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研究

分类号 G2 密级 公开 UDC 编号 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 题 目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研究 Title Research on the Audience of Barrage Video Websites in China学院（所、中心）人文学院 专业名称 新闻与传播 研究生姓名 郭磊 学号 12013001901 导师姓名 王纪春 职称 副教授 2015年 4 月VI独创性声明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集体和个人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研究生签名： 日 期： 论文使用和授权说明本人完全了解云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和论文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或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循此规定）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 日 期： 摘要 2007年是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元年，2014年则是弹幕“火”起来的一年。弹幕作为一种小众的互动形式被国内的主流视频网站认可，并被其接受，弹幕着实走到了大众面前。然而，相对于主流文化，弹幕爱好者仍作为一个小众群体存在着，并可能一直生活在主流文化的边缘，他们为人所知，但是并不被大众了解。笔者希望通过研究能够向大众呈现出弹幕爱好者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喜欢弹幕或者说弹幕又缘何吸引他们。文中笔者采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对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进行考察。在对国内视频网站详细了解的基础上，通过问卷调查、焦点小组访谈以及深度访谈的方式对受众进行更为细致地分析。笔者在文中的论述主要包括以下部分：第一部分介绍弹幕视频网站在我国的发展现状。这部分包含两方面：一是对弹幕的定义进行界定，并分析其特征；二是分阶段对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进行描述。第二部分是对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进行统计性的描述，进行总结，并作出分析。包括受众的结构性分析，行为性分析，社会文化性分析以及使用与满足理论下的受众分析。通过对资料的统计、描述、分析，勾勒出受众的基本面貌，并找出弹幕吸引受众的原因。第三部分是分析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对受众的影响，以及对受众的未来发展趋势做出预测。关键词：弹幕； 弹幕视频；受众分析；使用与满足理论Abstract2007 is the first year of Barrage Video websites appearance in China while it is in 2014 that this kind of website becomes popular. As an interaction form among a small crowd, Barrage Video website came to be recognized and accepted by mainstream video websites in China. The Barrage Video websites come in front of the public indeed. However, compared with mainstream culture, the fans of Barrage Video are still a small crowd and may be at the edge of mainstream culture forever. They are known to all, but they are not familiar to all. The author hope to present what the fans of Barrage Video are, why they are interested in bullet curtain and what attracts them through research.This article adopts the combination of quantitative analysis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to examine the audience of Barrage Video websites in China. On the basis of understanding video websites in all aspects in China, it analyzes in detail through questionnaire, focus group interviews and depth interviews.The first part introduces the Barrage Video and the website in our country. There are two aspects in this section: one is to define the Barrage Video, and analyze its characteristic; the other is to describe the