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会继位背后的家族利益博弈

李兆会继位背后的家族利益博弈李海仓命案将其家族和家族公司海鑫集团卷入了舆论的漩涡，而当时媒体的过度报道无疑是在雪上加霜。本地政府联合李氏家族迅速筑起“新闻隔离墙”，后李海仓时代的海鑫这才从公众的视线中淡远 身为海鑫的创业领袖、强势人物，李海仓合法英年，有关接班原本是很遥远的议题，她的猝然非命叫这个家族公司如何应对？其子继位背后究竟有着如何的家族利益博弈？李兆会当时才22岁，无任何从业经验，只由于是李海仓之子就让其执掌资产达40亿元的庞大公司，于海鑫，于李兆会本人，又都意味着什么？所有的这一切追问，只缘于商界名家所注重的对生态环境仍然不可乐观的中国民企特别是内忧外患的现代中国家族公司命运的挂念！固然，我们也懂得，于我们的整体担忧，海鑫只给了一种答案火车一进入山西闻喜县境内，记者便远远地看见海鑫钢铁公司的大烟囱。烟囱拔地而起，约摸有几十米高，淡淡的白烟被不断排放上天，既给这片传说中轩辕黄帝大战 尤的古老之地深抹上现代工业化的色彩，又似乎在暗示着作为全国民营钢铁公司老大和山西民企老大的海鑫与执掌它的李氏家族在这一带所也许拥有的地位和影响力。海鑫的总部在闻喜县的东镇川口村，沿太原至运城的商界名家记者于10月15日赶到海鑫总部。大厦宽阔的大门口站着两个身着蓝色制服、头戴大盖帽的保安据悉，但凡外来客人，先要用门卫提供的电话与所要找的人联系，得到确认并容许后在门口填好会客单，持单方能进大院。如山西新闻界同仁描述的那样，远道而来的记者也要按“惯例”被拒之门外，理由只有淡漠的一句：“李总不在！”然而，商界名家记者的调查采访仍在马不断蹄地进行“最初李氏家族并不想把海鑫的大权交给李兆会”对家族公司来说，接班犹如选拔皇位继承人同样谨慎，而新山西首富李兆会当时继位却是在一片悲哀中匆匆进行的。那天，她正在澳洲一所私立学校上课，忽然接到海鑫公司的告知，说她奶奶病了，要她赶紧回家。“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说奶奶病也许是借口，否则，家里不会这样急要她回去”坐在飞机上，她正这样想着，忽然前面的两以上就是山西省新闻界同仁所掌握的李兆会继位的情形，更多的详情她们也是“不得而知”。14日下午记者来到太原，当晚即赴运城。第二天上午，记者拦了一辆的士继续向东镇出发。司机据说记者要到东镇，便告诉记者她就是东镇人，此前在海鑫干过，积累了一笔钱，买了车，干起了个体。然后，她又向记者炫耀东镇人如何有钱，还说像她这样有私车的人在东镇已通过千，这都是沾海鑫的光。当记者问她认不结识李兆会时，她说：“李兆会谁还不懂得，是海鑫的新董事长，闻喜三分之二的人都靠她吃饭。今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山西就她一种。在运城地区，只要见到奔驰600，那准是李兆会来了，并且是三辆奔驰同行，她的一辆在中间，前面一“比她爸爸还要威风吗？”记者问。“不，话不能这样说。”司机两眼看着前方，摆着头：“这样做是由于她爸爸遇害的因素，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来她还是个学生，在澳洲留学还没有毕业，因爸爸遇害她才辍学回国接替父的事业。听人说，李海仓去世后，接替李海仓的有三个人选，一种是副董事长辛存海，一种是她的五叔海鑫集团总经理李天虎，还一种是她六叔海鑫集团常务副总经理李文杰，最初李氏家族并不想把海鑫的大权交给李兆会。”“为什么？”记者问。“一是没有管理经验；二是没有接班资本。她还是个孩子，此前在闻喜读书时，因家庭条件好，特别贪玩，不肯上课，有时逃学，在田野里一玩就是一天，学习成绩也不怎么好。她的爸爸批评她，她还顶嘴：你都没有关怀过我，没有去学校看过我，凭什么管我。