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美药业财务造假动因分析

康美药业财务造假动因分析摘 要： 长期以来，我国证券市场一直面临着因市场把控不严和上市公司发展水平良莠不 齐导致财务造假事件频发的问题。财务造假不仅会使公司信誉和个人形象毁于一旦，而且会 严重歪曲股票价值，扰乱市场经济秩序，危害国民经济运行。但在财务造假危害巨大的情况 下仍有众多上市公司前赴后继，这背后的隐情值得高度关注。为深入研究企业财务造假的动 机，本文选取风险因子作为理论支持，以康美药业财务造假的个例为切入点，着重对康美药 业财务造假的动因区别个别风险因子和一般风险因子进行探讨，在证券市场各方的立场上针 对性地提出防范治理此类财务造假行为的措施与建议。只有证券市场参与者共同努力，坚持 内部治理与外部监督相结合，证券市场才能持续向好发展。 关键词：财务造假；康美药业；风险因子理论1 引言20世纪90年代成立的上交和深交两大证券交易所作为我国资本市场发展的 里程碑推动了相较于国外来说发展历程短、相对不成熟的国内证券市场的成长。 对比近年来我国资本市场迅猛发展的势头，证券市场法律层面和执行层面的监管 逐渐呈现出滞后状态，财务造假现象也因此迅速在证券市场上滋生蔓延。一旦财 务造假现象在证券市场上横行，会计信息失真成为资本市场的常态，中小股东将 首当其冲进而对投资行为失去信心，证券市场也会陷入混乱并引发严重的社会信 任危机。因此，不断深入研究财务造假问题的动因及防治已经迫在眉睫。康美药业作为 A 股第一家市值破千亿的药企多次被卷入行贿贪腐案件，却每 次都及时地转危为安且发展势头越来越好，这背后的隐情值得深究。直到 2019 年 5 月，证监会历时 5 个多月的调查才逐渐使康美药业财务造假事件暴露于世。 本文拟以风险因子理论为理论支撑，以康美药业财务造假案件为例进行具体的动 因分析，针对性地提出防范与治理其财务造假行为的措施与建议，帮助其整改公 司内部治理，增强其内部控制的有效性，横向对比更好地发现医药业财务造假的 共性原因，提升相关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和职业道德，维护广大投资者的合法利 益，促进证券市场的稳定发展。2财务造假相关理论概述2.1 财务造假的概念界定2.1.1财务造假的内涵财务泛指资本市场上的财务活动与财务关系，造假即不合法不合规地弄虚作 假。当造假行为人没有严格依据企业会计准则从事财务活动，有预谋地根据 伪造、变造的事项进行会计账务处理，用不真实的报表数据故意掩盖企业不客观 的财务及发展状况，企图用非常手段为小团体或个人谋取不正当利益时，其违法 犯罪行为即已构成财务造假。2.1.2财务造假与会计差错的区别会计差错通常表现为人员短缺的财务机构的财务人员因工作量大而忙中出 错，专业素养低的财务人员因业务不熟练出错。而会计造假则是企业企图披着会 计差错更正的外衣掩盖其发布虚假会计报告以拉抬股价等真实意图的违法行为， 其表现有重复开具发票、高开或低开发票等的发票造假，伪造或变造会计凭证等 的账务造假，发布不真实财务报表等的报表造假。2.1.3 财务造假的表现方式对于上市公司的财务造假识别，主要从以下几个表现进行分析。（1）经营现金流量净额差。如果一企业销售收入、净利润状况良好，而经 营性现金流净额差，说明企业利润多停留在实物和应收账款上且真实性有待考证（2）存贷双高。当企业出现大存大贷时，首先对比其所在行业的其他公司 是否有该情形；其次通过计算企业存款利息率验证企业实际存款数额与账面是否 一致；再次关注企业近几年财务费用总额及变化趋势；最后如果企业同时存在大 股权质押现象，表明公司运转几乎完全依靠外部融资，货币资金显然不真实。（3）大股东股票超高比例质押。当上市公司在报表层面经营状况良的同时 利用股权质押快速融资满足因现金流入流出不平衡而产生的巨大资金需求时，企 业实际经营状况会与表象天差地别。2.2 舞弊风险因子理论在相关学术领域中，关于形成企业舞弊的风险因子学说众多，当前最完善的 是伯洛格那（G.Jack.Bologna）等人在四因素理论的基础上研究形成的舞弊风险 因子理论。2.2.1 风险因子理论内涵邰爽尔康制药财务造假案例分析D.长春：吉林大学，2019.在舞弊风险因子理论中，舞弊风险因子被分为个别风险因子与一般风险因子。 道德品质与舞弊动机属于因人而异且在组织控制范围之外的因素,被归纳为个别 风险因子；舞弊机会、舞弊被发现的概率以及舞弊者受惩罚的程度是由组织或实 体来控制的因素，被归类为一般风险因子。