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工程伦理教育探析

5高等工程教育研究 2007年1月发 王冬梅美国工程伦理教育探析王梅王梅（1977、8）女，北京人，教育学博士，北京大学教育系，副教授，主要研究教育法律。 王柏峰（浙江大学教育学院，浙江杭州，310028，湖南大学机械与汽车工程学院，湖南长沙，410082）摘要 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内容与目标上包括关注个体职业责任问题的“微观伦理”和关注工程整体发展责任问题的“宏观伦理”；课程上以独立工程伦理课程、工程伦理与技术课程整合、工程伦理与非技术课程整合三种模式将工程伦理成分纳入工程教育体系中；教学上由道德理论的抽象说教转向实践分析的案例教学，并注重教学资源的开发和互联网的使用。工程认证体系对工程伦理的制度化将工程伦理教育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关键字 工程伦理 美国 内容 课程 教学随着现代工程活动范围的扩大、对社会影响的加深，技术这把“双刃剑”不断显露难以估量的负面作用。引发了社会各界对工程活动责任问题的思考，要求工程师和工程系统在技术设计、使用中承担起社会责任的呼声日益高涨，工程伦理问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在这种背景下，20年代70年代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在工程院校中快速兴起。到1997年，林奇（William.T.Lynch）研究表明美国前十所工程院校中的9所以不同的方式在本科教育中引入了工程伦理内容1 8 13William.T.Lynch,Teaching Engineering Ethics in the United States,IEEE Technology and Society Magazine, 1997(16):27-36。2000年，工程技术委员会（Accreditation Board for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ABET）将工程伦理列入评价工程院校教育的活动的标准之中，工程伦理教育进入了更多工程院校改革的日程。目前，美国工程伦理教育的理念和实践正不断丰富，成为各国研究相关问题的重要考察对象。一、 美国工程伦理教育的内容选择与目标定位1.工程伦理内涵工程伦理的核心概念是“职业责任”。美国早期工程界和哲学界将这一责任定义为工程师作为职业者雇主和委托人所要负有的服从、忠诚、可靠和信任等行为和信念。如1912年美国电气工程师组织（American Institute of Electrical Engineers）提出的工程伦理规范中指出“工程师的第一责任是必须考虑保护雇主的利益，要避免任何违背责任的行为”25 H.Zandvoort,I.Van de Poel,M.Brumsen,Ethics in the Engineering Curriclum:Topics,Trends and Challenges for the Future,European Journal of Engineering Education, 2000(12):291-302。在这一定义下，责任的承担主体是作为个体的工程师，对象是直接利益相关的雇主或委托人。然而，随着工程实践社会影响的增大，以及在国际和全球范围的延伸要求扩大伦理的内涵，维纳尔（Langdon Winner）指出“伦理责任不仅仅是在中生活中正派、诚实，也不仅仅是在突发情况下作出明智的选择。我们的责任必需包括主动承担辨认什么是技术社会所面临重大抉择”3 Langdon Winner，Engineering ethics and political imaginationA.In P.Duribin(ed.), Broad and narrow interpretations of philosophy of technology:Philosophy and TechnologyC.Boston: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1990,53-64。莱德（John Ladd）进一步指出工程伦理既要考虑个体工程师与其委托人、同事和雇主的关系，还要考虑工程职业活动与社会的关系，并将工程伦理划分了“微观伦理”和“宏观伦理”两部分。在“宏观伦理”概念下，责任的主体是工程系统，对象是自然、人类整体，考虑的是技术发展和工程发展与人类社会之间的关系4 John Ladd，The Quest for a Code of Professional Ethics:An Inettectual and Moral confusionA.In R.Chalk,M.S.Rrankel and S.B.Chefer(eds),AAAS Professional Ethics Project:Professional EthicsC,Washington,DC: AAAS,1980,154-159。这一概念扩展了工程伦理的内涵，反映了现代工程所需要的价值观，得到了广泛的认同。