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冷战后东北亚安全体系

论冷战后东北亚平安体系的“挑战者逊2012-2-88:42:49来源：？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摘要：以约翰米尔斯海默为代表的进攻性现实主义对新现实主义进展了全面系统的修正和充实，但是其关于修正主义国家的理论对东北亚平安体系的分析偏重历史的线性开展，受到新现实主义重要学者的质疑。东北亚平安构造在冷战后呈现不稳定状态，进攻性现实主义关于建立均势和推卸责任的理论对东北亚平安竞争进展了较为全面深刻的理论分析。扮演“离岸平衡手角色的美国在面临朝核问题时处于两难境地，“挑战者与“离岸平衡手的合作加深了我们对新世纪中美关系实质的理解。关键词：进攻性现实主义/东北亚/平安体系/offensiverealism/NortheastAsia/securitysystemic者简介：逊（1969-）男，人，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在读博士生，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关系理论与美国史。以肯尼思华尔兹为代表的新现实主义（构造现实主义）在冷战完毕后受到国际关系理论界各种流派的批判和质疑。面对批判和挑战，现实主义学派的理论家们并没有停顿思考，他们不断对现实主义进展修正和充实。约翰米尔斯海默将古典现实主义的权力斗争和新现实主义的无政府体系结合起来，提出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米尔斯海默在?大国政治的悲剧？一书中，对欧洲和东北亚平安竞争做了全面详细的分析，根据其理论的在逻辑，他认为这两个地区仍然存在大国间剧烈的平安竞争，存在导致一场大国战争的可能性。（注：2003年11月4日米尔斯海默在复旦大学做的题为“911后布什政府的外交政策的中的大国中的大国讲座中，再次重申现实世界是现实主义的世界，同时指出，国际体系政治和大国竞争主要表达在欧洲和亚洲。）本文以对东北亚平安构造的客观分析作为切入点，结合新现实主义其他主要学者的理论，围绕米尔斯海默进攻性现实主义的几个重要理论命题展开探讨。1.“维持现状国家还是“修正主义国家（注：在国际政治学中，修正主义国家是指被视为颠覆和破坏国际体系主要法那么和规的国家。参见唐小松：？进功性现实主义及其“修正主义国家论?，?世界经济与政治？,2004年第3期。）冷战完毕后，随着两极格局的消失和前联的解体，东北亚的政治态势就一直在变，处于一种“流动状态。东北亚是众多大国利益的交汇处，大国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双边、三角以及多边的博弈，如中美之间的问题、中日之间领土和历史遗留问题、中美日三角关系、围绕朝核问题的多边协商等。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东北亚地区迄今为止尚未形成一个稳定的平安机制。约翰米尔斯海默在？大国政治的悲剧？的导论中提出，国际政治从来就是一项残酷而危险的交易，而且可能永远如此。虽然大国竞争的剧烈程度时有消长，但它们总是尽可能提防对方、彼此争夺权力。每个国家压倒一切的目标是最大化地占有世界权力，这意味着一国获取权力是以牺牲他国为代价的。然而，大国不只是为了争当强中之强，尽管这是受欢送的结果；它们的最终目标是成为霸主，即体系中的大国。书中指出：“国际体系中没有维持现状的国家，除了那种想对潜在的对手保持支配地位的一时霸主。大国很少对眼前的权力分配感到心满意足，相反，它们时刻怀着以自己利益为中心的求变动机。它们几乎总是拥有修正主义意图，倘假设能用合算的代价到达目的，它们会以武力改变均势。（2003:3）大国政治的历史是修正主义国家间冲突的过程，大国一刻也没有停顿这一企图，因此，大国间始终处于无休止的平安竞争状态。在国际体系处于无政府状态下，为了获得平安，大国被迫要使自己的权力最大化。在东北亚目前的平安体系中必然有国家（特别是大国）怀有修正主义意图，它会成为对现状的“挑战者，从未来的开展趋势看，东北亚爆发武装冲突似乎不可防止。米尔斯海默还指出，东北亚地区有3个国家拥有成为大国所需要的足够的人口和财富：中国、日本和俄罗斯。目前日本是这一地区最富裕的国家，但是日本没有能力把大量财富转变为决定性的军事优势，对东北亚其他国家构成威胁。尽管日本比中国和俄罗斯富得多，但人口相对较少。因此，日本几乎不可能建立一支比中国更强大的军队。如果日本想要称霸东北亚，还将面对一个严重的力量投送问题。米尔斯海默也排除了俄罗斯在2021年以前成为东北亚的潜在霸权国的可能性。（同上：539针对未来东北亚的平安结构，米尔斯海默强调中国是理解东北亚未来力量分布的关键。现在中国明显不是潜在霸权国，因为它不如日本富强。但是如果中国的经济在接下来的20年继续以20世纪80年代早期以来的速度增长，中国完全有能力在综合国力方面超越日本，甚至超过美国。