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声求气与语文学习

“因声求气因声求气”与语文学习与语文学习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蒋鹏举2014年7月一、诵读诗词，领略声与气的关系一、诵读诗词，领略声与气的关系 登科后登科后 唐唐孟郊孟郊 昔日龃龉不足嗟，今朝放荡思无涯。昔日龃龉不足嗟，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再下第再下第 唐唐孟郊孟郊 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听颖师弹琴听颖师弹琴 韩愈韩愈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刬然变轩昂，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刬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乎尔诚能，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无以冰炭置我肠。人教版高中语文有一册选修教材：人教版高中语文有一册选修教材：中国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古代诗歌散文欣赏。诗歌部分列了三个。诗歌部分列了三个单元：单元：1）以意逆志，知人论世；）以意逆志，知人论世；2）置身诗境，缘景明情；）置身诗境，缘景明情；3）因声求气，吟咏诗韵。）因声求气，吟咏诗韵。二、二、“因声求气因声求气”说的提出及内说的提出及内涵涵 1.古人很早就注意到声与气的关系古人很早就注意到声与气的关系 左传左传昭公二十年昭公二十年曰：曰：“声亦如味。声亦如味。一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以相成也。以相成也。清浊、大小、长短、疾徐、哀乐、清浊、大小、长短、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疏，以相济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疏，以相济也。也。”毛诗序毛诗序曰：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则嗟叹之；嗟叹之不足，则永歌之；不足，则嗟叹之；嗟叹之不足，则永歌之；咏歌之不足，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咏歌之不足，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韩愈韩愈答李翊书答李翊书：“气，水也；言，浮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皆宜。”在在进学解进学解里说：里说：“先生先生口不绝吟口不绝吟于六于六艺之文，艺之文，手不停披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于百家之编。”文心雕龙文心雕龙知音知音篇有：篇有：“夫缀文者情动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虽幽必显。”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它圣人贤人之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它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己而再三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己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苏洵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苏洵上上欧阳内翰书欧阳内翰书）2.清代桐城派提出清代桐城派提出“因声求气因声求气”说说 刘大櫆刘大櫆论文偶记论文偶记曰：曰：“行文之道，神为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主，气辅之。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文章最要气盛，然无神以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主之，则气无所附，荡乎不知其所归。神气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然予谓论文而至于然予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规也。迹也；字句者，音节之规也。神气不可见，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于字句准之。音节无可准，于字句准之。”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音节高则神气必高，音节下则神气必下，故音节为神气之迹。节为神气之迹。凡行文字句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凡行文字句短长，抑扬高下，无一定之律，而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有一定之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学者求神气而得之音节，求音节而得之字句，思过半神气而得之音节，求音节而得之字句，思过半矣。矣。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设以此身代古人其要只在读古人文字时，设以此身代古人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说话，一吞一吐，皆由彼而不由我。