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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菲尔德庄园中人物形象分析摘 要:曼斯菲尔德庄园是简 奥斯汀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主要展示了女主人公范妮 普莱斯的成长历程从一个被忽视的寄人篱下的小女孩到后来曼斯菲尔德庄园的真正女主人。在此过程中,范妮承受了不少的心理压力。小说反复描述到范妮的身体虚弱,经常头痛,而且情绪低落。从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结构理论的角度观察,范妮的病态归因于她那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范妮的家境清贫、身份卑微,同时为了维系新的人际关系而一再压制自己的欲望使得其三重人格无法达到平衡。在范妮的自我能够最终成功地协调本我与超我的矛盾之前,超我往往压制其本我,从而导致了她身体上的疼痛以及情绪的低落。关键词:简奥斯丁;曼斯菲尔德庄园;范妮简奥斯丁的小说曼斯菲尔德庄园像作者其他几部小说一样关于女性在社会所处的地位以及这些女性试图寻求自身合理的社会地位 为内容的一部小说。 小说中的女主人公范妮因家境贫困自幼被送往所以姨妈家抚养,像很多维多利亚后期描写孤儿的小说相似,范妮从小离开父母寄人篱下,无法决定自己的社会地位。19 世纪,女性在当时无法享有自己的社会地位,许多女性只能通过婚姻这一途径来取得一定的社会地位。 但是范妮除了自身的美貌和姨妈家的关系外,最重要的是她超乎其她女性的美德她确立了自己的社会地位。一、难以满足的渴求小范妮初到庄园的时候,留给读者的第一印象就是虚弱、胆怯、无奈。弱小的身体让范妮感到羞愧; 她的衣着打扮遭到嘲笑; 她的无知也使她受到表兄表姐们一味的数落。姨母诺里斯太太反复提醒范妮的劣等地位,要她必须按照姨妈以及表兄表姐们的意愿行事,永远别想着把自己当作是他们中的一员。总而言之,姨母贝特伦夫人的沉默让范妮感到没有自信; 姨夫托马斯爵士的严肃让她感到敬畏; 姨母诺里斯太太的训诫让她无地自容。面对所有这些,小范妮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躲进自己的那间小屋偷偷地哭泣,而不谙世事的她也逐渐意识到自己作为寄居者的被动地位。范妮与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贝特伦一家在一起生活,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对来自贫苦家庭的无知的小姑娘来说,这一切已经是令人乐不思蜀。对于范妮来讲,她生活在曼斯菲尔德庄园这个微型的社会群体之中,受到其中每个成员的影响。范妮内心真正所渴望的却是在庄园里那些阔亲戚对她身份的认同以及达到身份的平等。作为一名来自下层社会的外来者,范妮的“本我”就是对曼斯菲尔德庄园所象征的上层社会的优越身份、地位的确立的渴望。然而,要跨越阶级的鸿沟,融入上流社会,成为其中的一员,并使其身份得到认同,对范妮来说却并非易事。当时社会的身份等级制度的道德规范代表着“超我”。本我虽然强大,但是与代表理想境界的超我背道而驰,与范妮的实际的身份地位不相符合。这种潜在的心理必然会受到压制,其本我与超我一直处于激烈的斗争中。根据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结构理论,如果人的本能冲动总是受到压抑,人格的三个部分之间就无法达到调和、平衡,那么人就表现出某些病态人格特征。本我与超我之间的冲突通常依赖自我的协调,使自我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本我的需求,而又不违背超我所代表的道德准则。