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文字全稿.doc

博学地理网 感谢柴静!分享穹顶之下文字实录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学习如何呈现、剖析问题,如何对一种问题提出具体可行的对策,这一方面是一门文字技术，也是体现的艺术。第二，结识上积累。社会问题都是相通的,雾霾问题作为一种典型的案例，值得你去认真理解。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文字实录1、引子 动机1月份的北京,一种月持续2天雾霾：我当时在北京，但当我这一年里反复想回忆当时有什么印象、什么感觉?却记不起来了。由于当时人们都说仿佛这场雾霾是偶尔的气象因素导致的，就没当回事。那个月里头我还去了四个地方出差，河南、陕西、江西、浙江，回头看镜头里的天,当时的中国正被卷入一场覆盖了25个省市,和亿人的大雾霾,但我置身其中,浑然不觉，只有我的嗓子有印象,在西安那天晚上就咳的睡不着觉,我就切了一只柠檬放在枕头边上。回到北京之后，我懂得我怀孕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应当是小女孩，由于我觉得她像个童花头，听到她的心跳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对她没有任何盼望,健康就好。但是，她被诊断为良性肿瘤，在出生之后就要接受手术，做麻醉之前,医生对我说，她这样小的年龄做全身麻醉是有也许醒但是来了,你要有个心理上的准备，我还没有来得及抱她一下,她就被抱走了。后来护士在我手里放了一只小熊,那是用来安慰小孩的,她用来安慰我。我再会女儿的时候,她还在昏迷，医生对我说手术很成功，但有一件事情你要原谅我,她说她太胖了,因此刚刚麻醉的时候，我们扎了好多针眼才找着静脉。我把她满是针眼的小手放在我脸上,叫她的名字,始终到她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我是一种非常幸运的人,后来我辞职,陪伴她、照顾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安就好、健康就好。但是回家的路上，我就已经开始感到胆怯了，全是烟熏火燎的味,我就拿一种手绢捂在她鼻子上,这样做很蠢,由于她会挣扎，就会呼吸得更多。此前我历来没有对污染感到过胆怯，去哪我都没戴过口罩,目前有个生命抱在你怀里，她呼吸、她吃、她喝都要由你来负责,你才会感到胆怯，（底)那场雾霾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它让我意识到这件事情不是偶尔发生,也不也许不久过去，它就是十年前我在山西时看到的天空：我采访这个岁的小女孩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她所说的，就是我女儿也许会面临的一种世界。这个，全年的北京,只有空气优和良的时候我才干带她出门，但是这样的天能有多少呢?污染天数15天，这意味着一年当中有一半的时间，我不得不把她像囚徒同样关在家里面。十年前,山西环保局长说,孝义是山西缩影,山西是中国缩影，目前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话成为现实:此前我看过一种电视剧叫穹顶之下,它说的是一种小镇上被忽然天外飞来的一种穹顶扣在底下,与世隔绝不能出来。有一天我发现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现实里。早上起来有时候我会看到我女儿站在玻璃窗前用小手拍着,用这个方式告诉我她想出去玩：她总有一天会问我，妈妈为什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外面究竟是什么？它会伤害我吗?这一年当中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回答将来她会问我的问题,雾霾是什么？它从哪来?我们怎么办？2、雾霾是什么？那么雾霾是什么?有时候我在黑暗中会把灯关掉,我想打量一下P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我懂得我看不见它,它们是某些空气中悬浮的直径不不小于2.5微米的细颗粒物,因此它们会把大量的可见光都散射、折射跟吸取掉，留给我们一种能见度很低的世界，但也由于这个因素,我能肉眼看到的颗粒物至少也都是它的0倍，换句话说,这是一场看不到敌人的战争。但是有一种措施我能把它拽在眼前，就是5的采样仪。我可以把一种非常干净的采样膜放在采样仪里，我就背着这个仪器2小时,让它模拟我的呼吸。这是那个采样膜最初与2小时之后的样子。如果我不对自己跟孩子加以保护的话，所有的东西都会呼吸进去。它有多少呢?305.91微克每立方米。各国安全值是这样美国日平均35微克每立方米，欧洲年平均25微克每立方米、中国是日平均5微克每立方米。我很想懂得那个采样膜里面究竟是什么物质，就请北大邱兴华博士给我做了一种测试,她分析出来成果是这样：其中有1种致癌物，其中世界上最强的致癌物之一苯并芘，它是国标值的1倍。我不太相信这个数字,由于我曾站在四五个焦化厂中间的时候,呼吸的苯并芘才超标倍，目前我在一种国际大都市的中心,举目四望我主线看不见工厂跟烟筒,我怎么也许超标1倍呢?邱博士自己也怀疑了，她说不太也许这样高吧，我再算一次。第二天她给我打了一种电话说：没错,就是14倍。大量的样本显示,有诸多人比你更高,超标0倍。所有这样致癌物都附着在就你刚刚看到的那个黑色的膜表面，这种叫做黑碳的物质上，它非常小，只有0.2微米,但是它是一种锁链的构造,因此如果它打开的话,两克黑碳能有整个篮球场那么大。因此它可以吸附诸多的致癌物和重金属,在中国这样的黑碳有多少呢?NS做过一种测算。大气中黑碳含量最高、紫的发亮的地方就是中国,它像幽灵同样在我们的上空飘荡。我又去了找了北大,我懂得它有一种实验室,我问,能不能当一种志愿者，你把我放在一种高浓度的实验舱里面,测试一下我的身体的反映,这样我可以告诉人们。她们踌躇了一下对我说,不好意思，这个实验没法做。