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中资金流动分析

金融危机中资金流动分析约翰 C. 唐森* 联系方式：约翰唐森，美国依阿华州50112，加特林尼尔，加特林尼尔学院经济系，805信箱（DAWSONGrinnell.edu）。衣阿华州加特林尼尔学院 本文是对1996-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以泰国为例的资金流量分析方法的一个运用。首先，文章对东亚金融危机的历史背景做了概述，强调了脆弱的银行体系和外债在危机中的核心作用。接着，文章以泰国为例，介绍了一种估计季度资金流账户的方法。这种方法简单之处在于可以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世界上许多国家出版的数据材料中得到。因此，本文使用泰国的数据对泰国危机进行资金流动分析。与文章开始对泰国的历史描述不同，这个分析定量地考察了金融流动状况，尤其是私人部门的金融状况。最后，文章强调了当前数据报告采用这种分析方法的紧迫性。导言 1997年7月，泰国银行出人意外地放弃了固定汇率制度，允许泰铢自由浮动，很快地泰国铢贬值到只有原来价值的一半。在国际贷款人的一片恐慌中，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曾大量流向泰国的私人资本出现骤然逆转。于是，亚洲金融危机出现了。危机迅速波及到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及韩国，这些国家全都遭受了较大程度上的经济下滑。目前，危机对经济和金融的后遗症仍然没有完全消除。 亚洲危机是一次金融危机，是一次涉及资金借贷、银行体系和金融市场的危机。如果一开始就运用资金流量账户（FOF），社会会计师希冀追寻或者分析这样一种危机将会有很好的进展。 资金流账户（或者国民金融账户）与1993年SNA（美国，1993）的资本和金融账户相对应。较早的术语用在这里是因为金融交易的分类将遵循较早的资金流的使用。资金流量账户不同于国民账户体系，最初是用来分析金融体系的。在这些账户中，我们可以观察到嵌入在社会账户体系中的关键的金融变量。我们不但可以分析部门融资和金融市场的运作，而且可以考察到借贷资金流动在部门之间的相互影响。 写这篇文章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目的是介绍一种新的方法，它可以从公开的金融数据中得出资金流量账户，它不但简单而且可以为世界上许多国家提供季度资金流量数据。基于这种目的，我们将提供一些有关泰国的数据表，以供读者自己核对。第二个目的是利用泰国19961997年金融危机的调查情况来演示资金流量分析。此分析将以经济危机发生时受影响最严重的的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韩国等国家历史背景作为参照。为此，我们将首先描述这一-背景。 托宾在对理查德若格斯的纪念中（托宾，2001），谈到了他对“动用一切事实进行研究和推测如何最大限度地发现和揭示它们的信息”的终生热爱。对此，没有什么地方比理查德和南希在1982年对当时美国国民收入和产品账户（若格斯，1982）的修改和延伸更能体现这一点。特别地，他们感觉到通过金融流动将框架运用到部门资产负债表中是最基本的。本文可以看成是以上文章的相似尝试，文章重新安排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现有的金融账户，并将其转换成资金流量矩阵以便更加有效地进行分析，试图沿着理查德和南希的研究继续走下去。 很多年以来，理查德是我的资金流动工作的一位热心的个人支持者。1995年当我在准备我的资金流动分析（唐森，1996a）时，他在给我的信中写道：“这本书是非常适时的，资金流动是一个被人忽视的话题，它在具有新的金融安排和金融制度的经济体系中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1.东亚危机的历史性描述 这一概述来源于参考文献所列举的资料。1.1. 亚洲“奇迹”对东亚国家来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是史无前例的繁荣时期。 基于文章的需要，我们将考虑这样一些国家：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韩国。他们稳定的每年8左右的实际GDP增长率使他们的经济地位在世界凸现。