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末词人之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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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宋末词人,吴梦窗而下,确是“剩水残山”了。曰“剩”曰“残”,也还是有,只是这“山”“水”看着也太凄凉。宋末的词里,是“亡国之音哀以思”,这时候有两个现象可说,一是“咏物词”的发达;一是有些词里有 着一种浓浓的逃离、避世的情绪。我们在谈北宋词时说过林逋的咏草词,我们在那里说过真正的咏物词的发达是到了南宋。南宋的咏物词的 确是多了起来,而真正有味道的还是到了宋末,所以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里说“咏物词于王碧山可谓 空绝古今”。我们在说姜白石时,已经见识过白石的咏物词,在谈宋末之咏物词时,还有必要往前回溯一下,说一说史 达祖,这也是一个极擅长咏物的作家。史达祖(11637 一 12207) ,字邦卿,号梅溪,有梅溪词,他的咏物词写得好,对后世极具影响力。他的词句极讲究,在当时其词名与姜白石不分甲乙。先看他一首咏春雨 的绮罗香:做冷欺花,将烟困柳,千里偷催春暮。尽日冥迷,愁里欲飞还住。惊粉重、蝶宿西园,喜泥润、燕归南浦。 最妨他、佳约风流,钿车不到杜陵路。沈沈江上望极,还被春潮晚急,难寻官渡。隐约遥峰,和泪谢娘眉 妩。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记当时、门掩梨花,剪灯深夜语。这是咏春雨的词,好在不露一个“雨”字,而字字均与“雨”有关涉。这就是后来所谓“咏桃不可说破桃 字”的写法。词写暮春的雨,说它“做冷欺花”,花将落时而经雨,这雨真是欺弱,而读之者亦与花一样 觉着了那“冷”。“千里”写空间之大,“偷催”写时光暗换。“尽日”二句写雨之不断,与上面“千里” 句写雨之遍下四远相合。“惊粉重”至歇拍,则以雨中蝶、燕和人的心态写雨。下片“沈沈”三句,用韦 应物“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诗意,写江上雨景,也写路遭阻遏而生的一种伤感,此从上片 “钿车不到杜陵咯而来。“隐约”二句,写雨中峰峦,用拟人手法,则峰峦已不是单纯之峰峦,“隐约” 间也露出雨中所怀之人。以“拟人”而将“人”介入,使“拟人”之修辞手法更加丰饶。“临断岸”二句, 明写雨中落红新绿,暗写因时光流转而怀念转深。“记当日”二句始跳开去,写旧日雨中情事,才知作者 何以如此敏感于这春雨,何以如此伤感于钿车不行 i 难寻官渡。雨是个引子,雨使得天地江山湿漉漉的, 也使得怀人者的心情湿漉漉的了。此词写春雨极细,愁也极细,读着就像春暮雨天,有一种湿漉漉的伤感, 确如李攀龙说的,是“语语淋漓,在在润泽” (草堂诗余隽引 ) 。史达祖还有一首颇著名的双双燕,是咏燕子的,词云:过春社了,度帘幕中间,去年尘冷。差池欲住, 试入旧巢相并。还相雕梁藻井。又软语、商量不定。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芳径。芹泥雨润。爱 贴地争飞,竞夸轻俊。红楼归晚,看足柳昏花暝。应自栖香正稳。便忘了、天涯芳信。愁损翠黛双蛾,日 日画阑独凭。写燕归而伤人不归,咏燕一片热闹,暗里有心情的隐隐凄凉。写燕子真是快活,“飘然快拂 花梢,翠尾分开红影”,那种享受春光的自在,那种回归家园的快意,那种无忧无虑的心情,真是在这两句里说尽了双燕游乐之情。下阕写燕子玩完了,乐完了,就睡去了,这时候看燕子双飞的人出场了,燕子 人梦,“便忘了、天涯芳信”,原来那人儿等着燕子带来远方的音信。是燕子没有带?是带了忘了说 ?还是那远人就根本没有托燕子带什么信息呢 ?一切不说,只怨燕,实是怨人。写燕子的轻陕高兴,正映出人的孤 伶念远之哀怨。她越是看燕子的高兴,就越觉得悲哀,这种人、燕、冷、热之比较使她不堪。史达祖这词 好在写出这种反差,咏物至极,写人的心情也至极,这是他的优长,所谓“咏物了然在目,且不留滞于物”( 张炎词源中语 ) 。“不留滞于物”最重要,这就是说,他虽是在咏物,实在是写着一种心情,“物”就咏活了。至于有人说 这词里有一个政治上的托喻,则颇觉穿凿太深。