你懂得每一种实验都需要一种伦理安全值,这个安全值要保证受试者不能受到太大的伤害,但如果我设定这个值的话，外面大气比里面实验舱的空气(污染)浓度还要高。换一句话说就是，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一种终身暴露的实验舱里。它的成果会是怎么样的？北大换了一种实验方式,她们就直接测试人们在平常生活中身体的反映,长达一年。我自己也参与和体验这个实验。成果是:我自己有呼吸道炎症,是易动人群,细颗粒物会影响呼吸系统增长气道炎性反映还会增长进一步影响心血管系统,超细颗粒物升高跟心脏供血能力减少有关系。在科学家的协助下，我们把它做成了一种动画:这是中科院做的一种测算,她们有一种简朴的结论，p2.5上升到0微克每立方米的时候,我们多种呼吸系统疾病,和心血管系统的疾病死亡率会增长14%到26%，如果这个数字听起来很拗口的话,那么最起码中国的前卫生长陈竺做出了一种非常简朴的测算:在中国每一年,由于大气污染而死亡的人数有0万。在这场跟人类战争当中，最脆弱和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就是我们的孩子和父母。这些小孩大都才两个多月大,还没有出过门，但是已经得了肺炎,她们在接受雾化治疗。她们的父母让我拍下她们，怀疑是重雾霾期间没有防护导致的，但医生跟她们说,我只能给你诊断为不明因素肺炎，由于我们还没有目前的流行病学调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数据是这样的：1月份,重雾霾期间，我们整个国家有7个都市都浮现了急诊人数的爆发性增长（1%-150)。有的时候我们社区的妈妈们会聊起这件事情,有一种妈妈就问我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把小孩尽快地送到雾霾天里面去,让她们锻炼锻炼,适应适应,是不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因此我就采访了曾经空气污染严重地区洛杉矶的一位避免学专家，让她来告诉我们,究竟把小孩暴露在高浓度的空气里面，能不能产生适应性？“我不觉得有任何证据表白,让孩子多暴露在污染空气中,能协助她们产生“适应性”。如果让她们暴露在污染中的第一天，她们受到一部分功能损伤,她们暴露的第二天，损伤没有第一天多，不是由于她们产生了适应性，而是损害已经发生了。”前两天雾霾严重时候，QI指数已经超过了500爆表，严重污染。可是,我楼下这个小学孩子们还在打球，跑步，玩耍,在运动的时候,人们的呼吸量会增长5到0倍。然后我看着她们,我意识到我不也许始终保护我的孩子，总有一天她要到社会当中去。呼吸是没有措施选择,也没有措施逃避。你的每一口呼吸它都在,一种成年人像我们这样的人每天呼吸大概200次,天长日久,日积月累,这些东西在我们的肺里面会是什么样子?我们采访了一位北京肿瘤医院的患者,她是一种初期的肺癌患者,一位50多岁的女性，在医院的财务室工作，她跟家人都没有吸烟史。但是她却不得不在此接受治疗。如下是我和医生、专家就此的对话:麻醉师：这个人抽烟吗?杨主任：这个人不抽烟。但是她是山西的,是你们(柴静）老家的。麻醉师:空气质量不太好。杨主任：对,不干净。因此这也许是大气里面的东西。杨主任:人体只有肺的淋巴结是黑的。就是由于人的肺吸了诸多粉尘。淋巴系统是人的免疫功能,免疫功能就是防疫功能。记者:那我问您，当这个黑色的物质在上面沉积之后,影响它对癌细胞的阻挡吗?杨主任:因此是不是已经把它的免疫功能锻炼得疲劳了，因此你看今年的世界卫生组织WH呢,已经把肺的慢性疾病划为肺癌的高危因素之一。让我们非常安慰的是这场手术很成功，患者在肿瘤摘除之后基本可以康复，医生就把这个黑色的淋巴结摘下来之后拿给她的家人看。那家人问：您能告诉我我家人为什么会得肿瘤?她说:我只能根据我的临床的经验和推断告诉你,我怀疑是空气污染,世卫组织告诉我，颗粒物被列为人类的一级致癌物。我听她说的时候我有一种疑问。如果是肺癌的话，应当有一种潜伏期，起码应当在十年左右吧？但是雾霾我们这两年才据说，怎么能这样快就导致肺癌呢？我就去找了我们国家奥运呼吸质量保障小组的组长唐孝炎院士,她给我看了一条曲线:,前，那时候我们还没有pm2.5的检测，但是我们有pm10，她说根据当时的估算，那个时候在污染期的话,p2可以达到300到00，属于今天的严重污染。我问她,我说那我失明了吗?我在北京。她说，你看看这张照片吧。那是什么？我说那应当是霾吧，那我怎么不懂得呢？她说你再查一下当天新闻报道的标题首都机场因雾浮现今年最严重的延误,那个时候我们始终觉得那是雾，我们始终把它叫做雾。看到这张照片,作为一种曾经的记者,我内心有些自责。那些年里面,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在报道各类的污染事件。但是我始终感觉，仿佛听到矿山的炮响才叫污染,看到工厂的烟筒才叫污染,历来没有想到过我们生活在都市中心的人,每天看到的天空，就是污染。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是记者了,我早就是当事人。但我尚有一种疑问。如果是那样的话，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烧煤油炉子,对吗？我们每天晚上都在呛人的味里睡着,再醒来。我怎么没有听到那时候有诸多人得肺癌呢?带着这个问题，我结识了我们国家从事这个工作三十近年的何兴舟专家,她给了我一本资料中国6都市大气污染与居民死亡状况调查(176到981）:那个时候的大气污染,已经跟居民的肺癌死亡率分布一致,那时候的大气污染就是煤烟性污染，只但是这份材料在当年始终是内部资料。一种人,别说是一种人了, 一种活物,在我看来应当这样活着，春天来的时候门开着，风进来、花香进来。有雨、有雾的时候,人忍不住想要往肺里面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那种带着碎雨的那种凛冽的、清新的感觉。秋天的时候你会想跟你喜欢的人一起,就一种下午什么都不干，懒洋洋的晒一会儿太阳，到了冬天你跟孩子一块出门，雪花飘下来,她伸着舌头去接的时候,你会教给她什么是自然和生命的美妙。但目前呢？