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学研究方法

. .行政学研究方法第一局部导论一、方法论及其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地位(一) 方法与方法论1、方法与方法论的定义“方法一词从语源上源于希腊文，其中表示沿着，表示道路，词义上指沿着正确的道路行事，也可以引申为到达某种目的的手段之和。汪馥郁，p. 26)黑格尔曾对方法做过较为系统的论述。他认为：“在探索的认识中方法被列为工具，是站在主观方面的手段。主观方面通过它与客体相关。主体在推论中是一端，客体那么是另一端，前者通过它与后者联在一起。撇开对主观、客观等概念的具体解释，可以看到，黑格尔把方法确定为认识的工具和手段。人们采用一定的方法，是为了沟通认识主体与认识客体之间的联系。汪，p. 26)“方法论一词，那么是关于科学研究方法的理论。方法论涉及到研究方法的本质特征、运用的程序和模式、方法应用中的要求和原那么、不同方法之间的联系、各种研究方法应用结果的评价标准和评估等。可以简化为：方法论就是关于科学研究方法的理论，其任务就是提醒研究方法的规律性的东西。汪，373；陈波， 20-21二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分类与层次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分类：案例分析法经历方法观察实验法社会调查法文献计量学法文献方法历史方法内容分析法比拟方法逻辑方法分析与综合归纳与演绎法统计方法现代方法形象思维法系统方法王崇德，26除了研究方法德分类以外，还可以综合各种因素，把社会科学的研究方法分为几个层次。一般认为可分为四个层次：陈波，9；王崇德，23-24A、哲学层次。哲学的任务是研究整个世界及其规律，因而哲学方法是最高层次的方法。在哲学层次，研究方法是世界观与方法论的统一，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最根本的方法。这种层次的方法适用于所有领域。B、社会科学研究的一般方法。这是哲学方法的具体化和特殊化。这一层次的方法既是理论又是方法，是理论与方法的统一。如系统方法、信息方法、控制论方法、构造-功能方法等。此外还有根本的逻辑方法如归纳、演绎等，都具有一般方法的意义。C、学科研究方法，即具体学科所应用的具有学科特征的研究方法。如语言学中的定量语言学法、图书馆学中的术语分析法、史学研究方法、社会学研究方法、经济学方法等。学科研究方法形成的原因主要是：1). 学科研究对象的特征由此产生了特殊的方法2). 研究方法本身的产生与某一学科有严密的联系，因而被称为这一学科的方法。换言之，某一学科作为特定方法的首创者，享有这一方法的冠名权尽管这一方法可以为许多学科所用。值得指出的是，现在各学科之间研究的内容与方法穿插渗透非常突出，学科研究方法的分野不十清楚显，因而学科研究方法这一概念本身也不十分确切。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这一概念还在使用，如学位论文中出提到运用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政治学文献中常常把社会调查称为社会学方法。D、技术层次的方法与技术工具。这是最低层次的方法，包括研究手段、操作程序、获取信息的手段如问卷、访谈、观察、实验设计等。再如具体的量表、测量工具、用于特定领域的统计模型等。任何一种分类要到达科学都应满足两条根本要求划分标准的单一性或一元性；划分结果的“穷尽性和“排他性要到达理想状态不可能，故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类型与层次的各种划分都存在许多解决不了的问题，存在争论。这里所关心的不是类型和层次划分本身的科学性，而是这种划分的意义。一般来说，分类的意义在于它是系统研究的构建框架。要对繁茂芜杂的事物和社会现象进展科学研究，无科学的分类就无从着手。如行政学的研究内容的不同划分导致不同的构造。方法的分类也有类似功能，如参考书中王崇德的?社会科学研究方法要论?一书，就是根据上面的分类来构筑框架，进展论述的。我们讲课的内容框架不是上面所列的构造，因为它没有表达学科特点，更重要的是与本课程的指导思想不一致。这点后面要谈。层次的划分那么涉及到本课程的重点。按理说，重点应是学科方法，学科独有的或学科首创的方法。但政治学科在研究方法的重新上不是一个领袖，而是一个追随者。政治学的独特方法可以说没有。这个难题如何解决？明确讲，不讲哲学层次的方法，它太过抽象。学科方法不存在，那就讲社会科学的一般方法和技术层次的方法。一般方法包括提纲中所说的途径和一般方法，技术层次的方法主要表达在政治概念的量化、政治现象的量化与测定、工程评估中的实验设计等等。为了表达政治学、行政学的特点，在讲方法时主要一政治学、行政学研究为中心，即所讲的方法都是政治学、行政学研究中使用过的方法，方法应用的案例都是政治学、行政学研究中的例子。二方法论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地位重要性1、科学的研究方法是是使社会研究上升为科学的根本条件科学的定义五花八门，难以统一。但以下几点上人们还是形成了共识：科学是系统化了的知识片段的知识只是情报；科学是事实与事实之间联系的说明与解释，这种解释一般是通过定律的形式来表达的；科学是证实真实性的结论对事实之间的联系可以通过直觉、体验和别人告知等方式来获得，只有通过经历证实了的东西，才能称之为科学。王崇德，2-3从科学这一概念的几层含义中，我们可以看到方法的重要性：不管是事实与事实之间关系的说明与解释，还是对某一假设关系的证实与证伪，还是对知识的总结和系统化，都需要以科学的方法为根底。正因为如此，大思想家、大科学家都十分知识研究方法。