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危机理论的当代视角

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危机理论的当代视角摘要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来的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社会主义已经从理论变成了现实，资本主义也发生了宏大的变化。尤其是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开展以及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苏东剧变，使得马克思主义理论面临极大的挑战。特别是如何对待资本主义社会的新变化，如何正确理解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的历史规律，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和西方“马克思学者的根本分歧，也是正确认识社会形态转化的复杂性和曲折性的一项重要内容。关键词资本主义；剩余价值；历史规律一、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制度危机的理论马克思认为，人类社会由低级向高级开展的根本动因是消费力和消费关系的矛盾运动。当“社会物质消费力开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消费关系或财产关系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消费力的开展形式变成消费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随着经济根底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但是，马克思也认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所能包容的全部消费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消费关系，在它的物质存在条件在旧社会的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可以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生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这是唯物史观根本原理的表达。1848年2月，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高度评价“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的同时，也提出了“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成功是同样不可防止的论断。但是，1848年2月兴起的大革命和6月的工人大起义，却很快就被资产阶级镇压下去。从此，马克思就用毕生的精力潜心研究资本主义产生和开展的历史规律。认为，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也同历史上其他社会形态一样，有它自身产生、开展和被新的社会形态所代替的开展规律性。这个规律性的内在动力，就是其自身的消费力和消费关系的矛盾运动。马克思在分析研究了资本主义发生开展的各个层面的历程后，认为资本主义制度的根本矛盾就是消费的社会化和资本私人占有的矛盾。这对矛盾的存在开展，就决定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危机。因此，马克思在研究了资本的积累过程后指出：“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消费方式的桎梏。消费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到达了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这就是马克思的资本主义制度危机理论。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能否认这个理论吗?对此，马克思主义者与西方“马克思学者的观点是根本对立的。二、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西方资本主义经历了20世纪上半叶的经济大危机和两次世界大战，本来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掀起了以电子化为标志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浪潮，使科学技术成为当代社会的第一消费力，成为推动资本主义社会开展的宏大革命力量，使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发生了一系列深入的变化。第一，新科技革命的迅速开展和广泛应用，推动了消费力的迅猛开展。马克思“把科学首先看成是历史的有力杠杆，看成是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在人类社会经济开展史上，每一次重大科技进步，都会推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消费力的开展。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微电子技术、信息技术、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迅速开展，把西方国家从机器大消费时代提升到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自动化消费时代，实现了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的过渡。新科技革命又进一步引发了资本主义国家产业构造的较大调整，突出表现为传统的第一、二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大幅度下降，而以金融、信息和其他效劳为主要内容的第三产业却迅速增长，同时各产业的内部构造也发生了变化。随着产业构造的变化，就业构造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首先从劳动者在三大产业的分布来看，农业劳动人数锐减，工业劳动人数增长缓慢，从事效劳业劳动者的数量却不断增加。其次是脑力劳动者比例大大提升。从事信息的搜集、处理和传输的“知识工人增多，非知识工人减少。更重要的是，在新技术革命的推动下，如今资本主义经济开展已经很少会出现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以前经济产值下降近一半那样的大起大落，经济衰退也主要是增长型的衰退了。第二，消费力的开展促进了当代资本主义消费关系的调整和阶级构造的变化。二战后，资本主义适应消费社会化的要求，做出了种种自我调整，出现了消费资料所有制社会性增强的趋势，在一定程度上进步了资本主义消费关系对于现实消费力的适应和包容才能，为消费力提供了进一步开展的空间。正如马克思所说：“猛烈增长着的消费力对它的资本属性的这种对抗要求成认它的社会本性的这种日益增长的必要性，迫使资本家阶级本身在资本关系内部一切可能的限度内，愈来愈把消费力当作社会消费力对待。所谓“愈来愈把消费力当作社会消费力对待，即资产阶级不得不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允许范围内，对其消费关系向着社会占有的方向进展有限的渐进式调整，这些调整措施包括：(1)为适应消费社会化的高度开展，资本主义所有制形式出现了多元化、股份制经济开展和股权分散化的趋势。(2)国有经济开展形式。战后资本主义国家为了适应消费力开展的要求，纷纷推行国有经济，为资本主义包容消费力开展提供了新的空间和新的活力。随着科学技术在社会消费中的应用，经济民主逐渐实现，劳资关系大大缓和，并建立和施行了社会福利制度。社会消费关系的变化，导致了阶级构造的变动。传统意义上的无产阶级革命的可能性就大大地消减了。加之上层建筑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从而为资本主义的新开展注入了活力。资本主义的这些新变化是否推翻了马克思的资本主义危机理论呢?他说明了什么问题呢?