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商行发展评述

2015 年中国城商行发展评述2015 年是十二五规划的收官之年， 中国经济仍然处于探底态势，产业结构持续优化，结构性衰退与结构性繁荣并存，这一方面使得城商行发展继续承压，另一方面也为城商行发展开辟了新的出路。相较于 2014 年，城商行整体发展良好，业务规模稳步提升，主要经营指标均好于行业平均水平，随着互联网金融的飞速发展，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城商行积极介入、创新求变，定位于特色化、差异化，谋求二次腾飞。规模增速回暖截至 2015 年 12 月末，我国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达到194.17 万亿元， 同比增长 15.5%， 相较于 2014 年增速明显回升；总负债为 179.05 万亿元，比2014 年增长14.8%，增速比 2014 年末提高 1.5 个百分点。 其中， 商业银行总资产突破150 万亿元，达到 150.94 亿元，比 2014 年增长 15.4%， 增速较 2014 年提高 1.53个百分点； 总负债 139.64 万亿元， 比 2014年增长15.1%，增速较2014 年提高 1.75 个百分点。城市商业银行方面， 2015 年城市商业银行总资产22.68 万亿元，同比增长 25.4%， 增速较 2014年提升 5个百分点， 占银行业金融机构比例 11.7%， 占比同比增长1.2 个百分点； 总负债 21.13万亿元，同比增长25.5%，比2014 年同期增长了 5.5 个百分点，占银行业金融机构的11.8%，占比同比增长1.3 个百分点。尽管 2014 年银行业受“新常态” 、三期叠加等因素的影响，资产和负债增速呈现下降特征，但经过一年的适应和调整，银行业金融机构已逐渐适应新常态，并逐步探索出新的发展之路，以推进资产和负债的发展，银行业金融机构增速已呈现回暖迹象，其中城市商业银行起到了拉动作用，资产和负债增速都远高于银行业金融机构整体水平，在银行业金融机构中的市场份额也呈现快速上升态势。由此可见，城商行充分利用自身船小好调头的优势，灵活应对宏观经济形势的变化，保持了良好的业务发展势头。由图 1 可以看出，经过 2013 年震荡调整后，中国经济进入换挡期，并于 2014 年城商行资产增速进入下行通道，但经过11 个月 的调整，于2015 年 2 月，城市商业银行增速逐渐复苏，呈现上扬态势。利润增长承压虽然城商行规模增速呈现回暖迹象，但是由于存款利率放开，致使存款竞争进一步加剧，为了掠取更多存款，各个城商行不得不开展价格竞争，加之处于利率下行周期中的资产利率持续下滑，这进一步导致了城商行的净息差不断收窄，并使得城商行盈利能力和净利润增速持续下滑。根据银 监会统计数据，截至 2015 年末，城市商业银行的资产利润率从年初的1.19%下滑至年末的0.98%。进一步从上市城商行所公布的年报来看，上市城商行净利润增速也趋于平缓，除了锦州银行净利润增速上升明显之外，南京银行、哈尔滨银行、盛京银行、郑州银行等4 家城商行净利润增速仅实现小幅上升，而北京银行、宁波银行、重庆银行等其余5 家城商行净利润增速则出现了明显下滑。面对资金和利润压力，加之监管层对银行贷款额度进行考察， 促使城商行主动求变， 一方面主动改变资产配置策略，将更多地目光投放到投资类资产上，利用投资类资产来对冲信贷资产和同业资产收益率的下降；另一方面，通过调整自身收入结构， 来应对利率市场化带来的压力。 数据显示， 2015年，城商行投资占生息资产比重达36.23%，比 2014 年增长了 10%。而从上市城商行来看，锦州银行2015 年投资占升息资产比重高达54.27%，盛京银行、青岛银行、徽商银行2015 年投资占生息资产比重分别为 38.43%、 42.41%和28.94%，并且，盛京银行和青岛银行投资类资产比重已经超过了信贷资产，而徽商银行投资类比重也逼近信贷资产。投资类资产规模的扩张源于其收益率的增加，根据可统计的城商行投资类资产收益率看，除了盛京银行投资类资产收益率微幅下跌外， 其余城商行均录得正值。 锦州银行、 重庆银行、盛京银行、徽商银行、青岛银行投资类资产收益率平均达6.16%， 分别为 8.12%、 6.69%、 5.51%、 5.36%、 5.12%， 比 2014年平均提高 0.36个百分点；在收入结构方面， 2015 年城商行净利息和收费及佣金收入均实现两位数增长。上市银行方面，以锦州银行、徽商银行和重庆银行最为典型。 2015 年，锦州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增幅高达330%，是2014 年的 3倍多，而徽商银行和重庆银行手续费及佣金收入增幅也十分迅猛，分别高达81.6%和 66.4%。