数学家、物理学家、哲学家笛卡尔曾说过：我最大的幸运就是在年轻时代就发现了一些途径和方法。正是凭借这些方法我增进了知识，一点一点把它提高到平庸的才智和短暂的生命所容许到达的最高点。天文学家拉普拉斯说，认识一种天才的研究方法对于科学的进步，并不比发现本身奉献小。生理学家巴甫洛夫说，科学是随着研究方法所获得的成就而前进的。研究方法每前进一步，我们就更提高一步，随之在我们面前也就开拓了一个充满新鲜事物的更辽阔的远景。因此，我们头等重要的任务就是制定研究方法。汪，282、重视研究方法是行政学的客观要求行政学研究中曾存在三大传统德国的公法传统从法律角度研究行政学；英国的哲学传统从哲学方法层次对行政现象的标准研究；美国的科学传统。在上述三大传统中，美国的行政学研究无疑影响最大，可以说处于执牛耳的地位。其原因除了研究的力量强外，方法上的先进是一个重要的因素。美国包括行政学研究中手受美国影响大的国家如日本、韩国对方法的重视可从以下例子中看出来：A. 行政学研究生入学考试的内容MAXWELL SCHOOL, HAYWARD 等研究生院，正式注册前的考试课程有三门：行政学导论；组织理论与组织行为；概率与统计。B. 课程设计上上述学校，韩国延世大学、日本玉大学等，方法方面的课程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必修课中方法课程占1/4以上。C. 教师队伍专业构造上，学数学、统计学等出身的占1/5或1/4以上，日本玉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占1/3左右。D. 至于研究方法方面的专著更是不计其数。美国人对研究方法的重视反映了美国人的实证主义传统和科学传统，但更重要的是这是行政学这门学科的客观要求。行政学是一门实践性、应用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其落脚点步仅仅是产生知识(knowledge-generating), 更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problem-solving)。要解决实践中的问题，方法-特别是科学的经历研究方法-就显得十分重要，操作层次的研究就十分重要。3. 研究方法是我国行政学中的一个弱项由于历史等原因，行政学研究与其他大学科相比还很弱，行政学方法可以说是弱学科中的弱项。这可以从几个方面看出来，如师资构造、学科研究方法方面的专著、课程设置等。长期以来，我国社会科学研究中存在重视哲学方法论，无视了低层次方法的倾向。结果马克思主义哲学层次方法论的指导变成为替代。后来其他学科在方法方面有了很大的进展，政治学、行政学显得落伍了。其结果是行政学目前还停留在行政哲学的水平上具体表现是：定义学；分类学；定性学；原那么学。还有人称为“性学、“化学。行政学的经历研究和操作研究十分薄弱。方法论的落伍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A. 行政学研究的低层次徘徊，有限力量的重复和浪费。如140多种行政学概论著作，内容、风格XX小异。这种状况恐怕与研究方法方面的缺陷有很大关系。B. 影响了行政学研究新领域的开拓。在经济学“帝国主义扩X目前行政学的领域不断被蚕食。C. 削弱了行政学在实践中的影响。一些专业方面的调查研究工程无法承当；由于方法方面的欠缺，部门行政领域难以开拓。行政学可以说限于“圈子里，孤芳自赏。D. 影响到行政学的学科地位。行政学产品的主要对象是政府行政官员，但目前对政府官员的影响十分有限。这与许多官员的低素质和不读书、不学习的特点有关，但也有相当级别的领导读过行政学著作后赶感到失望如一类劣质药，吃了没什么害处，但也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太笼统、XX那么，许多属于“绝对正确的废话。显然，行政学要摆脱目前的困境，重视操作研究十分必要，而操作研究对方法方面的要求就更为迫切。1996年行政学会召开了一次研讨会，会上列出了七、八个急需加强的研究领域，包括政策效果和影响的科学评估，行政改革试点工程的科学评估(工程评估)，公共组织绩效评估等直接与研究方法严密相关的领域。其他如政府职能转变的操作研究等，也要求在方法方面有重要的开展和创新。4. 掌握科学研究方法是从事学术研究的根本素质要求这主要是从研究者个人的角度来看方法的重要性。俗语云：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里的“金刚钻指的是完成一项任务的工具和方法。这一道理同样适用于从事社会科学研究。人们常说，教学的任务是传道、授业、解惑，这里的“道主要是认识事物的方法和门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授人以鱼只能享用一时，而授人以渔那么会享用终生。这可以说是教学的高层次声明：本门课、本人难以承当这任务。二、社会科学研究的特点及方法论的开展趋势与自然科学研究相比，社会科学研究具有几个显著的特征：1、研究主体的参与性。社会科学研究中研究者具有双重身份：既是研究的主体，又是研究的客体是他所研究的社会现象的参与者，是他所研究的社会群体中间的一分子。自然科学家一般不介入他正在研究的现象，而社会科学家那么置身于所研究的社会现象之中。由此产生了一个问题，研究者必然把自己的知识构造、情感、意志和价值观念带进认识过程，研究本身必然受到研究者的观察、分析能力等的影响，从而最终影响到认识过程的结果。2、研究客体的参与性。社会科学研究的是人或人组成的群体。人具有主体性、能动性，具有意识、选择的自由。客体的这种参与性对社会科学研究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反响性研究客体可能获知研究者的目的、意图、看法，也可能由于提问、交流过程扩展了被研究者的视野，从而导致客体改变自己的正常行为，显现出某种异常行为。