这一年每天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看一下手机上的空气质量指数,用它来安排我一天的生活。我就靠盼着一点西北风过日子，我每天戴着口罩上街,带着口罩见朋友。我用胶条把我们家的门窗每个缝都给它粘上,带着孩子出门打疫苗的时候，她冲我笑我都会感到胆怯。我不是有多怕死,是不想这样活。我要懂得它从哪来,我要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3、复合污染我把采样膜放在科学家的电子显微镜底下,我就看到它的样子，它不是我想象中的一颗一颗一模同样的小米,它是多种各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这个混合会增长它的毒性,还会让它迅速变得更多更大。它们之间可以发生化学反映。中科院告诉我它的来源是什么？燃煤、燃油、生物质燃烧、工业、养殖、化肥、扬尘,绝大部分都跟人类的活动有关系。如果你对它加以归纳的话，你会发现它的大部分从哪来。从燃煤和燃油当中来。也就是化石能源的燃烧。我们中国的燃烧的强度有多大呢?中国比欧洲高出到4倍，我们烧了这样多化石能源。我采访了某些专家，她们如此回答道：王跃思：“我们燃煤的污染没解决，汽车污染叠加进来了”郝吉明:中国目前的这个污染，基本是两种污染的叠加。唐孝炎:多种多样的物质给你在大气里进行多种各样的反映,王： 空气静稳条件(增长)，这些污染物没扩散,它之间反映了,这就是二次粒子。郝:复合污染唐:吸附，粘连，碰撞,合并，全都混在一起了。王：我们不也许变化自然条件，我们只能变化我们自己，这个自己的措施就是源头减排。4、煤怎么了？全世界都要烧煤和油。我们的煤怎么了？你们懂得中国烧了多少煤吗的时候已经36亿吨。你懂得全世界其她国家烧了多少煤吗？我们比全世界其她国家加起来烧的煤还要多,上一种达到过这样消费量的是1860年的英国,但在之后她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因此，6年代,大烟雾事件发生后,其她的国家纷纷减少和控制自己的煤炭用量。然而，当时恰逢中国改革开放开始，这个已经封闭了近年和落后了近年的国家,迫切的需要一种巨大的能量来让自己起飞。它的选择就是煤炭。跟随我们其后的是目前的印度，印度不久会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煤炭消费的国家，并且印度的工业目前对重要的污染物的排放还没有规定的原则,印度也是世界上空气污染非常严重的一种国家。那中国这样多煤用在了哪呢？的36亿吨3亿8千万吨，烧在了京津冀,3亿8千万吨当中有个亿烧在河北。河北。后来采访的时候,清华郝吉明院士告诉我说,你听没听过全世界钢铁产量排名？她说是中国第一，河北第二，唐山第三，美国第四。还补了一句说唐山瞒报产量第五。我想用煤多工业多不一定代表污染,别的国家也有钢。她说你去一趟唐山看看就懂得了,因此去年的0月份我就跟环保部的华北督查中心一起带着无人机去唐山，想去巡航一次。我们的确采到了现场。但最让我意外的是，花了这样大的代价,这样多艰苦，我们也明明拍到这些排污的证据了,最后这个公司没有受任何惩罚。我问大为为什么?她说你去问问我的领导吧。她的领导就是环保部科技司熊司长。她说，环保部门无法取缔关停，就业与银行贷款因素很核心。一种地方有大量的重工业布局集中,消耗大量的煤,并且还没有措施较好的控制污染,同步还无法取缔和关停会是什么成果？我有一种好朋友叫老郝,也是我当年新闻调查的同事,十年前是她跟我一块去山西拍的污染,她懂得我们家是临汾的，有时候会发张照片调侃我,说你们家目前是全球污染都市之首,我也无可奈何。然后十年之后我就把这一张写有“为我市退出全国74个都市空气质量排名倒数第一而喝采”的照片发给了她。这是她们家河北的标语,很遗憾的是，这个都市三个月后又反弹回了第一名。但这种玩笑真的是让人心酸，并且对于一种居住在北京的人来讲，只要偏南风一吹,从河北来的污染会这样过来。空气是没有墙的，什么叫同呼吸共命运，这就是。我尚有一种朋友叫老范，江苏人，此前我跟老郝两个人争论敝省还是贵省更污染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说哎呀我们南方人真的不懂得什么叫做污染。目前她们华东也沦陷了。但她很奇怪,她说不也许吧,我们华东至少跟煤应当没有关系,由于我从小达到都没有见到过煤,对，我给她看这张图：这是你们家的钢铁厂，这是你们家电厂，这是你们家附近的水泥厂，在你们江苏,每30平方公里,就有一种电厂。而被夹在中间的上海，烧的煤也不少，它是单位燃煤量最高的国际性大都市,每一平方米的土地上要烧掉1公斤煤炭。我们的煤越烧越多， 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好煤会烧得越来越少,对吗?劣质的煤炭就会越来越多,劣质到什么限度?这是我们常用的煤吗？我最初觉得这肯定不是煤,这是木头吧，由于还看见纹路涉及上面的化石,但是洗煤协会的人告诉我，这就是煤，是褐煤,是全世界最年轻的煤,年轻到了它的煤化限度特别低,一烧的时候将近有一半会变成黑灰全都飘在空中,那这样的褐煤我们用了多少呢?这是这些年来,我们生产它的曲线：它导致的后果是这样，1月1日，第一天供暖的哈尔滨，它的雾霾爆表,pm2.5在000以上,当天的哈尔滨人们是这样生活的。我问过哈尔滨环保局,我说据说你们那两天车开出去，公共汽车都开丢了,她苦笑了一声说，别说公共汽车了，连我们局长都丢了。说她那天到现场去检查工作，没一种人认出她，由于雾霾太大。当天的哈尔滨的雾霾就是由于她们烧了两千多万吨的褐煤,加上在的时候全国几十万台这样的小锅炉,没有任何原则,也没有任何监管,就这样一烧,就这样一排,就这样一放，你在高空往下俯瞰的时候,20万人，就像是被水泥砌在了底下。煤自身并不一定意味着脏,德国人也用褐煤,但是德国人会把它们清洁，把它们进行提质，煤炭可以弄干净的，英国是95以上都给它洗干净。但在中国,我们才洗了不到一半的煤。剩余的此外一半当中基本有几亿吨是没有任何用并且又污染又挥霍的叫灰分的东西,我们就这样把它拉着，用汽车拉,用火车拉,满世界的跑,再放到煤炉子把它烧出来，毫无作用，导致的成果却是这样。诸多的煤是被我们一般的居民给烧掉了，在中国都市里面，我们目前均有四分之一的人是在烧散煤。