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电总经理在九江电厂讲话

集团公司总经理、党组副书记朱永芃在国电华中分公司、国电九江发电厂调研工作汇报会的讲话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编者按：12月2122日，中国国电集团公司总经理、党组副书记朱永芃亲率集团公司调研组到我厂调研指导工作，并在12月22日的调研工作汇报会上做了重要讲话，对我厂积极开展企业转型、深入挖潜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指出九江电厂领导班子带领全厂员工想方设法为集团公司排忧解难，想方设法转型企业、挖掘潜力，在机组运行、节能减排等精细化管理方面的创新做法值得肯定，同时也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 朱永芃总经理在讲话中分析了集团公司面临的形势和任务，要求干部员工强化危机意识，防范经营风险，树立长期过紧日子的思想。朱永芃指出，集团公司2008年年中会议上提出过紧日子、艰苦奋斗，眼睛向内、挖掘潜力，不等不靠、自我加压的要求是完全适合当前严峻形势要求的，要继续认真贯彻落实。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各火电企业要坚持开展掺烧性价比高的煤种工作，使之长效化，同时要积极探索在低负荷状态下开展各项科技创新和节能减排工作，努力提升机组各项经济技术指标。要以谋求投资高回报率为宗旨，着眼于企业的长期效益和可持续发展，在设计可研、工程建设、生产运行和经营管理的各个阶段，进行全过程统筹管理，实施全过程科技创新，使机组经济指标和经营管理水平向国际一流水平看齐。 朱永芃总经理强调，越是在关键时期、艰苦环境、严峻形势下，越要加强对干部的管理。一是要提高干部执行力。各单位的领头人要真学、深学、实学陶建华，拿出新的举措，开拓性地做好各项工作，努力取得集约化效益。二是要加强干部队伍建设。集团公司需要许多像陶建华同志那样的好干部，需要思想解放、开拓创新、转变观念、以身作则、艰苦奋斗、勤勉敬业的好干部，需要这些干部带领广大员工，团结奋斗，共克时坚。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带头艰苦奋斗。要通过加强团结，增强凝聚力，推进集团公司的科学发展。三是要关注民生。在今年经营形势极为严峻，企业生产非常困难，职工收入同比降低的情况下，广大员工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干好本职工作，表现出良好的职业素质。各级领导干部要关心职工的生活，尽可能改善职工生活，尤其对困难职工、离退休职工，要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现将讲话全文予以发布，请各部室、实业公司立即组织各级人员深入学习，深刻领会，认真在工作中贯彻落实。 同志们： 刚才听了你们的汇报，包括华中区域的情况，既欣慰，又沉重。欣慰的是，这几年华中分公司的发展可圈可点。九江电厂在华中区域来看，管理情况和干部队伍相对来讲是比较好的一个电厂。华中的崛起，河南几个项目的突破，包括华中百万机组的突破，相关转型方面的发展，都是为集团做出贡献的。九江电厂全体干部职工很敬业，很刻苦，想方设法为集团公司排扰解难，想方设法按照集团公司年中工作会的精神抓企业转型和挖掘潜力，你们尽力了。感到沉重的是，华中区域亏损严重。虽然有客观原因，水电多，电量少，煤价上升，但我认为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华中区域领导干部对生产经营、对效益的意识、观念和措施都没有达到要求。 一定要树立效益至上的理念。造成严重亏损，即使付出再大的努力，也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企业职工，结果就是看你的效益。华中区域装机容量1000万千瓦，亏损25个亿，集团公司总共才亏损多少？从去年开始，很多电厂就一直在亏损，有点利润也是微利。尤其河南，就两个电厂，50多万千瓦的装机容量，现在竟然亏损了三亿多。50多万的装机容量，有多少电量啊？亏损这么多，针对性、根本性的措施采取了没有？采取了多少？把亏损的原因都归结于没有煤、煤价上升，我就不理解。就说九江电厂，标煤单价全年是700元/吨，三期煤耗是330克/千瓦时，变动成本0.23元/千瓦时，你们电价呢？加权售电平均单价，不含税0.328元/千瓦时。