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理论、公司治理与利益相关者治理机制

公司理论、公司治理与利益有关者治理机制南开大学国际商学院 王辉随着网络经济的兴起以及对公司社会责任的日益强调，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利益有关者理论已经成为公司治理理论的重要构成部分。本文从公司理论入手,通过度析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的地位和作用,并在借鉴国外其她公司治理原则基本上,提出了符合国情的利益有关者治理机制。一、利益有关者的基本定义自3年斯坦福大学研究小组定义利益有关者以来,至今已有近0种定义。按照米切尔（Mtchll, Agle and， 17）等人的归纳，利益有关者定义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泛指所有受公司经营活动影响或者影响公司经营活动的自然人或社会团队，如弗里曼的定义:“利益有关者是可以影响一种组织目的的实现或者可以被组织实现目的过程影响的人”。第二层次，专指那些与公司有直接关系的自然人或社会团队,这样排除了政府、社会团队等,如纳斯的定义：“利益有关者是与公司有关系的人，她们使公司运营成为也许”。第三层次,特指在公司下了“赌注”，其利益于公司利益紧密有关的自然人或社会团队,典型的如布莱尔的定义：“利益有关者是所有那些向公司奉献了专用性资产,以及作为既成成果已经处在风险投资状况的人或集团”。这些概念从不同角度揭示了利益有关者的含义,我们觉得,可以将利益有关者分为直接利益有关者和间接利益有关者，直接利益有关者如布莱尔所说,是那些对公司投入了专用性资产而这些资产又在公司中处在风险状态的自然人或法人,没有她们的参与，公司就不能作为一种经营主体存在下去,如股东、经营者、职工、债权人、客户、供应商等;间接利益有关者指虽然不与公司发生直接商事关系,但客观上影响公司或受到公司影响,公司必须对其承当一定社会责任的利益主体,如社区、政府、社会团队、新闻媒介等。二、公司治理中的利益有关者:公司理论的角度越来越多的理论和实践证明,公司治理中不仅应当关注股东的利益最大化，同步也应当更多考虑到利益有关者的利益。为什么公司治理中要考虑利益有关者的利益呢?一方面,一种重要因素是利益有关者奉献了专用性的风险资产,并分担了公司的剩余风险。新古典公司理论觉得，股东是公司的所有者,应当享有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并承当有关的剩余风险,因而她们拥有最佳的鼓励去监督公司,最大化股东的利益就等于最大化公司的利益。从这一点说,公司存在的目的就是追求股东利益最大化。然而，这一结论隐含着重要的假设条件,即市场是没有缺陷的,不存在市场失灵现象，“看不见的手”可以导致最优的资源配备;并且,在公司内部,股东也必须是获得所有收益并承当所有风险。只有这样，股东利益的最大化才等同于公司利益的最大化。但问题在于,现实世界市场机制并非万能,还存在着外部性、垄断、公用品、信息不完全等市场失灵现象；股东也不是承当了公司经营的所有风险，“有限责任”和合约的不完备性决定了股东已经将一部分剩余风险转嫁给了债权人等公司的利益有关者,职工、供应商等很也许由于其专用性的投资而承当了很大的风险，同步股东完全可以通过投资组合的方式将自身风险降到最小,她们比其她利益有关者拥有更多的“退出”选择。在这样的条件下,股东利益的最大化就也许偏离公司利益最大化以及社会财富最大化的最后目的,单纯强调股东的利益而忽视其她利益有关者的利益就是不合时宜的了。另一方面,技术创新的持续发展，变化了市场交易的组织形式，公司外部网络化组织成为界于公司科层组织和市场之外的一种新的资源配备方式。随着着这种公司内外部资源的整合,必然成果就是老式公司边界的模糊，公司内外部资源者的信任、合伙共同构筑了公司发展的基本。在这种状况下,片面强调公司内部股东、职工的利益,而忽视了外部债权人、供应商、客户的利益,不仅不利于公司的发展壮大,也违背了市场公平的原则。此外,越来越多的人从公司社会责任角度主张，公司不仅仅是一种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商事主体,而是社会经济运营的基本“细胞”，除了股东之外，公司还与其她利益有关者编制着一张利益关系的网，她们虽然有不同的利益追求,但在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环保等方面有着共同的利益和规定,共同推动了公司长期繁华和发展,公司如果仅仅保护股东利益,而忽视了对其她利益有关者的适度保护，不仅不合乎社会利益,也是对社会生产力的极大破坏。