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衡符号学讲座第五讲中介与渠道课件

中介，传媒，渠道，体裁中介，传媒，渠道，体裁n这几个术语非常重要，而且随着电子时代来临越来越这几个术语非常重要，而且随着电子时代来临越来越重要，但是经常被混用。重要，但是经常被混用。n中介（中介（medium，又译，又译“媒介媒介”）是储存与传送符号）是储存与传送符号的物质工具，传播学中常称为的物质工具，传播学中常称为“传送器传送器”（transmitter）。中介是载体物质性的集合称呼，）。中介是载体物质性的集合称呼，n其复数形式为其复数形式为media，即，即“诸中介诸中介”，但是，但是media现现在已经成为文化研究一个重要术语，中文译为在已经成为文化研究一个重要术语，中文译为“媒体媒体”或或“传媒传媒”，n渠道（渠道（channel）一般定义为）一般定义为“模式化的中介模式化的中介”，实，实际上指的是到达接收者感官的基本方式。际上指的是到达接收者感官的基本方式。中介，传媒，渠道，体裁1有哪些渠道？有哪些渠道？n西比奥克（西比奥克（ThomasSebeok）把渠道分成两大类：）把渠道分成两大类：物质的（液体的，固体的）；能量的（化学的，物理物质的（液体的，固体的）；能量的（化学的，物理的），而物理的又分成视觉（日光，生物光），听觉的），而物理的又分成视觉（日光，生物光），听觉（气体传达的，液体传达的，固体传达的），电力，（气体传达的，液体传达的，固体传达的），电力，热力。热力。n这样的分类，实际上过分技术化：例如味觉是固体与这样的分类，实际上过分技术化：例如味觉是固体与液体的物理作用？为什么不是对味蕾的化学作用？液体的物理作用？为什么不是对味蕾的化学作用？n有的人从发出者所用的材料上分，有物质，身体，图有的人从发出者所用的材料上分，有物质，身体，图像，声音，副语言，语言（包括文字）等七类。像，声音，副语言，语言（包括文字）等七类。有哪些渠道？西比奥克（Thomas Sebeok）把渠道分成2渠道必须通过感官渠道必须通过感官n渠道渠道是物质中介达到感觉的一般化范畴。应当是渠道渠道是物质中介达到感觉的一般化范畴。应当是接收者用于感知的五官来分，五类，或八类：接收者用于感知的五官来分，五类，或八类：n视觉视觉n听觉（以及动物能听到的超声波），听觉（以及动物能听到的超声波），n味觉味觉n触觉（以及热觉，电觉）触觉（以及热觉，电觉）n嗅觉嗅觉n最重要的渠道是利用视觉与听觉，其中视觉比听觉更最重要的渠道是利用视觉与听觉，其中视觉比听觉更重要：据统计，人类收到的符号信息重要：据统计，人类收到的符号信息80%来自视觉。来自视觉。渠道必须通过感官渠道渠道是物质中介达到感觉的一般化范畴。应当3四个概念的区分四个概念的区分n以画报上的照片为例，符号表意过程环节如下：以画报上的照片为例，符号表意过程环节如下：n符号（索绪尔说的能指）是照片的内容，而不符号（索绪尔说的能指）是照片的内容，而不是照片本身；照相术是中介；照片是体裁；用是照片本身；照相术是中介；照片是体裁；用的是是视觉渠道；刊用照片的画报是一种传媒。的是是视觉渠道；刊用照片的画报是一种传媒。n视觉是一种渠道，文字是一种中介，书籍出版视觉是一种渠道，文字是一种中介，书籍出版业是一种媒体，而小说或历史是所谓体裁。业是一种媒体，而小说或历史是所谓体裁。n渠道区分在人类（或可加上动物）的感觉方式，渠道区分在人类（或可加上动物）的感觉方式，只能延伸而不可能改变。只能延伸而不可能改变。n中介是技术方式，是文化变迁中的重大动力。中介是技术方式，是文化变迁中的重大动力。渠道与中介不应当混淆。渠道是符号传送的物渠道与中介不应当混淆。渠道是符号传送的物质介质，中介往往是符号传送的社会性构造。质介质，中介往往是符号传送的社会性构造。四个概念的区分以画报上的照片为例，符号表意过程环节如下：4渠道与中介不应混淆渠道与中介不应混淆n有人认为文字，图像，言语，影视技术，电子有人认为文字，图像，言语，影视技术，电子技术，身体，表情，已经发展到如此规模，远技术，身体，表情，已经发展到如此规模，远比嗅觉等储存传送的信息量大得多，不能再称比嗅觉等储存传送的信息量大得多，不能再称为中介，而应当称为渠道。为中介，而应当称为渠道。n艾柯就抱怨艾柯就抱怨“把交通路牌和马奈草地上的午把交通路牌和马奈草地上的午餐都说成是视觉符号，把贝多芬第九交响乐，餐都说成是视觉符号，把贝多芬第九交响乐，与但丁神曲都诗作听觉符号，实在不能说与但丁神曲都诗作听觉符号，实在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明任何问题”。n也许这些中介的确过大，但是渠道依然必须是也许这些中介的确过大，但是渠道依然必须是感觉性的，不因为文化变迁而改变感觉性的，不因为文化变迁而改变渠道与中介不应混淆有人认为文字，图像，言语，影视技术，电子技5中介与符号意义密不可分中介与符号意义密不可分n中介不是中立的，中介本身不是符号过程中的可有可中介不是中立的，中介本身不是符号过程中的可有可无之物，中介的性质，直接影响到符号传送的可能结无之物，中介的性质，直接影响到符号传送的可能结果，即使影响到意义解读。适当的中介与符号表意配果，即使影响到意义解读。适当的中介与符号表意配合。合。n例如情书最好不用电脑打印，最好手写；情歌最好曲例如情书最好不用电脑打印，最好手写；情歌最好曲调柔软婉转，不用重金属摇滚；情诗最好不用江阳韵。调柔软婉转，不用重金属摇滚；情诗最好不用江阳韵。n刺绣的针法，可能比所绣的内容更有意义；一幅书法，刺绣的针法，可能比所绣的内容更有意义；一幅书法，或泼墨山水，首先强调其笔法画艺，写的是什么字，或泼墨山水，首先强调其笔法画艺，写的是什么字，画的是什么景色，倒是其次的事。画的是什么景色，倒是其次的事。n因此，中介是参与符号表意的成分。因此，中介是参与符号表意的成分。中介与符号意义密不可分中介不是中立的，中介本身不是符号过程中6中介的功能分类中介的功能分类n记录性中介，能保存符号文本，远古是岩画等图像，记录性中介，能保存符号文本，远古是岩画等图像，古代是文字书写与印刷，现代则有电子技术。