新二元社会视角下大型国有企业的发展之路

浅谈东北老工业基地大型国企的发展之路记中国石油辽阳石化公司的转型经历摘要：本文通过对中国石油辽阳石化公司的考察研究，探讨作为国民经济主体的特大型国有公司是如何运用优势资源，在残存的筹划机制和市场机制的双重机制影响下，通过渐进式改革，仍能占据行业垄断的市场地位。核心词：辽阳石化、管理改革一研究背景改革开放以来，国内的社会构造发生了标志性变化。老式的社会体制和生活方式随着市场化进程的进一步而逐渐消解，取而代之的是筹划体制和市场化社会机制共生的新二元社会构造。这种构造是对现代市场化社会的重新理解，更是我们结识现代社会转型的基本分析视角。因此，运用上述的分析视角来研究国内国民经济中居于主导地位的大型国有公司，进而考察在老式筹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双重作用影响下她们是如何向现代公司制度转变的。特别是针对凭借资源优势居于垄断行业的大型国企在新二元社会的大背景下的生存选择。本文则试图以存在于老工业基地社会中具有典型的区域特殊性的、并汇集多家大型国有公司的中国石油辽宁石化公司为研究对象。采用经验研究和个案访谈的方式，多次进一步到车间内部，走访不同职工群体和多位专家、领导管理人员。同步，运用文献法收集有关信息再加以整合分析。试图结合 新二元社会的特殊背景，考察辽阳石化的改革之路、研究经市场化冲击后至今仍存活的限制性介入大型国企在市场化进程中的特殊经历。二基本概况辽阳石化公司地处辽宁省辽阳市宏伟区，占地16平方公里。距大连港332公里，距营口港162公里，距沈阳桃仙国际机场60公里。拥有炼油、芳烃、烯烃三大产业，固定资产原值160亿元。 它是1972年2月5日由毛主席亲笔圈定、经周总理亲自审批的特大型石油化工联合公司，是国内上世纪七十年代引进法国成套技术和装备建设起来的全国四大化纤基地之一。在未经历市场化改革之初，辽阳石化在老式的筹划体制下是典型的单位制组织。国家与公司之间是完全的命令与服从。公司的生产原料、技术支持、人事安排、经营管理等都是国家通过对口行政部门统一安排、一手包办。从生产到产品销售，皆由国家筹划。对于集团公司内部的福利制度更是管究竟，从集团公司、到配套公司、职工的生活福利单位，如学校、医院、幼儿园、浴池等，所有单位制职工的工作、生活、子女、养老等均有总集团公司承当，即“公司办社会”。由国家控制的资源通过国家-公司-个人这样的途径来完毕资源配备，这不仅增长的国家承当，并且也不利于公司的生产发展，致使老工业基地社会上大部分国企走向衰落的道路。辽阳石化也逃脱不了亏损的命运。本世纪初，中国式市场经济体制不断完善，中共中央十六届三中全会有关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决策中重新明确了国有公司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地位并试图实行新的产权所有制和公司治理构造来增强国企适应市场化的能力。因此，辽阳石化公司也从此走上了改革之路来适应市场化的进程。通过政企分离和放权让利，逐渐分离出宏伟区政府来减轻公司的包袱。连年的亏损加上竞争剧烈的市场环境导致员工们的信心大失、上访事件频出、安全事故频发。那么，辽阳石化如何走出阴霾、挣脱亏损的困境呢？让我们从下文中找到答案三 发展之路l 核心公司与存续公司的分离分立公司存续公司核心公司图一两大公司分离示意图 1999年，按照党中央、国务院有关深化公司改革的总体部署和规定，为加快建立现代公司制度和国有公司改革，在当时形势下集团公司作出了重组改制的现实选择，即对核心业务和非核心业务实行了分开、分立，成立股份公司。