development of Barrage Video in different stages. The second part is about the Barrage Video audience for statistical description, summarizes, and makes analysis. Including the structural analysis, behavioral analysis, social cultural analysis and the use and satisfy the theory analysis. Through the data statistics, description, analysis, and drawing the basic feature of the audience, I hope to find out the reasons why the Barrage Video attracts the audience. The third part is to analyze the barrage video websites influence on the audience, and the prediction of the future trend. Key words: Barrage; Barrage video; Audience analysis; Uses and Gratifications摘要III前言1(一） 研究背景1（二） 研究意义与目的2（三） 文献综述2（四） 研究问题6（五） 研究方法6一 弹幕视频网站在我国的发展状况7（一）弹幕的含义及特征71. 弹幕的含义72. 弹幕的特征7（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现状91. 传入与接受期102. 分裂发展期103. 快速成长期11二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调查12（一）弹幕视频的受众调查的设计121. 网络问卷调查122. 焦点小组访谈123. 深度访谈13（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访谈对象13（三）访谈提纲14三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描述性统计15（一） 受众的结构特征描述性统计151. 受众的性别和年龄特征152. 受众的职业特征163. 受众的受教育程度及收入特征174. 受众的地域分布特征17（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行为性特征描述181.受众使用频率的特征描述182. 受众的使用偏好特征描述193. 受众的使用动机特征描述22四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分析25（一）受众的结构性分析251. 受众性别与年龄分析252. 受众的职业、受教育程度及收入分析283. 受众的地域特征分析29（二） 受众的行为性分析301. 使用频率分析302. 使用偏好分析313. 使用动机分析32（三）受众的社会文化性特征分析341.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形成及发展342. 受众的主动性与选择性特征分析35（四）我国弹幕视频受众的使用与满足分析361. 受众发送弹幕的动机362. 弹幕使用的满足程度37五 弹幕视频网站对受众的影响38（一）弹幕视频网站强化了受众的主观能动性38（二）弹幕视频网站改变了受众的生活方式39（三）弹幕视频网站导致了部分受众行为的失控40六 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发展趋势预测42（一）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总体趋势预测42（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女性受众所占比例将持续增长42（三）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内部矛盾将凸显43结语44参考文献：45致谢47 前言(一） 研究背景2014年，先后上映的两部电影秦时明月和小时代3，在一些场次放映时采用了现场发送弹（dan)幕的形式与观众互动，这是弹幕走出网络小众人群的一次尝试。利用弹幕与现场观众互动的形式无疑是新鲜且吸引眼球的，但也引发了很大的争议，如影响视频内容的观看等。然而，在话剧的表演舞台上同样出现了弹幕的身影。如果说这只是在一些相对封闭的场所进行的尝试，那么此后湖南卫视的金鹰电视艺术节将弹幕用在直播中，与网民互动，便是将弹幕推到了大众面前；而现在腾讯视频、乐视、爱奇艺等国内主流视频网站都在其视频播放器中加入了发送弹幕的功能，加之土豆优酷集团之前推出的“豆泡”（国内主流视频网站的首个弹幕视频产品），这都说明弹幕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并接受。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时代，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速度并不理想，除去其本身受众的小众化之外，版权是阻碍弹幕视频网站发展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我国的弹幕视频网站如ACFun、哔哩哔哩都是视频分享网站，其本身并没有视频的版权。弹幕视频网站只存储弹幕而不存储视频，其视频来源主要依靠投稿者的投稿，因此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依靠一批高质量、经常发放视频的UP主。 陈松松，何天天，弹幕视频小众网民互动新形式J，新闻世界，2014年第6期。UP即upload上传的意思，UP主即视频上传者。 陈席元，弹幕话语建构的青年亚文化网络社群研究以哔哩哔哩对Keyki事件反应为例J，电脑知识与技术，2014年第7期。