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语用现象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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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语用现象解析*冉永平Return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中心,广州,510420摘 要:本文主要就英汉日常言语交际中的元语用现象及其功能进行探索。首先指出言语交 际中普遍存在的元语用现象,并对相关研究进行回顾;接着就元语用意识及其标示语进行分 析和归类;然后重点探讨英汉语中元语用结构或词语在交际中的功能。类似研究有助于我们 重新认识与元语用意识有关的部分附属结构或小词语等在交际中的实际功能,同时对语 言习得研究也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关键词:元语用现象,元语用意识,标示语,功能On Metapragmatic Phenomena and their Functions in Verbal CommunicationRan YongpingCLAL,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Abstract: The present paper concentrates its attention on metapragmatic phenomena and their functions in verbal interaction of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It first examines some phenomena in actual language use from the meta perspective and gives a general survey of the relevant studies; then metapragmatic awareness is discussed and its indicators are exemplified. And finally the emphasis is put on the communicative functions of those metapragmatic expression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Such a study might lead us to rethink about the functions of some parenthetical or small structures, and has some implication for the research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Key words: metapragmatics; metapragmatic awareness; indicator, function1元语用现象在语言使用中,尤其是日常会话中,我们常会发现如下的类似用语:1)(1)What do you mean by that?2)( 2)Thats not what I said.3)(3)这就是我的看法。4)(4)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以上话语是言语交际中十分常见的现象,它们是有关语言本身或某一信息的指示性话语,即 这些明示结构或话语往往借助语言本身表示它们的所指范围。不同于语言的其他用法,类似 话语具有一定的指示性(indexicality),体现了说话人的一种元语用意识或语言使用的反射 性(reflexivity),即人们可以借助自然语言指称或描写语言本身(Lyons, 1977)。这是一种 元语言意义上的语言用法,本文统称为元语用现象。我们知道,元语言(metalanguage)是有关语言的语言,它可以对目标语言或目标信息 进行标示、评说或者评述等。其中“meta-”是一个来自希腊语的前缀,相当于英语中的above, beyond 或 behind(Hornby, 1997),它是标志研究层面转变的一种哲学语言,表示人们 讨论的对象由客体(object)转变为讨论(talk)本身。那么,研究元语言的学问就是元语言学 (metalinguistics)。然而,元语用论或元语用现象却是二十世纪80年代中期才开始出现的一 个术语,其中的典型代表是语用学学刊(Journal of Pragmatics,Vol.8, No.4, 1984)所登 载的有关元语用论的研究专刊。后来Verschueren (1995, 2000), Caffi(1998)等相继撰文 讨论言语交际中的元语用现象,但一些有影响的语用学教材或专著,比如Gazdar(1979), Levinson( 1983), Leech( 1983),Thomas( 1996)等都没有涉及元语用问题的讨论,只是 近年来在Mey ( 1993, 2001)和Verschueren( 1999)等的著作中才辟有专门的章节详细讨 论元语用现象和元语用意识。在此之前,曾有学者将元语用现象和符号学家Charles S. Peirce 等提出的指示意义和指示用法联系在一起。