那时，她特别讨厌读书，多次规定退学后到海鑫给爸爸打工。爸爸问她不读书，将来干什么？她答不出来，只是有点恨爸爸。爸爸工作忙，又没时间管她，只得把她送到太原的一家私立学校读书，让她在哪里独立生活了一年。据说那一年，她爸爸只给她够平常生活开销所需的钱，使她吃尽了苦头，饱尝了人生的甜酸苦辣。她开始感到，钱不会从天“人们就批准了？”记者望着司机迫切地想理解下文。“最后是她爷爷一锤定音。她爷爷叫李春元，有6个儿子，李海仓是老三，其她五个儿子都在海鑫担任重要职务。为海鑫集团谁来接班的事，据说李春元在自己家里先后召开了3次家庭会议。参与家庭会的有李海仓的父母、妻子和儿子，尚有李海仓的两个哥哥和三个弟弟。在家庭会上，作为李氏家族的掌门人李春元一方面谈了自己的见解，说：从继承遗产的角度来看，只有我和海仓的妈妈及海仓的妻子和子女可以继承，但我和海仓的妈妈都年事已高，海仓的妻子又没有这个能力，因此只有海仓的儿子来继承。李春元发了话，谁还敢争董事长这个位置，于是，李兆会成了海鑫的新掌门人。曾经为她爸爸打过江山的两名大将总经理李天虎、常务副董事长辛存海继续保存职务，辅佐李海仓二世发展海鑫事业。”“海鑫集团是独资公司还是股份制公司？”记者问。“仿佛是一家有限责任公司，听东镇人讲，董事会由7家股东构成，大股东李海仓绝对控股，因此，李海仓名下的资产如何继承，直接关系到公司的控制权和公司发展的将来，也会影响其她股东的利益。为了理顺家族成员在李海仓名下资产中的利益关系，那次的家庭会议还成立了一种监事会，李海仓的爸爸为监事会主席，李海仓的妻子为监事会的副主席。据说，这个监事会与集团本来就有的监事会截然不同，这是完全针对李海仓遗留下来的资产而言的。” 看来司机的确是“知情人”，她的讲述感觉并不离谱，记者听着不免生出些许感慨。通用电气在选择韦尔奇为接班人时，她的前任琼斯用了两年时间把最初的96位候选人减少到18人，又从中筛选出11名候选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进行锻炼，然后通过4年的考核，拟定了3名候选人，最后在这3名中挑选出韦尔奇为接班人。韦尔奇在选拔她的后任梅尔特为接班人时，也是通过六七年的考核，14个环节的审查，最后才拟定的。而李兆会的上任和国外公司选拔接班人相比，的确太简朴了一点，并且只是考虑“儿子”的利益，没有考虑公司的利益。一种完全没有公司管理经验的孩子可以撑起一种拥有20多亿资产的大公司吗？“年轻气盛的李兆会把同她爸爸一道创业的几种元老洗走了”海鑫采访受阻后记者只得在东镇选择一家宾馆先住下来。宾馆老板是一位50多岁的妇女，人很随和，说话带笑；看来也很有些见识，嘴里不时蹦出几种文化味颇浓的词来。她说跟李家沾亲带故，丈夫和孩子都在海鑫工作。说着说着，就在李兆会继位一事上聊开了。记者问：“李兆会干得怎么样？”“可有威信，她年轻气盛呢，把与她爸爸一道创业的几种元老都洗走了。”老板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这样不太好吧”“刚开始是她五叔李天虎辅佐她工作，后来两人闹矛盾，她把五叔给免了。五叔大她20岁呀，是华北电力大学毕业生，分派在长冶电力设计院，工作不错，还娶了个长冶媳妇，1993年进海鑫。在李家6兄弟中，最受李海仓赏识的就是她五弟李天虎。村里人都说李天虎的言谈举止太像她三哥海仓了。她本来是捧着铁饭碗的，并且是盛满肉菜的那种铁饭碗，可是当她三哥要她来海鑫工作时，她二话没说就来了，连媳妇也带来了。那是1992年，海鑫要上变电站，李海仓找运城设计院，规定半个月拿出图纸，可人家提出得三个月。当时，李天虎正回家过年，便毛遂自荐：干脆让我干。当哥的说：运城要6万元设计费，你要多少钱？多了我不干。李天虎说：肯定比运城少，这行吧？就这样李天虎接下了这个活，然后拉了几种同事帮忙，只用了10多天的时间，就把70多张图纸交给了三哥海仓。