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2020年高中语文 3.9热爱生命课文剖析教案 粤教版必修《短篇小说欣赏》.doc

上传人:tia****nde 文档编号:2659131 上传时间:2019-11-28 格式:DOC 页数:16 大小:70KB
返回 下载 相关 举报
2019-2020年高中语文 3.9热爱生命课文剖析教案 粤教版必修《短篇小说欣赏》.doc_第1页
第1页 / 共16页
2019-2020年高中语文 3.9热爱生命课文剖析教案 粤教版必修《短篇小说欣赏》.doc_第2页
第2页 / 共16页
2019-2020年高中语文 3.9热爱生命课文剖析教案 粤教版必修《短篇小说欣赏》.doc_第3页
第3页 / 共16页
点击查看更多>>
资源描述
2019-2020年高中语文 3.9热爱生命课文剖析教案 粤教版必修短篇小说欣赏 一切,总算剩下了这一点 他们(指“他”和比尔)经历了生活的困苦颠连(生活困苦); 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就是胜利, 尽管他们输掉了赌博的本钱。 作家在其开篇诗里,表明他们都“经历了生活的困苦颠连”,虽然“输掉了赌博的本钱”,但他们都是胜利者。表明在经历了人生的悲欢、生死的考验后对生活的认识和态度。 他们两个一瘸一拐地,吃力地走下河岸,有一次,走在前面的那个还在乱石中间失足摇晃了一下。他们又累又乏,因为长期忍受苦难,脸上都带着愁眉苦脸、咬牙苦熬的表情。长期的野外生活之后,渴望回到温暖的家,但是对他们而言,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他们肩上捆着用毯子包起来的沉重包袱。为下文“从袋口倒出一股黄澄澄的粗金沙和金块”作铺垫。总算那条勒(li)在额头上的皮带还得力,帮着吊住了包袱。他们每人拿着一支来复枪。他们弯着腰走路,肩膀冲向前面,而脑袋冲得更前,眼睛总是瞅着地面。 小说一开始就把两个疲惫不堪、步履沉重的人推到读者面前,引发读者的好奇心:这两个人是谁?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狼狈?他们能摆脱困境吗?一连串的问题吸引读者把小说读下去。 “我们藏在地窖里的那些子弹,我们身边要有两三发就好了,”走在后面的那个人说道。 他的声调,阴沉沉的,干巴巴的,完全没有感情。初来淘金的狂热已经冷却,飘忽多变的情感在经过艰苦生活的过滤后已经变得理智和单一。他们现在的目的简单而明确,但又非常艰难:走出沼泽,走出困境。他冷冷地说着这些话。前面的那个只顾一瘸一拐地向流过岩石、激起一片泡沫的白茫茫的小河里走去,一句话也不回答。一个“冷冷地说着这些话”,一个只顾往前走,“一句话也不回答”,两人之间的分离已经初见端倪。 后面的那个紧跟着他。他们两个都没有脱掉鞋袜,虽然河水冰冷冷得他们脚腕子疼痛,两脚麻木。每逢走到河水冲击着他们膝盖的地方,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一个阴沉沉地、干巴巴地、完全没有感情地、冷冷地说话;一个只顾一瘸一拐地走路,一句话也不回答。写出了两个疲惫的人的身体和心情状况。 跟在后面的那个在一块光滑的圆石头上滑了一下,差一点没摔倒,但是,他猛力一挣,站稳了,同时痛苦地尖叫了一声。他仿佛有点头昏眼花,一面摇晃着,一面伸出那只闲着的手,好像打算扶着空中的什么东西。站稳之后,他再向前走去,不料又摇晃了一下,几乎摔倒。于是,他就站着不动,瞧着前面那个一直没有回过头的人。他滑倒、惊叫,而前面的人竟毫无反应,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样一动不动地足足站了一分钟,好像心里在说服自己一样。他在考虑要不要请求比尔的帮忙。接着,他就叫了起来: “喂,比尔,我扭伤脚腕子啦。” 比尔在白茫茫的河水里一摇一晃地走着。他没有回头。写出比尔的冷漠。 后面那个人瞅着他这样走去,脸上虽然照旧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流露着跟一头受伤的鹿一样的神色。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写出主人公的悲伤、忧郁和无助。 前面那个人一瘸一拐,登上对面的河岸,头也不回,只顾向前走去。同伴受伤而比尔却“头也不回,只顾向前走去”,这个人自私、冷漠的一面已经暴露出来。河里的人眼睁睁地瞧着。他的嘴唇有点发抖,因此,他嘴上那丛乱棕似的胡子也在明显地抖动。他甚至不知不觉地伸出舌头来舐舐嘴唇。神态描写,写出这个人的气愤、难过、惊讶、无奈、紧张。 “比尔!”他大声地喊着。 这是一个坚强的人在患难中求援的喊声,但比尔并没有回头。他的伙伴干瞧着他,只见他古里古怪地一瘸一拐地走着,跌跌冲冲地前进,比尔在同伴的求救声中和注视下走得“古里古怪”“跌跌冲冲”,一则因为他的疲惫不堪,一则是因为他内心的不自然抛弃朋友而且很有可能因为他的抛弃会导致朋友的死亡,他的心情不会很坦然。摇摇晃晃地登上一片不陡的斜坡,向矮山头上不十分明亮的天际走去。他一直瞧着他跨过山头,消失了踪影。于是他掉转眼光,慢慢扫过比尔走后留给他的那一圈世界。写出“他”的无助和无措。 筋疲力尽的跋涉者在行进中受了伤,而同伴为了自己逃生,抛弃了他。他将如何走出这茫茫荒原?读者和这个被抛弃的人一样,内心充满了焦灼和恐惧。小说中不止一次写到比尔“没有回头”,一则写出了比尔心肠的冷酷,一则表现出身处绝境时人性的冷漠。 靠近地平线的太阳,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比喻,“火球”给人以温暖,但有了“快要熄灭的”这个定语让人不由得心生恐惧和不安。几乎被那些混混沌沌的浓雾同蒸汽遮没了,让你觉得它好像是什么密密团团,然而轮廓模糊、不可捉摸的东西。写荒原傍晚的云气,突出它的神秘和古怪,烘托主人公心神不安的心理。这个人单腿立着休息,掏出了他的表。现在是四点钟,在这种七月底或者八月初的季节里他说不出一两个星期之内的确切的日期他知道太阳大约是在西北方。他瞧了瞧南面,知道在那些荒凉的小山后面就是大熊湖;同时,他还知道在那个方向,北极圈的禁区界线深入到加拿大冻土地带之内。他所站的地方,是铜矿河的一条支流,铜矿河本身则向北流去,通向加冕湾和北冰洋。他从来没到过那儿,但是,有一次,他在赫德森湾公司的地图上曾经瞧见过那地方。他现在的头脑还非常清醒,能对目前的处境和所处的位置作出准确的判断。 他把周围那一圈世界重新扫了一遍。这是一片叫人看了发愁的景象。到处都是模糊的天际线。小山全是那么低低的。没有树,没有灌木,没有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辽阔可怕的荒野,迅速地使他两眼露出了恐惧神色。 