在讨论语法规则及其存在的理据时,Leech(1983)坚持语言的任意性,认为语法规则 具有规约性,并提出了 元语法(metagrammar)的概念,即从综观的角度对所有语法的 类属或普遍性特征进行解释,这是对语法规则及其存在的原因进行描写的一个层面。 Leech 在承认 Saussure 提出的语言符号任意性、规约性的同时,认为任意性和规约性并非就意味着语法不具有非规约性动因(即语法存在语用动因或理据),这其实已经隐含了一种语用语 法的思想。元语法这一概念的提出是为了说明语法规则存在的理据与动因。一方面语言使用 需要一定的、具有规约意义的语法规则;另一方面为什么需要这样的规则,这其实是一个语 用理据问题。比如英语中祈使句所省略的语法主语一般都是第二人称代词y ou,而且省略主 语以后并不影响意义的表达与理解,因此祈使句中主语的省缺存在一定理据或者说是合理的。再如例(5)和(6):( 5)( 5)Good luck!( 6)( 6)Bad luck!( 7)( 7)I wish you good luck.( 8)( 8)I regret your bad luck.语言使用过程是一个语言形式的选择过程,在该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自然离不开某些非语言因素或者说语法规则具有一定的语言之外的基础或原因(extralinguistic backgrounds)。例 (5)的语用功能相当于例(7),表示说话人对听话人的一种祝愿,而非祝贺;然而例(6) 的功能却不等同于表示祝愿的“I wish you bad luck”,而只能表示例(8)这样的意义。这就 是例(5)和(6)在元层面上的一种解释。类似话语所表达的意义是一种常规性意义, 但却存在语用动机,话语生成受语法规则的制约,然而话语是否可行,则受制于语用原则。 又如:(9)A: Shall I post these letters?B: ? Yes, you shall.上例中如果我们把“Shall I”理解为“Is it your wish that那么A的讯问是有礼 貌的,表示他愿意帮助对方寄信,然而B的回答却显得不礼貌,因为“you shall”隐含了说 话人B对听话人A的一种强求或使役。因此,当我们在对情态动词shall进行常规性解释, 比如指出它一般不和第二人称代词主语连用时,也可以进行语用解释,语用解释是和语境条 件结合的,因而往往是非常规的。 Leech 所讨论的元语法其实就是从语用的角度考察语 法的语用顺应。元语法就是从语用理据的角度探讨语法规则存在的原因,相当于Caffi (1998)所讨论 的元理论(metatheoretical)问题,语法规则是常规性规则,是一个语法系统所包含的实体, 每当我们要讨论语法规约的合理性或理据时,需要从元理论的层面出发,判断语法规则 的可行性与合理性的标准,及其它的使用者、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等。其实对一种语用学 理论及其内在的准则或规则进行的种种评述,也是一种元层面的语用学研究,即元语用论, 相当于Caffi的元理论研究,比如从社交目的来说,Grice提出的合作原则具有非语言的动机, 这是对合作原则的元语用论或元语用解释。2元语用意识及其标示语在二十世纪70年代初期,结构主义语言学家Jakobson(1971)指出,元语言功能是语 言的一个基本功能,并认为信息(M)和语码(C)是语言交际的两大基本要素,它们可能 被所指或被使用。信息或语码本身,或者通过它们之间的相互组合可以表示各种所 指关系,形成了四种元语言用法(冉永平,2002):(1)信息指向信息(M/M),比如各种 直接引语、间接引语、自由式引语等;(2)语码指向语码(C/C),这表现了语码本身的一 种循环所指关系,比如“名词就是表示事物或人的名称的词”;(3)信息指向语码(M/C), 当一个词语被人们抽象地描述或解释,而不是在具体语境中使用时,所表示的就是一种信息 指向语码的关系,比如“猫是一个汉字”,“book is monosyllabic”;(4)语码和信息之 间相互重叠(C/M),或者语码对某一信息构成一定的补充,比如人称代词、时、体、语态 等指示符号及其所指关系,它们的变化因语境条件和信息内容的变化而变化。交际中的元语言意识(metalinguistic awareness)其实早就被人们所关注,比如Mead (1910), Ruesch & Bateson (1951 ), Watzlawick等(1967)(参见 Verschueren, 1995)。不 少学者坚持认为,恰当的元交际能力(metacommunicative competence)是保证交际成功的 一个基本条件。以 Austin 为代表的日常语言哲学家提出并发展了言语行为理论,率先观察 至U诸如 “I declare the beginning of the opening ceremony”,“I promise to come”,“I bet you five yuan if it rains”之类的明示施为句,这类施为句的条件就是动词为一般现在时、主语是单数 第一人称代词,在恰当的语境条件下它们的使用等于在实施以言行事行为。其实这已经涉及 语言的元语用用法,因为它们具有反射性,即表现了说话人在实施某一言语行为时的元语用 意识,只要所指关系体现的是语言交际范围之内的构成成分,那么该所指就是一种元语言行 为。根据Verschueren (1995, 1999, 2000)的语用学思想,语言使用就是人们在语言形式 选择过程中的切磋与顺应,无论是语言生成还是语言理解,语言选择和顺应过程都应该是一 个不断变化的过程,在该过程中交际双方都需努力生成意义。可见,这一过程是一种高度动 态的,离不开双方的元语用意识。