因此,公司应当注意保护利益有关者的利益,注重其社会责任。在明确了利益有关者的基本涵义、论述了公司应当考虑利益有关者利益的因素之后,我们有必要进一步探讨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的必要性，即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可以起到的作用。一方面，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有助于公司内部制衡的实现，有助于对经营者形成有效的监督约束机制,有助于减少“代理成本”。现代公司所有权与控制权的分离使公司的控制权逐渐落到了职业经理人员手中,在股东与经理人员之间形成了一种委托代理关系。但是，由于经理人员的目的函数一般是自身收益的最大化,她们追求的目的与公司利润最大化往往产生偏差，并且由于其“内部人”的地位,拥有更多的信息,往往会滥用手中职权,损害股东利益。这样，就必须建立一种机制对经理人员进行有效的监督和制衡，以保证她们可以按照公司利润最大化的方式行事,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代理成本”问题,如何既有效地监督和制衡经理人员,又最小化代理成本成了公司治理亟待解决的一种问题。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则提供了有效的途径。公司治理从本质上说是各利益有关者之间互相制衡关系的有机整合，这就是说，从一开始公司治理的主体就应当是涉及股东、职工、债权人、客户、供应商在内的所有利益有关者，也只有通过这些利益有关者的共同参与才干形成有效的公司治理。老式英美治理模式最重要的缺陷在于过度强调股东的利益和作用,而忽视了其她利益有关者。事实上,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更有助于形成有效的制衡机制。由于,利益有关者由于投入了专用性的风险资产,并分担了公司剩余风险,都会产生足够的鼓励去行使监督的权利;同步，这些利益有关者来自不同的领域,各自拥有不同层次、不同数量的信息,如果可以进行有效地沟通,则可以减少监督过程中的信息不对称现象。可见,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可以改善本来委托代理关系中监督鼓励局限性、信息不对称等问题，从而减少了代理成本，形成了有效的内部制衡。在这个意义上，利益有关者理论可以觉得是老式委托代理理论的有效补充。另一方面,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有助于对各利益有关者的利益形成有效保护,鼓励她们为公司长远绩效的提高而努力。一般而言,利益有关者在公司中处在“外部人”地位,她们的利益往往会受到经理人员和大股东的侵犯，这显然不利于公司的长远发展。从理论上说,如果公司治理制度可以充足保证利益有关者的利益，会减少利益有关者面临的实际风险，从而鼓励其进行专用性的投资，这对公司而言是极为有利的。例如说，如果一种公司在实际中注重供应商的利益,就会形成一种稳定的业务关系，避免机会主义行为,从而减少了交易成本,这对双方都是有利的;此外,如果对职工的合法权益进行有效的保护,职工就会安心为公司效力,有动力去进行专业化的技能培训，从而提高生产效率，这仍然是一种双赢的选择。总之,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可以减少市场的不拟定性,使交易双方都可觉得了共同的目的努力,最后提高公司的长期绩效。再次,网络组织的进一步发展在变化市场资源配备方式的同步，也变化了公司的治理构造。公司内外部资源的整合使公司追求的目的从单纯的自身利益最大化转向网络组织共同利益最大化,老式的股东利益为核心的公司治理构造安排显然已经不适应。在网络组织内合伙的同步，外部资源所有者也必然在不同限度上参与了公司的控制和决策,公司的剩余索取权和剩余控制权也不再单独为公司内部资源所有者享有，这样,强调外部资源所有者对公司治理的参与，实现利益有关者的共同治理也就成为必然。最后,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可以发明良好的外部环境,有助于公司社会责任的实现。