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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企业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认知陈春花( 华南理工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摘要: 内涵是对事物本质属性的反映, 借助于对管理的内涵及其基本假设的认识,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就是寻找出中国管理实践的本质属性, 具体体现为3 个方面的重要问题: 中国管理实践的重大问题是什么; 中国管理实践的独创性在哪里; 中国管理实践的发展脉络是什么。关键词: 中国管理实践; 研究; 内涵中图分类号: C9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884X( 2011) 01000105Connotation of the Research on Chinese Practice of ManagementCHEN Chunhua( South China U niversity of T echno logy , Guangzho u, China)Abstract: Conno tat ion is the ref lect ion of thing s essent ial at t ribute. Based on the understandingof both the conno tat ion and basic assumpt ions of management , the connotat ion of research on Chinesepractice of management is to find out the essent ial at t ributes o f itself, w hich are embodied in the fo llow ing thr ee impor tant issues: i) w hat is the major problem of Chinese practice o f management ; ii)w hat is the o riginality o f Chinese pr act ice of management; iii) w hat is the development contex t o f Chinese pract ice o f manag ement .Key words: Chinese pract ice o f manag ement ; r esearch; connotat ion收稿日期: 20101206 随着中国管理实践的推进, 以及中国竞争能力的提升, 需要对中国管理实践做出相应的理论探索和总结, 已经成为我国学术界与实业界的共识, 在这一前提下, 人们开始把焦点聚集在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上来, 什么是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 什么不是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特征是什么?! 等等,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学者给予回答。如果要做到这一点, 需要从3 个方面做出努力: 第一, 了解管理内涵的本质属性; 第二, 了解管理的基本假设; 第三, 界定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1 管理内涵的认知对于任何一个事物的认识, 可以从很多视角来判断, 而为了更好地阐述概念, 让人们更容易理解并具有共同的语境, 也需要不断地界定其内涵, 并明确事物背后的逻辑关系, 也就是假设。只有界定清楚一个事物的内涵和假设, 才可以展开交流和探索, 这也是内涵的关键价值所在。1. 1 内涵的认知对于大家而言, 对内涵的定义并不陌生, 只是为了更好地展开对管理内涵的理解, 才从内涵的定义起笔的。 内涵是对事物本质属性的反映, 是对事物质 的规定性的反映, 说明概念所反映的那种事物究竟是什么 。精确而全面的定义能够保证概念准确地表达所要描述的事物或者现象。例如组织 是一个概念, 它表示一群人为了达到某个共同的目标组成的具有特定结构的实体。揭示概念内涵的逻辑方法是定义。概念的外延是指反映在概念中的具有某种本质属性的对象范围, 是指包括在概念中的所有事物。它说明概念所反映的事物有哪些 。组织 这个概念描述的是任何形式的组织, 例如营利性组织或者非营利性的组织。! 1 沿着这# 1 # 第8 卷第1 期2011 年1 月 管 理 学 报Chinese Journal o f Management Vo l. 8 No. 1Jan. 2011 样的思路展开, 关于内涵的认知需要界定概念本身, 需要用概念来表达内涵的本质属性, 这里所说的概念的意思是什么, 在逻辑上就叫概念的内涵, 它指出概念反映了事物的哪些本质属性; 这里所说的概念的使用范围, 在逻辑上就叫做概念的外延, 它指出概念反映哪些对象。! 