自然语言不同于其他符号系统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它的反射性,即人们可以借助自然语 言指称或描写语言本身。语言的使用过程就是选择过程,即一个有意义的选择过程,在语言 使用过程中,说话人或多或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哪怕有时候语言选择是自动的,但在多数 语境条件下语言选择和策略选择要受交际目的的支配。因此,人们的意识在语言使用过程中 起着十分突出的作用,这就是一种有关语言使用的反射意识或元语用意识。那么在所使用的 语言中一定存在表示这种反射意识的指示结构,对这些结构的系统研究就是一种元语用分析 或研究。Verschueren (1995)认为,所有的语言选择都包含一定程度的意识,而且所有的言 语交际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自指性”(self-referentiality)。语用学的重要研究对象就是语境 中的话语,话语这一言语行为有着自身特有的反射性,即不仅能谈论某种事物或信息,同时 也可以谈论话语本身,这也是语言使用的一种反射性或自指性。既然语言使用中说话人或多或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必然存在表示这种元语用意识 的词语或结构,比如:(1)指示成分,比如人称代词、时态、语态、体、情态等指示标记; (2)话语标记语、语用标记语、话语小品词或语用小品词等,比如frankly, seriously,也包 括部分小句结构,比如 I think, you know, I mean, I guess, even if I say so myself 等,它们往往 以插入语的形式出现;(3)某些语境化线索,比如语码转换等;(4)言语行为动词或施为动 词,比如 to promise, to order, to threaten, to warn等;(5)模糊限制词语,比如 sort of, probably, in a sense 等;(6)直接引语或间接引语等。还有其他的表现形式,它们都是与元语用意识 有关的结构或词语。可见,元语用意识在语言交际中十分常见,几乎在语言结构的所有层面 都留存有各种表示类似语用意识的语言痕迹。我们可以通过二分法把元语用意识的标示语 (indicator)简单分为以下两类:显性标示语隐性标示语-言语行为动词或施为动词等兀语用词汇-代词、时、体、语态和情态等指手段,如 promise, warn 等;示标记,如could, might等;-副词,如 frankly, regrettably, reportedly- 语境化线索,如韵律模式、等;语码转换等;-话语标记语或语用标记语,如I guess, Ithink, you know等插入性结构;-自扌旨性词语,如this speech, my paper等;-模糊限制词语,如to some degree,probably, sort of 等;-互文性指示语,如 the following,the above等;-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其他。- 其他。3元语用现象解析当人们提到元语用论或元语用现象时,至少存在以下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元语用论就是有关语用学的元理论思考,指从理论上对语用学关注的主要 问题、认识论基础、定义及其范围等进行讨论,在这个意义上元语用论关心的就是语用学这 门学科的相关标准、基本假设、规则或原则、相关问题的定义以及采用的研究方法等。这些 都是语用学所涉及的最基本、最普通的问题,可见元语用论的研究对象是语用学的基础、基 本问题、原理以及成立的条件,这其实是对语用学进行的更高层次的、抽象的、脱离语境条 件的宏观研究,比如“制约言语行为实施的原则是什么?”、“言语行为与其他交际行为之间 存在什么联系?”、“为什么陈述句在一定语境条件下可以实施间接言语行为的功能?”等, 类似的提问或话语就是一种元语用用法。从这个意义以上看,元语用论是宏观语用学中的一 个构成部分。也即元语用论是建立在语用学基础之上的语用学,是对语用学自身的理论进行 讨论的学问。第二种情况,元语用论就是研究交际行为和交际互动的可行性条件,即探讨言语行为的 可能性和合适性条件。在其他研究领域中,比如语篇语言学,人们对有关语篇的构成规则、 语篇互文性(textuality)特征、连贯与衔接关系等进行讨论,而在语用学中人们关心更多的 则是调节性规则或原则,比如如何进行合作?如何做到有礼貌?言语行为或互动性交际行为 的构成条件是什么?实施某一言语行为必须满足的条件有哪些?等等。类似讨论是一种从抽 象层面到具体相结合的研究,也是宏观语用学的构成部分。比如Grice对合作原则的讨 论就是一种元语用论,他是从元语用的角度讨论合作原则的:说话人在表达会话含意时,所 付出的努力取决于会话交流的目的;又如他指出违反合作原则诸准则的原因应该从语用原则 以外去寻找,即从元语用的角度去寻找。又如当人们在讨论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之 间的关系、对关联理论和顺应理论等进行比较或评价时,这就是一种元语用分析或 元语用论。第三种情况,元语用论就是有关言语交际中互动性话语的管理与调节问题,涉及具体的 语言运用,而且与语言选择和顺应的元语用意识有关。具有微观语用分析的表现与特征。下 面我们主要就言语交际中这类元语用现象进行分析。前面已经指出,反射性则是自然语言不同于其他符号系统的一大区别性特征,它指语言 所具有的描写自身的能力,比如话语描写话语的能力,例如(1) -(4)。