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句式结构差异与翻译

2004 年第 6 卷第 4 期 巢湖学院学报 总第 67 期 Journ l of Ch ohu college 英汉句式结构差异与翻译朱 云(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 江苏 苏州 215021)No . 4. ,Vol. 6. 2004Gener l Seri l No . 67摘 要 :英汉两种语言在句式结构上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英语句子主谓机制突出 ,主次分明 ,因而在形态上呈现出叠床架屋式的空间树型构造 ;汉语句子则是“积顿成句”,不存在主干结构 ,如同竹子般节节拔起 。由于这种句式结构上的根本差异 ,中西方人即使是表达相似的思想 ,所采取的语言形式也是截然不同的 。在英汉互译时 ,只有根据译入语的语言结构特征 ,对原语的句子结构作相应的调整 ,译文才会显得通顺自然 。关键词 :英汉句式 ;树式结构 ;竹式结构 ;翻译中图分类号 : H314. 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 - 2868 (2004) 04 - 0101 - 06The Different and Translation of Syntactic Structure Bet ween Engl ish and ChineseZHU Yun ( S uz hou U ni versit y , J iangsu S uz hou 215021 , Chi na)Abstract : English and Chinese are much different on t he level of syntactic st ruct ure. Subjectand p redicate are t he most component s of a sentence in English , t hus English syntactic st ruc2t ure is very similar to a t ree , for some ot her subordinate part s can only be const ructed on t hebasis of t he“t runk”t he dominant part made up of subject and p redicate. One t he cont rary , a Chinese sentences , having no clear deciding line between t he dominant and t he subordinate part s , consist s of“dun”s and usually looks like a bamboo shoot which grows upwardt hrough many joint s. Because of such a f undamental difference between t he two syntacticst ruct ures , Chinese and western people tend to t ransmit t he same idea by far differentmeans. Therefore , in doing English - Chinese or Chinese - English t ranslation , it is verynecessary to t ransform t he syntactic st ruct ure of t he original language so as to make t het ranslation work more fluent and coherent .KeyWords : syntactic st ruct ure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 t ree - st ruct ure ; bamboo - st ruc2t ure ; t ranslation英汉两种语言在语音 、词汇 、句式结构 、篇章组织等各个层面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都有可比较之处 。限于篇幅 ,且考虑到英汉对比与翻译的结合关系 ,笔者认为以句式结构这一较为宏观的层面为起点来研究较为妥当 。本文拟从介绍英汉两语的基本句型入手 ,着重分析英汉句型在结收稿日期 :2004 - 03 - 05构上的主要差异 ,并以这些差异为依据 ,就英汉两种语言在相互转换的过程中 ,应该注意的有关问题 ,以及应作出的相应调整和变通作了一些探讨 。一 、英汉句式结构对比 :树式与竹式作者简介 :朱云(1980 ) ,女 ,安徽天长人 ,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 。1011、英汉基本句式结构差异英语句子是主谓机制突出的句式结构 ,主语和谓语严格保持一致 (表现在人称 、数 、性 、格 、体等的变化上) ,并且提纲挈领 ,主导和协调句中其它各种关系 。分词 、不定式 、短语 、从句等修饰成分都秩序井然 、层相叠加于句子主干 (即主语和谓语) 前后 ,句式呈“聚集型”。因而 ,英语句子一贯都表现出主次分明 ,脉络清晰 ,严谨规范的特点 。