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语文课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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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从前有个老头儿和他的老太婆住在蔚蓝的大海边,他们住在一所破旧的泥棚里,整整三十三年。 每天,老头儿撤网打鱼,老太婆纺纱结线。有一次,老头儿向大海撒下鱼网,拖上来的只是些水藻。接着他又撒了一网,却网到一条不是平常的鱼是条金鱼。 金鱼竟苦苦哀求起来!她跟人一样开口讲:“放了我吧,老爷爷,把我放回海里去吧,我给你贵重的报酬,你要什么都可以。”老头儿吃了一惊,他打鱼打了三十三年,从来没有听说过鱼会讲话。他把金鱼放回大海,还对她说了几句亲切的话:“金鱼,我不要你的报酬,你游回到蓝蓝的大海去吧。” 老头儿回到老太婆跟前,告诉她这桩天大的奇事。老太婆指着老头儿就骂:“你这傻瓜,真是个老糊涂!不敢拿金鱼的报酬!哪怕要只木盆也好,我们那只已经破得不成样啦。” 于是老头儿走向蓝色的大海,看到大海微微起着波澜。老头儿就对金鱼叫唤,金鱼向他游过来问道:“你要什么呀,老爷爷?”老头儿向她行个礼回答:“行行好吧,金鱼儿,我的老太婆把我大骂一顿,她要一只新的木盆,我们那只已经破得不能再用。” 金鱼回答说:“别难受,去吧,你们马上会有一只新木盆。” 老头儿回去,果然有了一只新木盆。 老太婆却骂得更厉害:“你这傻爪,真是个老笨蛋,你只要了只木盆。 滚回去,再到金鱼那儿去,向她要座木房子。” 于是老头儿又走向蓝色的大海(蔚蓝的大海翻动起来)。老头儿就对金鱼叫唤,金鱼向他游过来问道:“你要什么呀,老爷爷?” 老头儿向她行个礼回答: “行行好吧,金鱼儿! 老太婆把我骂得更厉害,她要座木房子。” 金鱼回答说:“别难受,去吧,上帝保佑你。你们就会有一座木房子。” 老头儿走向自己的泥棚, 泥棚已变得无影无踪,他前面是座有敞亮房间的木房子,老太婆坐在窗口下,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这傻瓜,十十足足的老糊涂!你只要了座木房子!快滚,去向金鱼行个礼说: 我不愿再做庄稼婆, 我要做女皇。” 老头儿走向海边(蔚蓝的大海变得阴沉昏暗)。 他又对金鱼叫唤,金鱼向他游过来问道。“你要什么呀,老爷爷?” 老头儿向她行个礼回答。 “行行好吧,金鱼儿,我的老太婆又在大吵大嚷: 她不愿再做庄稼人,她要做的女皇。” 金鱼回答说:“别难受,去吧,上帝保佑你。老太婆就会做上女皇!” 老头儿回到老太婆那里。在他面前竟是皇家的宫殿,他的老太婆当了女皇,大臣贵族侍候她,周围站着威风凛凛的卫士。老头儿一看吓了一跳! 连忙对老太婆行礼叩头,说道:“您好,威严的女皇!好啦,这回您的心总该满足了吧。” 过了一个星期,老太婆胡闹得更加不成话。对老头儿说: “滚回去,去对金鱼说,我不愿再做女皇,我要做海上的女霸王,叫金鱼来侍侯我,叫我随便使唤。” 老头儿不敢顶嘴,于是他跑到海边,看到海上起了昏暗的风暴,怒涛汹涌澎湃。老头儿对金鱼叫唤,金鱼向他游过来问道:“你要什么呀,老爷爷?”老头儿向她行个礼回答:“行行好吧,金鱼儿!我那该死的老太婆已经不愿再做女皇了,她要做海上的女霸王,叫你亲自去侍侯她,听她随便使唤。”金鱼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尾巴在水里一划,游到深深的大海里去了。 老头儿在海边久久地等待,可是再也没有等到金鱼儿,他只得回去见老太婆 一看:他前面依旧是那间破泥棚,她的老太婆坐在门槛上,在她前面还是那只破木盆。 贪得无厌的老太婆,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卖火柴的小女孩这是圣诞节的前一天,正在下雪,天气冷得可怕。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在街上走着。她的衣服又旧又破,脚上穿着一双妈妈的大拖鞋,口袋里装着许多盒火柴。她一路上不住口地叫着:“卖火柴呀,卖火柴呀!”人们都在买节日的食品和礼物,有谁会理她呢?中午了,她一根火柴也没卖掉,谁也没有给她一个铜板。她走着走着,在一幢楼房的窗前停下了。哟,屋里的圣诞树多美呀,那两个孩子手里的糖果纸真漂亮。看着人家幸福的情景,小女孩想到了生病的妈妈和死去的奶奶,伤心地哭了。哭有什么用呢?小女孩擦干眼泪,继续向前走去。“卖火柴呀,卖火柴呀!叔叔,阿姨,买一些火柴吧!”可是,人们买完节日礼物,都匆匆地回家去,谁也没有听到她的叫卖声。雪花落在她金黄色的长头发上,看上去是那么美丽,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小女孩走着走着,一辆马车飞奔过来,她吓得赶快逃开,大拖鞋跑掉了。马车过去后,她赶紧找鞋。那是妈妈的拖鞋呀,妈妈还躺在床上呢。可是,一只找不到了,另一只又被一个男孩当足球踢走了。小女孩只好光着脚走路,寒冷的雪将她的小脚冻得又红又肿。天渐渐黑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小女孩一个人了。街边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灯光,窗子里还传出了笑声。食品铺里飘出了烤鹅的香味,小女孩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小女孩好想回家,可是没卖掉一根火柴,她拿什么钱去给妈妈买药呢?雪越下越大,街上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白地毯。小女孩一整天没吃没喝,实在走不动了,她在一个墙角里坐下来。她用小手搓着又红又肿的小脚,一会儿,小手也冻僵了。真冷啊,要是点燃一根小小的火柴,也可以暖暖身子呀。她终于抽出了一根火柴,在墙上一擦哧!小小的火苗冒了出来。小女孩把手放在火苗上面,小小的火光多么美丽,多么温暖呀!她仿佛觉得自己坐在火炉旁,那里面火烧得多旺啊。小女孩刚想伸出脚暖和一下,火苗熄灭了,火炉不见了,只剩下烧过的火柴梗。她又擦了一根。哧!火苗又窜了出来,发出亮亮的光。墙被照亮了,变得透明了,她仿佛看见了房间里的东西。桌上铺着雪白的台布,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一只烧鹅突然从盘子里跳出来,背上插着刀叉,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几只大面包也从桌上跳下来,一个个像士兵一样排着队向她走来就在这时,火柴又熄灭了,她面前只剩下一面又黑又冷的墙。小女孩舍不得擦火柴了,因为那是可以换铜板的呀!可她冻得浑身直抖。