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强国建设中的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余秀琴Word

“2009年中国高等教育国际论坛”征文高等教育强国建设中的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基于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的视角余秀琴余秀琴（1975） ，女，江西广丰人，天津大学职教学院2006级博士生，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合作教育。 （天津大学职业教育学院，天津 300072）摘要：政府与市场关系是资源配置的核心问题。中国经济转型的实质是要在政府宏观主导下，使市场在社会经济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的作用。这为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的产生提供了宏观背景。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的出现是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在中国特定环境下的表现。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关键是要处理好内外部环境的合作关系，主要是校校合作与校企合作关系，这也是产生职业教育交易的来源。市场机制和政府机制在处理职业教育交易费用中都有一定的失效性，而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能在一定程度上节约交易费用，将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的外部问题部分地内部化。但，高职教育集团应该是有边界的，政府高职教育集团市场这三种方式相互补充，协同作用才是提高高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的主体性策略。关键词：资源配置；政府；市场；高等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自黄帝教民制作舟车，神农教民播种五谷，伏羲教民从事渔猎的神话传说以来，中国职业教育在实践中便天然地承载起了技艺传承的民生重任。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逐步确立，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迅速，科学技术日新月异，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稳步推行，宏观形势不断趋好，为职业教育提供了许多机遇和挑战。职业教育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和教育工作的战略重点，其中高等职业成为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生力军。截至2008年，全国高等职业学院共有1184所，年招生规模达到310万人，在校生达到900多万人，至今，高等教育为国家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累积培养2000多万名和一大批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专门人才。职业教育的发展已经成为当今世界各国关注的焦点，“世界正走向以信息为基础的经济，生产和服务的质量将决定效率。培养富有成效的灵活的劳动力对迎接21世纪的竞争至关重要。每一个国家，不论其发展状况如何，必须努力革新其国家的技术教育和培训计划以解决下一个世纪的就业问题旨在培养合格技术员和熟练、半熟练劳动者的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应该是所有国家发展日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1 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2000年中国绿皮书C.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0：150.1（科林鲍尔，1999）。在高等教育强国建设中，高等职业教育的战略地位不可忽视，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模式改革令人瞩目。发展是事物由小到大，由简到繁，由低级到高级，由旧物质到新物质的运动变化过程。发展的实质是特定环境下的资源配置，如何有效配置资源是任何事物发展模式中都不可回避的基本问题。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是高等职业教育在建设高等教育强国中的一种新型战略选择，是提高特定环境下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的一种有效途径。 资源的合理配置是经济学研究的根本问题，也是高等职业教育发展中必须高度关注的重点问题。谈论高等职业教育的资源配置问题必然涉及如下几个要素：特定环境、资源配置、政府与市场。沿着层层解套的路径，我们可以探究一下现代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宏观背景，以及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成为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新型可选择模式的缘起与策略。一、 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宏观背景：政府与市场关系演绎（一）资源配置中的政府与市场关系资源配置是经济学中的常用概念，通常是“指经济中的各种资源（包括人力、物力、知识）在各种不同使用方向间、在各种不同的经济主体之间的分配” 2 王善迈.市场经济中的政府与市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2。