言语交际中,我们 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况,说话人传递了与自己有关的某一内容、确证某一信息、修正自己 或对方提供的信息。比如言语交际中出现的会话修正(conversational repair),无论是自我修 正还是对方修正,都体现了交际主体的一种元语用意识,如下面例(10)中 B 在进行自我 修正时,借助“I mean”这样的标记性结构,表现了说话人的自我修正意识。还有很多现象, 比如重述、评价或评述、提醒等,如例(11)中“有句话您得听听”表示说话人对听话人有 意识的提醒;“一言既出,绝不反悔”则表示说话人的一种自我评述和保证。这些都反映了 交际中说话人对所言内容的一种反射意识,即语用意识。有时为了取得双方的相互理解而请 求对方再述或进一步提供详细情况,如例(12)中“你的意思是”,或例(13)中“you mean”,可以表示说话人对某一信息的求证或求知更多的相关信息。(10) R: Whats wrong?B: Mrs. Robinson, you didnt . I mean you didnt expect .R: What?B: I mean you didnt really think Id do something like that.(The Graduate)(11) 罗晋山突然严肃地:“且慢!到哪家抓药是您的乐意。不过,有句话您得听听。小店 开张愈百年,到我罗晋山掌门已经六代,小店童叟无欺。店里上下,不敢妄说技艺超 群,不过这九份黄柏如缺一毫一厘,罗晋山愿意赔您整个铺子! 一言既出,绝不反悔!”(大栅栏朱晓平)( 12)大阿哥一怔:“这怎么可能呢?”井四阴险地:“怎么又不可能呢?”大阿哥道:“你的意思是”井四道:“天下的事儿,天算不如人算。”(大栅栏朱晓平)( 13) Bodine: So, what happened next?Old Rose: You mean did we “do it? (Titantic)总之,在交际中尤其是口语交际中存在大量与交际主体的元语用意识有关的标记性结构或词 语,它们所起的作用就是实施会话管理与调节,从而确保交际效果的实施。这就是 人们普遍所具有的元交际能力。此外针对言语行为,我们不仅要对它进行描写,而 且还要能够判断该行为是否具有语境恰当性,也即判断该言语行为是否在恰当的时 间、采用恰当的方式、说了恰当的事情等。这其实也反映了交际中的一种元语用意 识。在言语交际中,类似上述的绝大多数元语用现象所起的作用就是进行话语管理(management),可将其视为一种交际调节机制。这种调节可以是宏观的,也可以是微观的。 互动性会话的管理包括一定的语言手段,比如“what I mean is”、“我要说的就是这几点”等 之类的结构,还包括书面语篇中的标题、次标题等。我们知道,语用学所关注的问题包括施 为性言语行为,言语行为就是说话等于做事,做事等于说话。在日常言语交际中,如果说话 人打算做某事,他往往不会直接说他打算做该事,即不会使用“I promise I am going to do it” 之类的话语;为了陈述某事,说话人也不会说“ state that”。在通常情况下,实施某一言 语行为时,往往不会提及该行为的类型,否则表明他在实施别的行为,比如“ That is an invitation”,“This is my promise”或 “This is a statement”等,这些话语同样隐含了说话人的 元语用意识。从句法角度看,类似话语是一种简单的陈述句,但从语用的角度看它们却是一 种施事行为,一种元交际行为(metacommunicative act),指向互动的交际过程,它们所起的 作用就是进行交际中的会话管理,为前指言语行为或后续言语行为的类型提供一种标记。类 似的元话语在汉语交际中也是十分常见的。例如:(14 )山道:“不!我今儿就要说。吟秋,我知道你心理有谁。爹没有糊涂到看不出来。我 说,那只能是缘分不够啊。爹今儿要你答应我,待巧云守孝过后跟巧云成亲。”(大 栅栏朱晓平)( 15)( 15) 主持人:好,说到这儿,其实有两位观众想问一下问题,他们也跟我们交流过。一个是叫杨平的观众,你好。观众: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有一天你退休离开了中海油之后,你的追随者 像邱总这样的他们会不会也跟着离开呢?他们更看中是你个人的魅力呢?还是中海 油的体制呢?谢谢。(“2001年度经济人物一卫留成,中央电视台第二套节目“对 话”)(16) (16)观众: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在中国的石油行业的发展过程中,我们是 三足鼎立这么一个局面,面对这样国际上的冲击。如果要加强我们国有石油公司这 个竞争力,您认为是维持这种现状更好,还是说强强联手我们创造一个真正的中国 的石油的航母?谢谢。卫留成:这个问得非常好。加入WT0以后,我想我们更多的是怎么样联合起来,怎么样向国 夕卜去发展。我的看法是,我们不要老是在踢甲A甲B,我们应该去踢世界杯。 (2001年 度经济人物一卫留成,中央电视台第二套节目“对话)例(14)中“我今儿就要说”表面上看是一个陈述句,但却表示说话人有意识的一种强 调。此外,“我说”是一个插入语,它起的作用就是更加明显地标志与提醒它后面的话语是 说话人的讲话内容,没有它,听话人也知道那是说话人的讲话内容。例(14)中的“我说” 和例(15)、例(16)中的“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一样都是插入性结构,从句法的角度 来说具有可取消性,但从语用的角度看它们所起着的作用则是一种施为行为,分别标志着说 话人要实施“说”和“问”的言语行为;例(16)中“这个问得非常好”是一个在元层 面上的评述性话语;“我的看法是”也具有句法结构上的可取消性,它的缺省并不会影响听 话人的理解,但它的出现却可以起到提醒或强调的作用。