最后她请几种帮忙的同事吃顿饭，并象征性地给设计室里某些费用，总共花了几千块钱，就帮海仓解决了大问题。那天，给图纸三哥，三哥对她说，我这里需要你，你回来吧。就这样，1993年3月，李天虎来到由三哥一手开办的海鑫公司。虽然是在自己哥哥的公司里，但她三哥没有让她担任何职务，先是把她安排在一线做事，让她对公司有个全面的理解，并让她到最艰苦的岗位上去锻炼，然后，从工段长干起，随后是总经理助理、副总经理，最后才让她坐上总经理的位子”“这样成熟有能力的总经理，李兆会为什么要免她的职？”“新董事长与老总经理合伙，再不像老董事长在世时那样一人主外，一人主内配合默契。李兆会虽然年龄小，但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就得行使董事长的权力，由此，受洋风熏陶的海归派与土生土长的经验派，在思维和工作措施上常常发生摩擦，两人磕磕碰碰半年多，最后李天虎不得不辞别总经理的位置，到海鑫水泥厂去当了厂长。海鑫水泥厂虽然也是海鑫集团的下属公司，然而，李天虎去后，水泥厂就成了具有独立法人和独立经济核算的实体，每年产值都可达到1亿多元。有人说，这是李天虎将自己在海鑫集团的股份剥离出去了。李天虎走后，李兆会不仅是董事长还身兼总经理。”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李天虎的离职，记者感觉到李兆会是在进行高层换血，于是，记者急切地问：“还动了其她的高层领导没有？那个叫辛存海的副董事长还是不是在辅佐李兆会？”“你问辛存海呀，她目前长期驻守在太原海鑫办事处，很少回集团。辛存海比兆会爸爸的年龄都大，在海鑫初创时期，她爸爸和辛存海，尚有一种叫侯岚云的被称为海鑫集团最初的三结义。当时三人一起饮酒发誓，辛存海对李海仓说：从此后，我们哥几种就同甘苦，共患难，我们就跟你李海仓干定了，什么事你定就行了。在我们村里有句话：海鑫离不了辛存海，就像离不了李海仓同样。村里人形容李海仓和辛存海就像一对男女伙伴，前者刚，后者柔，两者互补，是天生的一对黄金伙伴。海鑫创业时辛存海始终是海仓的秘书，海仓指到哪里，她就写到哪里；后来有了秘书，她就转行管公司了，当了副董事长。李海仓去世后，辛存海本来想辅佐海仓的儿子李兆会继续发展海仓的事业，然而，李兆会毕竟不是李海仓，而是她的下辈，辛存海想在李兆会身上再现海仓那种三结义的友谊，几乎是不也许了，年龄的悬殊，观念的冲突，都也许使辛存海疏远李兆会。目前离李兆会近来最得力的人就是常务副总经理李文杰。李文杰是李兆会的六叔，大学毕业分派在县法院，后来为了适应李氏家族的事业，辞职到武汉科技大学进修冶金专业，后来又到澳大利亚进修国际贸易。李兆会和她六叔都是海归派，在国外学的都是一套一套的现代化管理和营销知识，两人的经营观也很一致，比较好共事。”话到这里，老板一声叹息：“五叔离开海鑫大厦后还哭过几回呢。”记者当即决定前去水泥厂采访李天虎，无奈遭遇同样的情形回答“不在！”李天虎虽然离开了集团高层，但她的水泥厂和海鑫大厦由一条10里多长的太运路连接着，厂名仍然用着海鑫的名字，诸多业务仍然离不开海鑫，只是她再不像此前那样为整个集团的事操心了，再也不需要为管理上的事与侄儿争执了。她似乎一心一意地当她的水泥厂的厂长，想必比此前要单纯多了，也轻松多了。离开水泥厂时，记者还不断地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海鑫水泥厂，真不懂得李天虎目前的心情究竟如何李兆会干得“比她爸爸差多了”从女老板的讲述中，李兆会给人的印象是独裁、专横、六亲不认，然而，记者在运城所掌握的一份材料却能证明李兆会的人事变动似乎并没有带来不良后果，并且集团效益反而还增长了诸多在李兆会“执政”后的两年里，她完毕了三件大事：投资一亿元建起的高炉煤气发电厂立即开始运营，完毕了四号120立方米高炉和二号15吨转炉的改造工程，使其成为500立方米高炉。如此以来，海鑫集团又新增90万吨的炼铁、炼钢能力。