笼统地说隐寓着一种身世之感或可,必欲解析出作者与韩 侂胄的关系来,则将词说死,便觉无味。史达祖的咏物词,好在“不留滞于物”,“物”里有“心情”,但那“心情”里也多是一己之感伤,个人 之怨叹,家国之悲,亡国之痛,自不与言,因生未当其时也。但他以词句讲究见长的咏物词之特色,应该 说为宋末咏物词作者提供了创作经验上的支持。下面我们来说“空绝古今”的宋末咏物词的代表作家王沂孙。王沂孙的生卒年不得而知,其生活年代盖与周密相仿佛(参见叶嘉莹迦陵论词丛稿第 215 216页) 。他字圣与,号碧山。会稽人。他的词多咏物,为其所长。其咏物词寄托遥深,哀婉动人。今仅以其咏蝉的齐 天乐为代表说之,词曰:一襟余恨宫魂断,年年翠阴庭树。乍咽凉柯,还移暗叶,重把离愁深诉。西窗 过雨。怪瑶佩流空,玉筝调柱。镜暗妆残,为谁娇鬓尚如许?铜仙铅泪似洗,叹移盘去远,难贮零露。病翼惊秋,枯形阅世,消得斜阳几度 ?余音更苦。甚独抱清商,顿成凄楚。漫想薰风,柳丝千万缕。南宋之咏物词,的确有些如胡适所讥是“灯谜”一类的作品。再加上明清以来的人逐字逐句在那里面分析“物”中的托意,原不是灯谜的也竞成了灯谜。王沂孙是南宋咏物词的大作家,从咏物上看,的确细致人微,称得上“空绝古今”。咏物词的高处,在物态、人情及典故的介人,浑然一体且脉络可寻。这首词可以说达到了此种高度。而一讲到“人情”,自然是在对“物”的吟咏中寓托着的,所以这类词的托意是不能不计虑的。同时,咏 物词又多用典故,所以当我们并不太熟悉一些典故的来源时,这词就变得一时难以读懂。人情与典故的介 入,使咏物词解释起来的确颇费周折,有时就不免如猜谜一样了。此词是咏蝉的, 可是一开始写了 “宫魂断” ,这与“蝉” 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这里是用了一个典故的, 在古 今注中,写齐王后 “忿而死, 尸变为蝉, 登庭树唳而鸣。 ”齐王听后颇悔恨。 后来人们就称蝉为 “齐女” 。 齐王后死而化为蝉,悲鸣于庭树,这故事读来很伤感,而蝉的“身世”,实在也隐寓着一种人生的憾恨。 所以一开始就冲口写了“一襟余恨宫魂断”,用一则典故,先就把“物”与“人”打成了一片。下面一直 到“重把离愁深诉”,就既是蝉的怨,也是人的怨了。蝉的咽凉柯、移暗叶、诉离愁,既是齐王后的长恨, 也是咏蝉人的长恨, 这就写出了南宋末经历了国都陷没、 帝陵被元人盗发并弃骨于草莽之后, 作者那种 “亡 国人”的心态。咏物、用典、写心情,将“人”“物”打成一片,将“古”“今”打成一片,时空含量与 史达祖之咏物词比较自见高下。下片“铜仙”三句,用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的典故,那典故是说举着 承露盘的铜仙人被魏人移出汉宫,这一则让人联想到蝉之食物断绝,因为相传蝉是以餐风饮露为生的。二 则为写国祚陵替,政归敌手,人已无生命之依托的遗民心态。故下紧接“病翼”四句,写蝉之濒于僵死。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蝉之将死,“余音更苦”。此亦寓着极 深的遗民之感慨。 前途无定、 朝不保夕的心态亦从此道出矣 ! “甚独报” 二句,是回顾,是检讨, 清高一世, 而以凄死为终结, 此蝉之悲剧, 亦人之悲剧也 ! 这里更写出文人在此亡国之秋内心对生命的一种反省,也是 向世界发出的一种追问。 “漫想”,是一种前瞻,倘能再活一次,当不如此,这是许多人常有的想法。 “漫 想”就是幻想,想“薰风”来时,柳丝千万缕之处,死后复生,冬去春回,当生命再有一个开始的时候, 蝉将如何,人将如何呢 ?个人将如何,国家将如何呢 ?有此一句前瞻之想,则此词在哀婉之中,又的确含蕴 着一种极有价值的生命之思考。又有人说,此词隐写元人掘大宋后妃之墓事,若果如此说,则此中就不单 有个人生命价值之思考,亦有着国家生存意义之思考了。我们探求南宋咏物词之托意,不必也不应逐字逐 句去对应史实,而更应从大处着眼,看其词中表现了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以及它示与人何种的思维导向。 读这类词固不能不知典故及典故之运用,但更主要的似应是探究作者在作词时处于一种什么境地,以及他 在此一境地中应然的是一种什么心态, 实然的又是一种什么心态。 此读南宋末一些咏物词所不宜不知者也 ! 我们看南宋末,以王沂孙为代表的咏物词也是沿着周邦彦开出来的那种“思索安排”的“赋化”道路走的, 它注重铺排,注重制作,我们读这类词,就不能按传统的那种由直接的感发去接受它,而是要透过这“思 索安排”的方法去理解它。