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然主义的研究计划

1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我 的 近 年 研 究 综 述 ， 2012.2叶峰 （北京大学哲学系）http:/ 2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 自 然 主 义 是 当 代 主 要 哲 学 思 潮 之 一 。 这 个 报告 将 简 要 介 绍 笔 者 最 近 几 年 在 自 然 主 义 框 架 下 做的 一 些 的 研 究 工 作 ， 以 及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摘 要 3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 1、 背 景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目 录 4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 1、 背 景 5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哲 学 是 世 界 观l 究 竟 什 么 事 物 存 在 ？ 物 体 ， 现 象 ， 灵 魂 ， 共 相 ， 抽 象 实 体 ， 经 验 ？l 我 们 自 己 是 什 么 ？ 物 理 系 统 ， 具 有 意 识 属 性 的 生 物 体 ， 先 验 自 我 ， 灵魂 ？l 我 们 怎 么 认 识 存 在 着 的 事 物 ？ 经 验 ， 直 觉 ， 先 定 和 谐 ， 灵 魂 的 回 忆 ， 物 理 相 互 作用 ？l 什 么 是 意 义 、 真 理 、 可 能 性 、 意 识 、 意 向 性 、自 由 意 志 、 伦 理 原 则 ?什 么 是 哲 学 ？ 6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Sellars: The aim of philosophy is to understand how things in the broadest possible sense of the term hang together in the broadest possible sense of the term.什 么 是 哲 学 ？ 7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存 在 着 的 就 是 这 个 宇 宙 中 的 物 理 对 象 ； 人 类 是 复 杂 物 理 系 统 ， 是 进 化 产 物 ； 认 知 过 程 最 终 是 神 经 元 活 动 过 程 以 及 神 经 元 与环 境 的 物 理 相 互 作 用 过 程 ； 意 义 、 真 理 、 可 能 性 、 意 识 、 意 向 性 等 等 都 要在 这 些 前 提 下 得 到 解 释 。作 为 一 种 世 界 观 的 物 理 主 义 8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对 物 理 主 义 的 阐 释 ， 支 持 物 理 主 义 的 理 由 ， 对物 理 主 义 的 反 驳 与 辩 护 。 在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下 提 出 一 些 理 论 ， 回 答 传 统 哲学 问 题 。l 物 理 主 义 的 数 学 哲 学 l 物 理 主 义 的 心 智 表 征 和 意 向 性 理 论 l 物 理 主 义 的 指 称 、 意 义 、 真 理 论 l 模 态 性 的 物 理 主 义 解 释 l 物 理 主 义 的 认 识 论 、 意 识 理 论 、 伦 理 学 、 自 由 意 志理 论 、 个 体 同 一 性 理 论 、 人 生 哲 学 。关 于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的 哲 学 研 究 9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与 科 学 最 一 致l 科 学 知 识 ， 包 括 科 学 对 人 类 自 身 的 描 述 ， 是 相 对 来说 最 可 靠 的 知 识 ， 任 何 哲 学 世 界 观 都 不 应 与 科 学 冲突 ；l 物 理 主 义 是 与 科 学 结 论 最 相 容 的 哲 学 世 界 观 ， 是 科学 的 最 谨 慎 的 推 论 。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不 应 该 理 解 为 “ 除 了 物 理 对 象 绝 对 没 有其 它 东 西 ” 这 种 教 条 式 的 论 断 ， 而 应 该 理 解 为 “ 就 我 们目 前 较 确 定 的 科 学 知 识 而 言 ， 存 在 着 的 都 是 物 质 的 ， ，相 对 而 言 ， 我 们 目 前 还 没 有 足 够 理 由 相 信 有 其 它 的 东 西 ”为 什 么 对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感 兴 趣 10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创 新 的 可 能 性l 在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下 ， 一 些 传 统 哲 学 问 题 成 为 科 学 、逻 辑 学 的 问 题 ， 可 以 用 科 学 、 逻 辑 学 的 方 法 回 答 ，由 此 可 以 产 生 许 多 新 的 技 术 性 研 究 课 题 。