资源配置之所以成为问题，是由于：首先，社会的资源供应量是有限的，即资源具有稀缺性，而人类的欲望却是无限的；其次，资源具有替代性，既定的资源往往具有多种不同可供选择的用途。人类的需求是永无止境的，如果资源也是无限的，人类能够无限量地生成每一种需要的物品和服务以满足需求，那么，“生产什么，如何生产和为谁生产就不会成为问题”3 美萨缪尔森.经济学（上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88：27.3 （萨缪尔森，1988）现代社会中可供选择的资源配置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计划经济，以政府作为资源配置的主体；二是市场经济，以市场作为资源配置的主体。因此，也可称之为政府配置和市场配置。政府曾经一直处在社会秩序的中心，但是，自市场交易以来，人类发展史上就不存在纯粹形态的市场经济或计划经济。现代国家的经济制度都属于混合经济，政府与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角色及其变换成为社会发展中的永恒主题，也是经济学中的主要研究命题。在资本主义萌芽之初，在社会经济中就开始突破政府的垄断权力，普遍建立起了以自利为道德哲学基础的“自然秩序”当时的经济学家和道德哲学家普遍倡导建立自然秩序。托马斯.霍布斯(Thomas Hobbs)在维利坦中试图要建立一个属于自由人的自然秩序，其实质是理性的人们资源交出个人的自然权利而自发形成的自然秩序，国家是这个秩序的守护者。而洛克（John Locke）则进一步明确在资源稀缺性条件下，国家是个人财产权的保护者，“人们联合成国家和置身于政府之下的重大的和主要的目的，是保护他们的财产权”。孟德维尔（Bernard Mandeville）和休谟（David Hume）和法国的重农学派都观察和描述过近代市场社会的自然秩序，推动市场经济制度成为运转社会的机制。，这实际上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而形成的市场制度。18世纪工业革命的兴起，市场经济制度在欧洲广为接受。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自动调节社会资源的分配，但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原理是建立在“天赋自由”、“谨慎之德”、“正义的法律”（斯密，1776）等有效运行条件上的，而这些条件是苛刻的，这就需要政府的间接作用，为市场立法和建立规则。政府对经济不可避免的干预，问题的核心是政府作用的适当界限在哪里穆勒（John Mill）为此把政府的只能划分为必要职能和任选职能。早期的新古典经济学者坚持市场信念，其核心理论是论证市场价格机制如何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必要的政府干预只是对市场失灵的部分校正。到了19世纪20年代末，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冲击下，市场失灵暴露了市场机制本身的严重缺陷，政府干预经济成为资源配置的主体，凯恩斯主义看到了并分析了政府在解决宏观经济问题方面的优势，为政府在市场经济中正确发挥作用找到了市场途径。但政府失灵和政治体制的缺陷削弱了政府干预经济的功能。主流经济学试图提供一个政府干预经济的有效逻辑体系，其原理是，市场机制是经济运行的效率基础，在市场经济有效发挥作用的领域，无需政府干预，在其失灵的地方，则需要政府遵循市场原则，对经济进行适度而明确的干预。但政府作为市场经济的“守夜人”，需要谨慎行事。20世纪70年代，西方世界的经济滞涨现象，为市场与政府在资源配置中的关系的重构提供了契机。“新制度经济学遵循市场效率标准，给政府干预经济规定了一个交易费用的原则，即在纵向一体化过程中，当由市场或企业组织解决外部性问题的交易费用大于由这种安排引起的收益是，就需要政府出面解决外部性问题”（王善迈，2002）。新凯恩斯主义重新解释了传统的市场失灵和政府失败论，认为市场与政府之间是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二）中国经济转型期的政府与市场关系中国的经济转型期的时间跨度一般指1978年改革开放至今。马克思主义社会进化的观点认为所谓社会转型是指某个国家从落后的社会经济形态向先进的、高一级的社会经济形态过渡。该观点强调的是社会经济形态的转变。从我国现代化进程和社会发展实践看，“转型”最典型的含义是体制转型，即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即主要指经济转型。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正是基于对市场经济在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更优的判断局势下，选择市场经济作为经济体制转轨目标的。中国的社会转型是一种渐进式经济转型模式，是在既定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下由政府主导渐进推进的。转型发展是一个世界性的国家改革发展课题，但这种渐进式改革是独具中国特色的，在世界发展史中很难找到可供借鉴的经验，由此，转型期政府和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角色的边界界定和转换都有待实践和理论探索。不少学者研究认为，转型经济中，政府的基本职能就是制度供给与主导改革。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型，实际上是一个全社会成员共同参与、相互博弈的公共选择和制度变迁过程。市场化的制度转型，就政府的资源配置功能而言，主要是要注意资源配置领域、内容和方式的转变。而市场化改革的实质，是在政府宏观主导下，使市场在社会经济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的作用，把计划体制下政府手中的本该由市场来配置的资源转归市场来调节。这种转型期市场和政府关系特点也必然印证在中国高等职业教育的资源配置发展模式之中，是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生发的宏观背景。二、 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的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一）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简析高等职业教育资源也是一种稀缺性资源，在资源稀缺的前提下，开发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新模式是提高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一个重要切入点。