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又擦了一根。哧!一朵光明的火焰花开了出来。哗!多么美丽的圣诞树呀,这是她见过的最大最美的圣诞树。圣诞树上挂着许多彩色的圣诞卡,那上面画有各种各样的美丽图画。树上还点着几千支蜡烛,一闪一闪地好像星星在向她眨眼问好。小姑娘把手伸过去,唉,火柴又熄灭了,周围又是一片漆黑。小女孩又擦亮一根火柴,火光把四周照得通亮,奶奶在火光中出现了。奶奶朝她微笑着,那么温柔,那么慈祥。“奶奶”小女孩激动得热泪盈眶,扑进了奶奶的怀抱。“奶奶,请把我带走吧,我知道,火柴一熄灭,你就会不见了!”小女孩把手里的火柴一根接一根地擦亮,希望把奶奶留下来。这些火柴发出强烈的光芒,照得比白天还要亮。奶奶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和高大。奶奶把小女孩抱起来,搂在怀里。她们两人在光明和快乐中飞起来了。她们越飞越高,飞到没有寒冷、没有饥饿的天堂里去了。火柴熄灭了,四周一片漆黑,小女孩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圣诞节早晨,雪停了,风小了,太阳升起来了,照得大地金灿灿的。大人们来到街上,互相祝贺着圣诞快乐。小孩们穿着新衣,愉快地打着雪仗。这时,人们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冻死在墙角,她脸上放着光彩,嘴角露着微笑。在她周围撒满一地的火柴梗,小手中还捏着一根火柴。鲁滨孙漂流记从前,有一个人叫鲁滨孙,是个英国人。他喜欢航海和冒险,到过世界上的很多地方,碰到过许多危险,但他一点儿也不畏惧,希望走遍天涯海角。有一次,鲁滨孙乘船前往南美洲,途中遇上大风,船上的桅杆吹断了,船也翻了,同伴们都死在海里,只有他一个人被大浪冲到海岛边。这是一个无名的、没有人居住的荒岛,到处是乱石野草。他又冷又饿,流落到这种地方,怎样活下去呢?第二天,太阳出来了,海面上也平静下来。等到潮水退了,鲁滨孙看到那翻了的船,有一半浮在海面上,离岸并不远。他就找了一些木头做成木筏,划到船边。在船舱里,鲁滨孙找到很多可以用、可以吃的东西,陆续搬到岸上,还带回没有淹死的一条狗、两只猫,这使他在凄凉中感到一丝安慰。更有趣的是他在破船里拾到许多钱,但钱在孤岛上又有什么用呢?现在首先需要一个容身的地方,以避日晒雨淋。鲁滨孙走遍荒岛,在山坡上选择了一块有水源、有树阴、又可以防野兽的地方,用木头和船帆搭起一座简陋的帐篷。那儿可以看到海面,他希望瞧见过往的船只,以便请求援救。鲁滨孙在岛上定居下来,过着寂寞的生活。他没有更高的要求,但是破船上搬下来的食物很快吃光了,要想活下去,就得想办法。他每天拿着枪,带着狗到森林里去打猎,或到海边去捕鱼,并且把捕到的活山羊畜养起来。后来他竟有了成群的山羊,可以常喝羊奶,吃羊肉。搬来的东西里,有一些麦子,他把它们撒在围墙里,不久长出了嫩芽,后来结出了十几个穗子。他用这点儿麦种反复种收,到了第四年,终于吃到了自己种的粮食。十八年过去了。有一天,鲁滨孙忽然发现海边沙滩上有人的脚印。他恐惧万分,猜想这一定是附近陆地上的野人留下来的。他担心这些野人会来吃掉他。于是他在住所前的空地上插下杨柳桩子,又将羊群分成几个地方圈羊。他在这种不安的心情下又生活了两年。后来,鲁滨孙再一次看到野人留下的生火的痕迹和满地的人骨,这使他联想到他们野蛮的宴会。鲁滨孙在恐怖之中开始考虑怎样对付这些可能出现的野人。他在荒岛上生活了二十六年之后,终于看到三十多个野人乘着小木船上岸了。他们拖出两个倒霉的同伴,杀了其中一个人,另一个则挣扎着逃跑。他逃的方向正是鲁滨孙住所的方向。鲁滨孙决心救下这个逃跑的野人,于是他开枪打死了追赶的两个野人。鲁滨孙给他救下的野人取名“星期五”。他开始教化“星期五”。“星期五”很快成为他的好帮手,也渐渐学会了说话。他们愉快地生活在岛上,扩大了粮食种植面积,又增加了几个羊圈,晒了更多的葡萄干。他差不多淡忘了要回到英国、回到文明社会去。有一天清晨,鲁滨孙被“星期五”喊醒,原来有一艘英国船只正在附近停泊着。他发现这艘船上发生了叛乱,水手们绑架了船长。鲁滨孙和“星期五”救出了船长。船长愉快地答应带他们回英国去。鲁滨孙乘这艘船在海上航行半年后,终于回到了英国。草虫的村落今天,我又躺在田野里,在无限的静谧中,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我目光追随着爬行的小虫,作了一次奇异的游历。空间在我眼前扩大了,细密的草茎组成了茂盛的森林。一只小虫,一只生着坚硬黑甲的小虫,迷失在这座森林里。我想它一定是游侠吧!你看它虽然迷了路,仍傲然地前进着。它不断地左冲右撞,终于走出一条路。我目光跟着它的脚步,它走着,走着,一路上遇到不少同伴,它们互相打着招呼。我真想也跟它们寒暄一下,可惜我不懂它们的语言。它们的村子散布在森林边缘的小丘上。这里,很多黑甲虫村民,熙熙攘攘地往来。那只英勇的黑甲虫,走进了村子。我看见在许多同类虫子中间,一只娇小的从洞里跑出来迎接远归者。它们意味深长地对视良久,然后一齐欢跃地走回洞穴里去。我看得出草虫的村落里哪是街道,哪是小巷。大街小巷里,花色斑斓的小圆虫,披着俏丽的彩衣。在这些粗壮的黑甲虫中间,它们好像南国的少女,逗得多少虫子驻足痴望。蜥蜴面前围拢了一群黑甲虫,对这庞然大物投以好奇的目光。它们友好地交流着,好像攀谈得很投机似的。看呵!蜥蜴好像忘记了旅途的劳倦,它背着几个小黑甲虫,到处参观远房亲戚的住宅。我的目光为一群音乐演奏者所吸引,它们有十几个吧,散聚在两棵大树下面这是两簇野灌丛,紫红的小果实,已经让阳光烘烤得熟透了。甲虫音乐家们全神贯注地振着翅膀,优美的音韵,像灵泉一般流了出来。此时,我觉得它们的音乐优于人间的一切音乐,这是只有虫子们才能演奏出来的!我的目光顺着僻静的小路探索,我看到“村民们”的劳动生活了。它们一队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一定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现在它们归来了,每一个都用前肢推着大过身体两三倍的食物,行色匆匆地赶着路。是什么力量使它们这么勤勉地奔忙呢?我完全迷惑了,在小虫子的脑海中,究竟蕴藏着多少智慧?我看见测气候者忙于观察气象,工程师忙于建筑设计各种不同的工作,都有专门的虫子担任。我还看见了许多许多我悠悠忽忽地漫游了一个下午,直至夕阳亲吻着西山的时候,红鸠鸟的歌声才把我的心灵唤回来。我发现了草丛中小虫子的快乐天地。我多么得意呵!我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到草虫的村落里去散散步。鹿和狼的故事20世纪初,美国亚里桑那州北部的凯巴伯森林还是松杉葱郁,生机勃勃。有四千只左右的鹿在林间出没,凶恶残忍的狼是鹿的大敌。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很想让凯巴伯森林里的鹿得到有效的保护,繁殖得更多一些。他宣布凯巴伯森林为全国狩猎保护区,并决定由政府雇请猎人到那里去消灭狼。