这会影响到研究资料的客观性，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影响到理论预测的准确性。客体参与性第二方面的表现是客体的能动性受各种原因的影响会选择信息，甚至有意歪曲信息，其结果是由于事实资料的失准影响到结论的准确性。客体参与性第三方面的表现是影响是反作用性。社会科学研究过程往往是主客体相互交流、影响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客体的思想、心理、情感、价值观念等会影响到主体，从而使主体自觉不自觉地偏向客体的立场、观点，从而影响到研究结论。研究主体的参与性在自然科学研究中也存在，社会科学研究中比拟明显。但客体的参与性是社会科学研究所独有的。3、社会事件的随机性和不可重复性。随机性主要是从微观上讲的。从宏观上看，社会开展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具有必然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但从微观上看，一个具体历史事件在何时何地发生，以什么形式发生，又具有随机性、偶然性。社会历史事件的不可重复性。自然界的许多事件根本上处于重复往返的过程中，许多是周期性循环。人们可以在实验室由人工控制重复一些自然现象，从而发现一些自然规律(反演对称)。社会现象不具有简单重复性，人们不可能复制完全一样的社会现象。结果是许多结论不能得到实践的充分验证，且这些结论往往是十分重大的理论问题。如开展道路的选择当初选择方案经济的道路，其时机本钱有多大？现在走市场经济道路是历史的必然，但问题是如果当初选择市场道路的话，我国的经济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换句话说，方案经济是当初选择的失误呢，还是中国国情决定的一个开展的必然阶段？没有人能搞清楚。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不可能倒退到49年，选择市场经济来做比照实验。这在自然科学研究中是可以做到的。以上特点对社会科学研究方法具有很大的影响和制约简单地说，决定了社会科学研究方法需要多样性、需要创造性。其实社会科学研究从方法论上讲开展趋势就是多样化、科学化，力图使社会科学研究象自然科学研究那样。但路途还很遥远。这里引用一段话来完毕这局部的讨论(这是英国学者在一本国际关系的著作中的完毕语)：自然科学研究的进展远远超过了社会科学。换句话说，人们认识和改造社会和政治构造，从而充分利用科学所创造的时机的能力几乎不存在。所面临的威胁是多方面的，如工业文明所带来的环境污染、医疗条件改善带来的人口开展失控、物欲横流和道德的沦丧等等。在这些危险目前，人类的政治和社会行为显得愚蠢而又无能为力。人类在与比自己更大、更凶猛、更敏捷的动物的竞争中能够生存，主要得益于人类适应外部环境的智力。人类改造自然环境的能力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强，目前所迫切需要的是学习、理解和控制社会和政治环境的能力。如果人类的能力不能适应这种需要，那么人类就难以生存。这段话既讲了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性，又说明了研究方法的重要性即学习、理解和控制社会和政治环境的能力。第二局部政治学行政学研究中的途径一、政治学行政学研究的主要途径1、途径与方法社会科学研究方法可以分为四个层次，我们所关注的是一般层次、学科层次和技术层次的方法。一般层次和学科层次的方法西方也称为“途径(approaches)，它不同于低层次的方法(methods)。所谓途径，实际上是从不同的角度进展研究的指南即指导人们从不同的角度进展社会科学研究。一般认为，途径涉及到四个方面的问题(Theory and Methods in Political Science, p. 8)：* 所要探讨的核心主题即途径要答复研究主题选择中的一系列问题；* 证据收集的方式即不同的研究途径决定着证据收集的不同方式；* 理论的特质即研究最终形成的理论的特点；* 根本假定即不同的途径对社会现象的特征和动态过程有着不同的假定。由此看来，途径比技术方法高一个层次，它是理论与方法的结合。鉴于这点，我们首先讲政治学行政学研究中的途径，因为它们最能表达学科的特点。2、政治学研究中的途径西方学者认为，政治学研究中先后出现了六种主要途径：A. 标准研究途径normative approach。标准研究途径所关注的是发现道德范式并把它们应用在政治关系和政治实践中。换言之，它所关注的是“应然问题和理想状态。标准研究的主要价值在于，它能够提供一种严格而又精致的方法，帮助人类思考并处理所面临的各种选择。B. 制度研究途径(institutional approach)。制度研究途径的着眼点是政治体制中的规那么、程序和正式组织，关注的重点是这些正式组织、规那么和程序对政治实践的影响。标准研究途径和制度研究途径被认为是传统政治学研究的两个支柱或基石，也被称为传统研究途径。C. 行为研究途径(behavioural approach)。行为主义研究途径关注的焦点是个人和群体的政治行为，这些行为是可见的，因而是客观的。行为主义者试图从价值中立的角度描述和分析政治行为，从而产生可以证实或证伪的因果理论(causal theory which can be verified or falsified)。D. 理性选择研究途径(rational choice approach)。其根本假定是：政治行为是具有理性的个人进展权衡和选择的结果，所以理性选择途径力图从理性选择的角度解释和分析各种政治行为如政治家的竞争、官僚行为和公众投票行为等。理性选择途径包括了博弈理论、社会选择理论和公共选择理论等。行为主义和理性选择研究途径在50和60年代占据重要的地位。从70年代开场，出现了两种新的研究途径，即女权主义途径和discource analysis。