这一调节主要是范妮的自我通过弱化矛盾和积极平衡矛盾来得以实现的。由于范妮的“德”“温柔的性格,纯洁的心灵,高尚的道德”以及现实的处境,为了能继续寄居在富丽堂皇的曼斯菲尔德庄园,范妮就必须要维护好与庄园中的亲戚们的关系。托马斯爵士曾考虑让小范妮与姨母诺里斯太太一起生活,这对于范妮来说或许就是一种警告。范妮根本就没有权利来决定自己与谁生活。范妮也意识到维护与庄园里亲人们之间的和谐关系的重要性。因此,范妮选择了较为被动的方式来寻找本我与超我两者的平衡点,其自我往往受到庄园这个外部环境的限制无法满足其本能欲望,从而不能协调本我与超我两者的矛盾,渴望实现身份认同的欲望长期受到超我的压抑。在这场争斗中,超我时常战胜本我,占据主导地位。当两者矛盾对立到一定程度,欲望始终长期郁积于心而无法得到满足时,范妮必然会出现精神不振、病殃殃的模样。在庄园,处于寄人篱下的劣势地位,范妮的自我时常选择等待的方式来寻求平衡。所以,在失去心爱的小马驹后,范妮也只能沉默。而在贫穷落后的家乡朴次茅斯镇,范妮的自我则选择向他人倾诉的方式来协调本我与超我间的矛盾。范妮总是向苏姗讲述着在庄园的经历并且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她的好顾问。其实,她向妹妹苏姗介绍庄园就是释放其长期压抑的欲望的一种形式。她渴望自身价值的实现以及他人对其上层社会身份的认同。一旦这些欲望得到满足,她便获得无比的快乐。然而倾诉的方式也只能弱化本我与超我之间日益激化的矛盾,最终是无法让两者和谐统一。与在朴次茅斯相比,范妮觉得在曼斯菲尔德庄园似乎更能找到归属感,更能实现自身的价值。在朴次茅斯,她除了向弟弟妹妹们谈论一些庄园的事情以外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而在庄园,她至少一直都是贝特伦夫人的好陪护。当庄园里的那群年轻人筹备表演的时候,她还能帮他们出谋划策。显然,范妮已经接受自己是豪华的曼斯菲尔德庄园中的一员,已经不再属于贫困的朴次茅斯的家。只有这样的心里暗示才能减缓压抑的心理。一直以来范妮都期望能实现与上层社会的阔亲戚们的身份平等,但长期逗留在与自己身份地位“格格不入”的朴次茅斯更是让她内心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自然也就时常感到焦虑、失落与沮丧。这也难怪在爱德蒙去朴次茅斯接范妮时,他看到“范妮面容变化如此之大”。二、难以满足的期盼在追寻上层社会身份的漫漫长路中,范妮的自我采取了等待与倾诉的方式协调,然而这只能是起到缓和的作用,终不能使本我与超我达到和谐。因此,其自我同时也不断积极地寻找另一条出路。弗洛伊德指出,“爱的关系才是构成集体心理本质的东西。”对于一个寄养他家的小孩来说,希望能够成为家庭中的一员并得到其他成员的认可,首先是建立起爱的关系。自我在选择这一出路时,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复杂的、无法协调的局面。范妮在来到庄园之前就已经缺失母爱,可以说,自她年幼时就有着对被爱的渴望。她在刚到庄园时非常地思念家人,但仅仅是思念“难舍难分”的“兄弟妹妹”。其中她最思念的是“形影不离的伙伴和朋友”威廉哥哥。当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女孩远离父母而寄居他人家中受到委屈时,对自己的母亲却没有丝毫的想念。范妮在多年之后重返家乡仍旧无法重拾母爱。范妮渴求母爱的欲望无法得到满足从而加深了她的低沉,同样也使得她希望能马上离开朴次茅斯。因此,范妮有着强烈的情感需求,希望得到人与人相互的关怀与照顾。对于一个正常的家庭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对于小范妮这样家境的孩子来说,这是一种奢望。其本我对爱的渴求始终受到超我的压制,而自我为此作过努力,试图弱化两者的矛盾。