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操纵汇率问题的对话

有关操纵汇率问题的对话 关键词对话,问题,汇率,操纵,有关,从上述中美两国的博弈进程来看,处于短期应正确被动局面:美国施压,人民币升值;美国施加更大的压力,人民币加大升值的幅度我们深思这种情况存在的原因,人民币之因此成为“房间的大象”,是因为在发展中确实面临部分难题,如内需不足,贸易不平衡等,造成出现庞大的贸易顺差并持有巨额外汇贮备,依据中央银行10月13日公布的第三季度金融数据,2021年9月末,国家外汇储务余额劲增1005亿美元,达26483亿美元,同比增加16.5%,再次创下单一国家待有外汇总额的历史统计贸易顺差和外汇贮备的连续快速增加成为美国等国家指责人民币汇率问题的依据,从而深入加大人民币的升值压力。在人民币汇率之争中,还暴露了一个问题,即显然缺乏对汇率操纵问题的系统研究什幺芷汇率操纵?以何标准来认定汇率操纵?现有的认定汇率操纵的标:住是否合理?谁有权来认定汇率操纵国?贸易顺差及外汇贮备的快速增加和汇率之间是不是存在必定的联络?这些问题的梳理有利于我们制订合理的短期和长久策略,以应对美国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的发难,化解美国孤立的企图。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金融系李庆云教授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长久亲密关注国际货币制度的演变和改革,近期她叉和宋芳秀副教授时汇率操纵问题进行了专门的研究以下是她们有关汇率操纵问题的对话。“操纵汇率”说之追根溯源“操纵汇率”的真正出处源自1976年修改,1978年生效的国际货币基金协定第四条“有关外汇安排的义务”和其它相关的条款。宋芳秀:美国为迫使人民币升值,试图将定义为汇率操纵国。“汇率操纵”这一概念源自何处?李庆云:“操纵汇率”的案例可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后各国“使邻居沦为乞丐”的贬值竞赛。这一“以邻为壑”的做法的结果是没有胜利者。在贬值竞赛中已经有操纵汇率的意味。可是真正使用这一概念,并将其作为国际货币制度重大问题的是1976年IMF协定的第二次修正。早在1944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立时,国际货币基金协定第四条第四节(a)就要求“组员国应避免竞争性货币贬值。”因为当初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是以美元为中心的金汇兑平价制度,组员国实施的是固定汇率,协定针对汇率平价提出了“避免竞争性改变汇率”,以预防各国再次陷入贬值竞赛的困境。“操纵汇率”这一概念尚没有被提出。“操纵汇率”的真正出处是1976年修改,1978年生效的国际货币基金协定第四条“有关外汇安排的义务”(Obligations Regarding Exchange Arrangements)。第四条第一节的第三款要求“避免操纵汇率(manipulating exchangerates)或国际货币制度,以预防阻碍国际收支的有效调整或取得对其它组员国不公平的竞争优势”。这是“操纵汇率”概念的首次正式提出。宋芳秀:综观国际货币基金协定,里面有多处包括组员国的义务。它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李庆云:除第四条之外,基金协定第六条、第八条和第十四条也有相关的要求。第八条(组员国的通常义务)是有关常常项目下货币可兑换问题,其中第二节是避免限制常常性支付,第三节是避免实施歧视性货币方法,第四节是兑付外国持有的本国货币。第十四条(过渡措施)是针对还未实施常常项目可兑换的国家的相关安排。第六条(资本转移)则关键包括和操纵汇率相关的国际资本流动管理问题,其中第三节要求,组员国在必须时有权对资本流动实施管制。基金协定第四条的详细内容国际货币基金第四条至关主要,它包括基金的宗旨、组员国的权利和义务、基金监督汇率安排的职责。宋芳秀:国际货币基金协定第四条有哪些详细内容?李庆云:国际货币基金第四条至关主要,它包括基金的宗旨、组员国的权利和义务、基金监督汇率安排的职责。宋芳秀:第四条怎样表现基金的宗旨?李庆云:本条对组员国权利、义务和基金职责的要求部是为了确保有秩序的外汇安排,促进汇率制度的稳定,从而有利于国际贸易、国际收支调整和世界经济的健康增加。宋芳秀:组员国的权利表现在什么地方?李庆云:第四条第二节明确要求组员国有权选择自己的汇率政策,能够选择浮动汇率,也能够选择钉住汇率或其它汇率制度。宋芳秀:组员国有什么义务?