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教学的汉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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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教学的汉语研究基于概念距离的汉语动结式类型学特征 *何美芳 香港中文大学语言学及现代语言系鹿士义 逯芝璇 北京大学对外汉语教育学院提 要 本文从汉语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及动结式补语的语义指向出发,通过挖掘汉语动结式的特点和跨语言的比较,发现汉语动结式具有很强的标记性。从动词与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来看,汉语中存在语义推导关系弱的强动结式;从补语的语义指向来看,汉语中也存在大量补语指向主语的动结式。这些都证明汉语动结式在类型学上具有较强的标记性。本文提出,动词与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及补语的语义指向均与动结式中动词与补语的概念距离有关,并综合两方面的视角总结出了汉语动结式的类型学特征。关键词 动结式 类型学 强动结式 指向主语 概念距离45何美芳 鹿士义 逯芝璇 基于概念距离的汉语动结式类型学特征一、引言动结式是述补结构中的一个小类,本文所研究的动结式是指这样一种结构:由谓词性成分充任述语和补语,述语和补语直接“粘合”,述语表示动作(action)或者过程(process),补语表示结果,而在语义或语用层面一般用动结式表达“使成”(causative)的概念,表示致使关系(陆俭明、沈阳,2004)。汉语的动结式具有十分重要的类型学价值。Talmy(2000)对“核心语构架语言”和“附加语构架语言” 的类型进行了区分,指出在汉语动结式中,动作表达致使,是副事件;而结果补语表达结果,是主事件。补语在汉语动结式中属于附加语,因此汉语在类型学上属于“附加语构架语言”。而 Tai(2003)则认为与英语等语言相比,补语才是汉语动结式表达的核心, 因此汉语属于“核心语构架语言”。也有学者认为汉语的动结式基本上属于“附加语构架语言”类型,且在某些方面较强地表现出这种类型特征,但由于汉语核心语和附加语的区分不明显,因此汉语是不太典型的“附加语构架语言(”沈家煊,2003,2004)。任鹰(2001)对主宾可换位的动结式进行了考察,发现汉语动结式有的是动词为核心语,有的是补语为核心语,因此汉语是“附加语构架”和“核心语构架”混合类型的语言。柯理思(2001)也认为汉语动补结构的补语自* 感谢国际汉语教学研究匿名审稿专家及编辑部所提的宝贵意见。文中舛误,其责在我。鹿士义为本文的通讯作者,邮箱 lushiyi。身也能充当谓语的主要动词,因此汉语是混合类型的语言。以上的研究大多是从动结式的核心是动词还是补语这一问题展开, 即从句法结构出发来划分的。Washio(1997a)则从动词与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出发,提出了强动结式与弱动结式的区分,弱动结式的语义关系在词汇层面就可以推导出,强动结式则不然。Li(2007)也提出了补语指向主语与指向宾语的动结式的区分。但是动词与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与语义指向关系是什么?它们对汉语动结式的类型学特征有何贡献?结合这两个角度分析又会使动结式类型学呈现什么样的面貌?此外,关于句子中各成分之间的概念语义距离,Bybee(1985)提出了语序临摹原则,即语义关系比较近的成分在线性序列中也趋于靠得比较近。在动结式句法结构线性序列上,很显然,补语和补语后面的成分靠得比较近,和补语前面的成分离得比较远(李晓东,2008)。语义推导关系和语义指向在根本上是否为概念语义距离的差异?这些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二、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语义联系2.1 动词和补语的综合程度所有语言中的句子都尽可能采用自组织的方式使相关的概念保持近距离,使得其组合起来整体意义更易理解(Futrell,Mahowald & Gibson,2015)。动结式中的动作和结果代表一个完整的事件或者一个具有很高的语义相关性的单位,它们之间具有内在的因果关系,“一起表示一个典型的经验过程”(Givn,1991)。从世界语言的对比角度来看,动结式属于致使结构(causative construction)的一种。具体来说,根据语义与形式的差别,致使结构可分为使动型、结果型、混用型三类(郭锐、叶向阳,2001)。本文所探讨的动结式可归属于结果型致使结构。