母爱的缺失以及渴望获得身份认同让范妮努力寻求从母亲形象的人物那里获得关怀与爱。姨母贝特伦夫人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她对范妮的关怀仅限于偶尔说说她的好,若是嫁给亨利 克劳福特便送她一只哈巴狗的幼犬。在炎炎烈日下,自己在树荫下却让范妮去花园为她采摘玫瑰。显然,范妮并没有从这位门第显赫的姨母那里找寻到母爱。与范妮的亲生母亲和姨母贝特伦夫人相比,另一位姨母诺里斯太太对她的“关注”更多。但是所有的这些“关注”都是消极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范妮没有母亲。范妮四处寻求双亲之爱却无功而返。在这场夺爱的较量中,其本我处于优势地位。自我的协调作用更倾向于本我,于是另辟蹊径寻求爱情。自小在庄园里,在众多的亲人中也就只有爱德蒙关心和照顾着范妮,这使得一向孤单寂寞的范妮对表哥爱德蒙暗生爱意。当范妮失去她的那匹衰老的灰色小马后,爱德蒙毅然作出决定,用他的马换一匹适合范妮骑的马。可爱德蒙为了表达对克劳福特小姐的爱慕之情把范妮的这“最称心如意的东西”让给克劳福特小姐骑乘。范妮一连四天没有了锻炼身体的机会。在烈日下修剪了一个多小时的玫瑰,又跑了两趟诺里斯太太家后,范妮便突发眩晕头疼。范妮的顽固性头痛病不仅是由于没有骑马锻炼身体,还是因其身份地位无法得到肯定,也是因其爱的缺失。两位姨母贝特伦夫人以及诺里斯太太对她的漠不关心,特别是一向关爱体贴自己的爱德蒙表哥的忘却都深深地伤害到范妮。在其自我苦苦寻求出路以满足情感需求的历程中,爱德蒙的爱是底线。因此,在触及这最后的防线时,其本我再一次受到超我的压制,两者的平衡被打破,她的身体以及精神上的苦痛便也一起涌了上来。然而,简奥斯汀还是不忍这样一个备受煎熬的俏佳人和娇滴滴的林黛玉一样香消玉损。范妮经受住一切诱惑并始终坚守着最后的防线。面对风度翩翩,眉目清秀而有富有的亨利克劳福德先生的体贴,范妮没有动摇对爱德蒙表哥的爱。与两位表姐相比,范妮始终坚守自己的德行等待一位知音的到来。范妮一直只是在默默地爱着、支持着爱德蒙表哥。这让爱德蒙最后感受到了她的爱与德。在这一点上,其自我也有选择弱化的方法来协调本我与超我的矛盾。但在追寻自身身份以及爱的整个艰辛历程中,其自我作出了不懈的努力与尝试从而使得本我与超我最终达到了平衡。简 奥斯汀也在小说结尾做出了妥协,让她如愿以偿。在适当的时候范妮与爱德蒙表哥喜结良缘,满足了她的情感需求; 同时也得到庄园中权威人物托马斯爵士的认可,使她获得了庄园女主人的身份,实现了尊重的需求。其自我也积极地、曲线式地完成了协调两个本我与两个超我日益激化的矛盾的使命。三、结语曼斯菲尔德自身的经历就是对传统女性生活方式的质疑和反抗。20岁的她不顾家人反对只身来到伦敦追寻她的作家梦,仅靠微薄的稿酬和父亲有限的接济为生。逃离仓促短暂的第一次婚姻后,她因为疾病和爱情的缘故频繁搬家、旅行,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她不再像传统女性囿于家庭的小天地,她的阅历和生活方式在消解男性世界所谓的理性观察和客观透视。虽然曼斯菲尔德不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但她却凭借对女性生活的敏锐洞察力和作为女性的意识体验,通过女性独特的视角,用女性自己的话语发出女性自己的声音。她在女性写作上所做的积极探索有助于唤起女性的觉醒,促进女性的解放。参考文献:1 宋晓晗.曼斯菲尔德庄园中的新女性形象J. 青年文学家. 2010(15)2 张丹丹.倔强的灵魂略论简奥斯汀的女权主义思想J. 当代文坛. 2001(03)3 吴卫华.试析傲慢与偏见的女性写作立场J. 外国文学研究. 20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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