1974年，职业发展工程师委员会（Engineers Council of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ECPD）重新修订的工程师伦理规则中指出“工程师在其专业行为中负有公众安全、健康和福利方面极为重要的责任”5。美国国家工程协会(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NAE)主席沃尔佛（Wm.A.Wulf）提醒工程界要认识到“工程活动正处于变化之中，引发了新的问题。我认为这些新问题是一种宏观伦理问题，它不同于过去职业所面对的问题。大学中关于工程伦理、职业界准则的文献都集中于个体工程师的行为，称之为微观伦理。我们所面对的挑战是高于个体的新问题，这个问题称之为宏观伦理”6 18Wm. A. Wulf，Great Achievements and Grand ChallengesEB/01，http:/www.nae.edu/nae/bridgecom.nsf/weblinks/NAEW-4STLP8?OpenDocument 2006-7-16。科赫特（Joseph.R.Herkert）将“微观伦理”和“宏观伦理”整合7 Joseph R. Herkert，Continuing and Emerging Issues in Engineering Ethics Education and Research:Integrating Microethics and Macroethics，IEEE Power Engineering Society General Meeting, 2004(6):647的观点反映了美国工程伦理的整体认识。具体说，工程伦理包括关注个体职业责任问题的“微观伦理”和关注工程整体发展责任问题“宏观伦理”两个层面，它是工程师和工程整体对雇主、委托人、人类社会发展所负有的责任，其关键问题是处理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经济效益与环境效益、现实需要与长远的价值目标的关系。2.工程教育内容范围与目标定位在工程伦理内涵的基础上，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内容基本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使学生认识工程师个体所要遵循的职业规范、道德准则、法规要求方面知识和事例；另一方面，使学生认识工程与社会更深层次上的关系，理解现代工程实践的特点和局限性。为了要达到这方面的要求，培养学生反思和问题解决的能力十分重要。密歇根大学工程学院对新生进行工程伦理的教育项目具有代表性，这个项目设计三个主题：（1）技术和社会理解技术发展和社会良好发展之间的复杂关系；（2）工程与社会理解工程的本质和职业生命的含义；（3）伦理责任和两难理解伦理责任的本质，当责任要求模糊或面临时冲突知道所采取行动的原因8。工程伦理教育的目标还处于探讨中，哈里斯（Charles E.Harris）与合作者指出工程伦理教育有：激发学生伦理想象力；帮助学生认识伦理问题；帮助学生分析关键伦理概念和原则；帮助学生处理模糊问题；鼓励学生认真对待伦理问题等九方面目标9 Harris, Charles E. Jr.; Davis, Michael; Pritchard, Michael S.; & Rabins, Michael J. Engineering Ethics: What? Why? How? And When? , Journal of Engineering Education 1996,85(2):93-96。纽贝尔（Byron Newberry）提出工程伦理教育要包括三个方面：情感目标，即养成学生作出关注伦理问题、作出伦理判断的主动意识；智力技能目标，即培养学生在面对伦理问题时应用道德推理原则、策略作出伦理判断的能力：专门知识目标，即认识工程实践中的伦理准则，典型案例和问题10 Byron Newberry, The Dilemma of Ethics in Engineering Education，Science and Engineering Ethics ,2004(10):343-351。概括起来，美国工程伦理教育的目标基本要达到四个结果：1）增强学生对工程问题的伦理敏感性；2）使学生了解、认识工程活动中所要遵循的伦理行为准则；3）提高学生抗拒短期利益诱惑、外界压力等困扰因素做出合理伦理判断并应用到工作中的意志力；4）提高学生对复杂问题做出合理伦理判断的能力。二、 美国工程伦理教育的课程模式1.独立工程伦理课程一些学校通过独立工程伦理课程的模式实施工程伦理教育。这种课程模式下，学校设立专门的工程伦理课程，安排专门的时间，要求全体工程学生将工程伦理作为必修内容。最引人注意的学校是特克萨斯A&M大学，该校组织由工程师和哲学家组成合作小组对所有本科生进行工程伦理教育。课程安排每周向学生进行两个1小时的讲座，每周有两小时的讨论，由具有工程和哲学背景研究生来主持，每25个学生分成一组1114 Joseph R. Herkert，Continuing and Emerging Issues in Engineering Ethics EducationEB/01，http:/www.nae.edu/nae/bridgecom.nsf/weblinks/MKEZ-5F7SA4?OpenDocument 2006-7-16，使学生深入学习工程伦理的知识和技能。