然而，这些视频的版权同样并不属于UP主，一旦引发纠纷，网站就必须删除。这也促使我国的弹幕视频网站去购买视频版权，但受限于经济原因，成效并不明显。尽管我国的弹幕视频网站还处于一个动荡的阶段，但是毫无疑问是在发展壮大的，特别是手机等移动视频终端的普及，使得视频观看更加方便。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在发展过程中引发了很多的争议，甚至不为大众所接受，但仍值得传播学界关注的。弹幕视频网站虽是ACG ACG指的是 Anime Comic Game，即动画、漫画和游戏。爱好者的聚集地，然而其受众并不少，在国内一个弹幕视频网站同时在线观看视频的观众的超过10万人。与一般的受众不同，弹幕视频的受众更具标志性，且有自己的一套语系，甚至想成为弹幕网站的会员都是不容易的，需要回答很多与其群体文化相关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对“门外汉”来说显然是很难的。与一般的网站不同，弹幕网站对受众不仅是有区分的，而且是等级森严的，其核心受众是网站的“UP主”，有上传视频的权限，也可以观看一些具有权限的视频。很多人不明白、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弹幕这种严重影响视频观看的形式，笔者的研究初衷最初也是基于这么一个问题，文中笔者也将尽可能的寻找出答案。（二） 研究意义与目的笔者之所以作此研究，一方面是因为笔者对弹幕视频这一新型的视频互动形式感兴趣；另一方面，笔者想探究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弹幕，或者说弹幕为何可以吸引如此多的受众。此外，我国学者对弹幕的研究不多，对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研究更少，笔者希望能够通过自身的研究，能够梳理出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基本面貌，能对这部分受众有更全面、更细致的认识和了解。通过研究弹幕视频的受众，可以使大众更好的了解这个群体，而不是仅凭现象去猜测，或者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去推测。如果说笔者所做的研究是具有意义的，那么最大的意义就是去认清不为大众所了解的一个小众群体，这是笔者做此研究的初衷，也是目的。（三） 文献综述 弹幕视频这一即时视频互动形式，虽在2007年就从日本引入国内，但仍局限于ACG爱好者圈子内，不为大众所了解，也没能引起国内传播学界的关注，因而国内关于弹幕视频的研究并不多，专门的研究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文献几乎没有。2014年，国内关于弹幕视频的研究突然热了起来，很大的原因是弹幕视频网站发展的极为迅速，甚至弹幕被国内一些主流视频网站所采用，加之国内媒体对其的曝光增多，弹幕开始被国内的传播学界所重视。从笔者收集、整理的文献来看，较早出现的关于弹幕视频的研究是陈一、曹圣琪、王彤的透视弹幕网站与弹幕族：一个青年亚文化视角，发表在青年探索期刊的2013年第6期。文章主要从弹幕网和弹幕族的观察和描述出发，试图发掘弹幕网及其使用者的亚文化特征，并把其至于当代的青年文化和网络文化中进行分析。文中作者比较具体的描述了弹幕网和弹幕族的特征，并把弹幕族定义为一个特殊的小众群体，且群体中存在着准入机制。文章的后半部分，作者主要强调了弹幕网的互动性以及弹幕族对原始视频的二次创作。笔者认为作者虽然把研究置于亚文化的视角下，但只是对日本的弹幕视频网站做了描述，并没有去探究这种文化的来源，也没有解释弹幕族文化的发源、形成及发展。2014年，随着弹幕视频网站的自身发展和一些外在因素的影响，使得弹幕走到了大众面前，随着而来的研究也多了一些，如：李礼、魏宝涛的弹幕网及其在中国的发展现状，张枨枨的未来我们如何看动画浅谈动画视屏弹幕网站的兴起与发展，谢梅、何炬、冯宇乐的大众传播游戏理论视角下的弹幕视频研究，陈松松、何天天弹幕视频小众网民的互动新形式以及华中师范大学江含雪的硕士论文传播学视域中的弹幕视频研究等。 李礼、魏宝涛在弹幕网及其在中国的发展现状一文中，更多的篇幅是在解释弹幕网的特点，从互动性、短暂性、共时性到重复性、干扰性，都做了比较细致的分析。张枨枨的未来我们如何看动画浅谈动画视屏弹幕网站的兴起与发展一文，更像是散文而非论文。谢梅、何炬、冯宇乐在大众传播游戏理论视角下的弹幕视频研究一文中为研究弹幕视频提供了另一种视角。大众传播游戏理论是美籍传播学家威廉斯蒂芬森提出的，斯蒂芬森是一个极有才华的学者，除了在传播学领域作出贡献外，其在物理学、心理学甚至是广告学上都有很深的造诣。1958年，56岁的斯蒂芬森进入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任特聘教授，初入传播学领域，将其前半生所学到的物理学、心理学以及广告学的知识运用到传播学领域，随后出版了大众传播的游戏理论一书，震惊学界。斯蒂芬森的大众传播游戏理论主要提出了受众使用媒介所得到的乐趣，指出：“大众传播之最妙者，当是允许阅者沉浸于主观性游戏之中者。”他的游戏理论的主要来源是荷兰学者约翰赫伊津哈，其著作游戏的人对斯蒂芬森影响颇深。国内外的研究学者对斯蒂芬森的评价不一，其中施拉姆就对其提出了批评，但不可否认的是斯蒂芬森的研究是具有创造性的，并且是可借鉴的。谢梅等在文章中借用了斯蒂芬森的游戏理论，总结了大众传播游戏理论的三个论点：作为玩乐的传播、趋同选择和自我指涉，并进行了辨析。文中作者借用大众传播游戏理论对弹幕视频的播放形式和受众的互动关系、弹幕视频本身存在的意义进行探究，并用其结论反证游戏理论的合理性。陈席元则选取了另外的视角，他在弹幕话语建构的青年亚文化网络社群研究以哔哩哔哩网对Keyki事件反应为例的文章中，从话语权力的角度去剖析弹幕爱好者群体中的组织与规训，文章采用了量化研究与内容分析的方法去分析弹幕族群的话语特征，提出了关于弹幕族群民粹倾向。马志浩、葛进平的研究日本动画的弹幕评论分析：一种准社会交往的视角则通过内容分析法对受众在哔哩哔哩网的弹幕评论进行分析，他们个案的形式来讨论日本动画对受众的影响以及受众对视频中的角色的准社会交往表达。