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围城》的讽刺艺术

.论围城的讽刺艺术重庆师范大学涉外商贸学院 汉语言文学（师范） 2012级 周犁指导老师 周臻中文摘要：钱钟书的围城是他众多小说中尤为杰出的一部，它之所以能够如此卓越非凡，这得益于它诙谐幽默的讽刺艺术。在小说中，作者运用大量比喻的修辞手法，对各式人物进行了漫画式的塑造，还对人物的心理进行了深刻的描写，同时在语言表达方面也运用了各式的技巧，这些都使围城在众多讽刺小说中独树一帜，使其具有别具一格的讽刺魅力。关键词：围城 比喻 语言 讽刺Abstract：Qians Fortress Besieged is one of his many novels particularly distinguished one, reason why it can be so remarkable, it is thanks to its humorous satirical art. In the novel, the author uses a lot of rhetorical metaphor for all kinds of people were comic-style shape, but also on the character of a profound psychological description, but also in terms of language use with all kinds of skills, which are so Besieged City is unique in a number of satirical novels, it has a unique charm irony.Key Words：Besieged City Metaphor Language Irony围城之所以能够站在中国现代讽刺小说前列，是因为它具有别具一格、风格迥异的讽刺特色。毫无疑问，不管是从受欢迎的角度来看，还是从作品的艺术价值来看，钱钟书先生他都是成功的，这不仅仅得益于他的个人才华，还在于围城是他锱铢积累写成的，从而使这部小说诙谐幽默、讽刺尖锐、语言犀利。一、将比喻修辞用到极致小说围城里面的比喻多达七百余处，其效果之妙、用法之多，这是其它小说不能够与其相比拟的，是什么原因致使小说围城运用如此多的比喻呢？除了作者想要达到讽刺的效果之外，还源于钱钟书先生对比喻的偏爱：“比喻正是文学语言的根本,它能使抽象化为形象,复杂化为简明,平淡化为神奇,它给语言增添鲜明优美的艺术特色。”1这足以看出钱钟书先生对比喻犹钟的热爱。 1.新颖别致让人拍案叫绝在小说围城中，其比喻离奇新颖。他经常将两种具有很大差异，实际上又没有直接关系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不禁让人眼前一亮。小说中有这样一句比喻尤为新颖：“这一纸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身下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2这是在写方鸿渐留学将要归来之时，他因为受到父亲和周先生等人所带来的压力而幡然醒悟，认为自己应该拥有一纸文凭。在这里，钱钟书先生把那一纸文凭比作具有遮丑功效的树叶来写，而这树叶仿佛真的具有极大的功能，它不仅仅可以遮住方鸿渐留学在外虚度光阴的丑，还可以遮住当时社会不重视真才实学的丑。又比如，吕校长邀请方鸿渐去学校做演讲，本以为方鸿渐能够将他留学的所见、所闻、所学畅谈一番，却不曾想到，本无真才实学的他却将中国社会长期存在的鸦片和梅毒大讲特讲，文中是这样写到的：“做记录的女生涨红脸停笔不写，仿佛听了鸿渐最后一句，处女的耳朵已经当众丧失贞操。”3这句比喻足以看出钱钟书先生的语言之犀利，他将听到的污秽难听的语言比做成丧失贞操，更为精妙的是并不是随便的某一个人丧失的，而是处女之身。粗略一看，不管是文凭和树叶，还是污秽难听的语言和贞操，它们之间是并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情，而作者却将它们精巧绝妙地联系起来，以形成强烈反差，从而使文章更添讽刺效果和讽刺意味。2.辛辣深刻蕴含深刻道理钱钟书先生善于运用比喻让读者置身于轻松愉悦的氛围之中，用辛辣、一针见血的语言反映出深刻的道理。比如在赵辛楣宴请宾客时，褚慎明见到苏文纨时的神情：“褚哲学家害馋痨地看着苏小姐，像手枪里弹出的子药，显得突破眼眶，迸碎眼镜。”