另外德福技术大学（Delft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和德塞尔大学（Drexel university）等大学也开设这样类似的课程。独立的工程伦理课程可以使教师和学生在集中的时间内讨论伦理问题，可以为学生提供了直接的技能训练和深入的知识。同时，这类课程能够吸引经验丰富的教师参与教学，并能提高其它工程教师对工程伦理教学的兴趣。但是，这类课程把工程伦理与学生学习的其他部分分离，潜在地使学生滋生出工程伦理是一门软课程的认识，不利于将所学伦理知识与工程学习联系起来。2. 工程伦理与技术课程整合另一种模式是将工程伦理教学扩展到整个工程学生所学的技术课程中。这种模式正得到越来越人的倾昧。马里兰大学克拉克工程学院在一年级学生必修“工程设计引介”课程中纳入伦理模块，在高年级选修“生产责任和管理规则”课程中向学生展示社会因素对设计过程的影响，该课程的整个教学中都贯穿对工程伦理问题的分析。这两门课程设计的主题包括：设计安全性；职业伦理；对公众的职业责任；伦理与规则等，通过学习使学生了解工程设计所涉及的对他人、对社会的责任12 Vincent M.Brannigan,Teaching Ethics in the Engineering Design Process: A Legal Scholar View,IEEE Antennas and Propagation Magazine,2005(2):146-151。弗洛里达大学、米歇根大学、伊利诺斯等大学都采用了类似的课程。这种方式将工程伦理思想整合到技术课程中，具有实践性，并且不需要增加任何新的课程分量。它可以使学生在早期学习起就认识伦理问题，使他们将伦理问题作为工程的一部分。但是，这种课程的伦理教学零散地分布在课程中，会影响伦理教学的深度和连续性。3. 工程伦理与非技术课程整合最后一种是将工程伦理教育成分整合在工程院系的人文、社会科学类的非技术性的课程中。如在在国家科学基金会支持下特克萨斯 A&M大学在1995-1996年开始实施了一项新生整合工程课程项目。该项目中英语学院设计实施了一门布置学生阅读詹姆士的O型限制：工程师世界（Adams.A James，O-Rings:The World of an Engineer）和哈特和皮罗佛合著的科学文化（J.Hattor and Paul B.Ploffe,the Culture of Science）的课程，通过理解和讨论这些深含对技术与人类，工程与社会关系批判和思考的著作来唤起学生对工程伦理问题的关注13。同时，很多工程院校是利用科学技术与社会课程（Science，Technology and Society）来进行工程伦理教育。如弗吉尼亚大学工程与应用学院开设了一个技术、文化与交流项目。该项目要求所有参与项目的学生修读包括工程伦理内容的4门核心课程，课程设计了“西方技术与文化”和“在社会中的工程”等主题14。斯坦佛、康乃尔等大学也以类似的方式进行工程伦理教育。将工程伦理与非技术课程，特别是与科学技术和社会整合，可以帮助学生充分了解工程、技术发展的社会背景，完整理解工程伦理责任的重要性。同时，这种方式可以提高工程学生的兴趣。三、 美国工程伦理教育的教学1.使用案例法美国传统工程伦理教学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向学生讲授工程伦理规则；一是向学生教授道德理论。工程师出身的研究者和教育者倾向于前一种方法，哲学家出身的研究者和教育者倾向于后者。然而这两种方式都受到了批评，一些人指出简单的规则传授不能使工程伦理与工程实践相联系，缺乏相关性；一些人指出抽象的道德理论是教学变得枯燥、乏味，难见实效。讨论中出现了折衷的取向，一方面认为让学生进行工程职业伦理的规范训练是必需的，因为这些规范是“职业人员的重要一致协定”15 M.Davis,Thinking Like an Engineer,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8,59-605；另一方面认为工程伦理教学中要“理论适度”，而不是“没有理论”的方法，完全放弃道德伦理教学的做法是不可取的，教学要通过合适的方式引进必要的道德推理。为此，工程伦理教学要与真实世界中的工程师的实践行为相联系，将规则和道德判断整合到工程设计过程中。这里，案例教学方法受到研究者和实践者的推崇。案例法是使用一个真实或虚拟事件的详细例子来描述道德两难和各种解决办法的方法。在具体运用中，教师提出一个案例，让学生思考并讨论解决方法，引导学生进行道德推理，并向学生指出相关的伦理规范和思考的方法。这一方法的特点是鼓励学生表达道德选择，认识道德的深层次问题，帮助学生作出有效合理的判断。案例在适用范围、风格等方面存在多种维度，如有些案例专门用于伦理教学，而有些则可以作为人文教育方面的资料；有些针对环境工程师的，而有些则针对机械工程。案例的质量和数量是影响案例教学法效果的重要因素。案例法能够有效地发展学生对实践背景下道德问题的认识，鲜活地了解有关规范和要求。同时，案例法本身可以促进教学方法的革新。例如，在案例教学中角色扮演法的采用，以及对案例中疑惑问题进行补充研究。2.充分开发教学材料美国工程伦理教育从刚刚兴起时工程师和哲学家就开始致力于工程伦理教科书，案例库的开发和建设。具有代表性的教材有马丁（Mike W. Martin）和斯肯泽尔（Roland Schinzinger）编写的工程中的伦理（Ethics in Engineering）和安格尔（Stephen H Unger）编写的控制技术：伦理与负责任的工程师（Controlling Technology:Ethics and the Responsible Engineer）。