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图尔的思想世界（正版）

单击此处编辑母版标题样式,单击此处编辑母版文本样式,第二级,第三级,第四级,第五级,*,拉图尔的思想世界,王大洲,2021-11-26,主要内容,拉图尔其人,拉图尔学术研究脉络,拉图尔的实验形而上学思想,拉图尔的行动观,拉图尔的技术观,小结,摘要,拉图尔是一个近年来受到国内外学术界高度关注的思想家之一，本讲试图对拉图尔的思想脉络进行了初步梳理，并粗略地勾画出一幅拉图尔思想肖像。在此根底上，具体探讨拉图尔对一些技术哲学根本问题的答复，诸如技术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在现代技术和前现代技术之间是否存在着断裂？技术与人性的关系究竟如何？如何理解技术与社会的关系？根据上述考察，进一步分析拉图尔学术研究进路的重要启发意义。,拉图尔其人,拉图尔Bruno Latour是近年来受到国内外学术界高度关注的法国思想家，是“科学技术学 领域巴黎学派的代表人物，曾为法国巴黎矿业大学创新社会学中心教授，现为巴黎政治学研究所教授，英国伦敦经济学院访问教授。,拉图尔是法国外省人。没有在巴黎高师上大学，而是在Dijon受教育，学哲学和神学圣经解释学。之后参加法国的维和部队，到非洲服兵役。正是在那里，他开始了自己的人类学研究。后来，到美国加州进行科学人类学研究。,拉图尔对哲学、神学和人类学的兴趣是一致的，就是“试图弄明白真理得以建构出来的各种方式。,有关评价,“拉图尔处在由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1962一书所掀起的学术运动的最前沿。Richard Rorty,“拉图尔或许是科学的社会研究领域唯一被引用最多的人物，他扮演着当前学术先锋的角色，类似于库恩曾经扮演的角色，他将自己看作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哲学家。Don Idhe(2003:132),拉图尔“令我们中的某些人欢欣鼓舞，而又令其他人紧皱眉头，但无论如何，在过去十年中，他是关于科学的最敏锐、最具原创性的研究者之一Hacking1992:510,学术研究脉络,尽管拉图尔出身哲学，但其学术研究生涯那么开始于人类学研究。1979年他与英国社会学家伍尔加Steve Woolgar合作，出版了?实验室生活?普林斯顿一书，为他赢得了声望。,随后，拉图尔对法国生物学家巴斯德的科学发现进行了深入的案例分析，出版了?法国的巴斯德化?1988，哈佛。与此同时，?行动中的科学?1987，哈佛一书全面展示了一种分析科学的方法。,20世纪90年代以来，拉图尔开始了更具理论色彩的学术努力，在思想史、实验形而上学、技术/工程哲学、环境政治哲学等领域全面拓展。,主要著作,?实验室生活?1979/1986 2nd ed，普林斯顿,?法国的巴斯德化?1988，哈佛,?行动中的科学?1987，哈佛,?我们从来没有现代过?1993，哈佛,?阿拉米斯，或者对技术之爱?1996，哈佛,?潘多拉的希望?1999，哈佛,?自然政治学?2004，哈佛,?行动者网络理论导论?2005，牛津,无论是著述的广度，还是其思想的深度，都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毫不奇怪，其学术思想受到了学术界的高度关注。,根本关心,前期拉图尔主要关注科学的人类学研究；后期拉图尔那么将关注对象从科学扩展到技术与工程、从人类学、社会学扩展到政治学、哲学与宇宙论、从理论建构开展到介入现实实践工程的/政治的/生态的。,贯穿其间的是两个根本关心：,其一，探讨科学、政治、宗教这类真理生产领域中，真理究竟是如何建构起来的。,其二，将非人nonhuman纳入到社会研究和哲学研究中，打破过去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传统和涂尔干“社会本体论传统，打破将社会仅仅理解为人与人的关系网络的片面理解，从而建构一种新的社会理论和宇宙论。,思想渊源,拉图尔的哲学和实验形而上学思想，得益于英国哲学家怀特海、法国哲学家塞勒斯和德勒兹以及德国哲学家尼采。“我必须成认我的第一哲学家是尼采Latour,2003a,p.21。