4作者把褚慎明瞪大的眼睛比作弹出的子药，像害馋痨一样盯着苏文纨看，作者这一比喻说得犀利而又不失风趣，只需用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褚慎明的无赖和无耻行为，打破他以前“怕看清楚女人的脸”的虚假行径，同时将他伪哲学家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再比如张先生宴请方鸿渐做客，不知张先生是为了显示自己属于上流社会还是为了证明、炫耀自己英文之娴熟，作者做出了这样的比喻：“他说话里嵌的英文字，还比不得嘴里嵌的金牙，只好比牙缝里镶嵌的肉屑，只能表示饭菜吃得好。”5这里作者将话里的英文字比喻成给人以恶心之感的牙缝里的肉屑，与嘴里的金牙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此作者运用比喻之时又兼用对比，其目的是突出张先生运用中英文夹杂的说话方式，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高贵而已。作者创造出这般既辛辣又滑稽的比喻的目的是为了显示出这类人崇洋媚外的心理，不仅讽刺了这类人自觉高人一等的心态，又让人在轻松、愉悦的环境之中得到深刻的反省。3.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作者运用大量的比喻让小说总体上呈现出一种诙谐幽默的氛围，读起来让读者忍俊不禁而又自觉妙趣横生。如：“这不是煮过鸡的汤，只像鸡在里面洗过一次澡。”6这是汪太太对女佣人的调侃，这个比喻十分有趣，她不直接戳穿女佣人偷工减料的恶劣行为，而是用比喻来讽刺鸡汤很淡，一句像鸡在汤里洗过澡就把鸡汤是清汤的原因以一种诙谐风趣的方式侃侃道来，使之更添生动、活泼，极富幽默之感而又不失讽刺之味。再如作者在描写女孩“精心”化妆之后的容貌时这样写道：“打扮得脸上赛过雨后的霓虹，三菱镜下的日光和姹紫嫣红开遍的花园。”7这个比喻描绘了一个女孩打扮的方式，作者用诙谐又夸张的比喻风趣的讽刺了她过于花哨的打扮，导致其“精心”的装扮反而塑造出了一个小丑的形象，这样夸张的比喻方式，使小说达到了独特的喜剧效果。钱钟书先生运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将比喻的修辞手法运用得别具一格，不仅让读者置身于全书诙谐幽默的氛围之中，而且还让读者感受到钱钟书先生对当下社会的一种强烈的不满与愤懑。二、 对人物的漫画式塑造围城虽然只是一部虚构的小说，读来却给人以“真有其事，实有其人”的感觉，其原因在于作者塑造出大量的漫画式人物形象，将并不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人物变得更为生动、更为活泼、更具讽刺效果，使读者在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人物的讽刺意味。1.小孩子的漫画形象在小说中，唐晓芙是钱钟书先生唯一没有进行丑化的角色，除她之外，在作者笔下几乎每一个人物的外貌都被作者进行了讽刺性的描述，就连孩童也被丑化：“塌鼻子，眼睛两条斜缝，眉毛高高在上，跟眼睛远隔得彼此要害相思病。”8这句话是作者站在苏文纨的角度来看待这个孩子的，试想一下，在我们的眼里一个小孩子真的会有如此夸张、丑陋的容貌吗？可是在苏文纨眼中这个小孩的外貌就是有如此难看，在这里作者不惜把一个年纪不足两岁的小孩子丑画成一个滑稽的漫画式人物形象，只是为了表现出苏文纨对小孩子的厌恶之感和对小孩子毫无喜爱、可怜之心，站在作者钱钟书先生的角度来说，这是更深层次的对苏文纨丑恶内心的讽刺和批判。2.“达官贵人”的漫画形象在围城中对那些“达官贵人”的刻画也尤为滑稽、可笑。例如，在汪处厚出场时：“胡子也不像样，又稀又软于是剃去两缕，剩中间一撮。”9作者在对这一人物外貌进行刻画前，首先对汪处厚的背景、心理做出了讽刺，为后面的外貌刻画做出了铺垫，使读者在一读到对这一人物的外貌描写时，一个滑稽的漫画形象就不禁浮现在我们的眼前，试想一下，将胡子剃去两缕，只剩下中间一撮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小说是以抗战环境为创作背景，作者将汪处厚的外貌刻画成这般模样，难道不正是一个活脱脱的日本人形象的象征吗？这里作者不仅仅只是想创造出一个滑稽的人物形象，更是想对这一类人进行讽刺和批判。再如：“韩太太虽然相貌丑，红头发，满脸雀斑像面饼上苍蝇下的粪，而举止活泼得通了电似的。”10作者在对韩太太进行刻画时，并没有全面地对她的整体面容进行描写，而是抓住她的具体的一个外形特点头发来描述，从而塑造出一个漫画般滑稽的人物形象。对于长相，人们常说面相之丑是没有言语来形容的，而作者却用具体的词汇语言将其相貌运用比喻加以夸张的手法描写出来，读后让人忍俊不禁，而后又只觉厌烦不已。3.知识分子的漫画形象在钱钟书先生的笔下，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也难逃此劫。