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讲西方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

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 主讲：文主讲：文 军军 教授教授 n一一、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的形成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的形成n二、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中的语言学转向二、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中的语言学转向n三、现代西方社会学理论中的语言分析三、现代西方社会学理论中的语言分析n四、西方后现代理论视野中的语言阐释四、西方后现代理论视野中的语言阐释n五、社会学理论语言学转向评论及反思五、社会学理论语言学转向评论及反思第十第十三三讲讲 西方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西方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一、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的形成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的形成 1 1、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语言学语言学：语言学的主要任务是研究语言的结：语言学的主要任务是研究语言的结构和功能，追溯语言发展演变的历史，研究构和功能，追溯语言发展演变的历史，研究语言与其他相关现象的关系。语言与其他相关现象的关系。社会语言学社会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是社会学和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是社会学和语言学结合的一门应用型的边缘学科，其研究内容结合的一门应用型的边缘学科，其研究内容大致涉及两个方面大致涉及两个方面:一是语言结构；二是社一是语言结构；二是社会语境。会语境。语言社会学语言社会学：语言社会学（：语言社会学（sociology of sociology of languagelanguage）是运用社会学的方法来研究语）是运用社会学的方法来研究语言的，它以社会本身作为研究起点言的，它以社会本身作为研究起点,同时将同时将语言作为研究不同社会现象构成的一个重语言作为研究不同社会现象构成的一个重要因素；与之相对，社会语言学是以语言要因素；与之相对，社会语言学是以语言研究为起点研究为起点,同时将各种社会力量看作影响同时将各种社会力量看作影响语言结构的基本因素。语言结构的基本因素。2 2、从语言学的语言社会学到社会学的语言社会学、从语言学的语言社会学到社会学的语言社会学费希曼认为，提出语言社会学的研究内容主要是费希曼认为，提出语言社会学的研究内容主要是语言接触、双语（多语）现象、语言政策、语言语言接触、双语（多语）现象、语言政策、语言规范等问题，即侧重从语言的社会功能的角度来规范等问题，即侧重从语言的社会功能的角度来研究语言接触、双语现象等。研究语言接触、双语现象等。显然，这些研究内显然，这些研究内容更多是从语言学的角度来加以认识和界定的。容更多是从语言学的角度来加以认识和界定的。直到福柯、哈贝马斯、布迪厄，其论著才真正呈直到福柯、哈贝马斯、布迪厄，其论著才真正呈现出社会学的倾向，才是侧重于语言学的语言社现出社会学的倾向，才是侧重于语言学的语言社会学发生向侧重于社会学的语言社会学转变。会学发生向侧重于社会学的语言社会学转变。即揭示语言这一社会产物背后的社会力量即揭示语言这一社会产物背后的社会力量是是什么使语言成为语言？使外在的社会世界和内在什么使语言成为语言？使外在的社会世界和内在的心灵得到沟通？语言如何能够成为工具性的语的心灵得到沟通？语言如何能够成为工具性的语言？言？3 3、语言的社会意义、语言的社会意义（1 1）作为沟通体系的语言，即）作为沟通体系的语言，即语言作为沟通的体语言作为沟通的体系如何在社会建构和运作中起作用。系如何在社会建构和运作中起作用。（2 2）作为生活模式的语言，即）作为生活模式的语言，即将将语言作为生活的语言作为生活的模式，促进芝加哥学派研究日常生活语言的优良模式，促进芝加哥学派研究日常生活语言的优良传统的延续。传统的延续。（3 3）作为权力运作脉络的语言）作为权力运作脉络的语言，即话语表达社会，即话语表达社会位置和社会距离。位置和社会距离。（4 4）作为生活世界的语言）作为生活世界的语言，即语言连贯生活世界，即语言连贯生活世界的各个领域，构成共时性的、活生生的生命体。的各个领域，构成共时性的、活生生的生命体。（5 5）作为行为和互动模式的语言）作为行为和互动模式的语言，即是指语言本，即是指语言本身就是社会行动。身就是社会行动。