我们认为，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没有推翻马克思的理论，这些新变化只能说明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所代替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历程。而在某些西方“马克思学者看来，当今的科学技术新开展及其在资本主义消费过程中的应用，使得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和资本有机构成理论过时了，剩余价值的理论是一个不能证明的原理。米尔斯说：“在先进的资本主义世界中，经济的或物质的贫困并没有加深，与此相反，事实是人们的物质生活程度普遍进步了，作为马克思主义一局部的剩余价值论，失去了“它的物质剥削的坚实基幢。另一位“马克思学者海尔布隆纳说得更明确：“剩余价值的存在正像马克思当时一样仍然是一个不能证明的原理。这是一个启发性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实用的概念。二者表达不同，但都一致否认剩余价值论和资本主义对劳动消费者剥削的事实。这是完全错误的论调。无论是从兴旺资本主义国家还是从全球角度来看，贫困问题至今仍远没有得到解决，贫富分化的趋势仍在继续扩大。所有这些，都是同兴旺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资本构成和体制构造及其强加于世界经济秩序等现象有机地联络在一起的。我们知道，剩余价值论是马克思在分析和研究了劳动价值论和资本有机构成理论的根底上，进而分析和提醒出在劳动力同资本交换过程中发现了资本家剥削工人剩余价值的机密。剩余价值至今在兴旺资本主义消费过程中仍然存在，它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石。否认了剩余价值，整个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大厦就会倒塌。可见，西方“马克思学竭力以科学技术的应用和当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的某些事实来否认剩余价值论的目的，在于全盘推翻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这是我们需要予以批判的。三、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漫长曲折的历史过程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开展和新变化说明，资本主义消费关系在相当程度上可以包容消费力的开展，它仍然具有较强的生命力。这种现实状况无疑使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必然是一个漫长而复杂、曲折的历史过程。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并没有消除它的根本矛盾。从人类历史开展的内在逻辑来看，不管将来的道路多么曲折漫长，社会主义终将代替资本主义的必然趋势是不会改变的。目前，资本主义根本矛盾开展的实际情况是，消费关系既非完全适应、亦非完全不适应消费力的开展，二者处于一种既对抗又协调的张力构造之中。这种张力构造说明，资本主义社会的自我调节功能虽然可以暂时地促进经济繁荣，缓解社会矛盾，但是却无法从根本上消除自身固有的根本矛盾。第一，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即消费社会化和消费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不仅仍然存在，而且，这一矛盾在全球范围内进一步扩大和加剧。一方面，随着科学技术革命和资本主义社会消费力的加速开展，消费社会化程度有了长足的进步；另一方面，消费资料的私人占有性质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第二，国际垄断资本主义为了缓解资本主义矛盾，在创造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体系的同时，也把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扩展到全球范围内。首先，兴旺国家与开展中国家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深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列强依靠经济交往和文化浸透等新殖民主义手段来维护并扩大它们在开展中国家侵占的各种利益，强化“中心与“边缘式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在国际贸易中，兴旺国家利用垄断地位，控制了开展中国家的对外贸易。国际贸易和金融市场上的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成为兴旺资本主义国家对开展中国家进展掠夺的重要手段。事实上，兴旺资本主义国家的垄断资本越来越多地占有和支配着世界的消费资料和经济资源，它们与众多开展中国家之间的统治与被统治、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变得更加锋利，从而使开展中国家的人民反对兴旺资本主义的矛盾必然日趋剧烈。其次，兴旺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更加剧烈。经济全球化的开展，使得各兴旺资本主义国家的互相关系更加亲密，互相依赖的程度也进一步加强。但是，对外扩张和攫取高额利润的本性又决定了它们之间的经济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作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不仅在经济争夺中竭力维持自己的领先地位，而且加紧对其生活方式和文化产品的输出，使得欧洲各国深感不安。尤其是伊拉克战争爆发后，面对美国独霸全球的野心，欧洲各国加强了合作团结，以强化欧盟实力，与美国相抗衡。争权夺利的经济冲突和文化抵牾使得兴旺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越来越锋利，这种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有可能会激化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各种矛盾，二者是互相影响的。第三，在当代科技革命和全球一体化的新形势下，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形式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已经由暴力革命转变为和平演化。事实上，马克思恩格斯晚年已经意识到资本主义通过议会形式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可能性。社会消费力的迅猛开展，社会财富的大量涌流，在客观上为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理想提供了现实的物质基矗在一些良性开展的资本主义国家，如北欧的那些福利国家，正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一些接近于社会主义理想的变化。社会贫富差距日益缩小，阶级界限和意识逐渐冷淡，社会福利和保障系统越来越完善，人们的责任意识和道德精神不断加强，国家的社会角色也发生了从阶级压迫的暴力机器转变为效劳全社会机构的趋向，这一切变化都有利于实现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资本主义仍然处于强势地位，但是它在创造宏大的社会财富的同时，也在积累着向社会主义过渡的物质力量和内在因素。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内部蕴含的根本矛盾正在以一种新的形式开展和激化，另一些资本主义国家那么发生着向社会主义转化的趋势。而世界上现存的社会主义国家，尤其是中国，已经在饱经风雨之后走出了各种理论误区和理论盲区，踏上了一条安康开展的道路，并且正在坚决不移地实现着社会主义的宗旨，那就是创造出比资本主义社会更加兴旺的消费力和更加和谐的消费关系。社会形态的转化是在一个大时间尺度中完成的，它不可能在朝暮之间实现。就此而论，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成功的科学预断，是就一种历史开展的大趋势而言的，它终究会被历史所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