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高考·陕西语文(文本阅读).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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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2124题 门 开门和关门是人生中含意最深的动作。一扇扇门内,隐藏着何等样的奥秘!没有人知道,当他打开一扇门时,有什么在等待着他,即使那是最熟悉的屋子。时钟滴答响着,天已傍晚,炉火正旺,也可能隐藏着令人惊讶的事情。也许是修管子的工人就在你外出之时已经来过,把漏水的龙头修好了。也许是女厨的忧郁症突然发作,向你要求得到保障。聪明的人总是怀着谦虚和容忍的精神来打开他的前门。门有各种各样。有旅馆、商店和公共建筑的转门,它们是喧闹的现代生活方式的象征。还有古怪的吱吱作响的小门,它们依然在变相的酒吧间外面晃动,只有从肩膀到膝盖那样高低。更有活板门、滑门、双层门、后台门、监狱门、玻璃门然而一扇门的象征和奥秘在于它那隐秘的性质。玻璃门根本不是门,而是一扇窗户。门的意义就是把隐藏在它内部的事物加以掩盖,给心儿造成悬念。开门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当侍者用托盘端给你晚餐时,他欢快地用肘推开厨房的门。当你面对上门推销的书商或小贩时,你把门打开了,但又带着猜疑和犹豫退回了门内。彬彬有礼、小心翼翼的仆役向后退着,敞开了属于大人物的壁垒般的橡木门。牙医那位富于同情心然而深深沉默的女助手,打开通往手术室的门,不说一句话,只是暗示你医生已为你作好了准备。一大清早,一扇门猛然打开,护士走了进来:“是个男孩!”门是隐秘、回避的象征,是心灵躲进极乐的静谧或悲伤的秘密博斗的象征。没有门的屋子不是屋子,而是走廊。无论一个人在哪儿,只要他在一扇关着的门的后面,他就能使自己不受拘束。在关着的门内,头脑的工作最为有效。人不是在一起放牧的马群。开门是一个神秘的动作,它包容着某种未知的情趣,某种进入新的时刻的感知和人类烦琐仪式的一种新的形式。它包含着人间至乐的最高闪现:重聚,和解,久别的恋人们的极大喜悦。即使在悲伤之际,一扇门的开启也许会带来安慰:它改变并重新分配人类的力量。然而,门的关闭要可怕得多,它是最终判决的表白。每一扇门的关闭就意味着一个结束。在门的关闭中有着不同程度的悲伤。一扇门猛然关上是一种软弱的自白。一扇门轻轻关上常常是生活中最具悲剧性的动作。每一个人都知道把门关上之后接踵而来的揪心之痛,尤其是当所爱的人音容犹在,而人已远去之时。开门和关门是生命之严峻流动的一部分。生命不会静止不动并听任我们孤寂无为。我们总是不断地怀着希望开门,又绝望地把门关上。一扇门的关闭是无可挽回的。至于另一扇门是不存在的。门一关上,就永远关上了,通往消逝了的时间脉博的另一个入口是不存在的。(2002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922题。话说知音林非两千多年前的这个关于知音的传说,已经深深地珍藏在无数华夏子孙的心坎里,有时发出细微的声响,让人们欣慰地咀嚼和回味;有时却又像飓风似地咆哮,催促人们赶快付诸行动。神往和渴求充满了崇高友谊的知音,是一种多么纯洁而神圣的情操。说的是春秋时期的俞伯牙,他在停泊的小舟中专心致志地鼓琴,樵夫钟子期竟会听得出神入化。当他将仰慕着高山的情思注入音符时,钟子期立即慷慨激昂地吟咏着:“巍巍乎若泰山!”当他挥舞手指弹出浩荡迸涌的水声时,钟子期又像是站在滚滚的江河之滨,禁不住心旷神怡地叫喊起来:“汤汤乎若江河!”对这变幻无穷和神秘莫测的琴声,怎么能感应得如此丝毫不差,竟犹如从自己心弦上盘旋着飞翔出来的?如此神奇地领悟和熟稔伯子牙弹奏出来的袅袅情思,真像是变成了他的化身一般。这怎么能不让伯牙万分地兴奋和感激?因此当钟子期死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心思触摸琴弦了。知音难觅,怪不得唐代的诗人孟浩然,要反复地感叹“恨无知音赏”和“知音世所稀”了。我偶或在黝黑的深夜里浏览着吕氏春秋本味和列子汤问,思忖着知音这两个字的分量,想得心驰神往时,眼前似乎笼罩着一阵阵飘荡的云雾,在惝恍和朦胧中超越了时间的阻隔,觉得伯牙老人隐隐约约地从这两本典籍的字缝里走出来,矍铄地站在我身旁。当我向他衷心地致敬时,多么想唐突地劝慰他,依旧要不断地奏出震撼人们灵魂的声音,其中自然应该有悼念那位知音的悲歌,让人们更透彻地理解,智慧的灵魂和丰盈的情感是多么值得怀念和尊重。像这样美丽动人的乐曲,难道就不会熏陶出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知音?而如果不再去弹奏这迷人的弦索,哪里还能引出心心相印的知音呢?知音总是越多越好啊!更何况伯牙学习鼓琴的道路实在是太艰辛了,我曾在乐府解题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据说他整整三年都困苦地弹奏着,琢磨着,冥想着,手指都开裂了,鲜血直往外冒,浑身消瘦,憔悴得像奄奄一息的病人。但是,琴弦上总是蹦出一丝丝浑浊和粗糙的声响。于是,苦心孤诣的恩师带领他奔向波涛汹涌的东海,整日整夜在沙滩上踯躅。狂风吹肿了眼睛,暴雨淋湿了衣衫,烈日晒黑了皮肤,黯淡和凄凉的月光又使他迷失了道路,险些儿溺死在奔腾和呼啸的海浪中。那铺天盖地怒吼着的波涛,茫茫无际蔓延着的天涯,扶摇直上哀号和翱翔着的鸥鸟,霍地使他开启了紧闭的心窍,琴声突然变得悠扬而又壮烈,清冽而又浩瀚,刚劲而又缠绵,悲切而又欢乐,我似乎瞧见他无法遏止自己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流淌。