我们看王沂孙的词,就要从这种“思索安排”上去看,你就能读出他的委婉、 细腻和深刻。但是,也毋庸讳言,用这种“思索安排”之手法写词的南宋词人,也真有一些不好的,他们 只是追求一种制作的技巧,内心没有什么想法,没有内容,所以那词里就常常是言之无物。下面我们再看看另一种现象,就是宋末词中所浸漫着的逃避与避世的情绪。也称得上宋末的一位大词人张 炎(1248 13227) ,他的词里就颇多这种东西,比如在高阳台一首词里写西湖春感,那是“万绿西冷, 一抹荒烟”。他就“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了。你看他的心情是:“莫开帘,怕见飞花,怕 听啼鹃。”同样的心情在其甘州中亦云:“空怀感,有斜阳外,却怕登楼。”于是他只有隐去,他在 南楼令中这样写:“客里醉时歌,寻思安乐窝,买扁舟重缉渔穰;欲趁桃花流水去,又却怕有风波。” 这逃避里有多少的不得已啊 ! 这是亡国人的凄苦心境。读这类词, 颇可联想到北宋末朱敦儒那类的词, 可那 时毕竟大宋还没有全垮,现在不行了,朱敦儒再避再隐,那气力终是不减,张炎就真是露出残喘之声了。 词史上有所谓“宋末四大家”的说法,这四家是指前面说的王沂孙、张炎和周密、蒋捷。蒋捷值得一说。 他的生卒年不能确知, 只知他是度宗咸淳十年 (1274) 的进士。 宋亡后, 隐居不仕。 居太湖中竹山, 人称“竹 山先生”。元成宗大德年间,有人荐举他为官,不出,抱节以终。他的词在宋末及宋亡以后一段时间颇有 影响,多发故国之思,写山河之恸。词中亦有大量的不得已的逃避与隐逸情绪。他有一些小词写得真是干 净、清峻。如一剪梅舟过吴江: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度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日归家洗客袍 ?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下片感慨实深,在自己的国土上却做了“客”,竞不知何处是归程何时是归期。这屈辱的日子何时能有了 结?“流光容易把人抛”,时不我待,不见樱桃已红,芭蕉已绿?人又能几经这红了绿绿了红 ?他不只是伤流光,更是伤家国。“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用色用得真是好,用色彩写了时间写了心情。再看他的虞美人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一首小词写了一个人生长卷,写得大,写得结实,人不经飘零就不能结实。顾随先生曾说:这,“连稼轩 都不成,稼轩也许比他还有劲,但没有他的俊,不如他干净。” ( 顾随文集第 766 页)下片写得真平淡, “平”到没有一点波澜,“淡”到意冷心灰。这是心灵的放逐与逃避。在一首沁园春中他这样写道:“休休。著甚来由 ?硬铁汉从来气食牛。但只有千篇,好诗好曲,都无半 点,闲闷闲愁。自古娇波,溺人多矣,试问还能溺我不?高抬眼,看牵丝傀儡,谁弄谁收 ! ”当他“逃”到局外看自己看世界的时候,他就有了这种“明白”了的“无所谓”,这是热血冷彻了的那种“无所谓”。 所以他的词里有了这样的心情和句子:“老子平生,辛勤几年,始有此庐。也学那陶潜,篱栽些菊:也学 那杜甫,园种些蔬”(沁园春为老人书南堂壁)这句子,这心情,就已经很有些元散曲的样子了。 词,作到宋末,从心情上说,是越来越灰,越来越远,越来越淡,越来越冷。连怨叹都没有了,连凄凉都 没有了, 是一种死灭的平静。 从风格形式上说, 一方面是越来越重的 “赋笔”,极尽铺排之能事, 典故故实, 肆意堆垛,好像只让你看那制作之细腻而讲究的表面,却把意思深深地埋在了底层,你若是不再三吟绎, 就简直不知他在说什么。把词那种“深美宏约”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过了头。另一方面,就是如蒋 捷,写得干净而清峻,干净到好像再往前走一步就不是词了。词到了这种地步,真是无路可去了。元朝人 就作不出什么名堂来了,他们就去作散曲。词是到了清朝才又有了一番所谓“中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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