英语基本句式可简单概括为 S ( Sentence) =N Ph (None Phrase) + V Ph ( Verb Phrase) , 因为主语不可缺少 ,而谓语动词是全句的中心 ,我们也称英语句式是 SV ( Subject - Verb) 机制 。根据谓语动词的不同进行分类 ,英语的主谓句式可划分为五种类型 :. The telep hone rang. ( SV). We are st udent s. ( SV P). Labour created man. ( SVO). She sang us a song. ( SVoO). He painted t he door green. ( SVOC) 1 p29 汉语句子不同于英语句子 ,并非围绕谓语动词扩展而成 ,而是依赖于字词之间的聚合融会 ,刘勰就曾在文心雕龙章句中说道“夫人之立言 ,因字而生句 ,积句而为章 ,积章而成篇”。汉语句子并不存在着主干结构 ,也没有可以驾御全句的主谓关系 ,因此汉语句子更是显得灵活多变 、自由松散 ,句式呈“流散型”。然而国内的一些汉语言学家基于长期对汉语句子深层结构的潜心挖掘和分析研究 ,认为有半数甚至半数以上的汉语句子都由“主题”与“述题”两部分构成 。主题突出是汉语句式的显著特点 。凭借这种主题结构 ,汉语主要可以分为六种语类 : N P , S (分句) , S(主题 性 分 句 ) , V P , Pre P ( 前 置 词 短语) , Post P ( 后置词短语) 。上述语类均可出现在汉语主题结构句中的主题位置上 ,如 :. 这些话我不相信 。(N P). 他会说这些话我不相信 。( S). 这些话他会说我不相信 。( S). 在桌子上他放了几本书 。( Prep P)1 桌子上有书 ,床上不会有书 。( Post P). 说这些话我不赞成 。(V P) 2 p215 2、形态上的“树式”结构与“竹式”结构英语句子主谓机制突出 ,通过主谓成分来提挈 、统摄短语和从句 ,经常凭借各种反映形式关102系的动词不定式 、分词 、介词 、连词 、关系词等把短语和从句等修饰成分由主列次 、层相叠加于句子主干之上 ,从而形成了由一到多 、前挂后连 、关系分明的空间结构 。在英语语法的各种成分中 ,主语和谓语是主要成分 ,是所有句型必不可少的 ,宾语和补语是连带成分 ,定语和状语则是附加成分 ,各个成分的重要性是一级低于一级的 。据此 ,我们可以把一个英语句子比作一棵大树 ,主谓好比是树干 ,而各种附加和连带成分就好比是树干上的树杈枝桠 ,句子成分的复杂化则如同树上的树枝和树叶 。因而对英语句子成分的分析就是寻找树干和分辩梳理树杈枝叶的过程 :“先把句子分析为主谓两个部分 。在谓语成分的处理过程是 : 把动词及其连带成分划分开来 ,然后进行各种零星挂件的划分 。就好象一棵大树 ,先有一根主干 ,然后分出较粗的树枝 ,较粗的树枝上 再 分 出 更 细 的 树 枝 , 然 后 再 长 出 各 种 枝叶 。” 3 p200 因此 ,即使一个看似极其复杂 ,头绪不明的英语句子 ,只要耐心分辨 、梳理其枝干 ,分析出其树型结构 ,便可以准确地把握句义 。例如 :The cont rast between t his knowledge and un2derstanding of Kissingers tactics and t his uncertainty about his st rategy is characteristic of mostof what is written and said , not just about his rolein t he Middle East but about a whole range ofKissingers vent ures , including t he most important he has undertaken.分析此类复杂的英语复合句 ,首先要抓住句子主干 。主干确定之后 ,整个句子格局便纲举目张了 。该句的主句是“The cont rast is charac2teristic of ”。主语之后用介词“between”和连词“and”补进两个名词短语对主语进行补充说明 。宾语是由介词“of”连接的一个“what”引导的从句 ,从句之后又用了两个介词短语对宾语进行补充说明 ,而在句尾又用了一个分词形式引导了一个状语从句来修饰“Kissingers vent ures”。这样分析之后 ,枝杈树叶便条理分明地呈现出来 。汉语句子以主题突出为显著特征 ,不存在像英语句子那样的主干成分 ,因而也就没有什么主干和枝杈之分 。汉语句子的结构如同竹子般一层层拔起来 ,呈递进式 。竹节可多可少 ,与汉语断句有明显弹性的特点正相一致 。而语音 、语义凝在一起的团块 ,我们称为“顿”或“句段”,便构成了竹子上的竹节 。因此可以说汉语是“积顿而成句 ”的 , 其 中“顿 ”可 以 是 词 、词 组 和 分 句等 。 4 p161 - 162 “顿”与“顿”之间既可以用虚词连接 ,也可以不用任何连接词 ,这主要是因为汉语句子在表达复杂思想时十分注重心理时空 ,通常是逐步交代 ,层层铺开 ,在句子内部隐含了一定的时间顺序或逻辑顺序 。所以汉语句子常常读起来似断非断 ,断的是表面形式 ,连贯的是逻辑 ,是意义 。试看以下汉语句子 :道可道 ,非常道 ; 名可名 ,非常名 。无名 ,天地之始 ;有名 ,万物之母 。道德经二月初 ,日暖风和 ,以靖江之项薄备行装 ,访故人胡肯堂于邗江盐署 。浮生六记八窗尽落 ,清风徐来 ,纨扇罗衫 ,剖瓜解暑 。(出处同上)上面列举的句子中 ,分句与分句 ,词与词之间并不见明显的衔接标记 。然而 ,句子或是前后保持着逻辑上的对应 ,或是按照事情的发生先后来展开的 ,所以意思依然完整清晰 。3、树式结构多句尾开放 ,竹式结构多句首开放因英语句式是主干突出的树型结构 ,试图用英语表达复杂思想时 ,往往先得竖起主谓这根坚实的树干 ,而后再进行添枝挂叶 (即逐层补进各种修饰成分) ,让它变得郁郁葱葱 、茂密昌盛起来(即句子内容充实起来) 。