抱团战略破困局城商行除了在业务和收入结构上主动求变，为了更好的破解经济发展困局，谋求更高、更快发展，城商行打破单独奋战格局，采取抱团战略。 2015 年 2 月，陕西城商行合作联盟成立； 2015 年上半年，天津银行发起成立由 15 家环渤海金融机构参与的“环渤海银银合作平台” ；同年 8 月底，厦门银行与哈尔滨银行共同发起“一路好游?畅行无忧”银行联盟，并在资源池中投入了数百家特惠商户和合作伙伴；同年 9 月中旬，青岛银行倡导发起，与丝绸之路经济带省份的其他 22 家金融机构签订了“一带一路金融联盟”合作协议；2015 年城商行年会上，包括北京银行、上海银行、江苏银行在内的 20 家“千亿级”城商行，签署了“建立城商行流动性互助合作机制倡议书” 。通过实行抱团战略，城商行不仅能够在风险暴露期中寻求同业支持来走出经营困境，同时还可以通过合作实现资源互补，突破自身发展瓶颈，寻求新的利润增长点。做深做透小微企业在保证自身稳定增长的同时，城商行全力支持中国经济稳增长，一方面，城商行积极介入到“一带一路” 、京津冀协同发展等重大战略机遇之中，寻求大客户、大项目贷款投放；另一方面，则不断加强对“三农” 、小微企业的支持力度，特别是在对小微企业支持力度上，城商行用于小微企业贷款增速远超同业，已成为小微企业金融服务重要的生力军。根据银监会最新统计数据，截至 2015 年末，商业用于小微企业的贷款（包括小微型企业贷款、个体工商户贷款和小微企业主贷款）余额17.67 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0.91%，其中城商行用于小微企业贷款占 21.05%， 与股份制银行的小微企业贷款份额近乎持平，略低于国有商业银行，在增速方面， 城商行用于小微企业贷款增速达16.02%， 远高于商业银行整体水平、国有大型银行和股份制银行的水平（表1 ） 。风控形势依旧严峻尽管城商行在资产和负债增速上逐步复苏，但在经济下行和结构改革的宏观环境下，全国不同银行机构的坏账率持续上升。但相较于国有银行和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商行不良率增速较缓，并于第四季度呈现负增长，说明城商行不良资产得到了有效控制。银监会数据显示，截至 2015 年末，城商行不良贷款余额为 1213 亿元，较上季度降低了 2 亿元，较 2014 年同期增加358 亿元， 不良贷款率为 1.40%， 较上季度末下降了 0.04个百分点，较2014 年同期上升0.28 个百分点，拨备覆盖率为221.27%，较2014 年下降了 28.06%。2015 年银行业不良贷款余额及不良贷款率仍然呈现上升态势，但上升势头得到了有效控制，不良贷款额和不良率增长幅度均有所减少，从不同银行业金融机构来看，股份制银行和城商行对于不良资产控制较好，不良资产和不良率增幅均在 2015 年第三季度出现下滑，城商行不良资产和不良率在四季度呈现下降态势，而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虽然在三季度增幅有所减缓，但四季度又出现了较大程度的增长，这与2015 年年底中央提出供给侧改革， 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对于国有大型银行率先造成冲击有一定关系。从风险上看，城商行主要面临信用风险、利率风险以及案件风险三方面。首先，由于城商行在前期实现了高度的规模扩张和跨区域发展，这在经济进入下行期间逐步引致潜在风险的显现。同时，高速的发展也使得城商行的创新动力增速远远落后，从而导致城商行在发展中多采取跟随战略，特别是在信贷投放、产品开发、业务创新等方面，这也间接导致城商行缺乏相对应的风险管控能力。此外，城商行所独有的区域性特征使之更易受到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随着区域经济增速放缓， 城商行区域性金融风险不容小觑。 其次， 2015年央行进行了 5 次降息降准，利率市场化趋于完成，在应对降息方面，大型银行有先天优势能够从容应对，而城商行体量较小，出于生存竞争需要，不同程度的提高了存款上浮比例，同时资产定价受议价能力和非对称降息因素影响快速下滑。市场利率的频繁、大幅波动给城商行利率风险管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全方位冲击。最后，案件风险。 2015 年，银行业内案件高发， 大部分作案手法简单， 但涉案金额相当巨大，对于规模相对较小的城商行来说，一次金额巨大的案件将直接影响到银行自身生存，因而在风险不断攀升时期，城商行必须高度重视案件风险，强化案件风险隐患排查。当前，随着供给侧改革的快速推进，必将对银行业带来更大的发展与竞争压力，城商行必须充分利用自身体量小易掉头的优势，以风险坚实做为发展基石，以此谋求新突破。资本补充迎来新机遇2015 年末，城商行的资本充足率达到了 12.59%，较年初的11.91%，小幅增加了 0.68%，但这小幅的增长可谓历经坎坷。