像这样花费千辛万苦学得的技艺,轻易放弃了是多么严重的损失,艺术的追求必须不懈地坚持下去,不能动摇和沉沦。大凡能用声音、图画或文字去打动人们的艺术家,往往会历尽沧桑,甚至闯过多少生死的关隘,还得在日后反复地揣摩,昼夜都不能停歇。既然已经耗尽了毕生的心血,投入了如此巨大的工夫,确实就应该永不停顿地奋斗下去,将自己美好和高尚的憧憬始终存留在人们心中,获得更多更多的知音。(2003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922题。 乡土情结 柯灵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得意时想到它,失意时想到它。逢年逢节,触景生情,随时随地想到它。辽阔的空间,悠邈的时间,都不会使这种感情褪色:这就是乡土情结。人生旅途崎岖修远,起点站是童年。人第一眼看见的世界,就是生我育我的乡土。他从母亲的怀抱,父亲的眼神,亲族的逗弄中开始体会爱。乡土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溶化为童年生活的血肉,不可分割。而且可能祖祖辈辈都植根在这片土地上,有一部悲欢离合的家史。在听祖母讲故事的同时,就种在小小的心坎里。邻里乡亲,早晚在街头巷尾、桥上井边、田塍篱角相见,音容笑貌,闭眼塞耳也彼此了然,横竖呼吸着同一的空气,濡染着同一的风习,千丝万缕沾着边。一个人为自己的一生定音定调定向定位,要经过千磨百折的摸索,前途充满未知数,但童年的烙印,却像春蚕作茧,紧紧地包着自己,又像文身的花纹,一辈子附在身上。 “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草窝。”但人是不安分的动物,多少人仗着年少气盛,横一横心,咬一咬牙,扬一扬手,向恋恋不舍的家乡告别,万里投荒,去寻找理想,追求荣誉,开创事业,富有浪漫气息。有的只是一首朦胧诗,为了闯世界。多数却完全是沉重的现实主义格调:许多稚弱的童男童女,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要求,被父母含着眼泪打发出门,去串演各种悲剧。人一离开乡土,就成了失根的兰花,逐浪的浮萍,飞舞的秋蓬,因风四散的蒲公英,但乡土的梦,却永远追随着他们。浪荡乾坤的结果,多数是少年子弟江湖老,黄金、美人、虚名、实惠,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土重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鸟恋旧林,鱼思故渊;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但百余年来,许多人依然不得不离乡别井,乃至飘洋过海,谋生异域。有清一代,出国的华工不下一千万,足迹遍于世界。美国南北战争以后,黑奴解放了,我们这些黄皮肤的同胞,恰恰以刻苦、耐劳、廉价的特质,成了奴隶劳动的后续部队,他们当然做梦也没有想到什么叫人权。为了改变祖国的命运,孙中山领导的革命运动发轫于美国檀香山,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很多曾在法国勤工俭学。改革开放后掀起的出国潮,汹涌澎湃,方兴未艾。还有一种颇似难料而其实易解的矛盾现象:鸦片战争期间被清王朝割弃的香港,经过一百五十年的沧桑世变,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这是何等的盛事!而一些生于斯、食于斯、惨淡经营于斯的香港人,却宁愿抛弃家业,纷纷作移民计。这一代又一代炎黄子孙浮海远游的潮流,各有其截然不同的背景、色彩和内涵,不可一概而论,却都是时代浮沉的倒影,历史浩荡前进中飞溅的浪花。民族向心力的凝聚,并不取决于地理距离的远近。我们第一代的华侨,含辛茹苦,寄籍外洋,生儿育女,却世代翘首神州。当祖国需要的时候,他们都作了慷慨的奉献。香港蕞尔一岛,从普通居民到各业之王、绅士爵士、翰苑名流,对大陆踊跃输将,表示休戚相关、风雨同舟的情谊,是近在眼前的动人事例。 “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此中情味,离故土越远,就体会越深。科学进步使天涯比邻,东西文化的融会交流使心灵相通,地球会变得越来越小。但乡土之恋不会因此消失。(2004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821题。 快乐的死亡 陆文夫作家有三种死法。一曰自然的死,二曰痛苦的死,三日快乐的死。自然的死属于心脏停止跳动,是一种普遍的死亡形式,没有特色,可以咯而不议。快乐的 死和痛苦的死不属于心脏停止跳动,是人还活着,作品已经或几乎是没有了!作家没有了作品,可以看作是个人艺术生命的死亡、职业的停顿。其中有些人是因为年事已高,力不从心。这不是艺术的死亡,而是艺术的离休,他自己无可自责,社会也会尊重他在艺术上曾经作出的贡献。痛苦的死亡却不然,即当一个作家的体力和脑力还能胜任创作的时候,作品已经没有了,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各种苦难和折磨包括自我折磨所造成。折磨毁了他的才华,苦难消沉了意志,作为人来说他还活着,作为作家来说却正在或已经死去。这种死亡他自己感到很痛苦,别人看了心里也很难受。快乐的死亡却很快乐,不仅他自己感到快乐,别人看来也很快乐。昨天看见他大会上做报告,下面掌声如雷;今天又看见他参加宴会,为这为那地频频举杯。