作者给主人公提供的活动场景是寂静、萧索、可怕的荒野,把人置身于这样的场景当中,就自动生成一种对比:自然的神秘莫测,人的渺小无助。 “比尔!”他悄悄地、一次又一次地喊道:“比尔!”他一次又一次地喊是在给他自己壮胆,也是强加给自己最后的希望。 他在白茫茫的水里畏缩着,好像这片广大的世界正在用压倒一切的力量挤压着他,正在残忍地摆出得意的威风来摧毁他。他像发疟子(yo z,急性传染病,病原体是疟原虫,传染媒介是蚊子,周期性发作。症状是发冷发热,热后大量出汗,头痛,口渴,全身无力。也叫疟疾或脾寒)似的抖了起来,连手里的枪都哗啦一声落到水里。比喻的修辞手法。他发抖,一则是因为他处在白茫茫的水中,更主要的是他内心紧张。这一声总算把他惊醒了。他和恐惧斗争着,尽力鼓起精神,在水里摸索,找到了枪。他把包袱向左肩挪动了一下,以便减轻扭伤的脚腕子的负担。接着,他就慢慢地,小心谨慎地,疼得闪闪缩缩地向河岸走去。在短时间的紧张和无措之后,他开始冷静下来,并付诸行动。 在他“扭伤了脚腕子”向朋友呼喊求救时,朋友比尔却“一句话也不回答”“头也不回,只顾(自己)向前走去”。把他置身于孤独无援之中;生存环境又是那么恶劣:就连“靠近地平线的太阳”,也“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球”;“周围那一圈世界”“是一片叫人看了发愁的景象”,“没有树,没有灌木,没有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辽阔可怕的荒野”;连水也是“白茫茫的”。他受了伤,孤身一人,在荒无人迹的荒原,显得渺小而无助。 他一步也没有停。他像发疯似的拼着命,不顾疼痛,匆匆登上斜坡,走向他的伙伴失去踪影的那个山头他想尽快追赶上比尔。在他心里,比尔依然是他的希望,他非常想有一个同伴。比起那个瘸着腿,一瘸一拐的伙伴来,他的样子更显得古怪可笑。“他的样子更显得古怪可笑”是因为他受了伤,是内心的恐惧、焦急在行动上的表现。可是到了山头,只看见一片死沉沉的,寸草不生的浅谷。他满怀着希望,以为走到山顶可以看到一线生机,即使没有人烟,有点生气也好,但他所见依然是“一片死沉沉的,寸草不生的浅谷”,使他看不到尽头,因而也看不到希望,可以想见他登上山头时的心情是多么失望和灰暗。他又和恐惧斗争着,克服了它,把包袱再往左肩挪了挪,蹒跚(腿脚不灵便,走路缓慢、摇摆的样子)地走下山坡。 “他一步也没有停”,“不顾疼痛”,拼命赶路;他克服恐惧。这一节写出主人公的勇敢和坚强。正因为他有恐惧并克服了它,才显得真实,才显示出他的勇敢来。 谷底一片潮湿,浓厚的苔藓(ti xin,隐花植物的一大类,主要分为苔和藓两个纲,种类很多,大多生长在潮湿的地方,有假根),像海绵一样,紧贴在水面上。他走一步,水就从他脚底下溅射出来,他每次一提起脚,就会引起一种吧咂吧咂(拟声词,走在漫水的草地上所发出的声音)的声音,因为潮湿的苔藓总是吸住他的脚,不肯放松。他挑着好路,从一块沼地走到另一块沼地,并且顺着比尔的脚印,走过一堆一堆的、像突出在这片苔藓海里的小岛一样的岩石。运用了比喻中修饰喻的修辞手法,把本体“苔藓”作定语,喻体“海”作中心词。这个比喻写出了苔藓地面的漫无边际。 写谷底的情况。谷底有“潮湿的苔藓”,水很多,他每走一步,水都四处溅射,他必须挑好一些的地方下脚,但他的脚扭伤了,走在这样的地方,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他虽然孤零零的一个人,却没有迷路。他知道,再往前去,就会走到一个小湖旁边,那儿有许多极小极细的枯死的枞树(冷杉,枞,cng),当地的人把那儿叫做“提青尼其利”意思是“小棍子地”。而且,还有一条小溪通到湖里,溪水不是白茫茫的。溪上有灯心草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但是没有树木,他可以沿着这条小溪一直走到水源尽头的分水岭。他会翻过这道分水岭,走到另一条小溪的源头,这条溪是向西流的,他可以顺着水流走到它注入狄斯河的地方,那里,在一条翻了的独木船下面可以找到一个小坑,坑上面堆着许多石头。这个坑里有他那支空枪所需要的子弹,还有钓钩、钓丝和一张小渔网打猎钓鱼求食的一切工具。同时,他还会找到面粉并不多此外还有一块腌猪肉同一些豆子。 比尔会在那里等他的,他们会顺着狄斯河向南划到大熊湖。接着,他们就会在湖里朝南方划,一直朝南,直到麦肯齐河。到了那里,他们还要朝着南方,继续朝南方走去,那么冬天就怎么也赶不上他们了。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前景。前进途中的每一步、每一个落脚点他都非常清楚,这条路线,这些沿途的景物一定在他的脑海里不止重现过一次,这是回家的路啊!这就是他最终战胜自己和困厄的环境,走出沼泽的精神力量。让湍流结冰吧,让天气变得更凛冽(刺骨的寒冷)吧,他们会向南走到一个暖和的赫德森湾公司的站头,那儿不仅树木长得高大茂盛,吃的东西也多得不得了。因为他现在没有什么食物可吃,所以他想的最多的是吃。 这一段主要写主人公的心理。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竭力说服自己,给自己设计出一片美景,这也是他走出困境的精神力量。 这个人一路向前挣扎的时候,脑子里就是这样想的。他不仅苦苦地拼着体力,也同样苦苦地绞着脑汁,他尽力想着比尔并没有抛弃他,想着比尔一定会在藏东西的地方等他。他不得不这样想,不然,他就用不着这样拼命,他早就会躺下来死掉了。这几个心理描写的句子真实地反映了主人公的心路历程。当那团模糊的像圆球一样的太阳慢慢向西北方沉下去的时候,他一再盘算着在冬天追上他和比尔之前,他们向南逃去的每一吋路。他反复地想着地窖里和赫德森湾公司站头上的吃的东西。这就是悬在山羊头顶前方、引诱山羊不停息地前进的青草,是诱惑也是追求,没有了这个精神支柱,他就没有办法走出这片沼泽地。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至于没有吃到他想吃的东西的日子,那就更不止两天了。他常常弯下腰,摘起沼地上那种灰白色的浆果,把它们放到口里,嚼几嚼(jio),然后吞下去。这种沼地浆果只有一小粒种籽,外面包着一点浆水。一进口,水就化了,种籽又辣又苦。他知道这种浆果并没有养分,但是他仍然抱着一种不顾道理,不顾经验教训的希望,耐心地嚼着它们。能吃的东西口感很差,又辣又苦,且没有营养,但为了生存,他非常理智地、耐心地吃下去,他是一个坚强而有理智的人。 这一节依然写他的心理活动,他安慰自己,同伴就在前方,希望就在前方。为了这个希望,他“不仅苦苦地拼着体力,也同样苦苦地绞着脑汁”,为了分散痛苦和恐惧,他设想将要行走的每一寸路线,为了增加体力,他吞下又麻又苦的浆果。 