l 物 理 主 义 应 该 是 “ 无 我 ” 的 世 界 观 ， 但 这 一 点 被 很多 自 认 为 支 持 物 理 主 义 的 哲 学 家 忽 视 ； 从 “ 无 我 ”观 念 出 发 会 得 出 许 多 对 传 统 哲 学 问 题 的 新 看 法 ， 不同 于 现 有 流 行 的 哲 学 理 论 ， 包 括 一 些 同 情 自 然 主 义及 物 理 主 义 的 哲 学 理 论 。为 什 么 对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感 兴 趣 11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与 价 值 问 题 、 人 生 问 题 密 切 相 关l 分 析 哲 学 一 直 被 认 为 不 关 心 人 生 问 题 ， 但 自 我 是 什么 ， 是 灵 魂 还 是 物 理 系 统 ， 应 该 是 人 生 问 题 中 的 第一 问 。l 物 理 主 义 或 许 可 以 为 自 由 主 义 、 多 元 化 、 生 态 主 义等 价 值 取 向 作 更 好 的 辩 护 （ e.g. D. Dennett: Darwins Dangerous Idea: Evolution and the Meanings of Life, 1995）为 什 么 对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感 兴 趣 12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与 东 方 佛 教 世 界 观 、 伦 理 观 相 通 因 果 的 ， “ 诸 法 无 我 ” 、 “ 缘 起 性 空 ” 的 世 界 观 VS.二元 论 的 ， 目 的 论 的 ， 罪 -罚 -救 赎 的 世 界 观l 以 （ 基 于 进 化 与 神 经 元 的 ） 同 情 、 慈 悲 为 基 础 的 伦 理 观VS. 以 超 自 然 的 绝 对 律 令 为 基 础 的 伦 理 观l Being No-Self Being Nice Happiness and Flourishing (Flanagan: The Bodhisattvas Brain: Buddhism Naturalized, 2011）为 什 么 对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感 兴 趣 13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I no longer think of Buddhist practice solely in terms of gaining proficiency in meditation and acquiring “spiritual” attainments. The challenge of Gotamas eightfold path is, as I understand it, to live in this world in a way that allows every aspect of ones existence to flourish: seeing, thinking, speaking, acting, working, etc. (Stephen Batchelor, Confession of a Buddhist Atheist, 2010)为 什 么 对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感 兴 趣 14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在 当 前 分 析 哲 学 界 ， “ 自 然 主 义 ” 一 般 指 相 信科 学 ， 同 时 反 对 实 体 心 -物 二 元 论 ， 反 对 有 神论 。 物 理 主 义 则 更 进 一 步 认 为 ，（ 1） 功 能 性 的 心 智 现 象 （ 如 概 念 、 思 想 、 表 征 、 学习 、 推 理 等 ） 在 原 则 上 可 还 原 为 神 经 元 活 动 ，（ 2） 现 象 意 识 （ qualia， 感 觉 ） 也 在 原 则 上 可 还 原为 神 经 元 活 动 。物 理 主 义 与 自 然 主 义 15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1、 背 景 有 一 些 哲 学 家 接 受 自 然 主 义 但 反 对 物 理 主 义 ，即 反 对 （ 1） 或 （ 2） ， 但 目 前 多 数 心 灵 哲 学家 及 认 知 科 学 家 接 受 （ 1） ， 虽 然 有 人 反 对（ 2） （ e.g. Chalmers） 。 数 学 与 语 言 哲 学 只 涉 及 （ 1） ， 它 们 不 关 心 人类 语 言 使 用 和 数 学 实 践 中 的 现 象 意 识 。 所 以 我 在 数 学 与 语 言 哲 学 中 不 区 分 自 然 主 义 和物 理 主 义 。 