并且海鑫产值由李海仓在世时的40多亿上升到的50多亿，可达70多亿，且海鑫在福布斯排名由爸爸在位时的第27位前移到19位。如果对李兆会用人产生质疑，可她获得了这样多成绩怎么解释呢？15日下午，记者来到东镇政府大院，争取听到地方基层干部的的“说法”。东镇有24个村，约6万人口，其中有近万人在海鑫工作，有80%的人靠海鑫吃饭。对运城人来说，海鑫就是东镇，东镇就是海鑫。在东镇的大街上，常常可以看到豪华的小轿车来来往往，听东镇人说，是由于有海鑫才吸引这样多外地客户来东镇的，有来海鑫进货的，有向海鑫推销产品的，尚有找海鑫谈合伙项目的，一种小小的东镇，由于有了海鑫而上档次的宾馆和酒楼却不少，就是娱乐场合和商店超市也达到了县市级水平。穿过繁华的大街，再走几分钟，就到了镇政府大院。接待记者的是一位科级干部。话题先从东镇的整体经济形势谈起，很显然，在对方的简介中海鑫成了绕但是去的内容。见交谈投缘，记者小心翼翼地问：“李兆会接她爸爸的班后，究竟干得如何？”对方不假思考地回答：“比她爸爸差多了。”记者拿出材料“激将”，对方看完资料一笑，说：“我个人觉得，这些功绩不应当归功于李兆会，由于这些都是她爸爸发展海鑫的惯性使然，销售额增长，是由于李兆会接班后刚好遇到了一种钢材涨价的机遇，谁接班都会有这种好果子吃。我们说李兆会比她爸爸差，是说如果李海仓遇到这样的机遇，能让公司10倍地增长，而李兆会只能让公司2倍地增长。李兆会毕竟是孩子，是没有一点实战经验的孩子。她爸爸才是公司界的大手笔，海鑫的近期目的、远期规划都是超前的。她爸爸遇难前，在福建开办的分公司已经动工，这是李海仓参与世界竞争的一次大动作。她是想建立一座全球成本最低、设备最先进、规模最合理，在国际钢铁公司界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特大型钢铁公司。这个规划分三期工程建设，第一期工程是至完毕，投资120亿元，初步形成500万吨铁和500万吨钢的生产能力，加上海鑫既有生能力，将达到钢铁分别为750万吨，进入全国五强，年销售收入200亿元，利税50亿元；第二期为至，投资150亿元，分别增长400万吨钢和400万吨铁的生产能力，同步在钢铁产品深加工、高附加值上作文章，使销售收入、实现利税再翻一番；第三期工程从至，再投入200亿元，再增长400万吨钢和400万吨铁的生产能力，整体上形成年产1500万吨钢和铁的生产能力，总资产达到500亿元，年销售收入达到500亿元，进入国际钢铁巨人行列，力求成为全球钢铁公司十强之一。凭着李海仓越来越成熟的管理经验，我们相信这一目的是可以预期实现的。然而，李兆会接班后，这个筹划就落空了。这不是说李兆会不乐意继承她爸爸的事业，而是这样宏伟的筹划，凭李兆会既有的能力如何去实行？此外，她爸爸去世，她五叔离职后，过去某些老客户要重新结识新董事长李兆会，还得有一种过程。李海仓去世，对我们东镇是一种重大损失啊！”“有人说，李兆会的五叔李天虎辞去了总经理的职务，辛存海也不常在集团管事，李兆会将董事长、总经理一肩挑，海鑫却运营得非常好，这不得不承认李兆会的管理水平已经在走向成熟。”这位镇干部说：“海鑫虽然是李兆会的家族公司，作为政府并不把海鑫当作是李兆会一种人的海鑫，而是东镇的海鑫，闻喜的海鑫，运城的海鑫，山西的海鑫，中国的海鑫，社会的海鑫，省市县镇都派有专职工作人员，进入海鑫协助李兆会工作，某些重大决策，都是集体研究，而不是她个人说了算。”镇干部说这番话的心态，记者表达理解，看来东镇人还在深深的怀念着给东镇人带来幸福的李海仓在李海仓去世的那天，镇里由于李海仓去世而降半旗(还引起全国新闻媒体的争议)，即可以看出李海仓在东镇人心中的地位。这样大的一种公司交给一种22岁的孩子，在她们的心理上是难以接受的。她们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既然是接班人，就应当比前任强，镇干部考虑的是公司的利益。