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种眼光读孙犁从荷花淀看中国文化

荷花淀 我们看孙犁的小说。他的作品在文学界影响非常大，五六十年代曾经有一个流派叫“荷花淀派”。但是，我问你们喜不喜欢孙犁的小说，有的不喜欢，觉得他描写的细节不可思议。为什么呢？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一般老师讲鲁迅药的时候就是买药、吃药、谈药；讲项链就是借项链、丢项链、赔项链；讲荷花淀，就是夫妻话别，送夫出征、助夫杀敌等等。其实你们不喜欢还有一个原因：你们对中国文化不了解，有时代的隔膜。所以我说，我今天就跟大家用一种新的眼光来讲荷花淀。（板书：用另一种眼光读孙犁：从荷花淀看中国文化）师：中国文化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一种文化，是唯一没有中断的文化。孙犁的小说，有的人可能说读不懂或者不喜欢，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对中国文化不了解。 这篇小说在2000年即上个世纪末亚洲周刊选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100强”之中，孙犁的小说被选入两篇，一篇就是荷花淀，另外一篇是铁木前传。 那么我们再来看课题，“用另一种眼光读孙犁”。我们以前用政治学和社会学的眼光读得比较多，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描写了什么人物，反映了什么现实，歌颂了什么主义或精神等等。这些东西也是要的，但是我们今天将用另外一种眼光，把这些东西融合进去，在文化的视野的观照（1.佛教语。指静观世界以智慧而照见事理。2.显示;反映）。之下，来读这篇小说。我们既要钻进小说读小说，同时要跳出小说读小说。 一、首先请同学们打开书，看第1段到第3段写自然风光的部分，齐读一下。“月亮升起来”。师：非常感谢同学们，读得很好。二、下面我再请一个同学读一读第1段。我们都知道，这篇小说有诗情画意，是诗体小说。把诗的味道读出来。我们班上读得好的同学有很多，你来读一下第1段。老师点评：你的朗诵水平很高。但稍快了一点，如果你节奏稍慢一点，那就更好了。你再读一遍。三、下面同学们再自由地朗读13自然段，你们什么都不要思考，仔细体会一下它的韵味。不是说像诗一样的美吗？你们仔细品味它怎么样像诗，怎么样美。生：（自由朗读）师：好的，大部分同学读完了。我在家把第一段编排了一下。不是说孙犁的语言像诗吗？我一个字也没有加，把它编排成诗的样子。请一个学生带领大家读一下，领读。 月亮 升起来 院子里 凉爽得很 干净得很白天 破好的苇眉子 湿润润的 正好编席女人 坐在 小院当中 手指上 缠绞着 柔滑修长的 苇眉子苇眉子 又薄又细 在她怀里 跳跃着师：孙犁的这篇小说开头是非常有名的，我看了以后还不知道它怎么好，别人说好，我也跟着说好，我怕我不说好，别人说我没水平。后来慢慢读多了，才知道它好在哪里。它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纯粹是白描，像铅笔画的素描，但有内在的诗情和韵味，要慢慢地品味，要多读才能体会，所以我就不讲它，你们多读它。有人说，前面这些景物描写没有必要写它，我认为是要的，不能不要的。这个等一下再说。四、这三段里集中写的什么东西呢？我认为写的是两个大的问题。（老师板书：“人与环境（风光）”）写的什么呢？一个是人水生嫂，再一个是自然风光，写的很美。五、我想写这种美的用意何在？有什么特点？读了半天以后，请大家简单地说一下。哪位同学？首先说他的用意何在？抗日战争这么严酷，有这么恬静优美的环境吗？作家这么写是不是违反现实的呢？如果不是违反现实的，他的用意何在？哪位同学说一下？你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不想交流就不交流，自愿，不想交流，就思考一下。生：我觉得作者把景色写得这么美好，突然让我联想起艾青的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是：“为什么我眼里常含着泪水？”师： “因为我爱这土地爱得深沉”。很好！生：（深受鼓舞）我觉得孙犁把这个土地写得这么美好，就会让人觉得这么美好的土地会有谁不爱？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人们，理所当然会对她有很深的感情。（地杰人灵）我觉得这应该是所有抗日战士战斗的动力之所在。 师：江山如此多娇，岂容日寇践踏？就是这个用意！所以作家一点都不是违反现实，所以这几段不能不要!虽然文章反映的是残酷的战争年代，但从作品中看不到残垣断壁，看不到硝烟烈火，看不到血污泪痕，看到的是明月、清风、银白的湖水、碧绿的稻秧、粉色的荷花一切都是那么清新、明朗、美丽。原来作者就是想通过这些景物描写来反映人物对家乡的爱，对生活的爱。六、那么，在这里，我再提个问题，这里写到这么美丽的环境，其中有水生嫂，这里人和环境之间是什么关系？你用一个词概括一下，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生1：和谐。生2：融洽。师：不只是人影响环境，这个环境也会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气氛。师：这几段写人和环境之间是渗透关系，渗透关系在中国古典哲学里面叫什么呢？（板书：天人合一）天人合一，“天”是什么呢？“天”是自然，“合一”就是刚才说的渗透关系。