类似的结构或话语都隐含了说话人 的一种反射意识,即体现了说话人的元语用意识,也是人们普遍具有的一种元交际能力。恰 当的元交际能力不仅是取得交际成功的必要条件,而且与交际主体的自我意识和他人意识(awareness of self and others)之间存在密切联系(Watzlawick, 1967; cf. Caffi, 1998)。再例 如:(17) (17) As I was saying, he might refuse your requirement.( 18)( 18) B: I have to know where he is!Woman: Well, you see, the doctor is at his sons wedding but Im sure that its over by now. He should be checking in any moment.B: Listen to me , Im doctor Smiths brother, Reverend Smith, and Im supposed to perform the ceremony. I just got in from Portland and Ive forgotten what church, you see?(TheGraduate)(19) (19) “唉,你们的好意,我都心领了。但,要知道,人有时好心会遭雷劈的。像 你昨晚”(20) (20)“老实说,我对这此持不同看法。(21 ) (21 )“你又何必怨命呢,圭看,你还是修心养性生下孩子,好好跟你丈夫过日子 以上划线部分都是一种元语言用法。例(17)中“as I was saying”表明它的后续话语是对 某一信息的重复或总结性论断;例(18)中“you see”起着提醒对方的作用,往往表示对某 一已知信息的提醒,或暗示后续话语所传递的是对方应该知道的信息,以增加双方的认知共 性;“listen to me”是一个言语行为标记语,具有使役功能;例(19)中“要知道”也可表 示一种提醒;例(20)中“老实说”标志一种说话态度或方式;例(21)中“我看”则是一 个表示说话人看法或意见的明示标记。它们往往以插入语的形式出现,在句法结构上具有可 取消性,因此也被称为话语标记语或语用标记语(Schiffrin, 1987;冉永平,2000)。类似的 元语言常常被视为一种反射用法,因为它是对正在讲述或已经被讲述的内容的一种反射,或 者是对某一内容的自我反射,比如英语中的“you know”,“you see”,“as what has been said above”,“if you see what I mean”,“I mean”等以及汉语中的“如上所述”,“大家知道”,“我 想是这样的”“恕我直言”等。它们的使用都体现了交际主体的元语用意识。言语交际中 说话人对某一信息的态度如何可以在语言结构中进行明示标记 比如使用 “I agree that”,“I wonder that”,“I doubt that”,“ 我认为”,“我觉得”等,或者没有任何形 式标记,让听话人根据一定的语境信息进行推断。除了语音语调、面部表情以及其他的副语 言特征(paralinguistic features)以外,很多语言中都存在各种与说话人的态度、看法等元语 用意识有关的标记手段。还有“he knows”, “she admits”, “they point out”等叙实性动词(factive verbs),或插入性结构,比如 “as Chomsky says”,“as those evidence has shown”,“as it is reported above”等,汉语中也存在大量的类似结构,比如“他坦承” “他们认为”,“那些人 指出”,“正如小王所言”,“以上证据所示”等。此外还有很多表示说话人对某一信息的疑问 标记结构,比如英语中的“eh?”,“right?”,“arent you?”,“isnt it?”等,汉语中的“对不 对?”,“好不好”,“是不是?”,“对吧?”,“不是吧?”等,它们往往出现在一个话语的末 尾,极少数形式也可能出现在一个新的话轮开始之前。这些都是与交际主体的反射意识或元 语用意识有关的话语标记语。例如:(22)a. Youre leaving, eh?b. You dont like that person, right?c. Youre thinking of resigning, arent you?(23)赵心楣鉴赏着口里吐出来的烟圈道:“方先生在国外学的是什么呀?”鸿渐没好气道:“没学什么。苏小姐道:“鸿渐,你学过哲学,是丕是?”(钱钟书,围城)(24)汪先生笑道:“我这顿酒不是白请的,媒人做成了要收谢仪,吃你们两位的谢媒酒也得十八加十八三十六桌呢!鸿渐道:“这怎么请得起!谢大媒先没有钱,别说结婚了。辛楣道:“这个年头儿,谁有闲钱结婚?我照顾自己都照顾不来!汪先生,汪太太,吃饭和 做媒,两件事全心领谢谢,好不好?”(钱钟书,围城)以上例子在多数语境条件下不单纯表示说话人的询问,往往带有说话人的某种态度。比 如例(23)中,方鸿渐与赵心楣在苏小姐家里相识,赵心楣将方鸿渐视为情敌,前者想知道 后者在国外的学习情况,而后者故意不向对方提供详细情况,此时苏小姐插话了,通过标记 语“是不是”一方面向对方求证,同时带有责备对方的含意。同样,例(24)中汪先生和汪 太太邀请方鸿渐和赵辛楣到家中做客,意在为二人做媒,二人均无意接受,赵心楣也借助末 尾标记语“好不好”表现了他的一种态度,而非简单的询问。