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藏宋元版汉籍概述

美国公藏宋元版汉籍概述卢伟（北京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近年，古委会秘书处和北大中国古文献研究中心致力于对世界范围内的宋元版汉籍存藏情况的调查与研究。我们受托对此做了初步的了解。本文着重谈我们所了解到的美国公藏的宋元版汉籍状况。为了对背景有一概括了解，这里首先介绍一下世界范围内宋元版汉籍存藏的简况。宋元刻本在传世的中国古籍善本书中非常之珍贵，流传至今的占现存中国善本古籍的比重很少。目前，因为尚未对欧洲存藏的宋元版汉籍做调查，情况不明之外，收藏宋元版汉籍最多的国家或地区依次是：中国大陆、日本、中国台湾和美国。其总数大约在5000部左右（韩国和越南虽也有一些，具体数字还有待统计）。中国大陆目前所藏大约有3174部（依据中国古籍善本总目）以上，加上当初统计时遗漏或无把握确定是否为宋元版，后又确认为宋元版的，以及后来国图和上图从海外收购的私人收藏之宋元版图书，大陆收藏的实际总数约在3500部左右。主要收藏在北京国家图书馆（1215部，实为1675部）、上海图书馆（414部）、北京大学图书馆（205部，或为350部）、南京图书馆（150部）等图书馆。中国大陆存藏之宋元版汉籍数量最多，总体版本价值也最高。日本收藏的宋元版汉籍，目前统计总数为723部。但是遗漏了日本国会图书馆、日本历史民俗博物馆等机构的收藏，所以估计其总数在1000部左右。主要收藏在静嘉堂文库（253部）、宫内厅书陵部（144部）、内阁文库（104部）、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61部）、东洋文库（45部）、天理图书馆（45部）等处，此外杏雨书屋、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斯道文库、真福寺、足利学校遗迹图书馆等处也有存藏。台湾所藏宋元版汉籍目前统计的数字是712部。估计最多不会超过800部。主要收藏在中央图书馆（452部）、故宫博物院（177部）、中研院傅斯年图书馆（81部）等处，台湾大学图书馆和东海大学图书馆也有个别收藏。台湾所藏宋元版汉籍，有些很有价值。美国目前各大图书馆登录在案的所藏宋元版汉籍总数约为114部。估计不会超过150部。这是经过笔者几次赴美调查，并结合各馆收藏资料所示，统计得出的数字。美国各大公共图书馆所藏宋元刻本，多集中在国会图书馆（25部）、加州伯克莱大学东亚图书馆（43部）、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33部）、普林斯顿大学东亚图书馆（8部）、哥伦比亚大学东亚图书馆（4部）和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1部）。其中，哈佛燕京图书馆有20部于2000年春被盗，仅存缩微胶卷，而所余宋元版汉籍有7部。所以，美国各大东亚图书馆现藏宋元版古籍总数实为94部。下面，就分别介绍一下美国几个图书馆收藏宋元版汉籍的情况。一、 加州伯克莱大学东亚图书馆：收藏宋元版汉籍共43种。其中，宋刻本23种，元刻本20种。宋刻本如：（1） 魏书一百一十四卷，存十七卷（卷一至四、四十三至四十八、七十九至八十五）。北齐魏收撰。宋刻元明递修本，3册。半页九行，行十八字，间有十七字，左右双边，白口、细黑口相间（修版者多为细黑口），单鱼尾。有佚名朱笔批校。（2） 苏文忠公文集（残叶）宋刻本，存一叶（卷四十第十三叶）。宋苏轼撰。半叶九行，行十五字，左右双边，白口，单鱼尾。白麻纸初印，虽仅一叶，也很珍贵。（3） 淮海集、后集宋秦观撰。宋乾道九年（1173）高邮军学刻本。元宋明递修。6册。半叶十行，行二十一字。原藏吴兴刘氏嘉业堂。（4） 东莱太史文集、别集、外集宋吕祖谦撰。宋嘉泰四年（1204）吕乔年刻，元明递修本。24册。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原吴兴嘉业堂藏书。（5） 后村居士集宋刘克庄撰。宋刻本，15册。半叶十行，行二十一字。左右双边，细黑口，双鱼尾。（6） 文章正宗（存卷十四）宋真德秀撰。宋刻本，1册。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左右双边，细黑口，双鱼尾。（7） 真文忠公续文章正宗（存卷七、九、十、十五至十七）宋真德秀撰。宋刻明修本，9册。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一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8） 一切经音义（存卷第十八）唐释玄应撰。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9） 大宝积经唐释义净译，宋刻本，1册。半叶十行，行十七字。（10）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唐释玄奘译。