物 理 主 义 与 自 然 主 义 16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 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17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Naturalism and abstract entities， International Studies in 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 vol.24 (2010), no.2, p.129-146. 当 前 多 数 数 学 哲 学 家 支 持 自 然 主 义 的 基 本 原 则 ， 但 其 中 有些 人 倾 向 于 实 在 论 ， 比 如 Quine， 有 些 则 倾 向 于 唯 名 论 。这 篇 论 文 指 出 Quine的 自 然 主 义 数 学 实 在 论 的 问 题 ， 论 证真 正 的 自 然 主 义 应 该 蕴 涵 唯 名 论 即 反 实 在 论 。 强 调 自 然 主 义 应 该 蕴 含 着 ， 认 知 主 体 是 自 然 事 物 ， 即 大 脑 ，认 知 过 程 是 自 然 过 程 ， 即 神 经 元 活 动 以 及 它 们 与 物 理 环 境的 相 互 作 用 。 由 此 得 出 ， Quine的 所 谓 “ 承 诺 、 设 置 或 指称 抽 象 实 体 ” 是 没 有 意 义 而 且 多 余 的 说 法 。自 然 主 义 数 学 哲 学 的 必 要 性 及 一 般 特 征 18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What anti-realism in philosophy of mathematics must offer， Synthese, vol.175 (2010), no.1, p.13-31. 重 印 于M. Pitici (ed.), The Best Writing on Mathematics 2011,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11, pp. 286-311. 当 前 已 有 一 些 唯 名 论 的 数 学 哲 学 理 论 。 这 篇 论 文 分 析 当 前的 唯 名 论 数 学 哲 面 临 的 难 题 ， 提 出 唯 名 论 数 学 哲 学 应 该 解决 的 问 题 ， 论 证 当 前 的 唯 名 论 数 学 哲 学 还 未 能 解 决 这 些 问题 ， 论 证 笔 者 自 己 提 出 的 、 更 彻 底 地 自 然 主 义 的 数 学 哲 学的 必 要 性 。 l 真 正 自 然 主 义 的 唯 名 论 应 该 是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的 ；l 唯 名 论 数 学 哲 学 面 临 的 最 大 挑 战 ， 是 解 释 表 面 上 假 设 了 无 穷 的 经 典数 学 在 科 学 中 对 有 限 物 理 世 界 的 可 应 用 性 。自 然 主 义 数 学 哲 学 的 必 要 性 及 一 般 特 征 19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Strict Finitism and the Logic of Mathematical Applications, Synthese Library vol. 355, Springer, 2011.7.（ 需 要 电 子 版请 给 我 email。 ）The applicability of mathematics as a scientific and a logical problem, Philosophia Mathematica, vol.18 (2010), no.2, p.144-165. 迄 今 为 止 ， 科 学 所 认 识 的 世 界 是 有 限 的 ， 从 微 观 的 普 朗 克尺 度 即 10 -35米 等 ， 到 有 限 的 宇 宙 尺 度 ； 经 典 数 学 在 科 学 中的 应 用 都 是 用 无 穷 模 型 来 近 似 地 模 拟 有 限 事 物 。 关 于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的 逻 辑 问 题 ：l 无 穷 对 于 描 述 有 限 世 界 是 否 逻 辑 上 绝 对 不 可 或 缺 ？l 应 用 无 穷 模 型 来 近 似 ， 逻 辑 上 如 何 保 持 对 于 有 限 世 界 的 真 理 性 ？l 数 学 在 科 学 中 的 应 用 是 否 可 能 表 达 为 ， 从 关 于 有 限 物 理 对 象 的 真 前提 ， 到 关 于 有 限 物 理 对 象 的 真 结 论 的 ， 纯 逻 辑 有 效 的 推 导 。解 释 经 典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20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这 本 书 书 提 出 了 一 个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的 形 式 系 统 ； 证 明 了 一部 分 经 典 应 用 数 学 （ 包 括 经 典 量 子 力 学 和 广 义 相 对 论 的 数学 基 础 ） 可 以 在 这 个 系 统 中 发 展 起 来 ； 由 此 说 明 经 典 数 学在 科 学 中 的 应 用 ， 原 则 上 可 以 转 换 为 从 关 于 有 限 物 理 对 象的 真 前 提 ， 到 关 于 有 限 物 理 对 象 的 真 结 论 的 逻 辑 有 效 的 推导 ； 这 从 逻 辑 上 解 释 了 为 什 么 用 表 面 上 谈 论 无 穷 数 学 对 象的 经 典 数 学 可 以 帮 助 推 导 出 关 于 有 限 物 理 世 界 的 真 理 。 