（图一）如图所示，清晰的公司生存框架已经形成“一厂多制”的生存模式.核心公司仍然由中国石油集团统一管理,涉及：炼油厂、芳烃厂、聚酯厂、烯烃厂、尼龙厂、热电厂和动力厂。由于石油产业是国家的基本产业，它关系到国计民生，因此不能完全脱离国家的束缚，由集团公司统一负责销售。而存续公司又称作子公司，由中国石油下的控股公司管理，分离后称为化纤公司。其各公司自行销售，参与市场竞争。具体有：机械厂、仪表厂、建筑公司、硝酸厂、金星化工、英华化工、塑料厂、修建公司、电修公司、检修厂、化工厂的统一管理，有市政工程公司、后勤物业公司、凯风集团及公共事业分公司。访谈一，苗先生，炼油厂总工程师.“近年来，集团公司对部分油气田和炼化上市、未上市公司进行重组这一重大举措，对于优化资源配备，提高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实现专业化生产和协作，增进公司经营机制的转换，都发挥了重要作用。实践证明，这个思路是对的的。”l 经营业绩明显 利润大幅攀升重组改制以来，辽阳石化两个公司在集团公司党组和股份公司的领导下，不仅迅速地挣脱了原有巨额亏损的困境，并且公司的竞争能力、赚钱能力和综合实力持续提高。下表为03综合业绩表：业绩年份加工原油（万吨）销售收入（亿）考核利润03344.81101.6444.78万04403.10140.2714.47亿05372.70154.2417.90亿至，两个公司综合销售收入突破200亿元，成为中国石油重要的石化赚钱公司；550万吨/年常减压装置顺利建成投产，成为国内最重要的俄油加工公司；53万吨/年PTA装置基本建成，以芳烃为特色的产业优势已经形成。到“十一五”末期，公司的综合竞争力、科技创新能力、重要产品的市场占有率都将大幅提高。国内大型芳烃基地的主导地位更加巩固，聚乙烯聚丙烯专用料优势更加明显，销售收入保证达到300亿元。 公司全力创立“效益公司”，切实完毕各项生产经营任务。从扭亏解困到大幅赚钱，抓住几种影响效益的死角不放松。在减少成本增效方面，竭力压缩成本费用。经历了“十五”时期的挑战，业绩上步步攀升；完毕了“十一五”的良好发展目的后，公司的综合实力明显增强。与此同步，公司的地区影响力也是越来越大。员工的收入有了不久增长与沿海地区的差距进一步缩小，人均收入超过4万元。完毕税收8.37亿元。l 安全环保是基本安全环保工作是任何工作的重中之重，如果不强化“安全第一，环保优先”的意识，那么再好的效益也将等于零。作为特大型的国有公司不仅肩负着经济责任，更要履行其社会责任。为建设“和谐公司”，安全环保更要不遗余力的抓紧。，公司开展了“强三基、反三违、严达标、除隐患”为主题的安全环保基本年活动来改善安全环保工作。具体有：引入美国杜邦公司先进的安全文化，编发“安康”手册贯彻安全生产责任制和三级应急管理体系，整合消防支队借鉴大连西太石化的生产受控管理模式HSE工程狠抓隐患治理和安全环保应急措施，深化“员工不间断巡检”l 严把内部管理 在两个五年规划期间，公司坚持规范发展，加强内部管理，理顺工作流程，积极开展物资采购等改革措施。为打好扭亏控亏增效的三大战役，公司积极进行改革管理的重大举措。（图二）图二（图二）“阳光采购”工程，进行全过程监管，并进行群众监督干部走动式管理，员工不间断巡检保证安全煤炭管理新机制，与大型国同煤矿购销联盟，供应主渠道深化班构成本核算工作，向深层次要效益来减少成本。国际化经营，立足“两种资源，两个市场”、“进料加工”严格管理l 创立和谐的外部环境 两大公司的分离，使核心公司的成本大大减少，并且增强了公司的整体竞争力。那么，工资和福利制度与分离之前相比与否不同呢?