此外,模糊限制语(比如“也许”、“很可能”)、态度标记语(比如“老实说”、“恕我直 言”)、信息指示语(比如“如图所示”、“参见图1”)、语篇组织标记语(如标题、序列标记, 比如“首先”、“其次”)等都可称为一种元语用标记语。至于类似的元语用结构对话语理 解起着什么样的作用,我们将另文讨论。4结束语本文主要就言语交际中的元语用现象进行了尝试性的探索,因为在一定程度上言语交际 具有自指性或反射性,这体现了人们进行交际时的一种元语用意识。语言结构的语用功能和 元语用功能是相互作用的,以上所列举的以话语标记语为主的元语用现象表明,元语用现象 和交际主体的元语用意识是十分常见的,存在于语言结构的诸多层面。本研究和 Verschueren(1999,2000)等人的认识是一致的。此外,元语用问题也是第二外语教学和学习中长期被 忽略的一个问题,第二语言习得者是如何习得和使用目标语中的元语用结构,以及如何识别 它们在交际中的功能,也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新课题。参考书目Caffi, C. 1998. Metapragmatics A. In J. L. Mey & R. E. Asher (eds.) Concise Encyclopedia of Pragmatics C. Elsevier.Gazdar, G. 1979. Pragmatics: Implicature, Presupposition, and Logical Form C. New York: Academic Press.Horney, A. S. 1997. 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 C.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Li Beida. The Commercial Press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Jakobson, R. 1971. Shifters, verbal categories, and the Russian verb A. In Selected Writings IIC. The Hague: Mouton.Leech, G. 1983. Principles of Pragmatics M. London: Longman.Levinson, S. C. 1883. Pragmatics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Lucy, John A. 1993. Reflexive Language: Reported Speech and metapragmatics C.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Lynons, J. 1977. Semantics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Mey, Jacob L. 1993. Pragmatics: An Introduction M. Oxford: Blackwell.Mey, Jacob L. 2001. Pragmatics: An Introduction (2ndedition) M.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Schiffrin, D. 1987. Discourse Markers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Thomas, Jenny. 1996. Meaning in Interaction: An Introduction to Pragmatics M. London: Longman.Verschueren, Jef. 1995. Metapragmatics A. In Verschueren et al. (eds.) Handbook of Pragmatics ManualC. Amsterdan/Philadelphia: 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Verschueren, Jef. 1999. Understanding Pragmatics M. London: Arnold.Verschueren, Jef. 2000. Notes on the role of metapragmatic awareness in language use J. Pragmatics Vol. 10, No. 4: 439-456.冉永平,2000,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学研究综述J,外语研究第4期。冉永平,2002,元表征结构及其理解J,外语与外语教学第4期。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英汉话语联系语的语用认知对比研究”(批号:00BYY002)通讯地址: 510420 广州市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中心电子邮件:ttypran极虎地 ygCMs5UD9a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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