正因如此 ,英语句式常呈现出开门见山之态 :最重要的信息和最能表达作者意图的句子通常出现在句首 。待态度和观点亮明之后 ,再叙述理由或一一补全其它信息 。英语句子句式多表现得头轻脚重 ,句尾的容纳性非常之广 ,次要信息和复杂成分都可以通过分词 、从句等诸多语法手段放置到句尾 。如 :He had flown in just t he day before f romGeorgia where he had spent his vocation baskingin Caucasian sun after t he completion of t he con2st ruction job which he had been engaged on t hesout h.而汉语句子主要是主题突出且层层递进的竹式结构 (表示连贯动作的流水句不包括在讨论范围之内) 。竹式结构的句子表达思想的步骤恰好与英语句子相逆 ,往往先阐述交代外围环境 ,再步步深入 ,节节展开 ,直至最后点出话题中心 。具体说来 ,汉语句子如果由叙事部分和表态部分构成 ,通常是先摆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再交代清楚事情和情况 ,最后亮出自己的态度和观点 ,给出一个简短的表态和评论 。因而汉语句子多显得头重脚轻 ,核心的信息经常到句末才出现 ,而句首却留出了广阔的空间来置放各种成分 。比如 :丰富多彩 。生活丰富多彩 。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 。小王说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 。昨天小王说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 。英语句子多为句末开放 ,而汉语句子多为句首开放 ,这种差异凸显在两种句式不同的语序重心上 。英语句子语序重心在前 ,倾向于在句首就表明态度 、立场和观点 ,开宗明义 ,而具体叙述和分析的部分较晚出现 ,表现出“由一到多”的趋向 。汉语句子则惯于在句首或开端罗列种种现象和事实 ,待把事物的各个方面作综合分析之后再进行总结归纳 ,表现出“由多到一”的趋向 。试比较 :His case is really serious , because he is suffer2ing f rom high and continuous convulsions.病人发高烧 ,又抽搐不止 ,的确很危险 。英语句中先说明病情危险 ,再陈述理由 ,而汉语句子去先说明他生病的情况 ,进而再得出“危险”的结论 ,英汉句式的语序重心差异一目了然 。4 、树式结构重“形合”,竹式结构重“意合”“英语句子往往以形统神 ,以丰满的形态变化制约句子的格局 ,规定句界 ,组合程式严谨规范 ,是一种以限定动词为核心 ,控制各种关系的空间性树型构造 。” 5 p57 作为形态型语言的英语决定了它在选词造句 ,甚至谋篇中 ,尤其注重形式上的接应 形合 。因而在搭建树型空间结构时 ,句子结构必须要完整 ,形式逻辑必须要严谨 。具体说来 ,句子各个成分的接合关系必须从形态上体现出来 ,即要借助于连接词 、短语 、分句或从句 , 将句中各成分有序地叠加 ,粘合成一个形式完备 、意义丰盈的整体 。In t he course of t he last year , t he Yugoslav103delegation on a number of occasions in t he GeneralAssembly and in t he council for Namibia has sentout it s views and suggestion on t he measureswhich should urgently be taken so as to enable t hepeople of Namibia to realize t heir right to f reedomand independence which has been guaranteed tot hem wit h t he adoption of resolution 2145 ( XX )and 2248 ( S - V) .例句中关系代词 which 出现两次 ,并列连词and 出现三次 ,出现的介词和介词短语有 :in t hecourse of , on , a number of , in , for , so as to , to ,wit h , of .由于这些关系词 、连接词和介词的频频出现 ,整个句子显得环环相扣 、层次分明 、结构严谨 。汉语句子呈“竹式结构”,表达思想时往往是按时间顺序或逻辑顺序 ,横向铺叙 、层层推进 ,不太注重句子结构在形态上的完整 ,而是强调语义上的连贯 ,即意合 。因此英语句式中必不可少的各种连接标记在许多汉语句子中则显得无足轻重 ,可有可无 。在多数情况下 ,这些连接标记的缺失并无损于句义的连贯 ,无碍于思想的表达 ,因为汉语句子多隐含着特定的逻辑和时间顺序 ,许多句间关系可以直接从上下文当中“悟”出来 。因此有语言学家认为汉语是“不滞于形 ,削尽冗繁 ,辞约义丰”。古诗词百经流传却意味不减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正得益于这种语言特征吧 ,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 ,晓风残月 。(柳永雨霖铃)这首词中一开始便隐去主语 , 且句与句之间 ,词与词之间都缺失了衔接词 。