根据综合性程度(synthetical degree)的高低,致使结构可以分为不同的层级类型。结果型致使结构内部也有综合性程度的不同,从典型的分析型到典型的形态型,再到典型的词汇型,其综合性程度逐渐提高, 且是一个连续统,中间有若干过渡类型。结果型的致使结构可分为间隔结果式、隔宾结果式、黏合结果式、隐性结果式(结果宾语)和结果隐含式五类,它们的综合性程度依次上升(郭锐、叶向阳,2001)。下面分别举一例说明:a. 间隔结果式:老王打得小孩直哭。b. 隔宾结果式:以梨打头破。(百喻经)c. 黏合结果式:老王打哭了小孩。d. 隐性结果式(结果宾语):这件事急了我一身汗。 这件事急 出 了我一身汗。e. 结果隐含式:他打扫了房间。(房间干净了)以上例句均引自郭锐、叶向阳(2001)那么,如何来确定致使结构综合性程度的高低? 郭锐(2009)提出了一些参量来考察致使结构的综合性程度,如谓词是否发生融合:表示致使事件和表示被使事件的谓词是否融合为一个谓词。黏合结果式虽然显现两个谓词,但与间隔结果式、隔宾结果式相比, 两个谓词是相连的,中间不能加入其他成分,因此融合度更高。另一个参量是论元结构的融合:表示致使事件和表示被使事件的两个谓词的论元结构是否发生融合,以一个整体来指派论元。汉语的黏合结果式发生了论元结构的融合,如“哭”和“肿”都是一价谓词,但“哭肿”是二价谓词(他哭肿了眼睛)(郭锐,2002)。针对致使结构的语义参项,Comrie(1981)提出了直接性与自控度两个语义参项。Dixon(2000)提出了九个语义参项,分别为与动词有关的:(1)状态动词 / 动作动词,(2)动词的及物性;与致使者有关的:(3)直接性,(4)意图性,(5)自然度,(6)是否参与;与被使者有关的:(7)自控度,(8)意愿性,(9)影响度。Shibatani & Pardeshi(2002)则提出了直接致使到间接致使的连续统观点。郭继懋、王红旗(2001)提出了规约性原则。所谓规约性,指致使事件和被使事件之间的联系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综合性程度越高,其致使事件和被使事件的联系越具有必然性,反之亦然。可见,动结式的形式和意义相互映衬,并且随着综合性程度的不同而呈现出连续统的形态。这种综合性程度也从一个方面说明了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综合性程度越高,则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越小,动词和补语的结合就越紧密。2.2 弱动结式与强动结式的区分一般认为英语的动结式可分为及物和不及物两类(Carrier & Randall,1992),但 Washio(1997a)对比了英语和日语动结式之后发现日语系统性地缺失不及物动结式,而及物性这一特点也并不能充分地将英语与日语的动结式集合区分开来。因为日语只允许某些类型的及物性动结式存在,排斥另一些在英语中允许存在的及物性动结式。因此,Washio 提出及物性动结式至少可以划分为两类:弱动结式(weak resultatives)与强动结式(strong resultatives)。由此,强及物性动结式与所有的不及物动结式(皆属于强动结式)可自然地合为动结式中的一类。Levin & Rapoport(1988) 在对动结式 S-V-O-AP进行词汇属性分析(lexical subordination analysis)时提出动词的词汇意义(其基本义在下面用b中的“verb” 代表)与形容词的词汇意义(对应 c 中的“z”)完全独立:a. S V O APb. x verb yc. x CAUSE y BECOME z BY x verb y由此,Washio(1997a)最早将强动结式定义为动结式中动词 verb 和形容词 z 的意义完全独立。在这种类型的动结式中,最终造成的结果 z 不能从动词 verb 的语义中推测出来。例如:(1) The horses dragged the logs smooth.(2) The jockey raced the horses sweaty.(3) The joggers ran the pavement thin.(4) The planes ew the ozone layer thin.(例句均引自 Washio,1997a)弱动结式最早的定义为:动结式中动词为造成的最终结果负责,尽管并不一定暗示或引发某种变化。在这种类型的动结式中,动词对某种状态有一定的倾向性。而 McNulty(1988)曾提出类似的“自然蕴涵”(natural entailment)的概念。例如:(5) Mary dyed the dress pink.(6) He wiped the table clean/dry.(7)I froze the ice cream hard/solid.(8)He sharpened the pencil pointy.