记录性古代是文字书写与印刷，现代则有电子技术。记录性中介造成文本的过去性；记录性中介留下的是成品，中介造成文本的过去性；记录性中介留下的是成品，读者已经无法改变结局。读者已经无法改变结局。n呈现性中介，往往用于表演，如身体姿势，言语，音呈现性中介，往往用于表演，如身体姿势，言语，音乐，电子技术等；呈现性中介造成文本的表演性现在乐，电子技术等；呈现性中介造成文本的表演性现在性；会让接收者觉得后果未定，有干预冲动，一如在性；会让接收者觉得后果未定，有干预冲动，一如在对话中听者与说话者可以互动。对话中听者与说话者可以互动。n心灵中介，是组成幻想，梦境，白日梦等的载体，它心灵中介，是组成幻想，梦境，白日梦等的载体，它们往往被认为是符号表意的草稿，符号发出者大量的们往往被认为是符号表意的草稿，符号发出者大量的表意意图最后并没有形成表意，成为自我符号。人能表意意图最后并没有形成表意，成为自我符号。人能够表现的，只是大量心灵草稿的冰山一角。够表现的，只是大量心灵草稿的冰山一角。中介的功能分类7中介技术化中介技术化n动物符号行为绝大部分只能是超短距的。动物符号行为绝大部分只能是超短距的。n中介与技术有重要关联：五个渠道中，触觉至今是超中介与技术有重要关联：五个渠道中，触觉至今是超短程的，嗅觉与味觉也比较短程；听觉视觉以前是短短程的，嗅觉与味觉也比较短程；听觉视觉以前是短程的。程的。n现当代的电子技术，使呈现性中介可以轻易地转化为现当代的电子技术，使呈现性中介可以轻易地转化为记录性中介。中介技术进步，使人类五官得到延长。记录性中介。中介技术进步，使人类五官得到延长。n符号信息的发出，传送，接收，就可以克服时空限制，符号信息的发出，传送，接收，就可以克服时空限制，越过大跨度间距相隔，落到过去、现在、未来。越过大跨度间距相隔，落到过去、现在、未来。n这是人类文化之所以成为符号文化的一个重要条件：这是人类文化之所以成为符号文化的一个重要条件：被中介技术改进了的渠道，保证了文化的表意行为能被中介技术改进了的渠道，保证了文化的表意行为能够被记录，被检验，保留给后世。够被记录，被检验，保留给后世。中介技术化动物符号行为绝大部分只能是超短距的。8体裁与中介不同体裁与中介不同n中介在文化中被规约为表意的程式，我们称之为体中介在文化中被规约为表意的程式，我们称之为体裁：体裁是中介细分并落实到表意时的规则。裁：体裁是中介细分并落实到表意时的规则。n可以说，渠道属于生理感觉，可以说，渠道属于生理感觉，n中介属于物质文明，中介属于物质文明，n而媒体与体裁从属于文化实践，而媒体与体裁从属于文化实践，n因此中介似乎与意识形态不直接关联，很容易被另因此中介似乎与意识形态不直接关联，很容易被另一个文化接过去；而体裁则是高度文化的，跨文化一个文化接过去；而体裁则是高度文化的，跨文化传播时会发生一定的阻隔。摄影术的普及并不难，传播时会发生一定的阻隔。摄影术的普及并不难，“婚纱照婚纱照”体裁的传播就会出现文化困难。体裁的传播就会出现文化困难。体裁与中介不同中介在文化中被规约为表意的程式，我们称之为体裁9“中介就是信息中介就是信息”n正当符号学研究在二十世纪下半期成为显学，中介与正当符号学研究在二十世纪下半期成为显学，中介与渠道也变成了重大课题，这是因为电子技术的发展：渠道也变成了重大课题，这是因为电子技术的发展：当代文化由于电子技术突变成传媒文化。当代文化由于电子技术突变成传媒文化。n加拿大符号社会学家麦克卢汉出版于一九六二年的加拿大符号社会学家麦克卢汉出版于一九六二年的古滕堡银河，一九六四年的理解传媒二书，古滕堡银河，一九六四年的理解传媒二书，给了现代文化研究一个很大的冲击。麦克卢汉认为中给了现代文化研究一个很大的冲击。麦克卢汉认为中介不是被动的，介不是被动的，“中介就是信息中介就是信息”(Themediumisthemessage)。n人类文明，可以因为中介的变更而产生革命性的变化。人类文明，可以因为中介的变更而产生革命性的变化。古滕堡虽然不是印刷术的发明人，却是印刷术大规模古滕堡虽然不是印刷术的发明人，却是印刷术大规模应用于信息传递的肇始者，从那以后欧洲文明成为印应用于信息传递的肇始者，从那以后欧洲文明成为印刷文明。刷文明。n麦克卢汉甚至声称：麦克卢汉甚至声称：“印刷创造了民族整体性，政府印刷创造了民族整体性，政府和中央集权，也创造了个人主义与反对派和中央集权，也创造了个人主义与反对派”。“中介就是信息”正当符号学研究在二十世纪下半期成为显学，中介10中介时代中介时代n而六十年代刚开始出现的简陋的电视，使麦克而六十年代刚开始出现的简陋的电视，使麦克卢汉能及时预言了大众传媒时代的到来：卢汉能及时预言了大众传媒时代的到来：“今今日的大众传媒是现代生活非中心化，把地球变日的大众传媒是现代生活非中心化，把地球变成一个村子成一个村子”。n他说这话时，电脑，互联网，手机，卫星电视，他说这话时，电脑，互联网，手机，卫星电视，远远尚未出现。电子技术的出现，使人类文化远远尚未出现。电子技术的出现，使人类文化在近三十年发生了划时代的重大变化，而这种在近三十年发生了划时代的重大变化，而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中介造成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中介造成的。n想要理解并掌握这种变化，把有关问题综合起想要理解并掌握这种变化，把有关问题综合起来讨论，符号学是必不可少的武器。来讨论，符号学是必不可少的武器。中介时代而六十年代刚开始出现的简陋的电视，使麦克卢汉能及时预11多中介体裁（多中介体裁（multi-media genre）n多中介符号表意自古以来一直有：歌曲的中介有语多中介符号表意自古以来一直有：歌曲的中介有语言，音乐，以及演唱者的身姿；言，音乐，以及演唱者的身姿；n中国画经常有文字（印章，提款）配合，可以说是中国画经常有文字（印章，提款）配合，可以说是图文中介结合的最早例子；至于小说配插图，是世图文中介结合的最早例子；至于小说配插图，是世界各民族自然而然的做法。界各民族自然而然的做法。n戏剧据说有十三种中介，形成复杂中介体裁。