马志浩，葛进平在日本动画的弹幕评论分析：一种准社会交往的视角提到准社会交往的概念是由Horton和Wohl(1956)提出的，意在解释受众在持续观看节目是发展起来的一种与媒介人物的特殊关系，这种关系类似于真实的人际关系，但却是单项的。 马志浩，葛进平，日本动画的弹幕评论分析：一种准社会交往的视角【J】，国际新闻界，2014年第8期。文中着重讨论了受众互动对受众表达的影响，并提供了详实的数据加以分析。其中，影响受众表达的人物既可以是真实的，也可以是虚构的存在，如：动画人物。张聪、常昕、陈颖的研究浅析“弹幕”对大众传播模式的革新与影响从传受关系上进行了探索，并列举了弹幕的优势及局限性，且对此提出了一些设想。华中师范大学江含雪的硕士论文传播学视域中的弹幕视频研究算是全面系统研究弹幕视频的第一文。作者首先对弹幕一词进行了解释，并追溯了弹幕视频产生和发展。其次，作者对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做了比较全面的概述，分析了我国弹幕视频的现状及其存在的不足，也提出了见解。弹幕视频的特点和传播形式以及存在的意义是作者探析的重点。在作者看来弹幕视频是具有革命意义的新型视频形式，是具有远大发展前景的。从笔者所收集的文献来看，我国学者对于弹幕视频的研究重点集中于弹幕网站和弹幕视频，尽管有学者试图从其他的视角研究弹幕视频，但是并没有深入。从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来看，很显然它是舶来品，也就是说在我国先产生了弹幕视频的受众，进而由这些弹幕视频爱好者创建了弹幕视频网站。笔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国学者的研究很少涉及到弹幕视频受众的研究，这恰恰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在传播学领域内，受众却一直是研究的重点，也被置于重要的地位。受众一词最初是指演讲时的听众，后来发展到戏剧、竞技场的观众。随着媒介的不断发展，受众的概念也在不断扩大，特别是近一百年来，受众逐渐成为学者研究的重点。在受众研究初期，主要出现了两大学派：即在20世纪初期在美国发展起来的经验学派和20世纪中叶在欧洲留下的批判学派。经验学派注重实证研究，崇尚科学系统的研究方法；批判学派则更注重思辨性和逻辑性。随着时代的发展，学者对受众的研究视角也发生了变化，从“魔弹论”到“有限效果论”再到“受众中心论”，受众在传播学中的地位不断提升。在方法上，从詹森和罗森伯格的“五种传统”（接受分析、文学批评、文化研究、效果研究、使用与满足研究）到麦奎尔的“三种传统”（受众的结构性、行为性、社会文化性），学界的受众研究更加细致合理。我国的受众研究起步较晚，真正开始研究受众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1981年，北京新闻学会举行首次受众学术研究会议；1986年，举行了全国第一届受众研讨会。经过30多年的发展，我国学者的受众研究，无论是对于受众传统理论的验证上，还是在受众心理，或者是在受众的认知结构上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同样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梅琼林，胡力荣，袁光锋在关于受众的表述：中国传播学受众研究受众回顾中总结为：“一是许多学者缺乏与同行之间的“学术对话”，不了解最新的学术进展，这导致许多研究具有重复性；二是在研究方法上，已经有学者指出，近年的受众研究的研究方法仍不尽规范，有待改进；三是在特定群体的研究上，不同群体受到的关注度是非常不均衡的；四是一些重要研究领域还亟须加强，比如关于受众权利的研究。” 梅琼林，胡力荣，袁光锋，关于受众的表述：中国传播学受众研究受众回顾（2000-2010）J，河南社会科学，2011年第1期。（四） 研究问题笔者所研究的主题是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内容基于以下两个问题：1、喜欢弹幕的是哪些受众，他们有什么样的特征？2、这些受众为什么喜欢弹幕，是什么在吸引他们？具体来说，笔者所研究的问题就是喜欢弹幕的群体，通过对相关内容的分析，能够概括出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轮廓，总结出他们的特征，能够认清这个群体。对研究对象的界定，笔者主要研究的是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经常性使用者，研究的是弹幕爱好者这个群体，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受众。 （五） 研究方法论文中笔者将采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首先对国内的弹幕视频网站进行详细的了解，积累必要的研究基础；其次，在积累必要的资料之后，通过问卷调查、焦点小组访谈和深度访谈的方式对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进行合理、细致的分析，以求得到相应的成果。一 弹幕视频网站在我国的发展状况（一）弹幕的含义及特征1. 弹幕的含义弹幕一词最初来源于一种军事用语，是指用密集的炮弹在短时间内集中攻击敌人，炮弹疾风骤雨般落入敌方阵地，以大规模杀伤敌人。这种战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最早被英国军队使用。而后，弹幕一词被引入射击类游戏，指的是一方用密集的子弹攻击另一方，子弹像“弹雨”一样从屏幕划过。在国内学者的研究中，对弹幕的定义很多。所谓弹幕，从形式上看，指的是通过一定的网络技术，将评论性的文字逐条发送到视频页面上，文字内容、字体、颜色、字号等可由弹幕发出人自由选择。弹幕通常随着视频节目的播出，以滚动状态出现在屏幕上。从内容上看，弹幕内容与视频本身紧密相关，多属于即时评论或“吐槽”。 张聪，常昕，陈颖，浅析弹幕对大众传播模式的革新与影响J，东南传播，2014年第12期。弹幕是指直接在视频上显示的评论，可以以滚动、停留等多种动作方式出现在影片上，是观看者发布的简短评论。 王颖，对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主动性分析以AcFun和bilibili为例J，2015年第1期。