（同上:540）米尔斯海默善于逻辑归纳和实证分析，在对中国的潜在能力进展分析的同时，他也对中国的意图进展了论述，他指出中国在冷战后正极度崇尚现实主义政治。更为重要的是，中国往往把日本和美国都视作潜在敌人。中国领导人担忧日本再次走上军国主义道路，担忧美国坚持“冷战思维，对华采取遏制政策。（同上：520根据进攻性现实主义的理论，在东北亚平安体系下未来的中国将是对现状感到不满的国家，作为一个经济迅猛开展、综合国力日益提高的国家，中国对当前的权力分配是怀有修正主义意图的，也就是将成为东北亚平安体系的“挑战者。他写道：“富强的中国不会是一个维持现状的大国，而会是个决心要获取地区霸权的国家。这不是因为富裕的中国就会有不良动机，而是因为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使其生存几率最大化的最好方法是成为本地区的霸主。（同上：519）米尔斯海默这种归纳推导是缜密而严谨的，而且对历史现象和理论的联系尽量防止构建在欧洲中心观的根底上。但是，在新现实主义理论流派中，并不是所有学者都认同米尔斯海默的分析方法，他们认为，国际体系中的大国不仅存在修正主义倾向，而且也存在维持现状倾向。这一观点的代表人物是罗伯特吉尔平。吉尔平提出了一套比拟完整的“修正主义一维持现状的分析模式，认为判断一个国家是否采取维持现状或者修正主义对外政策有3个要素：权力分配、威望等级、主导或至少影响国家间相互作用的权利和规那么。怀有修正主义意图的国家寻求从根本上改变这3要素，如果一个国家的行为和政策宣示达不到全部3要素的标准，那么很难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具有修正主义倾向。（Alastair:2003）中国在对外交往中一直坚持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那么，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并且庄严承诺中国绝不称霸。中国长期致力于东北亚地区的平安稳定，特别是在朝鲜半岛问题上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国的积极斡旋下朝核问题六方会谈成功举行，受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好评。确实，中国在该地区平安体系中享有的威望在不断提升，但这种威望提升是国际社会对中国致力于地区乃至世界和平的自然回报，中国政府从未刻意夸张这种威望的提升。目前，东北亚不存在一个成熟的地区平安机制，实际上是美国主导的一系列双边军事联盟条约在发挥作用，这种影响对地区平安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中国政府虽然对美国通过双边同盟主导东北亚平安的做法有自己的看法，而且也对美国的联盟战略损害中国利益的局部加以严正谴责，但中国仍然执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尽全力维持东北亚地区的繁荣和稳定。再以朝核问题为例，中国政府努力促成六方会谈机制，没有采取“坐观血腥厮杀的战略，帮助美国暂时摆脱了进退维谷的为难境地。从这些分析中可以看出，中国的国家行为和政策宣示并不具备“挑战者的根本要素。显然，米尔斯海默深受历史主义哲学思想的影响，重视对历史事件进展归纳，从而总结出历史开展的规律，认为大国政治的悲剧是历史线性开展的必然结果，从偶然真理中找出真理还需一个复杂的证伪过程。2.“建立均势还是“推卸责任均势理论是西方国际关系学中影响最大、历史最久的传统理论，尼古拉斯斯巴克曼认为，现实主义有两个主要的理论台柱：均势论和地缘政治学。（倪世雄，2001:65-67然而，均势理论又是国际关系理论中争议最大的理论，它遭到一代又一代人的批判。汉斯摩根索认为，均势有几个方面的缺陷：(1)不确定，因为尚没有绝对可靠的方法来测量、评估和比拟权力；(2)不真实的，因为国家领导人试图谋取优势以弥补均势的不确定性；(3)不充分的，不能说明1648年到1914年的大局部年份里国家关系缓和的原因，因为该理论不相信当时欧洲的根本统一的认识和一致的道德具有约束作用。(多尔蒂，2003:47-48)冷战完毕后,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界又展开了一轮对均势的反思。华尔兹在?冷战后的构造现实主义?一书中指出，为什么冷战后构造现实主义的名声不好，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一些国家利用权力平衡对抗其他国家的现象一再出现，尽管现实主义学派预测遭受破坏的均势总有一天会重新恢复，但是均势理论的局限性又在于一一这也是社会科学理论共同的局限性它无法说明什么时候恢复。