戏剧据说有十三种中介，形成复杂中介体裁。n当代电子传媒，更容易做到多种中介混合：例如电当代电子传媒，更容易做到多种中介混合：例如电影的表演，特技，音乐，声音等，可以分别录制然影的表演，特技，音乐，声音等，可以分别录制然后剪辑拼合，这就让电影进入工业生产流程，也造后剪辑拼合，这就让电影进入工业生产流程，也造就了这个现代就了这个现代“奇观奇观”体裁。体裁。多中介体裁（multi-media genre）12联合解码中的主导联合解码中的主导n多中介文本在被接收时，各个中介同时表意，多中介文本在被接收时，各个中介同时表意，解释者不得不对各个中介传送的符号都进行解解释者不得不对各个中介传送的符号都进行解释，然后综合起来。释，然后综合起来。n在联合解码时，经常有一个中介是主导性的，在联合解码时，经常有一个中介是主导性的，其他中介围绕着辅助它。不然如果中介信息之其他中介围绕着辅助它。不然如果中介信息之间发生冲突，解释者就会失去综合解读的凭据。间发生冲突，解释者就会失去综合解读的凭据。n主导中介往往是文本中连续不间断的中介，这主导中介往往是文本中连续不间断的中介，这个中介往往构成主线，其他中介因为间断而只个中介往往构成主线，其他中介因为间断而只能为辅。能为辅。联合解码中的主导多中介文本在被接收时，各个中介同时表意，解释13何者为主导中介？何者为主导中介？n冒牌商品，商标精美，制作加工也不差，但是货主为冒牌商品，商标精美，制作加工也不差，但是货主为了尽快脱手而标出价格便宜，这时中介冲突，冒牌暴了尽快脱手而标出价格便宜，这时中介冲突，冒牌暴露。名牌商品是奢侈消费用的，价格是主导中介，产露。名牌商品是奢侈消费用的，价格是主导中介，产品质量反而次要。品质量反而次要。n在歌曲的多中介表意中，主导中介是歌词，歌词决定在歌曲的多中介表意中，主导中介是歌词，歌词决定歌的意义解释。社会主义好无论怎么唱，哪怕用歌的意义解释。社会主义好无论怎么唱，哪怕用摇滚风格来演唱，都是颂歌。但是电影盲井几个摇滚风格来演唱，都是颂歌。但是电影盲井几个矿工把词改了，就变成讽刺歌曲。矿工把词改了，就变成讽刺歌曲。n2007年风靡一时的歌香水有毒，曲调优美，胡年风靡一时的歌香水有毒，曲调优美，胡杨林唱的很动听，但是春晚进了大名单，在三审是还杨林唱的很动听，但是春晚进了大名单，在三审是还是被拿下，因为歌词有是被拿下，因为歌词有“爱情不专一爱情不专一”的暧昧倾向。的暧昧倾向。音乐改变不了这主导意义。音乐改变不了这主导意义。何者为主导中介？14电影是画面主导电影是画面主导n美国电影雷格坦音乐（美国电影雷格坦音乐（Ragtime），女主人公已），女主人公已经不爱她那个伪君子丈夫。丈夫对她说：经不爱她那个伪君子丈夫。丈夫对她说：“我得离开我得离开了了”，女主人公说：，女主人公说：“别把我一个人撇下别把我一个人撇下”。她说这。她说这话时，特写镜头显示了她的表情冷淡。可以看出女主话时，特写镜头显示了她的表情冷淡。可以看出女主角的实际意思是角的实际意思是“走你的吧走你的吧”。n台湾导演杨德昌的一一中，电影声音是简南俊和台湾导演杨德昌的一一中，电影声音是简南俊和女友在街头的谈话声，画面则是简南俊之女简婷婷和女友在街头的谈话声，画面则是简南俊之女简婷婷和男友街头约会的场面，音与画各讲一个故事，可以看男友街头约会的场面，音与画各讲一个故事，可以看到镜头画面是主线，叙述重点在下一代身上，上一代到镜头画面是主线，叙述重点在下一代身上，上一代的对话已成供对照的遗迹：一个世代又过去了：历史的对话已成供对照的遗迹：一个世代又过去了：历史的沧桑感在中介冲突中体现出来。的沧桑感在中介冲突中体现出来。电影是画面主导美国电影雷格坦音乐（Ragtime），女主15跨符号系统表意（跨符号系统表意（transsemiosis）n表意被束缚于某种载体，并不是符号的本质的表意被束缚于某种载体，并不是符号的本质的要求，因为意义本身并不是物质的。摆脱这种要求，因为意义本身并不是物质的。摆脱这种束缚，成为人类使用符号时很难摆脱的一种冲束缚，成为人类使用符号时很难摆脱的一种冲动。动。n一般的符号表意追求效率和准确性，艺术符号一般的符号表意追求效率和准确性，艺术符号着眼于符号过程，因此，在艺术中出现各种逃着眼于符号过程，因此，在艺术中出现各种逃脱载体的努力。脱载体的努力。n“通感通感”是一种试图跨越渠道的符号表意；是一种试图跨越渠道的符号表意；n“出位之思出位之思”是试图跳出中介或体裁的冲动。是试图跳出中介或体裁的冲动。跨符号系统表意（transsemiosis）表意被束缚于某种16通感（通感（synaesthesia)n某种声音（视觉上）某种声音（视觉上）“明亮明亮”，某些声音，某些声音（触觉上）（触觉上）“尖锐尖锐”或或“钝钝”。有的衣装。有的衣装（例如夏威夷衬衫）（例如夏威夷衬衫）“喧闹喧闹”，有的笑声，有的笑声“尖利尖利”。n莫里斯称之为莫里斯称之为“感觉间（感觉间（intersensory）现）现象象”，即是，即是“像似符号像似符号”的发送与感知接受的发送与感知接受落在两个不同感官的领域中。落在两个不同感官的领域中。n通感是跨感觉渠道的表意，是跨越性像似符通感是跨感觉渠道的表意，是跨越性像似符号，但是各种渠道的像似性无法相通。号，但是各种渠道的像似性无法相通。n通感实际上是用语言写出是两个非语言渠道通感实际上是用语言写出是两个非语言渠道之间感觉的比较，实为不可比较的比较。之间感觉的比较，实为不可比较的比较。通感（synaesthesia)某种声音（视觉上）“明亮”，17通感只能表现为语言通感只能表现为语言n语言不应当算一种渠道：各种感觉都能在语言语言不应当算一种渠道：各种感觉都能在语言中得到描写，语言描写感觉，本身不是通感。中得到描写，语言描写感觉，本身不是通感。n但是语言能同时描述几种感知，自然形成但是语言能同时描述几种感知，自然形成“跨跨渠道比喻渠道比喻”。通感只能用语象作二级表现。通感只能用语象作二级表现。n这就是为什么诗人最得益于通感。著名的例子这就是为什么诗人最得益于通感。著名的例子宋祁宋祁“红杏枝头春意闹红杏枝头春意闹”，苏轼，苏轼“小星闹若沸小星闹若沸”都是听觉修饰视觉；杜甫都是听觉修饰视觉；杜甫“晨钟云外湿晨钟云外湿”，是用触觉修饰视觉。