(例句均引自 Washio,1997a)如(5) 中,动词 dye 并不包 含“pink”的概念,但是它却明显包含着“color”的概念,也就是说,在定义动词 dye 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将用到颜色概念。而在朗文当代英语词典(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中,dye 的定义如下:dye: to give a (different) color to (something) by means of dye.若动词 dye 的意义正如上文所定义的那样,那么(5)例中的形容词 pink 就并没有完全独立于动词,而是更进一步地阐明(或甚至修饰)动词中早已包含的“颜色”的概念。又如(6)例描述的是一个以“wipe” 的方式对一个物体潜在地造成影响的活动,假如这个物体的状态改变,那么这种改变是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并达到最终的状态,即使这个物体远离污物、水渍等。因此,这里的动结式中动词需要为最终的结果负责,虽然并不一定会引发这种变化。通过对其他语言中动结式的分析,Washio(1999) 提出,根据强动结式(包括所有的不及物动结式及部分及物动结式)与弱动结式的分布,世界上的语言可 Washio(1997a)中所用的是 resultative 一词,指的是结果补语,包括动词、形容词(AP)与介词短语(PP)做补语表示动作所造成的结果的情况,而除去介词短语做结果补语这一部分,就可以看作与汉语中的动结式对应的结构,即为本文的研究对象动结式。 这里是根据动结式中动词的及物性划分的类。以分为三大类:第一种是有强动结式(如英语),第二种是只有弱动结式(如日语),第三种是强弱动结式都没有(如法语)。强动结式与弱动结式的区分在语言类(14) Kutul-un kil-ul phyengphyengha-key kollass-ta.(弱动结式)Theyroadatlevel/roll型学上具有蕴涵共性(implicational universal),即若一种语言存在强动结式,则必存在弱动结式,反之则不They leveled the road at/even(.682)Washio,1999:一定成立(Washio,1999,2002)。Li(2007)认为 Washio 在区分强弱动结式时只考虑了形容词做动结式的补语的情况,若将非形容词补语考虑进来,则有不同的动结式类型学分类。他发现法语等罗曼语族的语言虽然没有强动结式,也没有形容词(AP)做补语的弱动结式,但有一套有限的介词短语(PP)结果补语。例如:(9) Il a march les jambs raides.(强动结式)He has walked the legs sti.He walked his legs o.(Washio,1997b:27)(10) Jean a tir sa cravat serre.(强动结式) Jean has pulled his tie tight.Jean pulled his tie tight.(Washio,1997b:29)(11) Jean a peint le mur rouge.(弱动结式) Jean has painted the wall red.Jean painted the wall red.(Washio,1997b:28)(12) Jean a coup le pain en tranches.(弱动结式) Jean has cut the bread in slices.Jean has cut the bread into slices.(Legendre, 1997:46)韩语和土耳其语只有弱动结式,但是其弱动结式受到的限制没有法语强,在 AP 和 PP 动结式中都有。下面为韩语中的例子:(13) Kutul-nun kwutwu-patak-lul yallp-key talli-ess- ta.(强动结式)Theyshoe-solesthinrun They ran the soles of their shoes thin.(Washio,1999:682)如果将复合词结果补语(compound resultatives) 考虑进来,那么日语也是既有强动结式,又有弱动结式。例如:(15) John-ga kabe-o aoku nut-ta.(弱动结式) John wall blue paintJohn painted the wall blue.(Washio,1997b:2)(16) John-ga hashiri-tsudare-ta.(强动结式) John run tiredJohn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73) 而汉语既有强动结式,又有弱动结式。例如:(17)张三擦干净了桌子。(弱动结式)(18)张三切碎了肉。(弱动结式)(19)张三推倒了李四。(强动结式)(20)张三哭湿了手绢。