人和自然之间呢，有很复杂的关系，但大体上有两种：一种是刚才大家讲的融合渗透的关系，一种是对抗的关系。高尔基的海燕，哪位同学记得？来，给我背几句。海燕是俄国革命者的象征，它是写人的，谁来背？背一句也行，不会背乱背一句也可以好。生：我只记得最后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在孙犁的小说中喊是喊不出来的。那个海燕和乌云是一种什么关系？对抗对立关系。在传统的中国文学当中，典型的中国意境当中，一般是强调一种融合的关系，在人和自然之间。月亮升起来，他写的月白风清。 我们改一改：“一声炸雷，几个雨点敲打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仍然在屋檐下编着她的席子，席子在闪电的照耀下就像刺向日本鬼子胸膛的刺刀。”孙犁的小说民族色彩浓郁，他不喜欢写那种和大自然急剧对立的环境，他所有的作品，基本上都是这种风格。所以我们用一个词来概括，人和大自然间是什么关系呢？就是同学们讲的和谐。（老师板书：和谐）这是中国文化的一个基本特点。现在西方还在学中国这个特点，包括成立环保局。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所以，污染了大自然，就是污染了人类的生存环境，污染了人类自己。这里，我穿插一下，写芦苇，中国自古以来是个很典型的意象。大家知道，写杨柳，代表什么？生：送别。师：杨柳依依，随风起舞，好像缠绕着你，不让你走哇！写水的时候，那种水的柔情，是一种意象；另外，水也载舟，水也覆舟，势不可当，也是一种意象。中国古典文学当中，有许多基本定型的意象。芦苇在古代叫蒹葭，诗经中有一首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师：不错，芦花在中国文化当中象征着爱情。芦花的圣洁，芦花的凄幽，在芦花荡，发生了多少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在这篇小说中，孙犁写了芦花荡，荷花淀，通过飘落在、跳动在女人怀中的洁白的苇眉子，飘落在发际之间的芦花，我们可以看见，它交织了多少当时中华民族的妇女们对丈夫的思念之情，对正义战争的支持，一一凝成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战火中的爱情。过渡：自然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是和谐的，那么，我们再看，这篇小说写了很多人际关系。那么，写了哪些人际关系呢？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来说。写了父子关系。水生回来说：“爹哩？”“爹已经睡了。”写了父子关系吧，写了夫妻关系吧，还写了那些女人之间的关系吧，也写了男人和男人即战士和战士之间的关系，对不对？七、但是，我现在要同学们具体地通过语言的品味，来说一说这篇小说写人和人之间关系有什么特点。各种人和人之间关系有一个共性，我们要用具体地说。大家先看教材，看对话，然后请四位同学把文章的第一部分的演绎一下。师：首先我们看一下夫妻之间，水生和他的媳妇之间的关系。大家看第2页。水生和他媳妇之间的对话，特别是他媳妇和水生之间的对话，非常简洁，但是又情意绵绵。是吧？A我们看第27页，“水生笑了，女人看他笑得不平常，怎么了，你？”这句话很多资料上都有。我把它改一改，两种改法。一种是把“你”字去掉，改成：“怎么了？”另一种是把主语“你”提到前面去，改成：“你怎么了？”它有什么不同，表达的感情有什么不同？生：少了一种夫妻之间的关怀，还有她对丈夫一种挂心的感觉。 师：比较焦急，是吧？所以她先把一种状态问出来，然后再问“你”怎么样。如果不要“你”呢“怎么样？”“怎么了？”那么会感觉陌生的，说硬了一点，这样说比较温柔，而且比较急切，你们自己体会一下。B再往下看，女人低着头说：“你总是很积极的。”这句话，我有两种改法，丈夫要上前线去了，我这么改，女人说（撒娇地）：“不嘛，你不要走嘛！”这样可不可以？（学生答：不可以）那为什么不可以？那是个什么形象？小女人，不关心国家大事，这是现代概念，过去叫不明大义。我再改一改，女人这么说（耍泼地）：“行啊！你走，我搬回娘家住！”（笑声）可不可以？也不可以呀，耍泼也不行。 C接下来我们再改一句：“女人鼻子有些酸，但是她并没有哭。”我把它这么改：“女人的泪水直往下淌，她咬了咬牙。”可不可以？（笑声）中国文化有一个特点，就是忍，也是对的。孔子在编诗经时说了句话：“乐而不淫，哀而不（学生齐答：“伤”）。”这里意思是快乐而不过度，哀伤的时候也不过度, 在这个地方也是一样的，主要是表现觉悟了的中华民族的女性的精神状态。D再看第28页，“水生说：不要让敌人汉奸捉活的。捉住了要和他们拼命。这才是那最重要的一句。女人流着眼泪答应了他。”这是表现了妻子对丈夫的忠贞。我觉得我们现在的人还是要学习这些传统美德。我们也改一改，看行不行？看是不是中国传统文化所要求的。水生说：“我走了，很可能回不来，因为要打仗了。 要是我回不来，你看着办吧。你也不要太死心眼，你看着办吧。”（这样也可以，也不是不可以。或者说：“要是被日本鬼子抓住了，也不要跟他拼命，好死不如歹活。”这行不行？不行。中华儿女，不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师：宁可站着死，生（齐答）：不可跪着生！师：对了，说得很好！E我再改一句，第28页，“全庄的男女老少出来给他送行”，改成“大部分人出来给他送行”行不行？全庄人出来说明什么？中华民族同仇敌忾，历来如此。