这种向前的飞跃是两种力量造成的。第一种力量是出口导向型战略的实施，这种转变延续了香港和新加坡的路径。这一战略通过“资本账户自由化”（ 一种旨在降低贸易和投资壁垒，实行国内金融市场自由化，允许私人资本自由进入外汇市场的放松管制的努力）得到了贯彻。对此，国际上的反应是巨大规模的私人资本流向了东亚，以及大部分的贷款流向了银行和金融机构。随之而来的是，东亚的出口也以大约每年25的速度出现了惊人的增长，这些国家的实际投资也上升到近乎GDP的40，因此而获得的经济增长也大幅度地提高了东亚地区人民的生活水平。总的来说，在那个时候这些发展都被认为是安全而健康的。事实上，出口增长的同时伴随的是更快的进口增长，因此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国际收支表中的经常账户的赤字慢慢地上升到GDP的68，但是这些赤字似乎是可以持续的。因为与以往许多危机不同，它们并不是由财政赤字和货币扩张驱动的。同时外债看起来也是可以处在可以控制的范围。通货膨胀水平也不高，约为48。汇率紧紧地盯住美元。这些情况看起来似乎不错。1.2. 危机的前奏我们大体回顾一下，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东亚经济就已经形成了一些基本的弱点。在对外经济中，关键之一是将经常账户的赤字维持在一个合适水平上的可持续性问题。在东亚国家中，实际汇率名义汇率通过国内和国外通货膨胀的调整的汇率一直在适度稳步上升， 韩国是一个特例。由于它具有更加灵活的汇率，所以能够避免实际的升值。这意味着竞争力某些程度下降。实际上，1996年所有这四个国家的出口增长都有所下降。第二个基本的弱点是东亚国家的超常投资水平的质量。这些投资的产出率和获利性都开始出现问题。在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以及泰国迅速成长的金融公司中，投机性的房地产项目非常突出。相当大的银行借贷流向了股票市场。到1996年，这些迹象都表明了脆弱性。然而，尽管很多证据都表明了这些弱点的存在，相反，几乎无人怀疑导致亚洲危机的关键因素与19901996年期间亚洲资本流入的特点以及资本流入的投向有关。1.3. 金融脆弱性的发展 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东亚金融体系已经处于一个脆弱的边缘。为了解释这一点，我们先看一下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早期的资本账户自由化，当时，对私人银行业的限制都被废除了。于是东亚地区的银行和公司在急需资金的情况下可以从国际贷款人处直接借款。其结果是，短期银行借款的大量流入。放松管制所创造的轻松的借贷条件，例如银行法定存款准备金的减少，使得国内银行贷款急剧地增加。简而言之，资本流入推动了国内信贷的繁荣。 银行业的借贷安排与这些国家的汇率制度紧密相关。他们的通货曾经一度与美元挂钩，而且大家坚信这些汇率将一直持续下去。因此，大多数借款人都没有做套期保值，借款人毫无疑问的接受了任何汇率不利变化造成的风险。最后，尽管外汇储备相对于进口已经保持一个适当的增长（充足性的传统标准），但是相对于国外短期债务风险的存在，这些储备仍然远远不够。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信贷的繁荣使得许多亚洲银行处于非常不安全的状态。它们的流动性和货币匹配方面出现了错位。也就是说，它们没有充足的短期资产来匹配短期的负债，没有充足的美元或日元的资源来匹配美元或日元的负债。后一个问题也许只有能在现有固定汇率条件下获得美元才能解决。此外，银行监管仍然没有脆弱。随着时间的流逝，不良贷款已经上升到银行资产的1535，尽管这种情况不为公众所知。大家普遍认为，政府不会允许银行破产，这种意识不利于鼓励银行进行审慎性的管理。 综合起来，这些力量使得东亚的金融体系处于非常脆弱的状态。他们在受到任何大量短期外债偿还要求的威胁时，容易受到伤害。并且，他们的固定汇率制度的存在使人们担心贬值的发生从而导致外资的流出。1.4. 恐慌和低迷 在1996年期间，关于东亚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一股信任危机在国际贷款人之间发展起来。无疑对借款人来说，尤其是对借贷性金融机构，主要的顾虑是东亚短期外债与他们的外汇储备的比例规模不匹配。于是，许多贷款人断然减少了越来越陷入困境的国家的借贷，降低风险暴露。 到1997年早期，处于困境中的泰国金融机构正在接受中央银行的支持。