我说要学陶建华，陶建华的变动成本是0.23元/千瓦时，煤价是1000元/吨，他通过混掺煤，掺了50%的劣质煤，把变动成本控制在0.23元/千瓦时。其他长江可比电厂变动成本都在0.29元/千瓦时、0.3元/千瓦时，你们是0.23元/千瓦时。你只做了些混掺煤，没大量做，你们电价与他们只差一两分钱，他盈利3个亿，机组比你还稍小点，110万装机，你还有两台35万。如果真正学陶建华，九江三期应该是盈利的，但现在三期亏损了一个亿，这帐到底是怎么算的？我说电力企业的变动成本到底是多少？利润空间到底是多少？不能全归结在煤价上升上。你们在座的各位都是管理人员，我是干了40年的电力行业，我认为我是有资格来跟你们说这个问题的。中国的电价不低了，上网电价和国际水平相差不多，没有多少空间了。国务院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给我们调了4分钱电价，但现在出口影响，调高电价影响更大，几次向国资委提要求，但上面没有答复。我是敢提意见的，在中央经济工作会上，我也提出了：我们电力职工是相当可爱的，在困难的情况下顶住了，希望在年底考核时不要按照C级考核，把扣下的工资给补点回来，我们是政策性亏损。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们是有空间的，和陶建华比，就是有空间的。陶建华和谁比呢，他和江阴的民营企业比。江阴的市委书记和我讲，当地的民营企业办的电厂没有一家亏损的。他有什么本事啊，电价和我们比没有什么优越性吧，煤价1000元/吨，但从7、8、9月开始，他就能控制在800元/吨。靠什么？并不是他能买到比别人便宜的煤，但是他就能弄到大量的褐煤。我们还买不到褐煤，他买到褐煤了，他有什么本事买到褐煤呢？有人说他是“特殊材料”造成的，他是真正有一种感觉，一种企业家的感觉，中国要真正出一个企业家不容易。不和他比，人家盈利3个亿，你盈利1个亿行不行？他人也不少，1000来人，这个差距也看出来了，但也不能全怪你们，我们整个发电行业都这样，五大集团都这样，因为你们还不落后，我是说九江电厂，华中可是落后的。我一边听一边想，你们这么亏损，怎么对得起国家？共产党员在这种关键时期这么干，无动于衷，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今年严重亏损，明年怎么办？河南说没有煤，陶建华怎么去弄的煤呢？我不是专门针对华中，我们有的干部确实有问题。九月份就让学苏龙，学陶建华，长江沿岸五个电厂，有四个就不学。为什么？学是要吃苦的，是要担风险的。他那里的煤场每6个小时按时段来掺煤，煤场就跟战场一样。有人说他有一百多条皮带，我说那不至于，几十条皮带还是有的。但是他能掺到50%，有的甚至100%的掺。在负荷下降的情况下多掺，上升了少掺，用优质煤配劣质煤，整个运行管理翻天覆地，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苏龙的工人也非常吃苦。他当了20年的厂长，没上过大学，踏踏实实干电厂，从来没有想过要升个官；他原来是一个化工厂的厂长，后来搞了五万机组的小厂，就这么刻苦。他的工人平均文化没有我们高，干部能上能下。他有两个副厂长，我认识，和他一起创业，他说要下就下了，连我也看不过去了。人家就找我求情，因为我是他老领导，说朱总您能不能求个情，下了是不是保留级别、待遇，办公室、车子是不是给留着？但他跟董事会说，我要他下就下到底，就真的下去了。我们的电力企业敢吗？常说机制，我们厂长是有这个机制的。你说某个副厂长不行了，你跟玉新说，跟老汤说，跟我说，跟乔书记说，我们肯定支持你。他换人还不说是你这个人品质不行，而是说你跟不上我的发展，要换新人，你的思想在创业时候可以，在目前的精细化管理工作中，在面对这样复杂的形势下，你干不了了。他现在用的最关键岗位是燃料经营，他从银行招聘来一个小伙子，很能干，一看谈吐举止就有水平。最能干最重要的地方，他用能人，他整个管理理念是翻天覆地的。我们好多同志说学不了，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哪儿学不了？职工文化水平、干部队伍素质不比他的厂低；我们有的机组是60万、100万的，比他的大多了；有的新厂人员少，才二三百人。我在跟你们说这些的时候，真的很沉重。我觉得我是在用外星人的角度来讲话，我自己也是地球上的人，这个集团的人，可是我突然觉得出现了两个上帝，上帝回过头来要我们改变，要我们快点改。我昨天在山东，前天在上海，这几天看了三个电厂。我说我发现了两个上帝，一个是陶建华，他搞的是经营，不是在搞生产，他牢固地铸就着我要盈利，我要大盈利的理念，两千万不行，两个亿不行，我要六个亿。他连续两年盈利六个亿。