然而由于内在固有的逻辑关系 ,句中各意群 、成分之间的联结和呼应自然到位 。整首词简洁流畅 ,意会神合 ,耐人回味 。二 、树式和竹式的句式结构差异对翻译的影响树式和竹式两种句型结构差异在前文中已作详尽探讨 ,然而 ,了解这些差异并非目的 。为了实现不同国家 、民族和不同文化之间的沟通和交流 ,语言对比是先决条件 ,而在对比的研究成果下进行的翻译实践则更具有实用价值 。因此笔者认为务必要把语言对比和翻译理论与实践104结合起来 ,这样的结合会让语言对比具备更深远的指导意义和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以下针对英汉两种句型结构间的主要差异 ,笔者简单归纳了一些翻译方面的技巧与方法 ,以供参考 :1. 化整为零 ,以零聚整如前所述 ,英语句式的“树型空间结构”往往以主谓为核心 ,统摄句中各个从句 、短语和其它成分 。这些成分由主列次 、逐层叠加于主谓这个主干之上 。而汉语句子的“竹式结构”是以一个一个语义语音“顿”断开 ,很多地方可断可连 ,呈一字排序状 。因此 ,在表达相同的内容时 ,汉语句子的数量经常要多过英语句子 。鉴于这一显著差别 ,在做英汉互译时 ,我们就要根据不同的场合适时地采用“化整为零”法和“以零聚整”法 。“化整为零”主要适用于英译汉中较长的英语复合句 。对于此类句子 ,我们可以先进行语义分段 ,再辩明主次关系 ,而后再操刀运作 ,把原来的英语整句拆分成几个或一连串零散的汉语短句 。经过这样结构调整后作出来的句子才比较贴近汉语的表达习惯 ,更易为中国人接受 。如 :(1) For more reasons t hat range f rom simplemaking ends meet to p utting money away for lux2uries of for retirement , millions are taking on second and even t hird jobs for added cash.译文 :许许多多的人为了挣外块 ,身兼双职 ,甚至三职 ,兼职的原因各有不同 ,有的是想平衡家庭收支 ,有的是想存些钱买高档消费品 ,有的则是想积钱防老 。(2) He had a disconcerting habit of expressing cont radictory ideas in rapid succession.译文 :他有一种令人难堪的习惯 : 一会儿一个看法 ,自相矛盾 ,变化无常 。在把汉语译为英语时我们则需要按相反的程序来进行了 ,我们称此过程为“以零聚整”。首先需要把零散的汉语句子重新整合 ,先树立主干即把主谓结构先确立起来 ,零前指的汉语句子要补上主语 ,然后再用关系代词 、副词等衔接手段将其它修饰成分一一补齐 ,最后得到一个完整的英语复合句 。如 :(3)当今一些经济大案 ,立案查处 ,成绩卓然 ,群众拍手称快 。译文 : Nowadays , t he p ublic is clapping t heirhands in applause for t he great achievement wehave made in placing cases on file for investigationand p rosecution concerning some serious economiccases.(4)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 ,倒也公平 。译文 : It s quite fair t hat we bring not hingwit h us when we re born and we take not hingwit h us when we die.2. 语义重心的“后移”与“前移”英语句式多为句尾开放的树式结构 ,语义重心在前 ;汉语句式为句首开放的竹式结构 ,语义重心在后 。西方人惯于先开门见山 , 再分层细述 ,往往是主句在前 ,从句在后的语序 。中国人惯于先介绍外围信息进行铺垫 ,再层层逼近主题 ,倾向于偏句在前 、正句在后的“偏正复句”。因此 ,在做英译汉的实践时 ,语义重心需要后移 ,“主前从后”的英语常位语序需要调整成为“偏前正后”的汉语常位语序 。相应地 ,在做汉译英的实践时 “偏前正后”,需变为“主前从后”。语义重心的调整不仅使得译文在语言层面上更符合译语的表达习惯 ,而且由于与译语文化与思维方式上的共鸣 ,还将会进一步促进两国间文化的交流和人民间的相互了解 。(1 ) The average speed of all molecules re2mains t he same so long as t he temperat ure is constant .译文 :只要温度不变 ,分子的平均速度也就不变 。(2) The harmf ul nat ure of disorderly American capitalism maybe why many Europeans seemmore f rightened t han imp ressed by t he vigorousU S economy.译文 :对美国生机勃勃的经济 ,许多欧洲人不是印象深刻而是感到害怕 ,这也许是因为美国的资本主义秩序紊乱 ,具有伤害性的缘故 。(2) 能在有生之年 ,为国家做些事 ,乃是我最大的愿望和追求 。译文 : The wish and p ursuit of my life is to dosomet hing for my count ry.(4) 这一丑闻对正在力争赢得大选的工党来说 ,无疑是一件尴尬的事 。译 文 : The scandal will undoubtedly be anembarrassment to t he Labor Party which is t ryinghard to win t he election.