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可指技术技能性人才培养过程中所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信息等资源要素在不同途径中的分配。经济学中的资源配置包括生产领域和消费领域的配置。从生产领域和发展环境角度看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它应该包括两种发展环境下的资源配置：一是外部环境中的资源配置，即资源在不同部门、不同地区和不同组织的配置；二是内部环境中的资源配置，即在配给资源既定的情况下，某部门、地区或组织在其内部的资源配置。（二） 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简析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是中国经济转型期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模式改革中的一种可选择性新型策略。它缘起于提高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的教育发展本质要求。2005年国务院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积极推进体制机制改革与创新，增强职业教育发展活力”，“推动公办职业学校资源整合和重组，走规模化、集团化、连锁化办学的路子”，从这个角度着眼，高等职业教育集团一般是指以一个或若干个发展较好的高等职业院校为核心，以专业建设、人才培养、科技研发或资产为主要联结纽带，以集团章程为共同行为规范而组建的校校、或校企合作型的多法人职业教育集合体。从世界职业教育宏观发展轨迹看，从最早的父子相传、历经学徒制、至学校教育，职业教育的总体发展模式可简括为以上这几类，并最终向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演进，中外并无二致，究其差异，大致在于各种模式演进的时间、交叉融合的方式或具体的形式变异可能有所不同。其演进过程如图所示：父传子学徒制学校职业教育农业社会手工业社会工业社会现代学徒制现代学校职业教育现代社会合作职业教育 图 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的演进再从特定环境下资源配置的角度看，校校合作型和校企合作型是高等职业教育集团的两种基本类型。校校合作常指高职学院和其他学校间的合作，当其他学校为中职学校时就涉及了职业教育系统内部环境的中高职衔接过程的资源配置关系，当其他学校为普通教育类院校时，就涉及了高职教育的外部环境普职沟通中的资源配置关系，当合作学校处在不同区域时，如城乡、东中西部，就涉及了高职教育外部环境的城乡统筹、东中西部合作等其他资源配置关系。在职业教育集团化情况下，校企合作往往涉及多个学校和多个企业的，长效合作中的资源配置关系。为此，我们可以说合作发展是当今世界各国职业教育发展的主流模式，职业教育集团化的出现是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在中国特定环境下的表现。这种表现源于校企合作、工学结合，但又超越之，是覆盖中国经济转型期的职业教育城乡统筹、东西部合作、中高职衔接、校企合作的一揽子发展模式，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可选择性发展战略。（三）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在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的缘起1）高等职业教育中的市场交易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必然涉及到交易。交易一般是指不同经济主体间的物品、劳务或者权力的让渡、转移或交换。节约交易费用是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终极目标。制度经济学认为交易是分析一切经济现象的基本单位。教育服务历来都是经济学家的研究对象，从交易这一经济学分析单位来看高等职业教育，可以发现高等职业教育的内外环境各要素间都存在千丝万缕的交易关系：师生关系、教师与学校关系、政府与学校关系、高等职业教育与中等职业教育的关系、高等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的关系、高等职业院校与企业、行业及其他社会组织的关系等等不一而足。每一种交易中的交易标的物和交易特征不一，其关系的完善处理都以节约交易费用为目的。以教师与学校的关系来说，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两者的雇佣关系也属于市场交易，其标的物是教育教学劳动。虽然更多的情况下，我们看到的是教师与学校之间的长期雇佣合同，而不是上一节课付一次费的市场特征更明显的临时性交易，这是因为对教师劳动价值的准确计量很困难，总是单次的交易，需要解决许多交易的外部性问题，当外部性问题引起的交易费用过大时，采用固定工资制或说长期雇佣合同无疑是节省交易费用的一种捷径。3）交易费用的节约是高职教育集团产生的逻辑起点依据节省交易费用的交易关系处理逻辑，来看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环境中存在的其他涉及组织关系的交易行为。细分一下，高等教育环境中组织间的交易关系无非两类：校校关系和校企关系。以高职学院的校校关系来说，高职学院和中职学校、普通高中存在一个生源关系，当生源市场竞争激烈时，该高职学院就会倾向于主动与中职学校或普通高中加强联系，以便招收到足够和优质的高中生源；当生源充足时，高职院校不但没有主动向其他学校伸橄榄枝的欲望，反而会提高招生标准，以便在生源饱和的市场上甄选到更优质的生源。这就是理想状态下的生源的市场配置方式。但是，在中国经济转型期，我国高职院校面对的是一个复杂的生源市场，一方面是优质的高中生源尽量往普通高等教育跑，另一方面是沉淀下来的一般生源不一定都选择高职院校，由于传统重学轻术的教育观念影响，有限的生源会在不具备相应劳动资格的情况下就流失到劳动市场去，加之目前劳动用工制度的不规范，职业资格准入制执行不力，以及上高职院校的费用不菲、机会成本不小、毕业生就业愿景等综合因素，当前的高职院校生源并不饱和，也不优质，这显然无法满足国家现代化发展对大批高素质的应用型、技能型人才的需求。