E. 女权主义研究途径(feminist approach)。女权主义途径是作为传统途径的对立物而出现的，它认为传统的政治学研究集中于政府机构本身，集中于经济、外交等狭义的公共事务上，因而存在对性别的无视或性别盲点(gender-blindness)。女权主义途径试图拓宽政治学的研究领域，强调一切影响人类生活的决策都属于政治行为，特别是妇女在家庭受虐待的现象也是政治问题，需要在公共领域寻求解决。F. DISCOURCE approach。所谓的DISCOURCE指的是社会意义体系(systems of social meaning )。社会意义的表现形式是语言、符号、论点的构造等。这一途径试图探讨这些语言、符号、论点构造对人们理解政治行动的影响。这是高度抽象的分析。具体内容后面会讲到。3、不同研究途径的特征比拟不同研究途径具有不同的特征，这里对此进展一些比拟和概括。概括中涉及到一些概念，所以首先需要对这些概念做一澄清。A. 第一类概念是方法方面的概念。途径实质上是人类生产知识的特定方法。人类生产知识的各种方法还可以从别的角度进展分类，这里有一些概念需要提及：* 本体论(ontological position)涉及到对社会存在的本质的看法。* 现象学(epistemology)涉及认识论问题，即我们应怎样理解世界，什么构成对现实世界的充分解释。* 实证主义(positivism)实证主义者认为，人们可以通过体验和观察来认识世界，一个观点的真实与否可以由经历研究得到证实。实证主义者就是要通过对现有信息的分析和考察来得出有关政治行为的一些普遍的和可站得住脚的认识。* 批判现实主义(critical realism)个人在世界中的行为并不完全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个人行为往往会产生一些非期望的影响和后果现实主义。个人理解环境构造的能力十分有限，所以学者的任务就是从环境构造角度来解释个人的政治行为，从而得出一些具有普遍适用性的结论。* 相对主义(relativism)与实证主义和批判现实主义者不同，相对主义者对客观和普遍适用的知识持疑心态度。它认为判断真理的标准是相对的，随着时间、地点、文化的变化而变化。所以，对特定政治事件的理解需要注意事件发生时的特定环境，需了解所有涉及到的人对事件的看法。* 此外还有归纳法、演绎法，定性研究方法和定量研究方法等。B. 第二类是涉及理论方面的概念：* 标准理论(normative theory)：标准理论是关于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理论，“应然的理论，它描述出一些未来的理想状态，然后争论为什么这些状态优于其他任何状态。标准理论所依据的是价值。标准理论有两种次级形态：规约性理论(prescriptive theory)它具有工具性质，所关注的是得到理想状态的最正确手段是什么。评估性理论(evaluative theory)即用一系列价值概念和观念来对现实的状态进展评价。* 经历理论(empirical theory)关注的焦点是如何根据“事实来解释世界，它是一种“实然的理论。从广义上讲，经历理论涉及到如何对现实进展理解，广义的经历理论一般采取模型和概念框架的形式。从狭义上讲，经历理论要建立变项之间的因果关系。经历理论有三种根本形态：描述性理论(descriptive theory)它一般采取模型的形式。模型是对复杂现实的简化了的描述，它的作用是确认复杂现实中的主要因素，但不对因素间的因果关系进展解释。因果理论(causal theory)它一般采取概念框架的形式，论述不同变项之间的因果关系。比描述性理论进了一步。预测理论(predictive theory)预测理论以因果理论为根底，根据因果理论来解释和推断未来的行为。在澄清了上述根本概念之后，可以对六研究途径的特征进展比照。这种比照主要围绕五个方面展开：主题即关注的核心主题(subject matter)、方法取向、理论特质、对国家和政治的根本态度、在学科中的地位。. v . .表一政治学研究途径比拟途径主题方法取向理论特征国家政治观学科地位标准研究途径探讨和发现道德标准并把它们应用于政治关系和政治实践演绎方法分析方法标准理论评估性理论规约性理论自由主义范式占主导地位，但总体观念不好归纳在传统政治学中长期占主导地位今天还保持着影响。主要作用是用严格的方法来拓展人类的视野和选择时机制度研究途径规那么、程序，政治系统中的正式组织和它们对政治实践的影响归纳法相对主义定性分析为主标准理论评估性理论规约性理论经历理论传统的制度主义者提倡自由XX政府模式，对改革持保守主义态度。现代制度主义者的国家政治观是多样化的传统主导途径之一但受到行为主义挑战。随着国家政治观念的回归，其地位将会上升行为研究途径解释个人的政治行为：包括个体行为和正式非正式群体的政治行为系统资料和数据根底上的定量分析为主。当代行为主义者成认理论在创立假设中的作用，但坚持研究的中心目的是解释所观察到的现象。实证主义基调经历理论因果理论可以进展预测早期的价值中立态度被放弃了。现代行为主义者的政治和国家观念趋于多样化对可以证实或证伪的因果理论和经历理论的追求使得它具有独特性和很大的吸引力。50/60年代在政治学中居主导地位。现代其调子降低了，方法上更严格先进理性选择理论具有理性、自利倾向的个人所做出的社会和政治选择演绎方法来获得经历和预测理论实证主义基调经历理论预测理论规约理论新右派理论范式居主导地位。当代理性选择途径的理论趋向于多元化50年代中期开场在政治学研究中产生很大影响。其奉献是对集体选择的条件和结果提供了一种分析方法。问题是对复杂的、不确定条件下的选择和利他动机解释能力缺乏女权主义研究途径父权制社会的影响和对父权制社会的挑战相对主义方法倾向于定性分析呼吁女权主义的方法和途径规约理论评估性经历理论力图拓展政治学的研究领域并使政治学研究阴柔化作为一种研究途径正得到成认但影响甚微。