“当我们点开链接观看网络视频时，大量的评论留言并非出现在跟帖位置上，而是直接从网络视频播放器所显示的画面中飘过，看上去像是飞行射击游戏里的弹幕。” 江含雪，传播学视域中的弹幕视频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14年第6期。笔者则认为弹幕是反映观众观看网络视频时的瞬间感受，并通过网络技术将这种感受以简短化、碎片化的语句即时呈现在视频画面中形成的“流动字幕墙”。 2. 弹幕的特征弹幕作为一种即时显示在视频画面上的“流动字幕墙”，在形式上，弹幕可分为普通弹幕和特殊效果的弹幕，普通弹幕的表现形式包括从右至左的普通滚动弹幕、顶端固定弹幕、底部固定弹幕，多为普通会员使用；特殊效果弹幕有更多的效果，也可以有更多的文字，只能由高级会员、UP主等使用。在内容上，弹幕包括普通弹幕、空耳弹幕、解释性弹幕以及“二次创作”弹幕。普通弹幕指的是观众在观看视频时的所思所感；空耳弹幕是指用本国的文字谐音外国发音，如：阿里嘎多；解释性弹幕则是指对于视频中难以理解的情节的解释；“二次创作”弹幕是观众对于视频情节的二次创作，使意思偏离原来的视频，更多的表现出了观众的心理。此外，还有一种是无实际意义的弹幕，可称为刷屏弹幕，如：222222、33333等。也有学者采用弹幕的编辑形式进行分类，可分为：字幕弹幕、彩虹弹幕、预警弹幕及遮挡弹幕。 张聪，常昕，陈颖，浅析弹幕对大众传播模式的革新与影响J，东南传播，2014年第12期。（1） 弹幕的即时显示性观众在弹幕视频网站观看视频时，可以将自己在某一刻的感受写在弹幕播放器的文本框内，并可以以个人喜好定义字体的大小、颜色、所出现的位置，而所写内容会即时显示在观众所观看的视频画面中。在传统意义上的视频评论中，都是在观看完之后在视频下方的评论和跟帖，在时间上会有延迟，互动效果差。弹幕视频播放器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观众可以在视频画面上随时互动，随时发表看法与感受。（2） 弹幕的即刻消失性无论视频画面上的弹幕数量是多是少， 单条弹幕在视频画面中停留时间大约在3秒钟，然后划出视频画面。这里所说的是单条弹幕，并不是说画面上的弹幕都会消失，对于“槽点”多的视频，弹幕会源源不断的出现，甚至会始终覆盖整个画面。（3） 弹幕内容的重复性 这里的重复性可以从两个方面理解，一是无意义的刷屏，视频画面中出现的弹幕与视频内容无关，只是单纯的增加弹幕，让观看者所讨厌；二是观众对于同一槽点 槽点：由网络词汇吐槽引申而来，常常表示吐槽的“爆点”。所发出的意思相近或相同的弹幕，这一点被看成是受众之间的默契及认同感。（4） 弹幕数量的不均衡性不均衡是指在视频画面中出现的弹幕有时满屏覆盖以至于“只见弹幕不见视频”，有时候只有寥寥数条弹幕，“形单影只”。视频画面中弹幕的多少最主要取决于视频的内容“好坏”，这里的“好”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内容质量高的视频，如：日本电影入殓师；二是可吐槽的“槽点”多的视频，如：国产电视剧神雕侠侣。（5） 弹幕评论的碎片化弹幕视频网站视频的观看者众多，由于自各行各业的人对于相同的事物有着不同的思考，这使得弹幕的内容往往是不同的。针对所观看某一情节即时发送的特点也使得观众没有过多的时间深思熟虑而出现片面性；加上弹幕视频网站在技术上消除了受众时间和空间的障碍，甚至为参与者营造了一个虚拟的公共空间，弹幕的这种社交化特征也是其内容的碎片化的重要影响因素。 （6） 弹幕评论的针对性弹幕视频网站的即时评论特征使得受众可以在观看视频时将瞬时感受即刻发出去，加上弹幕视频网站的字数限制，这让视频画面上出现的弹幕内容多是碎片化的，也就是针对视频中的某一个具体的点发出的，如：突然出现的一个人、主人公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句话等等，也就是说弹幕评论很多都是微观的、具体的，是观众的即刻感受。这与传统意义上的视频评论有很大的差别，之前的视频评论是在看完之后写出的整体性文字，甚至是仔细思考过的。（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现状 2007年是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元年，发展至今也仅有8年时间。纵观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历史，笔者认为其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传入与接受期，第二阶段是分裂发展期，第三阶段是快速成长期。1. 传入与接受期弹幕视频网站起源于日本。2006年，日本一家名为NicoNico动画的视频分享网站在视频播放中加入了弹幕功能，开始提供弹幕视频服务。当时，NicoNico动画只是将存储于YouTube上的视频链接置于其网站中，再在其播放器中提供弹幕发送功能，这些在当时看来都是试验性质的，现在看却是开创性的。不就之后，NicoNico动画以其为观众提供“观众一起参与”的感觉取得空前成功。到2011年12月，NicoNico动画的注册会员达到2500万人，其中手机会员711万人；2014年，注册会员达到3845万人，付费会员超过200万人。 数据来自维基百科.NicoNico动画的短时间爆红也让国内的弹幕视频爱好者看到了机会，2007年，国内的一家ACG的动画连载网站ACFun（以下简称A站）模仿NicoNico动画，在其网站视频中加入弹幕发送功能，并成功转型成为国内首家弹幕视频网站。2008年3月，国内的A站模仿NicoNico动画推出相类似的弹幕播放器，因此它也被称为“中国的NicoNico”。至2014年1月，其投稿量达到100万。在弹幕视频的传入与接收期，我国的弹幕视频网站被ACG爱好者迅速接受，一方面是因为ACG爱好者多为年轻人，对外来文化的包容性和接受能力较强，另一方面是弹幕本身就发源于动漫视频网站，二者是相通相融的。2. 分裂发展期A站由弹幕爱好者建立后，并没有公司化的经营，管理也比较混乱。一段时间之后，会员之间产生了分歧，特别是网站中元老人物之间的矛盾，使得A站走向分裂。一部分会员选择离开，并删除了大量的视频，使得A站元气大伤。BiliBili（以下简称B站）也正是在这种分裂的情况下，由原A站的网友于2008年6月创建的，前身为视频分享网站Mikufuns，2010年正式更名为BiliBili。