她们烧的量不算大，只有0，但是这20%排放出来的二氧化硫，跟所有的大电厂加起来同样多,就这样厉害。最要命是，它的毒性还非常大。在北京冬天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由于m.5的毒性远远不小于夏天。光致癌物的含量就是夏天的25倍。它为什么会这样高？散烧煤炭是重要因素之一,它的致癌物的排放因子是非常高的。中国人几十年来早就在承受这种散烧煤炭带来的痛苦。云南的宣威，有个叫虎头镇的地方，散煤燃烧导致它是全世界肺癌最高发的地区之一。这是一种肺癌晚期的病人，她在咳血，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驱赶苍蝇了，因此她就请别人在她身上放了一张粘苍蝇的纸。这是这个老人和这些年她身边被肺癌剥夺走生命的人。而有的家庭已经空无一人。我们总是听到一种声音说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跟我们谈环保太奢侈了。但往往受污染最严重的就是最穷的人,她们最容易受到伤害，她们最需要发出声音,她们最需要得到协助。这些年来，中国消耗了这样大量的煤炭，我们的煤炭变得越来越劣质，我们缺少清洁,我们在排放的时候还缺少控制,导致的成果就是这样：在中国，煤炭消耗量越多的地方，它的pm25的浓度几乎就越高。我们采访了发改委能源所负责人李俊峰，与中科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院王跃思，她们说:李俊峰：我就说把煤最简朴的措施，我们要降到20(亿）吨如下,我们的天一定是蓝的。我们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煤能不能集中去燃烧去，把散煤降下来去集中发电。我们虽然再退一步这一步你也做不到,我们把散烧的煤洗干净行不行。记者:如果这个煤可以洗干净的话，目前排放?李俊峰：至少减少一半。我们的变化就两条，必须把煤降下来，或者把煤弄干净。王跃思:如果目前环保设施，100%按照国家的原则都到位了,我们的尘排放跟二氧化硫排放,应当比目前低0%。我们的氮氧化物应当低于35%。我们中国的污染治理,第一得靠管理,第二还得靠管理,第三还得靠管理。习总说法律的尊严在于执行。5、油怎么了?中国用三十年的时间走完别人一百年走过的工业化的道路,因此我们煤的污染之上还要再附加油的污染。我们的油大部分烧在车上,中国的车辆十年之间增长了将近一种亿，光北京一年增长0万。万，把所有的车头和尾这样连起来，可以从北京排到深圳，然后再从深圳排回来，这是一年增长的。导致的成果就是这样。北京本地的污染源当中最大的就来自机动车。尚有一种都市出乎我的意料，“某都市一年的雾霾日达到20天以上”,我就查了一下。你可以猜一下这是哪个都市。没错，杭州。说实话我跟你同样吃惊,是由于我始终觉得这叫山色空蒙雨亦奇。后来我就打电话问杭州市环保局,她说是,由于它是全国人均机动车保有量最大的都市,平均两个人一辆车。因此它的机动车污染要占到接近4%。那车多就污染吗? 东京比北京车多,为什么没有这样严重的污染?北京交通发展研究中心给我的答案是这样的,东京每天90%以上的人是在轨道交通上，她们只有不到6%的人在开车。而北京34的人开车，中心城区基本这样堵着，一堵的时候一怠速排放是倍以上，一刹车重金属的排放会更多。北京每天高峰期,六环以内每个小时的M.的排放量是多少？一吨。北京人在五公里以内开车将近一半，并且我们当中有2%的人是在两公里内开，我们有%的人是在一公里以内开。就我们爱开车?也许有一小部分人是这样，但不会这样多人都没有理性吧? 我们有辆车,但是有宝宝之后我们的商定是，除了老人小孩,机场医院我们基本不开,我先生每天要上班，然后她就骑自行车,骑自行车在我们家楼下是这样骑的,只能这样骑。为什么呢？这是我们的自行车道,她基本上每天就被车这样压着，北京50多万车只有一半是有停车位的，但没有一辆停在半空中,因此它就压在自行车道上，压在人行道上，就这样开。 固然全世界人性都差不多，不管的时候都这样。我们看看伦敦,当年仿佛也这样停的,后来伦敦就装了计时收费器，然后是这样停车的，后来伦敦又提高了自己的停车费和拥堵费,然后车是这样停的。五十年前东京也这样,不是很容易的,因此她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一辆一辆的把它清出去,这是对都市的精细化管理的一种考验。爱车的人还会有此外一种疑问,就是这张照片，你看一看，北京的夜里没有车对吗？那为什么污染也这样严重呢？它真的是车带来的吗?我的困惑始终到看到这张表才解决：这是中科院给我的图，每一天晚上，你可以看看这张图，每一天晚上到零点的时候，有机碳的排放都会浮现一种峰值,都会比当天下午三点钟要高出将近两倍,每天晚上固定浮现,什么东西在北京的夜里2点定期浮现呢？我也想懂得这个答案，我就去了延庆：没有任何排放设施的时候，它的排放会是一种什么成果?只这一辆车,只一项颗粒物的排放，它就是国车的00倍。因此柴油车的比例也不算高，它跟散煤差不多,并不多,只占1%,但是它的氮氧化物的排放,要占所有机动车的70%,它的一次性颗粒物的排放，要占到99%。尚有更可怕的事情是，柴油车的尾气排放出来的颗粒物，毒性远比一般的大。多环芳烃是致癌物,对吗？但是,柴油车排放出来的是它的升级版,叫硝基多环芳烃，它的致癌性要高出一种量级，我在延庆的时候看到这些柴油车司机,她们本人就是这种柴油车尾气最大的受害者，是癌症的高危人群。并且去惩罚她们显得很不合情理，她花的是真金白银自己的钱，她买的是贴了合格证的车，要找也要找那些造假的公司来问问吧:不懂得非洲兄弟听了什么感觉，公司一定会有自己的一种辩解和理由。但是我好奇的是,十几年来，如果说这种全面造假普遍造假都存在，并且监管部门懂得的话，为什么不去解决她们呢？我们不是有法律吗？我们不是有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的管理条例吗？你这样的产品是可以召回的呀。但是从到目前,这个法律在此类车辆上一次都没有用过。为什么？我得到的答案是只有当它处在“危及人身和财产安全的,不合理的危险”的时候才干召回。人家说了，这个环保设施不装跟安全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出人命。因此就没有召回的根据。