discourse途径社会意义的形成、功能和变迁这些社会意义构造如何导致特定的政治行动相对主义者淡化理念领域与客观存在之间的区分。经历理论政治主导。认为所有实践都是相互冲突的政治力量试图把自己的理念强加于人的结果。倾向于精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解释处于政治学研究途径的边缘。其奉献是把社会意义的构建视为一种政治行动。问题是高度抽象。. v . .二、标准研究途径和标准理论1. 定义、方法和在学科中的地位标准研究途径所关注的焦点是影响政治生活的根本的和根本的道德问题，它的目的是发现适当道德准那么的并把它应用于政治关系和政治实践。从这点上看，可以认为政治学中的标准研究是道德哲学的一个分支。如果从广义上理解，可以说政治学研究中构建规约性理论的一切努力都是标准研究途径。换言之，凡致力于构建应然理论而非实然理论的努力都属于标准研究途径。标准研究有两种根本的表现形式：哲学形式和具体的政治分析形式。哲学形式的特征是高度抽象的理论推理，其目的是发现或构建一些高层次的具有指导性的道德标准。具体政治分析具体到对政治实践和政策的分析，其目的是明确既定道德标准在政治领域的含义并探讨如何把它们应用到政治实践中。具体政治分析为主的标准研究不外乎两个分析角度：一是审视现存制度安排的理论根底：即现有的政治安排必然有其存在的理论根底，研究者的任务是审视这些理论根底是否站得住脚。这就是所谓的评估性标准分析，其例子如启蒙学者对君权神授说的批判，这种批判从根本上动摇了专制制度的理论根底。第二个角度是可能替代方案的理论论证现存政治安排是否有替代方案，替代方案中有哪些比现存的制度安排更优越，这种优越性如何从道德角度得到论证。这一分析角度的代表人物如伯拉图的XX国、孔夫子对未来的设想、莫尔的乌托邦、马克思对未来社会的设想，也包括启蒙思想家对人XX权说、三权分立说的论证。标准研究途径所使用的研究方法很多。比拟典型的有三个：一是逻辑方法和分析哲学方法，所关注的焦点是道德概念、政治伦理的内在一致性逻辑一致性，是否能自圆其说，不相互矛盾。二是社会科学方法如社会人类学和历史学的方法。应用这些方法的目的是从历史进程上检验道德假设的正确性，并且提醒那些在抽象理论推理中被无视了的道德问题。第三种方法就是靠直觉用直觉来判断所得出的结论是否符合道德。标准研究途径在政治学研究中历史悠久并长期占据主导地位。从本世纪20年代开场受到实证主义的挑战但其主导地位并没有被削弱。40 年代的行为主义研究途径对标准研究途径和制度研究途径造成了消灭性的打击，它们的主导地位被行为主义所替代。70年代行为主义的主导地位受到严重挑战，后行为主义占据上风。后行为主义是一个时代而不是一个途径或学派，这个时代的特征就是研究途径和方法上的百花齐放，以致于很难说哪种途径占主导地位。标准途径的地位有所上升，其标志就是1972年罗尔斯的?正义论?和1974年诺齐克的?无政府，国家和乌托邦?的出版所造成的广泛影响。2、当代标准研究的热点与理论趋向A. 功利主义理论。功利主义理论来源于功利主义的祖师爷边沁。古典功利主义的根本观点如下：* 对那些抽象的义务、权利之类的东西持疑心态度；* 道德和道义应从对人类行为的观察中得出；* 人类行为的根本动机是趋利避害；* 所以符合道义的政治行动就是给最大多数人最大的幸福；* 幸福可以用量化的效用来表示，如利益、好处、舒适等；* 决策者的目的是使这些效用到达最大化。古典功利主义所受到的批评：* 快乐和痛苦可以量化表示的观点受到疑心；* 个人多样化的需求如何进展比拟和整合；* 个人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不能不受限制，不能侵犯他人的权利。现代功利主义在与这些批评的论战中不断开展。在某种程度上，许多新的流派都与功利主义有关。甚至一些相互对立的流派也运用功利主义的观点为自己辩护。如福利经济学派，主X国家干预社会再分配过程，其论证就是依据功利主义关于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说法，强调到达这点要靠社会工程和福利政策。与此对立的是新右派，依据的是功利主义中个人效用最大化的权利，强调个人效用自己确定、自己追求而不受限制的权利。最终导致自由市场论，反对国家的干预。之所以出现上述矛盾，是因为古典功利主义者没有说明应用什么途径实现效用的最大化。B. 道义自由主义 (DEONTOLOGICAL LIBERALISM)它是作为功利主义的对立无而出现的。认为功利主义的目的论色彩太浓了所谓目的论即判断行为道德与否的主要标准是看它有利于实现某种目的。强调政治生活中的目的论是非常危险的。道义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是罗尔斯、诺齐克等人，他们所宣扬的是权利和义务方面的道义，而不是仅追求功利。其主义观点是：* 抽象的普遍的权利、义务、正义等是存在的，是有价值的；* 这些道德观念应成为个人追求效用时的指南和参照框架即应成为对个人自利行为的约束和制约机制；* 当功利和道义发生冲突时，道义应永远占上风。C. 社区主义 MUNITARIANISM社区主义是一把大伞，本身包括许多流派。其核心观点是：否认普遍的权利和道义，认为权利和道义应与人们生存的社区结合起来，实现道义应从社区做起。社区主义观对经济学、政治学都有相当大的影响。经济学中社区桎梏论和市场罪恶论的论战，提出把社区视为弥补市场失败和政府失败的一种机制。在政治学中有所谓的“颠倒的政治开展观研究政治开展不应仅关注高层次政府中的构造分化、角色分化和功能分化，而应更多地关注社区的政治开展。代表人物有OSTROM等人。3、标准研究途径受到的挑战标准研究研究途径自始至终都面临挑战。这些挑战形成于本世纪20年代以后，但其地位并没有从根本上被动摇。A. 逻辑实证主义。逻辑实证主义主要形成于1921年。奥地利人维特根斯坦是其师祖。此人是搞语言逻辑出身的。