相对于A站来说，B站算是后起之秀，然而不同于A站以文章区为主打内容，以视频区为主打的B站在访问量上已经超越A站。这一时期，A站和B站的分庭抗礼，各有优势，相互对立又相互促进。然而，两者之间的争斗并没有结束，且矛盾不仅存在于两个网站之间，同样存在于两个网站的支持者之间。3. 快速成长期2012年之前，弹幕视频网站还只是在ACG爱好者之间流行，不为大众所知，直到“豆泡”的出现。“豆泡”是国内主流视频网站的首个弹幕视频产品，作为土豆网和优酷网合并后的第一个产品。它的出现正式把弹幕一词推向大众。2013年，爱奇艺等国内主流视频网站开始和B站合作，为期提供视频资源。2014年是弹幕发展史上重要的一年，8月以来，国内的两部电影秦时明月、小时代3在放映时使用了弹幕。之后，弹幕功能又被用于舞台剧，一时间弹幕成为热词。截止到2014年底，包括腾讯视频、爱奇艺、乐视在内的国内主流视频网站都使用了弹幕播放器。然而，在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快速发展的同时，其存在问题也正在浮现出来，其中版权纠纷是主要的矛盾点。2014年12月以来，B站接连面对了9起网络传播侵权的案件。虽然A站和B站都强调他们只是在线分享网站，并不存储视频，所有的视频都是由UP主上传的，网站宣称与他们无关，但是这并不能解决矛盾。A站和B站也在想办法，一方面是购买版权和“化敌为友”，与其他视频网站合作，另一方面是推出原创视频，创作自己的产品。在事物快速发展的时候，也往往是极易暴露问题的时候，这一时期的弹幕视频网站正是这样。这也正反映了弹幕并不在作为一个小众事物存在，它开始被大众所认知，为更多人所接受，也正是在矛盾的解决中使得我国弹幕视频网站更加健康的发展。二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调查 如今，弹幕视频网站虽然在我国不断的发展壮大，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网站的特性注定了我国的弹幕视频网站不可能成为主流的视频网站，其受众显然还是小众的。笔者的受众调查，主要针对的是弹幕视频网站的经常使用者，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浏览者。（一）弹幕视频的受众调查的设计 笔者希望通过对部分受众的调查研究，从样本中得出合理的研究成果并推广到更广泛的受众群。1. 网络问卷调查笔者通过网络做了一份针对弹幕视频受众的调查问卷。问卷涵盖了笔者将要研究的问题，从年龄、性别、职业、收入等基本问题，到观看弹幕视频的时间段、观看时间长短、观看频率、选择偏好、选择动机、接触途径等更深层次的问题，再到弹幕视频给受众带去的影响，以及对国内弹幕视频网站满意度的调查。调查问卷投放途径包括以下方面：1、通过在各大弹幕网站的贴吧（如：哔哩哔哩吧、ACFun吧）发帖、跟帖发布调查问卷；2、通过QQ群，加入由弹幕爱好者组成的QQ群，通过与群主联系，集中发放问卷；3、在QQ空间、微信朋友圈发布问卷，通过让好友转发、分享的形式扩大问卷的调查范围；4、利用微博平台，联系知名的弹幕博主，寻求支持以进行问卷的转发，使问卷能得到更大范围的传播。本次问卷从开始到结束调查历时一个月，回收的有效问卷共308份。问卷回收后，笔者对所得到的答案进行了详细的整理与分析，也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2. 焦点小组访谈焦点小组研究是一种小范围、小样本、对受一定控制的集体进行讨论进行的研究。 童清艳著，受众研究M，上海交大出版社，2013年版，第179页。由于条件限制问卷并不能涉及到所有的问题，为保障论文的数据更加详实，笔者通过进行焦点小组访谈更加深入了解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情况。事实上，笔者所进行的焦点小组访谈的确打破了问卷调查的限制，在小组成员的讨论中笔者收集到了更多的更富有个性的资料。当然，由于小组成员人数众多，讨论的过程中会出现偏离话题的混乱状况，或是针对某一点细节的争执，这是一些不足，也为笔者整理资料带来了不少问题。 3. 深度访谈深度访谈又称深入访问，是指研究者与受访对象一对一直接接触和交谈，以获取有关对方的态度、动机、价值观念、表情、感觉等详细资料的一种方法。 童清艳著，受众研究M，上海交大出版社，2013年版，第181页。笔者认为深度访谈能对访谈对象有更加深入的了解，甚至进入到访谈对象的内心世界，了解到访谈对象的更加细微的动机，并可以在访谈过程中加以启迪，使访谈对象说出更真实的个人感受。笔者在深度访谈得到的更私人化的数据也是对前两种调查方式的有效补充。（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访谈对象笔者进行问卷调查时并没有设定样本的数量，只想通过各种途径尽可能多的回收样本，这样做一方面可以使得样本更加丰富多样，另一方面更多的样本也使得到的数据更加真实合理。调查问卷从2014年12月16日开始到2015年1月15日截止，共历时一个月，回收有效填写的样本308份，其中男性89人，女性219人，学生占63.64%。在进行焦点小组访谈之前，笔者虽进行了筛选，以求在不同的职业、年龄、收入找出不同的访谈对象。由于弹幕作为一个小众喜欢的事物，它的受众是有限的，在一个城市并不容易找到，因而，在笔者所进行的小组访谈中学生占多数，原因是访谈是在问卷调查之后，因而是按一定比例找的访谈对象。性别年龄职业接触弹幕年限视频偏好女17学生3年动漫、电视剧男21学生1年电影、体育、动漫男20学生3年动漫、游戏女25公务员2年电视剧、动漫女26新闻从业者3年电视剧、电影男31个体户5年动漫、原创视频表1：小组访谈对象的样本构成 （表1）笔者所进行的小组访谈时间在两个小时左右，有效的访谈时间在一个半小时。原因是在焦点小组中，只有江苏大学的两个学生是相互熟悉的，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联系到他们并不容易，笔者通过微博、微信和QQ不断的和他们沟通才得以成行。彼此的不熟悉使得小组成员进入状态较慢，半个小时之后，访谈才进行的比较顺利。深度访谈的五个人其中两个是笔者的朋友，另外三个是在微博和QQ群挑选的喜欢弹幕且愿意接受访谈的陌生人（表2）。