2 用许占君3 的说法就是 概念的内涵是反映在概念中的事物的一组本质属性。!所以理解内涵, 就需要理解某一逻辑术语所包含的性质或一组性质, 这种性质是用概念表达的, 或包含在概念中。概念的内涵是指该概念所反映的对象的本质属性的总和; 概念的外延是指具有该概念所反映的本质属性的一切对象。那么了解内涵的方式又是如何的呢? 人们知道概念是反映事物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我曾经看到一个这样的举例来说明如何认识概念的内涵, 举例说: 圆是一类事物, 它是平面内到定点的距离等于定长的点的集合, 这是圆的本质属性, 圆的概念就是这一本质属性的反映。至于圆的半径的长短就不是圆的本质属性, 而是非本质属性, 圆的概念已经舍掉了它们。概念要明确就是要明确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那么怎样才能使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明确呢? 在逻辑学里, 定义就是明确概念内涵的逻辑方法, 而划分是明确概念外延的逻辑方法。借助于思维方式的认知, 我们可以了解到某一种概念的内涵,就如对于哲学的内涵的认识, 哲学的基本问题是由恩格斯 4 最先明确提出的, 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这一著作中,他提出了如下著名论断: 全部哲学, 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 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当恩格斯明确给出哲学定义的时候,我们也明确地了解到有关哲学的问题, 就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 这样就足以帮助人们展开对于哲学的认识和判断。再如对 人文! 概念的认知, 狭义的 人文! 是指文艺复兴时期的一种思潮, 其核心思想为: & 关心人, 以人为本, 重视人的价值, 反对神学对人性的压抑; 张扬人的理性, 反对神学对理性的贬低; ( 主张灵肉和谐、立足于尘世生活的超越性精神追求, 反对神学的灵肉对立、用天国生活否定尘世生活。广义的 人文!则指欧洲始于古希腊的一种文化传统。把 人文! 的内涵基本确定为3 个层次:& 人性, 对人的幸福和尊严的追求, 是广义的人道主义精神; 理性, 对真理的追求, 是广义的科学精神; ( 超越性, 对生活意义的追求。简单地说, 就是关心人, 尤其是关心人的精神生活;尊重人的价值, 尤其是尊重人作为精神存在的价值。人文内涵的基本含义就是: 尊重人的价值, 尊重精神的价值。有了人文内涵的界定, 我们会了解到人文是一种普遍的人类自我关怀,表现为对人的尊严、价值、命运的维护、追求和关切, 从某种意义上了解到, 人之所以是万物之灵, 就在于它有人文内涵, 有自己独特的精神文化。1. 2 回顾管理的内涵理解管理的内涵也采用同样的思考方式,先让我们对管理活动的一般情况做一下剖析。管理作为一种行为, 首先应当有行为的发出者和承受者, 即谁对谁做; 其次, 还应有行为的目的, 为什么做。所以管理本身需要3 个要素: 管理者、管理的对象以及目标, 具备了这3 个要素就具备了形成管理活动的基本条件, 同时, 任何管理活动都不是孤立的活动, 它必须要在一定的环境和条件下进行, 所以, 管理活动由4 个基本要素构成: 管理者、管理对象、目标以及组织环境与条件。既然管理行为本身就是由上述这4 个管理要素决定的, 构成管理行为的这4 个管理要素当然应在管理的定义中得到体现。由于要真正进行管理活动, 还必须要运用为达到管理目的的管理职能和管理方法, 即解决如何进行管理的问题, 这一点也应该在管理的定义中能够得到体现。于是可以认为, 管理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对组织所拥有的资源进行有效的计划、组织、领导和控制, 以便实现既定的组织目标的过程。德鲁克对此做过详尽的思考并最终给出明确的界定, 德鲁克认为管理具有以下6 个特征:( 1) 管理是关于人类的管理 其任务是使人与人之间能够协调配合, 扬长避短, 发挥最大的集体效益。这就是组织的全部含义, 也是管理能成为一个关键和决定性因素的主要原因。( 2) 因为管理涉及人们在共同事业中的整合问题, 所以它是被深深地根植于文化之中管理者所做的工作内容在联邦德国、英国、美国、日本或巴西都是完全一样的, 但是他们的工作方式却是千差万别的。由此, 发展中国家的管理者所面临的一个基本挑战就是, 如何发现和确定本国的传统、历史与文化中哪些内容可以用来构建管理, 确定管理的方式。日本经济的成功与印度经济的相对落后之间的差别就在# 2 #管理学报第8 卷第1 期2011 年1 月于: 日本的管理者成功地把国外的管理理念植入本国的文化土壤之中, 并使之茁壮成长, 而印度却没有做到这一点。( 3) 每一个企业都有责任坚定不移地树立一个共同的目标与统一的价值观 如果没有这种责任, 企业将会成为一盘散沙, 也就谈不上存在管理。