在她们眼里，选择接班人，如果儿子不行，就应当选择家族中的其她人，如果家族中的其她人也不行，就应当选择家族外的职业经理人。有位专家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有当中国的富翁把自己的财产交给比自己强的人而不必是她自己血亲时，真正的家族大公司才会浮现，才会继承地发展。但是，如何才干找到一种让公司家和所有者“同床同梦”的好措施呢？ “外人要进入海鑫办公大楼比进省委大院还难”天黑了，东镇比白天似乎更显热闹，由于酒楼和某些休闲场合门口挂着的满天星和彩灯都闪闪烁烁地活跃起起来。在镇干部的陪伴下，记者终于顺利地走进了了海鑫新办公大楼。在南太平洋流传着一种叫“蹦极”的风俗，是在山上建起一座由树桩和蔓藤捆扎而成的2030米的高塔，年轻的男孩在婚前必须用蔓藤牢牢捆绑住脚踝，然后，从高塔上跳下去，由这惊险地一跳，才表达你成熟了从一种孩子变成了男人。李兆会的“蹦极”，是在她独自守着爸爸的灵堂那一夜实现的。“那天晚上，李兆会只想一种人陪陪爸爸，于是她独自到爸爸的灵前。”海鑫集团一位董事会成员告诉记者，“那是她在22岁之前思考最多的一种晚上。她觉得这次思考把自己从一种男孩变成了一种男人。她开始想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家庭，面对这个公司。中国有句话，叫做：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可以说李兆会目前指挥的海鑫所面临的难题不比当年李海仓创业时遇到的难题小。创业失败了，可以再创，损失不会是很大，而守业失败了，损失是几十亿的资产和9000多人的饭碗”“她爸爸遇害后，李兆会的安全压力很大。过去爸爸在办公大楼办公是不需保安防守大门的，任何人都可以随时到董事长办公室谈问题。外出办事也不需带保镖，李海仓觉得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不会有人害她。李海仓出事后，李兆会搬进了新办公楼，外人要进入海鑫办公大楼比进省委大院还难。走进大楼要通过三道门卫，一方面是在大门填写会客单，才干进入花园似的大院；进入供有李海仓石膏塑像的一楼大厅，又有一名保安坐在门口验收会客单，并在上面签字；再乘电梯上楼，每层楼均有一名保安检查会客单与否符合手续。每层楼的走廊上都装有探头，来往的人通过探头在监视器的屏幕上看得清清晰楚。年轻的董事长，在接爸爸班的同步，还要花诸多精力研究防身学，每次外出都要带好几名随身保镖，并且由她的大叔负责整个集团的保卫工作。”就海鑫“门难进”这位董事作如此解释。这位董事看来相称认同李兆会，她积极告诉记者：“此前从未参与经营的她，接班后，总感觉是在学习。她一方面是理解钢铁市场，理解公司内部管理和各个部门的关系，联系外部的公共关系网络。然后，把西方的某些观念引进公司，还成立了人力资源部，大量吸取家族外的人才，把精诚团结，稳定人心，内强管理，外固网络拟定为她上任后的初期工作思路。在工作中，她逐渐弄清了董事长的含意在中国的公司里董事长30%的时间是从决策者角度出发考虑问题的，而剩余70%的时间是在应付朋友、解决某些琐碎事。小公司是以董事长为核心，而大公司就应当靠团队力量了，这时的董事长就应当与员工在同一种圆周上。李兆会上任的那一年，正遇上非典，煤价高涨，用电受到限制，运送也非常紧张，并且她还要把爸爸的关系接过来，那段时间，她简直忙得昏头转向。只要是出差回来，她就没完没了的开会，董事会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常常陪她工作到深夜三四点钟，第二天照常工作。李兆会虽然年轻，但集团上下无论年长年幼者，只要提到李兆会，均有几分敬畏和很重的距离感；只要李兆会一回来，就会听到电梯边保安的对讲机紧张地响起：董事长回来了！