1 1、传统社会学理论中语言研究的缺席、传统社会学理论中语言研究的缺席 究其根源，语言研究在社会学理论的缺席可以从究其根源，语言研究在社会学理论的缺席可以从以下两个层面来进行认识：以下两个层面来进行认识：其一，其一，社会学的早期贡献者无法摆脱传统哲学的社会学的早期贡献者无法摆脱传统哲学的束缚。束缚。其二，其二，传统社会学探究的主题是现代社会如何兴传统社会学探究的主题是现代社会如何兴起并致力于揭示其间的结构性要素起并致力于揭示其间的结构性要素。二、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的形成从社会语言学到语言社会学的形成 2 2、社会学语言学转向的理论溯源、社会学语言学转向的理论溯源 (1)(1)语言学转向的一个重要理论传统就是语言学转向的一个重要理论传统就是法国的法国的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在结构主义中，语言和言语的区别在于在结构主义中，语言和言语的区别在于：语言是：语言是言语活动中同一社会群体共同掌握的，约定俗成言语活动中同一社会群体共同掌握的，约定俗成的，有规律可循而又成系统的部分。而言语是是的，有规律可循而又成系统的部分。而言语是是言语活动中个别的特殊的部分，具有个人特色。言语活动中个别的特殊的部分，具有个人特色。在后结构主义中在后结构主义中，一切都变成，一切都变成充满差别的系统，在系统之外充满差别的系统，在系统之外存在所谓的超验所指。存在所谓的超验所指。(2)(2)从社会学理论的发展史来从社会学理论的发展史来看，看，将将“语言语言”问题带入社会学问题带入社会学理论的直接尝试则要归功于现理论的直接尝试则要归功于现象学社会学和符号互动论。象学社会学和符号互动论。3 3、社会学语言学转向的现实基础、社会学语言学转向的现实基础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除其理论传统当代西方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除其理论传统的演化以外，更有其全面展开的社会现实基础的的演化以外，更有其全面展开的社会现实基础的变迁，即后工业社会的来临。变迁，即后工业社会的来临。三、现代西方社会学理论中的语言分析现代西方社会学理论中的语言分析 1 1、日常生活世界的语言阐释、日常生活世界的语言阐释现象学社会学现象学社会学重视日常生活世界中的语言，因为重视日常生活世界中的语言，因为在他们看来，正是语言建构成社会。在他们看来，正是语言建构成社会。常人方法学常人方法学则直接致力于经由对语言的分析而洞则直接致力于经由对语言的分析而洞察社会互动是如何可能的，社会现实感是如何建察社会互动是如何可能的，社会现实感是如何建构的。构的。2 2、哈贝马斯的普通语用学、哈贝马斯的普通语用学哈贝马斯指出，哈贝马斯指出，语言是一种交往媒语言是一种交往媒体体，是为理解服务的，而行为者通，是为理解服务的，而行为者通过理解使自己的行动得到合作，以过理解使自己的行动得到合作，以实现一定的目的，这一点就决定交实现一定的目的，这一点就决定交往行动的概念。往行动的概念。在哈贝马斯看来，在哈贝马斯看来，最根本的交往行为是语言交往行为最根本的交往行为是语言交往行为，没，没有语言及其运用，就没有人们的交往行为的产生，交往活有语言及其运用，就没有人们的交往行为的产生，交往活动是以语言为媒体的。动是以语言为媒体的。哈贝马斯批判理论的语言学转向哈贝马斯批判理论的语言学转向即批评理论的使命就在于对以语言为媒介的互动过程的强即批评理论的使命就在于对以语言为媒介的互动过程的强调，改变以往社会批评理论聚焦于主体意识的做法，而是调，改变以往社会批评理论聚焦于主体意识的做法，而是转向到主体间性的意识和互动过程之中。转向到主体间性的意识和互动过程之中。3 3、布迪厄重语言与社会、布迪厄重语言与社会生活生活布迪厄是把语言放在实践场域布迪厄是把语言放在实践场域中来考察的，他揭示出语言中中来考察的，他揭示出语言中表现出来的权力结构表现出来的权力结构，并在深，并在深入分析专业语言与政治权力的入分析专业语言与政治权力的关系中，进一步讨论社会学反关系中，进一步讨论社会学反思的必要性。思的必要性。布迪厄基本上是用否定的眼光来审视语言与社会生活的布迪厄基本上是用否定的眼光来审视语言与社会生活的权力关系的权力关系的。他认为，社会生活中的矛盾突出地通过语。他认为，社会生活中的矛盾突出地通过语言表现出来。言表现出来。社会学需要反思自己所使用的语言，因为日常生活语言社会学需要反思自己所使用的语言，因为日常生活语言影响我们把握社会中相互交织的复杂联系的逻辑。影响我们把握社会中相互交织的复杂联系的逻辑。他希他希望创造一种语言，能够使有关社会世界的话语的生产者望创造一种语言，能够使有关社会世界的话语的生产者能够避免做出非此即彼的僵化选择。能够避免做出非此即彼的僵化选择。布迪厄认为应该从以下三个层面对纯粹的语言布迪厄认为应该从以下三个层面对纯粹的语言学进行社会学的批判：学进行社会学的批判：（1 1）用合法语言的概念来代替纯粹语言的概念；）用合法语言的概念来代替纯粹语言的概念；（2 2）用符号权力关系的概念代替构成关系或符号）用符号权力关系的概念代替构成关系或符号互动的概念互动的概念，这样，言语的价值和权力的问题就，这样，言语的价值和权力的问题就取代言语问题的意义问题；取代言语问题的意义问题；（3 3）用符号资本的概念取代仅仅属于语言的技能）用符号资本的概念取代仅仅属于语言的技能概念概念，而符号资本又总是和言语者在社会结构中，而符号资本又总是和言语者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有关。