枪声在森林中回荡。在猎人冰冷的枪口下,狼接连发出惨叫,一命呜呼。经过25年的猎捕,有数千只狼先后毙命。森林中其他以鹿为捕食对象的野兽(如豹子)也被猎杀了很多。得到特别保护的鹿成了凯巴伯森林中的“宠儿”,在这个“自由王国”里,它们自由自在地生长繁育,自由自在地啃食树木,过着没有危险、食物充足的幸福生活。很快,森林中的鹿增多了,总数超过了十万只。十万多只鹿在森林中东啃西啃,灌木丛吃光了就啃食小树,小树吃光后又啃食大树的树皮一切能被鹿吃的植物都难逃厄运。森林中的绿色植被在一天天减少,大地露出的枯黄在一天天扩大。灾难终于降临到鹿群头上。先是饥饿造成鹿的大量死亡,接着又是疾病流行,无数只鹿消失了踪影。两年之后,鹿群的总量由十万只锐减到四万只。到1942年,整个凯巴伯森林中只剩下不到八千只病鹿在苟延残喘。罗斯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下令捕杀的恶狼,居然也是森林的保护者!狼吃鹿看起来残忍,却维护着鹿群的种群稳定。这是因为,狼吃掉一些鹿后,就可以将森林中鹿的总数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森林也就不会被鹿群糟蹋得面目全非。同时,狼吃掉的多数是病鹿,又有效地控制了疾病对鹿群的威胁。而罗斯福下定决心要保护的鹿,一旦数量超过森林可以承载的限度,就会破坏森林生态系统的稳定,给森林带来巨大的生态灾难。也就是说,过多的鹿会成为毁灭森林的罪魁祸首。这与人们对狼和鹿的认识似乎是相悖的。童话中,狼几乎永远担着欺负弱小的恶名。如,中国“大灰狼”的故事和西方“小红帽”的故事。而鹿则几乎总是美丽、善良的化身。狼是凶残的,所以要消灭;鹿是善良的,所以要保护。罗斯福保护鹿群的政策,就是根据这种习惯看法和童话原则制定的。凯巴伯森林中发生的这一系列故事说明,生态的“舞台”上,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角色。森林中既需要鹿,也需要狼。仅仅根据人类自身的片面认识,去判定动物的善恶益害,有时会犯严重的错误。只有一个地球据有幸飞上太空的宇航员介绍,他们在天际遨游时遥望地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晶莹的球体,上面蓝色和白色的纹痕相互交错,周围裹着一层薄薄的水蓝色“纱衣”。地球,这位人类的母亲,这个生命的摇篮,是那样的美丽壮观,和蔼可亲。但是,同茫茫宇宙相比,地球是渺小的。它只是一个半径只有六千三百多千米的星球。在群星璀璨的宇宙中,就像一叶扁舟。它只有这大,不会再长大。地球所拥有的自然资源也是有限的。拿矿物资源来说,它不是上帝的恩赐,而是经过几百万年,甚至几亿年的地质变化才形成的。地球是无私的,它向人类慷慨地提供矿产资源。但是,如果不加节制地开采,必将加速地球上的矿产资源的枯竭。人类生活所需要的水资源、森林资源、生物资源、大气资源,本来是可以不断再生,长期给人类作贡献的。但是,因为人类随意毁坏自然资源,不顾后果地滥用化学品,不但使它们不能再生,还造成了一系列生态灾难,给人类生存带来了严重的威胁。有人会说,宇宙空间不是大得很吗,那里有数不清的星球,在地球资源枯竭的时候,我们不能移居到别的星球上去吗?科学家已经证明,至少在以地球为中心的40万亿千米的范围内,没有适合人类居住的第二个星球。人类不能指望在破坏了地球以后再移居到别的星球上去。不错,科学家们提出了许多设想,例如,在火星或者月球上建造移民基地。但是,即使这些设想能实现,也是遥远的事情。再说,又有多少人能够去居住呢?“我们这个地球太可爱了,同时又太容易破碎了!”这是宇航员遨游太空目睹地球时发出的感叹。只有一个地球,如果它被破坏了,我们别无去处。如果地球上的各种资源都枯竭了,我们很难从别的地方得到补充。我们要精心地保护地球,保护地球的生态环境。让地球更好地造福于我们的子孙后代吧!别饿坏了那匹马我上小学五年级那年,学校不远处的书摊是我放学后流连忘返的地方。可是更多的时候,手无分文的我只能装作选书的样子,偷看几则小故事,然后溜之大吉。守书摊的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青年。偷看书的时候,羞愧不已的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他那张瘦削的脸。当我第二天上学经过书摊,看见他依然宽厚地对我一笑时,我忐忑不安的心才得以平静。如果没有他每天早上这宽厚的一笑,我就不会继续白看他的书,也就不会有那刻骨铭心的两个耳光。当时我正在读红岩这部小说,江姐忍受酷刑时那十指连心的疼痛直锥我的心。我泪流不止。偶然抬头拭泪时,我瞥见轮椅上的他正定定地看着我。“坐下慢慢看吧!”他说着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小凳子。当时我完全忘记了白看书的尴尬,正要坐下的一瞬间,突然身后有人揪住了我的衣领。我张皇地回过头来,看到了父亲怒目圆睁的脸。然后,父亲的两巴掌不由分说地抽在我的脸上。“别打孩子!”年轻人竭力想从轮椅上挣扎起来阻止我父亲,“孩子看书又不是坏事。”“我不反对他看书。”父亲说话变得嗫(ni)嚅(r),“是,是为其他事”说罢,父亲夺过我手里的书,匆匆地翻了一下,还给那个年轻人,拽着我走了。我回头去看愣在轮椅上的他和他手里的那本书,书页中分明多了几张毛票。晚上,父亲对我说:“打你不为别的事。都像你这样白看书,人家怎么过日子?搬运队的马车夫需要马草,你可以扯马草换钱。”从此,每天清早我就去山上扯马草,上学前卖给那些马车夫。攥着马草换来的毛票,我立即奔向书摊,泰然地坐下来,从容地读着一本又一本的书。可是马草并不那么好卖。卖不出马草的日子,我就强制自己不去书摊。有一次,我背着马草四处寻找买主,经过书摊时,坐在轮椅上的他叫住了我:“怎么不来看书了?”我抖抖手里的马草,无奈地摇摇头。他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笑着对我说:“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马草。”他认真地看过马草后,冲里屋叫道:“碧云,你出来一下!”闻声走出一个姑娘,可能是他的妹妹吧。“碧云,咱家的那匹马正缺马草,收下这孩子的马草。”他盯着姑娘茫然的眼睛,命令道,“听见没有?快把马草提进去!”姑娘接过我的马草,提进了里屋。这天傍晚,我离开书摊时,他叮嘱我:“以后,马草就卖绐我。别饿坏了那匹马,行吗?”“没问题!”我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以后每天,当我背着马草来到书摊时,他便冲里屋叫道:“碧云,快把马草提进去,别饿坏了那匹马。”有一天,我一如既往地背着马草走向他的书摊。一如往日,他冲着里屋叫道:“碧云,快出来提马草!”接着喊了数声,可碧云迟迟没有出来。“是不是有事出去了?”他疑惑地自语道。“我自己提进去吧。”