接着，那年春天，泰国的货币泰国铢遭受了严重的投机冲击，可利用的国际储备已经耗尽。在7月2日，泰国银行被迫采取了浮动汇率。泰国铢的价值迅速地下跌30左右。 泰国铢的贬值扣动了整个危机的扳机。信贷人之间的恐慌到处蔓延。短期债权人拒绝对他们的贷款进行展期，也拒绝给予新的贷款额度。资本的撤出给汇率造成了强大的压力，到秋天，在使用外汇储备对他们的汇率进行无效的保卫后，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的货币也都出现了贬值。10月，韩国货币也出现贬值。 一系列的贬值对东亚金融系统造成了挤压效应。现在，以美元和日元表示的所有债务被极度地放大，利率上升。许多公司（通常是高负债率的公司）无力偿还甚至是以当地货币表示的债务。对银行来说，大量的不良贷款骤升。许多银行受制于国外债权人，因为他们坚持要求银行偿还曾经一度增长的短期债务。在已经存在缺陷的银行系统内，这些情况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然，他们已经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助。 马来西亚没有向基金求助。IFM提供了大约1000亿美元的紧急救助基金，其中，大部分资金付给了国际贷款人。但是，IMF附带开出的政策药方是否有所帮助却是不确定的。在那种情况下，紧缩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以及立即采取的激进的金融市场的重建措施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基金救助计划并没有迅速地恢复各方面的信心，在1997年和1998年期间，汇率持续下降。 1997年，私人资本流向东亚的浪潮已经扭转了方向。这些国家 此处引用的资本流入包括菲律宾国家。在1996年流入的资本达到930亿美元但在1997年变成了流出120亿美元。危机使每个国家都遭受了严重的经济低迷。较之很长一段时间内8的真实GDP增长率，到1998年印度尼西亚下降了14，韩国下降了6，泰国下降了8。2. 泰国资金流量账户 对许多国家来说，国际金融统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月刊）提供了许多常用来进行金融分析的账户，例如，国际收支平衡表、银行业部门和政府部门帐户。这些账户可以被安排成一个简单地资金流量体系，每个部门用一套共同的金融工具交易。与单个部门账户相比，这种资金流量集合提供了许多分析优势。通过资金流量矩阵，它可以提供金融系统整体的视角。它有利于追踪部门与部门之间的金融流动。并且，它可以推导出私人部门账户，从而有利于分析私人资本的形成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将通过分析泰国的金融危机来说明这些。 表1到表7是一组源于资金流量账户的工作单表格，表示了泰国1994到1997年孕育危机和1997年四个季度发生危机时的情况。除了来自1998年政府金融统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年刊）的一些数据表格之外，其他的均来自1999年3月版的国际金融统计。 这些出版物参考了GFS和IFS的工作单。 对应于每张工作单中的纵列“来源”的行注把表明数据的原始来源。表格以资金账户的部门来源（S）和运用（U）的形式表示，每个表格列前的是部门的资本形成总量（U），总储蓄（S）和盈余或者赤字（U/S）接着，每个部门的盈余或赤字被分解为五个金融市场流：国外请求权、银行之间的请求权、中央政府债务、私人信贷和货币、准货币。最后，1996年的资金流（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高流量）被分配在一个独立的矩阵表中即表8。这些表格将是以下分析的基础。3. 泰国金融危机的资金流量分析3.1. 背景，1996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早期，泰国经济分享了东亚的快速增长，它的真实GDP增长每年超过8。这种增长是由更加快速的实际投资和出口的增长而推动的。1996年可能被看作这种投资和出口旺盛期的顶峰，从泰国铢范畴上说，这些将反映在1996年资金流动矩阵中（表8）。 1996年资本形成总量是19,230 除非特殊说明，所有的数据都以10亿泰国铢为单位。亿泰国铢（表8，第2行），为GDP的42（表7，第25行），无论从什么标准看都是非常高的比率。