在有关组织的支持和工作下工程院校开发了大量的案例，如国家自然基金会帮助西密执安大学在从1989起开发了大量精选案例，全国职业工程师协会出版了工程伦理实例一览为案例教学提供指导。目前教学材料开发出现了两个趋势：第一是扩大资料的内容范围，在“宏观伦理”概念下加入工程活动相关的社会背景问题，拓展思考、讨论的视野；第二是将教学资料本地化，工程活动具有实践性、多样性的特点，需要具有针对性的资源和案例，因此研究组织和高校正努力发针对本地、本专业背景的主题和案例。3.利用互联网目前互联网成为美国工程伦理教学的重要手段。首先，研究者和教育者利用互联网为教师和学生提供工程伦理课程和相关资源。如国家科学基金会提供支持的工程与科学在线伦理中心（the Ethics Centre for Engineering and Science），德克萨斯 A&M大学的工程伦理站点，伊利诺斯大学的伦理研究中心。这些网络上的课程资源和材料包括：案例、课程提纲、工程伦理规则、伦理文章、报告、在线杂志和新闻。还包括大量与工程伦理有关的基本资料，如美国联邦和州政府的文件。同时，很多教育者利用网站的交互能力来直接进行工程伦理教学。如特克萨斯土木工程学院为工程伦理教育专门开发了网络教育模块，包括：职业伦理；资源可信性；领导与伦理三个主题，学生可以利用网络获得资源，操作互动的案例，并通过评价指标对自己进行评价16 Hillary Hart，PRiME: Designing Challenge-Based Ethics Instruction for Undergraduate Engineers， IEEE International Professional Communication Conference Proceedings，2005（6）:137 - 143。互联网的这方面价值正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另外，很专业研究组织利用互联网的传播能力为对工程伦理感兴趣的个人和团体提供信息。目前很多职业伦理中心还在网络上建立了主页，如全国职业工程师协会和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都在网站上有专门的伦理站点。四、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发展的制度支持美国工程伦理教育的发展不仅源于一些研究者和教育者的努力，还借助于美国工程界将工程伦理制度化的牵引。长期以来，美国形成了对工程界有重要影响的工程认证体系。这一认证体系的制定与实施者来自工程界和社会其他领域的杰出人物，他们对工程伦理予以了极大关注，将职业与伦理责任与工程认证体系建立联系。早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工程与技术认证委员会就要求：凡欲通过鉴定的工程教育计划都必须包括伦理教育内容。这思想指引着众多工程院校深入考虑工程伦理在工程教育体系的地位和实施。2000年美国工程与技术认证委员会颁布了新标准，标准第三条明确指出 “工程项目必须了解职业和伦理责任”，“理解国际和社会背景下工程决策的影响”；标准第四条要求“学生必须通过课程积累来为工程实践做准备，通过早期的工作获得专业设计实践所需要的知识和技能，并将工程标准与现实中来自于环境、伦理、健康与安全、社会、政治、可持续性方面的制约因素结合起来。”17 Jos A. Cruz and William J. Frey，An Effective Strategy for Integrating EthicsAcross the Curriculum in Engineering: An ABET 2000 Challenge，Science and Engineering Ethics 2003 (9): 543-5687新标准虽然没有要求工程院校开设工程伦理的课程，但将其作为评价、认可教育项目的制度化要求，引发了工程院对工程伦理教育的重新审视，带动了工程伦理课程与教学的改革热潮。五、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发展特征与启示1把“宏观伦理”概念纳入到工程伦理教育内容与目标中“微观伦理”将焦点放在个体对雇主、同事所负有的一般性责任上，难以顾及由工程师群体所进行的活动对社会文化、生态等带来的负面影响。在工程伦理内涵讨论下，美国工程教育将技术与社会、工程与社会等“宏观伦理”作为教育内容与目标，架设了工程学生认识技术发展与自然、人类互动关系的桥梁，帮助学生更深层意义上的责任意识与法则。这种扩展反映了现代工程对新价值观的追求，是当代工程伦理教育发展的重要趋向。长期以来，我国教育系统中存在着丰富的道德教育成分，从小学到大学都有关于诚实、信任方面的教育。但是，这种道德主要关注于处理人与人关系的问题，缺乏深层伦理关注。我国工程院校泛泛套用普通大学中采用的思想政治教育、品德教育等一般性道德教育，而没有专门的工程伦理教育，无法使工程学生了解技术发展应对人类、对自然所负有的责任，形成更高的责任感和伦理关怀。 “21世纪现代工程的最大挑战是工程伦理”18，为了迎接挑战，我国工程院校必须建立有针对性的工程职业伦理教育，扩展道德教育内涵，以现代工程的价值观培养学生的工程伦理认识与能力。