经走访调查，在改制前全体职工整体范畴内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是相似的，即全民所有制；在两大公司格局形成之后有所变化，核内核外的基本工资制度是相似的，唯有福利制度有所不同，核外公司采用自负盈亏的方式，而核内公司职工便可以享有到公司赚钱的甜果，即核内单位所有制。但是，与职工不同的是无论是核心之内或是核心之外的领导可在年终分红。这样，在体制内外福利制度便浮现了差别，福利徐徐的流向核心公司。在核内公司的职工较核外公司职工无疑不浮现了优越感。访谈二：王女士，80年入厂，核外化工厂，一般工人“奖金是按照一定系数分派的，例如职位、工作环境、劳动强度、危险性等因素。同一厂内都同样，但是不同厂的系数根据各厂的生产赚钱多少而不同。其实，算来算去到最后分到的奖金额度差距很小的。”案例显示，虽然福利制度趋于内部化，但是并不明朗，并且核心公司与存续公司之间的划分也并不是很清晰。主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利益所得差距不大。笔者曾质疑，是不是由于市场化的限度还不是很高、筹划体制的影响较大呢？黄先生，80年入厂，核心某公司总工程师。“就利益并未完全单位化的问题大有也许在于，由于员工的维权意识增强，避免危机社会稳定以及和谐社会的建设，不能使效益利益普遍沉积于核心公司。因此，全民所有制不也许完全转化为单位所有制是考虑到大局的和谐统一。”公司在加快适应市场化的同步，更注重解决好公司与地方、国有与集体、上市与未上市的互相关系，努力为地方经济繁华和两大公司协调发展而奉献力量。坚持“发展共谋、责任共担、稳定共抓、环境共建”的四共原则和“大辽化观”的树立。有筹划的与化纤公司、宏伟区政府联系发展问题，在生产服务、检修工程、集加工制造和外经贸等方面，优先把业务交到化纤公司，保证关联交易顺畅运营，为化纤公司发明一定的经营条件。同步，两大公司还进行密切合伙，携手解决某些构造调节工作，充足体现了“同在一片蓝天下，共举辽化一面旗”，切实承当起了国有特大型公司的政治责任和社会关系的整合角色。（如图三）图三石化公司化纤公司协调沟通机制发展规划联系领导小组解决多种现实问题l 投入2200万元，实现员工住房公积金缴存比例由8%调节到12%。l 建立了300万元扶贫帮困基金，定期对特困群体进行走访慰问。l 协助特困职工506人，发放救济金50.9万元。l 改善住房条件、生产生活环境、维修生活区道路等。图例所示，公司始终把广大员工的主线利益放于第一位，积极为广大干部员工办实事。市职工社区面貌焕然一新，住宅楼防盗门的安装、居民楼价隔热房顶的行为，维护了地反感全稳定。同步，两大公司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空前的增强，为公司的发展营造了宽松稳定的外部环境，迎合了和谐社会的精神。宏伟区政府集团公司集团公司与宏伟区政府合伙，完毕了30万平“龙鼎山庄”社区的主体建设。 同步，公司不断加大对退休群体的组织关怀。专门组织机构建设“夕阳红”活动中心并举办群众文化活动，为地区和谐稳定起到良好增进作用。l 人才强企访谈三，王先生，炼油厂劳动人事科科长。“近几年，厂里特别注重人才的引进，特别是复合型人才的极度匮乏。”工资待遇怎么样呢？“就拿研究生来说吧，近些年招聘的诸多刚刚毕业又没有工作经验的研究生来说，只要符合条件、专业对口，月薪至少三千元以上、另有安家费5万元，但必须签十年的合同，这也是为了可以留住人才的手段嘛。”笔者在此想到的是为什么有人放着大都市的高薪而选择这里，也许大型国企也有其自身的优势呈现于人才面前“雄厚的技术资本和广阔的发展空间，也许还会有公派出国的机会，呵呵”除了实行广纳贤才的举措外，“十五”期间，公司还加强了“三支队伍”建设，使队伍的战斗力逐渐增强，全员素质也有所提高。