昨天看见他在高朋中大发议论,语惊四座;今天又看见他在那些开不完的座谈会上重复昨天的意见。昨天看见他在北京的街头;今天又看见他飞到了广州只是看不到或很少看到他的作品发表在哪里。我不害怕自然的死亡,因为害怕也没用,人人不可避免。我也不太害怕痛苦的死,因为那时代已经过去。我最害怕的就是那快乐的死,毫无痛苦,十分热闹,甚至还有点轰轰烈烈。自己很难控制,即很难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因为我觉得喝酒不一定完全是坏事,少喝一点可以舒筋活血,据说对心血管也是有帮助的。作家不能当隐士,适当的社会活动和文学活动可以开阔眼界,活跃思想,对创作也是有帮助的。可是怎么才能不酗酒,不作酒鬼,这有益的定量究竟是多少呢?怕只怕三杯下肚,豪情大发,嘟嘟嘟,来个瓶底朝天,而且一顿喝不上便情绪不高,颇有怨言,甚至会到处去找酒喝。呜呼,快乐地死去!一九八五年四月五日(2005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17题。 张家界 卞毓方 张家界绝对有资格问鼎诺贝尔文学奖,假如有人把她的大美翻译成人类通用的语言。鬼斧神工,天机独运。别处的山,都是亲亲热热地手拉着手,臂挽着臂,惟有张家界,是彼此保持头角峥嵘的独立,谁也不待见谁。别处的峰,是再陡再险也能踩在脚下,惟有张家界,以她的危崖崩壁,拒绝从猿到人的一切趾印。每柱岩峰,都青筋裸露、血性十足地直插霄汉。而峰巅的每处缝隙,每尺瘠土,又必定有苍松,或翠柏,亭亭如盖地笑傲尘寰。银崖翠冠,站远了看,犹如放大的苏州盆景。曲壑蟠涧,更增添无限空蒙幽翠。风吹过,一啸百吟;云漫开,万千气韵。 刚见面,张家界就责问我为何姗姗来迟。说来惭愧,二十六年前,我本来有机会一睹她的芳颜,只要往前再迈出半步。那是为了一项农村调查,我辗转来到了她附近的地面。虽说只是外围,已尽显其超尘拔俗的风姿。一眼望去,峰与峰,似乎都长有眉眼,云与云,仿佛都识得人情,就连坡地的一丛绿竹,罅缝的一蓬虎耳草,都别有其一种爽肌涤骨的清新和似曾照面的熟悉。是晚,我歇宿于山脚的苗寨。客栈贴近寨口,推窗即为左道,道边婆娑着白杨,杨树的背后喧哗着一条小溪,溪的对岸为骈立的峰峦。山高雾大,满世界一片漆黑。我不习惯这黑,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披衣出门,徘徊在小溪边,听上流的轰轰飞瀑。听得兴发,索性循水声寻去。拐过山嘴,飞瀑仍不见踪迹,却见若干男女围着篝火歌舞。火堆初燃之际,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树枝。燃到中途,树枝通体赤红,状若火之骨。再后来,又变作熔化的珊瑚,令人想到火之精,火之灵。自始至终,场地上方火苗四蹿,火星噼噼啪啪地飞舞,好一派火树银花。猛抬头,瞥见夜空山影如魅,森森然似欲探手攫人,“啊”,一声长惊,恍悟我们常说的“魅力”之“魅”,原来还有如此令人魂悸魄悚的背景。 从此,我心里就有了一处灵性的山野。且摘一片枫叶为书签,拣一粒卵石作镇纸,留得这红尘之外的秋波,伴我闯荡茫茫前程。犹记前年拜会画家吴冠中,听他老先生叙述七十年代末去湖南大庸写生,如何无意中撞进张家界林场,又如何发现了漫山诡锦秘绣。欣羡之余,也聊存一丝自慰,因为,我毕竟早他四五年就遥感过张家界,窃得她漏泄的吉光片羽。 是日,当我乘缆车登上黄狮寨的峰顶,沐着蒙蒙细雨,凝望位于远方山脊的一处村落,云拂翠涌,忽隐忽现,疑幻疑真,恍若蜃楼,想像它实为张家界内涵的一个短篇。不过,仅这一个短篇表现力就足够惊人,倘要勉强译成文学语言,怕不是浅薄如我者所能企及。天机贵在心照,审美总讲究保持一定的距离,你能拿酒瓶盛装月白,拿油彩捕捉风清?客观一经把握,势必失去部分本真。当然不是说就束手无为,今日既然有缘,咦,为什么不鼓勇试它一试。好,且再随我锁定右侧那一柱倒金字塔状的岩峰,它一反常规地拔地而起,旁若无人地翘首天外,乍读,犹如一篇激扬青云的散文,再读,又仿佛一集浩气淋漓的史诗,反复吟味,更不啻一部沧海桑田的造化史,为这片历经情劫的奇山幻水立碑。(2006年) 阳光的香味 林清玄 我遇见一位年轻的农夫,在南方一个充满阳光的小镇。 那时是春未了,一期稻作刚刚收成,春日阳光的金线如雨倾盆得泼在温暖的土地上,牵牛花在篱笆上缠绵盛开,苦楝树上鸟雀追逐,竹林里的笋子正纷纷涨破土地。细心地想着植物突破土地,在阳光下成长的声音,真是人间里非常幸福的感觉。 农夫和我坐在稻埕旁边,稻子已经铺平张开在场上。由于阳光的照射,稻埕闪耀着金色的光泽,农夫的皮肤染了一种强悍的铜色。我在农夫家作客,刚刚是我们一起把谷包的稻子倒出来,用犁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小山脉一般,一条棱线接着一条棱线,这样可以让山脉两边的稻谷同时接受阳光的照射,似乎几千年就是这样晒谷子,因为等到阳光晒过,八爪耙把棱线推进原来的谷底,则稻谷翻身,原来埋在里面的谷子全部翻到向阳的一面来-这样晒谷比平面有效而均衡,简直是一种阴阳的哲学了。 农夫用斗笠扇着脸上的汗珠,转过脸来对我说:“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得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说:“你吸到什么没有?” “我吸到的是稻子的气味,有一点香。”我说 他开颜得笑了,说:“这不是稻子的气味,是阳光的香味。” 阳光的香味?我不解地望着他。 那年轻的农夫领着我走到稻埕中间,伸手抓起一把向阳一面的谷子,叫我用力得嗅,那时稻子成熟的香气整个扑进我胸腔,然后,他抓起一把向阴的埋在内部的谷子让我嗅,却是没有香味了。这个实验让我深深地吃惊,感觉到阳光的神奇,究竟为什么只有晒到阳光的谷子才有香味呢?