集团公司在长江下游有个谏壁电厂，装机198万，清一色的30万机组，陶建华两台30万，四台13.5万机组，他每年6个亿利润，可谏壁电厂经过这几年爬坡，才达到3个亿。谏壁电厂的三产发展得很热，将近5个多亿，每年吃主业5个多亿，职工的人均工资是高了。我看了苏龙的人均工资和谏壁电厂是一样的，可陶建华是真正靠劳动，靠为国家做大贡献的情况下使职工的收入涨上去的。回过头来他提出辅业反哺主业，苏龙的辅业早就不吃主业了，回过头来辅业为主业作贡献了。苏龙的6个亿利润中，2个亿来自煤炭经营。他在长江沿线收煤泥，洗中煤剩下来的煤泥，然后烧劣质煤。苏龙的煤场进行了扩建，条件好，可以筛选，筛选之后的煤块在长江沿线高价卖出去，差的自己用。今年最紧张的时候，他从5、6月份开始到处找褐煤。集团开年中工作会，我没见一个厂长找自己的煤矿，可他到处找，说他要买褐煤。我们这么多厂长，好多都是大学生研究生，可谁都不想。到十月份被我逼，好多人才去了，可没办法，只有40万吨，不是没有，是运不回来。可陶建华到那一看，说不要了，价格贵，自己拧着钱包到了锦州，一看三个大煤垛子，于是跟三个个体户讨价还价，把最便宜的褐煤运回来了。他现在不仅自己掺混褐煤，还向集团在江苏省的其他四个电厂供褐煤。这样，他就赚了两笔钱。一方面把自己的煤价降下来了，盈利了；另一方面他做中间商，卖褐煤给各个电厂，又赚了一笔。所以我说，他是一个上帝，你们可别不服气。九江电厂也很好，刚才曲厂长讲了，九江的干部职工很努力、呕心沥血，变动成本和苏龙一样，0.23元/千瓦时。我问另外几个紧邻长江的电厂，常州两台60万机组，变动成本0.29元/千瓦时；泰州两台百万机组，变动成本0.29元/千瓦时；谏壁的变动成本接近0.3元/千瓦时；还有天生港，跟苏龙一样，两台30万，四台13.5万，变动成本0.3元/千瓦时多一点。我打电话到山东问，煤价便宜一点，跟你们一样，700元/吨，他们变动成本0.26元/千瓦时。你们好一点，比他们低，但他们这个成本是在最高峰的时段，全年可能好一点。这次我去，他们的变动成本已经降到0.23元/千瓦时了，跟你们一样，可是都亏损。我就突然算不过来帐了，我这个人爱算帐，可现在有点算不清了。在变动成本在0.23元/千瓦时，不含税电价在0.32元/千瓦时、0.33元/千瓦时的情况下，到底是怎样的利润空间，为什么个个亏损？到底亏到什么地方去了？可能你们还有财务费用，当年投资造价高，财务费用有点高。有可能你们算的是对的，但我严格来算认为应该是在盈亏边界上，不该亏。能不能做到不亏呢？至于目前，提高质量、创造一流也好，至善至美也好，就像王永庆老先生说的，止于至善，什么事做到极致。 这是一个上帝，还有一个上帝。我到了上海申能控股的上海外高桥三期，两台百万机组，它在70%负荷下，供电煤耗270克/千瓦时，厂用电率4.02%；在100%负荷下，供电煤耗260克/千瓦时，厂用电率3.5%，都带脱硫脱硝。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在负荷不高的情况下有这么好的经济指标。你们三期也不错，你们按时段来确定自己的生产指标，很先进，也有很多创新的东西，生产上可以学的东西。这个上帝给我的一个概念就是科技创新，他就有十几项科技创新。他是瞄准世界一流，西门子、阿尔斯通的总裁都说，世界上没有管得这么好的电厂。他的厂长亲自做计算，很多都自己算，颠覆了设计院的设计。他用单给水泵，突破了常规设计，空气预热器进行了改造，凝汽器进行了改造等，有十几项改造措施，有些形成了专利。就这么一个厂长，我还以为他有一个庞大的咨询队伍在做支持，不是的，是他一个人在干。当然申能集团是支持他的，支持他进行改造。一个是在煤价上涨、电价不变的情况下保证了盈利，一个是在利用小时下降的情况下保证了高的生产指标（当然他在基建方面搞了很多创新）。把这两个上帝的光芒照到我们这儿来，哪怕学他一半，我们企业的情况也能大大改变。我无意批评大家，我们在这里生存了那么多年，和五大集团比，也不落后，甚至我们在七月份以后采取的措施还是有些进步的，明年以后甚至还可以拉开一点差距。但回过来看先进的东西，都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电力同仁创造的，如果真正把他们的东西学到手，哪怕学一半，那么我们在五大集团中，在电力工业中就抢占了先机。不说跟一两个厂长比，那么和华润比。华润和我们一样的发电企业，还有一些发电企业，利润水平比我们高，远远高于我们。这些年五大发电集团的年收益率才4-5%。我们的管理成本很高，回报率很低，都去怪电价吗？都去怪煤价吗？都去怪利息水平吗？在中国这个环境下，干事业都去怪客观不行。我们电力好多人都这样，一遇到问题就说政策。可在同样的环境下，有的就盈利，甚至是暴利，民营企业家搞电厂，没有12-13%的回报率他不干，他没法干，我们只有3-4%的回报率还挺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想到我们会破产，谁也没想到我们的工资会发不出来，这是我们最大的毛病。