李庆云:组员国的义务关键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点是对组员国政策的总体要求,组员国应努力以自己的经济和金融政策来实现促进经济有序增加的目标,并努力经过有序的经济、金融发展及健康的货币制度去促进稳定;第二点是组员国应避免以阻碍国际收支有效调整或取得对其它组员国不公平的竞争优势为目标来操纵汇率或国际货币制度。第三点是组员国有责任和基金合作,配合基金的汇率检验。宋芳秀:基金的职责是什么,它怎样去推行这些职责?李庆云:基金的职责关键包含两点,第一点是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以确保其有效运行,第二点是依据第四条第一节的要求监督组员国推行义务的情况。为了有效地推行自己的职责,基金要对各组员国的汇率政策实施严格的检验,并制订相关的标准,以指导各组员国的汇率政策。基金对汇率政策的检验标准为了有效地推行自己的职责,IMF依据协定第四条制订了相关的标准,即1977年决定和2021年决定。2021年决定扩展了双边汇率检验的范围和方法,深入明确了汇率操纵的概念,其关键就是要求组员国确保汇率政策及其它政策不会引发“外部不稳定”。从检验程序来看,认定“汇率操纵”的程序应由基金主导,而不是由任一组员国主导。宋芳秀:为了有效地推行自己的职责,IMF要依据协定第四条制订相关的标准。基金在这方面有哪些进展?李庆云:在1976年经过国际货币基金协定的第二次修订案以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于1977年制订并经过了实施协定第四条的标准有关汇率政策检验的决定(The 1977 Decision oll Surveillance over Exchange Rate Policies),称为“1977年决定”。多年来,贸易收支失衡作为全球经济不平衡的主要方面,成为世界经济中的一个主要问题,很多国家借此指责IMF协调监督不力。1977午决定也暴露出监管范围过于狭窄、缺乏详细的实施标准等缺点。为了重新确立自己的监督职责,2021年IMF执董会经过了对组员国政策双边检验的决定(The 2021 Decision On BilateralSurveillance over Members Policies),称为“2021年决定”。这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30年来首次对组员国汇率监督框架做出重大调整。宋芳秀:1977年决定包含哪些内容?李庆云:1977年决定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通常标准。通常标准是依据协定的第四条来制订的,基金应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以确保其有效运行,应监督各组员同是否遵守本条第一节要求的义务。基金制订的标准应该符合各组员国用以确定本国货币对其它组员国货币比价的合作安排,并符合一个组员国依据基金的目标和本条第一节要求选择的其它外汇安排。这些标准应该尊重各组员国我国的社会和政治政策,在实施这些标准时,基金应该对各组员国的境况给应有的关注。在组员国的义务方面,各组员国应该向基金提供必须的资料,在基金提出要求时,应就组员国的汇率政策问题同基金进行磋商。第二部分是组员国汇率政策的指导标准;第三部分是检验汇率政策的标准;第四部分是检验的程序。这三个部分在2021年决定中大全部保留下来,并得到发展,我们到后面再具体讨论其详细内容。宋芳秀:2021年决定对1977年决定的修订关键表现在那些方面?李庆云:2021年决定的整体架构有所改变,它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确定了基金依据协定第四条第一节对组员国义务进行监督的范围和方法。第二部分确定了组员国政策的指导标准,并确定了基金评价组员国是否遵守这些标准的需要考虑和讨论的情况。第三部分是检验的程序。2021年决定在内容方面的变动关键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检验的范围和方法有所扩大。二是深入明确了汇率操纵的概念。三是将组员国政策的指导标准从三条修订为四条,新加的第四条为组员国应避免采取造成外部不稳定的汇率政策。四是将1977年决定中需考虑和讨论的六项指标修订为七项,并增加了“根本性汇率错位”等指标。宋芳秀:2021年决定对检验的范围和方法做出了哪些要求?李庆云:2021年决定在引入“外部不稳定”概念的基础上,扩大了基金双边检验的范围。1977年决定中检验的范围关键是汇率政策,而2021年决定中检验的范围包含汇率政策、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和金融产业政策。