年轻的农夫说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谷晒太阳时发现的,那时他还是大学学生,暑假偶尔帮忙农作,想象着都市里多彩多姿的生活,自从晒谷时发现了阳光的香味,竟使他下决心要留在家乡。我们做在稻埕边,漫无边际地谈起阳光的香味来,然后我几乎闻到了幼时刚晒干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晒的棉被、新晒的书画,阳光的香气就那样淡淡得从童年流泄出来。自从有了烘干机,那种衣香就消失在记忆里,从未想过竟是阳光的关系。 农夫自有他的哲学,他说:“你们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阳光,有阳光的时候,空气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说花香好了,你有没有分辨过阳光下的花与屋里的花。香气不同呢?”我说:“那夜来香和昙花的香又作何解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种阴香,没有壮怀的。”我便那样坐在稻埕边,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细细品味阳光的香气,看我那样正经庄重,农夫说:“其实不必深呼吸也可以闻到,只是你的嗅觉在都市里退化了。”注 稻埕:这里指晒谷场。(2007年)(22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17题。 总想为你唱支歌 走一趟大西北,就像走在一块失去平衡的地块上。 这是一个怎样倾斜了的世界啊! 夕阳里的左公柳默默地伫立着。大漠的风沙在它们身上刻下了斑斑驳驳的伤痕。我曾见过一幕震慑人心的景象。那是一株在狂虞风暴中被击倒的左公柳。这老柳并没有就此而死亡。在它倒伏的身躯下,庞杂的根系一半裸露在地上,一半残留在地下。于是,残留在地下的根系顽强地负起了生命的全部使命。茂密的枝叶在倒下的躯体上依然生长得非常美丽,每一片叶子在阳光映照下好像一串串晶莹发光的绿宝石。 去民勤县拜苏武山,公路有一半被流沙所拥没。民勤被喻为沙海中的孤岛,四周为浩输沙漠所包围。苏武牧羊的故事听说就是发生在民勤已经干枯的北海边。有话流传:“民勤无天下人,天下有民勤人。”一日民勤之艰苦,外乡人都望而生畏,不肯前来安营扎寨;二日民勤人肯吃苦,敢于外出闯荡。在民勤,常常能见到这样的画面:一个农人,一匹骆驼,一辆小板车,在泥沙的路上躜躜走着。落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农人裸露的脸和手是黑的而且皱着,那农人转动的眼珠是迟缓的却是渴望的。他们就在这一派灰黄的鸿蒙中往返着。由于降生在这样一个巨大的空间里,他们已无所谓大。由于生存这样一块没有生迹的土地上,他们亦无所谓无。他们知道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要想活下去,只有向命运抗争。 在戈壁上赶路,还能经常看到这样的情景:一片片疤痕累累、粗壮结实的胡杨林,因缺水而死亡了。仿佛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恶战的古战场,死亡的胡杨林挺立着身子不肯倒下,一条条高高举起的瘟曲干枯的胳膊直指蓝天,密密麻麻的胳膊汇成了一片呐喊的海洋,为活着的伙伴和为死去的自己。荒漠戈壁上随处可见被榨干了最后一滴水的枯枝败草的尸体,唯有枯死的胡杨林的方阵总使我热泪盈眶。 在戈壁大漠中赶路,满目皆是巨大的悲壮。走一趟大西北,人会坚强几分;走一趟大西北,长不大的孩子会长大。 在大西北我曾拣回一枚戈壁石。谁也无法读出它的年龄,谁也无法估出它的身价。它体不盈握,状苦鹅卵,但通体的赤红中沁着几淡淡的乳白,红白相间的石纹如涌动的江湖。记得那天就是这石纹吸引了我,从此我们再没分离。月光溶溶地罩着它,珠圆玉润般生辉,沉鱼落雁般美丽。多少夜我与它默默对视,静谧中总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我。那声音苍凉而低沉,那声音遥远而神秘,那声音从不可知的地方飘来,又消散在不可知的地方。每每从沉思中醒来,心湖里便又涨潮似地涌动一层情思。 也许有那么一天,大家会猛然醒悟:南方的天地太玲珑剔透了,太经不起摔打了。那里挤满了人,矗满了楼,停满了车。人们会发现,大西北正在呼唤我们。尽管那里的风是干燥的,水是咸涩的,但那里有可以让鸟儿展翅翱翔的天空,那里有可以让生命茁壮生成的绿洲。是的,会有那么一天,大西北会像海市蜃楼一样美丽,到那时,倾斜了的世界会重新平衡。大西北并不苍白并不无奈的黄土地呵,总想为你唱支歌。(2008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17题。 阳关古道苍凉美 寅公 一到敦煌,我就想起了阳关。阳关在哪里?它还是那么的荒凉、那么的令人感伤吗?于是,一缕思绪把我们带到了古董滩,那里即是阳关的遗址。 古阳关故址位于敦煌市城西75公里的古董滩上,三面沙丘,沙梁环抱。它与玉门关遥相呼应,像两颗明珠镶嵌在一段汉长城的两端。因在玉门关以南,故名阳关。阳关这样的边塞之地之所以闻名遐迩,并不起始于王维的那首渭城曲,而是因为它自汉魏以来就是通往西域诸国最西边防上的重要关隘,是古丝绸之路南道的必经关口。后来,“阳关道”成为光明大道的代名词。 在去阳关古城的路上,只见沿途平沙千里、荒无人烟,戈壁滩与蓝天相互对峙,偶尔有芨芨草、骆驼刺等沙生植物零星地点缀在远处,把广袤的戈壁滩映衬得更为荒凉。