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稳定与风险预警机制研究

社会 稳 定 与 风 险 预 警 机 制 研究李殿伟赵黎明摘要 本文就社会风险发生的必然性 、社会预警机制构建的理论依据进行了分析阐述 , 在此基础上作者设计了包括生存保障系统 ; 经济支撑系统 ; 社会分配系统 ; 社会控制系统 ; 社会心理系统 ; 外部环境系统及含 35个指标在内的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 , 并对其体系的框架构建及运行进行了 探讨 。关键词 社会稳定 社会风险 预警机制 指标体系中图分类号 F123. 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012X ( 2006) 02 0029 ( 04) 作者 李殿伟 , 博士研究生 , 天津大学管理学院 , 天津300072赵黎明 , 教授 , 博士生导师 , 天津大学管理学院 , 天津300072的 “现代性孕育着稳定 , 而现代化过程却滋生着动乱 ”。 与 西方市场经济上百年发展 、完善的过程相比 , 中国的社会转 型是 “压缩饼干 ”, 以历史浓缩的形式 , 将社会转型中的各种 社会问题呈现出来 , 历 史 与 现 实 、传 统 与 现 代 、本 土 文 化 与 西方文明多重因素交织在一起 , 二者间的对抗 和矛盾势必导 致价值损失与社会风险 。中国正在经历一个剧 烈的社会分化过程 , 由其引起的社 会结构的重组也必然会引发种种社会问题与社会冲突 。 2 社会 分化对社会稳定产生的影响可能有 : ( 1 ) 动摇传统社会结构 的超稳定性 ; ( 2 ) 引起社会地位群体的重新排序 , 新的社会 利益群体的 利 益 需 求 如 果 在 新 的 结 构 中 无 法 得 到 有 效 满 足 , 或者原有结构中的既得利益群体的利益如果无 法得到制度化 的安排 , 利益群体的冲突 就会形成 , 社会的稳 定将因此受到 威胁 ; ( 3 ) 社会分化瓦解了原有的社会规范和社会交换规则 , 产生规范真空与社会失范 , 进而引发社会秩序 的相对混乱与 失序 ; ( 4 ) 分化的不均衡性导致新的结构性失衡和冲突 。 3 所 有这些 , 都可能引发影响社会稳定的危机 。一个国家或地区社会的稳定与安全不仅要 受社会系统内中国正在经历一个社会转型期 , 由此引起的社会结 构重组必然会引 发 种 种 社 会 问 题 与 社 会 冲 突 , 并 滋 生 社 会 风 险 。 从西方社会发展的趋势来看 , 目前 , 中国可能正处于泛 城市 化发展阶段 , 表现在城市容纳问题 、不均衡发展和社会 阶层 分裂 , 以及城乡对比度的持续增高 , 所有这些又集中表 现在 安全风险问题上 。 1 它在把现代性注入社会的同时 , 也引发了 种种社会问题 , 成为社 会 风 险 的 主 要 来 源 。因 此 , 及 时 准 确 地获得有关社会风险发生程度的现状 , 并据此实施一定 的政 府干预 、社会行动 , 将其 控 制 在 社 会 承 受 力 范 围 之 内 , 是 保 持社会稳定 、实现社会良性运行的 前提 。社会要在经济 快速 发展的过程中 , 始终维持一种动态 的稳定 , 就必须尽快 开展社会预警机制的研究与实践 。一 、社会风险发生的必然性和理论依据从社会发展一般规 律 看 , 人 类 社 会 从 未 有 绝 对 的 、凝 固的稳定 。由传统向现代演进在内的 一切形式的变迁 、发 展过 程 , 实为社会新陈代谢的过程 。以发展为导向的社会稳 定总 是动态的 、处于过程之中的 , 它并不排斥社会问题与社 会冲 突的存在 。社会要在较短的时间内 实现社会转变 、完成 现代 化过程 , 转型给社会造成的震荡也 会相应增大 , 也就是 所谓 美 塞缪尔 P亨廷顿等 : 现代化 : 理论与历史经验的再探讨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3年版 , 第 101103页 。