表2：深度访谈人物表性别年龄职业接触弹幕年限视频偏好男26学生4年电影、动漫、原创男23学生2年电影、娱乐女15学生3年动漫女25服务业1年电视剧、电影男27技术岗位4年动漫、电影（表2）（三）访谈提纲笔者所进行的访谈内容基于两个问题：一是这些人为什么喜欢弹幕，二是弹幕为什么会吸引他们。以这两个问题为基点，向外延伸到关于弹幕本身的讨论和小组成员的个体叙述，以及弹幕对受众的影响，并讨论了弹幕的形成和发展的历史。具体来讲，笔者的访谈内容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1、访谈对象的基本情况，包括年龄、职业等人口统计数据；2、访谈对象对弹幕网站的使用情况，如使用频率、使用年限、使用偏好等；3、弹幕带给访谈对象的影响，包含心理和行为两大方面；4、访谈对象对于弹幕视频网站的看法；5、访谈对象对于自身群体的评价等。三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描述性统计（一） 受众的结构特征描述性统计 1. 受众的性别和年龄特征在笔者回收的308份问卷中，女性为219人，占总数的71.1%，男性只有89人，所占比例为28.9%（图1）。图1：调查对象性别比例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年龄层次在2125岁的人群占据了52.6%，1720岁占总数的29.55%，而36岁以上的只占到总调查人数的0.32%，16岁也只有3.9%（图2）。 表2：调查对象年龄构成2. 受众的职业特征学生是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主要群体，比例占样本总量的63.64%，公职人员、专业技术人员以及大众传播业的受众群体紧随其后，所占比例分别为7.79%、6.49%、6.49%。（图3）图3：调查对象职业构成3. 受众的受教育程度及收入特征从笔者回收的调查问卷数据可以看出，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受众多数具有高学历，本科及以上学历占样本总量的75%，其中本科学历为58.77%，其次为大专、中专和职高，所占比例为11.69%（图4）。受众的群体年收入多在3万元以下，所占比例为70.13%，年收入在5万元以下的占样本总量的84.44%，而年收入在8万元以上的仅有6.17%（图5）。 图4：调查对象受教育水平 图5：调查对象收入水平 4. 受众的地域分布特征网络使得可以问卷调查的范围扩大到有网络的任何地方，所能涉及到的受众群体也更广泛。从回收的问卷IP地址来看，也确实如此。回收的308份有效问卷中，国内的受众分布于27个省，以及香港地区、台湾地区；此外，还包括分布在美国、日本等国家的受众。以回收问卷的数量看，排名前5位的省市分别是：山东省、浙江省、上海市、广东省、江苏省。此外，笔者在分析弹幕爱好者组成的QQ群的数据时发现，成员数量排名前10的弹幕QQ群中，有7个显示的所在地为广东省，1个位于江苏省；而按QQ群的活跃度搜索，仍有7个处于广东省内（图6）。图6：调查对象地域分布（二）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行为性特征描述1.受众使用频率的特征描述 在笔者的问卷调查中，65.58%的受众使用弹幕视频网站的时间在1年以上，其中使用3年以上的受众有25.65%；在受众对弹幕视频网站的使用频率上，57.46%的受众每天一次或者多次观看弹幕视频；在观看的时间上，56.82%的受众每天观看弹幕视频的时间在1小时以上（图7、图8）图7、图8：调查对象使用弹幕视频网站频率图在另一项统计中，14.61%的受众会经常发送弹幕，48.7%的受众在看到感兴趣的点会发送弹幕，只有19.81%的人表示只围观，不发送弹幕。在对视频的分享上，只有8.44%的受众不会分享视频给好友，经常分享者占据36.36%。在笔者所进行的焦点小组访谈中，6个小组成员中的3个表示看到好玩的视频都会分享，而所有的成员都曾分享过视频给好友（图9、图10）。 图9 、图10：调查对象发送弹幕的频率图此外，在弹幕视频网站之外的活跃度上，BiliBili百度贴吧的累积发帖量达到2636万，月活跃用户210万人；ACFun百度贴吧的发帖总量623万，月活跃用户45万人。 引自百度贴吧2015年3月数据.在笔者所进行的访谈中，大多数的访谈对象都把弹幕视频播放器作为其日常观看视频的主要工具，甚至出现了“无弹幕不视频”的情况。2. 受众的使用偏好特征描述不管是群体或者个人，相对于其他群体和个体都是独立的，对于不同的事物也有不同的偏好，这在笔者所进行的调查中也表现的很明显。对于弹幕视频受众偏好的测量，主要基于问卷中受众对于弹幕视频类型的偏好以及在弹幕视频网站的视频类型分析。从整体来看， 问卷的数据显示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更喜欢的三种视频类型是动画（51.3%）、电视剧（43.51%）、番剧（39.61%），电影和娱乐也深得受众喜爱，而实验室、科技、体育排在倒数前三位（图11）。 图11：调查对象的视频喜好类型受众最讨厌在弹幕中出现脏话和无意义的刷屏，所占比例分别为42.53%和30.19%（图12）。然而，并不是弹幕中出现大量重复的内容就是无意义的刷屏，刷屏更多时候是极少数人所为。在焦点小组访谈中，6个小组成员中的4人表示在观看视频时不同人对于一个的槽点所发送的相同弹幕，是一种共鸣的表现。这样的观点也为笔者的访谈对象所认同，在出现相同弹幕时，他们认为这是群体内的认同感。图12：调查对象讨厌的弹幕类型60.39%的受众认为弹幕视频网站应加强对弹幕内容的把关，不影响其他用户的观看，甚至用受众认为应该在屏幕上限制弹幕数量；43.18%的受众认为弹幕视频网站应该加强后台服务器，是观看更加流畅；36.36%的受众认为弹幕视频网站应该加强与其他主流网站的合作。（图13）图13：调查对象对弹幕视频网站的期待81.17%的受众对国内的弹幕视频网站表示满意或基本满意，持不满意观点的受众只有3.9%（图14）。图14：调查对象对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满意度在弹幕视频网站所提供的数据中，以2015年1月为例，按点击率排名的榜单中，在BiliBili排名前100的视频中，按视频类型分：动画47个，原创视频21个，电影（最新电影和经典电影）8个，娱乐视频8个，电视剧7个以及其他。