这里，市场机制对生源的配置作用就失灵了，因为仅仅依靠市场机制无法实现高中生源的有效地配置到高职院校。在市场失灵的地方，政府就应该介入资源配置。但实际上，在高职生源问题上，政府的作用也是有限的。政府的资源配置功能一般会施行于“具有明显外部效应的投资工程，如教育、环境保护”4 美乔治施蒂格勒.经济生活中的政府管制J/比较：第20辑.北京：中信出版社，2005.4，毫无疑问，职业教育的生源配置也是政府应该实行监管的领域，何况，解决市场失灵是政府的主要职责。新制度经济学认为政府在经济生活中一般扮演着经济实体和强制性机构的角色。政府作为教育领域监管中的一个强制性机构，理论上可以通过增加职业教育经费、颁布法律法规，或与劳动部门协调加强职业准入制建设等强制性措施迫使适量的中职学生或高中毕业生进入高职院校，接受职业技术教育，以满足国家多相应人才的需求量。但政府出台这些强制性措施需要较大的交易费用，而其，在中国经济转型期，我国公共教育财政投入方面的缺陷，比如教育经费总量不够、缺口较大，财政性教育经费投入不公平，东中西部不同地区间、城乡间、高职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尤其是211类大学间长期存在的财力资源配置不平等现象等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所以，政府在处理高等职业教育中的校校生源配置方面也是有所力不从心的。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高职院校的校企合作关系中。职业院校是向企业、行业输送技术、技能型人才的主力阵地，两者间存在技术、技能人力资源的交易关系。但在当前的人力资源交易市场上，也存在着不可协调的资源配置矛盾，一方面是国家现代化上对技术技能型人才的总体需求不足，一方面是现有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有效就业不足。原因是多方面的，如职业院校的教育与就业相脱节、人才培养质量、学生就业观念、高校扩招后高层次人才的低消费现象冲击、就业准入制度不健全、企业占据有利的买方市场等。这些问题，光靠市场调节或光靠政府强制都是难以达到资源有效配置目标的。正是在这种市场和政府的资源配置效率都不高的实践土壤中，自20世纪90年代初，在我国不少省市自发产生了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现象。如北京西城区旅游职业教育集团（1992年10月）、西城区新技术职业教育集团（1993年4月）等相继出现。随后，江苏、上海、天津等工业发达城市为适应经济发展需要，也出现了一些以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为主体的，区域内校校或校企合作型职业教育集团。建立职业教育集团的初衷是建立校校或校企间的长效合作机制，整合或重组职业教育资源，其实质是节省了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的交易费用，有利于提高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从两个维度可以揭开职业教育集团建立的资源配置价值：一是合作的需要。无论是在校校关系的处理还是在校企关系的处理之中，政府配置或市场配置资源都会出现失效现象。校校或校企合作就成为高职院校弥补资源配置非效率问题的一个可行性和必然性选择。二是临时性合作的不确定性。合作是必要的，合作也是市场交易的一种形式。但如果高职院校在校校关系和校企关系的处理上是临时性的合作，则面临着十分复杂的合作谈判环境，每一次新的合作都会因为契约的订立、实施和保障费用等的冲击而导致合作的不确定性和困难性增强。实践中，我国高职院校的校企合作中，学校与企业间的合作不是靠制度推进，而是更多地依赖于“学校与企业的诚信友谊”，通过“与企业领导交朋友”5 陈解放.合作教育的理论及其在中国的实践学习与工作相结合教育模式研究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6.【作者简介：余秀琴（1975） ，女，江西广丰人，天津大学职教学院2006级博士生，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合作教育。联系方式：13683286761， xiuqyu 地址：北京朝阳区惠新东街4号富盛大厦1909室 100029】5等私人关系来维持。一旦企业面临经济危机或其他外因，合作关系就会轻而易举地单方面破例，这对于长周期的人才培养工作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事情。而假如合作谈判是一次性的，或者说交易发生的频率很低，建立起了长效合作机制，那么，就会使交易部分地退出职业教育资源配置市场，从而节约交易费用。这种假设正是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产生的基础。职业教育集团的产生，能够使外部环境中的校校、校企交易得到内部化，并且通过长效机制来减少合作的不确定性，从而以市场交易的内部化来部分地克服市场失灵，也部分地弥补政府管理不到位的缺陷，如通过主动的优质学校与弱势学校合作、中职和高职合作来解决城乡职业教育不均衡以及中高职管理体制不协调等问题。所以我们说，交易费用的节约是职业教育集团产生的逻辑起点。（四）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主体性策略：政府高职教育集团市场交易费用的节约是职业教育集团缘起的初衷，这与企业的起源如出一辙。集团是更大的企业，具备了企业所有的性质。科斯认为企业的出现是对市场的一种替代，阿尔钦、德姆塞茨、张五常等学者进一步认为企业也是一种市场，建立企业只能说是用一种市场取代了另一种市场，在本质上是用一种契约取代了另一种契约，企业依然要依赖于市场上价格信号来配置资源。科斯还认为，政府实际上是个超级企业，当企业要节约的交易费用等于该企业运行的行政成本时，重又因更严重的外部性问题引起市场失灵，这是，又必须介入政府的直接管制手段。可见，政府与市场的协调是永恒的经济学主题。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市场、企业与政府只不过是组织市场交易的不同形式而已。