说着,我往他身后的木板房走去。“别别别”他急了,“碧云!碧云!”他用双手拼命地摇着轮掎,想挡住我的路,“你放下!等碧云来拿!”“没事,别饿坏了那匹马。”我没有听他的劝阻,提着马草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回来!”他在身后喊道,“那马会踢伤你的!”可是迟了!我已经走进他家的后院,看见了一堆枯蔫焦黄的马草这些日子我卖给他的所有的马草!那匹马呢?那匹香甜地吃着我的马草的马呢?我扭头冲了出来,直想哭。“对不起,”他拍着我的肩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匹马。没事的,你看书吧。”我点了点头,使劲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惟一的听众用父亲和妹妹的话来说,我在音乐方面简直是一个白痴。这是他们在经受了我数次“折磨”之后下的结论。我拉出的小夜曲,在他们听起来,就像是锯桌腿的声音。我感到沮丧和灰心,不敢在家里练琴。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去处,楼区后面的小山上,有一片年轻的林子,地上铺满了落叶。一天早晨,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心里充满了神圣感,仿佛要去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林子里静极了。沙沙的脚步声,听起来像一曲悠悠的小令。我在一棵树下站好,庄重地架起小提琴,像一个隆重的仪式,拉响了第一支曲子。尽管这里没有父亲与妹妹的评论,但我感到懊恼,因为我显然将那把锯子带到了林子里。我不由得诅咒自己:“我真是个白痴!”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而转过身时,吓了一跳,一位极瘦极瘦的老妇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上,双眼平静地望着我。我的脸顿时烧起来,心想这么难听的声音一定破坏了这林中和谐的美,一定破坏了这位老人正独享的幽静。我抱歉地冲老人笑了笑,准备溜走。老人叫住我,说:“是我打搅了你吗?小伙子。不过,我每天早晨都在这里坐一会儿。”有一束阳光透过叶缝照在她的满头银丝上,“我猜想你一定拉得非常好,只可惜我的耳朵聋了。如果不介意我在场的话,请继续吧。”我指了指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拉不好。“也许我会用心去感受这音乐,我能做你的听众吗?就在每天早晨。”我被这位老人诗一般的语言打动了;我羞愧起来,同时暗暗有了几分信心。嘿,毕竟有人夸我了,尽管她是一个可怜的聋子。我于是继续拉了起来。以后,每天清晨,我都到小树林去练琴,面对我惟一的听众一位耳聋的老人。她一直很平静地望着我。我停下来时,她总不忘说一句:“真不错。我的心已经感受到了。谢谢你,小伙子。”我心里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快,我就发觉我变了,家里人也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又在家里练琴了,从我紧闭门窗的房间里,常常传出基本练习曲。若在以前,妹妹总会敲敲门,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求求你,饶了我吧!”而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当我感觉到这一点时,一种力量在我身上潜滋暗长。我不再坐在木椅子上,而是站着练习。我站得很直,两臂累得又酸又痛,汗水早就湿透了衬衣。同时每天清晨,我还要面对一位耳聋的老人尽心尽力地演奏;而我惟一的听众也一定早早地坐在木椅上等我了。有一次,她竟说我的琴声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我也常常忘记了她是个可怜的聋子。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终于有一天,我拉的一曲月光奏鸣曲让专修音乐的妹妹感到大吃一惊。妹妹逼问我得到了哪位名师的指点,我告诉她:“是一位老太太,就住在12号楼,非常瘦,满头白发,不过她是一个聋子。”“聋子!”妹妹先是一愣,随即惊叫起来,仿佛我在讲述天方夜谭,“聋子?多么荒唐!她是音乐学院最有声望的教授,曾经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你竟说她是聋子!”我一直珍藏着这个秘密,珍藏着一位老人美好的心灵。每天清晨,我总是早早地来到林子里,面对着这位老人,这位耳“聋”的音乐家我惟一的听众,轻轻调好弦,然后静静地拉起一支优美的曲子。我渐渐感觉我奏出了真正的音乐,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充满了整个林子,充满了整个心灵。我们没有交谈过什么,只是在一个个美丽的清晨,一个人默默地拉,一个人静静地听。老人靠在木椅上,微笑着,手指悄悄打着节奏。她慈祥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像深深的潭水后来,拉小提琴成了我无法割舍的爱好,我能熟练地拉出许多曲子。在各种文艺晚会上,我有机会面对成百上千的观众演奏小提琴曲。但总是不由得想起那位耳“聋”的老人,每天清晨里我惟一的听众少 年 闰 土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用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少年便是闰土。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这祭祀,说是三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所以很郑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讲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个忙月(我们这里给人做工的分三种:整年给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长年;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种地,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时候来给一定的人家做工的称忙月),忙不过来,他便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闰土来管祭器的。