宋政和五年（1115）福州开元寺刻本，元至正间补刻毗卢大藏本，4册。存卷第五、二十一、一百九、一百一十四、一百八十七。（11）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宋绍兴三十二年（1162）刻本。1册。存卷第二百四十五。（12）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宋刻，1册。存卷八十三。（13） 大方广佛华严经唐释宝叉难陀译，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4） 中阿含经晋僧伽提婆译，宋绍圣三年（1096）刻宋修本，1册。每版三十行，行十七字。（15） 二经同卷佛说波斯匿王太后崩尘坌身经一卷，西晋释法炬译。须摩提女经一卷，吴释支谦译。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6） 出曜经（存卷十八乐品第三十一）姚秦竺佛念译，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每版三十行，行十七字。（17） 缘生初胜分法本经（存卷上）隋释达磨笈多译，宋元丰八年（1085）福州东禅等觉院刻万寿大藏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8） 说无垢称经（存卷五）唐释玄奘译，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9） 大威德陀罗尼经（存卷第十六）隋释阇那崛多等译，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20） 法华文句（存卷三）隋释智顗说，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每版三十行，行十九字。（21） 法华玄义释笺（存卷一）唐湛然撰，宋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二十三字。此本已经修版。（22） 法苑珠林（存卷第四十一）唐释道世撰，宋宣和三年（1121）福州开元寺刻毗卢大藏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23） 建中靖国续灯录宋释惟白撰，宋崇宁二年（1103）福州等觉禅院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元刻本如：（1） 周易兼义（九卷）魏王弼、晋韩康伯注，唐孔颖达疏；经典释文一卷，唐陆德明撰；周易略例一卷，魏王弼撰，唐刑璹注。元刻本，3册。半叶十行，行十八字。小字双行，行二十四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2） 监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二十八卷）汉何休注，唐徐彦疏，唐陆德明音义，元刻明递修本。14册。半叶十行，行十七字。小字行二十三字，左右双边，白口（明补版黑口），双鱼尾。（3） 监本附音春秋谷梁注疏（二十卷） 晋范宁集解，唐杨士勋疏，唐陆德明释文，元刻明修补本。8册。半叶十行，行十七字。小字行二十三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4） 大广益会玉篇（三十卷） 梁顾野王撰，唐孙强增字，宋陈彭年等重修，附新编正误足注玉篇广韵指南一卷。元至正十六年（1356）翠岩精舍刻本，4册。半叶十三行，小注双行二十七字。左右双边，黑口，双鱼尾。（5） 唐书（二百二十五卷，存卷九十一） 宋欧阳修、宋祁等撰。元大德九年（1305）建康路儒学刻明修本，1册。半叶十行，行二十二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6） 纂图互注荀子（二十卷） 唐杨琼注，元刻明修本，清钟文丞跋。2册。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一字。左右双边，上下粗黑口。（7） 吕氏春秋（二十六卷） 汉高诱注，元至正嘉兴路儒学刻明修补印本。6册。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左右双边，上下细黑口，双鱼尾。（8） 玉海（二百卷）、辞学指南（四卷） 宋王应麟撰。元至元六年（1340）庆元路儒学刻本。199册。半叶十行，行二十一字。左右双边，黑口，双黑鱼尾。（9） 文章正宗（二十四卷，存卷四、五、八、十二、十三、二十一） 宋真德秀撰。元刻本。7册。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小字双行同，左右双边，黑口，双鱼尾。（10） 鄂国金陀续编（三十卷） 宋岳珂辑，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朱元祐刻本，24册。