走到九点钟,他在一块岩石上绊了一下,因为极端疲倦和衰弱,他摇晃了一下就栽倒了。他侧着身子、一动也不动地躺了一会。接着,他从捆包袱的皮带当中脱出身子,笨拙地挣扎起来勉强坐着。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他借着留连不散的暮色,在乱石中间摸索着,想找到一些干枯的苔藓。后来,他收集了一堆,就升起一蓬火一蓬不旺的,冒着黑烟的火并且放了一白铁罐子水在上面煮着。这个情节表现出他是一个理智而且有野外生活经验的人。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和能力,求生的意志力再强,也难以生存下去。 他打开包袱,第一件事就是数数他的火柴。一共六十六根。为了弄清楚,他数了三遍。他把它们分成几份,用油纸包起来,一份放在他的空烟草袋里,一份放在他的破帽子的帽圈里,最后一份放在贴胸的衬衫里面。细节描写,六十六根火柴要数三遍,可见他是一个十分仔细的人。把火柴分开存放,防止一起遗失。做完以后,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慌,于是把它们完全拿出来打开,重新数过。这种恐慌是担心火柴丢失的表现,在野外,他真真切切拥有的对生存具有实质意义的也就是火柴了。 这一节主要是细节描写,再次表明他是个头脑冷静的人。 仍然是六十六根。 他在火边烘着潮湿的鞋袜。鹿皮鞋已经成了湿透的碎片。毡袜子有好多地方都磨穿了,侧面描写,没有写他走过多少路、受过多少苦,但从他磨成了碎片的鹿皮鞋和磨穿了的毡袜子就可窥见一斑。两只脚皮开肉绽(由于外力的作用而皮肉开裂),都在流血。一只脚腕子胀得血管直跳,他检查了一下。它已经肿得和膝盖一样粗了。他一共有两条毯子,他从其中的一条撕下一长条,把脚腕子捆紧。此外,他又撕下几条,裹在脚上,代替鹿皮鞋和袜子。接着,他喝完那罐滚烫的水,上好表的发条,细节描写,写出他的仔细。就爬进两条毯子当中。 在茫茫的荒原上,他扭伤了脚,朋友又抛弃了他,但他鼓足勇气和信心,独自度过了荒原的第一天。 他睡得跟死人一样。午夜前后的短暂的黑暗来而复去。太阳从东北方升了起来至少也得说那个方向出现了曙光,因为太阳给乌云遮住了。写荒原特有的景象。 六点钟的时候,他醒了过来,静静地仰面躺着。他需要冷静地思考计划一下。他仰视着灰色的天空,知道肚子饿了。当他撑住胳膊肘翻身的时候,一种很大的呼噜声把他吓了一跳,他看见了一只公鹿,它正在用机警好奇的眼光瞧着他。这个牲畜离他不过五十呎光景,他脑子里立刻出现了鹿肉排在火上烤得咝咝响的情景和滋味。这是他的联想,这种联想非常地准确,因为他极度饥饿,见到一只公鹿,马上产生一种相关的联想,而这种联想是由他的肚子“提示”他的。他无意识地抓起了那支空枪,瞄好准星,扣了一下扳机。公鹿哼了一下,一跳就跑开了,只听见它奔过山岩时蹄子得得乱响的声音。“哼”字用得非常贴切,因为他的枪内没有子弹,根本不可能对公鹿造成威胁,而他本人又饿又伤,对公鹿无可奈何,所以公鹿的一声鸣叫在他听来无异于带有示威和蔑视性质的“哼”。 这一节写捕公鹿未果,公鹿就在眼前,如果枪里有子弹,那么就可以捕获一头鹿,几天的吃的问题就解决了,可是枪是空的,他内心的遗憾是可想而知的。 这个人骂了一句,扔掉那支空枪。他一面拖着身体站起来,一面大声地哼哼。这是一件很慢、很吃力的事。他的关节都像生了锈的铰链。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极其形象地写出人因极度饥饿、疲劳和伤痛而导致的身体的麻木迟钝和困涩。它们在骨臼里的动作很迟钝,阻力很大,一屈一伸都得咬着牙才能办到。最后,两条腿总算站住了,但又花了一分钟左右的工夫才挺起腰,让他能够像一个人那样站得笔直。说明他已经被恶劣的生存条件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一节写他经过跋涉奔波,在短暂的休息过后,身体上出现的生理反应:肌肉酸涩胀痛。 他慢腾腾地登上一个小丘,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既没有树木,也没有小树丛,什么都没有,只看到一望无际的灰色苔藓,偶尔有点灰色的岩石,几片灰色的小湖,几条灰色的小溪,算是一点变化点缀。天空是灰色的。没有太阳,也没有太阳的影子。作者在此给读者画了一幅水粉画,这幅画的色彩非常单调,全是深深浅浅的灰色。它似乎是一张网,要把他网住;又似乎是一口硕大的锅,从头而下,把他罩住,让他窒息。他不知道哪儿是北方,他已经忘掉了昨天晚上他是怎样取道走到这里的。不过他并没有迷失方向。这他是知道的。不久他就会走到那块“小棍子地”。他觉得它就在左面的什么地方,而且不远可能翻过下一座小山头就到了。 这一节中主人公眼里的景物,没有绿色、红色、黄色等鲜艳、有生机的色彩,全是灰色的,从岩石、苔藓、小湖、小溪到天空,都是灰色,给人惨淡、灰暗的感觉,一如主人公的心情。 于是他就回到原地,打好包袱,准备动身。他摸清楚了那三包分别放开的火柴还在,细节描写,写出火柴的重要性。在野外,火柴不仅可以用来取暖,还可以烧烤、赶走野兽,它简直就是生命的火种。虽然没有停下来再数数。不过,他仍然踌躇了一下,在那儿一个劲地盘算,这次是为了一个厚实的鹿皮口袋。这个鹿皮口袋里装的是他淘金所得,现在为了减轻自身的负担,他有放弃它的想法,可见他的头脑还是很冷静的。袋子并不大。他可以用两只手把它完全遮没。他知道它有十五磅重相当于包袱里其他东西的总和这个口袋使他发愁。最后,他把它放在一边,开始卷包袱。可是,卷了一会,他又停下手,盯着那个鹿皮口袋。他匆忙地把它抓到手里,用一种反抗的眼光瞧瞧周围,仿佛这片荒原要把它抢走似的;等到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开始这一天的路程的时候,这个口袋仍然包在他背后的包袱里。心理描写。鹿皮口袋里有粗金沙和金子,这是他吃尽苦头的所得。他淘金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也可以看作是热爱自己生命的一个表现了,那么在身体条件还允许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轻易地放弃呢? 他转向左面走着,不时停下来吃沼地上的浆果。扭伤的脚腕子已经僵了,他比以前跛得更明显,但是,比起肚子里的痛苦,脚疼就算不了什么。因为艰难跋涉,扭伤的脚腕子已经僵了,一定非常痛苦,但和肚子里的痛苦比起来却微不足道,可见饥饿带给人的痛苦有多大。饥饿的疼痛是剧烈的。它们一阵一阵地发作,好像在啃着他的胃,疼得他不能把思想集中在到“小棍子地”必须走的路线上。沼地上的浆果并不能减轻这种剧痛,那种刺激性的味道反而使他的舌头和口腔热辣辣的。 这一节主要写他同饥饿作斗争的情况吃浆果充饥。 他走到了一个山谷,那儿有许多松鸡从岩石和沼地里呼呼地拍着翅膀飞起来。