2将工程伦理教育以多种方式引入到课程中美国对工程伦理教育的重视不仅表现为理论上的强调和思想上的抬高。各工程院校纷纷将工程伦理内容引入到课程中，实践中出现了独立工程伦理课程；工程伦理与技术课程整合；工程伦理与非技术课程整合的三种课程模式。在具体操作中各工程院校根据财政和人事资源，现存课程方式、教学方法等选择合适的课程模式。这种将工程伦理纳入课程的方式的做法，为工程伦理的实施提供了实体保证。目前，在课程体系中纳入工程伦理的要求，在课程内容和实施增加相关成分是各国实施工程伦理教育的重要趋势。3由道德理论的抽象说教转向实践分析的案例教学抽象道德理论的教学不能使学生将其与今后要从事的工程活动联系起来，即使是常用的道德两难问题讨论也难以激发学生有意义的学习活动。将伦理整合到工程设计过程中而不是只关注抽象的道德判断是对工程伦理教学的现实要求，案例教学法通过对具体涉及伦理问题的工程实践进行分析，相比传统的说教或简单的道德两难讨论更能够促进学生深入思考，是实施工程伦理教育的有效方法。未来我国工程院校的工程伦理教育要借鉴这种方式，突破单一说教，较少启发和引导的传统教学。4以丰富的教学资源和互联网来支持教学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发展过程中，从研究组织，到工程院校在到个人都积极开发各类教学资源，完善案例库。同时，还把互联网作为一个辅助教学的阵地，以其便捷、互动的特点提供教学资源和开展教学。这为教师和学生在工程伦理教学和学习提供将有力的支持。实践表明，开发教学资源和利用先进的教学手段是保证工程伦理教育有效推进的必须工作。另外，有关组织和院校将教学资源向“宏观伦理”的扩充和进行本地化的努力显示了工程伦理教学资源开发的重要发展方向。5通过认证制度引导、推动工程伦理教育发展工程伦理作为代表发展新方向的理念，原有的教育体系没有为他提供合法空间，如果没有制度上的支持它很难在大范围内取得普遍的认同和进展。从工程伦理讨论刚刚兴起，美国的工程认证体系就以敏锐的视角强调工程伦理的重要性，并将工程伦理正式纳入评价的标准。这种体制上的做法极大地拉动了工程伦理教育的发展。以制度引导、推动工程伦理教育是美国工程伦理教育发展的突出特征。 “伦理将成为科学与工程的核心竞争力”19 Stephanie J. Bird, Ethics as a Core Competency in Science and Engineering，Science and Engineering Ethics 2003 (9): 443-444Engineering ethics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atesWang Dongmei Wang Baifeng（College of Education 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Zhejiang 310028，College of Mechanical and Automotive Engineering，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Hunan,410082 ）Abstract:The engineering ethics in the United Sates: consisting of “microethics”and”macroethics” in contents and objects; bringing engineering ethics into an education system through three kinds of curriculum models for engineering ethics eduaction those consists of stand-alone engineering ethics course, across technical course and across nontechnical course;changing the teaching direction by the abstract preachment of morals theories to practice analytical case teaching, and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eaching resources and the usage of the Internet.In this development process, engineering Accreditation systems has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Keywords: Engineering ethics; the United Sates;Content;Curriculum;Pedagogy9，可以预见，工程伦理将成为工程教育的必然内容。然而，我国工程教育对此还没有足够的认识。为了维护工程职业自身的发展，培养时代要求的工程师，我国工程院校必须改变当前状态，将工程伦理成分纳入到教育体系之中，借鉴经验，开展研究，发展工程伦理教育。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