我认为我刚才这么讲，还没把中央领导和国资委领导的忧虑心情完全转移给你们。形势非常紧张，中央经济工作会，胡锦涛同志上午讲，温家宝同志下午讲，温总理说，我若见底或有点见底的意思都会透露给你们，我看不到底。他脱稿讲了一大堆数字，也不便于传达，有些我也记不全了。两个小时的稿件他讲了三个半小时，这些数字非常令人担忧。明年8%的经济增长率，大家都知道，低于9%国内很难撑住，低于8%更撑不住。这8个百分点，一两个点是刚性支撑新增就业的，有一两个点是保持资产的更新的，还有一两个点是保持我们在国际上的科技领先水平的，这很多点都是有一定的刚性作用的。还有保稳定，那么从负荷小时可以看出，10、11、12三个月中，10月份全国电量下降4%，11月份下降9.6%，12月份国家电网分析下降13%，一直在负增长。大家都知道电力弹性系数，用电量的增长和GDP的增长中间有刚性关系，我们叫正相关关系，这几年一直1.3、1.4，甚至1.5、1.6。刘振亚同志在小组会上说，他分析明年一季度GDP正增长大概是1-3%。这几年，电力负荷增长一直在14%到15%左右，那明年保8%是何等艰巨的任务。最近我和乔书记向李荣融同志汇报工作，他不断插话，核心就是一句话：你得发出工资来，你发不出工资来，就被兼并，这是中央领导说的。还加一句这是中央领导说的。我突然感到怎么会发不出工资呢？回来我想明白了，是这样，你这么亏损，银行不给你贷款，一年说是政策问题，两年还说是政策问题，银行说我怎么办？银行都上市了，都股份制改造了，董事会管着他呢。银行的行长也难办，他乌纱帽放那儿呢。贷不回来钱怎么办？集团今年就有两个电厂资金链断裂，有十几个电厂资金链将要断裂，工资发不出来，逼着总部给他借钱。借一个厂可以，借两个厂可以，可钱从哪里来？都股份制了，你不能吃大锅饭，长期下去银行也承受不起。这次开中央企业领导人会议，李荣融说：11月份，中央企业一百多家，利润水平只有90个亿，往年这个时候一个月是700个亿，现在只有90个亿，绝大部分都亏损，逼着领导在大会、小会上都讲降工资，我一般听到的是领导人降50%，中层干部降30%，员工降10%，取消出国，不坐头等舱，办公费用节俭，对各种措施都表态。集团总数是降了20%，但真正降了多少（1-4月份是在涨工资）？我们统计了一下，总额并不大，全年平摊几个百分点，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对你们影响很大。我总的感觉，我们的电力职工，我们集团公司的干部、职工是有觉悟的，能够体谅集团公司所采取的措施。工资福利，按今年的煤价水平，占整个成本的5%多一点，说老实话，对利润贡献没有多大影响。我就是想向大家传递一个概念，我们不是旱涝保收的，我们是亏损的，我们是有破产可能的。我在5月份去谏壁电厂调研，当时集团最大的电厂，我一看，都在涨工资，职工根本不知道亏损，当时已经亏得一塌糊涂了，一年才过去了5个月，已经亏损了8000万。尤其三产蓬勃发展，什么都吃，检修、燃料等，能吃的全吃掉了，一年5.5亿的营业收入。大家都看到了，集团今年很少组织召开全国大型会议，开会就组织电视电话会议，尽可能给大家传递一个信息，要艰苦奋斗。有的同志讲我们降什么工资啊，都是政策性的亏损。天津一热一位老同志给我来信，忧国忧民，我很感动，但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我们没有亏损，为什么降工资呢？那个厂亏得一塌糊涂，有将近200辆小汽车，后来我一查，从200辆降到了20几辆，我认为20几辆都多。但回过头来我发现，这个厂长官僚极了，企业这么亏，他没有向群众宣传，群众不知道。有一点跟大家保证，我们领导和大家同甘共苦。原来我也担心，我们收入到底降没降？后来人事部门给我一张单子，我起码问心无愧，每个月降了1万多，从五月份开始，预计到12月份，我的收入减少十几万。这点我放心了，我起码没有对不起大家，说你朱永芃没降，怎么降我们的。我们副总估计每月降了近1万，领导班子是降在前面了。本部，包括在座各位，我估计都降了20%以上，我估计降我们是30%。主要是这样一个情况，主要是向大家传递这么一个概念，形势很担忧。这是第一个，我认为没有传递给大家，包括在座的干部。我是很不高兴。亏损了还有好车，超标准买车，我们有的厂长坐进口车，2.8、3.2、4.2的排量，V8的发动机，干什么？什么车不能坐？弄好房子，给自己搞特殊化，用人上不能公平、公正，这些现象确实制约了我们员工的积极性。当然我说的是一些特殊情况，总体来讲我们的厂长们，我们的领导集体非常好，但有这种现象反映到我们这儿来，就会让我们感觉怎么能和集团公司党组一条心。