舞弊行为发生时会涵盖两个条件，一 是两类风险因子结合在一起，二是舞弊者认为对其有利2.2.2 风险因子理论与四因素的联系表 2.1 风险因子理论与 GONE 的对应关系舞弊风险因子理论四因素理论个别风险因子道德品质G （贪婪）因子舞弊动机N （需求）因子一般风险因子舞弊机会O （机会）因子舞弊被发现的概率E （暴露）因子舞弊者受惩罚的程度3康美药业财务造假案例分析3.1 案例简介3.1.1 康美药业公司简介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于1997年在广东普宁成立，2001年由广发证券保荐 在上交所上市，控股股东是马兴田控制的康美实业。康美药业上市后即开始实施 纵向一体化的发展战略，将主营业务由化学药生产和药品贸易逐步转向中药饮片 研发加工，并以其为核心向上下游延伸。2010年康美药业基本形成了从中药材 到中药饮片再到中医院的产业链且后续企业发展也持续了此前高速发展的态势。3.1.2康美药业财务造假事件石瑶风险因子视角下的上市公司财务舞弊动因与审计对策研究D.武汉：湖北经济学院，2019.2018年10月，康美药业股价因企业被媒体质疑财务造假而急速下跌，部分投资 者产生抵触情绪将所持股票即刻卖掉，媒体效应和投资者用脚投票加剧了康美药 业市值的缩减。2018年末，证监会据市场反应和外部监督情况对康美药业立案 调查。2019年4月30日，康美药业企图以一份2018年度前期会计差错更正专 项说明的审核报告掩盖其财务造假事实。证监会在同年5月17日发布的调查 结果中表明，康美药业并非采用了新型财务造假手段而是利用企业内部管理混乱 的缺陷、系统性造假行为和外部人员协助增加了其长期财务造假事实的隐蔽性， 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企业缺失的道德品质和扭曲的价值观。戎据腿方!1 -01DS-01OS-M 0S-4T W-Gl业SBfBfS公开1BJBK朗晞iW.交扇图3.1 2018年十月中旬康美药业股价断崖式下跌（数据来自巨潮资讯）3.2康美药业财务造假表现财务造假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为财务指标的异常。康美药业净利润状况良好， 但经营现金净流量差，分配股利和偿付利息现金流高。除此之外，公司在账面现 金充足的情况下通过质押股份筹集资金，依靠举债支付巨额股利和利息，这些 指标的异常都说明了公司的财务数据本身就是存疑的。3.2.1经营现金流量净额差20152017年康美药业净利润呈逐年稳定增长趋势，在2017年时达到最高 40.95亿元，但各年经营现金净流量均低于净利润的50%； 2018年净利润呈现大 幅度回落，经营现金净流量出现了巨额负值。康美药业非重资产企业，所以可利 用净现比指标衡量净利润质量。康美药业净现比在2016年时达到最大48.04%且 小于1,说明康美药业利润多滞留在实物和应收账款上，中药材可能腐烂变质或 贬值，应收账款可能变为坏账，利润风险明显高于直接收现的利润，企业收益质 量低。图3.2康美药业净利润与经营现金流量净额20152018年康美药业分配股利和偿付利息现金流呈逐年上升的趋势，且 企业每年用于该项目的现金支出均超过当年经营现金净流量，甚至在2018年经 营现金流量净额为负数时仍支付了 30.16亿元。康美药业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 额状况相较于其巨额的利息支出来说是不乐观的，同时也说明了公司长期举债分 配股利和偿付利息，公司未来发展是存在巨大的财务风险的。3.2.2存贷双高20152017年康美药业货币资金一直维持在较高水平，短期借款也在逐年 上升且增速快，2016年增长率为78.61%，2017年增长率为37.78%，企业在账面 现金巨大的情况下仍借入高额的有息短期借款，每期支付数额相当大的财务费用, 这是不符合商业逻辑的，相关数据的真实可靠性存疑。2018年康美药业巨额货 币资金“消失”，短期借款虽小幅增加但因基数大而总额大，当期现金比率直降 为0.159，降幅为94.71%，企业短期偿债能力弱。400350300250200150100500341.51丄0弐年2017年上年2015年货币険金.比元） 短期借款艮亿元）图3.4康美药业货币资金与短期借款3.2.3实控人股票质押比例过高康美药业实控人马兴田及其直系亲属康美药业股东许冬瑾将直接或间接持有的康美药业股份用于质押融资，质押比例均高于95%，但股份质押所筹的资金用途不明。100.00000H 斗 M.OOOW1/DM.OOOWBOO.OOOM500.000,-300400.00000200.000,-300d康芙实业许冬瑾普宁市金信典当行普宁国际信息容询虽司 Ml强车持蜃數星（段）质押埶虽緘图3.5康美药业股份质押股东及股数4康美药业财务造假动因分析4.1个别风险因子分析4.1.1道德品质因子良好的道德品对个人来说是安身立命之本，对公司来说是实现长期稳定发展 的保证。