单极稳定论的提出者之一、美国学者威廉沃尔弗斯认为，尽管均势恢复终将出现，但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华尔兹敏锐地指出，现实主义理论更擅长于说明什么事情将会发生，而难于说明将会在何时发生。理论不能解释“明天何时来到，这是因为国际政治理论解决的是国家受到的构造压力，而不是解决国家如何对这种构造压力做出反响。(Waltz,200247-51)米尔斯海默在？大国政治的悲剧？一书中对均势进展了新的阐述，并针对均势理论所受到的批判，试图对国家何时倾向于均势，何时倾向于推卸责任(buck-passing做了科学的论证。他认为，均势与推卸责任是国家用以保卫均势、反对入侵者的主要策略。通过建立均势，受威胁的国家本身必须参与遏制和承当必要时抗击入侵者的重任。而采用推卸责任的战略，它们就可以设法让另一大国遏制入侵者，自己那么冷眼旁观。受威胁的国家常常会采用推卸责任而不是均势战略。在两极体系中，受威胁的大国必须去抗衡其对手，因为没有其他大国来承当责任。在多极体系中，被威胁国家能够而且经常推卸责任。发生推卸责任的次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威胁的程度与地缘因素。一般而言，潜在霸主控制的相对权力越多，体系中所有被威胁国家就越有可能摒弃推卸责任而形成一种均势联盟。(2003:319)从严格意义上讲，东北亚地区尚没有一个国家能称之为地区霸权国，美国尽管在东北亚地区驻有强大的军事部队，而且辅以美日、美军事同盟，但并不完全具备其在其他一些地区的主导作用。因而按照传统均势理论，冷战后东北亚平安构造将会出现“力量均势的重新组合，这种组合模式的选项不是惟一的，根本上存在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东北亚国家对现有的霸权国美国实施均势战略，遏制美国在该地区发挥主导作用。事实上，这种均势并不存在或者是并不明显。这说明建立均势和推卸责任中一些国家选择了后者，它们希望有一个大国挺身而出来制衡美国，它们那么冷眼旁观，以期到达国家利益的最大化。在多极体系中，被威胁国家更喜欢推卸责任而不是均势，而推卸责任直接动摇了建立强大均势联盟的努力。第二种可能那么是对中国实施遏制战略，前面已经论述过，米尔斯海默将中国视为怀有修正主义意图的国家，如果中国成为潜在霸权国，东北亚的多极构造将变得不平衡，美国必须及早遏制中国。因此，东北亚其他国家应该摒弃推卸责任而形成一种遏制中国的均势联盟。从冷战后东北亚平安格局的演变来看，这种均势联盟主要表现在中美日开放型三角关系的特质上，也就是美日以其同盟为轴心来遏制中国。美日两国对迅速崛起的中国经济及随之而来的中国军事现代化的担忧，是日美同盟再定义过程的重要因素。力量比照再次成为中美日三国关系的焦点。这更像是两个强国联手防范一个潜在的强国，而不是均势所要求的两个弱者联合起来与一个强国抗衡。（任晓，2002:55-56除了美日同盟存在遏制中国的意愿外，东北亚还不存在一个以日美同盟为核心遏制中国的均势联盟。既然前一种原因使东北亚国家选择了推卸责任，那么后一种现象将如何解释呢?其实从米尔斯海默的进攻性现实主义里还是能寻找到答案的。这主要有两方面的因素：第一，布什政府自上台以来，特别是“9-11事件以后，积极推行单边主义外交政策。美国单边主义能够发挥作用的逻辑前提是，其他国家必须奉行“跟着强者走（bandwagoning的战略。按照米尔斯海默的观点，“跟着强者走是指受威胁的国家不会阻止侵略者以损人利己的方式获取权力，而是与危险的敌人结盟，希望至少可以从战争中获得少量战利品。米尔斯海默强调指出，“跟着强者走不是现实世界中的有效选择，因为虽然“跟着强者走的国家可以获得较多的绝对权力，但是危险的侵略者会取得更多权力。（同上：203）在现实世界中，实际的选择是建立均势和推卸责任，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的单边主义面对现实主义世界是必然要遭受挫折的，这也正是米尔斯海默坚持反对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的主要原因之一。（注：此说法来自于米尔斯海默2003年11月4日在复旦大学的专题讲座。）因此，美国建立联合东北亚国家遏制中国的联盟体系的企图在理论上是难以奏效的。第二，米尔斯海默强调，国家永远无法把握其他国家的意图。虽然美国政府定期公布？国家平安战略报告？，但是东北亚国家对其长远战略意图还是心存疑惑。朝核问题爆发后这种疑惑就变得更加突出。东北亚其他国家非常关心的重要问题是，美国将来是否会默许中国开展为该地区的霸权国，在可预见的将来东北亚会不会出现中美合作的局面。而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是非常复杂和模糊的。此外，再加上东北亚复杂的地缘政治背景，存在着中美日、中俄美等多种三角关系，因此导致在东北亚平安体系中难以形成对抗某个大国的均势。3朝核问题：“离岸平衡手与“挑战者的合作探讨东北亚平安体系，有一个问题绝对回避不了，那就是朝鲜核问题。朝鲜半岛或许是中美日及俄罗斯间的大国关系中最为敏感的战略地区。