你自己都熟视无睹，怎么让职工跟你走呢？要过紧日子，关键在干部。所以我要把中央的思想，国资委领导的思想转给你们。那次我跟乔书记进了李荣融同志的门出来，我跟荣融同志说，我进来压力很大，出来压力更大。他一再说不要发不出工资来，我一直没意识到要严重到这种地步，明年的形势，甚至可能后年的形势就是这样。现在没有说经济危机，说是全球金融危机造成我们实体经济的影响，实际上就是经济危机了，百年不遇的经济危机，大家要看到这一点，尤其我们的干部要看到这一点。 第二个形势方面，有好有坏。我为什么不断在强调扭亏增盈，我认为今年是根本扭不了亏，那明年呢，扭亏是根本没有问题。所以你们在制定明年计划的时候，我绝不同意你们按今年这种状况来估计明年。稍不好的，明年电价可能涨不上去。从现在看，出口这个样子，电价再一涨，更加影响出口。现在各省省长们强大的压力要我们降电价，为什么呢？他的高耗能企业全垮台了，很多企业都倒闭了，他就归到你电价里了，成本太高。所以电价下行的压力和电价上升的愿望形成一种很大的矛盾和反差。我个人来说，不太寄希望于涨电价。我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大会上问过张国宝同志，他说有这个方案，油价下调，电价上调，但出台的时候，就一条：油价下调，电价不动。当前保GDP是天字第一号的。集团公司现在亏80个亿，五年来，周总辛辛苦苦，我们就120亿资本金，就这么多权益性资本金，辛辛苦苦干到190多亿，今年一亏，就亏到了“旧社会”。五大集团都这样，都亏到了“旧社会”，全亏回来了。集团的负债率上升到了86.7%，五大集团我们排老三，华电87%，大唐87.02%，华能81%多，中电投80%多。五大集团的负债率都到80%以上了，华能原来70%多，也到80%以上了。我们原来干了5年，负债率控制在80%以内，今年一季度就翘到了82%多，到年底86.7%了。你们知道负债率80%以上银行就认为你是危险客户，过去是优质客户，现在可不这么看你。回过来有个好消息，我认为，那就是煤价。你们对明年的煤价还是按700块钱左右来算的，我认为不对，明年煤价下行到今年初的煤价是完全可能的，不这样，五大发电集团要坚决顶住，现在哪怕停机，我也不买煤。去年保奥运、抗冰保电、抗震救灾，今年没这个政治任务，今年起码要保证企业盈利、发得出工资，职工安定。可是计划煤和市场煤还有将近五六十块钱的差价，计划煤价肯定想上行，但市场煤价降下来了。现在秦皇岛的煤价已经到了500多块了，那是大同煤、山西煤，回到年初应该差不多。神华的老总跟我讲，年初的价反映了煤炭价格的真正价值，明年一季度回到年初价是应该的。但就这样我认为还带有几分保守，毕竟他是煤炭的老总，他也不会让它降太多。所以我们无论如何要顶住，这次在福建开会，五大集团必须团结。因此，如果明年电价不涨，煤价下降，我认为电力的形势，第一起码扭亏了，第二盈利，我认为是不少的盈利。为什么不少呢？我看你们报的东西，亏几个亿几个亿，我就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的，可能我没有把当前的形势给你们说清楚。所以你们各个电厂在做明年预算的时候，一定要考虑以下几个因素：第一个因素，煤价起码要定年初；第二个因素，电价不动；第三个因素，国家对增值税转型改革，这是很大一块效益。其中还包括一个因素，利息下调，已经下调一个多点了，还要下调100个基点，美国都将近零利率了，我们还有下调的空间。这对我们的财务费用，特别对财务费用高的电厂，绝对是利好消息。你们把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还要考虑集团公司年中工作会后的挖掘潜力和企业转型，我认为这两条是对的，在五大集团，我看了看，基本都在搞这个，只是措辞不同。基本上我们想到了，别人也想到了，我们并不比别人高明到哪儿去。但我想有一条就是我们要做得深、做得实、做得快，这样我们就棋高一着，捷足先登。只要我们真正操作下去，特别是我们的厂长和基层领导要贯彻下去。这是对明年的形势和你们预算的看法。刚才集团公司田绍林同志介绍了，明年集团的考核要改革，这是我和书记的一个看法。保平书记对我说，考核不能动不动就一票否决，就要强调利润，厂长不能盈利怎么叫好厂长？共产党员不能为国家作贡献，怎么叫做好的共产党员？你别光给我讲什么党建、文明，你敬业，你敬的什么业？你给国家作贡献了就是敬业了，这都完成不了，叫什么好党员？所以我们的考核指标就突出一个利润，那我对你们就按照几个边界条件倒推，华中区域各厂就按指标来，我认为这是客观的，也是必要的，是先进的东西。我这是谈的形势，因为大家都是骨干，我也通过这个与大家沟通。 第三个，明年的工作。明年的工作就是八个字，提高效益，防范风险。扭亏增盈你可以提，但我认为扭亏是没有问题的，明年谁要再亏损，是领导就摘掉他的乌纱帽，那没有办法。