部子系统的影响和干扰 , 而且也要受到来自外部各种自 然要社会控制系统是维护社会运行的协调机制 。它 为包括经济支素的影响和干扰 ; 外部因素与内部因素相互作用 、相互耦合 ,构成影响 和 干 扰 社 会 是 否 能 够 实 现 稳 定 与 安 全 的 决 定 性 力 量 。 4 来自社会系统的外部干扰和内部矛盾构成了社会不稳定 与不安全因素的集合 , 当一个国家或地区如果没有及时 去化 解或者无力从根本上消除这些影响因 素 , 使得不稳定与 不安 全因素从数量与质量两个方面迅速累积 、凝聚起来时 , 社会 不稳定与不安全因素就会在一定的时 间和地域内 , 遍及 一定 的人口数量 , 不稳定与不安全因素迅速逼近社会系统所 能够 承受的最大临界阈值 , 这样在自然触发因子与社会触发 因子 的综合作用下 , 即在 “导火索 ”的 “点燃 ”之下 , 形成一系 列危害社会稳定与安全的焦点问题 , 这些焦点问题的涨 落或 突变超过了社会稳定与安全的临界阈 值时 , 就会导致社 会系 统运行崩溃 , 引发社会失衡 (不稳 ) 、社会失序 (动乱 ) 、社 会失控 (暴乱 ) , 然后再重新形成新的社会系统 。 5 如果涨落 或突变没有超过社会稳定与安全的临 界阈值 , 预警系统 可以通过新增调控手段 , 以保证原来社会系统的正常运行 。撑系统在内的各个系统提供组织能量和精神动力 。它通过一系列调控手段 , 促使社会各个系统之间达到协调和均衡 ; ( 5 ) 社会心理系统 。社会心理系统的状况完全是其 他各个系统状 况的映射 。一方面 , 所有系统的运行状况都会 从本系统得到 不同程度的反映 ; 另一方 面 , 已经内化为人们 心理层面的东 西 , 会通过动机 、情绪 、意 志 等 心 理 活 动 对 其 他 系 统 的 运 行 产生潜移默化的巨大影响 ; ( 6 ) 外部环境系统 。域外社会因 素和自然因素 便 构 成 了 特 定 区 域 社 会 稳 定 的 “外 部 环 境 系 统 ”。随着全球化的趋势和人与自然关系的日益紧张化 , 外部 环境系统对社会稳定的扰动因素必将越来越重要 。它对社会 稳定内部系统的诸变量起着 “叠加共振 ”的放大作 用 。根据 六大支持系统之间的逻辑自洽关系 , 以及各自 对社会稳定与 安全作用的性质 、地位的不同 , 确定各个支持系统的贡献度 , 最后在总体层次上判断整个国家或区域社会稳 定与安全的宏 观态势 , 并对社会稳定与 安全状况及发展态势进行 预测 、预报和预警 。二 、社会稳定系统的逻辑结构社会作为一个超复杂大系统 , 是一个非绝对平衡的 开放系统 , 其构成要素在社会整合机制下会形成特定的运行秩序 , 我们称之为社会稳态 。社会作为一 个动态的开放系统 , 在运 行过程中一定会有来自内部和外部的 扰动 , 有些扰动会 迫使 社会系统偏离稳态 , 我们称之为社 会稳态的扰动机制 。社会 作为一个自组织系统 , 一定会有排 除干扰 、恢复正常秩 序的 自修复能力 , 我们称之为社会的稳 定机制 。社会的稳定 机制 与整合机制是同构的 , 与扰动机制是相辅相成的 。 6 应用 “社 会系统理论 ”对社会系统进行理论解析的基础之上 , 提 出维 系一个国家或区域社会稳定 与安全需要六大支持系 统 (子系 统 ) 予以支撑 , 即 : 生存 保 障 系 统 、经 济 支 撑 系 统 、社 会 分 配系统 、社会控制系统 、社会心理系统 、外部环境系统 。 ( 1 ) 生存保障系统 。生存保障系统是整个社会稳定系统的逻 辑起 点 , 它处于整个社会稳定系统的核 心地位 , 其他诸系统 都是 在不同的层次和角度与生存保障系统相关联 ; ( 2 ) 经济支撑 系统 。经济支撑系统是社会稳定运 行的物质基础 。