长期以来,有关公司社会责任的争论核心在于,承当社会责任会不会与利润最大化的目的相悖?越来越多的人结识到,承当社会责任也许在短期内减少公司利润，但良好的社区环境、生态环境、社会环境对公司的长期发展至关重要,如果忽视社会责任会给公司带来不可估计的损失。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可以使公司更多地考虑到消费者、客户、社区、社会团队等的利益,为公司的发展营造一种稳定的发展环境。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的作用还可以体目前可以推动公司经济民主,推动社会经济、文化、环境的可持续发展等。由此,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利益有关者应当积极参与公司治理,构筑一种有效的利益有关者治理机制。三、重要公司治理原则对利益有关者的关注利益有关者问题越来越成为世界各国公司治理中关注的焦点。无论是OCD的框架性规定，还是其她重要国家和区域组织等的公司治理原则,都对利益有关者予以了充足注重，中国证监会上市公司治理准则也在利益有关者的权利保护等方面做出了规定。1.国外重要公司治理原则对利益有关者的关注CD公司治理原则觉得：“公司治理框架应当确认利益有关者的法定权利，并鼓励公司与利益有关者在发明财富、就业机会和维持财务健全的方面进行合伙”，同步赋予了利益有关者权力受到侵害时的求偿权,以及相应的知情权和参与公司治理的权力。英国amel报告规定：“公司必须发展与成功有关的关系,这取决于公司的业务性质,但一般涉及雇员、客户、供应商、贷款人、社区和政府只有通过发展和保持与这些利益有关者的关系，董事才干承当起对股东的法律义务和成功地谋求长期的股东价值”。美国商业圆桌会议公司治理声明觉得:“对公司而言，善待员工、向消费者提供优质服务、鼓励供应商长期合伙、归还债务并拥有良好的社会责任名誉都是股东长期利益所在为了股东的长期利益运营公司,管理层和董事必须考虑公司其她利益有关者的利益”。韩国公司治理最佳实务准则更是对利益有关者权利的保护、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监督管理做出了细致、明确的规定。日本、英联邦国家的公司治理原则也对利益有关者利益有不同限度的关注。这些都阐明,利益有关者问题正逐渐成为世界各国公司治理实践中关注的热点问题。重要公司治理原则在利益有关者方面的规定如下表所示:表1：国外重要公司治理原则对利益有关者的规定原则名称利益有关者范畴赋予权力典型做法OEC公司治理原则投资者、雇员、债权人、供应商求偿权知情权参与权董事会雇员代表机制；雇员股票所有权筹划；破产清算中债权人参与治理等美国商业圆桌会议公司治理声明雇员、顾客、供应商、债权人、社区不明确善待雇员;为消费者提供优质服务；与供应商长期合伙；及时归还债务；建立社会责任名誉等apel报告雇员、客户、供应商、债权人、社区和政府不明确仅对股东具有阐明责任,但谋求与利益有关者关系的稳定和常态化欧洲股东协会（ESD)公司治理原则和建议雇员、顾客、供应商、债权人、社区不明确董事会负责保证尊厚利益有关者的权利,提及其关怀的问题,并制定使其发展有关的政策韩国公司治理最佳实物准则债权人、雇员、消费者、供应商、社区求偿权参与权知情权协商拟定债权人参与的形式与水平；雇员利益分享机制等资料来源：李维安主编.公司治理原则与国际比较.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以上这些公司治理原则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规定了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的地位，为利益有关者的利益保护与参与治理奠定了制度基本。事实上，像德国、荷兰、瑞士等欧洲国家，典型的利益有关者,如雇员，对公司治理的参与是非常普遍的，她们是以更高层次的法律来规定这一内容的,也反映了她们对利益有关者问题的注重。2.中国证监会上市公司治理准则对利益有关者问题的关注在充足借鉴国内外重要公司治理原则的基本上,中国证监会在初出台了上市公司治理准则(如下简称准则)。准则一开始就予以了利益有关者足够的注重,在第六章专门规定了公司治理中的利益有关者问题。从利益有关者范畴来讲,准则重要涉及银行等重要债权人、职工、消费者、供应商和社区等;从赋予利益有关者的重要权力来看，涉及求偿权、债权人和职工的知情权以及合适的参与权;从典型做法来看，重要是公司与重要债权人的信息沟通,职工与董事会、监事会和经理人员的直接沟通与交流等。