烂熟后，烂熟后，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我之神气即古人之神气，古人之音节都在我喉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吻间，合我喉吻者便是与古人神气音节相似处，自然铿锵发金石声。自然铿锵发金石声。此外，姚鼐及姚门四弟子梅曾亮、方东树，此外，姚鼐及姚门四弟子梅曾亮、方东树，曾国藩及其弟子等进一步探索，发展了因曾国藩及其弟子等进一步探索，发展了因声求气说。声求气说。3.“声、气声、气”等几个概念的内涵等几个概念的内涵 “声声”，声音，音节；声波音调。包括几个，声音，音节；声波音调。包括几个维度：维度：高下高下 长短长短 平仄平仄上古音分为平上去入，中古音入派上古音分为平上去入，中古音入派三声，但汉语音节分平仄的规律一直没变。三声，但汉语音节分平仄的规律一直没变。四声歌诀：平声平道莫低昂，上声高呼猛四声歌诀：平声平道莫低昂，上声高呼猛烈强，去声分明哀远道，入声短促急收藏。烈强，去声分明哀远道，入声短促急收藏。对读平仄两韵之对读平仄两韵之声声慢声声慢 李清照李清照 寻寻觅寻寻觅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息。三杯两盏淡酒，。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怎敌他晚来风急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识。满地黄花堆满地黄花堆积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得！南宋南宋张炎张炎 平沙催晓，野水惊寒，遥岑寸碧烟平沙催晓，野水惊寒，遥岑寸碧烟空空。万里冰霜，一夜换却西万里冰霜，一夜换却西风风。晴梢渐无坠叶，撼秋声、都是梧晴梢渐无坠叶，撼秋声、都是梧桐桐。情正远，奈吟湘赋楚，近日偏情正远，奈吟湘赋楚，近日偏慵慵。客里依然清事，爱窗深帐暖，戏拣香客里依然清事，爱窗深帐暖，戏拣香筒筒。片霎归程，无奈梦与心片霎归程，无奈梦与心同同。空教故林怨鹤，掩闲门、明月山空教故林怨鹤，掩闲门、明月山中中。春又小，甚梅花、犹自未春又小，甚梅花、犹自未逢逢。如果如果“声声”是指文章音调的高低起伏、抑是指文章音调的高低起伏、抑扬顿挫；扬顿挫；“气气”则指文章于声调、节奏和则指文章于声调、节奏和字句安排之间所体现出来的某种气势，是字句安排之间所体现出来的某种气势，是作家驱遣语言的某种力量，使文章富有活作家驱遣语言的某种力量，使文章富有活力，体现主体的志向与气质。姚鼐认为力，体现主体的志向与气质。姚鼐认为“气气”是文章的生命之魂：是文章的生命之魂：文字者，犹人之言语也，有气以充之，则文字者，犹人之言语也，有气以充之，则观其文也，虽百世而后，如立其人而与言观其文也，虽百世而后，如立其人而与言于此；无气，则积字焉而已。于此；无气，则积字焉而已。周振甫先生周振甫先生文心雕龙译注文心雕龙译注“气释气释”，解释，解释这个术语，云：这个术语，云：（刘勰）讲的气，就作家的正义感说，相当（刘勰）讲的气，就作家的正义感说，相当于于正气正气；就作家的血气说，相当于；就作家的血气说，相当于气质气质；就；就作家的体质说，相当于作家的体质说，相当于体气体气；就作家的才力；就作家的才力说，相当于说，相当于才气才气；就作家的气势或气概说，；就作家的气势或气概说，相当于相当于气势气势；就作家的情志说，相当于；就作家的情志说，相当于志气志气或或意气意气；就作家的语气说，相当于；就作家的语气说，相当于辞气辞气。（江苏教育出版社（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年第一版，709页）页）三、三、“因声求气因声求气”，提高语文素，提高语文素养养1.诵读诵读以声得气，气因声成以声得气，气因声成桐城派文论家都极其重视桐城派文论家都极其重视高声朗读高声朗读和和涵咏妙悟涵咏妙悟在领悟文章之在领悟文章之“气气”中的重要作用。中的重要作用。姚鼐说：姚鼐说：“大抵学古文者，必要大抵学古文者，必要放声疾读放声疾读，又又缓读缓读，祗久之自悟；若，祗久之自悟；若但能默看，即终身作外但能默看，即终身作外行也行也。读古文务要从声音证入，不知声音，读古文务要从声音证入，不知声音，终为门外汉耳。终为门外汉耳。急读以求其体势，缓读以急读以求其体势，缓读以求其神味求其神味。得彼之长，悟吾之短，自有进也。得彼之长，悟吾之短，自有进也。”（惜抱轩尺牍惜抱轩尺牍与陈硕士与陈硕士）梅曾亮说：梅曾亮说：“夫夫观书者，用目之一官观书者，用目之一官而已，而已，诵之而入于耳，益一官诵之而入于耳，益一官矣。矣。且且出于口，成出于口，成于声，而畅于气于声，而畅于气。夫气者，吾身之至精者。夫气者，吾身之至精者也。以吾身之至精，抵御古人之至精，是也。以吾身之至精，抵御古人之至精，是故浑合而无有间也。故浑合而无有间也。国朝人文，其佳者固国朝人文，其佳者固有得于是矣。有得于是矣。诵之而成声，言之而成文。诵之而成声，言之而成文。”（柏枧山房文集柏枧山房文集与孙芝房书与孙芝房书）方东树说：方东树说：“夫学者欲学古人之文，必夫学者欲学古人之文，必先在先在精诵，沉潜反覆，讽玩之深精诵，沉潜反覆，讽玩之深且久，暗通其气且久，暗通其气于运思置词、迎距措置之会，然后其自为之于运思置词、迎距措置之会，然后其自为之以成其辞也，自然严而法，达而臧；否则心以成其辞也，自然严而法，达而臧；否则心与古不相习，则往往高下短长，龃龉而不合。与古不相习，则往往高下短长，龃龉而不合。此虽致功浅末之务，非为文之本，然古人之此虽致功浅末之务，非为文之本，然古人之所以名当世而垂为后世法，其毕生得力，深所以名当世而垂为后世法，其毕生得力，深苦微妙而不能以语人者，实在于此。苦微妙而不能以语人者，实在于此。”（仪卫轩文集仪卫轩文集书惜抱先生墓志铭后书惜抱先生墓志铭后）曾国藩在曾国藩在家训家训中提倡鉴赏诗歌时，中提倡鉴赏诗歌时，“先先之以之以高声朗读，以昌其气高声朗读，以昌其气，继之以，继之以密咏恬吟，密咏恬吟，以玩其味以玩其味，二者并进，二者并进”。“文以引声，声文以引声，声亦足以引文，循环互发，油然不能已，庶可亦足以引文，循环互发，油然不能已，庶可渐入佳境。渐入佳境。”曾门弟子张裕钊曾门弟子张裕钊答吴挚甫书答吴挚甫书中，谓：中，谓：往在江宁，闻方存之云：长老所传，往在江宁，闻方存之云：长老所传，刘海峰刘海峰绝丰伟，曰取古人之文纵声读之；绝丰伟，曰取古人之文纵声读之；姚惜抱姚惜抱则则患气羸，然亦不废哦诵，但抑其声，使之下患气羸，然亦不废哦诵，但抑其声，使之下耳。耳。