经济 基础 决定上层建筑 , 为包括生存保障系统和社会控制系统的 整个 社会系统提供物质能量 , 对社会分配系统和社会心理系 统发 生深刻影响 ; ( 3 ) 社会分配系统 。社会分配系统是连接经济 支撑系统和生存保障系统的中间环节 。社会分配系统通 过社会心理系统对其他系统产生反作用 公平合理的社会 分配图 1 社会稳定与安全预警系统六大支持系统的构成关系三 、社 会 风 险 预 警 系 统 指 标 体 系 框 架 的 构 建 及运行当今世 界 各 国 的 学 者 都 在 致 力 于 社 会 风 险 监 控 的 研 究 ,并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进展 。上世纪 60 年代 , 美国 、日本 、法 国等西方国家就建立了经济层面的警报指标 , 以监测经济的 运行 。如美国的 “哈佛景气动向指数 ”, “富兰 德 指 数 ”与 “痛苦指数 ”。埃 蒂里阿基提出了测定社会动荡发生的三大经验指标 ( 1961) ; 爱茨和莫根则主张从 6 个方面来估量社会产生正向功能 , 反之则产生负向功能 ;( 4 ) 社会控制系统 。30J TG的稳定程度 ( 1976) ; 利查德 爱茨确定了社会不稳定性六项发展的主导性特征以及影响当前社会稳定的主要因素 。经济 、指标 ( 1984) ; 西方七国于 1986 年建立的 “经济指标相 互监 测 ”指标体系等等 。20世纪 80年代以来 , 随着我国社会转型的加剧和国外社 会指标研究的导入 , 国内有关社会预警方面的研究逐步展开 ; 我国社会学者朱庆芳设计的 计量社会发展协调程度 的 “社会 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 ( 1990 ) ; 王地宁和唐均设计的计量 社会发展水平的 “社会发展指标体系 ” ( 1991 ) ; 宋林飞设计 的计量社会风险的 “社会风险指标体系 ” ( 1995 ) , “中国社会 风险预警系统 ” ( 1999 ) , 等等 。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的建设应该充分考虑到当前 社会社会与政治领域的非良性发展对社会稳定的影 响始终以社会成员的主观感受为作用渠道 。社会风险预警指 标体系不仅应 该包括社会发展的客观指标 , 更应该把民心 、民意反映在其 中 。根据这样的理念 , 笔者设计了如表 1 所示 的包括 6 大类35个指标在内的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 。表中括号内的数字 表示该指标在上级指数中的权重 , 它们是根据 其对社会稳定 影响的程度而赋值的结果 。其中需要说明的是 , 各指标权数 的主观赋值不可避免地会因为研究者的价值诉求 、学力智识等方面的原因而出现偏差 。表 1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风险领域警报指标社会 稳 定 的 基 础 。比 率 越 低 ,( 5) 失业保障覆盖率 ( 30% )( 11) 全社会零售物价总指数 ( 3313% )感和 棘 手 的 问 题 。本 指 标 主 要( 17) 全国居民基尼系数 ( 35% )( 23) 对社会公共道德的评价值 ( 30% )( 26) 对政府职能部门行政效率的评价值 ( 3313% )( 29) 对司法不公正的可容忍程度 ( 30% )( 32) 武装干涉和恐怖主义袭击 ( 40% )3 指标根据文献资料整理 , 权重由专家评估法确定 。31JTG风险领域警报指标指标说明生存 保障 系统( 25 % )个人保障指数( 60 % )( 1) 城镇失业率 ( 35 % )( 2) 最低生活保障线下人口比重 ( 35 % )( 3)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 ( 30% )直接 反 映 居 民 的 生 活 水 平 , 是 社会越稳定 。