是用触觉修饰视觉。n其他艺术家并非没有通感，只是用语言机会少，其他艺术家并非没有通感，只是用语言机会少，表现的也比较少而已。表现的也比较少而已。通感只能表现为语言语言不应当算一种渠道：各种感觉都能在语言中18“六根互用六根互用”n六根是五种感官加上六根是五种感官加上“意意”，“意意”的对象是的对象是“法法”。n互用到六根，就超出感觉，进入了超越感觉的的感觉。互用到六根，就超出感觉，进入了超越感觉的的感觉。所以通感不只是基于所以通感不只是基于“感觉可以像似感觉可以像似”，而是可以发，而是可以发展到非感觉。展到非感觉。n某些成语如某些成语如“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大饱眼福大饱眼福”，用的是味，用的是味觉，描写的是视觉。但是李白诗觉，描写的是视觉。但是李白诗”为我一挥手，如听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万壑松“，听觉描写概念。，听觉描写概念。n乐记乐记.师乙篇中描写音乐：师乙篇中描写音乐：“如歌者，上如抗，如歌者，上如抗，下如坠，曲如折，止如槁木，倨中矩，句中钩，累累下如坠，曲如折，止如槁木，倨中矩，句中钩，累累乎端如贯珠乎端如贯珠”，把声音扩展到视觉，进一步扩展到概，把声音扩展到视觉，进一步扩展到概念。念。“六根互用”六根是五种感官加上“意”，“意”的对象是“法”19出位之思出位之思Anders Strebenn每一种艺术体裁，总是试图达到别的艺术门类达到的每一种艺术体裁，总是试图达到别的艺术门类达到的境界。打破体裁的束缚，追求其他艺术体裁的效果，境界。打破体裁的束缚，追求其他艺术体裁的效果，这是艺术家常见的冲动。这是艺术家常见的冲动。n陆游诗云：陆游诗云：“情知言语难传恨，不似琵琶道得真。情知言语难传恨，不似琵琶道得真。”n英国艺术哲学家瓦尔特英国艺术哲学家瓦尔特.佩特在佩特在1877年出版的文集年出版的文集文艺复兴一书中首先详细讨论了这种现象，他定文艺复兴一书中首先详细讨论了这种现象，他定义为义为“部分摆脱自身局限部分摆脱自身局限”。n他总结说：他总结说：“所有的艺术都追求音乐的效果，因为所所有的艺术都追求音乐的效果，因为所有的艺术都有可能区分形式与内容，但是艺术都想消有的艺术都有可能区分形式与内容，但是艺术都想消除这种区分除这种区分”，但是，但是“大部分美妙的音乐似乎都在靠大部分美妙的音乐似乎都在靠拢某种形体，某种图画品质拢某种形体，某种图画品质”。出位之思Anders Streben20实用文本没有出位之思实用文本没有出位之思n出位之思不太可能明显地出现于非艺术的体裁出位之思不太可能明显地出现于非艺术的体裁中，因为非艺术的符号表意要求效率与准确性，中，因为非艺术的符号表意要求效率与准确性，就必须在体裁范围内充分利用本身的优势，要就必须在体裁范围内充分利用本身的优势，要不就干脆换一个体裁。不就干脆换一个体裁。n例如要传送一个文件，用密电码，保密，但是例如要传送一个文件，用密电码，保密，但是麻烦；用电子信，便利明晰，但是不保密。麻烦；用电子信，便利明晰，但是不保密。n要取得别的效果，只能另外发明新的体裁：发要取得别的效果，只能另外发明新的体裁：发电子信者要传送文件图像（例如签字），就只电子信者要传送文件图像（例如签字），就只能去发明扫描器和图像传送的中介技术，形成能去发明扫描器和图像传送的中介技术，形成一种新的体裁。一种新的体裁。实用文本没有出位之思出位之思不太可能明显地出现于非艺术的体裁21对出位之思的批评对出位之思的批评n“出位之思出位之思”只是一种愿望，一种艺术家的意图，在只是一种愿望，一种艺术家的意图，在文本中很少能实现，在解读时更不容易体会。文本中很少能实现，在解读时更不容易体会。n约翰约翰.克里斯托夫罗曼罗兰借他的主人公约翰克里斯托夫罗曼罗兰借他的主人公约翰.克克里斯多夫的口，嘲笑说：里斯多夫的口，嘲笑说：“他们（法国音乐家）不用他们（法国音乐家）不用文学做拐杖，就寸步难行！他们勉为其难第描写的主文学做拐杖，就寸步难行！他们勉为其难第描写的主题，简直幼稚可笑，不是果园，就是菜园，或是鸡窝题，简直幼稚可笑，不是果园，就是菜园，或是鸡窝他们满怀信心第在乐谱上写些有韵或无韵的诗句，他们满怀信心第在乐谱上写些有韵或无韵的诗句，就像小学生或没落的小报记者一样就像小学生或没落的小报记者一样“。n但是出位之思的努力至今依然：罗拉快跑明显是但是出位之思的努力至今依然：罗拉快跑明显是模仿电子游戏：一次不成功可以重新链接再来一次，模仿电子游戏：一次不成功可以重新链接再来一次，直到达成满意的结果为止。直到达成满意的结果为止。对出位之思的批评“出位之思”只是一种愿望，一种艺术家的意图，22体裁（体裁（genre）n体裁是一种文化规则，是此文本在社会的文本体裁是一种文化规则，是此文本在社会的文本网络关系中的地位。网络关系中的地位。n决定一个符号文本应当如何阅读，最重要，最决定一个符号文本应当如何阅读，最重要，最直接，最具有决定性的因素，却是该文本所属直接，最具有决定性的因素，却是该文本所属的体裁，题材就是的体裁，题材就是“读法契约读法契约”。n表面上看起来，同一个故事，同一个信息内容，表面上看起来，同一个故事，同一个信息内容，可以用新闻，电影，小说，历史等许多不同的可以用新闻，电影，小说，历史等许多不同的体裁表现出来，实际上不同体裁接收方式相差体裁表现出来，实际上不同体裁接收方式相差极大。极大。n体裁的最大作用，是指示接收者应当如何解释体裁的最大作用，是指示接收者应当如何解释眼前的符号文本，引起读者使用何种眼前的符号文本，引起读者使用何种“阅读态阅读态度度”。体裁（genre）体裁是一种文化规则，是此文本在社会的文本网23新闻与诗新闻与诗n一条报上新闻：一条报上新闻：”昨天在七号公路上一辆汽车以时速昨天在七号公路上一辆汽车以时速一百公里行驶撞上一棵梧桐树。车内四人全部丧生一百公里行驶撞上一棵梧桐树。车内四人全部丧生“。昨天在七号公路上昨天在七号公路上一辆汽车以时速一百公里奔驶撞上一辆汽车以时速一百公里奔驶撞上一棵梧桐。一棵梧桐。