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闰土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他是能装弶捉小鸟雀的。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闰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亲告诉我,闰土来了,我便飞跑地去看。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闰土很高兴,说是上城之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鸟。他说:“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闰土又对我说:“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四瓜去,你也去。”“管贼吗?”“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月亮地下,你听,啦啦地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猹的是怎么一件东西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只是无端地觉得状如小狗而很凶猛。“它不咬人吗?”“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它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它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我们沙地里,潮汛要来的时候,就有许多跳鱼儿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两只脚”啊!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闰土在海边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可惜正月过去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面。老人与海鸥那是一个普通的冬日。我和朋友相约来到翠湖时,海鸥正飞得热闹。在喂海鸥的人群中很容易认出那位老人。他背已经驼了,穿一身褪(tu)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连装鸟食的大塑料袋也用得褪了色。朋友告诉我,这位老人每天步行二十余里,从城郊赶到翠湖,只为了给海鸥送餐,跟海鸥相伴。人少的地方,是他喂海鸥的领地。老人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湖边的围栏上,退开一步,撮(cu)起嘴向鸥群呼唤。立刻便有一群海鸥应声而来,几下就扫得干干净净。老人顺着栏杆边走边放,海鸥依他的节奏起起落落,排成一片翻飞的白色,飞成一篇有声有色的乐谱。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n)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您给海鸥取了名?”我忍不住问。老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依然俯身向着海鸥:“当然,哪个都有个名儿。”“您认得出它们?”相同的白色翅膀在阳光下飞快闪过,我怀疑老人能否看得清。“你看你看!那个脚上有环的是老沙!”老人得意地指给我看,他忽然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独脚!老沙!起来一下!”水面上应声跃起两只海鸥,向老人飞来。一只海鸥脚上果然闪着金属的光,另一只飞过来在老人手上啄食。它只有一只脚,停落时不得不扇动翅膀保持平衡。看来它就是独脚,老人边给它喂食边对它亲昵地说着话。谈起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海鸥最重情义,心细着呢。前年有一只海鸥,飞离昆明前一天,连连在我帽子上歇落了五次,我以为它是跟我闹着玩,后来才晓得它是跟我告别。它去年没有来,今年也没有来海鸥是吉祥鸟、幸福鸟!古人说白鸥飞处带诗来,十多年前,海鸥一来,我就知道咱们的福气来了。你看它们那小模样!啧(z)啧”海鸥听见老人唤,马上飞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太阳偏西,老人的塑料袋空了。“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它们就要回去啦。听说它们歇在滇(din)池里,可惜我去不了。”老人望着高空盘旋的鸥群,眼睛里带着企盼。朋友告诉我,十多年了,一到冬天,老人每天必来,和海鸥就像亲人一样。没想到十多天后,忽然有人告诉我们:老人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仿佛又看见老人和海鸥在翠湖边相依相随我们把老人最后一次喂海鸥的照片放大,带到了翠湖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非常惊异,急忙从老人的照片旁退开,为海鸥们让出了一片空地。海鸥们急速扇动翅膀,轮流飞到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照片上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周围盘旋翻飞的海鸥们,注视着与他相伴了多少个冬天的“儿女”们过了一会儿,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当我们不得不去收起遗像的时候,海鸥们像炸了营似的朝遗像扑过来。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那样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白色旋(xun)涡(w)中脱出身来。在为老人举行的葬礼上,我们抬着那幅遗像缓缓向灵堂走去。老人背着那个蓝布包,撮着嘴,好像还在呼唤着海鸥们。他的心里,一定是飞翔的鸥群。跑进家来的松鼠我们家的房子紧挨着森林。一只松鼠跑进我们家来,很快就跟我们相熟了。它整天满屋乱跑,在橱柜和架子上跳来跳去,动作灵活得惊人,从来没有碰掉过一样东西。