半叶九行，行十七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细黑口。（11）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存卷五十三）唐释玄奘译。元至元南山普宁寺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2）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存卷二百九十九）元至元南山普宁寺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3）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存卷第四百七十三）元至元十六年（1279）南山普宁寺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4） 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罗蜜多经（存卷第二十、第二十五）宋释施护等译。元至元南山普宁寺刻本。2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5） 央掘魔罗经（存卷一至三） 刘宋求那跋陀罗译。元至元中杭州路余杭大普宁寺刻大藏本。3册。半叶六行，每版三十行，行十七字。（16） 阿毗达摩大毗婆娑论（存卷一百五十六） 唐释玄奘译。元至元中杭州路余杭大普宁寺刻大藏本。1册。半叶六行，每版三十行，行十七字。（17） 广百论释论（存卷九） 题圣天菩萨本，护法菩萨释，唐释玄奘译。元至元中杭州路余杭大普宁寺刻大藏本。1册。半叶六行，每版三十行，行十七字。（18） 宗镜录（存卷第四十三） 宋释延寿撰。元径山兴圣万寿禅寺刻本。1册。半叶六行，行十七字。（19） 天目中峰和尚广录（存卷十二下） 元释明本撰。元至元中杭州路余杭大普宁寺刻大藏本。1册。半叶六行，每版三十行，行十七字。（20） 悟真篇三註（三卷） 宋张伯端撰，宋薛道光、陆墅、元陈致虚注。元刻本。6册。半叶十行，行二十字。四周双边，黑口，双鱼尾。二、 国会图书馆：收藏宋元版汉籍共25种。其中，宋本10种，金本1种，元本14种。宋刻本如：（1） 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陁罗尼经（残卷）宋初刻本，一卷一木匣。为雷锋塔所出。经卷破裂，仅存上截，三、四字至八、九字不等。都二百五十断行。（2）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残存一卷1册。宋刻本，六行十七字。（3） 文章正宗宋刻本。残存四卷4册。全书凡二十四卷，存卷四、卷十、卷十三、卷十五。（4） 东坡纪年录1册1函。一卷。十一行十九字。金镶玉本，书品极佳。（5） 后汉书补志三十卷，9册，3函。九行十六字。刘昭注补。宋绍兴间刻本。（6） 妙法莲花经七卷，一卷一木匣。行二十七字。（7） 景德传灯录（残存卷第十九）宋释道原撰。南宋绍兴间刻本。1册1函。（8） 分门集注杜工部诗（残存三卷）3册1函。唐杜甫撰，宋王洙、赵次公等注。南宋建本，存卷十四，十五、十六。（9） 国朝诸臣奏议（一百五十卷）宋赵汝愚辑。宋刻元印本。42册6函。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三字。（10） 魏书（一百十四卷，目录一卷）北齐魏收撰。宋刻明初印本。64册18函。半叶九行，行十八字。左右双边，白口。金刻本为：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残存十三卷）平阳张存惠刻本。金元刻本。10册3函。半叶十一行，行十九至二十一字。元刻本如：（1） 增修互注礼部韵略（2） 世医得效方24册4函。元至元间刊。（3） 宣和画谱元大德间刊本。原书二十卷，残存十六卷，9册1函。（4） 山堂先生群书考索前集六十六卷、后集六十五卷、续集五十六卷、别集二十五卷，共50册6函。宋章汝愚编。元延祐七年圆沙书院刊。（5） 新编古今事文类聚前集十六卷、后集五十卷、续集二十八卷、别集三十二卷，新集三十六卷，外集十五卷。共80册12函。元刊本。（6） 大颠和尚注心经元大颠禅师了通撰。元至正二十年刻本，一卷1册。（7） 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三十六卷，32册，4函，全。北图、上博均为残本，台湾故宫为明初覆元刊本。此元刻元印全本极罕见。（8） 集千家注分类杜工部诗元广勤堂刊本。二十五卷，16册，2函。全。（9） 隋书（八十五卷）元刊明印本。12册2函。半叶十行，行二十二字。（10） 唐文粹（一百卷） 元刻明印本。（11） 仪礼图（十七卷）仪礼旁通图（一卷）附仪礼经文（十七卷）元刻明印本。（12） 礼经会元（四卷）元刻明印本。（13） 书学正韵（三十六卷）元刻明修本。