那我们有无惩罚它，让它销毁的权利呢？我们有,大气防治法已经规定了,你既可以让它停止违法行为，可以罚款,也可以让它没收销毁。那这条法律到目前以来,十几年过去了,它却一次都没用。为什么呢？我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的必须由“依法行使监督管理权”的部门来行使。每个人都说,我不懂得这个部门是谁。那一共跟这个机动车管理的就那么几种部门,我就挨个问了一下,我先问了一下环保部,环保部说，据说不是我。我又问了一下工信部,工信部说绝对不是我，我又问了一下质监总局，质监总局说应当是我们三个吧。也许她们的困惑有一定的理由，就是你这个法律怎么不说清晰谁管了？我又问了全国人大,她们给我的答案是这样的,这条法律看起来执法主体的确不明确。这在我们的立法当中是非常少见的状况，为什么偏偏在大气法的5条当中就会浮现这样的状况呢?我们采访了环保部机动车到处长丁焰，她这样说道:丁焰：当时我们问过,你大气法为什么要这样写,为什么不直接写我们?人家说了，就是由于当时定这条的时候诸多部门反对,不能你环保管，但是最后这个法就过不去,过不去最后等于就用了一种模糊的写法,就是叫有执法权的去做柴静：听上去就是你们三家都查环保?丁焰：但是事实上你还是没管住啊。合格证全是真的，车型也全是真的，环保部门也发了那个绿标了，也是国四的，没有一种部门去看那个车究竟是什么，只有那个车是国一的。柴：你说你（环保部门)有执法权，也不会有人说有问题，那你就去执法？ 丁:环保部门肯定是有惰政的嫌疑,这个我承认,肯定是这样,你也没有再追。柴：那你们这些年来你们执法连点儿牙齿都没有?丁：我目前都张不开嘴，我怕人看见我没牙,环保尴尬不就尴尬在这儿嘛。不光是环保部门，车企也挺尴尬的，那个造假的老板后来就跟我说，如果环保部可以去执法，去抓那些造假的车辆的话，我保证第二天就生产真的,否则的话，我生产真的,别人生产假的,明天我就垮了。然后我就问丁焰，我说你觉得人家说的合理吗？她说合理,不执法的成果就是逼别人作假。车企尚有一种说法,说我们国的原则早就已经拟定，让人们上新车，但是国的油迟迟不供，并且供上来的油质量也不高,我们就在延庆的时候，随机抽查了这辆柴油车,这是在北京加的柴油,已经是非常好的,全国最高的水平了。但是它的柴油测出下来之后,它是欧盟和日本涉及美国的25倍，这样的一种柴油品质。那我们的汽油是什么品质呢？环科院给了我一种结论:我们国家油品长期比发达国家低两到三个级别，只要提高一种级别的话，我们排放可以减少1%。我们看上去有好油,我们有国以及以上的油，但是这部分油只占%的比例，这就是杭州的痛苦,杭州有钱，想买好油,但是之前就是没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只能烧国III的油。虽然在北京,看上去我们的硫含量跟欧洲美国已经接轨了，但是你再看看，要么它们就是增长大气的氧化性,形成颗粒物，要么就是增长毒性，最后一项蒸气压，它增长的是汽油蒸发出来到空中的强度。我本来想:蒸发能蒸发多少?后来环科院的专家跟我说，你看看这照片吧:这是用红外线拍摄的,加油站如果不加油气回收装置的话,它蒸发出来的量是这样大，每一升大概要蒸发出.5克到大气空中来,并且我们平常开车的油箱也会自己蒸发出来，它蒸发强度大到什么限度？就是在北京我们光蒸发出来的碳氢化合物，就比汽车尾气排放出来的还要多。而这一项物质是pm2.的重要原料。那为什么我们不赶紧把油品弄的干净一点呢？石化行业的回答是这样的由于国标不够高。这个说法看上去是合理的，你又没有理去规定公司生产比国标更高的油,对吧?那我们就去问,环保部、环科院，参与制定油品原则的人，你为什么不把原则定高一点呢？我采访了环科院岳欣,她给我的答案是这样的:小标委（石油燃料和润滑剂分技术委员会)绝大部分,大部分是石化行业的人,这个委员大部分是石化行业的。记者：多大比例？岳欣:大概是67%左右,大标委（全国石油产品和润滑剂原则化技术委员会)更多,大标委几乎0%以上都是石化行业的人记者：秘书处也是石化行业？岳欣:标委会的秘书处也在石化行业内。记者:我曾经还也许觉得你们有一票否决权。岳欣:照说应当,环保嘛岳欣在采访结束时的苦笑实在给我印象太深了。她回答我说,我唯一能体现我存在感的就是进门的时候在签到本上写我名字的时候。由于此前我连个投票权都没有。她说她们也会竭力地想要推动这个油品的升级,但是石化行业往往的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国家的石油很大一部分从中东进口来,对吗?例如说伊朗的油诸多是重硫油，在德黑兰,她们自己也承受着这种油品质量不好带来的困扰，雾霾很大。 但她们的问题是她们没有升级的工艺,可是中国的公司是不缺这个技术的，双方的分歧就在钱上。国II升国的时候，环保部说一升（涨）7分钱就够了,石化行业说那不行，得5毛钱，我说你们双方就摊开成本算一算,究竟是多少钱，很简朴的事情。她又苦笑了一下,说别说是我了,你去问问发改委财政部,你看她们能懂得吗?我们于是采访了发改委某位官员：某:控制不了,例如说你是独生子,你这个小孩要学坏,你做妈妈的有什么太大措施，只能全心全意打一顿呗,你能每天打啊那也不行啊。人家有十个孩子，也不会淘气捣蛋的对吧。柴：她们在你们面前？某:人家主线不搭理我们,她副部级单位，你拿什么招啊?她搭理你啊,你价格司今年不涨价,来年逼上门来,你涨不涨,不涨我断供了,就这话。我不懂得环保部和发改委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实,有无根据。因此我需要查证，我就向我们国家的石油原则委员会主任，和中国石化集团前总工程师曹湘洪先生提出想会面跟她聊一聊问几种问题的想法,然后她批准了。一问： 为什么石化行业主导原则?记者：大石化行业的人占(标委会）多数的话,有也许会损害掉了大众的公共利益曹湘洪:这个坦率说组织石油产品原则的制定，不应当找一种不懂炼油公司的人来制定。记者:环保部门的人不懂吗?曹湘洪：环保部门我觉得她不懂。二问：究竟谁该来制定原则?记者:她是觉得如果原则是你定，然后升级的时候你又说升不了，然后到了期限你又供不了油,你也许说出诸多因素，但是人们就不信任你们了。曹湘洪：对,那不信任是很容易导致误解，但是回过头来，谁有能力来起草这个东西。记者:那么有无这种也许例如像其她国家的状况，第一它的环保部门的人，有懂行业的人她雇佣了不少这样的人。