爸爸的书房里,挂着一副从森林里捡来的大鹿角。松鼠常常跳到上面去蹲着,就像蹲在树枝上似的。它特别爱吃甜食,经常跳到我们肩膀上要糖吃。有一回,餐柜里的方糖不见了,妈妈把我们几个孩子叫去问,我们谁也不知道。爸爸说我们不诚实,一星期不许吃糖。松鼠跟我们一样,一个星期没有吃到糖。有时,松鼠跳到我的肩上,用小嘴蹭我的脸,还轻轻咬我的耳朵,我想它是又想吃糖了。可我又上哪儿给它找去呢?有一天,午饭后,我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忽然看见松鼠跳上餐桌,叼起一块面包皮,跳上了大柜顶。过了一会儿,它又来叼走了一块。我踩着椅子往大柜顶上瞧,那儿放着妈妈的一顶帽子。我拿起帽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帽子下面什么都有!方糖,纸包糖,还有面包皮和各种各样的小骨头我马上跑去告诉了爸爸:“原来松鼠才是我们家那个不诚实的孩子!”爸爸哈哈大笑,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咱们家的松鼠是在储备冬粮呢。森林里的松鼠到了秋天,就要开始储备冬粮。这是松鼠的天性,咱们的松鼠自然也不甘落后!”爸爸在餐柜门上装了个小钩子,免得松鼠钻进去。但是松鼠继续千方百计地贮(zh)存冬粮。一见面包皮、榛子、核桃、小骨头什么的,马上叼走藏起来。有一天,我们到森林里采蘑菇,回到家时累极了,草草吃了饭就睡了。满满一篮子蘑菇就放在窗台上那儿比较凉快,放一夜不会坏。第二天早晨,我们惊奇地发现篮子空了。蘑菇都到哪儿去了?爸爸忽然在书房里惊叫起来:“快来看!”我们跑过去,眼前的景象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墙上的那副鹿角上挂满了蘑菇;不仅鹿角上,搭手巾的架子上、镜子后面、油画上面,到处是蘑菇。原来松鼠起了个大早,忙活了一个早晨,把蘑菇全晾上了。它想晾干了留着给自己过冬。秋天,当阳光还温暖地照耀着大地的时候,森林里的松鼠总是把蘑菇高高地挂在树枝上晾干。我们家的松鼠也这样做了。过了些日子,天气真的冷了起来。松鼠尽量钻到暖和一些的地方躲起来。有一天,它干脆失踪了,哪儿也找不到。也许它跑到花园或森林里去了吧?我们心里空落落的。天太冷,我们得生炉子了。我们关上通风口,放上柴,点着了火。忽然听到炉子里有什么东西沙沙直响。我们急忙把通风口打开,只见松鼠像粒子弹似的从里头蹿(cun)了出来,跳到了大柜顶上。炉子里的烟直往屋子里冒,而烟囱(cng)口却不见一丝烟。这是怎么回事?哥哥用粗铁丝做了个大钩子,从通风口伸进烟囱里去。结果,哥哥从烟囱里掏出一只手套,还有奶奶过节时才舍得戴的头巾。原来,松鼠把这些东西叼到烟囱里给自己垫窝了。唉,它是从森林里来的,住在我们家里,还保留着老习惯。它天性这样,跟它说住在我们的房子里不会冷,是没有用的。最后一头战象西双版纳曾经有过威风凛(ln)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士兵。士兵骑象杀敌,战象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一大群战象,排水倒海般地扑向敌人,势不可当。1943年,象兵在西双版纳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结束后,鬼子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人们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巨坑,隆重埋葬阵亡的战象。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人们发现一头浑身是血的公象还在喘息,就把它运回寨子,治好伤养了起来。村民们从不叫它搬运东西,它整天优哉(zi)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它叫嘎(g)羧(su),负责饲养它的是波农丁。二十多年过去,嘎羧五十多岁了。它显得很衰老,整天卧在树阴下打瞌(k)睡。有一天,嘎羧躺在地上拒绝进食,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波农丁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嘎羧要走黄泉路啦。”第二天早晨,嘎羧突然十分亢(kng)奋,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欧(u)欧(老百晓注:正确应为口+欧)地轻吼着,象蹄急促地踏着地面,鼻尖指向堆放杂物的阁楼,像是想得到阁楼上的什么东西。阁楼上有半箩谷种和两串玉米。我以为它精神好转想吃东西了,就把两串玉米扔下去。嘎羧用鼻尖钩住,像丢垃(l)圾(j)似的甩出象房,继续焦躁不安地仰头吼叫。破篾(mi)席里面有一件类似马鞍的东西,我漫不经心地一脚把它踢下楼去。没想到,嘎羧见了,一下子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上面摩挲(su)着,眼睛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哦,原来它是要自己的象鞍啊。”波农丁恍然大悟,“这就是它当年披挂的鞍子,给它治伤时,我把象鞍从它身上解下来扔到小阁楼上了。唉,整整二十六年了,它还记得那么牢。”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血液的奇特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二十六个春秋过去,象鞍已经破旧了,仍显出凝重华贵;嘎羧披挂上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它要离开我们去象冢(zhng)了。”大象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每群象都有一个象冢,除了横遭不幸暴毙(b)荒野的,它们都能准确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在死神降临前的半个月左右,会独自走到遥远而又神秘的象冢里去。嘎羧要走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全寨,男女老少都来为嘎羧送行。许多人泣不成声。村长在嘎羧脖子上系了一条洁白的纱巾,四条象腿上绑了四块黑布。老人和孩子捧着香蕉、甘蔗(zh)和糯(nu)米粑(b)粑,送到嘎羧嘴边,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水,绕着寨子走了三圈。