因为我们将通过矩阵的方式进行研究，这种高水平的实际投资是通过三种途径来完成的：第一，国内高储蓄率；第二，国外大规模资本流入；第三，国内私人信贷的极度旺盛。 为了考察国外资本流入，我们参考了矩阵中世界其他国家的账户以及盈余（3,720亿泰国铢）的细目分类（表8，第六行）。 从世界其他国家的角度来看，这个盈余是泰国货币账户的赤字。国外资本流入主要通过两种方式：（1）流入私人部门的私人信贷3,520亿泰国铢（第27行3.2. 除非特别注释，参考行数均指表8。）和（2）存款货币银行取得的国外信贷740亿泰国铢（第12行）。第二种资金流内含于银行系统的转汇过程以及我们现在认为的国内私人信贷的繁荣期。 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私人信贷从存款货币银行的流动已经加快，在1995年达到了8,550亿泰国铢的高峰（表4，第24行）。1996年，银行继续增加了私人信贷量，达到6,020亿(表8，第27行)。由于货币当局持续银行储备的扩张达到490亿，因此，他们能够继续满足增长的信贷要求（表8，第17行）。达到3,920亿（第29行）的货币和尤其是准货币的大幅度增长是银行部门账户中对私人信贷扩张2/3的来源。但是，银行部门能够给私人部门支持比它的存款规模大的资金，这部分是因为它进行了国外借贷，其数额达到850亿（第12行），也降低了国外资产量，其数额降低了560亿（第11行），同时还减少了它的政府债务净持有量，其数额降低了590亿（第19行）。因此，私人信贷量合计为6,020亿（第27行）。加上国外私人信贷流入量，私人部门获得了总计9,640亿的巨额私人信贷（第27行）。 现在轮到我们考察私人部门是如何形成1996年巨大的总资本存量16,840亿（表8，第2行）的，大量私人储蓄12,580亿的作用是什么（第14行）。这些储蓄是4,130亿（第29行）家庭和商业现金余额积累的主要来源。因此，当商业内部资金支持大约一半的私人资本形成时，也许仍然还有约8,000亿的储蓄。在私人部门所获得的9,640亿私人信贷中（第27行），也许约有9,000亿支持另一半资本的形成。大约1/3的私人信贷来自国外，2/3的来自银行（第27行）。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私人信贷的繁荣对资本的形成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 在继续讨论之前，我们先来简单看一下货币和财政政策状况。尽管1996年的盈余小于1994和1995年（表1，第11行），从530亿（表8，第6行）的政府盈余来看，财政政策依然被认为是紧缩的。从货币政策来说，利率在1995年适度地提高，但是整个1996年却大幅度地浮动。然而，正如我们在矩阵（表8）中所注意到的，银行准备金（第17行）的大幅扩张促进了存款货币银行中3,920亿（第29行）货币和准货币的更大扩张。货币当局也向非银行金融机构发放了250亿（第26行）的信贷。实际上，无论货币当局的公开态度是什么，这些数字意味着相当轻松的货币政策。3.2. 值得关注的问题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1996年的信贷繁荣意味着来自世界其他地方的巨额信贷流入。这中巨额流入在前几年一直持续着，在1995年达到6,130亿（表2，第16行和第23行）泰国铢的顶峰。当然，每年的流入加总在一起就构成了外债规模，如此巨大的外债规模应该值得关注。为了估计债务规模的大小，我们必须求助于资金流账户之外的资料。 主要的资料来源是世界银行、全球发展报告（世界银行，年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泰国国家报告（IMF，1999）、国际清算银行报告（国际清算银行，1998）。这些资料来源根据到期日和部门将整个债务进行分类。1996年底泰国的私人外债规模大约是850亿美元或者22,000亿泰国铢，大约是GDP的一半（表7，第25行）。除了规模之外，这些债务一个令人讨厌的方面是其中44的债务都是短期的，并且大部分是由银行和金融公司所拥有。毫无疑问，泰国借款人都希望这些短期债务如果有必要的话，都能够滚动发展下去。他们相信，以美元或者日元表示的贷款是可以以1美元25泰国铢的固定汇率偿还的。另一方面，如果贷款人坚持要求偿还的话，泰国可以使用的最终资源将是货币当局约9,890亿的外汇储备（IMF，第11行）。其短期债务大约超过了这些外汇的水平。 通过以上的历史性描述，我们的分析已经引领我们到达了金融脆弱性的核心问题即短期外债。