第二她在提交这个草案之前,她就会跟石油的行业有充足的接触、理解、沟通。然后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健康报告,她的经济报告，她的炼油成本这块所有都提供应委员会。然后通过公开这个程序让人们来做研判,并且均有彼此发言,彼此辩论的机会。如果是这样的方式，您觉得是可以考虑接受？曹湘洪：可以接受，我早就想卸任原则化委员会主任。 外面人就说你拐向中石化,中石化就说你吃里扒外。三问:为什么不公开升级成本?记者：你们能不能把自己的投入还是升级的所有的成本可以公示，让人们有个评判呢?曹湘洪：目前社会上自然的对中石化，中石油这样的公司有一种不信任感。记者：您觉得这种不信任是从什么地方来？曹湘洪：我们诸多人不讲辩证法，只要是有缺陷就把你无限放大,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四问：“与否提高原则倒逼升级？”记者：为什么我们不把原则提高某些,用它来倒逼油品的升级呢？曹：油品事关安全，弄的不好就出大事了,不是阿猫阿狗谁都可以来搞经营的。记者：她肯定会想着为什么中石化、中石油挣钱呢?人们也都可以挣钱。曹湘洪：是人们都可以赚钱,因此我批准深化改革逐渐放开,如果国家决定要推动这样的改革，那你国家去研究去吧，也许会有什么样的风险。五问:与否可以承当更多社会责任？记者：中石化已经是一种如此庞大的一种国有公司了，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在有关环境问题上可以更多的承当起自己的社会责任呢?曹湘洪：我个人觉得中石化是大，就像一种人很胖，但是虚胖。追求利润这是公司天性,无可厚非, 但是我们目前为止查到的结论:澳大利亚、韩国、日本、墨西哥、加拿大基本都是环境部在主导原则，虽然欧盟这样的欧洲原则委员会来定的时候它会有行业协会的声音，但是也没有浮现过由石化行业来主导原则制定的状况。在中国,除了我们的油品原则低之外，尚有此外一种在我出发前远远没有想象到的问题,就是我们有一半的油，是完全失控的。全球十大港口，目前有七个在中国,远洋货轮带来的污染之大，在接近海岸线400米的地方,它排放的污染相称于五十万辆大卡车,因此在深圳66的二氧化硫是来自轮船的。也许你不在港口边上,但你也许生活在河流的边上。中国0多万艘这样的船，她用的都是最差最差的那个重油,污染到什么限度？有的码头上你可以用手把黑碳一颗一颗的拾起来。也有也许你会生活在机场的边上,飞机一起飞一吨煤油没有了，一落地一吨煤油没有了。因此广州白云机场每天排污量相称于60万辆出租车的同步排放。也许你既不生活在港口边上,也不生活在河的边上,也不生活在机场的边上,但你一定遇到过工程的施工车辆。有一次我在河北看到她们的时候，我觉得前面失火了,跑到前面一看是它在排放黑烟,我们就跟着它进入了其中一种村庄，看到村庄门口是这样的，这个小房间里面是村里人在这里打麻将、卖彩票、还卖柴油,我不懂得这些柴油从什么地方来，当时我们跟环保部一起，环保部门就说我们去查一下看看吧。她们就现成买了一种柴油壶,然后就进了近来的一家民营加油站,我是最后一种下车的,等我下车的时候发现她的证已经被加油站的老板夺走了。老板说,环保部不能查我们，你们“有义务没权力”。听完这句话之后,我们每个人都默默无语，然后就拎着柴油壶就散了。她说的太狠了，从煤到油一项一项下来，煤和油的消耗都这样大，我们的品质相对低劣，我们缺少清洁，我们还在排放的时候缺少控制,我始终想懂得为什么,始终到这个老板这句话我觉得她莫名其妙的道出了某种事物的本质。6、环保部怎么了？有一天晚上,有一种从事环保工作的人给我发了999年的一张报纸：当年她大学毕业,她说她受到感召,进入环保局,很想有所作为,她问我说,我怎么觉得这样近年下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种吉祥物呢？一吨钢如果把它所有的环保成我省下来,不去装的话,她可以省10块钱，一吨煤可以省5块钱，一辆车如果不装环保设施的话，可以大概省两万。油品少升级一次，可以省500个亿。前我问空气中是什么味道，我没有得到答案，目前我懂得了,空气中是钱的味道。曾经,我报道过的一位市委书记一定让我拍一拍她治理污染的成果,我们就拍了她炸烟囱的视频。她很满意,说了一句话,小柴啊，这个是为你们炸的。三年之后我又去了,原地建了一种更大的,倒是装了环保设施，我问我说运营过吗?老板搓了搓手说,哎呀，快了。当时那个书记跟我说,都跟我讲环保,跟我讲环保,我问你，谁敢把中国的经济掉下来？我也想懂得这个答案，因此十年之后我就去了河北的钢材市场，进去之后,空空荡荡，这些粗钢都已经生了锈,埋在荒草里头,然后有的都做了鸟窝。我就问这个经销商小伙子,我说生意怎么样,她说你看看旁边有车来拉吗，她说这样多公司，生产的都是一模同样的最低端的东西，并且只靠量竞争,只靠价格竞争,到最后我目前还不如去卖白菜呢。我们生产一吨钢,要消耗多少能源呢？00公斤煤炭，3到6吨水,我们要排放多少呢，这样多二氧化硫,尚有这样多烟尘，那生产这样一吨钢，目前利润有多少？你可以猜一下，多少？1000?不,不到两块钱，连一只茶叶蛋都买不着。烧一吨煤呢，大概得排放多少污染物?这样多二氧化硫，这样多二氧化氮，这样多一氧化碳尚有这样多粉尘,你也可以猜一下一吨煤目前利润多少?多少?两个茶叶蛋？你还真是高估了，它的成果就是连一杯饮料都买不着。我们3个重工业当中,目前22个严重过剩。因此中石化的曹湘洪先生有一句说的是挺精确的，就像一种人胖，但是虚胖。可是这些公司目前还在接受着大量的补贴，其中一家公司政府为了避免让它退市，就隔一年给它补一次。补多少呢?隔一年20亿。而有个已经严重亏损的公司,在拿到这个补贴之后,在她们的办公室里面挂了这样一种条幅,贴身肉搏、刺刀见红、誓比某钢便宜10块。因此央行的副行长刘士余把这些公司叫做僵尸公司，她们在消耗着大量的金融资源,她们将给我们的实体经济带来不可估计的风险。而这些公司到目前为止还在扩张。前两天我收到一种小女孩的信，她跟我说，她们家边上的焦化厂，到目前还要扩建,要把她们家的房子拆掉,她爸不批准,然后她爸就被打伤了，她但愿我能帮帮她。这个女孩就是十年前那个看不到星星和白云的王慧卿。我问她你目前身体怎么样，她说阿姨我目前顾不上身体，我目前只想让我们全家可以有个住的地方。