正是大剂量的尼采哲学将自己从意识哲学中拯救出来。这其实也是德勒兹的影响使然。,拉图尔的建构主义方法那么受到加芬克尔Harold Garfinkel的外乡方法论、格雷马斯(Algirdas Julius Greimas)的生成符号学以及社会学家塔尔德Gabriel Tarde的重要影响。,拉图尔还成认，自己受到比利时哲学家Isabelle Stengers的很大影响。尤其是她关于cosmopoliticspolitics of cosmos著作的影响。,拉图尔与塞勒斯：非批判,拉图尔成认，自己一直都在思考形而上学问题。尼采是自己遭遇的第一个哲学家，塞勒斯Michel Sirres那么是给予自己影响最大的哲学家。,许多人将批判的任务也就是哲学家的任务，看作是对根底的批判。他们致力于提出一种元语言以便解释和消除错误表象false appearances。,但是，塞勒斯对此不感兴趣。在拉图尔看来，他是“非现代的。他不是一个批判性的思想家。他不相信元语言，他也不相信揭露和斥责unveiling and denouncing。“塞勒斯哲学对于科学研究的主要的重要性在于，他是少数几个哲学家之一，他们对于批判的观点完全不感兴趣，无论这种批判是超越性的还是社会层面的。塞勒斯压根就不相信革命，可以说“从没有现代过，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和过去切断过联系。,拉图尔采用了塞拉斯的根本观念、很多隐喻和例子。,拉图尔与怀特海：流变,拉图尔不喜欢意识哲学以及现象学哲学，在他看来，要在梅洛庞帝和怀特海之间做出选择Latour,2003a,p.17，后者被Isabelle Stenger看作过去一个世纪中最伟大的哲学家。,拉图尔将自己的形而上学与莱布尼兹以及怀特海的传统联系起来。根据这个传统，世界的要素ingredients是可以接受审查的，而社会科学的作用就是对有关范畴进行审查，而这些范畴不应该先验地固定下来。因此，形而上学与“元meta问题无关。不是等到了解了自然之后，再开始元问题的探索，而是在构成自然的要素被界定之时，就要开始形而上学的探索，探究世界究竟是如何被建构起来的。,因此，对拉图尔来说，形而上学是一种非常具体的实践，而这种实践是外乡方法论ethnomethodology和存在论ontology的混合物Latour,2003a,p.18。这样，拉图尔追随怀特海，把自己的理论定位于一种经验empirical 哲学而不是经验主义empiricist哲学、定位成一种“试验形而上学 experimental metaphysics而不是传统的形而上学。Latour,2003a,p.17-18。,拉图尔与布洛尔：广义对称,拉图尔成认，自己受惠于布洛尔David Bloor的研究纲领和整个爱丁堡学派。,但是，拉图尔认为布洛尔的强纲领有缺陷。布洛尔强调在成功和失败、真和假的解释上的对称性，并坚持用社会因素来加以解释，从而走向社会复原论，自然的因素不见了。布洛尔无视了自然和社会作为解释因子的对称性，简单地将社会看作“out there。,应该走向布洛尔逻辑的终点，就是凯隆M.Callon所谓的广义对称性人与非人之间的对称。,但在布洛尔看来，这是严重倒退。,拉图尔与马基雅维里,马基雅维里?君王论?说明，一系列有关联盟的决策是保证王位稳定的基石。但是，马基雅维里没有意识到“非人也应该是君王的联盟对象。,为了拓展?君王论?，我们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弃社会和技术这对“孪生兄弟。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只需将我们自己置于“新君王的位置上进行思考。这正是马基雅维里所做的事情。也正是关于社会-技术的最好的当代分析家们已经在做的事情。,追随科学家/工程师，深入黑箱化的过程。,实验形而上学,拉图尔将自己的工作看作是一种实验形而上学experimental metaphysics。具体有两方面的含义：,其一，这是一种作为“物理学之前的形而上学，而不是作为物理学之后的形而上学比较黑格尔的格言：米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的时候飞起；,拉图尔说，“我要将自己置于此前的阶段在我们能够清晰地描述主体和客体、目标和功能、形式和质料之前，在各种属性和能力的交换成为可观察和可解释的之前。