车内四人全部车内四人全部丧生。丧生。n不仅是同一个故事，甚至是完全相同的语句，这里的不仅是同一个故事，甚至是完全相同的语句，这里的昨天，已经是每一天；这里的汽车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昨天，已经是每一天；这里的汽车有一种无法控制的绝望，这里的死亡，突然切断，成为绝望，这里的死亡，突然切断，成为“一切的终结一切的终结”。新闻与诗一条报上新闻：”昨天在七号公路上一辆汽车以时速一百公24体裁的定义在读法体裁的定义在读法n几乎是悖论的循环定义：一本小说之所以为小几乎是悖论的循环定义：一本小说之所以为小说，一首诗之所以为一首诗，主要原因就是他说，一首诗之所以为一首诗，主要原因就是他属于小说或诗的体裁，它强迫读者按照小说或属于小说或诗的体裁，它强迫读者按照小说或诗的读法来读它。诗的读法来读它。n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非不按诗的方式来读，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非不按诗的方式来读，它就不成其为诗，成了散文。就不成其为诗，成了散文。体裁的定义在读法几乎是悖论的循环定义：一本小说之所以为小说，25美军招募广告美军招募广告当了兵有两种可能：一是留在后方，一是送到前当了兵有两种可能：一是留在后方，一是送到前线，留在后方无可担心。送到前线有两种可能：线，留在后方无可担心。送到前线有两种可能：一是受伤，一是不受伤，不受伤无可担心。受一是受伤，一是不受伤，不受伤无可担心。受伤有两种可能，一是轻伤，一是重伤，轻伤无伤有两种可能，一是轻伤，一是重伤，轻伤无可担心。重伤有两种可能：一是能治好，一是可担心。重伤有两种可能：一是能治好，一是治不好，治好无可担心。治不好也有两种可能：治不好，治好无可担心。治不好也有两种可能：一是不死，一是死亡，不死无可担心，死了么一是不死，一是死亡，不死无可担心，死了么也好，既然他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担心也好，既然他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的？美军招募广告当了兵有两种可能：一是留在后方，一是送到前线，留26诚信：广告的第一期待诚信：广告的第一期待n当然广告会有大量欺骗因素，但是为了让接收当然广告会有大量欺骗因素，但是为了让接收者感到符号信息发出者有诚信，广告符号的文者感到符号信息发出者有诚信，广告符号的文本特点就是作各种修辞装饰，让文本裹上可信本特点就是作各种修辞装饰，让文本裹上可信性，让文本接收者觉得发出者性，让文本接收者觉得发出者“据实而言据实而言”。n是否事实是另回事，广告必须有是否事实是另回事，广告必须有“事实性事实性”（言其所知），发出者会表示对此（言其所知），发出者会表示对此“事实性事实性”负责。负责。n如果接收者看到广告就知道是骗人，作为广告如果接收者看到广告就知道是骗人，作为广告的第一步就失败了。的第一步就失败了。n上述广告有这种表面的诚意：当兵的确有死亡上述广告有这种表面的诚意：当兵的确有死亡可能，军方没有撒谎；可能，军方没有撒谎；诚信：广告的第一期待27广告的第二期待是区分广告的第二期待是区分n广告劝人购买的商品或服务，必须让顾客看到广告劝人购买的商品或服务，必须让顾客看到这家的货与别家有别，不是价廉，就是物美，这家的货与别家有别，不是价廉，就是物美，或是两者兼有，或者有其他值得购买的好处。或是两者兼有，或者有其他值得购买的好处。n无区分即无广告可言，区分越大则越有说服力。无区分即无广告可言，区分越大则越有说服力。广告出的各种奇招，目的都是要让接收者一眼广告出的各种奇招，目的都是要让接收者一眼就可看出这个区分。就可看出这个区分。n上述广告做到了区分：对没有机会前景平淡的上述广告做到了区分：对没有机会前景平淡的年轻人，觉得军队生活会很不同。年轻人，觉得军队生活会很不同。广告的第二期待是区分广告劝人购买的商品或服务，必须让顾客看到28广告的第三个期待是相关性广告的第三个期待是相关性n是否相关与接收者的生活方式有关，与他们的是否相关与接收者的生活方式有关，与他们的经验积累和生活欲望有连接的可能。经验积累和生活欲望有连接的可能。n出售的货品哪怕全球相同，广告却很难从一个出售的货品哪怕全球相同，广告却很难从一个文化移用到另一个文化，而必须根据生活于每文化移用到另一个文化，而必须根据生活于每个文化的人不同的经验另外设计，个文化的人不同的经验另外设计，“代言人代言人”所选用的明星，在各个国家不一样。所选用的明星，在各个国家不一样。n上述招兵广告有相关性：既然死亡的机会实在上述招兵广告有相关性：既然死亡的机会实在不大，这种生活对年轻人有吸引力。不大，这种生活对年轻人有吸引力。广告的第三个期待是相关性是否相关与接收者的生活方式有关，与他29隐文本隐文本n影响文本解释的因素很多，在相当程度上，文本所携影响文本解释的因素很多，在相当程度上，文本所携带的大量附加的，在文本中经常看不到的因素，也在带的大量附加的，在文本中经常看不到的因素，也在起作用，甚至可能起了比文本更大的作用。起作用，甚至可能起了比文本更大的作用。n本文建议把这些因素合称为本文建议把这些因素合称为“隐文本隐文本”，并对它们的，并对它们的功能作一些初步探索。功能作一些初步探索。n隐文本是符号接收者无法从文本本身感知到的一些成隐文本是符号接收者无法从文本本身感知到的一些成分，这些成分伴随着符号文本，隐藏于文本之后，文分，这些成分伴随着符号文本，隐藏于文本之后，文本之外，或文本边缘：本之外，或文本边缘：n这些成分参与文本意义的构成，严重地影响意义解释。这些成分参与文本意义的构成，严重地影响意义解释。隐文本影响文本解释的因素很多，在相当程度上，文本所携带的大量30六类隐文本六类隐文本n副文本副文本:即文本的框架因素，如标题，题词，序言，即文本的框架因素，如标题，题词，序言，装修，插图，容器，裱装等。装修，插图，容器，裱装等。