按视频内容分看，连载动画和搞笑视频最受欢迎。在ACFun排名前30的视频中，从视频类型看，娱乐视频、电影以及原创视频在数量上排名前三；在内容上，搞笑视频占据多数。3. 受众的使用动机特征描述受众对于任何媒介的使用动机都是复杂多变的，也是极难分析的，笔者将综合问卷调查和焦点小组访谈、深度访谈的内容，运用定量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分析，以求更加准确的明辨我国弹幕视频受众的使用动机。在笔者的问卷中，对受众使用动机的测量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受众选择使用弹幕视频网站的原因，二是弹幕视频网站吸引受众的因素。从收集回来的问卷中可以看出，高达77.27%的受众选择登陆弹幕视频网站的原因是可以围观、吐槽，而68.18%的受众也认为享受集体吐槽的感觉是弹幕视频网站吸引他们的原因（图15）。在笔者所进行焦点小组访谈中，6个小组成员中的5个都提到可以集体吐槽一件事或者一个点，很享受一起吐槽的感觉，他们认为这种集体吐槽可以减少生活中的孤独感，增加乐趣。图15、图16：调查对象登录弹幕视频网站的影响因素49.68%的受众认为弹幕可以使人心情愉快，这在小组访谈中同样得以体现，4个小组成员表示弹幕让他们的生活更有乐趣，其中的3个人认为心情差的时候观看弹幕视频会使心情在慢慢变好；57.14%的受众认为在观看视频时弹幕可以使自己捕捉到没注意的信息，在焦点小组访谈和深度访谈中，多数人也表示这是他们开启弹幕的重要原因，特别是在观看悬疑电影或者其他“高智商”时（图16）。此外，弹幕视频网站吸引受众的另外一项原因是用户可以边看视频边吐槽，所占比例为43.68%，这对于经常发送弹幕的受众来说是很重要的。在访谈中，一般以上的受访者认为在观看视频时的某一时刻自己想立刻分享，却独自一人时，弹幕是很好的一种分享方式。即便是面对不认识的陌生网友也可以说出自己的感受，受访者“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四 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分析随着我国弹幕视频网站的发展，弹幕逐渐走到了大众面前，被更多的人所认可和接受，弹幕视频的受众也越来越多。对于群体而言，每个个体都各有其特点，个体则可以在群体的共性中找到本身的影子。综合以上内容的分析，笔者试图从其中找到我国弹幕视频受众的共性，并呈现出来。（一）受众的结构性分析 1. 受众性别与年龄分析 在回收的308份问卷中，女性为219人，占总数的71.1%，男性只有89人，所占比例为28.9%（图17）。由于抽样的差异，这组数据并不能说明在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受众的结构中女性在数量上多于男性，据暨南大学研究生团队的一项关于弹幕用户的调查，在其回收的1044份问卷中，男性473人，占总数的45.31%，女性571人，占总数的54.69%。 数据引自暨南大学研究生团队2014年关于弹幕视频用户调查问卷.虽然在这两项数据中女性受众都占据多数，但并不能简单的概括为使用弹幕的群体中女性受众在总数上要多于男性，这里依据显然是不充分的。然而，数据却反映了弹幕视频网站的女性受众在网络中表现的更积极，也更愿意参与交流。图17：暨南大学研究生团队问卷数据在受众的年龄层面，我国“弹幕”视频的受众绝大部分是1725岁的年轻人。年轻受众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较强，有好奇心。弹幕作为一种新鲜好玩的交流方式，对年轻人无疑具有吸引力。在受众的性别与年龄的交叉分析中，男性2125岁的年龄段占其总数的53.93%，女性则为52.05%，两者相差很小，这说明此年龄段的男女受众是主体，是占多数的。男性受众在1720岁的年龄层次占其总数的19.1%，这一数据女性受众则达到33.79%，再对比两者在2630岁的数据，男性所占比例为20.22%，女性仅有7.13%，可以看出在“弹幕”视频受众中女性在年龄层次上更加年轻，而男性对于弹幕的使用持续年限更久，使用3年以上的男性占其总数的28.09%，女性这项数据为24.66%（图18）。图18:调查对象的性别与年龄的交叉分析对比另外一项关于“弹幕”视频网站使用年限的数据，可以发现74.34%的受众接触“弹幕”视频网站的时间都在3年以下，其中1年以下的新用户占34.41%（图19）。这项数据从侧面反映了我国“弹幕”视频网站在近几年的发展极为迅速，吸引的受众也更多。 图19：调查对象性别与使用弹幕视频网站的年限交叉分析对于“弹幕”视频网站的选择和使用上，受众在性别上也呈现出了不同的特点，主要表现为女性选择的“弹幕”视频网站更加集中，男性对于弹幕视频网站的使用相对分散，85.39%的女性选择B站，男性则为62.92%，男性对于弹幕视频网站虽有偏好，但依赖性并没有女性受众强，男性受众对于弹幕视频网站的选择更加随意。在性别因素交叉分析中，男性花费在“弹幕”视频网站的时间较少，51.69%的男性每天在观看“弹幕”视频的时间少于1小时，女性中则有61.27%的人花费的时间在1小时以上。然而，在每天观看“弹幕”视频的次数上，男性则更为频繁，其中43.82的男性每天会多次观看，多于女性的39.27%。综合以上分析可到到如下结论： （1）在性别上，相较于男性受众群体，我国弹幕视频的女性受众在网络世界中的行为上表现出更加积极的特质。这种积极的特性也表现在分享上，有39.27%的女性经常会把好玩的视频分享给好友，男性受众的这一比例仅为29.21%。此外，女性受众更喜欢集中时间观看“弹幕”视频，打开弹幕视频的次数也更少，观看的时间却更长；男性观看“弹幕”视频时间短且零碎。这与男、女观看的视频类型有关，论文在后面的章节会提到。（2）在年龄上，我国“弹幕”视频受众呈现出年轻化的特点，受众多为1730岁之间的年轻人，其中2125岁的年龄层次的受众占据大半。2125岁的受众群花费在“弹幕”视频网站的时间是最多的，但这一年龄的受众并不忠实用户，36.42%的人选择了“几天观看一次“弹幕”视频”，这一比例远远高于其他年龄区间的受众。1720岁的受众群更喜欢分享，有3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