应当说,准则对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的地位、作用和权力等方面做了框架性的规范,从制度层面为中国上市公司治理中利益有关者的利益保护奠定了基本。四、构筑利益有关者参与的公司治理机制既然利益有关者在公司治理中也许起到重要的作用,我们就有必要在公司治理的构造框架中考虑利益有关者的利益,赋予其应有的地位，也即设计一种利益有关者共同参与的公司治理机制。与英美、德日等国不同,中国的公司治理无论是内部治理机制，还是外部治理机制都还很不完善，这些决定了中国公司公司治理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从这个意义上说,有必要根据中国公司现状,构筑符合国情的利益有关者治理机制。我们觉得，应从如下几种方面入手:一方面,应通过中国公司治理原则的制定和有关法律法规的完善，为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的共同治理机制的实现提供制度保障。国内现行法律波及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的内容很少,公司法只是对职工董事、职工监事做出了一般性规定，至于其具体运营以及其她利益有关者参与公司治理则无任何阐明。在这方面，应当强调对中小股东的平等待遇,职工董事、职工监事的设立,重要债权人以债权转股权的形式进入董事会,供应商和客户有权列席董事会会议，董事会社会责任委员会的设立等，并强调与利益有关者进行充足的信息沟通。另一方面,应当使利益有关者明确其在公司治理中的特殊地位，加强自身合法权益的保护意识,积极地参与到公司治理当中,也就是说,鼓励利益有关者为公司长期绩效的提高而努力。在国内,许多权益主体不注重对自身利益的保护,这固然与市场经济意识单薄、法律体系不完善有直接关系,尚有一种重要的因素就是缺少对她们保护自身权益的有效鼓励。为什么证券投资者多为“股民”而不是“股东”?为什么消费者对假冒伪劣深恶痛绝却忍气吞声?核心在于,她们没有为保护自身利益而“斗争”的鼓励。利益有关者也是如此，如果不鼓励她们对损害自己权益的行为说“不”,就不能在公司内部形成有效的制衡和监督，就不能形成共同治理的机制,也无法实现公司治理的目的。这方面的建议涉及职工持股筹划、债权转股权筹划以及为利益有关者提供有效沟通的机会和途径等。只有各利益有关者充足履行其职责，才可以实现共同治理,推动公司长期绩效的提高。固然,构筑利益有关者治理机制所需条件尚有诸多,制度保障和有效鼓励是其中两个最重要的方面。这样,我们可以看到一种利益有关者共同参与的公司治理机制，如图：图1：利益有关者治理机制模式框架股 东 大 会经 理 层职 工监 事 会选 任选 任聘 用选 任职 工 监 事职 工 董 事监 督社会责任委员会关系协调监 督监 督负 责负 责负 责负 责董 事 会供应商客 户债权人社 区债权人董事债权转股权列席会议列席会议利 害 相 关 者信息沟通信息沟通信息沟通可以看出,通过利益有关者共同参与公司治理，旨在在公司内部形成一种监督制衡机制，一种推动各利益有关者为公司长远利益努力的鼓励机制，这不仅可以有效地保护利益有关者的利益,并且对于公司治理目的的实现、对于公司社会责任的强化也是行之有效的途径。参照文献1. Akai, bbass F (18) AStakholdr Aproah toCoorat Geane: Manang i aynamic Enirnmet，New Yrk:oum ooks.2. ren Rd,“Sckholders d Stakeoder： A NePepectie nCorporateGovrnnce”,aliornaanagemnt Reiw, 1933. 美玛格丽特M布莱尔著,张荣刚译.所有权与控制:面向21世纪的公司治理摸索.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994. 李维安.公司治理.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5. 李维安.中国公司治理原则与国际比较.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6. 刘俊海公司的社会责任.北京:法律出版社,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