它们发出一种“咯儿-咯儿-咯儿”的叫声。他拿石子打它们,但是打不中。他把包袱放在地上,像猫捉麻雀一样地偷偷走过去。锋利的岩石穿过他的裤子,划破了他的腿,直到膝盖流出的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迹;这是一条艰辛的求生之路。但是在饥饿的痛苦中,这种痛苦也算不了什么。他在潮湿的苔藓上爬着,弄得衣服湿透,身上发冷;可是这些他都没有觉得,因为他想吃东西的念头那么强烈。而那一群松鸡却总是在他面前飞起来,呼呼地转,到后来,它们那种“咯儿-咯儿-咯儿”的叫声简直变成了对他的嘲笑,于是他就咒骂它们,随着它们的叫声对它们大叫起来。松鸡在眼前飞来飞去,对一个饥饿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但他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很难捉到一只,“咒骂”“大叫”等词很形象地表现了他的生气、焦急、无奈和绝望。 有一次,他爬到了一定是睡着了的一只松鸡旁边。他一直没有瞧见,直到它从岩石的角落里冲着他的脸蹿起来,他才发现。他像那只松鸡起飞一样惊慌,事出意外,他的惊慌是理所当然的,但仍然让人觉得可惜。抓了一把,只捞到了三根尾巴上的羽毛。这个结果有点滑稽,但笑过之后,忍不住心生悲酸。当他瞅着它飞走的时候,他心里非常恨它,好像它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心理描写非常逼真。随后他回到原地,背起包袱。 依然是食物的问题捕松鸡未果。 时光渐渐消逝,他走进了连绵的山谷,或者说是沼地,这些地方的野物比较多。一群驯鹿走了过去,大约有二十多头,都呆在可望而不可即的来复枪的射程以内。他心里有一种发狂似的、想追赶它们的念头,饥饿,生命中的一种本能驱使着他。而且相信自己一定能追上去捉住它们。一只黑狐狸朝他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只松鸡。这个人喊了一声。这是一种可怕的喊声,那只狐狸吓跑了,可是没有丢下松鸡。 傍晚时,他顺着一条小河走去,由于含着石灰而变成乳白色的河水从稀疏的灯心草丛里流过去。他紧紧抓住这些灯心草的根部,拔起一种好像嫩葱芽,只有木瓦上的钉子那么大的东西。这东西很嫩,他的牙齿咬进去,会发出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味道很好。但是它的纤维却不容易嚼。它是由一丝丝的充满了水分的纤维组成的,跟浆果一样,完全没有养分。他丢开包袱,爬到灯心草丛里,像牛似的大咬大嚼起来。比喻和拟物,写出人的饥饿,也写出“食物”的难以下咽,他只好像牛那样吞下去。 这一节写他吃灯心草充饥。 这几节写他为了充饥,四处出击,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他的动作、他的声音都有些滑稽可笑,但人们在笑过之后,又会忍不住心酸和感动:这是一个多么勇敢而顽强的人啊!为了生存,他吃尽了苦头! 他非常疲倦,总希望能歇一会躺下来睡个觉;可是他又不得不继续挣扎前进不过,这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急于要赶到“小棍子地”,多半还是饥饿在逼着他。为了寻找食物,他不得不继续艰难地跋涉,停在原地就只能等死。他在小水坑里找青蛙,或者用指甲挖土找小虫,虽然他也知道,在这么远的北方,是既没有青蛙也没有小虫的。他依然希望有奇迹出现。 寻找青蛙和小虫未果。 他瞧遍了每一个水坑,都没有用,最后,到了漫漫的暮色袭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个水坑里有一条独一无二的、像鲦鱼(鱼的一种,身体小,呈条状,侧扁,白色,生活在淡水中,鲦,tio)般的小鱼。他把胳膊伸下水去,一直没到肩头,但是它又溜开了。于是他用双手去捉,把池底的乳白色泥浆全搅浑了。正在紧张的关头,他掉到了坑里,半身都浸湿了。现在,水太浑了,看不清鱼在哪儿,他只好等着,等泥浆沉淀下去。 他又捉起来,直到水又搅浑了。可是他等不及了,便解下身上的白铁罐子,把坑里的水舀出去。起初,他发狂一样地舀着,把水溅到自己身上,因为急切地要找一点可以充饥又有营养的东西,他的行动有点儿过激。同时,因为泼出去的水距离太近,水又流到坑里。后来,他就更小心地舀着,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虽然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手在发抖。一则是剧烈的劳动后身体非常疲惫而产生颤抖,一则是心情非常激动。这样过了半小时,坑里的水差不多舀光了。剩下来的连一杯也不到。可是,并没有什么鱼。他这才发现石头里面有一条暗缝,那条鱼已经从那里钻到了旁边一个相连的大坑坑里的水他一天一夜也舀不干。如果他早知道有这条暗缝,他一开始就会用石头把它堵死,那条鱼也就归他所有了。 他这样想着,四肢无力地倒在潮湿的地上。起初,他只是轻轻地哭,过了一会,他就对着把他团团围住的无情的荒原号啕大哭;后来,他又大声抽噎了好久。 捉鲦鱼未果。在这一部分中,作者不惜花费大量的笔墨,详细地记录他捉鱼的经过,而读者的一双眼睛也热切紧张地盯着他每一下舀水的动作,一颗心也紧张地期待着捕捞的结果。结果是鱼溜了,他“号啕大哭”。其实,鱼溜走了,只是他哭的一个“引子”而已,处境的困厄、未来的渺不可知,这才是他哭的根源。他哭,因为他饥饿、疲劳、伤痛,他委屈、害怕、绝望。他需要发泄一下。 他升起一蓬火,喝了几罐热水让自己暖和暖和,并且照昨天晚上那样在一块岩石上露宿。最后他检查了一下火柴是不是干燥,并且上好表的发条。细节描写,虽然饥饿、紧张,他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毯子又湿又冷,脚腕子疼得在悸动。可是他只有饿的感觉,在不安的睡眠里,他梦见了一桌桌酒席和一次次宴会,以及各种各样的摆在桌上的食物。 这几节写独自前行的第二天,他与饥饿搏斗的情况。 醒来时,他又冷又不舒服。天上没有太阳。灰蒙蒙的大地和天空变得愈来愈阴沉昏暗。一阵刺骨的寒风刮了起来,初雪铺白了山顶。他周围的空气愈来愈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这时,他已经升起火,又烧了一罐开水。天上下的一半是雨,一半是雪,雪花又大又潮。起初,一落到地面就融化了,但后来越下越多,盖满了地面,淋熄了火,糟蹋了他那些当作燃料的干苔藓。情况越来越糟糕,刺骨的寒风和雨雪对他将是一个更严峻的考验。 这是一个警告,他得背起包袱,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至于到哪儿去,他可不知道。