还好前两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说那个焦化厂的老板刚刚被纪委带走了。但是这些已经被觉得是严重过剩的行业,尚有将近一半的省份在十二五规划当中仍然把她们列为支柱产业，理由也很简朴，如果你城乡化还要发展，只要提高1%，这东西都能消化得了,只要你盖房子就需要钢铁,只要你修路就需要跑车，不是吗?清华的江亿院士告诉我,中国的都市也已经到了严重过剩的限度,甚至比工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太相信，由于我觉得年来，像我们这样一般家庭的变化,和对生活的改善,都是依托都市化的建设来进行的。我们家就是这样,都市化的建设不断改善着生活条件。她问我,你是不是好几年没回山西了，我说对，她说你去看看吧。在今年我就带着孩子回一趟山西，沿途用手机拍下这段视频。我为我的家乡可以有某些变化感到特别快乐,由于那里的人们需要富裕,需要发展。但让我意外的是,我在这个县城里看到了那么多的房地产广告和那么多的楼盘,但是她们空着。我就问我一种亲戚,她投资了本地的房地产,我说这个楼盘究竟卖出去多少，她说两三成吧,我说那为什么卖的少呢？她踌躇了一下说,仿佛官员实名制之后就卖不出去了。她就把我们全家人安顿进了本地的一家酒店里面，我一到酒店门口差点吓回来了，由于它是一种声称五星级酒店，并且是安排了一种总统套间，我说千万不要，她说没关系,才两百多块钱。我就开车,我们家开车进这个停车场,这个停车场一盏灯都没有，乌漆抹黑,然后就颤巍巍过来一种大爷，拿了一种手电筒给我照着，然后一路又把我们送进酒店大堂，然后又照着手电筒，把我们送过走廊,送进房间,整个酒店连灯都不开,由于没有人住。在全国每天要消失0个自然村,我们房屋的平均寿命只有30年，在中国一共有20多家地级市，其中184家要建成国际大都市，我们目前有14亿人,但是把这些都市规划的人口加起来，目前已经超过了个亿。1998年，我带着一种小箱子来到北京,在这儿上学，找到工作,我在这个都市找到我自己的价值跟归属,如果没有中国的都市化，我目前应当是在山西,我爸妈费力千辛万苦给我找一种单位,然后我戴着蓝袖套,打着算盘渡过余生。都市给了我们个人的自由，也给了这个国家30年来的繁华,将来还会有三四亿人要进城,这个必然要到来，不可避免,她们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不可思议的文明和财富。但是如果用投资拉动工业和拉动都市发展的模式不变化的话,成果会是什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做的测算是之后,我们的耗煤量会达到60亿吨,我们的用车辆会达到亿辆,清华的倪维斗院士告诉我说，这意味着我们将在用光所有资源之前我们就用光所有的环境容量，这意味着在中国雾霾还只是刚刚开始，堵车只是刚刚开始。7、我们怎么办?APEC期间,我先生有一天早上带我去小的时候她常去的地方,她爸爸在那里教会她滑冰、游泳、钓鱼。冬天的时候她说她最喜欢看着冰纹一轮轮向远去,始终到远处，故宫的角楼，那是这个都市古老的优雅之美。我们俩看着这个景色,心情特别像小孩看着最后一颗糖，不吃你还怕它化了,吃了你就懂得它没有了。那种又甜蜜、又哀愁、又气急败坏的感觉。回来之后我就问了一下中科院的专家，我说您能告诉我,如果我们想要留住AEC蓝的话我们要付出多大代价吗？她说我们必须比减排这样多二氧化硫,这样多氮氧化物，和这样多M2.，简朴地说我们要减掉一半以上的污染物，才也许得到蓝天。我们采访了发改委副主任解振华:APEC会议上，中美联合声明,中国政府承诺，030年左右碳排放到峰值,非化石能源在能源构造中占20%。国内的能源构造以煤为主，碳排放与雾霾同源,有协同减排效果。解主任：200年左右,碳排放到峰值,事实上是一种倒逼机制。要走绿色低碳发展的这条道。记者:人们会想说,如果我为了环保,会不会真的牺牲掉了发展?解主任：这是我们必须要还的帐,目前的现实问题尚有就业、尚有提高收入,那怎么办？转型么！记者：这个转型当中，也许意味着这个产业当中有一部分人会失去工作?解主任:国内的节能环保产业目前年产值已达370多亿,吸纳就业人口也许是3000多万人，这也是一种产业。记者：将来还会不会投资拉动经济增长？解主任：必须要继续发展经济,但实现的途径、途径是绿色、低碳、循环发展。西方国家解决伦敦烟雾事件或者是大气污染需要六七十年,它有经验教训,我们这个阶段会大大的缩短。之前我很紧张,北京还在扩张，它的汽车的量还在增长，它的污染能减少吗?但在洛杉矶,一种跟北京非常像的地方，它也是三面环山,空气条件很不好，并且它的都市规划是出名的失败案例,加上错误地错过公交发展的时机,导致机动车无约束扩张。它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光化学污染烟雾事件，你可以看看95年，这是在好莱坞的商店当中卖的一种罐头：里面装着洛杉矶的空气，它上面有一行标语叫“如果有恨的人,你就买一罐送给她”，可以想像当时生活在其中人的感受和愤懑。但是从1970年以来，洛杉矶的车辆还在上升,上升了这样多,三倍,但她们排放呢?减少了75%,她们怎么做到的？我就去趟洛杉矶,在那里观测。片尾的这张罚单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回来之后我仔细看的时候我才发现，被惩罚的是从中国运来的车，同样是由于环保造假，但这次她们被逮住之后，罚了差不多四个亿人民币,其中两个负责人还进了班房。全世界的人性都差不多,在美国你也到处可见想要逃脱惩罚或者想要挑衅法律的人，但是如果执法严格的话，是可以管住0%的人,而如果不执法的话,就像北京市环保局说的那样,我们90%的车在全面造假。今年大气防治法终于要修订了，目前草案当中它赋予了中国的环保部门,可以对假车进行召回跟惩罚的权利。但是最早到9月份它才可以实行。那么在此之前,每一天夜里,此时此刻这些大量的上百万辆的卡车,还在中国大地上奔驰，本地有多少是这样的假车，当中有多少还在排放这样的颗粒物和污染，是我们每一种人都在承受的。那么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大气防治法还没有退役之前,我们能不可以使用它一次,我们能不可以不要让它以这样的面目留在历史当中？