虽说中国人内部也打，（笑声）但一旦有外敌打进来，我们是全力以赴，神州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其次我们来看这些女人之间的关系。有一则幽默，女学生听了不要生气，是个笑话。有个老师说：“女同学喜欢说话，一个女同学等于500只鸭子。”第二天上课时，有位女同学报告：“老师，外面有1,000只鸭子来找你。”会是谁？找他的是他妈和他妻子。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有时候在一起容易闹矛盾。但是，我们小说中的女人闹矛盾没有？（学生答：没有）她们之间的关系，用一个词概括一下，夫妻之间，人与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生：和谐的关系。老师板书：和谐） 师：非常好！那么，我们再接着往后看。人和自然的关系很和谐，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和谐。但是，人有时和自己闹别扭。我们人，不尊重自然规律的时候，一味地征服大自然，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有的时候，我们会自己跟自己闹别扭，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没人跟他过不去。这篇小说中，我们来看，人和自我心灵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再次：板书：人和自我之间（心灵）的关系） 师：人生在世，不可避免地有痛苦、有孤独、有彷徨、有空虚、有寂寞。庄子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我们经常就是引用这半句，并且把它解释为：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所以要努力学习。其实庄子后面还有半句，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就是说用我们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那太危险太蠢了的。庄子在这里有点消极。中华民族的文化，像所有的文化一样，有消极的一面，也有积极的一面。儒家是比较积极的，道家比较消极。人有时候需要一点阿Q精神，特别是在受挫折的时候。中国人对待自己内心痛苦的时候，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课文中妻子送丈夫上前线，丈夫不知是死是活，回来的时候可能缺条胳膊，断一条腿，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们看不看得出来，他们内心痛苦得不得了？ 生（齐答）：看不出。师：怎么看不出？举个例子说说看，在课文中找个例子证明一下。在课文中，看出她们有点舍不得，但还比较乐观。生：第28页， “几个女人有点失望，也有些伤心，各人在心里骂自己的狠心贼。可是青年人永远朝着愉快的事情想，女人们尤其容易忘记那些不痛快。” 师：还有一些例子，总之人生有痛苦，也有孤独，但是不是那种呼天抢地的苦。我不知道你们看电影电视时怎么样，我看电视，比较喜欢那种大悲大苦时欲哭无泪，我最不喜欢那种电视里一个人很痛苦的时候，大风大雨，在闪电之中跑啊跑啊，在天地间大喊：“天哪”我觉得他不怎么痛苦，他还喊得出来。最大的痛苦是他喊不出来。中华民族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但中国人对待自己内心痛苦，有一种特殊的方式,中华民族强调的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中华民族很会调节自己内心世界和情绪，很会找到心理平衡，他们很乐观的小小日本帝国主义奈我何？八年打不走打十六年。那么，我们实际上已经讲了，人和内心的关系，也是和谐。 我们再穿插说一个例子。课文在第二部分里面讲女人去找她们的丈夫的对话，有的比较忸怩，有的比较坦率，有的找借口，说是婆婆叫的，实际是她自己想看丈夫，很正常的，这是人之常情。要是丈夫走了妻子都不思念，那就不正常了，那就糟糕了，那丈夫就不消打仗了，那日本鬼子来了，来了就让他来吧！正是由于日本鬼子破坏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我们才把他们赶走。但这些女人说的很含蓄，包括水生和他的妻子之间。为什么要含蓄？含蓄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特点。我举个例子大家看一下。（“世上狮子爱麒麟，阿哥阿妹结同心。哪个先上黄泉路，望乡台上喊三声。”）师：一个民歌。“世上狮子爱麒麟”，麒麟传说中的一种动物，美的动物，比喻小伙子追求漂亮姑娘。“阿哥阿妹结同心”就是俩人很好啦，“同心”就是要好，“哪个先上黄泉路，望乡台上喊三声”，这表示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嘛。我把它改一改。我把这四句改成：“我们两个下决心，马上登记去结婚。结婚以后不变心，哪个变心不是人。”意思一样，味道呢，味道差些。是不是？含蓄、蕴藉，有味道，这是中华民族艺术的一个追求。含蓄也是适中和谐。 好，那么我们大家再往黑板上看一看。