他既不关心“小棍子地”,也不关心比尔和狄斯河边那条翻过来的独木舟下的地窖。他不是不关心,而是眼下唯一困扰他的问题是饥饿,这个问题使他无力考虑其他。他完全给“吃”这个词儿管住了。他饿疯了。他根本不管他走的是什么路,只要能走出这个谷底就成。他在湿雪里摸索着,走到湿漉漉的沼地浆果那儿,接着又一面连根拔着灯心草,一面试探着前进。不过这东西既没有味,又不能把肚子填饱。后来,他发现了一种带酸味的野草,就把找到的都吃了下去,可是找到的并不多,因为它是一种蔓生植物,很容易给几吋深的雪埋没。 写主人公在雨雪中艰难行进,寻觅着一切可以充饥的食物。 那天晚上他既没有火,也没有热水,他就钻在毯子里睡觉,而且常常饿醒。写他在饥寒交迫中挨过漫漫长夜。这时,雪已经变成了冰冷的雨。他觉得雨落在他仰着的脸上,给淋醒了好多次。天亮了又是灰蒙蒙的一天,没有太阳。雨已经停了。刀绞一样的饥饿感觉也消失了。饥饿过度后产生的感觉。他已经丧失了想吃食物的感觉。他只觉得胃里隐隐作痛,但并不使他过分难过。他的脑子已经比较清醒,他又一心一意地想着“小棍子地”和狄斯河边的地窖了。当饥饿的折磨稍稍减轻后,行动的目标马上出现在头脑中,这是他顽强意志力的表现。 第三天的情况,略写。 他把撕剩的那条毯子扯成一条条的,裹好那双鲜血淋淋的脚。同时把受伤的脚腕子重新捆紧,“撕”“扯”“裹”“捆”四个动词准确地写出他一系列的自救过程。为这一天的旅行做好准备。等到收拾包袱的时候,他对着那个厚实的鹿皮口袋想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把它随身带着。通过动作描写,逼真地写出了这个人的心理活动,辛辛苦苦赚来的金钱,哪能轻易就丢弃呢?这个心理活动真实可信。 雪已经给雨水淋化了,只有山头还是白的。太阳出来了,他总算能够定出罗盘的方位来了,虽然他知道现在他已经迷了路。在前两天的游荡中,他也许走得过分偏左了。因此,他为了校正,就朝右面走,以便走上正确的路程。 现在,虽然饿的痛苦已经不再那么敏锐,他却感到了虚弱。他在摘那种沼地上的浆果,或者拔灯心草的时候,常常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他觉得他的舌头很干燥,很大,好像上面长满了细毛,含在嘴里发苦。他的舌头发苦,说明他的心脏和肠胃出了问题。他的心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他每走几分钟,心里就会猛烈地怦怦地跳一阵,然后变成一种痛苦的一起一落的迅速猛跳,逼得他透不过气,只觉得头昏眼花。 这一节非常逼真地写出了他因饥饿过度而出现的感觉。 中午时分,他在一个大水坑里发现了两条鲦鱼。把坑里的水舀干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他比较镇静,就想法子用白铁罐子把它们捞起来。它们只有他的小指头那么长,但是他现在并不觉得特别饿。胃里的隐痛已经愈来愈麻木,愈来愈不觉得了。他的胃几乎像睡着了似的。他把鱼生吃下去,费劲地咀嚼着,因为吃东西已成了纯粹出于理智的动作。开始吃食物是因为腹内疯狂的饥饿感,得找东西填满它,而现在,长时间的饥饿已经使他的胃枯缩,没有了饥饿感,他吃东西并不是出自生理上的自然需求,而是理智的强迫。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他的顽强和执著。他虽然并不想吃,但是他知道,为了活下去,他必须吃。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 黄昏时候,他又捉到了三条鲦鱼,他吃掉两条,留下一条作第二天的早饭。太阳已经晒干了零星散漫的苔藓,他能够烧点热水让自己暖和暖和了。较之雨雪交加,情况有了一些好转。这一天,他走了不到十哩路;第二天,只要心脏许可,他就往前走,只走了五哩多地。但是胃里却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它已经睡着了。现在,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带,驯鹿愈来愈多,狼也多起来了。荒原里常常传出狼嗥的声音,有一次,他还瞧见了三只狼在他前面的路上穿过。前面面对的是饥饿的威胁,现在面临的是狼的威胁,与饥饿相比,狼显然更具有危险性。 这一层写他超过了饥饿极限后的生理反应。 又过了一夜。早晨,因为头脑比较清醒,他就解开系着那厚实的鹿皮口袋的皮绳,从袋口倒出一股黄澄澄(chng)的粗金沙和金块。他把这些金子分成了大致相等的两堆,一堆包在一块毯子里,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藏好,当金钱成为生命的负担时,他选择了暂时放弃,这是理智的抉择。把另外那堆仍旧装到口袋里。同时,他又从剩下的那条毯子上撕下几条,用来裹脚。他仍然舍不得他的枪,因为狄斯河边的地窖里有子弹。这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武器。 这是一个下雾的日子,这一天,他又有了饿的感觉。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他一阵一阵地晕得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对他来说,一绊就摔跤已经不是稀罕事了;这是他身体虚弱的最好的证明。有一次,他给绊了一跤,正好摔到一个松鸡窝里。那里面有四只刚孵出的小松鸡,出世才一天光景那些活蹦乱跳的小生命只够吃一口;他狼吞虎咽(形容吃东西又猛又急),把它们活活塞到嘴里,像嚼蛋壳似的吃起来。母松鸡大吵大叫地在他周围扑来扑去。他把枪当作棍子来打它,可是它闪开了。他投石子打它,碰巧打伤了它的一个翅膀。松鸡拍击着受伤的翅膀逃开了,他就在后面追赶。 那几只小鸡只引起了他的胃口。他拖着那只受伤的脚腕子,一瘸一拐,跌跌冲冲地追下去,时而对它扔石子,时而粗声吆喝;有时候,他只是一瘸一拐,不声不响地追着,摔倒了就咬着牙、耐心地爬起来,或者在头晕得支持不住的时候用手揉揉眼睛。 这么一追,竟然穿过了谷底的沼地,发现了潮湿苔藓上的一些脚印。在漫长、孤寂、艰难的旅途中出现了人的脚印,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这不是他自己的脚印他看得出来。一定是比尔的。不过他不能停下,因为母松鸡正在向前跑。他得先把它捉住,然后回来察看。 就在他处于绝境之中时,母松鸡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命运的转机。母松鸡“引导”他穿过了谷底的沼地,发现了人的脚印。