车轮飞转,发出沙沙的声响,远方地平线,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线锯齿形的屏障。那屏障原是一条林带。我们的汽车驶进林带,就好象突然闯进了绿色的海洋。这水渠交错、万木争春的景象,仿佛就是可爱的江南水乡。 汽车穿过禾田,钻出林带,向荒丘起伏的墩墩山上的一座烽火台驶去。我们登上烽火台,但见南边有一块铁牌,上面写着四个工整的字“阳关古城”。然而,向四面看,却只见红沙渺渺,不见古城的一砖一瓦。阳关古需,以雪山为屏,原也有过美丽的环境,一千多年前,它曾是湖水碧清、林草丰美的地方,只是由于种种天灾人祸,才成了连天的荒漠。如今,古阳关已被结地面。山下南面从东到西自然排列成二十余座大沙梁。沙梁之间,为砾石平地。汉唐陶片,铁砖瓦块,俯拾皆是。如果看到颜色乌黑、质地细腻、坚硬如石的阳关砖,千万莫要小瞧它,昔日有名的“阳尖砚”就是用这种砖磨制的。用阳关砚磨的墨冬不结冰,夏不缩水,用来写毛笔字十分方便。听着旅伴的介绍,我不由感慨起来,好像这凄冷的阳关古城也有几分暖意了。 阳关,昔日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关隘,原本不过是一道关,却被赋予了许多哲思和诗情。哲学家站在这儿宣称,即使人生从同一起点出发,也有不同的道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抽象的对立概念如此生动地写在阳关之下。诗人站在这儿,与朋友依依不舍,“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道尽多少离愁别绪和万般无奈。然而,最初在阳关道上留下足印的并不是哲学家与诗人,而是戍守边关的将军和士兵。这阳关古道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道生死关,归乡的路成了夜晚奢侈的梦,像阳关上的那弯月,清冷而高远。他们在这条原本传播文明的古道,冲冲杀杀于是,这些走过生死之劫的将军和士兵,便成了哲学家与诗人,他们留下的点滴感慨,震撼着无数人的心灵。 自古以来,阳关在人们心中,总是烽火连天,黄沙穿甲,满是凄凉悲惋。然而,今天阳关附近,则已出现柳绿花红、林茂粮丰的景象。游人漫步这里,既可凭吊古阳关遗址,还可以远眺绿洲、沙漠、雪峰的自然风光。“何必劝君更尽一杯酒,这样的苦酒何须进,且把它还给古诗人!什么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样的诗句不必吟,且请把它埋进荒沙百尺深!”这是郭小川的诗句吧!(2009年)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17题。 彩色的荒漠 雷抒雁 从库尔勒出城不久,车子就离开国道,进入油田公路。新修的石油公路,像一支黑亮的箭镞直直地射向前方。前方,是茫茫的戈壁,是黄沙漫漫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以及举世闻名的西气东送的第一口气井。车子全速奔驰在戈壁上。在我们的视野里,地平线的远处,是无遮无拦的穹隆和淡淡升腾着的云朵。开阔的戈壁,像是一方棋盘,偶尔看见一团两团圆圆的草棵,像是刻意摆下的一局残棋。生存与死亡,在这里艰难地进行命运的搏弈。我们来到这里,已是深秋时节,灰色,到处是灰色。 沿着公路,我们向塔中油田进发。这一条路将劈开塔克拉玛干沙漠直通塔里木盆地的中心。那里,将是另一种风景,另一幅图画,另一样色彩。 塔里木河是一条河岸散乱的河流,夏季过去,汹涌的河水已变得平静和细瘦。河的两岸,是密密麻麻的胡杨树林。这些树,多数已经飘落了黄色的叶子,呈现出一种刚劲和苍凉。车子向前,茂密的树林,渐次变得稀疏。树的脚下,已经薄薄厚厚地铺上一片黄沙。独立的树木,有的如石雕,有的如铜雕。虽然,它们也许已经死去,年复一年的风沙,折断了树枝,剥开了树皮,可是树的残干依然挺立,像是一群强悍的舞者,向天空和大地顽强地倾诉着它们的意志和信念。 我喜欢这些树,视它们为上天兆示给人类的精神榜样。和我一样,石油工人们也喜欢胡杨树,曾经为了保护26棵胡杨,他们七次挪动井位,多花费了200万元人民币。渐行渐远,塔里木河水显然已无力哺育这些植物,塔克拉玛干高大的沙丘,已愈来愈稠密地拥挤在道路的两边。 可是,这一条沙漠公路却宽阔、平坦,不逊于我在内地看到的任何一条道路。笔直的道路随沙丘的起伏,上上下下。炎夏地表温度达到6070。你尽可以想象炎热、干燥、漠风会怎样折磨工人们的血肉之躯;但你无法想象,他们以怎样的智慧固定流沙,夯实路基,让这路像同沙漠与生俱来一样。 翻过几座沙山,眼前一亮,只见一片银灰色的油罐塔高耸,巨大的弯弯折折的银灰色管道在塔间穿绕;还有一些雄伟的建筑和这些油塔管道比肩而立。阳光下,银色、金色、棕色,各种由建筑物放射出的光芒,让人顿时抖落了长途奔驰的困倦与疲惫。塔中油田到了。仰望那些建筑,那一瞬,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唐僧师徒历尽波折,看到了西天胜景时的那番惊讶和喜悦。明知一切都是真实的,你有时还不得不问自己:这会不会是幻觉? 在这一切色彩中,最鲜艳夺目的,是石油工人身着的工装的红色。那是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颜色。红帽、红衣、红裤,有如朝霞,有如春花,更似共和国飘扬的旗帜,照耀着这一片沙漠。在油田,我看到最显眼、最有气势的两句话:“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这句话被写在墙壁上,刻在石头上,嵌在沙丘上。是心声,也是写照;是鼓动,更是诺言。 我们的终点是伟大的西气东送工程的起点克拉2号气井。