自 2007 年北京银行、南京银行、宁波银行三家城商行成功跻身主板市场之后，城商行上市之门便就此关闭，直到 2015 年 6 月，证监会披露了包括江苏银行、上海银行等10 家城商行的上市审核程序进度， 这使得城商行重新燃起了开启IPO的希望。然而好景不长，7月股灾的由现让城商行 的希望再一次被浇灭。在 A股IPO再度暂停，新三板流动性 不好的情况下，存款保险制度落地、利率市场化进程越走越快、互联网金融产品冲击不断、地方经济持续放缓，作为地方经济输血工具的城商行面临日益沉重的资本补充压力。为尽快补充资本，城商行纷纷“弃A转H”，将上市目光盯住了港股市场，青岛银行、锦州银行、郑州银行先后登录 H 股进行融资。 2015 年 12 月 3 日，青岛银行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青岛银行合计发行H 股 9.47 亿股，每股发行价为 4.75港元，募集资金近45 亿港元。 12 月 8 日，锦州银行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 共发售 13.2 亿股， 每股最终发售股份定价为 4.66 元，募集资金约为 60 亿港币。 12 月 23 日，郑州银行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 共发售 H 股 13.2 亿， 每股最终发售定价为 3.85 港元，募集资金约 50 亿港元。从三家城商行上市定价可以看出，对于这三家城商行的估值都偏低，加上H 股无法实现境内股份流转、已上市银行市场认可度不高等原因影响，使得H 股仅能解城商行资本补充一时之急。但城商行IPO之路已经走上了坦途，2015年12月30日，上海银行、杭州银行顺利通过发审会审核，再加上此前一周过会的贵阳银行，至此，在紧闭 8 年的 A 股上市大门重新打开后，目前已经有4 家城商行过会，这将鼓励其余城市商业银行上市的信心，城商行正式迎来资本补充新机遇。除了寻求上市融资之外，二级资本债也是城商行进行“补血”的重要工具。但相较于 2014 年， 2015 年银行二级资本债发行规模缩水近750 亿元，发行人中也仅现5 家上市银行，其中城商行只有北京银行和宁波银行。虽然2015 年二级资本债发行量较往年缩水，但临近年末，商业银行又掀 起一股发行二级资本债补充附属资本的浪潮。 2015 年 12 月，银行间债券市场迎来20 只、合计规模达798 亿元二级资本债的发行，创年内新高。 20 个债券发行人中包括12 家城商行，地方银行取代上市银行，成为 2015 年二级资本债发行的主力军。综合化与差异化稳步推进面对愈发激烈的行业竞争以及增速放缓和不良双升，以及利率市场化基本完成和存款保险制度落地实施等所带来的冲击，给城商行未来发展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亟需通过发展转型和创新寻求突破。早在 2014 年，城商行就进一步强化了差异化经营、错位竞争和特色定位，到 2015 年，城商行在稳步推进差异化经营的同时，也在综合经营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在综合化经营方面，多数城市商业银行根据开展难易程度和自身情况从基金公司、金融租赁公司入手开展综合化经营，其中大型城市商业银行进展较快。 2015 年，北京银行在原有基金公司、金融租赁公司、资产管理公司的基础上，进一步下沉网点，设立了 4 家村镇银行。上海银行在拥有基金公司和资产管理公司的基础上，正逐步推进上银国际有限公司的成立，并同步推进消费金融公司和金融租赁公司的设立。江苏银行以发起人身份设立苏兴金融租赁公司。南京银行通过入股的形式进入金融租赁行业，并投资组建鑫元基金公司。宁波银行以基金公司为母公司，先后成立了资产管理公司和金融租赁公司两个子公司。西安银行与比亚迪公司合作成立了汽车金融公司。除了开展集团化发展之外，部分具有资格的城商行还积极参与到债券市场，以及从事证券、保险、资产证券化等业务。例如，2015 年年初，北京银行、河北银行、南京银行、青岛银行等17 家城商行获准开展资产证券化业务； 2015 年 8 月， 江苏银行被纳入从事证券公司客户交易结算资金存管活动的指定商业银行名单，成为十年来证监会、银监会再次开放存管银行资格后首批获得该资格的商业银行。另外，战略合作也是近年来城商行开展综合化经营的重要方式。 比如近来发展的 “投贷联动” 金融服务模式，在这种模式下，商业银行提供信贷资金，私募股权基金或风险投资基金提供股权融资服务，共同为创业期的小微企业特别是科技型企业提供融资服务。北京银行、上海银行、杭州银行、青岛银行等一些城商行正在积极探索投贷联动业务。