门口的保安不久在电梯门口迅速列队、敬礼，随后，李兆会就会被司机、保镖护拥着送到她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是一种融会议、待客、办公、卧房为一体的多功能室，在办公室里最引人注目的是李海仓的照片：大的、小的、巨幅的、单人的、与要人合影的，都醒目地摆放着，她这样做的意思，是想随时提示自己要完毕爸爸的遗愿。她自己也说过，难道李家就只能出一种李海仓？她还打算在合适的时候，继续未完的学业，并且还常常要办公室的保安们运用有效的时间提高自己的学历。自从李兆会掌门海鑫集团后，连幼儿园的同窗都冒出来规定与她会面联系感情，顺便说点事情这种对人性的考验，对李兆会也是一种压力。尚有一种更大的压力就是，爸爸交给她的海鑫不能在她手中败落，否则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爸爸。”海鑫的接班人和国外出名公司的接班人相比，是显得太单薄了一点，然而，由于李兆会依托的是团队力量，因此规避了诸多风险。后来记者在闻喜县城采访，一位县经贸局的干部倒是对李兆会作出了高度的评价：“面对海鑫集团的业务，李兆会已经体现出超乎想象的成熟以及良好的发展潜质。本来觉得李兆会至少需要23年方可对公司进行决策，目前看来种种紧张可以减轻不少。”上掉下来，得靠自己去挣。虽然在私立学校特训了一年，但中考成绩仍然不是较好。她又向爸爸规定换个环境，体验一下人生。于是，她爸爸给她联系了美国一所大学，签证都办了，然而，她的六叔不批准，紧张她自控能力不强，会学坏，于是提出让李兆会和她一起在澳洲学习，由她来监管李兆会。在澳洲，六叔成了她最佳的朋友，在六叔的影响下，李兆会开始理解了爸爸和爸爸的事业。在澳洲读书时，李兆会想学国际贸易，而爸爸却觉得国际贸易可以在实践中慢慢学，核心是得先把市场营销和公司管理学好，于是，李兆会将这两门课成为她的主业。然而，这两门课还来不及到实践中去磨练，李兆会就仓促接班了。目前她除了血缘，唯一资本就是曾在澳洲求学五年，系统学过某些公司管理和市场营销的知识。听人说，她爸爸遇害后，她开始还不太想当董事长，觉得当董事长太苦，太累，而她的家族也觉得最合适的是她的五叔李天虎。李天虎在海鑫总经理位置上拼打了一种抗战时间8年，应当是顺理成章的接班人，从有助于海鑫的发展上考虑也应当是这样安排，然而，李兆会通过一天一夜的考虑后，觉得这个班还是应当由她来接，只有她才是爸爸生命的延续。当时，李氏家族中尚有人坚持推荐她五叔出来掌门，已 下决心接班的李兆会坚持规定：先让我搞两年，万一搞不好，再给五叔搞也不迟。” 辆和背面一辆都坐着随身保镖。” 个香港女孩读报时读出一声惊讶：哟！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李海仓遇害身亡了。李兆会浑身一震，打开身边的一张香港华声报一看，头版头条上赫然写着：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李海仓遇害身亡。“轰”的一声，脑子犹如爆炸了一般，眼泪奔涌而出回到家里，给爸爸办完丧事，她就成了海鑫集团的董事长(22岁)，再也没有到澳洲去读书了。一眨眼快两年了，爸爸留下的20亿元遗产在她手里变成了30多亿，福布斯富豪排名榜从爸爸在位时的27位前移到19位。 省级公路即可直抵海鑫大厦的门前。大厦左边有一排整洁的小别墅群，多为两层，红瓦白墙，周边种满了花草，屋主是赫赫有名的“亿元村”川口村村民，而川口村村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则是同样也是公司家的李海仓之父李春元；大厦右侧有一排宾馆酒店，经营者都是个体户，而食宿者多半与海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