本人这五年，就是看不惯谁亏损，我就要他真正学陶建华，你们看公务员，两年不合格也得下岗。乔书记跟我说，公务员两年不合格都要下岗，我们的干部感觉根本就不着急，国家急企业领导急，他更不着急，安于享受，他不急，这些精神就传递不下去。明年的工作重点，我用几个字概括，不一定合适，那就是控规模、提水平、调结构、保稳定。控制投资规模。刚王宝乐也谈了，明年投资规模是零增长，甚至我还希望是负增长，不要再积极地去搞规模了。但是相关产业发展的规模，要加大，不能减少。我说的常规电源的火电规模，停一停，放一放。我要求所有的基建项目先停下来，重新反思，重新修改设计，都按照“外三”经验来做，按我们新的设计导则来做。提高水平。我们整个的管理水平、效益水平、获利水平、装备水平、高科技含量水平都要提高，越是在这种利用小时下降、电力富余的情况下，越是要改造自己，提高装备、挖掘潜力。调整结构。就是要调整我们的产业结构，调整常规电源的结构，所以你们搞66万机组，非常好，我很高兴，正是“上大压小”的时候。所以明年集团公司在计划的550万千瓦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大块，现在20万以下的，纯凝汽的，我们手上还有900多万，那去掉它500多万。看你们12.5万机组的煤耗，376克/千瓦时，比30万机组多四五十克煤耗，你们算算多少钱？一年60亿电量，就算50亿，你算算，几千万。保稳定。明年确实令我担心，这么困难的情况下，我们的好多家属、子女，社会上的问题会反射到我们集团来。发不出工资来的是少数，我估计大部分发电企业明年是会盈利的，工资能发得出来，但毕竟这种过紧日子的强大的生产压力和运营压力是会落在你们每个人身上的。曲厂长和谢书记都说压力很大，我们领导集体的压力也非常大。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有一些困难职工，还有一些边远电厂，还有些长期亏损、工资奖金一直偏低的电厂，还有一些过去潜伏的矛盾；另外还有一些因办事不公，管理上的一些问题，都可能爆发出来，所以更要注重民生工程，更要注重队伍的稳定，这是明年工作中的重点。 明年的目标，刚刚我谈到了，利润水平就照这么推就行，装机规模，我不强调要装1000万，今年7000万，大家觉得达到了，但我作为总经理，不太强调，我更强调质量。 总体来说，我们的思路要转变，那从哪几个方面转变呢？我觉得要转变几个东西。第一，从规模效益并重转为效益第一、适度发展。第二，从三或五年战略指导转为保眼前、顾长远，准备过冬。我们顾不了那么多，国家尚且都顾不了，能保证国家稳定都不错，我还能考虑什么大发展？考虑不了那么多了，能过好冬，能保证职工发工资，就是顾了长远。我们是想进世界500强的，明年我不太想提，只要能保住眼前。过冬时期一年两年还说不清，有人说明年下半年见底，就是见底了起来，还有一段时间，能见底就不错了，这个曲线是马上翘起来还是很平稳地起来，谁也说不清，还有很长一段艰苦时期都有可能。第三，从常规经营转为超常规的、开拓型的、创新型的经营。刚才在路上汤总谈得非常好，我们目前电力企业的常规经营不行了。我在山东听了听，一方面他们谈了好的经验，我感到也很好，很高兴。菏泽电厂是先进厂，很漂亮，没有死角，他们尽力了，但后来我感觉到的是什么呢？他尽力搞的是我们常规经营理念所搞的那一套东西，指标、安全等，没有突破，没有闪光点。我就问他，陶建华在将煤炭管理转为煤炭经营，他在经营煤炭，自己用还卖，他还倒煤，他从江苏跑到秦皇岛、内蒙去买煤，你们做到了吗？为什么不做？但还有的地方菏泽是不错的，他是零排放电厂，水处理都是自己处理了，粉煤灰综合利用，厂长和书记都很不错。刚才好多措施，特别是你们精细化管理方面的一些措施，我刚看了很感慨。你们还有一些措施，刚才我在本上都记了一些，包括华中，烧秸秆也不错，也是个突破，就要求我们超常规来进行。“外三”和陶建华就是超常规的，不是电力人几十年来所教育我们的，已经不是了，他突破了。所以谁能够创新、谁能够开拓、谁能够超常规，那就符合当前形势下我们发电人的概念和要求。第四，从无忧从业转为危机从业。这个是观念问题，请大家一定注意。我们搞发电的人，从来没有人觉得自己进入市场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下岗的。我认为亏损是天塌下来的事，天塌下来都没有人问事，你们厂长讲压力很大，是不是也想哪天我就没钱了，回家了？没有一个人敢想这事。我在中央企业负责人会议上小组讨论的时候，我就这种感觉，我扣了大家这点钱，都有点忐忑不安。我在会上说，扣工资的总经理不是好的总经理。我当了十几年的总经理，当了五年副总，我都从来没想到过要去扣大家的工资，总经理就是要为大家谋福利，为股东创造丰厚的回报，为职工创造美好的生活的，这是总经理的第一要旨，我说扣工资算什么本事？