此时,不止是他精神一振,读者也为之精神一振,心头一喜。 母松鸡给追得精疲力尽(形容非常疲劳,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也说“筋疲力尽”);可是他自己也累坏了。它歪着身子倒在地上喘个不停,他也歪着倒在地上喘个不停,只隔着十来呎,然而没有力气爬过去。等到他恢复过来,它也恢复过来了,他的饿手才伸过去,它就扑着翅膀,逃到了他抓不到的地方。这场人鸡追逐的奇景也只有在极其虚弱的人和翅膀受伤的鸡之间才可能发生。这场追赶就这样继续下去。天黑了,它终于逃掉了。由于浑身软弱无力绊了一跤,头重脚轻地栽下去,划破了脸,包袱压在背上。他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久,后来才翻过身,侧着躺在地上,上好表,在那儿一直躺到早晨。这是一个细节描写,说明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力求细心、有计划。 追赶、捕捉松鸡未果。本来他的身体已经无力奔跑,但是,因饥饿而产生的欲望使他爆发了全部的力量。当然,这场追逐使他元气大伤。 又是一个下雾的日子。他剩下的那条毯子已经有一半做了包脚布。他没有找到比尔的踪迹。可是没有关系。饿逼得他太厉害了不过不过他又想,是不是比尔也迷了路。走到中午的时候,累赘的包袱压得他受不了。于是他重新把金子分开,但这一次只把其中的一半倒在地上。课文至此是第三次提到金子。第一次,比尔犹豫了一下,又把金子带在身边,那时他体力尚可;第二次时,他把金子分成两份,一份随身带着,一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藏好;这次,他是把一半金子随便地倒在地上,看样子并不打算回来取走了。当金子成为生命的负担时,他选择了放弃,这是一个聪明的人理智的选择。到了下午,他把剩下来的那一点也扔掉了,与生命相比,一切都微不足道、无足轻重了。现在,他只有半条毯子、那个白铁罐子和那支枪。 一种幻觉开始折磨他。他觉得有十足的把握,他还剩下一粒子弹。它就在枪膛里,而他一直没有想起。身边野物很多,他无力捕捉,而他又非常饿,非常想捉到野物,只有带子弹的枪能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这种强烈的愿望导致他幻觉的产生。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始终明白,枪膛里是空的。但这种幻觉总是萦回不散。他斗争了几个钟头,想摆脱这种幻觉,后来他就打开枪,结果面对着空枪膛。这样的失望非常痛苦,仿佛他真的希望会找到那粒子弹似的。 经过半个钟头的跋涉之后,这种幻觉又出现了。他于是又跟它斗争,而它又缠住他不放,直到为了摆脱它,他又打开枪膛打消自己的念头。有时候,他越想越远,只好一面凭本能自动向前跋涉,一面让种种奇怪的念头和狂想,像蛀虫一样地啃他的脑髓。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十分生动、形象地写出了他在幻觉折磨下的痛苦。但是这类脱离现实的遐思大都维持不了多久,因为饥饿的痛苦总会把他刺醒。有一次,正在这样瞎想的时候,他忽然猛地惊醒过来,看到一个几乎叫他昏倒的东西。他像酒醉一样地晃荡着,好让自己不致跌倒。在他面前站着一匹马。一匹马!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霎时间金星乱迸。他狠狠地揉着眼睛,让自己瞧瞧清楚,原来它并不是马,而是一头大棕熊。这个畜生正在用一种好战的好奇眼光仔细察看着他。 这几节写他在幻觉折磨之下的苦苦挣扎。虚弱的体力、顽强的毅力和顽固的幻觉之间呈拉锯式的纠缠,而一种热爱生命的本能总在潜意识中引导他前进。 这个人举枪上肩,把枪举起一半,就记起来。见到棕熊,他的本能反应是举起枪来,但举枪过半,他就记起来自己手里的枪和一根棍子没有什么两样,因为里面没有子弹。他放下枪,从屁股后面的镶珠刀鞘里拔出猎刀。他面前是肉和生命。他用大拇指试试刀刃。刀刃很锋利。刀尖也很锋利。他本来会扑到熊身上,把它杀了的。可是他的心却开始了那种警告性的猛跳。接着又向上猛顶,迅速跳动,头像给铁箍箍紧了似的,脑子里渐渐感到一阵昏迷。因为紧张、饥饿和虚弱,使他感到一阵昏迷。 他的不顾一切的勇气已经给一阵汹涌起伏的恐惧驱散了。处在这样衰弱的境况中,如果那个畜生攻击他,怎么办?他只好尽力摆出极其威风的样子,握紧猎刀,狠命地盯着那头熊。它笨拙地向前挪了两步,站直了,发出试探性的咆哮。如果这个人逃跑,它就追上去;不过这个人并没有逃跑。现在,由于恐惧而产生的勇气已经使他振奋起来。同样地,他也在咆哮,而且声音非常凶野,非常可怕,发出那种生死攸关、紧紧地缠着生命的根基的恐惧。这是人与兽的较量,与其说双方在拼体力,不如说他们在拼意志和勇气。 那头熊慢慢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发出威胁的咆哮,连它自己也给这个站得笔直、毫不害怕的神秘动物吓住了。可是这个人仍旧不动。他像石像一样地站着,直到危险过去,他才猛然哆嗦了一阵,倒在潮湿的苔藓里。危险过去后,原先高度紧张的身心放松下来,几近崩溃。 这一节写他与棕熊的较量。作者着重写了人物的心理活动,虽然双方不曾交手,但依然是惊心动魄。 他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前进,心里又产生了一种新的恐惧。这不是害怕他会束手无策地死于断粮的恐惧,而是害怕饥饿还没有耗尽他的最后一点求生力,他已经给凶残地摧毁了。这地方的狼很多。狼嗥的声音在荒原上飘来飘去,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危险的罗网,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吓得他不由举起双手,把它向后推去,仿佛它是给风刮紧了的帐篷。对狼嚎声音的描写,形象地写出了他在孤独无助的状态下,荒野给他造成的心理压力。 那些狼,时常三三两两地从他前面走过。但是都避着他。一则因为它们为数不多,此外,它们要找的是不会搏斗的驯鹿,而这个直立走路的奇怪动物却可能既会抓又会咬。 傍晚时他碰到了许多零乱的骨头,说明狼在这儿咬死过一头野兽。这些残骨在一个钟头以前还是一头小驯鹿,一面尖叫,一面飞奔,非常活跃。这是在主人公饥饿难忍、无处觅食之时的思维独白和动作描写。一头可爱的小驯鹿只剩下了骨头,他联想到自己,联想到生命是如此脆弱,这说明即使意志坚强的人也有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在同环境和困难斗争的时候也有自身的灰心和软弱。小驯鹿的死,似乎也预示着他在不久也会有相同的下场。