和沙漠地貌截然不同,这里是犬牙交错、怪石林立的雅丹地貌。没有路,钻井的迁移甚至不得不动用直升机。石油工人硬是在这乱石中,打下了井,钻出了气,修成了路,铺下了管道。当我把耳朵贴近输气管道,听见丝丝的天然气奔走的急促喘息声,那一刻,真有点让人激动。它们翻山越岭,渡江跨河,要到数千里之遥的上海、北京。那一刻,我真想让北京的亲友知道,当你们为做午餐轻轻转动天然气灶的开关旋钮时,我能听见那清脆快活的声音,我的心跳正激荡在这离你们遥远而又亲近的地方。 虽说是深秋,草木尽枯,但我却看到了荒漠里最令人难忘的色彩。 (有删节)(2010年)乙 选考题三、文学类文本阅读(25分)1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25分) 保护人 【法】莫泊桑 玛兰做梦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官运!有天早上,他从报上看到从前一位同学新近当了议员。玛兰重新成了他那位同学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朋友。不久议员摇身一变当了部长,半年后玛兰就被任命为行政法院参事。 起初,他简直有点飘飘然了。为了炫耀,他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仿佛别人只要一看见他,就能猜到他的身份。后来出于一种有权势而又有宽宏大量者的责任感,他油然萌生一股压抑不住要去保护别人的欲望。无论在哪里遇到熟人,他都高兴地迎上去,不等人家问,就连忙说:“您知道,我现在当参事了,很想为您出点力。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您甭客气,尽管吩咐好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是有权力的。” 一有机会,他对任何人都主动给予无限慷慨的帮助。他每天都要给人写十封、二十封、五十封介绍信,他写给所有的官吏。他感到幸福,无比幸福。 一天早上,他准备去行政法院,屋外已经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他只好在一个房门口躲雨。那儿已有个老神父。在当参事前,他并不喜欢神父。自一位红衣主教在一件棘手的事情上客气地向他求教以后,他对他们也尊敬起来。他看看神父,关切地问:“请问您到那一区去?”神父有点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朝王宫方向去。”“如果您愿意,神父,我可以和您合用我这把伞。我到行政法院去。我是那里的参事。” 神父抬起头,望望他:“多谢,我接受您这番好意。” 玛兰接着说:“您来巴黎多半是为散心吧。”神父回答:“不,我有事。” “哦!是件重要的事吗?如果您用得着我,尽管吩咐好了。” 神父好像挺为难。吞吞吐吐地说:“啊!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私事一点小误会。您不会感兴趣的。是是一件内部的教会方面的事。” “哎呀,这正属行政法院管。您尽管吩咐我好了。”“先生,我也正要到行政法院去。您心肠真是太好了。我要去见勒尔佩、萨翁两位先生。说不定还得见珀蒂帕先生。” “哎呀,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刮刮叫的同事。我都恳切地去替您托托关系。包在我身上好了。” 神父嘟囔着说了许多感恩的话。 玛兰高兴极了。“哼!您可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神父。瞧吧,瞧吧,有了我,您的事情解决起来一定非常顺利。”他们到了行政法院。玛兰把神父领进办公室,请他坐在火炉前面,然后伏案写到:“亲爱的同事:请允许我恳切地向您介绍德高望重的桑蒂尔神父,他有一件小事当面向您陈述,务请鼎立协助。” 他写了三封信,那受他保护的人接了信,千恩万谢地走了。这一天平静地过去了。玛兰夜里睡得很好,第二天愉快地醒来,吩咐人送来报纸。他打开报纸念到:有个桑蒂尔神父,被控告做过许多卑鄙龌龊的事谁 知他找到一位叫玛兰的行政法院参事做他的热心辩护人,该参事居然大胆地替这个披着宗教外衣的罪犯,给自己的同事们写了最肯切的介绍信我们提请部长注意该参事令人不能容忍的行为 他一下就蹦起来去找珀蒂帕。 珀蒂帕对他他说:“唉!您简直疯了,居然把那老阴谋家介绍给我。” 他张皇失措地说:“别提了您瞧我上当了他这人看上去那么老实他耍了我卑鄙可耻地耍了我。我求您,求您设法狠狠地惩办他一下,越狠越好。我要写信。请您告诉我要办他,得给谁写信?对,找总主教!” 他突然坐下了,伏在珀蒂帕的桌子写道:“总主教大人:我荣幸的向阁下报告,最近有一个桑蒂尔神父欺我为人忠厚,用尽种种诡计和谎言陷害我。受他花言巧语哄骗,我竟至于“ 他把信封好,扭转头对同事说:“您看见了吧,亲爱的朋友,这对您也是个教训,千万别再替人写介绍信了。” (据郝运译文删改)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25分) 杂交水稻之父 1982年的一个秋日,马尼拉洛斯巴洛斯镇国际水稻研究所的学术报告厅里,正在举行国际水稻科技界的盛会座无虚席。会议开始,国际水稻研究所所长、印度农业部前部长斯瓦米纳森博士庄重地引领袁隆平走上主席台。这时,屏幕上赫然打出袁隆平的巨幅头像,下方是“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一行特大黑体英文字。