我们通过这一篇小说的研读，大致上带领大家从人与自然的关系来看，中国文化强调的是和谐；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它强调的也是和谐；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它也强调要注意调节，心理平和，没有大悲大喜。所以中国古典戏剧都是大团圆的结局比较多。即使是像窦娥冤那种悲剧，最后六月愿天下大雪，把那个坏人惩罚一下子。像哈姆雷特那样的西方那种悲剧是很少见的。这个，是中华民族文化的基本特点。 那么，我们现在回过头来归结一下，什么叫文化， （ “文化的定义很多，简单地说，文化就是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即怎样想和怎样做”） 文化学里面的定义是很多的。但是，最基本的思想就是：文化就是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比如说我们看一个人有没有文化，不是看他读多少书，拿什么学位，是看他怎么思考。会思考我们就说他有文化，其实文凭是一样的，你是高中文凭，他也是高中文凭，行为方式，即怎么做事。我举个例子。你比如说，在西方，我们到澳大利亚去，那些外国人跟我们讲，那个翻译跟我们讲，他说，外国人中的那些老太太，他们是先花钱先借贷款买房子。然后到退休，到老了她的贷款也还完了，她也住了一辈子房子了。而中国的老太太不一样，她先攒钱，攒攒攒攒攒，攒到最后，等她已经可以买房子了，她已经进医院了，快死了，她住不了了，结果不是她住房子，是房子住她。这是两种文化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不一样。这就是行为方式，就是怎样想怎样做。 我们在这里讲这三个关系：人和自然的关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人和自我之间的关系，都是讲的怎么样思考，怎么样做的问题，它都是文化的问题。 那么，我们把这节课小结一下。 （小结：中和（适中和谐）精神与中和之美，是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和基本审美观念，它的基本思想是教人处理好人与自然，人和人，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使之处于协调状态，即教人学会诗意地生活，诗意地栖居”） 刚才我们讲了“天人合一”，中和就是适中和谐，就是做什么事情做得恰如其分。感情也是这样子的，各种关系都要处理得恰如其分。这种精神，这种强调中和之美，是我们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它的基本思想是教人处理好人与自然，人和人，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使之处于协调状态，也就是教人学会诗意地生活。德国人海德格尔有本书人，诗意地栖居，他是受了东方文化的影响，就是我们怎样活得象诗人一样，人和自然的关系处理好，人和人的关系处理好，人和自我的关系处理好，那么，你的生活就会充满诗意。 我今天给大家提出一种新的视角读小说，从文化学的角度来读小说：从孙犁的小说看中国文化的基本的精神。最后，请同学有条件的话去看一本书，就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看过没有？老人与海这部小说当中谈到了很多西方文化，这里面有一句话，我提供给大家。（“人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但就是打不败他。海明威老人与海”）这句话是我喜欢的，这里反映的是一种硬骨头精神！这句话是最有名的。来，同学们，一起跟我读读这几句话：师： 充满激情地领读，然后结束这一节课。板书：用另一种眼光读孙犁：从荷花淀看中国文化人与环境（风光）A 和谐（天人合一） B 对抗人际关系 A夫妻关系 和谐 B 女人之间的关系 和谐 女人去找她们丈夫时的对话 含蓄 C 人与自我（心灵）的关系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和谐课外作业：对比阅读老人与海体会西方文化人，诗意地栖居人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但就是打不败他。天人合一：另一种观点认为“天”就是“自然”的代表。“天人合一”有两层意思：一是天人一致。宇宙自然是大天地，人则是一个小天地。二是天人相应，或天人相通。是说人和自然在本质上是相通的，故一切人事均应顺乎自然规律，达到人与自然和谐。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马王堆出土老子乙本）即表明人与自然的一致与相通。先秦儒家亦主张“天人合一”，礼记中庸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认为人只要发扬“诚”的德性，即可与天一致。汉儒董仲舒则明确提出：“天人之际，合而为一。”（春秋繁露深察名号）成为二千年来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观点。天人相分论 荀子自然观方面的主张。荀子肯定“天”是自然的天。自然界的变化有自己的规律，不受人的意志支配。同时天也管不了人事这种论证“天”与人类社会的治乱毫无关系的“天人相分论”，第一次从理论上把人与神，自然与社会区分开来，是对天命论的有力批判。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