这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哀,真实地反映了人物的内心。他端详着这些骨头,它们已经给啃得精光发亮,其中只有一部分还没有死去的细胞泛着粉红色。难道在天黑之前,他也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吗?生命就是这样吗,呃?真是一种空虚的、转瞬即逝的东西。只有活着才感到痛苦。死并没有什么难过。死就等于睡觉。它意味着结束,休息。那么,为什么他不甘心死呢?这几句是心理描写,表达的是主人公对生和死的思考,也表现了他对生命的执著。 但是,他对这些大道理想得并不长久。他蹲在苔藓地上,嘴里衔着一根骨头,吮吸着仍然使骨头微微泛红的残余生命。甜蜜蜜的肉味,跟回忆一样隐隐约约,不可捉摸,却引得他要发疯。他咬紧骨头,使劲地嚼。有时他咬碎了一点骨头,有时却咬碎了自己的牙。于是他就用岩石来砸骨头,把它捣成了酱,然后吞到肚里。匆忙之中,有时也砸到自己的指头,使他一时感到惊奇的是,石头砸了他的指头他并不觉得很痛。详细描写他砸食猛兽吃剩的骨头的情况,即使生肉、碎骨也让他感到欣喜,可见他对生命的热爱,对生的渴求。同时他不觉得痛则说明身体的虚弱,反应开始迟钝了。 接着下了几天可怕的雨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宿,什么时候收拾行李。他白天黑夜都在赶路。他摔倒在哪里就在哪里休息,一到垂危的生命火花闪烁起来,微微燃烧的时候,就慢慢向前走。比喻的手法,“生命火花闪烁起来,微微燃烧”是说他的身体情况稍有好转。他已经不再像人那样挣扎了。逼着他向前走的,是他的生命,因为它不愿意死。他也不再痛苦了。他的神经已经变得迟钝麻木,他的脑子里则充满了怪异的幻象和美妙的梦境。心理描写。告诉我们他身体极度衰弱,但只要一息尚存,就决不放弃,支撑他的是对生命的执著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 不过,他老是吮吸着、咀嚼着那只小驯鹿的碎骨头,这是他收集起来随身带着的一点残屑。他是一个细心的人,更是一个理智和顽强的人,为了生存,不放弃任何一点增加体能的机会。他不再翻山越岭了,只是自动地顺着一条流过一片宽阔的浅谷的溪水走去。可是他既没有看见溪流,也没有看到山谷。他只看到幻象。他的灵魂和肉体虽然在并排向前走,向前爬,但它们是分开的,它们之间的联系已经非常微弱。 在磨难中他学会了坚韧,他吮吸驯鹿的碎骨头,补充生命的能量和营养。 有一天,他醒过来,神智清楚地仰卧在一块岩石上。太阳明朗暖和。他听到远处有一群小驯鹿尖叫的声音。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下过雨,刮过风,落过雪,至于他究竟被暴风雨吹打了两天或者两个星期,那他就不知道了。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一会,温和的太阳照在他身上,使他那受苦受难的身体充满了暖意。这是一个晴天,他想道。也许,他可以想办法确定自己的方位。他痛苦地使劲偏过身子。下面是一条流得很慢的很宽的河。他觉得这条河很陌生,真使他奇怪。他慢慢地顺着河望去,宽广的河湾蜿蜒在许多光秃秃的小荒山之间,比他往日碰到的任何小山都显得更光秃,更荒凉,更低矮。他于是慢慢地,从容地,毫不激动地,或者至多也是抱着一种极偶然的兴致,顺着这条奇怪的河流的方向,向天际望去,只看到它注入一片明亮光辉的大海。他仍然不激动。太奇怪了,他想道,这是幻象吧,也许是海市蜃楼吧多半是幻象,是他的错乱的神经搞出来的把戏。后来,他又看到光亮的大海上停泊着一只大船,就更加相信这是幻象。他眼睛闭了一会再睁开。奇怪,这种幻象竟会这样地经久不散!然而并不奇怪,他知道,在荒原中心绝不会有什么大海,大船,正像他知道他的空枪里没有子弹一样。 有阳光照耀,有驯鹿在尖叫,这是一幅充满了生机的画面,暗示着主人公的命运开始出现了转机。 他听到背后有一种吸鼻子的声音仿佛喘不出气或者咳嗽的声音。由于身体极端虚弱和僵硬,他极慢极慢地翻一个身。他看不出附近有什么东西,但是他耐心地等着。又听到了吸鼻子和咳嗽的声音,离他不到二十呎远的两块巉岩之间,他隐约看到一只灰狼的头。那双尖耳朵并不像别的狼那样竖得笔挺;它的眼睛昏暗无光,布满血丝;脑袋好像无力地、苦恼地耷拉着。这个畜生不断地在太阳光里霎眼。它好像有病,正当他瞧着它的时候,它又发出了吸鼻子和咳嗽的声音。 自然界的风霜雨雪刚刚过去,一只病狼又出现了,他面临的危险始终没有消失。 至少,这总是真的,他一面想,一面又翻过身,以便瞧见先前给幻象遮住的现实世界。可是,远处仍旧是一片光辉的大海,那条船仍然历历可见。一面是一头病狼,这是威胁;一面是“光辉的大海”,这是安全和幸福之所在。主人公的命运就在于他能否战胜病狼,走向福地。难道这是真的吗?他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毕竟想出来了。他一直在向北偏东走,他已经离开狄斯分水岭,走到了铜矿谷。这条流得很慢的宽广的河就是铜矿河。那片光辉的大海是北冰洋。那条船是一艘捕鲸船,本来应该驶往麦肯齐河口,可是偏了东,太偏东了,目前停泊在加冕湾里。他记起了很久以前他看到的那张赫德森湾公司的地图,现在,对他来说,这完全是清清楚楚,入情入理的。他已经明白自己走出了沼泽地,来到了大海边。 他坐起来,想着切身的事情。裹在脚上的毯子已经磨穿了,他的脚破得没有一处好肉。最后一条毯子已经用完了。枪和猎刀也不见了。没有了任何武器,为后文赤手和狼搏斗作铺垫。帽子不知在什么地方丢了,帽圈里那小包火柴也一块丢了,不过,贴胸放在烟草袋里的那包用油纸包着的火柴还在,而且是干的。他瞧了一下表。时针指着十一点,表仍然在走。很清楚,他一直没有忘了上表。 他很冷静,很沉着。虽然身体衰弱已极,但是并没有痛苦的感觉。他一点也不饿。甚至想到食物也不会产生快感。现在,他无论做什么,都只凭理智。他齐膝盖撕下了两截裤腿,用来裹脚。他总算还保住了那个白铁罐子。他打算先喝点热水,然后再开始向船走去,他已经料到这是一段可怕的路程。虽然离船的距离并不远,但他已经极度虚弱,这段路却是非常漫长又艰难的。 他的动作很慢。他好像半身不遂(偏瘫,遂,su)地哆嗦着。等到他预备去收集干苔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已经站不起来了,而狼就在身边,他的安全令人担忧。他试了又试,后来只好死了这条心,他用手和膝盖支着爬来爬去。有一次,他爬到了那只病狼附近。那个畜生,一面很不情愿地避开他,一面用那条好像连弯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的舌头舐着自己的牙床。这个人注意到它的舌头并不是通常那种健康的红色,而是一种暗黄色,好像蒙着一层粗糙的、半干的黏膜。