报告厅里顿时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国际同行的推崇,确实使袁隆平感受到了心智与汗水的价值,以及来自光明正大的竞争对手的真诚友谊和温暖。想到国内学术界某些权威至今仍然把自己看作湘西泥巴地里滚出来的土老冒,把杂交水稻技术视为不值一提的雕虫小技,袁隆平内心不由得黯然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哀。 会后,袁隆平跟斯瓦米纳森博士开玩笑说:“您今天这样突然袭击,大张旗鼓地贩卖我,可真叫我有点措手不及呀。”“我就是特意要给您一个惊喜呀!”“可我1980年第一次应邀来合作研究时,您竟然给我定了个每月800美元的实习研究生工资!”袁隆平笑着说。那一次他曾向斯瓦米纳森提出严正抗议,准备拂袖而去。经斯瓦米纳森反复道歉,极力挽留,并把他重新定为特别研究员,每月工资提到1750美元,他才留了下来。 “哈哈,您还记得那件事哪!说实话,那时候我们看您在国内地位也很低似的,这里给您待遇太高,反而使我们丢份。加上那时我们毕竟还没有亲眼见过成功的三系配套杂交水稻,所以给您定工资估计为您在国内的10倍,想来您该可以接受。没想到您还很有气派!而第二年我们就看到中国政府给您颁发了科技特等发明奖,而且您的伟大成果也让我们亲眼看到了。所以我们后来一直为那件事感到惭愧。今天,也算是我们正式为您正名吧!” “哈哈,原来阁下您也曾亲自参与歧视我的勾当啊!坦率地说,我们在国内是从来不争经济利益的。可是,到了您这里,拿多少钱可就关系到中国科学家的尊严了,所以我一定要跟您斗争到底啊。不过,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打不相识。这就像我们国际科技界的朋友们,实际都是同一阵地上的竞争对手。但是也正因为在同一阵地上竞争,才有机会成为朋友啊!我和您一见面就 打了一仗,所以我们的友谊也将更加长久。是不是?”袁隆平说。 袁隆平发明的杂交水稻技术,使水稻平均亩产比原先增加20%以上。这项世界领先的科技成果,不仅有助于中国已占世界7%的耕地养活占世界22%的人口,而且惠及全世界。为此,他被美国科学院选聘为外籍院士,院长西瑟罗纳先生介绍袁隆平当选的理由是:“袁隆平先生发明杂交水稻技术,为全世界粮食安全做出了杰出贡献,增产的粮食每年为世界解决了7000万人的吃饭问题。”湖南郴州农民曹宏球说“邓小平送来了好政策,袁隆平送来了好种子”,他专门花钱雕了一尊汉白玉的袁隆平石像 供在家里。 袁隆平把他的研究生介绍到美国、澳大利亚等国攻读博士学位,这些研究生学成后都选择留在外国工作。有人便跟袁隆平开玩笑说:“您老人家送出的人才都飞了,您可是白费心血了!”袁隆平则认真地回答说:“你们不要见识短浅。中国杂交水稻事业的未来,需要大量超过袁隆平的人才。优秀的人才的成长需要广阔的自由天地,让他们通通窝到我的手下莱,受着我的思想束缚,而且我还无法给他们提供一流的研究条件。怎么能使他们成长为超过我的杰出学者呢?一旦祖国有条件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他们随时都会回来的。相反,如果他们回来而又无用武之地,那又叫人家回来干什么呢?”(摘编自庄志霞袁隆平传)(2011年)三、文学类文本阅读(25分)11、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 (1)(4)题(25分) 血的故事 作者:林海音 南腔北调的夏夜乘凉会,一直聊到月上中天,还没有散去的意思。大家被彭先生的故事迷住了。彭先生是张医师的朋友。张医师最近常常鼓励大家去验血型,大家都没有 动过大手术 ,对于血的一切不够亲切。 今晚又谈到了血型。这位彭先生说,作为一个现代文明国家的国民,血型不可不验,而且它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妙用也说不定呢! 这时钱太太开腔了:“干脆说罢,我就怕验出是AB型的!” 钱太太所以这么说,实在也该怪张医师,他曾说AB型是不祥之兆! “我丈母娘就是AB型的。”这时彭先生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钱太太听了竟“咯”的一声笑了,:“还管他丈母娘的血型呢!” 张医师紧接着说:“提到彭先生的丈母娘,你们别笑,还有段恋爱悲喜剧呢!倒是可以请彭先生讲给你们听。” “谈起来,是五年前的事了,”彭先生躺在藤椅上,仰着头,喷着烟,从烟雾朦胧中看看天幕微笑着,他倒真是在做甜蜜的回忆呢!“那时秀鸾在秘书室做打字员,天天夹着一包公事从我办公桌的窗前经过。” “你就拿眼盯着看!”有人插嘴。 “不错,这位太太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我盯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淘气的鼻子,甜蜜的小嘴儿” “结果认识了没有?”有人发愚问。 “当然我们有机会认识啦!日子一久我们就坠入情网了,互订终身,热带的小姐,实在另有她们可爱之处。” “台湾小姐?”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是位台湾小姐。 “我知道,一定是聘金的问题。” 彭先生悠然地吸着烟摇摇头, “是我那位老丈人的问题!” “我那老丈人真是铁打的心肠,任凭秀鸾怎么哀求,他就是不许他的女儿嫁给我。” “他认准了外省郎没好的,秀鸾跟她爸爸说,如果不答应,她宁可去死。老头子也说,你要嫁给那小子,我只当你死了。结果秀鸾还是投进了我的怀抱。“ “但是关于你丈母娘的AB型呢?”这时钱太太又想起了这件事。 大家笑起来了,彭先生接着讲:“我是很乐观的,我总以为我们结婚以后,一定会把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慢慢调整过来。