l 是 从 逻 辑 上 更 严 格 地 解 释 、 论 证 为 什 么 经 典 数 学 可 应 用 ，不 是 建 议 放 弃 经 典 数 学 而 采 纳 有 穷 主 义 数 学 。l 对 于 物 理 主 义 世 界 观 是 必 要 的 ， 与 某 些 当 代 唯 名 论 者 的 想法 相 反 ， 因 为 否 则 经 典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就 成 为 物 理 主 义 世界 观 中 的 不 可 解 的 谜 ， 为 反 物 理 主 义 的 观 念 留 下 缺 口 。解 释 经 典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21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系 统 SF： 是 无 量 词 初 等 递 归 算 术 ， 见 Strict Finitism, p.36。l 有 自 由 变 元 但 不 用 量 词 ，l 所 接 受 的 自 然 数 函 数 都 是 初 等 递 归 函 数 ，l 可 以 完 成 哥 德 尔 编 码 等 ， l 用 类 型 化 的 Lambda演 算 记 号 ， 但 不 真 正 假 设 存 在 函 数 、 函 数 的 函数 等 高 阶 实 体 ， Lambda演 算 的 项 被 理 解 为 计 算 程 序 ， 而 且 都 是初 等 递 归 的 程 序 。 用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表 达 普 通 数 学 ：l 有 理 数 编 码 为 自 然 数 ，l 实 数 表 达 为 有 理 数 的 、 初 等 递 归 的 柯 西 序 列 ，l 实 函 数 是 对 这 些 初 等 递 归 的 柯 西 序 列 的 变 换 。解 释 经 典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22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在 元 语 言 中 引 入 半 形 式 化 的 、 可 消 除 的 量 词 记 号 ， 见 Strict Finitism, p.53。l 量 词 不 作 经 典 解 释l 量 词 可 消 除 在 元 语 言 中 引 入 同 样 可 消 除 的 ， 具 有 直 觉 主 义 逻 辑 特 征 的命 题 连 接 词 、 量 词 ， 见 Strict Finitism, p.54。 在 元 语 言 中 引 入 同 样 可 消 除 的 “ 集 合 ” 、 “ 集 合 到 集 合 的映 射 ” 等 说 法 ， 见 Strict Finitism, p.67。 普 通 的 数 学 定 义 、 定 理 在 形 式 上 与 经 典 数 学 一 样 ， 见Strict Finitism, p.88， 连 续 函 数 的 定 义 ， p.89，Theorem 3.7。解 释 经 典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23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已 经 在 这 个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系 统 中 发 展 的 数 学 理 论 包 括 以 下的 基 础 部 分 ： 微 积 分 （ 含 常 微 分 方 程 ） ， 度 量 空 间 ， 复 分析 ， 勒 贝 格 积 分 ， 泛 函 分 析 及 希 尔 伯 特 空 间 上 的 无 界 线 性算 子 的 谱 理 论 （ 经 典 量 子 力 学 的 数 学 基 础 ） ， 半 黎 曼 几 何（ 广 义 相 对 论 的 几 何 基 础 ） 。 见 Strict Finitism目 录 。l 只 是 这 些 分 支 的 基 础 ， 因 为 每 一 个 领 域 都 包 含 太 多 的 内 容 。 分 析 了 两 个 具 体 数 学 应 用 的 例 子 l 人 口 增 长 的 一 个 常 微 分 方 程 模 型 ， 见 Strict Finitism, p.109;l 广 义 相 对 论 中 霍 金 的 一 个 宇 宙 奇 点 定 理 ， 见 Strict Finitism, p.246。 解 释 经 典 数 学 的 可 应 用 性 24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二 十 世 纪 数 学 哲 学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者 的 评 述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 2011。