其它政策是否会受到检验,要看这些政策影响目前或未来外部不稳定性的严重程度而定。在基金双边检验的方法方面,对话和劝说依然是有效监管的关键方法,不过基金将许可组员国之间进行政策选择的讨论。宋芳秀:2021年决定在双边检验的标准方面有哪些要求?和1977年决定的区分详细表现在哪些方面?李庆云:2021年决定的第二部分是第四条第一节项下指导组员国政策的标准(Principles for the Guidance Of Members Policies under Article , Section 1),总共包含四条。前三条和1977年决定中的二三条标准相同,即A)组员国要避免以妨碍国际收支有效调整和取得对其它组员国不公平竞争优势为目标操纵汇率或国家货币制度;B)假如有必须抵消无序状态,尤其是在其货币汇率发生短期破坏性变动时,组员国应在外汇市场进行干预;C)组员国的干预政策应考虑其它组员国(包含所十预的货币所属国)的利益。其中A)中的要求是熏述第四条第一节的第三款。2021年决定的重大改变之一就是第四条标准:组员国应避免采取可造成外部不稳定的汇率政策。依据基金组织给出的定义,“外部稳定”(external stability)是指组员国的国际收支情况没有也不至于引发破坏性的汇率波动。和外部稳定要求符合的国际收支情况应该:(i)常常账户整体上处于均衡水平,即不存在根本性汇率错位(fundamental exchange rate misalignment);(ii)资本和金融账户不致引发资本流动忽然变动的风险。由此组员国在基金协定第四条的义务附加了保持“外部稳定”这一条。组员国的汇率政策、货币政策、财政政策、金融产业政策乃至其它政策,均须就其现在或未来对“外部稳定”产生的主要影响,受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双边审查,以实现所谓的“整体稳定”(systemicstability)。假如组员国的常常账户长久处于非均衡状态,则可认定该国存在“根本性汇率错位”并造成外部不稳定。“根本性汇率错位”是2021决定框架下衡量外部不稳定的主要指标。2021年决定还要求,第二条到第四条标准是对组员国的提议而非其义务。某一组员国不实施基金做出的某一个提议,不应组成该组员国违反了第四条第一节项下的义务的判定依据。宋芳秀:在检验组员国是否遵守以上标准时,有部分方面需要根本考察并可能有必须和组员国讨论。2021年决定对这些问题的要求有没有改变?李庆云:2021年决定对这些指标做了修改,并从六条增加到七条,详细为:1)在外汇市场长久大规模的单向干预;2)出于国际收支目标,不能连续的、或带来过分流动风险的官方或准官方的借款,或连续和连续(长久)的官方或准官方的积累资产;3)(a)出于国际收支目标,实施、大力强化、或长久维持对常常性交易或支付的限制或激励性方法;3)(b)出于同际收支目标,实施或大力修改对资本流入或流出的限制或激励性方法;4)出于国际收支目标,实施用于非正常激励或阻止资本流动的货币政策和其它金融政策;5)根本性的汇率错位;6)大量和长久的常常项目赤字或盈余;7)由私人资本流动引发的,包含流动性风险的对外部门的巨火脆弱性。从1977年决定和2021年决定的对照巾能够看出,2021年决定增加了第5条“根本性汇率错她”和第6条“大量和长久的常常项目赤字或盈余”。宋芳秀:决定的检验程序包含哪些内容?认定“汇率操纵”的程序由谁主导?李庆云:检验程序要求,各组员国应在本协定第二次修改生效日以后30天内把它在推行本条第一节要求的义务方面计划采取的外汀:安排通知基金,在外汇安排方面如有任何改变也应立即通知基金。组员国应和基金定时磋商。假如基金总裁认为某一组员国的汇率政策不符合汇率政策标准,她会私下非正式地和这一组员国进行交流,做出该组员国是否遵守汇率政策标准的判定,并依据程序将结果在一定时间之内向实施董事会反馈。从检验程序能够看出,有权认定“汇率操纵国”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而不是任何一个组员国。宋芳秀:2021年决定对“操纵汇率”的认定做出了细化的要求,您怎样看这些要求?李庆云:2021年决定要求,假如组员国的汇率安排阻碍了国际收支的有效调整或取得对其它组员国不公平的竞争优势,就被认定是操纵汇率。只要基金认定以下两条:a)该组员国是为了确保其汇率的根本错位(以贬值方法);b)确保汇率错位的目标是净出口的增加,该组员国就是在谋取对其它组员国的不公平竞争优势。评价组员国是否操纵汇率(违反第四条第一节第三款)是基金的职责,基金的评价将依据全部可得证据,包含和相关组员国的协商。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组员国就其政策目标的陈说会被假定是无辜的(be given the benefit of any reasonable doubt)。