通过聘任中央党校、国务院政策研究室等机构和出名专家学者，举办多种专项报告和系列讲座，开辟了科学发展有关公司实践论坛，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建设的加强更是突显成效。另一方面，为进一步加强专业技术人员的培养管理，为开展重大科研课题研究、重点工程建设和技术攻关，提供人才保证。与大连理工大学联合举办了化工机械工程研究生班和工商管理研究生班。加强了对专业技术骨干、装置工程是进行新技术、新工艺等前沿知识培训，举办各级各类内部培训班45期，培训3810人。炼油厂在公司举办的技术业务大赛中常减压装置压缩机岗位获得第一名。此外，进一步加强技能专家、技师和星级工评估工作。重新调节了技师、高档技师岗位设立。通过重奖突出奉献的科技人员、评聘专业和技能专家，培养拔尖人才。通过开展星级操作员活动和技术业务大赛，培养和鼓励优秀操作专业人才。（如图三）图三. 为改善人力资源管理，公司积极推动人才发展五年规划，开展继续教育工程，打造精品蓝领团队。至底公司已培养了168名技师、名星级操作员。除此之外，公司尚有2名学科带头人和25名装置专家、203名中青年技术骨干。在全国的石油石化行业职业技能竞赛中，成绩如下：04加氢裂化妆置团队第一名、乙烯装置团队第六名05化验分析竞赛团队第一名06延迟焦化专业和化工分析专业团队第一名思考与总结成绩值得总结的同步，在笔者的走访调查中也发现了其存在的问题。一方面，在安全环保方面有石油化工公司属于高污染行业，仍避免不了耗能低效的局限性。在国家倡导节能减排的状况下，作为大型国企应肩负起社会责任做好环保工作，为广大民企等其她公司做好楷模示范工作。同步，为更好的解决民生问题，应努力减少污染物的排放，为广大职工发明绿色的生态居住环境。在耗能方面，更应为国家长远发展考虑，节省资源、造福后裔，节能减耗才干效益经济最大化，这符合市场经济的需要，是亘古不变的发展之路。第二，作为老工业基地的代表典型公司，由于筹划经济的影响深厚，以致在市场化的剧烈竞争下的适应力明显局限性。在公司内部，筹划性体制仍然保存着很大的作用力，排斥着向现代化的公司制度的转变。虽然，作为关系到国计民生的特大型国企自身应肩负的整合社会关系的责任，但为了更好的适应市场化，应逐渐地放权让利，不应仍有“公司办社会”的行为。这样只会使公司的承当加重、压力增长，从而使公司的投入成本增长，连累国家资源的无收益或低收益的投入，挥霍国有财产。随着WTO全球化经济的到来，国外石化公司都进入到国内市场的竞争潮流中来，如果我们不减少成本消耗、不提高产品质量、又没有良好的售后服务，那么我们在市场中的竞争优势便落入了她人的手里，而市场竞争下的失败者就是曾经辉煌的我们。除了国外的竞争者，国内的私营公司也毫不示弱，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沿海地区的私企和民企等凭借着政策的优惠和良好的机遇而迅速成长，积聚竞争优势。她们有顽强拼搏的创业精神、有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而这些都是处在曾经骄傲的国企所没有的品质，如果我们不再快马加鞭、迎难而上，那么商场如战场的今天，我们的命运将何其狼狈！第三，即作为公司载体的职工们的奋斗意识不高，进取心不强。她们都生活的安逸很满足，固步自封，小富即满的心理占主流，创业干劲局限性、规定回报不小于付出，不肯多负幸苦、对公司的责任感和忠诚度不高。“水亦载舟，亦能覆舟一”，对职工的工作教育应当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