介 绍 二 十 世 纪 早 、 中 期 最 主 要 的 数 学 哲 学 理 论 ， 并 从自 己 的 立 场 分 析 它 们 的 问 题 ， 论 证 自 然 主 义 数 学 哲 学的 优 点 Some Naturalistic Comments on Frege, to appear on Frontiers of Philosophy in China.从 自 然 主 义 的 立 场 分 析 批 评 弗 雷 格 的 数 学 哲 学对 其 它 数 学 哲 学 的 分 析 、 批 评 25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 克 里 普 克 模 态 性 的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解 释 ” ， 载 于 哲 学 研究 2008年 第 1期 。 英 译 本 ： A naturalistic interpretation of the Kripkean modality, Frontiers of Philosophy in China, Vol. 4 (2009), No. 3, 454-470. 存 在 的 就 是 这 个 唯 一 的 宇 宙 ， 并 非 真 有 所 谓 可 能 但 非 现实 的 事 物 、 世 界 、 事 态 等 等 ； 物 理 可 能 性 、 克 里 普 克 可能 性 、 逻 辑 可 能 性 等 都 是 受 各 种 不 同 的 约 束 的 可 想 象 性 ；物 理 可 能 性 和 克 里 普 克 可 能 性 所 受 的 约 束 条 件 都 依 赖 经验 事 实 ； 因 此 ， 克 里 普 克 必 然 但 后 验 的 命 题 就 像 物 理 必然 但 后 验 的 命 题 一 样 ， 很 自 然 地 存 在 ， 但 没 有 什 么 特 别的 哲 学 意 义 。 对 可 能 性 的 自 然 主 义 解 释 26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的 目 的 ， 是 用 科 学 的 、 自 然 主 义 的 语 言刻 画 概 念 、 思 想 的 结 构 ， 及 概 念 、 思 想 与 它 们 所 表 示 的 对象 及 事 态 之 间 的 表 征 关 系 。 这 是 自 然 主 义 的 概 念 理 论 与 意向 性 理 论 ， 也 是 自 然 主 义 的 语 言 指 称 论 、 真 理 论 的 基 础 。目 前 已 有 一 些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 A Structural Theory of Content Naturalization（ 未 发表 ） 提 出 一 种 新 的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 尝 试 结 合 认 知 心 理 学 、人 工 智 能 中 的 相 关 成 果 ， 结 合 当 前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中 的目 的 论 语 义 和 语 言 哲 学 中 的 因 果 指 称 论 的 合 理 想 法 ； 论 证新 理 论 可 以 解 决 当 前 理 论 未 能 解 决 的 问 题 ， 包 括 恰 当 地 解 释 “ 真 ” 与 “ 有 用 性 ” 的 异 同 。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27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概 念 的 结 构 的 三 个 层 次 ：l 以 身 体 为 原 点 的 四 维 知 觉 图 （ 像 电 子 照 片 ） 中 的 点 及 点 的 属 性 ，可 表 征 物 体 上 的 点 、 线 、 色 彩 、 明 暗 、 相 对 于 身 体 的 时 空 位 置 等 。l 以 身 体 为 原 点 的 （ 整 个 ） 四 维 知 觉 图 ， 可 表 征 世 界 中 相 对 于 此 刻的 身 体 处 于 某 个 时 空 位 置 的 一 个 具 体 的 三 维 物 体 。l 由 知 觉 图 及 语 言 描 述 构 成 一 个 概 念 ， 如 兔 子 ：f 1, f2, (f1,1, f1,2, M1); (f2,1, f2,2, M2);, f1, f2, 为 对 兔 子 的 一 些 一 般 的 语 言 描 述 ， 称 为 特 征 描 述（ summary feature） , M1是 记 忆 中 表 征 过 去 见 过 的 某 只 兔 子 的 知 觉 图 ， f1,1, f1,2, 是 对 那 只 兔 子 的 描 述 ， (f1,1, f1,2, M1)构 成 所 谓 范例 （ exemplar） 。 范 例 可 以 泛 化 。 概 念 中 的 构 成 成 分 都 有 权 重 。 一 个 概 念 中 的 语 言 描 述 是 指 向 其 它 概 念 的 指 针 ， 因 此 众 多 概 念组 成 一 个 概 念 网 络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28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概 念 的 表 征 规 则l 有 不 同 类 型 的 概 念 ： 简 单 概 念 有 本 质 主 义 概 念 、 功 能 概 念 、 表 象概 念 、 个 体 概 念 等 等 ； 简 单 概 念 可 构 成 复 合 概 念 ， 有 逻 辑 复 合 概念 、 家 族 相 似 复 合 概 念 等 等 。 