(强动结式)以上例句均来自 Li(2007:174)由此,Li(2007)在 Washio 的研究基础上改进了各个语言在动结式类型学的归属,如表 1 所示:表 1 Li(2007)基于动结式强弱的语言类型划分类型语言举例既无强动结式也无弱动结式的语言林加拉语、爪哇语只有弱动结式的语言法语(有限的 PP 做结果补语)、罗马尼亚语(同法语)、土耳其语、韩语强动结式与弱动结式皆有的语言荷兰语、英语、德语、日语、汉语普通话、挪威语、瑞典语只有强动结式的语言未检测到由于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语言与法语、罗马尼亚语同属于罗曼语族,它们之间有高度的一致性,因此也属于只有弱动结式的语言。从类型学的角度来看,弱动结式为无标记形式,而强动结式为有标记形式。这是因为弱动结式在词汇层面就可以推导出,因此更容易得到,而不像强动结式那样需要实际的推理才能得到。从跨语言的观点来说,汉语动结式在多方面均表现了强标记性,这也使得汉语动结式在类型学上具有显著性(Li,2007)。而强弱动结式的区分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动词与补语之间的概念距离,弱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要小于强动结式,也就是说, 弱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之间的紧密度要高于强动结式。三、动结式的语义指向3.1 动结式的及物性除了动词与补语自身结合的语义推导关系之外, 我们还可以从动结式在句法上的表现来对动词与补语的概念距离进行分析。根据能否带宾语,我们可以把动结式分为及物的和不及物的两类(朱德熙,1982)。李小荣(1994)在对动结式进行分类的前提下共总结出了十四种能否带宾语的情况,但其分类标准并不统一。马真、陆俭明(1997)归纳出三条规则来预测动结式的及物性。规则一是如果补语是主语(施事)的隐性谓语,所构成的动结式不能带宾语,例如不能说“他吃胖了肉”。对于这类动结式,现代汉语所提供的唯一语法手段是动词拷贝结构,例如“他吃肉吃胖了”。规则二是如果补语是描写动作的状况,所构成的动结式大都不能带宾语, 例如不能说“他打重了孩子”或“他吃晚了饭”。它们相应的合法句式为“把”字句或者话题结构,可说成“老王把孩子打重了”或“饭她吃晚了”。规则三是如果补语是宾语的隐性谓语,所构成的动结式带宾语最为自由,例如“她哭湿了枕头”“她笑疼了肚子”。但规则三并不是动结式为及物的充分条件,而动词和补语的融合程度即概念距离才是动结式能否带宾语的关键因素之一。当动词和补语融合到一定程度时, 规则一与规则二都可以打破(石毓智,2003)。而按融合程度的不同,我们可以将本文研究范围内的动结式划分为两类:句法组合型、动词 + 附着补语型。所谓句法组合型,是指两个成分的关系松散,不能带上受事宾语,即不及物性动结式。这类动补组合多属临时性的搭配,如果没有上下文的帮助,其意义有时很难把握,例如:“学怕”不能说成“学怕数学”,“看歪”不能说成“看歪那张画”。而动词 + 附着补语型中动词和补语通常共现频率很高,结合紧密,很像一个句法单位,具有复合动词的性质,可以带上受事宾语,是及物性动结式,其意义也可以从其构成成分直接推导出。例如:“吃饱”,其后加上宾语可说成“吃饱饭”;“看完”其后可加宾语,说成“看完书”。这类动补结构中的动词和补语共现频率都很高,动词通常是一个高频率的词,补语代表的是该动词的最自然的结果(石毓智,2003)。综合以上研究,我们可以看到,从动结式的及物性来看,可以带宾语的及物性动结式的融合程度较高, 其动作与结果之间的概念距离较小;而不可以带宾语的不及物性动结式的融合程度较低,其动作与结果之间的概念距离较大。这种概念距离的区分反过来也影响了动结式的句法功能,即能不能带宾语。3.2 动结式中补语的语义指向通过进一步分析,我们发现及物性的动结式(带宾语的动结式)也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型。通过上文的分析,我们已经知道,及物性可以表征动结式的融合程度,而除了及物性这一因素,语义指向这一参量也影响着动词和补语的融合程度(石毓智,2003)。从更深层的角度来看,不同的语义指向则代表了动词和补语之间的概念距离。语义指向是指句子中处于不同组合层次上的两个 除了强弱动结式外,还有指向主语型(subject-oriented reading)、威慑型(scare reading)以及表面非宾格框架型(surface unaccusative frame)、状态致使谓语(stative causing predicate)动结式,汉语都表现出了其他许多语言不具备的特性(Li,2007)。成分之间的一种非结构性的语义关系。吕叔湘(1986) 把补语的语义指向分析为补语和其所指向成分之间的陈述关系,即补语为谓词,陈述其指向的成分,如“我打碎了杯子”,补语“碎”的语义指向为宾语“杯子”,二者形成了“杯子碎了”这种陈述关系。关于补语的语义指向分类,学者们的看法不一。王红旗(1995)将动结式中补语的语义指向分为三类: 一、补语无语义指向,如“睡着、听见”;二、补语指向动词,如“睡惯、吃晚”;三、补语指向体词性成分,如“我打碎了杯子”,补语指向“杯子”。