其逻辑实证主义的根本观点是：* 在人类语言中能传播真理的成分只是有“意义的语言成分；* 语言成分是否有意义的判断标准是是否有客观的指谓即语言成分出现后人们能很快把它与外在的客观存在对应起来，如桌子、树木等；* 有意义的语言成分都是名称、名字，其他的东西都不具有传播真理的能力。所以他把伦理学、XX学、美学等统统称之为“伪科学。维特根斯坦并没有把客观存在具体化。他的门徒指出客观存在只有两种形式：客观的物质实体如花、鸟树木等；直接的感官体验如疼痛等。由此得出结论：有关两者的命题可以得到证实或证伪，因而是科学。两者之外的形而上的东西既没有意义，又不能证实或证伪，因而有关的问题都是伪问题，有关的命题都是伪命题，有关的研究都是伪科学。逻辑实证主义对标准研究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因为标准研究的一些根本范畴和概念如公平、正义、权利、义务等都是形而上的东西，没有客观指谓；另外一些概念如国家、政府构造等虽然有客观指谓，但标准研究论证这些的前提又是公平、正义等，因而根本命题无法证实或证伪。但逻辑实证主义作为一个哲学流派，对政治学中标准研究途径的打击并不是致命的。逻辑实证主义的根本观点被行为主义承受过来并加以开展，才动摇了标准研究途径的根基。这些讲行为主义时再讲。B. 相对主义派。相对主义派的根本观点是：* 道德观不是从事实中推演或总结出来的；* 由于道德观不是来自事实，所以它们具有相对性：一种特定道德观的优越性很难描述出来；当不同的道德概念相互竞争时，它们只是主观偏好的争论而非客观事实的争论，因而很难证明哪一种更好一些。* 既然道德概念具有相对性，那么标准研究毫无意义。C. 决定论。决定论者根本观点是：*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的选择余地是相当有限的许多行为是由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外部因素包括民族传统、文化传统、经济地位甚至超自然因素，这些环境因素往往个人无法控制；内部因素如下意识、遗传基因等。* 对没有选择余地情况下的采取的行为，仅从道德、道义的角度进展评判是没有说服力的如家长应该给孩子充分提供成材的条件和时机，但有的家庭由于经济状况所迫让孩子中止学业，对这些家长的道义上的指责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标准研究途径从道德的角度提出人们应当采取的最正确行动。但核心问题不是愿不愿采取这些行为，而是能不能采取这些行为。在主客观环境制约下，人们的选择余地很小，所以标准研究途径对最正确行为的探讨是毫无意义的。三、制度研究途径 INSTITUTIONAL APPROACH制度研究是政治传统研究途径的两大支柱之一。其起源可追溯到亚里士多德?政治学?中对城邦的研究，现在可以从制度主义经济学中看到它的影响。值得指出的是，制度研究途径和标准研究途径一样，都是后人对研究方法的分类和总结。政治学的先驱们并没有那么浓厚的方法论意识他们进展研究必然应用一定的方法，但所用的方法并非是有意识选择的结果，或者说他们心里并不是很明确自己用的是哪一种方法。这点在制度研究途径中表达得十清楚显。政治学的先驱们认为政治研究是根本常识，天经地义，用不着论证。如研究法国政治当然关注的焦点应是法国政府，而对法国政府的研究一般从宪法开场。这就是典型的制度研究法。1. 制度研究途径的根本特点由于先驱们对制度研究法没有进展总结概括，后人对制度研究途径的看法不一致：可以说，制度研究途径是主题、方法和理论的统一体。A. 从研究主题方面看，制度研究途径就是对正式制度的法律研究。具体来说，它所关注的焦点是正式的制度即政府的组织，包括政府组织的构造、规章、制度、工作程序等。传统制度主义研究的对象不包括非正式的规那么、非正式程序和人们的习惯。历史上看，正是对国家和政府的关注使得政治学与经济学、历史学和其他学科独立区别开来，成为一个独立学科。由于正式制度都源于法律，所以制度途径的重点是法律，即对公法的研究。从法律的角度研究正式制度，或者研究的重点是涉及政府正式组织的法律，因此被称为Formal-legal inquiry.B. 从研究方法的角度看，制度研究途径主要使用三种具体方法：一是描述法。描述方法实际上是历史学普遍使用的方法和技术。所以传统制度主义者十分强调政治与历史的关系，认为历史是过去的政治，政治是现在的历史。描述法主要探究特定的时代、特定的事件、特定的群体、特定的机构。通过对已经发生的政治现象的描述和分析来解释现存的政治现象。研究的主要目的是解释或理解，而不是发现什么规律。第二个方法是归纳法即对政治制度进展重复性观察，从重复观察中归纳出结论。传统制度主义者在方法上存在一种“超级事实主义 Hyperfactualism的特点：“观察处于第一位，事实高于一切，对制度的研究应该充分让事实说话；事实应该是可观察的、可触摸的具体的存在，如组织本身、组织构造、组织的具体行动、组织权力的分配与行使等，而不是形而上的东西。第三个方法是比拟研究方法。不同正式制度的比拟研究包括过国别过别比拟和主题比拟。C. 从理论上看，制度研究途径也是一种类型的理论和价值观。作为一种理论，制度研究的结论主要是因果陈述，所以制度途径的理论主要是因果理论。把制度作为一种果，主要是探讨什么因素导致了特定的制度安排。比拟有意思的是地理政治学的解释：炎热的气候使人昏昏欲睡，造成无为感和屈从，最终导致专制；而寒冷的气候使人保持清醒，鼓励人发奋，从而导致自由XX制度。把制度作为一种因，主要探讨特定制度安排对政治体制运行和人们政治行为的影响。如选举制度中有多数制和比例代表制，它们对政党制度和政府的稳定会造成什么影响，是否会损害自由XX体制本身。传统制度研究途径也是一种价值观突出表现为对自由XX制的推崇和宏扬比拟不同政治制度优劣的参照系是自由XX制，研究的最终目的是推广和完善自由XX体制。综合上面的讨论，可以给制度研究途径下一个定义：制度研究途径关注的焦点是正式的规那么、程序和政府的正式组织，它用描述、归纳和比拟等方法解释政治现象和制度安排的因果关系，目的是宏扬和完善以代议制为代表的自由XX体制。