康美药业公司人员道德品质不高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康美药业屡次通过行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康美药业及其实控人曾多次卷入官员受贿案。随着“老虎苍蝇一起打”的 反腐工作逐步推进，多名政要高官落马，康美行贿的踪迹也逐渐显现。其中，被 查处的四位市委书记和两位监管部门处长都曾对康美药业的非常态发展有着不 寻常的作用。作为我国限制流通商品的药品上市流通必须经过政府批示，康美 药业为了获得批示，通过行贿与各地方政府搞好关系，用非正当手段达到自 己的目的。（二）康美药业实控人其他个人品德问题除行贿外，屡次陷入财务造假事件也是康美药业实控人个人品德缺失的体 现。马兴田善用资本手段而非经营策略，利用造假、融资、再造假、再融资的 资本游戏营造公司良好发展的假象。图4.1康美药业与实际控制人之间的产权及控制关系图4.1.2动机因子（一）公司发展所需资金量大康美药业一直存在存贷双高的问题，当企业财务报表出现存贷双高时，应分 析存贷双高形成的原因。康美药业通过报表粉饰，虚增利润与货币资金以支撑股 价和获得资本市场青睐，显然其账面现金质量不高。除此之外，康美药业大股东 股权高比例质押融资说明了康美药业有巨大的资金需求，有财务造假的动机。（二）试图操纵股价以获取暴利康美药业会有操纵股价的动机很大程度上与其贪婪、不脚踏实地且善用资本 手段有关。操纵股价者主要利用基本技术面、资金优势等成本较小的手段，获得 可持续的不正当投资利润。康美药业在股价向好和丰厚利润的双重利好诱导下， 运用关联方账户违规调转资金批量购入抛售本公司股票，这种行为很大概率已经 构成自买自卖操纵行为。（三）避免强制退市我国证券市场实行额度政策与指标限制相结合的准入审批制，且政府会根据 二级市场状况实时调控股市扩容速度，从而导致上市公司壳的存量及增量有了一 定的限制。此外，上市公司持续融资特性和资本高位定价的两大优势会使企业在 权衡利弊后仍选择不择手段地保壳。4.2 一般风险因子分析4.2.1 舞弊机会（一）信息不对称证券市场投资者在购买上市公司股票后，资金使用权就完全控制在被投资者 手中，由于企业掌握着真实且完全的信息，所以相对于大股东和企业管理层来说 广大中小股东投资者处于信息获取的劣势。资本市场上一些利益熏心的被投资方 通常会依靠这一优势利用内幕交易通过损害中小股东利益而最大化自身效用，让 股民承担因其道德缺失而产生的风险损失。康美药业正是利用了证券市场上信 息不对称的缺陷，通过披露不充分、不真实的财务信息，利用多于投资者的真实 信息使自己获得巨额不当收益。（二）康美药业内部控制机制无效实质为家族企业的上市公司在内部控制机制上有着天然的缺陷，其内控机制 基本无法包括有效内控机制的五项要素。康美药业实控人任职董事长和总经理， 其直系亲属担任副董事长、副总经理和主管会计工作负责人，该情况至少在一定 程度上无法保证内部控制机制实施的有效性。审计中介机构在2018年度康美药 业的内部控制审计报告中表示了否定的意见，由此可见，管理层与实控人凌驾于 内部控制之上，为企业财务造假提供了机会。4.2.2 舞弊被发现的概率（一）外部审计机构独立性缺失 李若瑜医药业“白马股”尔康制药财务舞弊案例研究D.石家庄：河北经贸大学，2019. 穆岩基于公司治理的财务造假问题研究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18.正中珠江作为康美药业自 IPO 上市以来的审计服务机构，18 年来审计收费 明显高于上市公司的平均收费标准，独立性一直受到外界的高度质疑。首先，审 计超长任期很可能会让正中珠江和康美药业形成合作伙伴关系，无形中丧失了形 式上的独立性；其次，正中珠江对康美药业审计业务承接、高额审计费用的过度依赖，无形中为康美药业进行信任背书；最后，正中珠江依靠丰厚的审计费得以快速发展，而康美药业依靠无保留审计意见从资本市场获得了巨额融资。表4.1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为康美药业提供审计服务情况年度审计年限报酬（万元）2018 年195002017年184952016年174302015年163802014年153202013 年14250表 4.2 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为康美药业提供内部控制审计服务情况年度报酬（万元）2018 年1402017年1402016年1202015年1202014年1202013 年120（二）证券公司协助造假严重失职 从康美上市至今的发展历程中，广发证券的踪迹随处可见。