此外,对于补语可指向的语义角色,熊仲儒(2004)整理出了六种,分别是:a. 表述述语谓词的底层主语,动结式的表层宾语,如:“白酒喝醉了老张”“这雪天冻死了好多人”;b. 表述述语谓词的底层主语,动结式的表层主语,如:“张三喝醉了(酒)”“她乐傻了”;c. 表述成分与述语谓词无关,而仅为动结式的表层宾语,如:“剩饭吃坏了肚子”“销售员跑断了腿”;d. 表述成分与述语谓词无关,而仅为动结式的表层主语,如:“眼睛看花了”“枕头哭湿了”;e. 表述述语谓词的底层宾语,动结式的表层宾语,如:“宝宝打破了杯子”;f. 表述述语谓词的底层宾语,动结式的表层主语,如:“杯子打破了”。施春宏(2008)也认为动结式的表层论元实现是述语动词和补语动词所支配的论元经过一定的规则整合而成的。李晓东(2008)也认同这一观点,并根据动结式的不同配价总结出了补语语义指向的规则: 动结式配价为一价时,补语的语义指向有两种可能, 一是指向施事,一是指向述语谓词;动结式配价为二价时,补语的语义指向有三种可能,指向施事、指向受事和指向述语谓词。然而,语义指向除了上述的指向施事、述语谓词、受事外,还有其他丰富的类型,如“孩子问烦了爸爸” 中,补语的语义指向一般认为是对象;“斧子砍钝了”中,补语的语义指向一般认为是工具;“苗苗终于画圆了这个圈”中,补语的语义指向一般认为是结果(李晓东,2008)。但我们不再做这样细致的划分,将补语的语义指向只分为指向施事、受事和述语谓词。施事是动作、行为、性质、状态的主体,包括施事、主事、致使者等;受事是动作、行为的客体,包括受事、对象、结果、旁及、伴随、被使者、工具等。根据语序临摹原则,在一般性的 S+V-R+O 的句子格式中,补语与宾语的距离较小,与动词的距离次之,而与主语的距离最大。从动词与补语在历时的融合速度与程度来看,动词和结果这两个成分的语义相关性是一个程度问题,不同的相关程度会带来不同的融合速度。补语的语义指向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它与动词的融合速度与程度。具体地说,若补语的语义指向为受事宾语,动词和补语在语义上的关联更紧密,融合时间也最早;语义指向为动词的,融合时间次之; 语义指向为施事主语的,整合时间和程度更次之(石毓智,2003)。其原因是若补语的语义指向为动词的受事宾语,此时动词和补语的关联对象皆为受事名词, 前者指示作用于受事的行为,后者指示该行为引起受事产生的结果,这种语义上的关联程度使此类动结式更有可能融合成一个句法单位;其次,若补语指向动词内部时间结构,也易与动词形成一个关系较紧密的语义单位,因此也有较大的可能形成一个句法单位; 而若补语指向的是施事,此时动词指示的是受事,两者在语义上关系松散,所关联的对象也不同,此类动结式表示的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事件,因此还没有如前两类那样达到高度的融合(石毓智,2003)。由此,根据补语的语义指向,我们可以归纳出一般性的 S+V-R+O 的句子格式中动结式的融合程度, 从大到小依次为:指向受事宾语的动结式、指向动词的动结式、指向施事主语的动结式。这一顺序也符合语言组织的距离原则。根据动结式中动词与补语的融合程度,我们可以将动结式分为及物性动结式与不及物性动结式两大类, 其中及物性动结式较不及物性动结式融合程度更高, 动词与补语的概念距离更远。若进一步细分,及物性动结式又可分为指向受事宾语的动结式、指向动词的动结式、指向施事主语的动结式,它们的融合程度依次降低,动词与补语的概念距离依次变大。3.3 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和指向宾语的动结式在研究英语动结式时,Simpson(1983)曾提出DOR(Direct Object Restriction)原则,即英语中的结果补语只能指向宾语。这里所说的宾语可以是动词表层结构上的宾语, 也可以是深层宾语(underlyingobject)。在此基础上,马志刚(2014)提出英语动结式结构成立的必要条件之一是:结果谓词的控制语不可能是活动体谓词的主语,而只能是活动体谓词的受事宾语或客体宾语,以“The joggers ran the pavementthin.” 为例, 其中的结果谓词“thin” 的主语只能是“the pavement”,而不可能是主语“the joggers”。从语义指向上来说,即英语动结式的补语一般只能指向宾语,而不能指向主语。这是动结式中的动词为非作格动词 的情况,在考察了 Washio(1997a,1997b, 1999,2002)所论及的强弱动结式的区分后,Li(2007) 又从跨语言的角度对致使动词(causing predicate)为非作格动词或及物动词的动结式(RVCs )指向主语的情况都进行了考察。当英语动结式中的动词为非作格动词或及物动词时,其结果补语的语义皆不能指向句子的主语(Li,2007)。例如:(21)*Bob ran tired.(Li,2007:179)(非作格动词)(22)*John drank liquor drunk.