比如作者对苏文纨的描绘：“皮肤在东方人眼里，要算得白，可惜这白色不顶新鲜；她去掉了黑眼镜，眉清目秀，只是嘴唇嫌薄；假使她从帆布椅上站起来，会见得身段瘦削，也许轮廓的线条太硬，像方头钢笔画成的。”11在这里作者一方面极其认真细致地对苏文纨的美貌进行了描绘，但另一方面又用漫画式笔法对其美中不足进行刻画，说她的瘦削的身段是用方头钢笔画成的，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刻薄呼之欲出，作者将苏文纨的美貌与刻薄联系在一起，形成美与丑的对照，换个角度来想，这难道不是对苏文纨表里不一的挖苦和讽刺吗？再如对知识分子陆子潇的描写：“这人刻意修饰，头发又油又光，深恐为帽子埋没；鼻子短而阔，给人打了一拳向两旁横溢。”12这里作者借以漫画式的笔法来描述陆子潇对头发的修饰，借以幽默诙谐的语言来讽刺他的虚伪，进而又对其短而阔的鼻子进行刻画，以样貌来讽刺他不管怎样的修饰和掩盖还是遮掩不了其丑陋的外表，从更深层次来说，这是作者对于这一类虚伪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掩饰自己的外表或者内心的讽刺和嘲笑。在围城中，作者经常在一些人物形象描述时用到非常犀利、幽默的言辞来刻画漫画式的人物形象，这不但使小说的讽刺效果更为强烈，而且能够让读者在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漫画般的人物形象，不禁让人莞尔一笑，更让人笑后深思。三、 对人物的心理刻画入木三分钱钟书先生在小说中对于人物的心理有深入细致的把握和表现，他将各式心理描写手法巧妙的与独特的讽刺艺术结合在起一起，使小说围城的讽刺自成一体，独具风格。1.以特定环境表人物内心世界作者拥有杰出、透彻的洞察力，他将人物设定于一定的情形之下，以达到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的效果。在小说开始时这样写到：“船走得这么慢，大家一片乡心，正愁无处寄托麻将当然是国技，又听说在美国风行；打牌不但有故乡风味，并且适合世界潮流。”13这里作者将人物设定于留洋归来怀有浓浓乡愁却又好像十分无聊的情境之中，虽然这些久经在外的留学生的确有着浓浓的思乡之情，但作者又仅仅只用了数十字，就深刻揭露了这些留学生的内心世界，描写出了这些留学生将乡愁寄托于打麻将，并且自我安慰麻将不仅带有“故乡风味”还是“世界潮流”的奇怪心理，从而使这群无所事事的留学生盲目崇外的心理暴露无疑。2.用内心独白达到讽刺效果在小说中钱钟书先生还运用了人物的内心独白来表现人物的心理，尤为突出的是在方鸿渐在去三闾大学的路途中，他看见一扇破门时的内心独白：“适才火铺屋后那个破门倒是好象征，好像个进口，背后藏着深宫大厦，引得人进去了，原来什么也没有，一无可进的进口、一无可去的去处，撇下一切希望罢。”14这是方鸿渐在看到那扇被烧坏的破门之后的思考，当时他正处于与唐晓芙恋爱未果，又失业于银行工作的双重打击之中，所以当他看见那扇门时才有所感想。当时他经好朋友赵辛楣的介绍前往三闾大学任职，在路途中与虚伪、吝啬的李顾二人一同前往，这让他对未知的路途感到一片迷茫，方鸿渐怕学校就像是这样一个火铺屋，让他充满憧憬地进去，却发现不如自己想象的好，原来什么都没有，一无可进，一无可去，因此就连三闾大学瞬间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吸引力，似乎去三闾大学也只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作者在这里通过方鸿渐的内心独白，把人们想方设法的寻找和追求与如破门一样一无可进，一无可去的绝境形成对比，进而达到绝佳的讽刺效果。3.借人物语言、行为表心理在对人物心理描写方面，作者还善于通过人物的语言、行为来讽刺人物的虚伪，丑恶。以李梅亭为例，他的吝啬心理在去三闾大学的途中展现得一览无余，独具讽刺意味：在启程之时，他为了省钱抢先为自己买了坐房舱，却撒谎说自己让出头等舱以骗取别人的好感；他一副知识分子形象却在看见孙柔嘉时露出色鬼的丑态；在途中遇雨时，借口说自己的雨衣压在箱底，实际是舍不得用自己的新雨衣而向别人借雨具；他带了一箱子药拿到内地去卖，却在孙柔嘉生病之时吝啬得一点儿也不愿意拿出来这些言行都可以看出李梅亭隐藏的内心世界里他到底是怎样的为人。例如：李先生就抖擞精神，脱了眼镜，步步小心，到了那一头，叫：“孙小姐，要不要我回来搀你过桥。” 15事实上，李梅亭过桥自己内心也是十分担心、恐惧的，但是他却在自己“脱了眼镜、步步小心”过桥之后提议回去接孙柔嘉，那么他真实的内心世界是真的想去接孙柔嘉吗？其实不然。作者仅仅通过李梅亭这一言行举止，就揭示了他伪面目下，隐藏着的畸形、丑恶的内心色态心理。 钱钟书先生他拥有敏锐且精确的洞察力，将讽刺和幽默运用心理描写之中，刻画出了当时人们的病态心理和虚伪面目，深刻地揭示和反映了那个社会人心及人性的丑恶。