康美上市之初， 广发证券为其 IPO 上市提供保荐服务，此后两司曾间接或直接相互参股数年；康 美利用广发证券的中介作用定向增发近百亿元；广发证券是康美药业最大的质权 人；康美药业参与了广发证券承销的多家上市公司；广发证券在康美陷入造假事 件后仍正面肯定其运作情况，出具督导年度报告与现场检查报告。如此看来，广 发证券在专业严谨性方面明显失职，在康美药业造假案中协助造假增加了其造假 事实的隐蔽性。4.2.3 舞弊者受惩罚的性质和程度康美药业所受的处罚与其财务造假恶劣的性质、巨大的金额均无可 比性。上市公司财务造假行为之所以不计其数，根本原因就是财务造假的成 本与风险远低于其创造的利益。我国证券监管机构顶格处罚力度过轻，直接导致即使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上市公司依然会选择财务造假。5防范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的对策与建议近年来，医药行业财务造假案件层出不穷。为进一步防范上市药企财务造假， 本文通过对康美药业财务造假动因进行分析，针对性地提出以下建议。5.1 提高道德品质对于康美药业来说，提高公司总体道德素养最主要的措施是整改企业文化， 以诚信为基石引导全体员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康美药业在道德品质上存在着 很大的问题，行贿、弄虚作假、恶意串通等，所以企业应创建以诚信为主调，积 极健康的企业文化。具体措施有：加强员工的思想道德建设，引导管理层追求更 高层次的需求和自身素质的提升，强调财务从业者的职业道德与业务水平，摒弃 资本游戏杜绝投机倒把，严格遵守公司经营制度和证券市场规则。5.2 降低舞弊动机结合上文动因分析，康美药业财务造假的动机主要有资金短缺，企图获取暴 利和“保壳”，所以应以解决这些问题为着重点降低上市公司舞弊动机。第一，善用经营策略以提高企业的经营运转效率。对于康美药业这类纵向一 体化程度高的中药企业来说，为了为公司持续经营供应充足的现金流，管理层应 当合理缩短运转周期，适当降低库存，严格管理绩效评价与激励。第二，企业应明晰并严格遵守证券市场规则。企业在清楚证券法规后应心 存敬畏，自觉遵守，而不是利用投机取巧的手段通过损害他人利益来获利， 更不是在违规后企图利用专业知识为自己开脱，糊弄大众。第三，证券市场上的壳资源作用应当弱化。我国可以适度放宽企业上市限制 条件并推行上市公司市场化。这样一来，企业上市的门槛会降低，市场竞争也会 更加激烈，在市场化原则下，优秀的企业会得到很好的发展，而经营差的企业会 自然地被市场淘汰，遵循了优胜劣汰的自然发展规律，也增强了资源配置的优化。5.3 减少舞弊机会第一，证券市场良好发展的核心是公开信息的充分披露。信息披露义务人应刘礼上市公司财务舞弊与审计失败研究一一基于康美药业案例研究J 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8（03）.在确保内部各职能机构有效运行的前提下及时、准确地依法披露信息，净化信息 源头；在信息传播上，相关部门应及时更新信息技术和信息传播渠道，使财务信 息使用者能更方便快捷地获取决策相关信息，避免各利益相关方信息不对称。第二，完善内部控制机制，明确内部职能分工，全员参与以保证其运转的有 效性。对于内控机制无效的企业最首要的措施应当是优化内部环境，加强整个公 司内控意识，旨在把内部控制理念渗透到每一个人，逐步改进和完善公司内部控 制体系。对于家族企业内部控制的天然缺陷，应当针对性地分析改善，以有效内 部控制五要素为基准，在制度层面和执行层面最大限度地完善公司内控机制。 5.4加强外部监督证券市场外部监管主体有会计师事务所、监管机构、媒体和社会大众等。本 文着重从事务所和监管机构的角度提出建议。第一，会计师事务所应保持自身的独立性，恪守职业道德，提高业务水平。 遵守职业道德是从事一份工作应当坚守的底线，有些事务所为了从被审计单位获 得巨额收益，与客户同流合污，违背职业道德，丧失独立性。除职业道德外，专 业素养对审计从业者来说也极其重要，一名合格的注册会计师应当具备扎实专业 技能和敏锐的职业怀疑态度。第二，监管部门应完善监督管理制度，提高监管水平。实行会计师事务所定 期轮换制度，从制度上极大程度地保持会计师事务所的独立性；对为上市公司提 供服务的证券公司在诸如出具督导年度报告书等特殊业务方面提出独立性要求； 除制度层面需完善外，监管机构还应加大执行力度。