这些迹象表明它是一头生病的狼。这个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观察到狼的种种情况,可见他的冷静和胆量。 这个人喝下热水之后,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了,甚至还可以像想像中一个快死的人那样走路了。他每走一两分钟,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会。他的步子软弱无力,很不稳,就像跟在他后面的那只狼一样又软又不稳;这天晚上,等到黑夜笼罩了光辉的大海的时候,他知道他和大海之间的距离只缩短了不到四哩。 这一夜,他总是听到那只病狼咳嗽的声音,有时候,他又听到了一群小驯鹿的叫声。他周围全是生命,不过那是强壮的生命,非常活跃而健康的生命,同时他也知道,那只病狼所以要紧跟着他这个病人,是希望他先死。早晨,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个畜生正用一种如饥似渴的眼光瞪着他。它夹着尾巴蹲在那儿,好像一条可怜的倒楣的狗。早晨的寒风吹得它直哆嗦,每逢这个人对它勉强发出一种低声咕噜似的吆喝,它就无精打采(形容不高兴,不振作)地龇着牙。 太阳亮堂堂地升了起来,这一早晨,他一直在绊绊跌跌地,朝着光辉的海洋上的那条船走。天气好极了。天气很好,对他是个机会,他再也不能承受恶劣的自然条件了。这是高纬度地方的那种短暂的晚秋。它可能连续一个星期。也许明后天就会结束。 下午,这个人发现了一些痕迹。那是另外一个人留下的,他不是走,而是爬的。他认为可能是比尔,不过他只是漠不关心地想想罢了。他并没有什么好奇心。事实上,他早已失去了兴致和热情。他已经不再感到痛苦了。他的胃和神经都睡着了。但是内在的生命却逼着他前进。他非常疲倦,然而他的生命却不愿死去。在面临绝境时,他的求生本能使他不轻言放弃,这表现了他对生命的执著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正因为生命不愿死,他才仍然要吃沼地上的浆果和鲦鱼,喝热水,一直提防着那只病狼。 他跟着那个挣扎前进的人的痕迹向前走去,不久就走到了尽头潮湿的苔藓上摊着几根才啃光的骨头,附近还有许多狼的脚印。他发现了一个跟他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厚实的鹿皮口袋,但已经给尖利的牙齿咬破了。他那无力的手已经拿不动这样沉重的袋子了,可是他到底把它提起来了。比尔至死都带着它。哈哈!他可以嘲笑比尔了。因为比尔到死都没有放弃金子,最后死掉了,而他却可以活下来,把比尔的钱袋拿走。他可以活下去,把它带到光辉的海洋里那条船上。他的笑声粗厉可怕,跟乌鸦的怪叫一样,而那条病狼也随着他,一阵阵地惨嗥。突然间,他不笑了。如果这真是比尔的骸骨,他怎么能嘲笑比尔呢?如果这些有红有白,啃得精光的骨头,真是比尔的话?主人公从这一堆有红有白、被狼啃得精光的骨头中,看到了一种可怕的凶兆:比尔的命运不正是自己将要面临的残酷现实吗?同时主人公那宽厚善良的心也展现在我们面前。虽然他有许多理由怨恨和鄙视死掉的同伴,然而这种感情却一下子被他对死者的怜悯所抵消了。他觉得不该嘲笑一个曾同大自然作过斗争的死者,更不能嘲笑一个曾一度同他共同患难的同伴,尽管他有不可宽恕的过失。 比尔无视同伴对自己的呼喊,作为一个尚有能力的人,向生命的希望奔去,可生命却与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比尔比“他”走得快却先倒下了。这正是背弃良知的懦弱人性的悲剧。 他转身走开了。不错,比尔抛弃了他;但是他不愿意拿走那袋金子,也不愿意吮吸比尔的骨头。不过,如果事情掉个头的话,比尔也许会做得出来的,他一面摇摇晃晃地前进,一面暗暗想着这些情形。比尔在他受伤时抛弃了他,他应该恨他、报复他,但他没有,连比尔的金子都不愿拿走,也不愿像野兽那样吸食同伴的骨髓,虽然他非常需要食物。这是对比,用比尔的贪婪、自私、卑劣衬托出他精神的可贵,身处困境依然保持做人的道德良知。 通过对比,写出他人性的善良。 他走到了一个水坑旁边。就在他弯下腰找鲦鱼的时候,他猛然仰起头,好像给戳了一下。他瞧见了自己反映在水里的脸。脸色之可怕,竟然使他一时恢复了知觉,感到震惊了。这个坑里有三条鲦鱼,可是坑太大,不好舀;他用白铁罐子去捞,试了几次都不成,后来他就不再试了。他怕自己会由于极度虚弱,跌进去淹死。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层,他才没有跨上沿着沙洲并排漂去的木头,让河水带着他走。较之第一次捉鲦鱼时的行为,他现在老练、理智多了。 这一天,他和那条船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三哩;第二天,又缩短了两哩因为现在他是跟比尔先前一样地在爬;到了第五天末尾,他发现那条船离开他仍然有七哩,而他每天连一哩也爬不到了。反复地强调他与船之间的距离,一则写出他行动的艰难,一则告诉人们只有意志坚定,永不放弃的人才可能获得成功。幸亏天气仍然继续放晴,他于是继续爬行,继续晕倒,辗转不停地爬;而那头狼也始终跟在他后面,不断地咳嗽和哮喘。他的膝盖已经和他的脚一样鲜血淋漓,尽管他撕下了身上的衬衫来垫膝盖,他背后的苔藓和岩石上仍然留下了一路血渍。有一次,他回头看见病狼正饿得发慌地舐着他的血渍,他不由得清清楚楚地看出了自己可能遭到的结局除非除非他干掉这只狼。于是,幕从来没有演出过的残酷的求生悲剧就开始了病人一路爬着,病狼一路跛行着,两个生灵就这样在荒原里拖着垂死的躯壳(qio),相互猎取着对方的生命。 如果这是一条健康的狼,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正为您匹配相似的精品文档
相关搜索

最新文档


当前位置:首页 > 图纸专区 > 高中资料


copyright@ 2023-2025  zhuangpeitu.com 装配图网版权所有   联系电话:18123376007

备案号:ICP2024067431-1 川公网安备51140202000466号


本站为文档C2C交易模式,即用户上传的文档直接被用户下载,本站只是中间服务平台,本站所有文档下载所得的收益归上传人(含作者)所有。装配图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上载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若文档所含内容侵犯了您的版权或隐私,请立即通知装配图网,我们立即给予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