（14） 元文类（七十卷，目录三卷）明印元明补配本。三、哈佛燕京图书馆：现存宋刻本4种，元刻本3种。共7种。宋刻本是：（1） 名臣碑传琬琰之集（一百零七卷） 宋绍熙甲寅（1194）序刊，元明递修本。32册4函。半叶十五行，行二十五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2） 晋书（一百三十卷） 唐房玄龄等奉敕撰。附音义三卷，唐何超撰。宋刻元明递修本。80册8函。半叶十行，行十九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3）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4） 十诵律（六十一卷）姚秦弗若多罗、鸠摩杂什译。宋绍圣四年(1097)福州东禅等觉院刻万寿大藏本。存一册。半页六行，行十七字。元刻本是：（1） 通志（二百卷）宋郑樵撰。元大德三山郡庠刻元明递修本。320册。半页九行，行二十一字。左右双边，白口，双鱼尾。（2） 图绘宝鉴（五卷补遗一卷） 元夏文彦撰。元至正二十六年(1366)刻本。4册。半页十一行，行二十字，左右双边，黑口，双鱼尾。（3） 通典。 四、普林斯顿大学东亚图书馆：宋刻本3种，元刻本5种。共8种。宋刻本为：（1） 晋书（一百三十卷，音义三卷） 唐房乔等撰。宋刊元明修补本。48册6函。半叶十行二十字。（2） 西山真文忠公读书记（存十七卷） 宋真德秀撰。宋开庆元年（1259）福州刊元明修补本。半叶九行，行十六或十七字。（3） 碛砂版大藏经（存一千四百七十九种六千零十四卷） 宋延圣院编。宋元间递刊梵夹本、配补明南藏本、天龙山刊本、及明写本。5359册561函。半叶六行，行十七字。元刻本为：（1） 诗地理考（六卷） 宋王应鳞撰。元刊明正德至万历间修补本。4册1函。半叶十行，行二十字。（2） 通志（二百卷） 宋郑樵撰。元至治二年（1322）福州路三山郡庠刊明成化间印本。240册24函。半叶九行，行二十一字。（3） 至大重修宣和博古图录（三十卷） 宋王黼等撰。元刊明印本。30册4函。半叶八行，行十七字。（4） 玉海（二百卷，附辞学指南四卷别附十三种六十一卷） 宋王应麟撰。元后至元三年（1327）庆元路儒学刊、明正德嘉靖间修补本。120册16函。半叶十行，行二十字。（5） 新编事文类聚翰墨大全（一百四十五卷） 元刘应李撰。元刊本。60册10函。半叶十二行，行二十四字。五、哥伦比亚大学东亚图书馆：宋刻本4种：资治通鉴，存一叶（卷八第十六叶），宋刻宋印本。半叶十一行，行十九字。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存卷四百五十一），宋绍兴三十二年明州王公祠堂刻本。老子亿。玉海残本，存卷二至三。六、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元刻本1种：增广注释音辨唐柳先生集，四十三卷。唐柳宗元撰。宋童宗说注释，宋张敦颐音辨，宋潘纬音义。元刊本。12册1函。半叶十三行，行二十三字。小字双行字数同。四周双边，双黑鱼尾。另外，据说纽约市立公共图书馆藏有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卷一百零三，宋刻毗卢大藏本)。综上所述，可以看出美国各东亚图书馆收藏的宋元刻本中，孤本或较突出的很少，大多为残本，而且相比于其他文集、史籍等，佛经所占比例较大。除碛砂藏外，宋元两代的几个大藏如开宝藏、万寿大藏、毗卢大藏等以及元代的普宁藏、毗卢大藏等，在大陆和台湾都只有不多的零本。亦即美国所藏的这些藏经零本大都是大陆和台湾所未入藏的。而柏克莱加州大学东亚图书馆所收藏之佛经保存相当完整，其中的万寿大藏零本广百论释论、建中靖国续传灯录等，都为大陆所无。至于普林斯顿大学东亚图书馆所藏的碛砂藏，其中之宋代原刻约七百册，元代所刻约一千六百册，其余为配补明南藏本或天龙山本，约八百册，加上明万历间白纸精抄补本约二干一百余册，总计五千三百五十九册。其中可补商务印书馆影印本之处甚多，价值最高。以上对美国公藏宋元版汉籍的调查，还属阶段性成果，今后还有待于继续加以补充调查。参考书目：1. 伯克莱加州大学东亚图书馆编伯克莱加州大学东亚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2. 王重民辑录、袁同礼重校国会图书馆藏中文善本书录，华盛顿，美国国会图书馆，1957年。3. 沈津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中文善本书志，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年2月。4. 屈万里普林斯顿大学葛思德东方图书馆善本书志，艺文印书馆印行，民国六十四年一月初版。5. 沈津美国所藏中国古籍善本述略，见中国文化，第八期（1993年春季号），1993年10月6. 沈津美国所见宋元刻佛经经眼录，文献1989年第1期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