例句中的译文都在语序上做了调整 ,且这些调整都是完全必要的 。否则 ,译出来的句子虽用新的语言形式表示出来 ,但尚停留在原语的句式结构上 ,就会使得译文在译入语的读者眼中显得杂乱无章 ,逻辑混乱 ,这样的翻译就会显得“译犹未译”。3.连接成分的添补与删减英语句子惯于“以形统神”,非常注重句子的结构完整 ,外在逻辑形式严谨规范 ,句间连接依赖于各种语言形态手段 ,因而句子显得紧凑有序 ,连接标记十分明显 。而汉语句子重“意会”和“悟性”,句间连接主要靠语义和内在的逻辑关系 ,连接标记的有无关系不大 ,句子的形态就会显得很松散 。基于英语句式和汉语句式的“形合”与“意合”之异 ,做英译汉的过程中 ,需要在保持语义连贯的前提下删减掉一些作用不大的连接成分 ,这样可使得译文更加简洁明了 ,文气流畅自然 ,从而更加突出原文的主要部分 。汉译英时则需在辩明主从关系之后 ,补进一些必要的连接词或关系代词以实现句义的通顺和结构的完整 。(1) Despite t he privation , and t he mountingtoll of dead and wounded , however , moral re2mained intact , and people still smiled in t hest reet .译文 :尽管供应不足 ,伤亡增加 ,然而士气并未受到影响 。街上 ,人们照常脸有笑容 。(2) Change of information , if any , concerning t he content s of t his section will be found in t heappendix at t he end of t his book.译文 :本节内容如有更改 ,均见书末附录 。例 (1) 的译文连续省略了三个连词“and”,而例 (2) 的译文省略了五个介词 ,这些连接词的省略丝毫没有影响到句子意思的表达 ,反而让译文更是显得简明洗练 ,亲切自然 。(3) 坚持干下去 ,你一定会成功 。译文 : Youre sure to succeed as long as youkeep at it .(4) 第三天早上 ,我和妈妈正在家里吃饭 ,忽然西院的吴三姑走来 ,在妈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妈丢下饭碗就向外走 。译 文 : On t he t hird morning mot her and Iwere eating breakfast when in came Third Aunt105Wu and whispered somet hing into mot hers ear atwhich mot her p ut down rice bowl and hurriedout .而例 (3) 和例 (4) 中都在汉语的逗号处添加了相应的关联词 ,最终得到的英文译文突出了主谓结构 ,条理分明 、逻辑严谨 ,而且形式结构规范完整 。三 、结语通过以上一些翻译实例的列举和分析 ,可以看出句子结构的调整是英汉互译实践的必行之路 ,而那些标榜“忠实原文”,却无视于语言间的参考文献 :结构差异 ,对原语句子进行生搬硬套式的直译或死译行为非但谈不上忠实 ,而且会造成意义表达上的扭曲和背离 。申丹的一段话说得简短而深刻“倘若在翻译中,不顾目的语中对应结构的存在 ,不用目的语中的语法结构来替代原语中的语法结构 ,这样译文中的语法结构实际上是 (未经翻译的) 原语中的形式结构 ,而不是目的语中的对等或对应形式 ,则意义难免会在不同程度上被丧失或被扭曲” 6 。进行英汉句子结构的对比旨在发现和揭示两种语言各自的一些特点 ,从差异中把握两种语言相互转换的规律 ,从而为翻译实践提供一些切实可行的技巧和方法 ,以促进译作质量的提高 。 1 连淑能. 英汉对比研究 M 1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31 2 王福祥 1 对比语言学论文集 M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921 3 潘文国 1 英汉语对比纲要 M 1 北京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1997 4 刘润清 1 西方语言学流派 M 1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 ,1995 5 申小龙 1 中国句型文化 M 1 长春 :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8 6 司显柱论英汉民族思维模式 、语言结构及其翻译J 外语学刊 1999 , (2) 1 7 陈安定 1 英汉比较与翻译 M 1 北京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91 8 杨自俭 1 英汉语比较与翻译 M 1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2 9 陈登 ,谭琼琳 1 英汉翻译实例评析 M 1 长沙 :湖南大学出版社 ,1997 10 张培基 1 英汉翻译教程 M 1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80 11 中国翻译编辑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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