n型文本：文本从属的集群，如同一个作者，同一时代，型文本：文本从属的集群，如同一个作者，同一时代，同一派别，同一题材集合，同一风格类别的作品等；同一派别，同一题材集合，同一风格类别的作品等；n前文本：文本中的其他文本的影响留下的痕迹，例如前文本：文本中的其他文本的影响留下的痕迹，例如引文，典故，戏仿，剽窃，暗示等；引文，典故，戏仿，剽窃，暗示等；n元文本：讨论此文本的各种文本，包括对作者或的评元文本：讨论此文本的各种文本，包括对作者或的评论，八卦，传闻，指责，道德或政治标签等；论，八卦，传闻，指责，道德或政治标签等；n超文本：文本超文本：文本“链接链接”的各种其它文本，如延伸阅读，的各种其它文本，如延伸阅读，同类文本，参考文本等；同类文本，参考文本等；n先文本：先文本：“后文本后文本”依据某个依据某个“先文本先文本”创作，例如创作，例如续集，后传。续集，后传。六类隐文本副文本:即文本的框架因素，如标题，题词，序言，装修31宁浩的电影疯狂的石头宁浩的电影疯狂的石头n副文本：出品公司，演员表，职员表，名不见经传，让人副文本：出品公司，演员表，职员表，名不见经传，让人好奇；好奇；n型文本：套用惊险警匪片类型，又处处拿这个类型开玩笑；型文本：套用惊险警匪片类型，又处处拿这个类型开玩笑；n前文本：前文本：“引用引用”很多很多“大片大片”电影：天下无贼功电影：天下无贼功夫寻枪夫寻枪OceansTwelve，MissionImpossible的的悬空盗宝；悬空盗宝；n元文本：在进入院线之前，电影已经受到以网络为主的民元文本：在进入院线之前，电影已经受到以网络为主的民间影评热捧。媒体和影评人总算对中国电影票房发挥了一间影评热捧。媒体和影评人总算对中国电影票房发挥了一次正面引导的功效，那些热情的赞美让许多人已经知道好次正面引导的功效，那些热情的赞美让许多人已经知道好片才去看；片才去看；n超文本连接：此后中国的低成本电影井喷，出现了刘德华超文本连接：此后中国的低成本电影井喷，出现了刘德华的赞助计划；的赞助计划；n后文本：此片之后，宁浩延伸拍摄疯狂的赛车，可能后文本：此片之后，宁浩延伸拍摄疯狂的赛车，可能会拍成一个疯狂系列后文本。会拍成一个疯狂系列后文本。宁浩的电影疯狂的石头32一场足球赛也可以有这六种隐文本一场足球赛也可以有这六种隐文本任何符号文本都会有这些隐文本支撑：任何符号文本都会有这些隐文本支撑：n有场地馆所，观众气氛等副文本；有场地馆所，观众气氛等副文本；n有这项运动发展过来的型文本；有这项运动发展过来的型文本；n有两对先前多少年的交锋史等前文本；有两对先前多少年的交锋史等前文本；n有传媒评论预测等元文本；有传媒评论预测等元文本；n有正在同时进行的其他赛事影响目前排名出线有正在同时进行的其他赛事影响目前排名出线希望等超文本，希望等超文本，n甚至可以有先客场后主场积分累加的先文本。甚至可以有先客场后主场积分累加的先文本。一场足球赛也可以有这六种隐文本任何符号文本都会有这些隐文本支33杜尚小便池为什么是艺术文本？杜尚小便池为什么是艺术文本？n小便池那样独辟蹊径的创新之作，就没有先文本可言。小便池那样独辟蹊径的创新之作，就没有先文本可言。n即使这个暴得大名的小便池，也靠各种隐文本支持：即使这个暴得大名的小便池，也靠各种隐文本支持：n超文本：放在一个美术展览会上（周围有链接），超文本：放在一个美术展览会上（周围有链接），n副文本：杜尚签的一个假名，副文本：杜尚签的一个假名，n前文本：泉这个传统美术标题，前文本：泉这个传统美术标题，n型文本（如果杜尚不是一位已经成名的画家，如果没型文本（如果杜尚不是一位已经成名的画家，如果没有整个超现实主义的潮流，以及半个多世纪欧美先锋有整个超现实主义的潮流，以及半个多世纪欧美先锋主义的浪潮），主义的浪潮），n元文本：这件元文本：这件“艺术品艺术品”掀起的大争论，提供了有效掀起的大争论，提供了有效的评论，帮助它确立为艺术品，的评论，帮助它确立为艺术品，杜尚小便池为什么是艺术文本？小便池那样独辟蹊径的创新之作，就34副文本：框架副文本：框架n任何文本必然有的框架构筑，但是往往被置于任何文本必然有的框架构筑，但是往往被置于文本边缘，在意义解释中，这些因素往往被搁文本边缘，在意义解释中，这些因素往往被搁在一边，可有可无。在一边，可有可无。n主张细读文本的新批评派，就排除类文本各因主张细读文本的新批评派，就排除类文本各因素。素。n然而，今天我们回顾瑞恰慈实验，可以说它反然而，今天我们回顾瑞恰慈实验，可以说它反过来证明副文本因素的重要：看电影不可能跳过来证明副文本因素的重要：看电影不可能跳过封面，片头，导演名字，主角名字；看画不过封面，片头，导演名字，主角名字；看画不可能忽视这幅画挂在什么画廊，画家名字，标可能忽视这幅画挂在什么画廊，画家名字，标价多少。价多少。副文本：框架任何文本必然有的框架构筑，但是往往被置于文本边缘35型文本：体裁类型型文本：体裁类型n所有的符号表意都有体裁问题：所有的符号表意都有体裁问题：n采用某个体裁，就决定了最基本的表意和接收方式。采用某个体裁，就决定了最基本的表意和接收方式。n接收者得到一个红灯感知，他必须马上明白这个红灯接收者得到一个红灯感知，他必须马上明白这个红灯的文化类别，例如交通灯，车尾灯，店铺招牌灯，住的文化类别，例如交通灯，车尾灯，店铺招牌灯，住宅装饰灯，舞台上人物举起的灯。宅装饰灯，舞台上人物举起的灯。n然后才能解读出这是停车信号，转弯信号，红灯区招然后才能解读出这是停车信号，转弯信号，红灯区招牌，喜宴标志，红灯记的革命传统象征。牌，喜宴标志，红灯记的革命传统象征。n这是符号发出者与接收者的社会约定所规定的程式化这是符号发出者与接收者的社会约定所规定的程式化表意方式，固定在体裁里面。表意方式，固定在体裁里面。型文本：体裁类型36超文本：连接的文本群超文本：连接的文本群n网络页面，通过各种渠道支持了显本文。网页的组成，网络页面，通过各种渠道支持了显本文。