羽翼饱满的人类主体和处在外部世界中的令人敬畏的客体，不能是我的出发点；他们倒是可以成为我到达的目的地Latour,1999:182。,其二，这是一种作为经验性的(empirical)、描述性的descriptive形而上学，而不是经验主义empiricist的哲学、超验的、批判性的形而上学。,试验性地研究形而上学，就不能预先界定这个世界的行动者。这样，哲学的任务就成为了对生活可能性的解释和铸造，而不是对单一世界的追求和维护。,实验形而上学,在这种视野中，时间、空间和行动者的折叠、展开与再折叠，造成一种流变的世界、可能性不断展开的世界。,这样一种世界观，打破了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二分，打破了事实与价值二分，坚持了广义对称性人与非人之间。,正是形而上学、外乡方法论和符号学成为了拉图尔的三件关键武器。,关于物质,拉图尔指出，人们对物质material抱有三类观念：其一，认为物质施加一种决定性的和不可抗拒的盲目力量treats matter as master；其二，物质犹如沙袋中的湿沙，其存在仅仅是为人类的独创性提供支持(treats matter as no more than wet sand in a sandbox)；其三，物质只是对人类的行动施加一种“阻力(Latour,2003b,p.32)。,拉图尔锋利地指出，运用这类观点，甚至不能成功地说明即便是最简单的任务烤制饼干、编织篮子、缝上纽扣，更不用说解释摩天大楼、黑洞的发现这类事情了。,拉图尔说，如果建构主义一词具有某种意义的话，那是因为，它将我们引向能动者，永远不会陷入这些傻乎乎的孩子气的角色Latour,2003b,32-33。在他看来，物质行动、命令、抵抗、可塑，但是，有趣的是，物质能够同时占据所有这些中介位置intermediary positionLatour,2003b,p.33。,关于mastery,拉图尔认为，不存在可以主宰材料质料的制造者、主宰者和创造者。这里存在着不确定性。制造者、控制者和创造者，不得不同大量其他行动者包括非人行动者共享其能动性agency。而对于这些行动者，既不能控制，也不能主宰Latour,2003b,p.32。因此，建构主义并没有赋予建造者或者人以任何的优越性。,关于自然与文化的错误“设想,自 然,文 化,关于人与非人的错误“设想,人,非人,关于技术与社会的错误“设想,技 术,社 会,关联而非二分,关联而非二分attachments not dichotomies,将注意力从社会和技术两个“人工物 转向社会-技术网络。寻找人与人之间、文本与文本之间、机器与机器之间、人与机器之间、文本与机器之间、人与文本之间等之间的关联。,每当你要了解一个网络的时候，就去寻找那些行动者；但是如果你要理解一个行动者，那就要彻底审查它拥有的网络(Latour 2001),我们看到，创新者或者创业者，既要求助于人类行动者作为盟友，又要求助于非人行动者作为盟友。随着一轮轮的磋商，人/非人混合体的异质性将不断增加。,拉图尔关于技术/社会的图式,拉图尔视野中的社会,存在的，只是。,Actor/actant/proposition,Actor-networks,Associations,现代与非现代nonmodern,拉图尔认为，现代性的标志就是“自然与文化、“自然与社会二分图式的形成。一旦有了这种二分法，就有了两类重要的活动。这两类活动，共同界定了现代。现代观点不仅区分了人的表征和非人的表征，而且在文化层面区分了我们和他们。这种思想完全失败了。“社会主义socialism和“自然主义(naturalism)作为孪生子，已经走向死亡。,拉图尔的非现代主义nonmodernism说明：从科学革命开始以来，我们从来没有现代过，也就不存在后现代主义超越现代主义的所谓革命。我们从来没有隔断我们和过去的联系，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同。非现代主义类似于前现代，并不在人的表征和非人的表征之间进行区分。,确实存在着一个真实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并非自在地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