社会保障指数( 40 % )( 4) 社会保障总支出占 GD P比重 ( 40 % )( 6) 医疗保险覆盖率 ( 30% )经济 支撑 系统( 20 % )经济增长指数( 60 % )( 7)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 ( 30% )( 8) 农村人口年人均纯收入增长率 ( 40 % ) ( 9) 农业增加值增长率 ( 30 % )经济在 整 个 社 会 发 展 过 程 中 其 决定 性 作 用 。本 指 标 主 要 考 察 社会 在 经 济 基 础 方 面 的 运 行 情况 。协调发展指数( 40 % )( 10) 第三产业增加值占 GD P比重 ( 3313 % )( 12) 居民消费品价格指数增减值 ( 3313 % )社会 分配 系统( 18 % )空间差距指数( 40 % )( 13) 东 、中 、西部地区人均收入差距变动比值 ( 35 % )( 14) 最高收入行业与最低收入行业人均收入差距比值 ( 40% ) ( 15)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纯收入差距比值 ( 25% )分配问 题 是 社 会 运 行 中 最 为 敏 考察社会分配结构的合理性 。阶层差距指数( 60 % )( 16) 10%最富有家庭收入与 10%最贫困家庭收入比值 ( 35 % )( 18) 全国贫困人口占农业总人口比重 ( 30 % )社会 控制 系统( 14 % )硬性控制指数( 65 % )( 19) 国家公务员职务犯罪率 ( 35 % )( 20) 重大贪污腐败案件破案率 ( 40% )( 21) 群体性突发事件发生人次率 ( 25% )主要考 察 和 反 映 社 会 稳 定 运 行 的调控 机 制 和 调 控 能 力 方 面 的 情况 。软性控制指数( 35 % )( 22) 对党政主要领导人的认同度 ( 40% )( 24) 媒体舆论导向负面效应评价值 ( 30 % )社会 心理 系统( 13 % )民众满意指数( 45 % )( 25) 对社会发展前景的信心度 ( 3313% )( 27) 对政府各级官员秉公办事的满意度 ( 3313% )主要考 察 和 反 映 社 会 稳 定 运 行 的社会心理层面的状况 。民众容忍指数( 55 % )( 28) 对腐败现象的可容忍程度 ( 30% )( 30) 对收入差距的可容忍程度 ( 40% )外部 环境 系统( 10 % )境外扰动指数( 50 % )( 31) 世界经济衰退影响度 ( 60 % )考察和 反 映 境 外 和 自 然 环 境 系 统对社会内部稳定的干扰作用 。灾害扰动指数( 50 % )( 33) 灾害造成的生命损失数量 ( 40% )( 34) 严重灾害造成受灾面积比重 ( 30% ) ( 35) 严重灾害造成受灾财产数量 ( 30% )整个社会风险预警系统中所占的权重分别为 25 % 、 20% 、理系统提供警报演示和预控对策为终点 。18 % 、 14% 、 13%和 10% 。各 风险领域里分指标所占 的权 重在表 1中都有明确表示 。这样 , 我们就可以得到如下的 社会 风险程度的计 算 公 式 : SRD = InW n = I1 W 1 + I2 W 2 + + I35 W 35。其中 SRD 表示社会风险程度 , I代表指标 , W 代表指标在整个社会风险预警指标体系中的权重 , n是指标 及其权重的序号 。指标体系中各指 标均使用五级计分法 , 即 根据指标值的大小分设 5 个值 : 10、 20、 30、 40 和 50。指标 值的大小与社会风险的程度呈正比关系 。