这个定义比拟长，但没有更好的方法仅研究正式组织和正式规那么的不一定是制度途径，因为正式制度也可以用量化的方法来研究；反过来，仅使用描述、归纳和比拟方法的不一定是制度研究途径，因为这些方法可用来研究其他东西如个人政治行为。2. 传统制度研究途径受到的批评这里之所以没有用局限性而用受到的批评，是因为讲局限性当然是自己的判断和观点，受到的批评只是转述别人的观点主要是行为主义的批评。A. 制度研究途径的主题过于狭窄。David Easton指出，政治科学的目的是建立系统的概念框架，借助这一概念框架来确认所有的政治变量并确定它们之间的关系。制度研究途径的主要缺陷是集中在制度类变量上而无视了构成政治生活的其他变量。现代行为主义政治学的鼻祖瓦莱斯曾说过，“所有政治学家都分析制度而无视了对人的分析。制度研究途径是国家中心论(state-centered)，而现代的政治学的潮流应是社会中心论(society-centered)。换句话说，对决定政治行为的非政治因素应保持高度敏感性。由于制度主义关注的焦点是政府制度，所以无视了决定政治行为的非制度因素和非政治因素。B. 制度研究途径过分注重正式制度：过分强调正式规那么、程序和正式组织，对非正式的规那么、程序等未给予充分的注意，而这些非正式的东西经过屡次重复和时间的推移已经制度化、内在化了。它们对政策制定和权力的行使有很大的影响。C. 制度研究途径过分注意法律条文，无视了法律要求与现实情况之间的巨大差异；过分注意构造而无视了实际过程，因而制度主义对政治制度的解释与客观现实有巨大的差异。这点确实是传统制度研究途径的一个很大的缺陷。不管政治学研究还是行政学研究中都有表达。传统制度途径是对正式政府组织的描述和解释，而解释所依据的是有关的法律条文。其结果是，制度的描述和解释实际上是法律条文的综合，所描述的是法律所规定的政府，而不是实际生活中的政府。传统制度途径在描述法制政府时有局限性。如法国戴高乐成立第五XX国时的行为，显然违反了宪法中关于修宪程序的规定但依然通行无阻。如果应用在非法制国家，传统制度途径的局限性就更为明显，可以说不是解释而是误导。如文革前我国最高权力机关的地位实际上不过是橡皮图章；X少奇在党代会而非人代会上被罢免了国家主席职务；华国锋身兼党的主席、军委主席、国务院总理三个要职，可以说是XX国历史上最有权力的人物，但位子并不牢靠。在行政学研究中也有类似问题。如现有公务员法中对领导职务的选拔、任命等有详细的规定，但按公务员法来描述中国的公务员制度会误导读者，因为党组织的作用和实际权力法律中没有详细规定。当代中国政府的许多著作是制度法律研究，所以离现实有差距。D. 具体研究方法不够科学。这种不科学性表现在几个方面：* 传统制度途径是为了解释和说明世界，而社会科学研究的目的是分析和解决问题；* 传统制度途径所关注的是单个的政治现象和制度，由于单个政治现象和制度具有独特性，所以不能从描述中得出关于政治现象和政府制度的系统理论和系统知识；* 传统制度途径中的比拟方法有可能突破对单个政治现象和制度的描述和归纳，从而产生系统的理论和系统的知识，但传统制度主义的比拟研究仅集中在法律规定的正式的传统上，无视了实际的制度运作过程，因而其结论并不科学所描述的是法律中的制度而非实际生活中的制度；* 传统制度途径具有超级事实主义的特征从而导致对理论的无视。用伊斯顿的话说，传统制度途径对事实的过度尊崇使得政治学患上了“理论营养不良症注重事实导致无视理论，而事实只有被放在理论框架中才能获得意义；* 传统制度途径虽然注重事实，但它对事实缺乏科学的观察和分析手段对事实的观察靠的是观察者的知识、经历、悟性等，主观随意性较大。行为主义者Macridis曾对制度研究途径的局限性做过如下总结：作为一种研究途径，制度主义对政治制度的研究过于正式化，对社会中的非正式安排及其在决策和权力行使中的角色缺乏足够的关注；对决定政治行为的非政治因素缺乏敏感性，研究中描述过多而分析缺乏，其目的是为了解释世界而不是解决问题；对假设和假设的验证注意不够，因而难以形成政治的动态理论。David Marsh把Macridis的观点总结为一句话：传统制度研究途径不那么行为主义。按照Macridis的看法，政治学研究应该采取如下的方法和程序：首先建立科学的分类标准，其次是以解决问题为取向(Problem-oriented)提出一系列概念，然后围绕这些概念提出一个或一系列的假设，接着是用经历数据来验证这些假设抛弃那些得不到证明的假设，提出新的假设再验证，最后形成一个理论。按他的说法，这一新的政治科学所使用的方法与历史学和法学几乎没有联系。3. 制度研究途径的开展趋势对传统制度研究途径首先发难的是行为主义学派。在行为主义的打击下，制度研究途径在50、60年代几乎失去了立足之地，失去了发言权。70年代以来，行为主义失去主导地位，政治学研究进入了后行为主义时代。后行为主义时代的特点之一是研究途径、方法和理论的多样化趋势，制度研究途径随之开场复活。制度研究途径的价值主要在于它的主题国家和正式政府组织。从历史上看，正是这一主题使得政治学与其他学科区别开来，使得政治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行为主义学派使得这一主题无足轻重，但70年代以后经济学中的新制度主义凸显了正式制度的地位新制度主义经济学强调政治、社会制度对个人偏好的影响政治学中出现了国家概念的回归，于是对制度的研究又成为热门。现代制度途径与传统制度途径的主要区别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制度概念的扩展与泛化制度不再限于正式的规那么、规章和程序等有形的制度，而且包括非正式的无形的制度，如习俗、习惯等；方法上不再是正式的法律研究，而是使用了更为科学的方法包括行为主义者所提倡的方法。一位著名的政治学家曾把政治学研究比做一个时装市场，潮流变换莫测。你只要守着不动，那些被认为过时了的东西又会变成新的时尚。四、行为主义研究途径从方法论的角度看，行为主义无疑是政治学中影响最大奉献最大的一个学派。