(Li,2007:179)(及物动词) 但由汉语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到,无论其动词为非作格动词还是及物动词,汉语动结式中均存在结果补语指向主语的情况,例如:(23)张三跑累了。(Li,2007:179)(非作格动词)(24)张三喝醉了酒。(Li,2007:179)(及物动词) 当然,如果在英语例句(21)中加上一个假反身代词(fake reexive),那么句子可以成立,但是我们此时得到的是一个结果补语指向宾语的动结式,而不是指向主语的动结式。例如:(25) Bob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79)假反身代词的使用仅仅是为了使上句在结构上说得通,这也恰恰说明英语中的及物性动结式的补语通常是不允许指向句子的主语的。但英语中同时又存在这样的句子:(26)A man grabbed and groped her and tried to get under her clothing, but she kicked free and ed. (The Courier-Journal, 21 Apr. 1998, p. 05B)(27).one of his race cars wiggled loose inside the transporter and caused damage to both of his cars. (Kansas City Star, 1 Aug. 1997, p. D11)(引自 Rappaport Hovav & Levin,2001:774)例(26)(27)中的动结式都指向主语,在形式上是不及物的。Li(2007)指出要得到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动结式的两个成分动词和补语必须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个复合词(compound),这样更容易与句子主语建立关系。考虑到诸如loose这样的词是一个自由语素, 因此英语中 loose 与动词组成的动结式可以称之为假性复合词(pseudo-compounds)。假性复合词的存在也是致使动词为非作格动词或及物动词的动结式允许指向主语的必要条件。结合上节中强动结式与弱动结式的区分,我们可以推出,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实际上都为强动结式。虽然德语与瑞典语如汉语一样都有强动结式与弱动结式,但 根据 Permutter(1978)提出的非宾格假设(Unaccusative Hypothesis)和 Burzio(1986)提出的 Burzio 定律,一元动词可分为非宾格动词(unaccusative verbs)和非作格动词(unergative verbs)。前者指其唯一论元在深层结构中处于宾语位置,即 V + NP;后者指其唯一论元无论在深层结构中还是表层结构中都处于主语位置,即 NP + V(转引自刘探宙,2009)。 即 resultative verb compounds,这里所说的 compounds 并不是词汇意义上的复合词,而是说动结式的动词和补语已形成一个整体,中间不能插入其他成分。是由于德语与瑞典语中并没有上述复合词型的动结式形态,因此它们都不允许直接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存在, 需要一个非作格或及物性的致使谓语。而在法语等罗曼语族中,由于不允许强动结式,且只有有限的介词短语(PP)做补语的结果补语,因此法语中也不存在直接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同理,韩语中也不存在直接指向主语的动结式。而日语中因为有复合动词型(V-Vcompounds)的动结式,所以在其致使谓语是非作格或及物动词时允许补语指向主语(Li,2007)。举例如下:德语:(28) John rannte mde.(指向主语的动结式) John ran tired.John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82)(29) John rannte sich mde.(指向宾语的动结式) John ran self tired.John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82) 瑞典语:(30) John drack sprit full.(指向主语的动结式) John drank liquor drunk.John drank liquor and as a result he became drunk.(Li,2007:183)(31) John sprang sig trot.