这样 , 我们便 可以 通过上述社 会 风 险 程 度 的 计 算 公 式 测 量 出 社 会 的 风 险 程 度 ,并用相应的预警信号予以标识 (见表 2 ) 。表 2社会风险警级加权综合评估图 2 社会稳定预警预控管理系统的运行流程图表 2中的绿灯表示社会发展呈稳 定状态 , 社会风险 在社会承受力范围之内 ; 蓝灯表示社会发展处于向稳定或动 荡转 折的过渡时期 ; 黄灯表示社会发展 开始出现轻微的动荡 , 社 会动荡随时可能发生并进一步加剧 ; 橙灯表示社会发展 处于 混乱状态 , 社会风险已经影响到社 会稳定 ; 红灯表示社 会处 于极度混乱状态 , 随时都可能发生 大的社会动荡事件 , 必须 立刻采取果断的措施以保障社会的稳 定 。当预警系统亮 出黄 灯时 , 公共决策当局应该开始注意 分析 、检讨相关的政 策决 策 , 寻找到警源所在 , 并采取 措施努力把社会导向良性 运行 的状态 ; 预警系 统 亮 橙 灯 时 , 政 府 应 该 立 即 采 取 有 效 行 动 , 控制好那些已经出现的社会动荡苗头 。预警系统出现红灯时 , 表明社会秩序的基础在遭受严重侵蚀 , 政府必须采取紧 急措 施 , 迅速扭转社会动荡 的 局 面 , 并 重 新 创 建 、开 启 稳 定 的 运 行秩序 。需要说明的是 , 尽管社会 稳定的实现以社会结构各 要素 间的有机运转为前提 , 社会的动荡或者说社会的不稳定 却并 不始终需要社会各种风险要素的加权综合值达到一定程 度才 发生 , 更不需 要 社 会 各 层 面 都 达 到 某 种 临 界 值 时 才 会 发 生 。 当社会系统某一方面的紊乱超出社会 承受力时 , 它都可 能把 社会引向不稳定的边缘 。建立社会稳定指标体系的目的是对社会失稳进行早 期预 警和超前预控管理 。它必须借助于一个操作平台即 “预 警预 控管理系统 ”才能发挥作用 。社会稳定预警预控管理系 统的 运行流程 , 可由框图描述 , 具体见图 2。整个社会稳定指标体 系监测预警预控管理系统的运行 , 以指标设定和信息采 集为起点 , 以数据处理系统和专家分析 系统为重点 , 以为社 会管总之 , 社会预警研究 仍 然 是 一 个 相 对 薄 弱 的 领 域 , 它 在实际中的运用更是薄弱 。社会动态稳定的实现 , 要仰仗社会 结构的合理化 , 仰仗经 济 、社 会 、政 治 与 文 化 等 社 会 各 子 系 统的协调运作 。社会预警机制只有与其他社会 稳定机制比如 社会安全阀制度 、社会保 障制度共同作用 , 其 社会稳定实现的意义才能显现 。参考文献 : 1 薛晓源 , 刘国 良 . 全 球 风 险 世 界 : 现 在 与 未 来 德国著名社会学家 、风险社会理论创始人乌 尔里希 贝克教 授访谈录 J . 马克思主义与现实 , 2005, ( 01) . 2 邓伟志 . 关于 社 会 风 险 预 警 机 制 问 题 的 思 考 J .社会科学 , 2003 , ( 07 ) . 3 文 军 . 社会分 化 、社会整合与转型 期中国社会稳 定 J .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报 刊 复 印 资 料 (社 会 学 ) , 2000 , ( 08) : 16 - 18. 4 宋瑞林 . 西方社会学 (上 、下 ) M . 南京 : 南京 大学出版社 , 1997: 8 - 12. 5 牛文元 . 社会物理学派及其在社会经 济研究中的价值 J . 中国科学院院刊 , 2001, ( 01) . 6 阎耀军 . 社会稳定的计量及预警预控 管理系统的构 J . 社会学研究 , 2004 , ( 03 ) .建责任编辑 : 张乐鸥32J TGSRD 值0 - 1010 - 2020 - 3030 - 4040 - 50警 级 信号灯无警 绿灯轻警 蓝灯中警 黄灯重警 橙灯巨警 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