试读，感受试读，感受“以声得气，气因声成以声得气，气因声成”双调双调夜行船夜行船 秋思秋思 元元马致远马致远 百岁光阴如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百岁光阴如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乔木查】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蓑草牛【乔木查】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蓑草牛羊野。不恁渔樵无话说。纵荒坟横断碑，羊野。不恁渔樵无话说。纵荒坟横断碑，不辨龙蛇。不辨龙蛇。【庆宣和】投至狐踪与兔穴，多少豪杰。【庆宣和】投至狐踪与兔穴，多少豪杰。鼎足三分半腰折，魏耶？晋耶？鼎足三分半腰折，魏耶？晋耶？2.“美读美读”因声而入境因声而入境 由于文人作家创作时以声写象，用声传情，由于文人作家创作时以声写象，用声传情，所以读者在吟赏时可以由声悟情，循声求所以读者在吟赏时可以由声悟情，循声求象，因声进入作品的意境之中。象，因声进入作品的意境之中。江雪江雪 柳宗元柳宗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叶圣陶先生说：叶圣陶先生说：“所谓美读，就是把作者的所谓美读，就是把作者的情感在读的时候传达出来，这无非如孟子所情感在读的时候传达出来，这无非如孟子所说的说的以意递志以意递志，设身处地，激昂处还他，设身处地，激昂处还他个激昂，委婉处还他个委婉，诸如此类。美个激昂，委婉处还他个委婉，诸如此类。美读的方法，所读的若是白话文，就如戏剧演读的方法，所读的若是白话文，就如戏剧演员读台词那样。所读的若是文言，就用各地员读台词那样。所读的若是文言，就用各地读文言的传统读法，务期尽情发挥作者当时读文言的传统读法，务期尽情发挥作者当时的情感。美读得其法，不但了解作者说些什的情感。美读得其法，不但了解作者说些什么，而且与作者的心灵相通了，无论兴味方么，而且与作者的心灵相通了，无论兴味方面或受用方面都有莫大的收获。面或受用方面都有莫大的收获。”不同的声音反映不同的情感基调，比如：不同的声音反映不同的情感基调，比如：爱爱气徐而声柔；气徐而声柔；恨恨气足而声硬；气足而声硬；悲悲气沉而声缓；气沉而声缓；喜喜气满而声高。气满而声高。3.特别关注虚词特别关注虚词因声而入情因声而入情 清代著名训诂家刘淇在清代著名训诂家刘淇在助字辨略助字辨略自序自序说：说：“构文之道，不过实字虚字两端，构文之道，不过实字虚字两端，实实字其体骨字其体骨，而，而虚字其性情虚字其性情也。盖文以代言，也。盖文以代言，取肖神理，抗坠之际，轩轾异情，虚字一取肖神理，抗坠之际，轩轾异情，虚字一乖，判于燕越，柳柳州所由发哂于杜温夫乖，判于燕越，柳柳州所由发哂于杜温夫者邪！者邪！”（刘淇：（刘淇：助字辨略助字辨略自序自序，北，北京：中华书局京：中华书局1954年版，年版，1页。）页。）孟子孟子公孙丑上公孙丑上 孟子曰：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服孔子也。诗云：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此之谓也。”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夸池，鱼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夸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始也。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未之有也。（孟子孟子梁惠王上梁惠王上）4.以修辞达气盛：以修辞达气盛：排比与对偶，感叹与反问排比与对偶，感叹与反问 贾谊的贾谊的过秦论过秦论气势充沛，一气呵成，是古今第气势充沛，一气呵成，是古今第一篇气一篇气“盛盛”的文章。从语言的角度看，所谓气盛的文章。从语言的角度看，所谓气盛的文章，多用排比句或对偶句：的文章，多用排比句或对偶句：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室，有席卷天下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囊括四海之意，之意，并吞并吞八荒八荒之心。（按：秦孝公有吞并之心。）之心。（按：秦孝公有吞并之心。）（秦孝公殁后，秦化解六国之合纵）秦有余力而制（秦孝公殁后，秦化解六国之合纵）秦有余力而制其弊，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杵）。因（杵）。因利乘便，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强国请服，请服，弱国弱国入入朝。朝。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鞭笞天下，威振四海。（按：比较按：比较“始皇威震始皇威震四海四海”）南取百越之地，）南取百越之地，于是废先王之道，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 李白李白 夫天地者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要使抒情气氛浓烈，必须多用感叹句和反要使抒情气氛浓烈，必须多用感叹句和反问句问句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欧阳修可以知之矣。（欧阳修新五代史新五代史伶官传伶官传序序）蜀道难蜀道难 李白李白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天！课堂练习课堂练习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影，送我至剡溪。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猿啼。脚著谢工屐，身登青云梯。脚著谢工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空中闻天鸡。/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动，忽魂悸以魄动，怳惊起而长嗟。怳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失向来之烟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