各 类 型 的 概 念 有 自 己 的 表 征 规 则 。l 简 单 概 念 又 可 分 为 自 主 的 和 依 它 的 ， 后 者 的 表 征 对 象 由 语 言 共 同体 中 其 他 人 的 同 名 概 念 决 定 。 l 简 单 概 念 可 以 有 分 类 特 征 描 述 ， 具 有 决 定 性 权 重 。 如 一 个 概 念 兔子 可 以 有 “ 哺 乳 动 物 ” 、 “ 动 物 ” 等 分 类 特 征 描 述 。l 对 一 个 自 主 的 本 质 主 义 概 念 兔 子 ， 表 征 对 象 如 下 决 定 ： 首 先 ，该 概 念 中 的 范 例 表 征 一 些 具 体 的 物 体 ， 比 如 大 脑 曾 经 见 到 过 并 保存 了 知 觉 图 记 忆 的 一 些 具 体 的 物 体 （ 即 一 些 兔 子 的 例 子 ） ； 其 次 ，那 些 物 体 有 一 个 最 小 的 共 同 内 在 结 构 （ 即 兔 子 的 内 在 结 构 ） ； 最后 ， 该 概 念 则 表 征 所 有 具 有 此 结 构 ， 且 符 合 特 征 描 述 达 到 一 定 总权 重 的 事 物 （ 即 兔 子 ）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29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Naturalized truth and Plantingas evolutionary argument against naturalism, International Journal for Philosophy of Religion, vol. 70 (2011), no.1, 27-46. 以 上 述 理 论 中 关 于 真 与 有 用 性 的 关 系 的 基 本 想 法 为 基 础 ，反 驳 Plantinga提 出 的 一 个 反 自 然 主 义 的 进 化 论 论 证 。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30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On what really exist in mathematical practices”描 述 大 脑 中 的 数 学 概 念 、 数 学 思 想 的 认 知 功 能 ， 由 此 说明 数 学 语 言 的 意 义 、 数 学 知 识 的 内 容 “Naturalism and the apriority of logic and arithmetic” 在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下 分 析 逻 辑 与 算 术 的 先 天 性 、 必 然 性 、普 遍 性 等 “Naturalism and objectivity in mathematics”在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下 分 析 数 学 中 的 客 观 性 。在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下 讨 论 其 它 数 学 哲 学 问 题 （ 未 发 表 ） 31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 感 受 （ qualia） 、 私 人 语 言 、 遵 循 规 则 等 问 题 的 一 种物 理 主 义 回 答 ”从 物 理 主 义 的 角 度 回 应 维 特 根 斯 坦 哲 学 提 出 的 一 些 问 题 ，指 出 维 特 根 斯 坦 式 的 意 义 理 论 隐 藏 的 “ 我 执 ” 谬 误 。 “ 物 理 主 义 的 指 称 论 与 真 理 论 应 该 是 怎 样 的 ”分 析 讨 论 真 正 物 理 主 义 的 指 称 论 与 真 理 论 应 该 有 怎 样 的目 标 、 形 式 ， 要 解 决 哪 些 问 题 ， 并 分 析 批 评 当 前 流 行 的deflationism， truth maker theory等 真 理 论 ， 指出 它 们 隐 藏 的 “ 我 执 ” 谬 误 。物 理 主 义 的 语 言 哲 学 研 究 （ 未 发 表 ） 32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2、 已 经 完 成 及 正 在 进 行 的 研 究 “ 我 为 什 么 相 信 自 然 主 义 及 物 理 主 义 ”论 文 前 半 部 分 综 述 支 持 物 理 主 义 的 理 由 ， 消 除 国 内 读 者中 常 见 的 一 些 对 自 然 主 义 及 物 理 主 义 的 误 解 ， 回 应 国 内读 者 中 常 见 的 一 些 质 疑 ； 论 文 后 半 部 分 讨 论 并 尝 试 改 进现 有 的 对 Chalmers等 人 质 疑 物 理 主 义 的 模 态 论 证 （ 又 称僵 尸 论 证 ） 和 知 识 论 证 的 回 应 。对 物 理 主 义 的 一 般 阐 释 和 辩 护 （ 未 发 表 ） 33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 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34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以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为 工 具 分 析 一 些 数 学 应 用 的 例 子 ， 具 体地 解 释 其 中 的 可 应 用 性 。