保证体制内清正廉洁是基本 前提，借助媒体和社会大众监督严格风险管理，及时采取行动5.5 加重舞弊处罚近年来我国社会各界人士一直强烈建议平衡财务造假的收益与成本，以此让 企图冒险通过财务造假获得巨大利益的企业望而却步。第一，提高顶格处罚标准。金额标准依据历史数据重新设定或以财务造假公 司造假过程中最大造假数额为下限，不设置上限；法律责任标准设定时可将刑事 处罚纳入责任追究范围，对财务造假情节严重者同时处以行政处罚和刑事处罚。其次是对财务造假企业实施强制退市。我国现有的上市公司违规退市标准为 财务造假是否终止上市提供了量化标准，将重大违法强制退市转化成了财务指标马聿赟我国上市公司财务造假问题防范与对策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18. 不达标退市。为了将财务造假退市标准合理化，可直接以定性违法违规对财务造 假企业实施强制退市，无需再量化。最后是以证监会处罚的形式要求实施财务造假方承担因其而发生的各项费 用及损失，例如监管机构处理此造假案件所发生的耗费，财务造假对投资者造成 的损失等。其中，在案件后续最重要的中小股东索赔环节应切实完善中小股东损 失赔偿制度，简化索赔程序，引入集体诉讼机制以便于集中处理。6 结束语康美药业财务造假事件以其造假金额巨大对我国证券市场造成了极其恶劣 的影响，本文通过分析康美药业财务造假的一般风险因子和个别风险因子，发现 其造假行为不仅存在自身原因而且有众多的外部力量协助。其自身原因主要是道 德品质的缺失和内部控制的失效；众多外部力量协助包括会计师事务所和券商独 立性缺失，监管机构无法完全保持清廉且制度建立不完备，外部监管没有起到实 质性的作用。在分析康美药业造假动因后，本文也针对性地提出了重塑企业文化， 完善内控机制，从制度层面和执行层面加强外部监督等实质性措施。其中，加强 外部监督对整个证券市场的良好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财务造假的防范与治理是一个循环上升的过程，所以分析康美药业财务造假 得出的结论在日后的应用中仍需要结合实际不断完善。参考文献1 李若瑜医药业“白马股”尔康制药财务舞弊案例研究D.石家庄：河北经贸大学，2019.2 邰爽尔康制药财务造假案例分析D.长春：吉林大学，2019.3 穆岩基于公司治理的财务造假问题研究D.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018.4 石瑶风险因子视角下的上市公司财务舞弊动因与审计对策研究D武汉：湖北经济学院， 2019.5 马聿赟我国上市公司财务造假问题防范与对策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18.6 米乐大智慧财务造假案例研究D.北京：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2018.7 杨芹关联方交易舞弊及其审计对策研究D.济南：山东财经大学，2014.8 徐延基于数据挖掘的公司财务造假识别模型研究D.南京：南京大学，2019.9 黄阳医药上市公司审计风险研究D.南昌：华东交通大学，2017.10 费腾基于内控环境视角的财务舞弊研究D.杭州：浙江财经大学，2018.11 金宪财务丑闻溢出效应对同业公司股价和盈余管理的影响D.上海:上海国家会计学院，2018.12 文U礼.上市公司财务舞弊与审计失败研究一一基于康美药业案例研究J.安徽商贸 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8（03）.13 赵遥遥.上市公司财务造假问题研究一一以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为例J 现代营销 （信息版），2019，（07）.14 丁华医药行业上市公司财务分析及相关建议J.企业改革与管理，2019,（01）.15 王婉婷，邢花，刘南平.我国某医药上市公司利润操纵的实证研究J.现代经济信息, 2019，（15）.16 黄世忠康美药业财务造假延伸问题分析J.财会月刊，2019,（17）.17 李永华.深大通暴力抗法，獐子岛扇贝又跑了，康美药业300亿元不见了 这些奇葩A股公司，还能不能管得住？ J.中国经济周刊，2019，（10）.18 陈志龙.从麦道夫和他的650亿美元诈骗案看A股康美药业案N.第一财经日报， 2019-05-21（A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