( 4) 管理必须根据需要与机会的变化而变化 以此促使企业及其成员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 5) 对于所有企业来讲, 结果只存在于企业的外部 商业经营的目标是让顾客满意, 医院的目标是治愈病人, 学校的目标是使学生学到一些在10 年后参与的工作中能使用的知识, 而在企业内部, 只有成本。( 6) 管理是一种人文艺术 它之所以被称为 人文!, 是因为它涉及知识、自我认识、智慧与领导艺术等基本要素, 它之所以被称为 艺术!, 是因为管理是一种实践与应用 5 。通过德鲁克的研究和结论, 管理是什么这个问题已经界定清楚, 管理有着自己的基本问题需要解决, 有自己独特的方法和特殊的关注点。一个掌握了管理内涵的人, 就算基本上没有掌握管理的技能和工具, 也依然有可能产生成效, 成为一流的管理者; 如果一个人掌握了管理技能和工具, 但是不掌握管理的内涵, 这个人充其量只是一个技术专业人员而已, 无法成为真正的管理者。所谓凭经验去管理的人, 可以称之为后者。德鲁克 6 用 管理的维度!的描述方式阐述他对于管理内涵的界定: 为了使组织机构能够正常运转, 并做出应有的贡献, 管理必须完成3项同等重要而又极为不同的任务: & 设定组织机构的特定目标和使命( 无论是商业企业, 还是医院或大学) ; 确保工作富有生产力, 并且使员工有所成就、产生效益; ( 管理组织机构产生的社会影响和应承担的社会责任。2 管理的基本假设界定了管理实践研究的基本问题 对事实的基本假设决定了学科的研究方向。在像管理学这样的社会学科中, 最重要的当属基本假设, 并且这些基本假设所发生的变化也变得越来越重要。从已经发表的管理文献中可以看出, 管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发明, 而事实是管理作为一种实践和一个研究领域其实已经有着相当长的历史, 可以追溯到200 年前。管理学的真正研究始于20 世纪30 年代。20 世纪20 年代的美国杜邦公司的杜邦( PIERRE S DU PONT , 1870 1954) 及其后来的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斯隆( ALFREDSLOAN, 1875 1966) 首次为新的 大型企业!发明了一种组织原则: 分权原则。随着2 家公司的高速发展, 管理的实践价值被大大地释放出来, 并成为人们竞相效仿的手段。在2 次世界大战之间, 人们开始把管理作为一门学科来教授, 哈佛商学院在20 世纪30 年代率先开设管理课程, 而麻省理工学院在同一时期开始针对年轻的中层经理人员开展管理进修培训。自那时起, 人们开始寻找管理实践以及管理课程中最基本的大多数学者、作家和管理工作者都比较认同的关于管理事实的假设, 德鲁克对此做出总结:第1 种假设构成了管理原则的基础: & 管理是企业管理; 企业应该具有或者必须具有一种恰当的组织结构; ( 企业应该采取或者必须采取一种管理人的恰当方式。第2 种假设奠定了管理实践的基础: & 技术和最终用户是一成不变或者给定的; 管理的范围是由法律界定的; ( 管理是对组织内部的管理; )按照国家边界划分的经济体是企业和管理依托的生态环境 。!7正是对于这些假设的总结, 德鲁克发现, 这些管理的基本假设妨碍了管理本身, 如果沿着这样的基本假设展开管理研究, 就会带来负面的效果, 甚至会使管理变得无效。就如在第1种假设中, 认为企业应该采取或者必须采取一种管理人的恰当方式, 但是事实是, 管理不是管理!人, 管理的使命是 领导! 人, 管理的目标是充分发挥和利用每个人的特定优势和知识。如果不能够充分地发挥人的主动性和创造性,管理的绩效就无法发挥出来, 如果以管理就是管人!来理解管理, 会带来很大的管理偏差: 这也从反面告示人们, 管理基本假设的作用。这需要我们在正确地研究管理实践的前提下, 更好地理解管理的基本假设, 而不是在一个错误的假设前提下来进行管理实践。弗里曼 8 曾经这样评价自己的研究: 我们作为研究者的任务是, 解释正在发生的事情, 并为管理实践提供更好的、更一致的解释, 以至最终我们能够从根本上改进我们彼此创造价值的方式和我们的生活方式, 我相信这是实用主义# 3 #中国企业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认知 陈春花者的信条。我相信自己无法将战略管理: 一种以利益相关者为起点的方法%一书中的成果, 作为一组A 类期刊的论文发表。通过出书, 我设法创造一个建立在其他声音基础之上的声音,以表达一个观点。我相信, 在管理理论上, 我们需要回归更为古老的思想, 在当今商学院的世界里, 这将更加困难。!管理的基本假设所需要承担的责任正是来源于对于管理实践的认识, 以及实践中所面对的问题的挑战, 作为管理研究的人员, 需要承担起梳理和界定管理基本假设的任务, 而在这一方面德鲁克给了我们很好的示范: 在他一生的努力当中, 从理解实践开始入手, 展开管理的研究。在他的帮助下, 人们了解到, 无论是在理论上, 还是在实践中, 管理日益需要以新的假设为存在的基础, 在他看来管理实践的新范式是: 管理是独特的器官; 管理必须找寻到与所需要完成的任务相契合的组织结构; 管理是 引导人!;管理必须从顾客价值和顾客决策出发制定相关战略; 管理活动应该包含整个流程, 也应该关注整个经济链的效益和绩效; 管理实践必须根据经营的需要确定; 任何一个组织的成果都只存在于组织外部 6 。