可是一年下来,我的希望就始终没实现,有时看秀鸾挺着大肚子进去,就让我风里雨里地站在门口!我真想冲进去,可是我心疼秀鸾,到底还是忍住了。” “真惨!”林太太不胜唏嘘。 “倒是我那丈母娘会偷偷出来塞给我两块点心什么的。” “有一天我独个儿上了老丈人家的门儿喽!” “好大胆子!”有位先生插嘴。 “你以为我上门找打架哪,我是报告秀鸾入院待产的消息去了。大胖儿子生下了,算是又见了一代,可是我们的情形并未见好转,老丈人在他女儿面前连半个字都没问过我。” “迭格老泰山凶得来!” “硬是要不得!” “有一天,”这段回忆大概很有趣,彭先生自己也未语先笑了,“秀鸾匆匆忙忙回来了,慌慌张 张地说:爸爸病了! 什么病呀?肠子!肠子要剪断!快走。唉!我那铁石心肠的老丈人呀!也有一天柔肠寸断了!” 大家听到这里哄然大笑。林太太说:“彭先生,你解恨了,是不是?” “不敢!”彭先生虽然这么说,可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轻松。“秀鸾爸爸需要输血,但秀鸾是A型,小舅子是B型,丈母娘是AB型” 他们都不能给病人输血,买血要500块钱100ML,共需300ML一千五,秀鸾母女在着急。我对秀鸾说:这样说来,你爸爸是O血型的喽?秀鸾点点头。我说:你何必着急呢!现成的大血人在这儿哪!我也是O型的呀!“第二天,我那干巴巴的老丈人,一把拉住我的手,你金家伙!你金家伙,” “你金家伙?是日本话,还是骂人的话?” “你金家伙,台湾话你真正好也!我们爷儿俩的手紧紧地握着,两股热流交会,一切嫌隙都被血般的事实给溶化了!”彭先生说到这里,向张医师挤了一下眼,微笑着,“所以,我要奉劝诸位,血型不可不验,它实在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故事讲完了,大家觉得非常有趣,林先生首先说:“血型不可不验,明天就去验。张医师,先给我挂个号。” “对!对!血型不可不验。”大家同声地说。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25分)下笔不觉师造化 黄宾虹一生绘画艺术的大进展,多发生在他隐居的时期。这并不是纯粹的巧合,无需应酬杂务的宁静生活可以让他深思内省,促使画作和自然风景、隐居生活进一步契合。池阳湖画风之变是一次突变,源自他对江湖水光天色的写生,也来自他蓄积已久的思考,还来自苦涩现实对他心灵的影响。其弟子王伯敏多年后还难忘他老师的教诲:“读书的人,要甘于寂寞。寂寞能安定,定则心静,静则心清,清则心明,明则明白一切事理。作画,墨是黑的,只要眼明心清,便能悟出知白守黑的道理,画便猛进。” 1929年的一件盛事是教育部在上海举办的第一届全国美术展览,南北国画家都参加。此时在上海美专任教的黄宾虹参加了展出工作,并发表了评介文章美展国画谈。文章提倡士大夫的逸品画格,以为不必求悦于人,人不知而不愠,才是真画者;还以为当时沪上流行的一种是细谨、工于涂泽的媚人习气,另一种是自矜才气、沦于放诞的欺人画风,以浮滑为潇洒、以轻软为秀润,真画者反不合时宜。他希望画者能坚持避俗趋雅的操守,力求华滋浑厚的画风,不要因一时俗世弃取而改变。黄宾虹一向以为书画同源,所以称作画为“写画”。他以为上古时代书画不分,如伏羲画八卦,仓颉造字的一种主要方式就是象形,中国最早的文字中已有横线、纵线、弧线等线条形式;汉以后虽分书画,但仍是道归于一,三代以上笔法可从甲骨、古玉、铜器中求之。他在1929年编辑的滨虹草堂古印谱里曾谈到古印上的籀篆文字:点画的肥瘦方圆奇正各不同,有助于绘画笔法;而结构的疏密、参差离合、抑扬顿挫、回环往复,更可见章法布置之妙。所以,他作画时要置备金石拓本在案头。他由古玺印这种上古金石实物、临近原始的艺术形式中悟出笔法要旨,认识到书法、文字、金石、绘画都是同一来源,即来源于自然山水,从而找到回归造化之路。黄宾虹常提到古代书法家从观察自然中有所领悟,如在雨后看车行泥沼,车轮在泥中转动犹如笔被纸墨所滞却仍圆转,不疾不徐、不粘不脱,由此笔法大进。他也常以自然山水之理来诠释自己的笔法,如“平”就是如风吹水动、一波三折;“圆”如行云流水、宛转自如,而石有棱角、树有桠杈,则是圆中有方;“变”则如石有阴阳向背、树有交互参差,山有起伏显晦、水有缓急动静。1922年他在给友人陈柱尊的信里说到,自己是以山水作字,而以字来作画。可见,他已将山水自然之理、说文六书之法、书法、画法相互打通。现代画家以画为道抑或以画为艺,这种人生态度和价值取向上的对比,在黄宾虹和张大千身上表现得最为明显。张大千一生充满传奇色彩,黄宾虹一生平静淡泊。张大千1925年在上海举办第一次个人画展,26岁就扬名南北,后又去北平办画展,被称为“南张北溥”,可谓名满天下;而黄宾虹虽较早就有“南黄北齐”之称,但他直至1943年才在上海举办第一次个人画展,这时他已经80岁了。黄宾虹自来沪上就以鉴赏、鉴别真伪著称;而张大千仿作的石涛画,甚至瞒过了当时的大行家罗振玉、黄宾虹及其老师曾髯,可谓出神入化。还有对画与钱的关系,黄宾虹一生力避卖画,多以画赠友人知己。虽有润笔,与他的名气相比也很低,他一直严守传统士大夫不言阿堵的精神,过着清寂的学人生活;而张大千却有着对金钱的开通看法和潇洒追求,有过极高的润格,也卖商品画,出手阔绰。不同的人生态度最终体现在他们的画中,黄宾虹的画是典型的恪守传统的雅正的士夫画,张大千的画则有趋向民间、时尚的意趣。两人都是一代宗师,只是在境界上和被认可的领域不同而已。 (摘编自吴晶画之大者黄宾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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