网页的组成，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在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在“数字界面数字界面”（digitalinterface）上提供各种信息，尤其是被称为）上提供各种信息，尤其是被称为“微文本微文本”（microtext）的关键词连接，友情链接，评论栏，）的关键词连接，友情链接，评论栏，跟帖等超文本元素，跟帖等超文本元素，n传统符号同样有超文本：我们要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才传统符号同样有超文本：我们要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才看到超文本链接，即旁边有同一题材的书，同一作者看到超文本链接，即旁边有同一题材的书，同一作者的书等等。的书等等。n网络文学，把文字，画面，音乐三者结合的网络文本网络文学，把文字，画面，音乐三者结合的网络文本称作称作“超文本超文本”。这与本文讨论的超文本，意义相近，。这与本文讨论的超文本，意义相近，虽然外延不一样。虽然外延不一样。超文本：连接的文本群网络页面，通过各种渠道支持了显本文。网页37元文本元文本：各种评论因素各种评论因素n在文本出现之后才生成，在文本出现之后才生成，n我们可以讨论红楼梦对金瓶梅的我们可以讨论红楼梦对金瓶梅的“影响影响”。一部十八世纪末的小说，怎么能一部十八世纪末的小说，怎么能“影响影响”一部十七世一部十七世纪初的小说？因为红楼梦使我们看清了金瓶梅纪初的小说？因为红楼梦使我们看清了金瓶梅在中国小说史上的重大意义：红楼梦是后世人在中国小说史上的重大意义：红楼梦是后世人读金瓶梅时无法忘记也无法忽视的读金瓶梅时无法忘记也无法忽视的“链接性超文链接性超文本本”，而文学史关于红楼梦即其他世情小说的评，而文学史关于红楼梦即其他世情小说的评价，也成为读金瓶梅的间接元文本。价，也成为读金瓶梅的间接元文本。n这个这个“逆时间逆时间”影响，是任何符号的普遍现象：影响，是任何符号的普遍现象：n英美现代诗使我们对十六世纪英国玄学派另眼相看；英美现代诗使我们对十六世纪英国玄学派另眼相看；n后现代建筑使我们对古代金字塔另眼相看；后现代建筑使我们对古代金字塔另眼相看；n生态主义使我们对道家哲学另眼相看。生态主义使我们对道家哲学另眼相看。元文本：各种评论因素在文本出现之后才生成，38先文本：先文本：“续作续作”的源头的源头n先文本与前文本有很大差别先文本与前文本有很大差别：n前文本是被文本片片断断引证的各种文本：施公案前文本是被文本片片断断引证的各种文本：施公案等公案小说，令人地想起中国的侠文化，例如记载等公案小说，令人地想起中国的侠文化，例如记载“侠以武犯禁侠以武犯禁”的史记，这关系是松散的，片断的史记，这关系是松散的，片断连络式的。连络式的。n先文本与后文本关系非常明确：后文本的情节，从一先文本与后文本关系非常明确：后文本的情节，从一个特定先文本化出，三国演义的先文本明显是陈个特定先文本化出，三国演义的先文本明显是陈寿的历史书三国志；明代许仲琳封神演义，寿的历史书三国志；明代许仲琳封神演义，先文本显然是南宋武王伐纣白话文。文本依靠先先文本显然是南宋武王伐纣白话文。文本依靠先文本的程度，远远超出对文本对前文本式的文本的程度，远远超出对文本对前文本式的“引证引证”。先文本：“续作”的源头先文本与前文本有很大差别：39非文学的先文本非文学的先文本n先文本看来只是个别文学文本的品质：例如肯宁哈姆先文本看来只是个别文学文本的品质：例如肯宁哈姆的电影时时刻刻从伍尔夫的达罗威夫人化出；的电影时时刻刻从伍尔夫的达罗威夫人化出；董説的西游补从吴承恩西游记化出；金瓶董説的西游补从吴承恩西游记化出；金瓶梅从水浒传里梅从水浒传里“武十回武十回”化出。化出。n但是一旦走出文学艺术，就可以看到：绝大部分符号但是一旦走出文学艺术，就可以看到：绝大部分符号都有先文本，从唱歌，穿衣，做菜，到制定规则或法都有先文本，从唱歌，穿衣，做菜，到制定规则或法律，到任何游戏或比赛，都是前例的模仿延伸。律，到任何游戏或比赛，都是前例的模仿延伸。n所谓打破记录，就是后文本相对于先文本的记录数字所谓打破记录，就是后文本相对于先文本的记录数字差异。差异。n英美法系中的英美法系中的“案例法案例法”，即律师或法官引用先前定，即律师或法官引用先前定案的一个类似案子，被认为是庭辩的一个合理程序。案的一个类似案子，被认为是庭辩的一个合理程序。非文学的先文本先文本看来只是个别文学文本的品质：例如肯宁哈姆40文本间性与两大类隐文本文本间性与两大类隐文本n“文本间性文本间性”，由多种隐文本（但不是全部），由多种隐文本（但不是全部）联合构成。联合构成。n这个概念几乎成了伞形概念，包括的内容过多，这个概念几乎成了伞形概念，包括的内容过多，讨论也经常是笼统而混乱。讨论也经常是笼统而混乱。n生产隐文本生产隐文本（前文本，先文本）。大部分关于（前文本，先文本）。大部分关于文本间性的讨论，都只涉及这一块；文本间性的讨论，都只涉及这一块；n解释隐文本解释隐文本（元文本，超文本）；虽然是同一（元文本，超文本）；虽然是同一个文本的文本间性，但是不同时间向度使它们个文本的文本间性，但是不同时间向度使它们成为两种非常不同的文本间性。成为两种非常不同的文本间性。文本间性与两大类隐文本“文本间性”，由多种隐文本（但不是全部41没有隐文本，无法理解文本没有隐文本，无法理解文本n如果照片没有任何标题类文本，如果上面的人物没有如果照片没有任何标题类文本，如果上面的人物没有民族身份年龄性别前文本特征，如果我们没有对中国民族身份年龄性别前文本特征，如果我们没有对中国的元文本知识，就什么也看不到，照片对于我们等于的元文本知识，就什么也看不到，照片对于我们等于零。没有对隐文本作用的理解，任何理解不可能出现。零。没有对隐文本作用的理解，任何理解不可能出现。n我们摆脱不了隐文本的普遍控制：我们的思想意识本我们摆脱不了隐文本的普遍控制：我们的思想意识本来就是一部合起的隐文本词典，等着文本来翻开，来来就是一部合起的隐文本词典，等着文本来翻开，来激发而已。激发而已。n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在读到一个文本之前，已经理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在读到一个文本之前，已经理解这个文本；也只有这样的文本，才能被我们理解。