以上这些假设的确定正是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 换句话说, 德鲁克回答了管理实践研究中最根本的问题: 管理作为独特的组织如何设定自己的结构? 管理中如何面对人? 管理决策的依据是什么? 管理的范围如何界定? 管理实践界定的标准是什么? 管理的成效如何评价? 当德鲁克清晰、准确地回答了些问题的时候, 管理实践所取得的成效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一项创新。3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界定沿着德鲁克关于管理基本假设的研究思路, 我们可以理解到管理需要面对活生生的现实, 需要对所有实践的基本问题做出回应, 也应该总结出规律性的认识, 并指导人们的实践。在实践研究的基础上所做的判断, 才具有真实的研究价值, 因此, 当面对中国管理实践的时候, 需要做的依然是直面中国管理实践的现实,找寻出中国管理实践的理论价值, 并能够指导中国管理实践本身。从1992 年开始, 深入到中国企业管理实践中去成为我研究管理的主要途径和方式。记得在2004 年发表关于中国企业成长方式的研究报告的时候, 我发现中国管理实践具有独特之处, 当西方的管理理论强调组织和系统的能力的时候, 中国的企业依然是杰出的领导者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和价值, 而当我和管理学者沟通这些问题的时候, 大家关心的并不是这些, 反而是能够构建一个模型, 并检验这个模型, 关心是否有足够的数据来测量和支撑中国企业管理实践中的这些问题, 因为在这些学者看来, 找不到模型和量表, 就无法得出研究的成果, 但是如果不深入企业作真实的观测和判断, 这些量表和测量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在持续接近10 年的对于联想、TCL、华为、宝钢、海尔这5 家中国领先企业的观测和理解中, 让我更清楚地了解到中国企业成长过程中所面对的挑战和问题, 也让我更能够理解中国企业管理实践的特点和不同, 带着对于这5 个企业领先方式的研究成果, 我开始在山东六和集团出任总裁, 亲自实践这些成果, 结果在不到2 年的时间里, 让这个企业成为行业领先的企业, 从而奠定了这家企业持续成长的基础 9 。这一切的获得最重要的是基于对于实践的观察, 以及能够界定企业实践中的问题。正如2010 年我在管理学报%发表的论文中所说的那样, 框定问题是更重要的事情 10 , 如果你想获得理论上的价值, 就需要深入地去观察中国企业的管理实践, 就需要把自己的研究方式转向实践观察和实践研究, 而不是纯粹的理论研究和分析框架。正如巴尼 11 所言: 如果你想专注于开发理论, 就要避免过快地转向传统的实证研究。另一方面, 我的经验是, 让自己沉浸在实际组织现象中是非常重要的。从这个意义上讲, 如果没有咨询经验, 我就不会那么快地提出问题: 为什么一些公司的绩效比其他公司好。 咨询给了我一个机会去探索, 我现在称之为理论的机会 。在我的职业生涯中, 我很少做传统的实证研究。相反, 咨询就是我的实证研究。!这些学者所积累的经验正是我们需要借鉴和采纳的。我认同彭贺等 12 的观点。在他们看来, 直面中国管理实践的研究 不是为发表论文而做研究; 不是否定实证研究; 不是否定从理论和文献中寻找问题; 不否定普遍性的知识建构; 不否定管理的跨文化比较研究。! 同时, 我更清醒地知道, 今天具备了研究中国管理实践的条件, 无论是中国企业实践所取得的成效, 还是中国经济所取得的成效, 以及有关重大问题的认识都提供了非常好的基础13 , 所以我们可以总结出# 4 #管理学报第8 卷第1 期2011 年1 月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基本内涵了。借助于对管理的内涵及其基本假设的认识,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本质就是寻找出中国管理实践的本质属性, 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本质属性具体体现在以下3 个方面:( 1) 具体体现之一: 中国管理实践的重大问题是什么 联系中国管理实践的历史进程, 特别是改革开放30 年间, 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 技_术、经济和文化都比较落后的条件下进行管理, 必然会遇到许多特殊的复杂问题, 靠西方管理理论的一般原理和照搬外国经验, 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在中国进行管理实践的过程中, 既不能把西方管理理论当作教条, 更无法照抄别人的经验, 但是我们取得了30 年高速的发展并成长出一批优秀的企业, 也有一大批的企业停滞、甚至倒闭, 这就需要寻找出适合中国企业实际的发展的道路, 并总结出规律性的认识。