日落西山,天色苍茫,在一片唏(x)嘘(x)声中,嘎羧开始上路。我和波农丁悄悄地跟在嘎羧后面,想看个究竟。嘎羧走了整整一夜,天亮时,来到打洛江畔。它站在江滩的卵石上,久久凝望着清波荡漾的江面。然后,它踩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走到一块龟形礁(jio)石上亲了又亲,许久,又昂起头来,向着天边那轮火红的朝阳,欧欧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这时,它身体膨(png)胀起来,四条腿皮肤紧绷绷地发亮,一双眼睛炯(jng)炯有神,吼声激越悲壮,惊得江里的鱼儿扑喇喇跳出水面。“我想起来了,二十六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把嘎羧抬上岸的。”波农丁说。原来嘎羧是要回到当年曾经浴血搏杀的战场!太阳升到了槟(bng)榔(lng)树梢,嘎羧离开了打洛江,钻进一条草木茂盛的箐(qng)沟。在一块平缓的向阳的小山坡上,它突然停了下来。“哦,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头战象的地方,我记得很清楚,喏(nu),那儿还有一块碑。”波农丁悄悄地说。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荒草丛中,果然竖着一块石碑,镌刻着三个金箔(b)剥落、字迹有点模糊的大字:百象冢。嘎羧来到石碑前,选了一块平坦的草地,一对象牙就像两支铁镐(go),在地上挖掘起来。它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济,挖一阵就喘息一阵。嘎羧从早晨一直挖到下午,终于挖出了一个椭(tu)圆形的浅坑。它滑下坑去,在坑里继续挖,用鼻子卷着土块抛出坑;我们躲在远处,看着它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往下沉。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了,它仍在埋头挖着。半夜,嘎羧的脊背从坑沿沉下去不见了,象牙掘土的冬冬声越来越稀,长鼻抛土的节奏也越来越慢。鸡叫头遍时,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走到坑边查看。土坑约有三米深,嘎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它死了。它没有到祖宗留下的象冢。它和曾经并肩战斗的同伴们躺在了一起。金色的脚印两三天前,家里的佣(yng)人从山里捉来一只小狐狸。直到今天,不论喂什么,它都不吃。光秃秃的柞(zu)树林上边,露出冷清清的月亮。小狐狸孤零零地坐在窝里,仰起脖子嗥(ho)叫着。那是一种清脆的、悲伤的声音。正太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狐狸。他想,小狐狸也许在叫妈妈妈妈这小狐狸多可怜呀!这天半夜,秋田狗汪汪地叫着,正太郎被惊醒了。爸爸、妈妈都睡得十分香甜。正太郎悄悄地爬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仓房那边。只见一只大狐狸正冲着秋田狗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它嘴里叼着一只哆(du)哆嗦(su)嗦的鸡。秋田狗猛地扑过去,老狐狸迅速转身逃跑了。秋田狗向黑暗中追去。不大工夫,狗叫声就远了。这时,另一只老狐狸悄悄地出现了。小狐狸一见老狐狸,就不停地哼叫着,用鼻子蹭着老狐狸的身子。它想跟老狐狸走,但是,刚迈出两三步就被铁链拽住了。这样反复了两次,老狐狸才发现了铁链。它用牙齿拼命地咬,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这样做是徒劳的,就卧在地上给小狐狸喂奶。不知什么时候,把狗引出去的狐狸爸爸又回来了。它脖子挺得直直的,为它们放哨。过了一会儿,狐狸爸爸发出了警惕的叫声。狐狸妈妈只好从孩子身旁走开。两只老狐狸又回头看了看,就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后来,老狐狸再没来过。“大概是觉得救不出小狐狸,死心了吧。不如早点给小狐狸解开铁链子,这个样子真可怜。”正太郎想。奇怪的是,小狐狸虽然仍旧不吃东西,却在一天天长大。这天中午,正太郎漫不经心地走到小狐狸的窝旁,忽然听见喀(k)嚓一声。周围什么也没有,湿漉漉的地面上,却分明印着狐狸的脚印。“哈哈!居然敢在白天来,可真够大胆啊!”正太郎忽然又明白了狐狸在白天出现的缘故,“对啦,狗在白天是拴着的呀!”可是,它们怎么逃得那么快呢?刚听见一点声响就无影无踪了!正太郎探头往地板下面看时,不禁吓了一跳。四只闪着青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正是小狐狸的父母。它们瞪了正太郎一会儿,就悄悄地攀着从地板底下通向上面房间的砖块,爬到镶着地炉的地方,不见了。老狐狸在地板下面做了窝!正太郎发现两只老狐狸跟以前相比,毛色黯淡,可能是由于惦(din)记小狐狸,明显地消瘦了。正太郎真想替小狐狸解开铁链子。就在这时,老狐狸开始做一件不寻常的工作,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老狐狸觉察到无论如何也咬不断那铁链,就咬那根拴铁链的木桩。正太郎想,让老狐狸用自己的力量救出小狐狸,可能更好一些。正太郎决定给饿着肚子的老狐狸投送食物。每逢家里做过油肉、炸豆腐什么的,他就留下一些,扔到地板下面;还每天把一杯牛奶倒在地板下面那只破碗里。过了一个月,老狐狸和正太郎熟悉了,有时家里没有别人,正太郎的屋门就会轻轻响一声,两只狐狸从门缝里挤进来,舔正太郎的手,轻松自在地在屋里慢腾腾地踱(du)来踱去。小狐狸见到正太郎时,也会用它那粗糙的粉红色的舌头柔和地舔他的手。老狐狸一直没有忘记救出小狐狸的事。渐渐地,木桩被啃得很细了。老狐狸用自己的力量,把小狐狸救出来的时候,该是多么欢喜呀!正太郎一想到这些,泪水就不由得涌上眼眶。一天,正太郎放学回家,经过仓房,往小狐狸的窝里探头一望,却连小狐狸的影子也没看到。他急忙去问妈妈,妈妈告诉他,小狐狸让安田先生带走了。正太郎急了,他说,必须把小狐狸还给它的父母。说完,就朝山那边安田先生的牧场跑去。正太郎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踩到了悬崖边的积雪上,和雪块一起头朝下栽了下去,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太郎觉得脸蛋热乎乎的。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蒙胧中看见一只大狐狸正在不停地舔着他的脸颊。