即使2021年决定对操纵汇率的要求较1977年决定更为详细,不过,因为根本性汇率错位的定义存在争议,汇率错位也缺乏公认的衡量方法,界定汇率操纵仍是个难题。谁在操纵汇率和国际货币制度战后国际货币制度的历史表明,美国在操纵汇率和国际货币制度上证据确凿,而且不受任何约束,这种情况在短期中难以改变,但在中长久里会逐步并最终得到改变。宋芳秀:在二战以后的国际货币制度发展史上,曾数次出现汇率之争,您能否对此做一个纵向的梳理,方便我们能够以史为鉴,更加好地了解和应对人民币汇率之争?李庆云:我把二战以后的国际货币体系划分为三个时期,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为第一时期,牙买加体系时期为第二时期,2021年金融危机以后的后危机时期为第三时期。第一时期早期,博弈关键表现为英美之争,美国在针对英国的斗争中取得了胜利。以后期关键表现为美国和法国等发达国家之争。1971年,尼克松政府宣告新经济政策,切断美元和黄金的联络,停止外国以官价用美元向美国兑换黄金,并征收lO%的尤其关税,引发国际货币体系的大动荡,结果造成布雷顿平价制度瓦解。在第二时期,美国借国际收支不平衡采取针对日本的策略,迫使日元大幅升值,美元贬值。广场会议以后的19851993年问,日元升值114%,美元贬值达53%。在此期间日本贸易顺差由555.9亿美元增加到1000多亿美元。而美国的逆差由180亿美元上升到1300多亿美元。现今,在第三时期,美国又将矛头对准了,以中美贸易不平衡为由向施压,以国会的相关法案、行政部门的决定和定量宽松货币政策为手段操纵汇率和国际货币制度,造成热钱向其它国家流动,有触发贸易战和货币战的危险。历史和事实表明,美国一贯地操纵汇率和国际货币制度,尽管它一直在凭借经济实力和霸权指责其它国家操纵汇率,并迫使其它国家改变汇率水平。美国在操纵汇率和国际货币制度上证据确凿,而且不受任何约束,这种情况在短期中难以改变,但在中长久里会逐步并最终得到改变,时间不在美国这一方,美国终究会回到它应占有的那一位置。对汇率检验实施情况的评价维持汇率制度的稳定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职责所在,但基金在推行自己的职责方面能够说是力不从心:基金的职责之一是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但这一职责却从未实施;基金在汇率检验方面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IMF的监督和检验标准确实定,关键表现美国的意愿。宋芳秀:从上面的分析能够看出。IMF协定的条款和1977年决定、2021年决定在IMF监督和检验组员国方面做了比较具体的要求。但实际上IMF在监督汇率制度和国际货币制度方面是否起到了应起的作用?李庆云: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维持汇率平价方面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和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相比,目前基金的作用实际上是降低了,在推行自己职责方面能够说是力不从心。我关键从下面的三个方面进行分析:第一,基金的职责之一是要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但这一职责却从未实施。IMF协定第四条第三节第一款要求,“基金应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以确保其有效运作,应监督各组员国是否遵守本条第一节要求的义务。”而2021年决定中的第1段写道:“依据基金协定第四条第三节第一款的要求,基金应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以确保其有效运作,不过1977年决定和2021年决定全部没有对这项职责的实施做出要求”。在另一处,IMF董事会2021年2月讨论1977年决定的文件中的第34段谈到,“正如法律文件中讨论的那样,基金的相关法律文件在怎样确定组员国操纵国际货币制度方面并没有明确的要求”。基金既然将监督国际货币制度作为一项主要职责,但却没有真正实施,其原因足,有实力操纵国际货币制度的仅有美国一个国家,基金怎么能将矛头对准其第一大股东美国呢?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这方面有难言的苦衷,也是其力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