同理，政府、市场、高职教育集团只不过是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不同主体而已，三者在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各有比较优势。高职教育集团的出现是对市场和政府在高职教育资源配置上的双重失灵问题的一种部分替代，高职教育集团应该是有边界的，它不是对市场或政府的完全替代，高职教育集团在将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的外部问题内部化，部分地节约交易费用的同时，依然需要市场机制的资源调节作用，当高职业教育集团运行的行政成本等于甚至大于其节约的交易费用时，高职教育集团的存在也就成了一种新的资源配置非效率现象，这是就需要政府的强制性资源配置功能起作用。当前高职教育集团发展中迫切需要解决的是有利于校校合作、校企合作的相关政策保障，相应的职业教育管理体制和机制的建立，这些都是作为制度提供者的政府主体的应有职责。在中国经济转型期环境中，无论是政府、还是学校，抑或行业、企业，都缺乏集团化战略规划、组织变革和制度建设经验，对于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中的资源配置缺乏系统和成熟的操作方式。这时，政府尤其要在高职教育资源配置中发挥主导型作用，在市场和高职教育集团作为有限的资源配置主体达不到的地方，要主动积极地发挥宏观管理作用。只有三种资源配置主体：政府-职业教育集团-市场相互补充、协同发挥作用，才能更好地提高高等教育资源配置效率，也才能使高等职业教育以其“半壁江山”之优势更好地服务于高等教育强国建设目标。总而言之，政府与市场关系是资源配置的核心问题。中国经济转型的实质是要在政府宏观主导下，使市场在社会经济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的作用。这为职业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的产生提供了宏观背景。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的出现是合作职业教育发展模式在中国特定环境下的表现。高等职业教育资源配置的关键是要处理好内外部环境的合作关系，主要是校校合作与校企合作关系，这也是产生职业教育交易的来源。市场机制和政府机制在处理职业教育交易费用中都有一定的失效性，而高职教育集团化发展模式能在一定程度上节约交易费用，将职业教育资源配置中的外部问题部分地内部化。但，高职教育集团应该是有边界的，政府高职教育集团市场这三种方式相互补充，协同作用才是提高高职业教育资源配置效率的主体性策略。 On the resource alloc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du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a Strong Higher Education Country based on the development of High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Xiu-qin YuDigestion: The core of resource allocation is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government and the market. The main aim of Chinese economic transition is to alternate the fundamental function of the market, while stressing the governments macro guiding role. All these form a general background for the rise of Chinese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which is application of worldwide cooperative vocational education. The key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s resource allocation lies in well deal with several cooperation relations in its external and internal surrounding, such as school-school, school-enterprise, from which come out the so-called vocational transaction. Due to the inefficient of the market and the government in allocating th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s resource, come the High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which can economize the transaction cost partly, and internalize the external problem, just like the rise of enterprise. But, the High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also has its limit, only under the co-work of government- High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market can the alloc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resource be much more efficient . Key words: resource allocation; government; market; the development of High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注：素材和资料部分来自网络，供参考。请预览后才下载，期待你的好评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