行为主义对政治学的影响无异于一场革命，行为主义的地位50、60年代在美国到达了顶峰。Waldo曾说过，那一时期美国的政治学家没有一个不是行为主义者。非行为主义者在美国失去了立足之地：研究成果没地方发表，发表了也没有人看。从奉献上看，行为主义的奉献不是它所提出和创造的研究方法，而是它所唤起的方法意识是行为主义使得政治学自觉地关注方法论问题，是行为主义对传统政治学的研究方法进展了概括和总结。什么是行为主义呢？Robert Dahl曾说过这样一段话：行为主义这一词最显著的特征是它的含义的不明确性。事实上，行为主义如同尼斯湖的怪兽，一个人可以肯定地说它不是什么，但很难说它是什么东西。另一位行为主义大师Heinz. Eulau也说：行为主义不是一种研究范围，如果是研究范围应有其内容和界限；也不是一种研究方法，如果是方法应有其规那么；也不是一种研究途径，如果是途径应有其方向。它非范围、非方法、非途径，亦非三者之合一。Waldo认为行为主义是一种心绪是对传统政治学研究的反叛的心绪。这种反叛心绪使得行为主义成为一个统一战线反传统政治学的统一战线只是由于共同敌人的存在使得行为主义成为一个独立的阵营，但内部在指导思想、战略、策略、目标等方面四分五裂。如果非要给行为主义下一个定义的话，可以说：作为一种研究途径，行为主义也是主题、方法和理论的统一：它所研究的主题是可观察的个人行为和群体行为；它所使用的方法是所谓的“科学方法；它所追求的理论是经历理论。三者中最能表达行为主义特点的是“科学方法。如Robert Dahl所说：行为主义区别于传统方法的主要特征在于它所追求的目的，这一目的就是科学性。1. 行为主义研究途径的根本特征：A. 研究的主题上看，行为主义以政治行为为分析的根底单元研究的主要对象是在政治环境下的个人行为、群体行为和个人群体间的交互行为。由于以行为为分析的根本单元，行为主义与制度研究途径明显区别开来。由于行为是可观察的，所以行为主义在主题上也与标准研究途径区别开来标准研究途径关注的是形而上的东西，行为主义强调具体的可观察的东西。B. 行为主义的第二个特点是强调研究方法的科学性强调实证研究、经历研究而不是标准研究；强调第一手感性资料，这些资料和数据从实地观察和社会调查中获得；强调对资料的记录要完整和准确并且尽可能量化成为数据；强调用新的概念和新的量化分析工具来研究政治行为，如数学模型、统计模型，提倡运用自然科学中的实验手段等等。行为主义要使政治学成为象自然科学那样的硬科学，成为一个全新的政治科学。C. 行为主义政治研究的科际性借用其他学科的理论、方法进展多学科的综合研究。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最受青睐。由此产生了政治心理学、政治社会学等新的分支学科。其中不乏有意思的研究：如在一战期间威尔逊与国会争执中的不妥协态度，有的学者认为主要是由于威尔逊的反叛心理和好斗的性格，而这种性格又源于威尔逊本人孩提时代的坎坷经历。这种说法是否科学和全面姑且不管，但研究本身确实拓宽了传统政治学的视野从精英人物的经历和心理性格特征来研究解释他们的政治行为，确实是开辟了一个新的视角。D. 遵循自然科学研究的原那么和程序。最为重要的原那么是价值中立或价值祛除(value-neutrality or value-free)。价值中立即研究者在研究中严格应保持客观的立场，不要让个人的价值观、偏好和情绪影响到对事物的观察和分析。自然科学的程序即Macridis所讲的：首先建立科学的分类标准，其次是以解决问题为取向(Problem-oriented)提出一系列概念，然后围绕这些概念提出一个或一系列的假设，接着是用经历数据来验证这些假设抛弃那些得不到证明的假设，提出新的假设再验证，最后形成一个理论。E. 建立系统的经历理论。经历理论的特点主要包括：(1)它们不象开药方那样描述理想状态，告诉人们应该做什么，而是对现实的描述，现状是什么，人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做。(2)经历理论必须是得到经历证实的理论，不是逻辑推理演绎的结果。(3)经历理论必须是明确不模糊的理论。传统研究途径往往会产生这样的问题：研究者A提出了一个Y理论，许多学者争论Y理论到底是什么意思。行为主义者从不卷入这类争论。它的信条是理论宁可错误，也不要模糊不清，使别人争论到底是什么意思。(4)经历理论一般都是中层次和低层次的理论，如失业会影响到家庭的稳定失业在哪一阶段、对哪些类型的家庭会产生哪些形式的不稳定就是一个理论不一定非要是阶级理论、国家理论、公平理论才叫理论。(5)经历理论具有预测的功能。经历理论确立了事物之间的因果关系如果条件集合A出现，后果集合B有多大的概率会出现，根据这一理论可以预测人们的未来行为。所谓系统的经历理论，就是涵盖所有经历理论的总理论框架。这是行为主义者的最终奋斗目标。行为主义者热衷于低层次的经历理论，但并不满足于提出成千上万个互不联系的经历理论。他们要把这些特定领域的发现和理论成果进展整合，最终建立一个囊括一切的高层次经历理论框架。2. 行为主义研究的一个实例行为主义共同点是用科学的方法对行为进展经历研究，但什么是科学的方法？行为主义者内部并没有统一的看法。除了面对共同的敌人(传统的标准研究和制度研究途径)之外，行为主义阵营内部也是四分五裂。所以我们不可能展示和概括行为主义的具体研究方法。这里举一个案例，从中可以看到上面所归纳的行为主义途径的根本特征。Gurr 60年代对相对剥夺和政治暴力关系的研究：Gurr的研究基于心理学的研究成果：相对被剥夺会导致攻击性行为。Gurr把攻击性行为限定在政治暴力行为上，又把政治暴力行为限定在集体的政治暴力行为上从而排除了个人零散的政治暴力行为(他称之为内乱)，然后研究相对被剥夺与内乱的关系。第一步他提出根本假定是：RD(relative deprivation) civil strife第二步是概念的操作化即把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