另一只狐狸蹲在他的胸脯上,温暖着他的身体。第二天,正太郎把小狐狸要了回来,和爸爸一起到山谷里把它放了。小狐狸刚跑出十几米远,老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奔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在小狐狸周围跳来跳去,然后一齐嗖地朝树林深处跑去了。迎着耀眼的朝阳,狐狸们的脚印闪着金色的光芒,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军犬黑子那一年,我认识了一位军犬训导员。我问他:“狗能聪明到什么程度?”他说:“除了不会说话,跟人没有差别。”听了他的回答,我一怔,随后我说:“你掺杂了感情吧?”“不!”他说。他给我讲述了几个关于狗的故事,都是他亲身经历的。有几个,我已淡忘了,唯其中的一个,至今记得鲜明。在他们的那个营地,曾经有一条名叫“黑子”的狗,极其聪明。有一天,他们几个训导员决定用一个特殊的办法,来测一测黑子的反应能力。他们找来了十几个人,站成一排,让其中的一位去营房“偷”了一件东西藏起来,再站到队伍中去。然后训导员牵来了黑子,让它找出丢失的东西,黑子很快就把那东西从隐秘处叼了出来。训导员很高兴,用手拍了拍黑子的脖颈以示嘉奖;然后,他指了指那些人,让黑子把小偷找出来。黑子过去了,嗅嗅这个,嗅嗅那个,没费多少劲就咬住“小偷”的裤腿,把他拉出了队伍。应该说,黑子任务完成得很完满,训导员却对黑子使劲摇了摇头,说:不!不是他!再去找!黑子大为诧异,眼睛里闪着迷惑,因为它确信自己没有找错人,可对训导员又充满了一贯的绝对信赖不是他!再去找!训导员坚持。黑子相信了训导员,又回去找经过谨慎辨别和辨认,它还是把那个人拉了出来。不!不对!训导员再次摇头:再去找!黑子愈发迷惑了,只好又走了回去。这次,黑子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嗅辨。最后,它站在那个“小偷”的腿边转过头来,望着训导员,意思是我觉得就是他不!不是他!绝对不是他!训导员又吼,而且表情严厉起来了。黑子的自信被击垮了,它相信训导员当然超过了相信自己。它终于放弃了那个小偷,转而去找别人。可别人都不对呀?就在他们中间!马上找出来!训导员大吼。黑子沮丧极了,在每一个人的脚边都停一会儿,看看这个人像不像小偷,又扭过头去看看训导员的眼色,试图从中寻到一点点什么迹象或什么表示最后,当它捕捉到训导员的眼色在一刹那间的微小变化时,它把身边的那个人拉了出来。当然,这是错的。训导员和队伍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把黑子笑糊涂了。训导员把小偷叫出来,告诉黑子:你本来找对了,可你错就错在没有坚持一刹那间,使训导员和全体在场的人意外、惊恐又悔恨的是,他们看到当黑子明白了这是一场骗局之后,它极度痛苦地嗷地叫了一声,几大滴热泪流了出来,然后,它重重地垂下了头,一步一步地走了开去黑子!黑子!你上哪儿去?训导员害怕了,追上去问。黑子不理他,自顾自地往营外走去。黑子!黑子!对不起,训导员哭了。黑子无动于衷,看也不看他一眼。黑子!别生气!我这是跟你闹着玩儿呢!训导员扑上去,紧紧地搂住了黑子,热泪滂沱。黑子挣脱了训导员的搂抱,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营外的一座土岗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趴下了。此后好几天,黑子不吃不喝,精神委顿,任训导员怎么哄,也始终不肯原谅他。 后来,黑子不再信赖它的训导员,甚至不再信赖所有的人。同时,它的性情也起了极大的变化,不再目光如电,不再奔如疾风,甚至不再虎视眈眈、威风凛凛训导队没办法,只好忍痛安排它退役。骆驼队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门前。它们排列成一长串,沉默地站着,等候人们的安排。天气又干又冷,拉骆驼的摘下了他的毡帽,头上冒着热气,是一股白色的烟,融入干冷的空气中。爸爸在和他讲价钱。双峰的驼背上,每匹都驮着两麻袋煤。拉骆驼的说,他们从门头沟来,它们和骆驼,是一步一步走来的。爸爸和他讲好价钱了。人在卸煤,骆驼在吃草。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总会到的;慢慢地嚼,总会吃饱的。骆驼队伍过来时,你会知道,打头儿的那一匹,长脖子底下总会系着一个铃铛,走起来,铛、铛、铛地响。“为什么要系一个铃铛?”我不懂的事就要问一问。爸爸告诉我,骆驼很怕狼,戴上了铃铛,狼听见铃铛的声音,就不敢侵犯了。我的幼稚心灵中却充满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对爸爸说:“不是的,爸!它们软软的脚掌走在软软的沙漠上,没有一点点声音,您不是说,它们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声不响地咀嚼着从胃里倒出来的食物吗?一定是拉骆驼的人,耐不住那长途寂寞的旅程,才给骆驼戴上了铃铛,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爸爸想了想,笑笑说:“也许,你的想法更美些。”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了,太阳特别暧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吗?骆驼也脱掉它的旧驼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夏天来了,再不见骆驼的影子,我又问妈妈:“夏天它们到哪儿去?”“谁?”“骆驼呀!”妈妈回答不上来了,她说:“总是问,总是问,你这孩子!”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童年却一去不还了。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又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又听见缓慢悦耳的驼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童年的发现我在九岁的时候就发现了有关胚胎发育的规律,这完全是我独立思考的结果。听完这句话,你大概忍不住会哈哈大笑,愿意笑你就笑吧,反正笑声不会给你招来祸患。我跟你可不同,事情过去了三年,有一次我想起了自己的发现,情不自禁笑出了声音,竟使我当众受到了惩罚。我的发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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