另一方面，还有一些金融脆弱性的方面我们尚未提及：银行贷款质量问题（例如，未偿还贷款）、风险融资（例如，房地产和资产信贷）、摇摆不定的金融公司的作用以及银行监管的质量。检验这些方面的性质和制度的问题要求在资金流量账户之外更加细致地探求银行业系统的行为。 关于我们关注的第二个方面，我们在账户内发现了证据，1996年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泰国增长路径中的顶峰时期。资本形成总量已经加速发展，从1992年的7上升到1995年的19（表6，第4行），在1996年只增长了8。第二，国际收支的经常账户赤字从1992到1994年一直处于-5%和-6之间，1995和1996年上升到-8%（表2，第2行和表7，第25行）。隐藏在这种混乱的转变之后的是1996年原本快速出口增长的突然停滞（表2，第38行）以及减速但却依然持续增长的进口（表2，第39行）。实际上，对一个以出口增长拉动资本快速形成的经济体来说，这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出口增长的停滞暗示我们在资金流账户之外去调查相关的情况，例如，泰国铢的真实评价（真实有效汇率的移动），泰国竞争的恶化和（尤其在出口额度方面的）过剩能力。3.3. 危机 泰国金融危机爆发的正式标志是1997年7月2日泰国铢开始浮动和贬值。对导致危机因素的分析必须包括前半年；危机的后果分析必须开始于1997年的第三个季度。由于年中的这种逆转，那年全年的金融流动便参差不齐，对我们的分析没有意义。我们需要的是季度数据，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找到了这种数据。 除了某些特例之外，通过使用像年数据一样的工作单和IFS源数据可以推出季度数据。特例指的是国外对货币当局的债权流动。对1997年来说，这些部门由于国际项目变化而产生的资产负债表的变化包含了大量的价值变化（由于贬值）和市场交易，因此，资产负债表的变化不能用于估计市场流动。相反，美元的国际流动来自IFS的国际清偿部门，并且直接被转化成泰国铢资金流（使用一美元泰国铢的季度性平均数据，参考IFS）以提供粗略的估计。 汇率浮动的直接原因是已经没有国际外汇储备可以用来维持固定汇率。这个过程可以在表3第11行看到。当泰国铢在1Q97受到攻击的时候，这些储备开始下降。随着在外汇市场干预力度的加强，在2Q97处出现了1,480亿的大幅度下降。到了年中，尽管国际收支明显留有8,320亿（大约300亿美元）余额，但是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些余额几乎完全不可用了，因为他们还要用于履行市场合约。由于没有外汇用来干预，泰国银行被迫放弃维持泰国铢的价格。 出现危机的关键问题是私人资本向泰国流入的突然停止和逆转。这几乎立即就能在世界其他国家的储蓄（表2，第2行）减少中反映出来，也就是说，泰国国际收支余额从经常账户赤字转变为余额。世界他国储蓄的3Q97下降，4Q97大大转为负数。 用贬值的泰国铢进行度量强化了这些运动。以十亿美元衡量的世界他国的储蓄是：2Q97为3.1，3Q97为0.7，4Q97为-2.9。金融流动本身的逆转可以通过从1996年大量资本流入（见矩阵）开始这段时间内观察到。3,520亿（表2，第23行）的私人信贷流入在1997年前半年已经变为负数，1Q97为-230亿，2Q97为-240亿。 为了与年数据进行比较，这些季度流量应当乘以4。银行1996年740亿的资金流入中1Q97继续增加到710亿，但是2Q97下降到10亿，之后转为负数。 持续的危机给私人部门的融资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储蓄中的1Q97（表6，第7行）下降，2Q97急剧下降。在那个时候，它正将自己的储蓄大部分用于积累现金（表7，第1行）。部门需要外部资金支持它的资本形成（表6，第2行）。然而，它的国外信贷流已经减少了（表6，第39行），从2Q97表现出来的国内银行资金流也减少（表6，第38行）只有货币当局支持的非银行金融机构的信贷流仍然保持不变（表6，第29行）。我们只有猜测隐藏在这种向2Q97（表7，第11行）混乱资源转变背后的东西是什么。奇怪的是，随着银行的一股新的巨额私人信贷的出现，私人部门这种极端情况迅速在3Q97和4Q97中恢复（表6，第38行），两个多季度内约有7,780亿。但是我们仍然怀疑这种信贷流的健康状况，这也是我们将转而讨论的问题。 早在1997年早期，泰国金融公司的不稳定状况已经浮出水面。