它是作为海上大国的美国、日本与作为陆上大国的中国、俄罗斯的利益交汇之地。朝鲜核问题实际上是冷战对抗的延续。朝鲜指控美国对其国家平安构成最大威胁，美国那么坚持朝鲜半岛无核化。朝鲜认为，朝鲜核问题是由美国敌视朝鲜政策造成的，要解决核问题首先需美国转变对朝鲜政策。朝鲜重申，只要美国不放弃敌视朝鲜政策，朝鲜也就不能放弃核遏制力。为解决问题，朝鲜一直要求与美国进展直接对话，并屡次提议与美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但是，美国那么要求朝鲜先行放弃核方案，并坚持认为处理朝核问题的恰当方式是通过多边对话。自第二次朝鲜核危机爆发以来，布什政府在外交领域一直面临严峻挑战。?大国政治的悲剧书也对美国在未来东北亚平安体系中的角色进展了设计。米尔斯海默主，美国外交政策的中心目标是西半球的霸主，防止欧洲和东北亚出现敌对的霸权国，谨防出现与之匹敌的竞争者。为到达这一目标，美国在欧洲和东北亚历史性地扮演了“离岸平衡手（offshorebalancer角色。美国对欧洲和东北亚军事承诺的未来，取决于这两个地区是否会出现只有美国的帮助才能遏制的潜在霸权国。（同上：341尽管朝鲜经济根底薄弱，难以够上潜在霸权国的标准，但是朝鲜拥有近120万的常备军（占其人口的5%）,武器装备和导弹技术虽然原始落后，但彻底摧毁近在咫尺的汉城地区易如反掌。朝鲜宣布退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公开宣称拥有核遏制力，威胁退出朝鲜停战协定，屡次试射导弹越过日本领空，这一系列举动都被美国（国际社会的大多数成员也是这样认为的）视为是对东北亚平安的威胁。尽管国际社会对朝鲜行为的动机有各种猜想，但是在处于无政府状态的国际体系下，这些行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朝鲜的合理平安关切也应该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2002年1月底，布什在其国情咨文中首次将伊拉克、朝鲜、伊朗列为“邪恶轴心国家，随之在?国家平安战略报告？中公布“先发制人战略，紧接着又提出了“变更政权的理念，近一个时期又宣布允许进展低当量核武器研究试验，其矛头直指朝鲜。此外，“911事件后，美军先后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取得了压倒性的军事胜利，美国的新军事变革一时引领了世界潮流。毫无疑问，这一系列因素令朝鲜必然感到平安乃至生存受到极大的威胁，它一定要保卫国家主权和保证国家生存，而朝鲜的平安诉际上也只是要求同美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朝鲜希望通过开展核武器并寻求中国和俄罗斯的支持，以到达同美国、国和日本保持一种均势的目的。面临朝鲜这个非潜在霸权国的挑战，美国“离岸平衡手的角色陷入了一种非常为难的境地。出于其全球平安战略的考虑，对于朝鲜核问题，它无法推卸责任，否那么日本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开展核武器的借口，国也会摆脱美国的控制寻求朝关系的主导权，美国对日本和国“成人监视的战略将失去作用。但在多种选择中，“离岸平衡战略应该是美国当前最理想的选择，事实证明最终帮助美国分担责任的大国，恰恰是米尔斯海默认为的潜在霸权国、美国在东北亚需要遏制的国家一一中国。从朝核问题六方会谈成功举行可以看出，进攻性现实主义的“离岸平衡手在东北亚平安格局中必须同它要遏制的潜在霸权国合作，依靠这个国家的全力斡旋和密切协调，美国在该地区的平安利益方能实现最大化，而这种合作会促使美国重新检讨它目前的亚太战略。反过来说，这种合作同样会促使“中国威胁论说法的泡沫化。因此，对于东北亚地区错综复杂的平安形势，一个非潜在霸权国对现状的挑战就会导致美国的“离岸平衡战略陷入两难境地。笔者认为，在东北亚平安构造中，换个角度思考进攻性现实主义能够加深理解新世纪中美关系的实质。参考文献：1倪世雄.当代西方国际关系理论M.:复旦大学，2001.2任晓，胡泳浩.中美日三边关系M.:人民，2002.3 （美）约翰米尔斯海默.大国政治的悲剧M.王义桅，唐小松译.:人民出版社，2003.4 （美）詹姆斯多尔蒂，小罗伯特普法尔茨格拉夫.争论中的国际关系理论（第五版）M.阎学通等译.：世界知识，2003.5 AlastairlainJohnston.lsChinaaStatusQuoPower?J.lnternationalSecurity.Spring（2003）:10-12.6 KennethN.Waltz.StructuralRealismaftertheColdWarA.AmericaUnrivaledC.G.JohnIkenberryEd.CornellUniversity,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