(指向宾语的动结式)John ran self tired.John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83) 法语:(32) Pierre a bu lalcool ivre.(指向主语的动结式) Pierre has drunk the alcohol drunk.Pierre drank the liquor and as a result he became drunk.(Li,2007:183)(33) Pierre sest couru fatigu.(指向宾语的动结式)Pierre self is run tired.John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84)日语:(35) John-ga hashiri-tsudare-ta.(指向主语的动结式)John run-get tired.John ran himself tired.(Li,2007:185)(36) John-ga Bill-o oi-aki-ta.(指向宾语的动结式) John Bill chase-get bored.John chased Bill and as a result John became bored.(Li,2007:185)由此,我们可以归纳出 Li(2007)提出的各语言在动结式类型学上的另一种划分,表示如表 2:表 2 基于动结式补语语义指向的语言类型划分类型语言举例只有指向宾语的动结式的语言韩语、德语、瑞典语、法语、罗马尼亚语、土耳其语指向宾语和指向主语的动结式皆有的语言日语、汉语普通话、英语(有限制)只有指向主语的动结式的语言未检测到从类型学的角度来看,指向宾语的动结式为无标记形式,而指向主语的动结式为有标记形式。关于指向主语的动结式有标记的原因,Li(2007)认为是大多数语言的动补结构尚没有形成假性复合词。此外, 相对于常规的指向宾语的动结式来说,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具有标记性还因为具有“主题宾语趋势”(theme- object tendency)(Wechsler,2005)。也就是说,受事(patient)和被致使者(causee)倾向于做宾语而不是主语。正因如此,及物性动结式的结果补语倾向于指向宾语而不是主语。而由于指向主语与指向宾语的动结式的区分,我们也不难得到另一个类型学上的蕴含等级,即对于及物性的动结式来说,如果一种语言允许有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存在,那么它也必定允许有指向宾语的动结式存在。(34)Ion a spart vaze in bucati(.介词短语结果补语)综合前一小节中对语义指向所代表的概念距离的Ion has broken vase the in pieces.Ion broke the vase into pieces.(Li,2007: 184)分析,我们可以得到,指向宾语的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要小于指向主语的动结式。换言之,指向宾语的动结式的紧密度要高于指向主语的动结式。四、综合语义推导关系和语义指向的汉语动结式类型学特征强弱动结式是从动词与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角度来区分的。我们可以看到汉语具有丰富的标记型动结式强动结式。而在此基础上,从补语的语义指向来看,指向主语的动结式的大量存在也证明汉语动结式在类型学上具有较强的显著性。经过跨语言的比较, 我们综合了动结式中的语义推导关系与语义指向上的区别,将各语言在动结式类型学上的划分进一步表示如表 3:表 3 基于语义推导关系与语义指向的动结式类型学特征语义指向与语义 推导关系只存在指向宾语存在指向主语和宾语只 有 弱动结式强弱动结式皆有强弱动结式皆有只 有 弱动结式语言举例韩语、法语、罗马尼亚语、土耳其语德语、瑞典语日语、汉语普通话、英语( 特殊例子才能指向主语)无语义推导关系的区别与语义指向的区别归根到底是动结式中动词与补语之间的概念距离的区别。从语义推导关系来看,语义推导关系弱的强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之间的概念距离要大于语义推导关系强的弱动结式。从补语的语义指向来看,对于补语指向施事主语、指向动词和指向受事宾语这三类动结式,动词和补语之间的概念距离依次变大,紧密度也依次降低。但是这一系列的变化是一个连续的过程,不同的语言会使用不同的参量来表现,以此也形成了它们在类型学上的归属与类别。由此,基于概念距离所综合的动结式类型学特征可以用图 1 来表示:英语(特殊句子才能指向主语)、日语、汉语普通话德语、瑞典语、日语、英语、汉语普通话韩语、法语、罗马尼亚语、土耳其语、德语、瑞典 语、英 语、日语、汉语普通话语义推导关系语义指向图 1 基于概念距离的动结式类型学特征注:图中箭头的方向表示动结式中动词与补语的概念距离逐渐变大,主要由语义推导关系和语义指向这两个参量来表达。