四、 其他各式语言表达的运用围城这篇小说足以看出钱钟书先生文学功底之深厚，在小说中，钱钟书先生将各式语言技巧灵活运用，不管是从对人物的讽刺层面来说，还是从达到语言讽刺力度来看，他都是成功的。1.中英夹杂使用在小说中，钱钟书先生运用中英文夹杂的表达方式。一般而言，在行文中如果汉语能够表达清楚所需要表达的内容、思想、效果，就不需要再使用外来词汇了，相反的，如果乱使用效果也就不一样了。例如：在方鸿渐去张吉民家相亲时，张吉民和方鸿渐交谈运用了大量英文： “Sure！have a look see！”“Sure！值不少钱呢，Plenty of dough。画买了假的，一文不值，只等于waste paper。”16在这里，作者在描写张吉民说话的语言中使人物形象运用中英文夹杂使用的说话形式，这样的描写不仅使语言显得更生动形象，而且还达到了揭露张吉民崇洋媚外的心态的目的，进而讽刺他急于卖弄、炫耀自己的丑陋行为。再如对褚慎明进行了这样的刻画：“他心里装满了女人，看见a posteriori那个名词会联想到posterior，看见记号会联想到kiss。”17这是他对待女人这件事的独特见解，这里的两个词汇是“后臀”和“接吻”的意思，是褚慎明看到a posteriori这个名词和这个记号联想到的，试想一下，如果作为一名思想单纯的、正直的知识分子，看到一个名词或者一个记号怎么会有如此肮脏邪恶的联想？这里作者仅仅只用了两个简单的英语词汇就将褚慎明丑陋、虚假的心理展露得一览无遗，从而讽刺他的色态嘴脸。2.谐音的运用钱钟书先生在对小说中人物名字的选择上也颇费工夫，他多次使用了谐音的方法，获得了强烈的讽刺效果。例如自命清高的李梅亭将他名片上的名字翻译成professor May Lea，其实他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的身份看上去更显高贵而已，却没想到这三个英文单词翻译成中文分别是五月、吵闹、草地的意思。除此之外，作者还利用谐音这样来讽刺李梅亭：“赵辛楣他想着 mating 和梅婷也是同音，因而更有意义。”18作者借赵辛楣之手将mating与梅婷联想在一起，而实际上mating却是“交配”的意思，这使作者从另一层面有意暗示李梅亭好色的性格，读至此不禁让读者觉得十分可笑，从而起到了特别的讽刺效果。3.反讽语言的运用钱钟书先生在小说中运用了大量的反讽语言，这使小说围城形成了独特的讽刺风格。以方鸿渐的情感生活为例，在他的情感生活中充满着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暗自较量，在作者的笔下，描绘她们友情温馨场面的句子几乎是没有的，例如在苏文纨等一群留学生回国的法国游轮上，在方鸿渐等男学生看来，鲍小姐既热情又奔放，惹得方鸿渐十分倾心，而对于倾心于方鸿渐的苏文纨来说，她表面上看起来颇有“君子之度”，而暗地里在她的眼中“鲍小姐赤身露体，伤害及中国国体”19，这里就运用了反讽的语言技巧，因为作者并非是想讽刺鲍小姐的衣着暴露和她的热情奔放，而是借鲍小姐之手反讽苏文纨的争风吃醋，和对鲍小姐的妒忌、仇恨。钱钟书先生的知识面之广真是让人叹服，在围城中便可见一二。在作品中，他能够巧妙、合理的将各式语言表达技巧熟练运用，使小说在语言方面的讽刺效果变得尤为突出。围城的成功，与钱钟书先生的学贯中西、广泛借鉴有着密切的联系，从而形成了充满机智和书香的讽刺性文章。小说通过无所不讽的笔触，让人们看到一个虚伪、丑陋的世界，在涉笔成趣的喜剧色彩下，蕴含着无数人的怅然若失。注释1 张大鸣.围城比喻艺术特色J.社会科学辑刊，1991,（06）:134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钱钟书.围城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10,36,88,41,242,154,3,227,206,2,201,2,187,184,41,86,151,5.参考文献1 张大鸣.围城比喻艺术特色J.社会科学辑刊，1991,（06）:1342 钱钟书.围城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3曾建华.围城的讽刺艺术 J.文艺理论.2009,（08）:674张义君.围城讽刺艺术的继承与创新J.文学评论.2013,（11）:105王修志.围城语言变异美论析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2004,（03）:796华家.论围城的讽刺艺术欣赏J.浙江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5,（0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