所以我和乔书记跟荣融主任汇报，我说：“主任，明年的考核你不能考核我C级啊。”他说不行，考核还得考核，我说那完了，我C级了。集团今年所有的成本都在下降，利润水平剔除外部环境影响增长29%，但这是集团公司，华中没这个水平。我们集团公司算不错了，这么多年爬坡，20亿、30亿、40亿，今年如果没有这么多不利因素，我们的利润可以从48亿上升到60亿。华中可能也有这个因素，我不清楚，感觉华中亏太多了，我就只能全否定你们。所以我也向荣融主任说，你也要考虑我们做了不少工作。在中央经济工作会上，我当着中央政治局常委贾庆林同志，还有回良玉、张高丽、李荣融同志都在这个组，还有几个省委书记和省长，我说我们真是守纪律，和党中央保持一致，在保奥运的时候，集团的大同电厂为了保奥运，一天亏三百多万，一个月亏一个亿，就这么亏下去，眼睛都不眨。集团在山东634万装机，在保奥运前，山东严重缺电停机，向国务院打紧急报告，省委书记姜异康清早给我打电话，你们千万别停机。我了解了后，说据我所知，我们634万装机没有一台机停的。这时其他集团在山东的机组都停了，山东没有煤，煤价上涨，我们都没有停，所以损失很大。保奥运的先进单位我们被推荐上去了，就这么过来的，这就是集团公司在这种情况下做的工作。相比我们集团在中央企业小组中的表现，我想起中铝。中铝今年损失极大，中铝在国际上，资本动作做得很漂亮，在国际上向必和必拓公司高价买了一大笔铝矿石战略储备，结果铝矿石价格从近三万块一吨跌到了一万一，亏损了80亿美元，把整个前三季度好的不得了的经营都亏掉了。国家电网很聪明，一下买进来了300万吨，一万三，还高于市价，因为他每年电网建设需要大量的铝材，他低价接过来了。所以我们就要考虑学他，物资公司要赶紧买，我们每年也需要大量的电缆。国家都开始石油储备、原材料储备。中铝肖亚庆说我们自己都开始减产停产了，不干了，同时干部发50%工资，然后他说我每年二三十万工资，降一半怎么呢？然后还有中石油、中石化，还有五矿，大家都在发言。我看我们五家发电企业你看我、我看你。其实我们电力企业已经离开这个垄断行业了，石油石化是垄断的，垄断的他们尚且感到危机，我们的发电行业，不应当是当作垄断了，更应该感到危机。当初我们2003年开始走向市场，尽管电力价格没有真正走向市场化，但我们走向市场了，可是我们还沉浸在垄断行业、公用事业、我绝对不会亏，亏了国家也不会让我难受，还得让我回来，我们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这里。我现在降工资压力特别大，可人家理直气壮地降工资，人家不坐头等舱、不出国，坐火车，不断听到这个，但我们有几个愿意跟我这么做，电力干部们就是这个思想。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1993年就下海了，离开部机关了，我就有这种危机意识，我就有可能失业，企业会垮台，有可能破产。我认为我们的干部，99%的发电干部做不到，这就错了，谁说的我们就衣食无忧？所以我说今年亏也好，亏了国家还不理你，不救你了，亏了你再亏下去，就并购你了。这不是危言耸听！我记得几年前就跟大家说，五大发电集团不一定是一个合理的组合，五个发电集团在全国的发电资产中只占了42%，2003年44%，这五年还萎缩了，就这么还说我们跑马圈地呢。什么叫中央军，我们这样一个发电集团，到现在还只占全国装机的8%，不到9%，这怎么叫中央集团呢？合并是早晚的事，大家愿意合并吗？你兼并别人行，被别人兼并什么滋味？这几个转变，不一定概括得全，但我认为还是要有些转变。 最后，我强调几点： 第一个是执行力。明年的工作，基本就按年中工作会的精神贯彻落实就可以，再强调一些重点，不要老提新的口号，有侧重，特别要有一些新模式新措施，那是大家摸索出来的。要强调一下，刚刚你们也谈到了检修联营、物资联合储备，我认为非常好，很多集约化的效应一定要把它贯彻下去，关键就是执行力。路线方针决定之后，关键就是怎么贯彻执行，看学陶建华是真学还是张口表面学。明年我就查我们的干部是真学还是假学，尤其本部的各部门是不是真正贯彻，是真正用开拓性的思维方式来做工作，还是推一步走一步。 第二个是干部队伍建设。毛主席说过：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是决定性的因素。我现在真感到我们缺干部，我们要大量的陶建华式的好干部，能够学到他一半都行。九江电厂不错，华中公司领导班子也是不错的，尽管现在亏损了，但亏损了就抬不起头来，这没办法，你要盈利了，你再怎么样，一好遮百丑。所以26号开务虚会，华中几个干部，河南分公司总经理班子带上两个电厂厂长一起到北京来专门谈，到底怎么搞的？