以1Q97（表）为开端，货币当局向他们提供了大约3,660亿的贷款。总额度几乎达到金融公司整个投资的四分之一（IFS，42df和46gf）。然而，面对这么大量的支持，当局明显地没有实行任何的金融改革。 随着1997年8月官方IMF支持的开始，货币当局已经有资源来救助千疮百孔的银行，并且他们也选择了这么做。银行取得贷款（表4，第16行）使他们可以清偿大部分的外债，其中，3Q97为-2,700亿，4Q97为-1,520亿（表4，第12行）。尽管银行储备金减少了（表4，第17行），私人授信从-160亿2Q97恢复到3,760亿3Q97和4,030亿4Q97。如此，私人信贷扩张体现了借款人在困难时可以不偿还债务的政策含义。也体现了进一步贷款的依据是需要而不是偿还的可能性。 在1997年后半年，整个金融系统的脆弱性趋于透明化。由于泰国铢贬值、利率上升和巨额外债需要偿还，我们知道泰国银行系统处于混乱和崩溃的边缘。必须承认，为了适当地考察泰国银行系统的这种状况，我们需要对资金流动账户进行相当多的补充，这将是一种详细分析部门资产负债表从而考虑它的资产质量、资本充足性和银行监管的许多制度方面的途径。 然而，我们的账户确实表明，通过银行信贷（表6，第38行）的扩张，私人部门融资在度过1997年时获得了极大地资助。这些私人信贷加上增加的私人储蓄（表6，第7行）使得私人部门继续支撑他们目前的投资支出（表6，第2行）水平。货币当局追求的头寸松的信贷政策似乎有它的正当理由。3.4. 结论 对泰国资金流动分析的目的是为了解释通过这些账户所作出的金融分析的类型，为了将它与其他形式的金融分析（例如，开始对东亚危机的历史性描述）进行对照。首先，正如我们在资金流动矩阵中看到的一样，我们得到的是对整个金融系统的定量的观察。然后，我们能够观测到，资本有一部分直接流入私人部门，一部分通过银行部门和它地国内信贷的延伸间接地流入私人部门。这些资源和国内私人储蓄一起用于支持1996年巨额的资本形成。接着，我们看到，在1997年前半年，由于危机中资本的撤出，这些资本流入本身出现下降和逆转。 这些分析使我们能够判断的内容是那些反映在金融市场流动中具有因果关系的因素。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在危机期间，泰国的许多主要行为都在此反映出来。资金流动分析没有看到的问题（至少不是立即看出来的）是那些可能通过价格效应（比如，利率）或者制度影响（例如，监管）而起作用的具有因果关系的因素。然而，即使在这里，资金流动提供的线索提示我们在这些账户之外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这种初始的解释性的资金流动分析形式似乎是强有力的。 这是为了表明使用目前将要公布的数据进行资金流分析的有效性。毫无疑问，其他的数据（例如，货币面值、资产重估、衍生物、特别是更多的股票数据）能够增加分析的力度。 如果泰国的政策分析师在1997年能够获得当时的资金流数据，这个分析师本该可以做出与我们类似的分析，这可能汇对理解当时的金融状况有所帮助。不幸地是，在1997年泰国的政策分析师无法获得当时资金流的季度数据；现有的季度数据远不是当时的数据。最新的账户当然有助于我们的工作。估计最新资金流账户的过程本身就是利用资金流框架考察当时金融形势的过程。 当时的经济政策分析并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应当以当时报道的社会账户的形式对其进行最大可能的支持。当时的资金流账户就应当是其中之一。表一泰国FOFK1；Central Govt (10亿泰铢）来源19941995199619971Q972Q973Q974Q971中央政府177.423总资本形成5645资本支出，总计GFS C II16资本转移GFS C II 7178总储蓄3+1191011赤字/盈余13+141213赤字（） 或盈余IFS 8014贷款减还款IFS 83或GFS C V11516Memo： 赤字或盈余GFS II(见13)1171819中央政府债务， 净来源21+22-23或24-2320净借款：外国IFS 85a22净借款：国内IFS 84a23中央政府存款，资产(IFS 86+IFS87)符号相反24对中央政府的债权，负债21222526个人信贷，用途IFS 83或GFS C V127282930Misc. and discrep souceresidual（残差？）313233总用途32634全部来源81930353637383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