解这个文本；也只有这样的文本，才能被我们理解。没有隐文本，无法理解文本42隐文本占文本上风隐文本占文本上风过于依靠隐文本，我们往往忘了文本本身的品质。拿看过于依靠隐文本，我们往往忘了文本本身的品质。拿看电视剧来举例：电视剧来举例：n过于热衷于副文本，我们就会过分注意版本；过于热衷于副文本，我们就会过分注意版本；n过分热衷于型文本，我们就会凡是言情电视剧必看；过分热衷于型文本，我们就会凡是言情电视剧必看；n过分热衷前文本，就会对戏仿与戏说特别感兴趣；过分热衷前文本，就会对戏仿与戏说特别感兴趣；n过分热衷于元文本，就会把关于作者或演员的传闻代过分热衷于元文本，就会把关于作者或演员的传闻代替作品解读；替作品解读；n过于注重超文本，就会从喜爱一部作品爱上各种链接过于注重超文本，就会从喜爱一部作品爱上各种链接文本（例如某个导演，某个演员的其他作品）；文本（例如某个导演，某个演员的其他作品）；n热衷于后文本，就会性急地等着看下一集。热衷于后文本，就会性急地等着看下一集。整个文化产业就是按大众的这些隐文本偏好来编制的。整个文化产业就是按大众的这些隐文本偏好来编制的。隐文本占文本上风过于依靠隐文本，我们往往忘了文本本身的品质。43实验艺术把隐文本变成显文本实验艺术把隐文本变成显文本n造成奇特的造成奇特的“自我点穿自我点穿”效果。效果。n马原的虚构第一句话就是马原的虚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汉人，我写小说”，这是把副文本（作者名）拉入文，这是把副文本（作者名）拉入文本。本。n美国女诗人琳美国女诗人琳.海基尼安（海基尼安（LynHejinian）有一本诗）有一本诗体自传，体自传，37岁时写，共岁时写，共37首诗，每首首诗，每首37行，每首献行，每首献给生命中的一年。她给生命中的一年。她45岁时出了第二版，加了岁时出了第二版，加了8首成首成为为45首，但是在先前的每一首上又加了八行，表示年首，但是在先前的每一首上又加了八行，表示年岁渐高，对自己的一生体悟加深了。在这里我们看到岁渐高，对自己的一生体悟加深了。在这里我们看到“先文本先文本”：第二版是第一版的生成物；看到：第二版是第一版的生成物；看到“前文前文本本”：每一首引用一年的生活经验；看到：每一首引用一年的生活经验；看到“型文本型文本”：超文本：作者年龄这个本来不相干的文本外因素，：超文本：作者年龄这个本来不相干的文本外因素，现在成了必须顾及的链接。现在成了必须顾及的链接。实验艺术把隐文本变成显文本造成奇特的“自我点穿”效果。44福尔斯法国中尉的女人福尔斯法国中尉的女人n作者自己出现在小说里，他心血来潮把自己的作者自己出现在小说里，他心血来潮把自己的表拨慢了一刻钟，于是小说有了另一个可供读表拨慢了一刻钟，于是小说有了另一个可供读者选择的结局。者选择的结局。n这一个情节就有多重隐文本在起作用：这一个情节就有多重隐文本在起作用：n类文本（作者身份现身），类文本（作者身份现身），n给自己怪异的描写（元文本评论），给自己怪异的描写（元文本评论），n用多种时间选择链接另一种情节（超文本用多种时间选择链接另一种情节（超文本)n用这些方式颠覆了维多利亚时代浪漫言情小说用这些方式颠覆了维多利亚时代浪漫言情小说的型文本。的型文本。福尔斯法国中尉的女人作者自己出现在小说里，他心血来潮把自45深隐文本深隐文本n在各种隐文本群背后，有更深层的隐文本：即在各种隐文本群背后，有更深层的隐文本：即是一个文化对文本与隐文本的是一个文化对文本与隐文本的“背书背书”。n文化提供了各种深入读文本的可能性。文化提供了各种深入读文本的可能性。深隐文本在各种隐文本群背后，有更深层的隐文本：即是一个文化对46阿尔都塞阿尔都塞“症候式阅读症候式阅读”symptomatic readingn认为文本的清晰话语背后隐藏着意识形态的沉默话语，认为文本的清晰话语背后隐藏着意识形态的沉默话语，n阅读可以顺着文本的意图，在文本层面上阅读，但更阅读可以顺着文本的意图，在文本层面上阅读，但更应该注意文本的空白，沉默，失误，歪曲，看出这些应该注意文本的空白，沉默，失误，歪曲，看出这些裂隙背后的意识形态真相，找出文本无法达到的层次。裂隙背后的意识形态真相，找出文本无法达到的层次。n马歇雷指出症候式阅读是要在作品文本的马歇雷指出症候式阅读是要在作品文本的“字缝字缝”中中找出找出“作品与意识形态与历时之间作品与意识形态与历时之间”的错位运动造成的错位运动造成的痕迹，最后看出受意识形态控制的文本掩盖的历史的痕迹，最后看出受意识形态控制的文本掩盖的历史运动。运动。阿尔都塞“症候式阅读”symptomatic readi47萨义德萨义德“对位阅读对位阅读”contrapuntal readingn“必须把文本内容与作者排除在外的内容统一起来必须把文本内容与作者排除在外的内容统一起来”，作者没有写的，文本中被剔除的，并没有消失：因，作者没有写的，文本中被剔除的，并没有消失：因为为“这种回避，恰恰就是帝国主义的文化政治，对作这种回避，恰恰就是帝国主义的文化政治，对作者意识形态的潜移默化，从而对文学文本造成的压力者意识形态的潜移默化，从而对文学文本造成的压力”。n作者与一般读者对文本中的帝国主义意识缺乏敏感，作者与一般读者对文本中的帝国主义意识缺乏敏感，恰恰因为他们身处意识形态隐文本的掌控中而浑然不恰恰因为他们身处意识形态隐文本的掌控中而浑然不知。知。n“对位阅读对位阅读”的自觉批判姿态，促使读者和批评家用的自觉批判姿态，促使读者和批评家用阅读介入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抵抗，抵抗的方法就是发阅读介入对文化帝国主义的抵抗，抵抗的方法就是发现这种意识形态深隐文本。现这种意识形态深隐文本。萨义德“对位阅读”contrapuntal reading48克里斯台娃克里斯台娃“现象文本现象文本”（phenotext）与）与“生成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