( 2) 具体体现之二: 中国管理实践的独创性在哪里 中国管理实践的过程, 可以理解为西方管理理论中国化的过程。在30 年的中国管理实践中是运用西方管理的观点和方法来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 它的基础是中国企业的实践。在解决中国实际问题的过程中, 必然会产生许多具有独创性的实践经验, 通过对这些经验的总结和提炼, 就会创造出新的东西, 从而丰富和发展世界管理理论。( 3) 具体体现之三: 中国管理实践的发展脉络是什么 中国管理实践的发展, 一方面依赖于中国经济的腾飞以及全球经济的发展; 另一方面又积累了自身内在的驱动力量。寻找到中国管理实践与全球环境的互动、与中国经济发展的互动, 以及内在组织及文化的变革都具有着深远的意义: 这一方面让人们更好理解中国管理实践成长的过程; 同时也可以帮助确立中国管理理论学科的框架、体系和内容。4 结语中国管理实践在今天所面对的挑战更加巨大, 这些变化已经是管理实践本身所需要接受的环境条件, 管理实践研究就需要给予明确的回答。中国管理实践一方面具有世界管理的共性特征; 另一方面又具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因此界定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就显得尤为重要。本文的目的是引发思考, 随着中国管理实践研究的深入, 一定会有结论性的研究被分享,而这也应是包括笔者在内的管理学者未来的主攻方向。参考文献 1 陈昭全, 张志学. 管理研究中的理论建构 C / / 陈晓萍, 徐淑英, 樊景立. 组织与管理研究的实证方法.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60 84. 2 吴家国. 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J . 前线, 1962( 7) : 2223. 3 许占君. 关于概念的内涵 J . 内蒙古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1998, ( 2) : 103 107. 4 恩格斯F. 路德维希# 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 M / /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四卷) .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72: 210 254. 5 德鲁克P F. 德鲁克管理思想精要 M . 李维安, 王世权, 刘金岩, 译. 北京: 机械工业出版社, 2008: 911 . 6 德鲁克P F. 管理: 使命、责任、实务( 使命篇) ( 珍藏版) M . 王永贵, 译. 北京: 机械工业出版社, 2009:38 39; 63 82. 7 德鲁克P F. 21 世纪的管理挑战( 珍藏版) M . 朱雁斌, 译. 北京: 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0: 1 35. 8 弗里曼R E. 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开发: 一条特殊的路 C / / 史密斯K G, 希特M A. 管理学中的伟大思想: 经典理论的开发过程. 徐飞, 路琳, 译.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0: 335 350. 9 陈春花. 中国本土行业领先企业成功模型 J . 管理学报, 2008, 5( 3) : 330 335. 10 陈春花. 当前中国需要什么样的管理研究 J . 管理学报, 2010, 7( 9) : 1 272 1 276. 11 巴尼J. 不平等从何而来? 资源基础理论的个人和智力根源 C / / 史密斯K G, 希特M A. 管理学中的伟大思想: 经典理论的开发过程. 徐飞, 路琳, 译.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0: 225 244. 12 彭贺, 顾倩妮. 直面中国管理实践! 的内涵与途径 J . 管理学报, 2010, 7( 11) : 1 665 1 670. 13 陈春花. 论形成 中国式管理! 的必要条件 J . 管理学报, 2010, 7( 1) : 7 16.( 编辑 长松)作者简介: 陈春花( 1964 ) , 女, 广东湛江人。华南理工大学( 广州市 510640) 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组织与文化管理、中国本土企业成长。Ema il: bmchchen scut. edu. cn# 5 #中国企业管理实践研究的内涵认知 陈春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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