当年美国要实行严格的原则的时候，美国的车企同样哭哭啼啼,不答应,她们就每天告环保部门,然后不乐意改，就在这个时候，有外国的生产车说,我能做到，听到这句话之后，美国车从地上一跃而起立马就跟上了，但是很可惜,她们也失去了半壁江山。我就问这个环保部门的人,那你们会不会有种压力说，你们在打压民族汽车工业呢？她给我的回答是说,环保不是承当，而是创新，保护落后是没有措施创新的，政府的角色是制定好原则之后,你要保证整个市场的公平竞争,竞争自身就会赢得市场。但是中国是一种煤炭的消费量占%的国家，在我们国家能源构造里面。我们怎么才干减掉煤呢?我们来看看伦敦的曲线:诸多人都跟我讲说伦敦要等了40年、5年才把污染治好,我们也得等这样久，但真的是这样吗？看看这儿，从她们开始治理污染的前十年，她们就把污染物减少了0%，这是一种极大的改善。英国是用更清洁的能源，石油和天然气，她们才获得了蓝天和白云。很有趣的是,这次我们在伦敦想要找到那些有关伦敦当年煤炭污染的资料的时候,做得最全、最充足、最权威的是这样一份资料,它是来自于天然气公司的制作,然后它的名字也很简朴叫罪恶的烟囱。天然气是靠竞争迅速地推动了市场,把它的对手取代掉了。英国能源大臣告诉我说,你懂得伦敦在刚开始改革的时候是什么样一种经济水平吗？她说那时候人均GD跟中国是同样的，政府最重要的是不要去补贴那些,已经要被时代裁减掉的落后和污染尚有亏损的产业，你要给新兴的产业,给她们公平竞争的机会，她们会带给你惊喜。目前世界平均的天然气占能源构造的是很高的，大概24%,由于天然气相对清洁的能源。但中国只有5%。为什么我们这样低?从小到大,我听到的原则答案是这样的，由于我们是一种煤多、贫油、少气的国家。但真的是这样吗?真的。这是真的，但这完整吗？我就写信给国土部矿产资源储量评审中心的主任张大伟,她给我答复了几种数字：中国天然气探明率这意味着我们尚有大量的天然气埋藏在中国大地之下,黑暗不出名的深处。石油探明率38%。天然气地质储量900亿立方米左右，开采1200亿立方米(左右)。有大量的资源，我们懂得它在哪？但却没有去开采，为什么会这样?我写信又问张主任,她给我的答复还是几组数字。她说拿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国美国来说，它们有30家天然气石油公司，我们有几家呢？(重要公司）3家，其中70(资源）集中在一家手里,中石油。美国有160家天然气管道公司，我们(主体管道）有几家呢?3家。其中70%集中在一家手里,中石油。这是她给我的答案,如果我们开放这个市场的话,几年后来，国内天然气的探明储量每年可以翻一倍，我们天然气的产量每年也可以翻一倍。做这次演讲，我才第一次接触到中国的能源问题。我有一种很粗浅的感受，中国的改革开放不是像我本来想的那样,像一种小鸟破壳的过程，一出来是一种完整的活泼泼的生命,它更像是一种知了蜕壳的过程，一点一点一点从原有的壳里蜕出来，而能源就是留在这个壳当中的最后一种部分。它始终被觉得是事关这个国家的安全和经济的安全，因此它始终不被当作是商品，它始终很难受到真正的市场经济规律的支配。这个壳自身也在付出代价。它成了一种腐败高发的区域，能源局前局长刘铁男在接受庭审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要想遏制高发的腐败，就要把本来应当属于市场的权利还给市场。、一般公民能做什么？但是在等待一种国家,建立和完善一种庞大的体系之前，我们究竟可以做什么?世界上再强大的政府,也没有措施独立治理好污染。它要依托就是每一种像你我这样的一般人，我们的选择、我们的意志。报道非典的时候,我得到的最珍贵的经验是,只有信息公开才是一切公众参与的基本。三年来中国政府在向公众提供空气质量的预报,同步她们也建立了世界上最为庞大的在线监测系统,对于污染公司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数据用起来,不要把钱挥霍掉,让数据变得被我们看到，让它放在阳光底下来晒。红色的都是表达她们正在超标排放，中国的6000家重点公司，排放了%的废气。你可以向环保部门去举报,你也可以在微博当中公开它，所有这些带着蓝色痕迹的，都是被公民举报之后，她们承诺的整治日期。固然会有一种遗憾，有某些地方的数据如果主线就不公开,怎么办?去年一年,我参与了一种地方首部环境公众参与立法的研讨会,这次研讨会花了半年的时间，最后的结论是我们应当把这些重点公司公开，不仅如此,公民可以规定她们公开，如果她们不公开的话,我们可以按日计罚，每天最高可以罚1万。可是,谁来诉讼呢?中国有1%的环境争议事件进入了司法程序,为什么会这样少？你可以猜猜看，在今年之前有多少家中国的公益组织是具有司法诉讼主体资格的？就是由于当时我们的民事诉讼法规定,只有有关组织才可以提起诉讼,至于谁是这个有关组织？没人懂得。但是1月1日开始，新环保法已经规定了,只要你从事环境公益活动五年以上，没有违法记录,你就可以承当这个诉讼主体的资格,目前700多家环保组织,她们已有人在试，提出的标语是“新环保法给力不？小伙伴们正在试。”像我们这样的一般人，如果你没有时间去参与一家环保组织,那么你还可以做什么?我们跟自然之友合伙,做了一种小的动画:当我此前看到类似的宣传片的时候，我只把它们当作是一种标语。我很难想象，我在生活当中会受到感染、会乐意去尝试一下。之前,我路过家门口裸露的工地的时候,我常常就是捂着鼻子就过去了，但目前我懂得说在北京P2.5当中至少15%左右是来自于扬尘的时候，我决定试一试：前后这个过程不超过5分钟，然后我临走的时候，那个让我找她们大领导的工人对我说,你懂得我们领导怕你什么吗？她指着我手里的手机，她怕你公开。我们家楼下有个餐馆是做肉饼的，然后每到吃饭的时候，这个家里头和身上都是油烟的问题，此前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世界上中餐馆不都这样吗?但后来我懂得，在北京餐饮带来的PM2.的污染占到至少%，而北京的餐饮业占到全国的1%，这样大量的一种餐馆。此前我觉得没有措施，后来等我到伦敦之后，去中餐馆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她们那没有味，为什么？这个老板就把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