横向的参量是语义推导关系,从左往右表示语义推导关系越来越弱;纵向的参量是语义指向,从上往下表示从只能指向宾语到能指向主语的变化。而各语言所在的区域的颜色的深浅也代表该语言中的动结式所允许的概念距离,颜色越浅表示所允许的概念距离越大。五、结语通过对汉语动结式的特点进行分析,本文发现动结式的形式和意义相互映衬,随着综合性程度的不同而呈现出句法和语义上的区别,并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综合性程度越高, 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就越近,动词和补语的结合就越紧密。从动词与补语的语义推导关系来看,弱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的概念距离要小于强动结式,也就是说弱动结式中动词和补语之间的紧密度要高于强动结式。从动结式的及物性来看,可以带宾语的及物性动结式的融合程度较高,其动作与结果之间的概念距离较小; 而不可以带宾语的不及物性动结式的融合程度较小, 其动作与结果之间的概念距离较大。这种概念距离的差异反过来也对动结式能否带宾语的句法表现产生了影响,即概念距离小的动结式一般能带宾语,而概念距离大的动结式一般不能带宾语。若进一步细分,及物性动结式又可分为指向受事宾语的动结式、指向动词的动结式、指向施事主语的动结式,其融合程度依次降低,概念距离也依次变大。而通过跨语言的比较,我们也发现汉语动结式具有很强的标记性。从动词与补语的推导关系来看,汉语中存在语义推导关系弱的强动结式;从补语的语义指向来看,汉语中也存在大量补语指向主语的动结式。从这两个参量的内在因素即动词与补语的概念距离来看,汉语允许概念距离较大的动结式存在,与其他类型的语言相比具有较大的差异,这也进一步说明汉语动结式具有显著的类型学特征。参考文献郭继懋,王红旗 . 粘合补语和组合补语表达差异的认知分析J. 世界汉语教学,2001(2):14-22.郭 锐 . 现代汉语词类研究 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郭 锐 . 致使的语义类型和“把”字句语义差异 C. 第 17 届国际中国语言学学会论文,2009.郭 锐,叶向阳 . 致使表达的类型学和汉语的致使表达 C.第一届肯特岗国际汉语语言学圆桌会议论文,2001.柯理思 . 从普通话里跟“得”有关的几个格式去探讨方言类型学 J. 语言研究,2001(2):7-18.李小荣. 对述结式带宾语功能的考察J. 汉语学习,1994(5):32-38.李晓东 . 结果补语语义指向研究 D. 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8.刘探宙. 一元非作格动词带宾语现象J. 中国语文,2009(2):110-119.陆俭明,沈 阳 . 汉语和汉语研究十五讲 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吕叔湘 . 语法研究的对象 J. 语文研究,1986(4):1-3.马 真,陆俭明 . 形容词作结果补语情况考察(二)J. 汉语学习,1997(4):14-18.马志刚 . 汉语致使性动结式的中介语习得研究基于构式融合理论 J. 汉语学习,2014(6):83-90.任 鹰. 主宾可换位动结式述语结构分析J. 中国语文,2001(4):320-328.沈家煊 . 现代汉语“动补结构”的类型学考察 J. 世界汉语教学,2003(3):17-23.沈家煊 . 汉语“动补结构”的类型学特征 A. 赵金铭 . 汉语口语与书面语教学2002 年国际汉语教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C.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施春宏 . 动结式“V 累”的句法语义分析及其理论蕴涵 J. 语言科学,2008(3):242-258.石毓智 . 现代汉语语法系统的建立:动补结构的产生及其影响 M. 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3.王红旗 . 动结式述补结构配价研究 A. 沈阳、郑定欧 . 现代汉语配价语法研究 C.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熊仲儒. 现代汉语中的致使句式M. 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4.朱德熙 . 语法讲义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BYBEE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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