在差异化经营方面，由于城商银行在人力、物力等方面较之大型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具有不小差距，因而需要通过重点培养核心业务，集中人力、物力发展自身优势业务，以此提升自身竞争力。从总体上看，多数城商行都以科技金融为突破口和基点，以此拓展其他业务模式。北京银行较早的开展科技金融， 并不断强化科技金融定位， 数据显示， 截至 2015年 6 月，北京银行的科技金融业务实现了9%的增长，提供698 亿元的贷款余额。杭州银行也以科技金融作为突破口，利用科技金融专营化体制改革，探索“投贷联动”等金融服务模式，截至2015 年 8 月，杭州银行已为 3743 户科技金融客户提供余额为 208 亿元的融资服务。青岛银行则是科技金融和港口金融双管齐下，通过设立科技支行，重点解决轻资产、高成长性的科技型企业所面临的贷款难、贷款贵和贷款慢等问题，同时利用青岛港这一天然优势，设立港口支行，开展港口金融。除了以科技金融为特色之外，各城商行根据自身特点，逐步拓展出多种特色定位。例如福建海峡银行将电商作为重要服务对象，哈尔滨银行大力发展对俄金融业务，南京银行打造消费金融亮点，潍坊银行以艺术金融作为突破口，徽商银行则主推农村金融。“互联网+ ”行动全面升级为了积极应对互联网金融带来的挑战，跟上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互联网金融创新步伐，城市商业银行银行业通过多种方式加速推进“互联网+”布局。与2014 年城商行利用“直销银行”初步试水互联网金融领域不同， 2015 年，城商行在“直销银行”为主要产品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出更为复杂和人性化的互联网化业务。首先，城商行将互联网金融与自身业务进行结合。北京银行在推进互联网金融发展上走在前列，在设立直销银行、智能“轻”网点、智能银行的基础上，率先与小米公司、 360公司和腾讯公司建立合作关系，打造金融与互联网融合新优势，同时，与芝麻信用签署全面战略合作协议，从而开启了商业银行应用互联网征信的先河。北京银行将互联网金融与自身线下业务紧密结合，能够有效拓展自身的客户资源和业务渠道，推进自身快速发展。其次，充分利用“船小好调头”的优势，实时掉头转型发展。自小马 Bank 探索失败后，包商银行总结失败经验，利用自身牌照优势，聚焦于互联网业态中的小微企业和自主能力强、认可线上金融服务的个人用户，成立了全新的、纯线上的互联网银行，以此将各经济体的整个生态圈和生态链中的 B 端（商户）和 C 端（个人客户）连接起来，提供多元化的服务。截至2015 年末，包商银行互联网银行已拥有超过 30 万用户，资产总额逾8 亿元最后，结合地方特色，走特色化互联网金融之路。兰州银行在践行互联网金融时实现了特色化发展，通过与兰州“民情流水线” 工程相结合， 创建了集电子政务、 电子事务、电子商务为一体的“三维商城”电子商务平台，并进一步与120 家当地牛肉面馆合作推出具有本地特色化的“牛肉面O2O”应用。建立了 38家线下店，形成三维商城积分联盟体系。总的看来，城商行互联网金融业务发展更快，更易探索新业务，也更容易掉头转型，并且能够抓住大中型银行所忽视的一些利润点较低的业务，但对于日趋激烈的互联网金融市场而言，不仅要与大中型银行竞争，还要面对BAT为代表的互联网巨头所带来的挑战，因而城市商业银行的互联网金融之路仍有很长的路要走。结语2015 年， 面对更加严峻的经济形势， 在银行业净利润逐步步入“零增长”时代的时候，城市商业银行逆势上行，从规模、 利润增速等方面支撑银行业整体发展， 并在业务规模、综合化与差异化经营、深化互联网金融与传统业务的融合等方面依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2016 年是“十三五”规划的开局之年，带来的是新旧动能的渐进转换，这意味着经济仍然面临较大的下行压力，同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也将全面推进，意味着“旧产能、旧库存、旧杠杆”被化解清理，加之息差收窄、拨备压力加大、金融脱媒、工业企业利润增速持续放缓、实体经济融资需求不足等因素存在，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商业银行在2016 年乃至未来更长一段时间将面临较大经营压力。但随着旧事物被清理， “新产品、新业态、新技术、新融资”将孕育而出，投行、代理类业务等非息收入将成为主要增长点，城市商业银行需要把握机遇，通过创新发展资产业务，加快资产业务转型，变革资产管理工具和业务模式，拓展资产管理行业的广度和深度，来抓住新事物产生所衍生的商机，成为服务实体经济的生力军。（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青岛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