的位置有关。四、西方后现代理论视野中的语言阐释西方后现代理论视野中的语言阐释 1 1、福柯：话语实践、福柯：话语实践 福柯所讨论的语言问题，不是分析语言的结构和福柯所讨论的语言问题，不是分析语言的结构和规则，也不是分析语言作为概念，判断同其所指规则，也不是分析语言作为概念，判断同其所指物的关系，而是物的关系，而是揭示语言是如何构造事物之间的揭示语言是如何构造事物之间的关系的。关系的。通过对语言的研究，揭示语言所指的物与物之间通过对语言的研究，揭示语言所指的物与物之间的关系是怎样被语言建构起来的，又是怎样在语的关系是怎样被语言建构起来的，又是怎样在语言的控制下存在、断裂和异变的。言的控制下存在、断裂和异变的。在福柯看来，在福柯看来，语言的深层是知语言的深层是知识，而知识的背后是权力的支识，而知识的背后是权力的支配配，这种权力支配的背后潜藏，这种权力支配的背后潜藏着复杂的社会关系。着复杂的社会关系。福柯认为：话语是危险的，那福柯认为：话语是危险的，那些掌握权力的人试图对那些他些掌握权力的人试图对那些他们认为对自己构成潜在威胁的们认为对自己构成潜在威胁的话语形式施加控制。话语形式施加控制。福柯坚信，理性或者所谓的真理体制是一种压迫福柯坚信，理性或者所谓的真理体制是一种压迫性力量，现代理性正是经由话语、制度和实践而性力量，现代理性正是经由话语、制度和实践而实现对个人的统治。实现对个人的统治。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社会被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社会被视为处于非均衡发展水平上的各种话语构成的离视为处于非均衡发展水平上的各种话语构成的离散的规则体系。然而，福柯亦承认没有任何一种散的规则体系。然而，福柯亦承认没有任何一种单一的理论或解释方法可以窥视现代社会的话语单一的理论或解释方法可以窥视现代社会的话语体系。体系。2 2、利奥塔：语言游戏、利奥塔：语言游戏语言是虚构的现实，现实是语言所语言是虚构的现实，现实是语言所虚构的虚构的。在利奥塔看来，所有的叙。在利奥塔看来，所有的叙事或知识都是事或知识都是“语言游戏语言游戏”，该一理，该一理论沿袭维特根斯坦的理论。论沿袭维特根斯坦的理论。利奥塔在后期放弃语言游戏这个概利奥塔在后期放弃语言游戏这个概念，代之以念，代之以“语法体系语法体系”概念，因为概念，因为他认为语言游戏这个概念暗含他认为语言游戏这个概念暗含人类中心论。人类中心论。3 3、波德里亚：消费即语言、波德里亚：消费即语言波德里亚波德里亚的的消费社会消费社会中体现语言学转向，因中体现语言学转向，因为在其间，他为在其间，他试图将一种激进的语言理论嫁接到试图将一种激进的语言理论嫁接到马克思主义上以捕捉我们的社会正在经历的巨大马克思主义上以捕捉我们的社会正在经历的巨大变迁变迁。可以说，波德里亚的语言学转向体现在对。可以说，波德里亚的语言学转向体现在对消费的全新理解之中。消费的全新理解之中。波德里亚直接指出，波德里亚直接指出，消费是一种像语言一样（正消费是一种像语言一样（正如索绪尔所言）或者原始社会中如索绪尔所言）或者原始社会中的亲属系统（列维的亲属系统（列维斯特劳斯斯特劳斯的观点）一样的意义系统的观点）一样的意义系统。对。对于现代社会的批判就应该是符于现代社会的批判就应该是符号批判，更确切地说，就是语号批判，更确切地说，就是语言批判。言批判。语言学转向引起最根本的是思维方式的变革语言学转向引起最根本的是思维方式的变革。当。当代社会学关注的语言首先是日常语言，是人们在代社会学关注的语言首先是日常语言，是人们在社会交往的人际沟通中的对话，也是把社会学引社会交往的人际沟通中的对话，也是把社会学引入一个交往世界或者一个对话沟通的世界，这是入一个交往世界或者一个对话沟通的世界，这是区别于科学世界和生产世界的日常生活世界。区别于科学世界和生产世界的日常生活世界。五、对社会学理论语言学转向的评论及反思对社会学理论语言学转向的评论及反思 但是但是，当代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在突出语言在认知过，当代社会学理论的语言学转向在突出语言在认知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及其意义的不确定性时，过分强调语言的程中的重要作用及其意义的不确定性时，过分强调语言的自主性及其意义的不确定性，把对社会实践的一切研究都自主性及其意义的不确定性，把对社会实践的一切研究都归结为一种话语的分析，归结为一种话语的分析，否认语言是客观现实的表现或呈否认语言是客观现实的表现或呈现，认为所有的认知最终都只是一种现，认为所有的认知最终都只是一种“语言游戏语言游戏”的结论的结论，从而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从而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