你们也要找措施，亏损了不怕，明年的措施必须给我做出来，到明年盈利了，但是因煤价下降盈利了不是本事。就要象我那样算的，今年三分八给锁定，那不是你的，各种措施要落实下去。领导干部要思想解放，开拓创新，通过观念转变，能够以身作则。我是当工人出身的，当了十年的工人。我们的职工，发电厂的工人，基层的工人，基本觉悟非常好，守纪律，能吃苦耐劳、忍辱负重。在奥运期间，奥运开幕式刚刚完成，一点钟太原一厂全厂停电，我很紧张，于总、忠渠主任开着车，六七个小时赶过去。我是半夜得到的通知，本来我想去，他们说：“朱总你先别去，我们先去看看再说。”第二天我憋不住，还是去了。工人正在抢修，工作条件和环境很恶劣，全厂停电，饭都吃不上。一碗鸡蛋汤，就在地上吃，炒馒头，我也不管，以为是素食锦呢，跟大家一块吃，工人给我鼓掌，就这样，我跟大家吃顿饭就给我鼓掌。我就说还是象当年我所看到的工人，不错。工人们坐在电缆沟里连续工作二十多个小时，很艰苦，非常可爱。关键是干部，干部如果不带头，干部如果享受在前，干部如果办事不公，干部如果没有水平，干不出活来，那么你们就走人，我建议你们走，坚决不用。我是敢得罪人的，我绝不会因为是我朱永芃的什么人，什么老部下、老同事、老同乡就手下留情，绝对不会，请你们来监督我。保平书记在团中央组工部长的位置上工作了七年，到中央企业工委，到国资委，再到中电投，很多岗位，政治觉悟比我高，水平比我高，所以我现在感到没有一批坚强、合格的干部，我们是无法团结奋斗、共克时艰的。你们现在也是干部，也不容易。一方面我们需要好干部，一方面缺干部，在山东我也讲，现在缺干部，真缺干部。这么多新厂，懂业务的干部，能开拓的干部不多，有一批骨干非常好，但也有相当一批干部，确实在急风暴雨中发展上来了，还需要锻炼，我们的干部路线、用人导向就按照这个思路来。我想谈一下，不能让几种人吃亏，一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政治品质好，兢兢业业埋头苦干，从来不生是非，安心本职工作，不搞派系，认认真真工作的人，不能让他吃亏；第二个，对长期在基层工作，尤其在艰苦地区工作，长期交流的干部，不能让他吃亏；第三个，对工作有业绩，能干事，想干事、干好事的干部，尤其不能让他吃亏。这就是干部导向。对于你们在座的干部的要求，我用八个字来概括一下，叫做筚路褴褛、履冰临渊，什么意思呢？筚路褴褛说白了就是艰苦奋斗，履冰临渊说白了就是勤勉敬业，就是这两种精神。 第三个就是民生工程。请大家关心民生工程，总部要关心在座各位领导，领导很辛苦，压力很大。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批评人多，表扬人少，但我心里是热的，和大家相通的。我们的厂长们压力很大，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尤其是发电厂长，不象基建厂长，基建厂长有业绩，发电厂长很少看业绩，有的只是风险，出了事情就是发电厂长的责任。我过去在生产司，我说搞生产的没一个好，长年三百六十天，该干的是正常的，应该干的，出了事就是你的责任。搞基建的，有荣誉感，干成一个厂完成得好，还有奖金，搞生产的很少有，这是我对搞生产的看法。回过头来看，你们对我来说是民，你们的老百姓也是你们的民。我刚才讲过了，越是在艰苦时期，队伍的稳定取决于对老百姓的关怀，对那些离退休的老同志、老干部、老师傅，他们是为共和国做了贡献的，不要忘了他们，他们现在生活水平比我们差了很多，国家对他们补贴几百块钱，也不多，别忘了他们。还有些家庭困难户，春节都去看看，周总都要求我们去看看。还有一些病重职工，没有病，电力职工还是小康社会，一有病整个生活水平大幅降低，一个病人一年几十万开支，我去看过白血病人、癌症病人，一家都跨掉了。还有一些家里有人去世了，主要劳动力去世了，整个生活水平都下降。还有职工所关心的事情，大家都要关注一些，能解决的帮他们解决，解决不了的给他们以关爱。还有职工的文体生活，在这种困难时期，多开展一些，多开展心理健康方面的活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最近国资委领导也招待我们中央企业领导人员开展一些活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中央还跳舞，是不是。当前就准备着过冬，要用过冬的方式，让大家愉快点，转移注意力，别弄得太紧张了。当然集团公司也真的希望在效益增长的时候，给大家适当地提高生活水平，不会忘了大家。 今天是在和你们沟通交流，也在凝聚我的思想，我们调研组回去后务虚会想探讨的思想，还没有定型。这是表达我的一种感情。 好，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