l Batterman, Bueno, Colyvan, Pincock等 人 最 近 几 年 发表 了 一 些 有 关 物 理 学 中 的 理 想 化 数 学 模 型 的 讨 论 ， 争 议 点 包 括 ，理 想 化 数 学 模 型 的 可 应 用 性 是 否 可 以 纳 入 Bueno, Colyvan, Pincock等 提 出 的 一 种 解 释 可 应 用 性 的 框 架 ， 是 否 支 持 对 无 穷数 学 的 实 在 论 解 释 。 l 以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为 工 具 的 解 释 可 应 用 性 的 框 架 与 Bueno等 人提 出 的 框 架 不 同 ， 前 者 也 许 会 得 出 新 的 结 论 和 更 准 确 的 分 析 。 在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数 学 的 框 架 内 发 展 更 多 的 应 用 数 学 理 论 。 改 进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逻 辑 系 统 ， 引 入 更 细 致 的 对 复 杂 性 程度 的 区 分 。 分 析 无 穷 数 学 的 引 入 在 应 用 中 带 来 的 简 化 ， 提 出 度 量 简化 程 度 的 方 式 。 严 格 有 穷 主 义 35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从 物 理 主 义 角 度 分 析 、 评 论 当 代 数 学 哲 学 流 派 ， 将 它 们与 物 理 主 义 的 数 学 哲 学 相 比 较l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使 得 我 们 可 以 在 更 清 晰 的 科 学 语 言 中 重 新 表 述 一些 传 统 哲 学 问 题 ， 可 以 消 除 一 些 哲 学 思 辨 上 的 模 糊 性 ， 将 问 题转 化 为 虽 然 技 术 上 很 复 杂 但 属 于 科 学 、 逻 辑 学 可 以 处 理 的 问 题 。l 这 反 过 来 也 有 助 于 发 现 传 统 哲 学 理 论 的 内 在 问 题 。 在 物 理 主 义 框 架 下 讨 论 有 关 数 学 知 识 、 数 学 实 践 的 更 多的 方 面 。 数 学 哲 学 36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改 进 所 提 出 的 概 念 与 表 征 理 论l 描 述 更 多 类 型 的 概 念 包 括 复 合 概 念 的 表 征 关 系l 描 述 逻 辑 概 念 的 功 能 讨 论 自 然 化 的 表 征 论 是 否 适 用 于 表 征 不 可 观 察 的 事 物 的理 论 科 学 概 念 （ 如 电 子 ） 。 以 这 种 基 于 认 知 心 理 学 的 概 念 理 论 为 基 础 ， 描 述 常 识 判断 的 语 义 及 其 推 理 ， 如 概 称 句 的 语 义 及 推 理 。 l 这 种 概 念 理 论 或 许 接 近 大 脑 中 的 概 念 的 真 实 情 形 ， 以 此 为 基 础或 许 可 以 更 恰 当 地 描 述 人 们 是 如 何 实 际 地 理 解 概 称 句 等 ；l 概 念 结 构 成 分 的 各 种 权 重 分 布 方 式 和 权 重 积 累 方 式 ， 使 我 们 可以 很 灵 活 地 模 拟 人 们 理 解 和 使 用 概 念 的 各 种 模 式 ；l 以 此 得 出 的 对 概 称 句 的 意 义 和 推 理 的 描 述 ， 可 能 与 传 统 的 逻 辑理 论 在 形 式 上 不 一 样 。概 念 与 表 征 理 论 及 其 应 用 37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描 述 “ 高 阶 的 ” 可 想 象 性 。 以 模 态 概 念 的 自 然 化 为 基 础 ， 更 详 细 地 分 析 当 前 反 物 理主 义 的 主 要 论 证 之 一 模 态 论 证 （ 又 称 可 设 想 性 论 证 ，僵 尸 论 证 ） 。模 态 概 念 的 自 然 化 及 其 应 用 38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3、 未 来 可 能 的 研 究 课 题 以 自 然 主 义 表 征 理 论 为 基 础 构 造 自 然 主 义 的 语 言 指 称 论和 真 理 论l 用 数 学 、 逻 辑 工 具 描 述 公 共 语 词 的 指 称 ， 以 及 言 语 交 流 对 公 共语 词 的 指 称 的 影 响 。l 一 个 语 言 共 同 体 是 一 个 交 互 作 用 的 多 主 体 系 统 ， 每 个 主 体 即 一个 大 脑 ； 一 个 公 共 语 词 “ 兔 子 ” 在 各 个 大 脑 中 表 所 达 的 概 念 在语 言 交 流 中 互 相 影 响 ， 共 同 决 定 公 共 语 词 “ 兔 子 ” 的 指 称 。自 然 主 义 的 指 称 论 和 真 理 论 39 一 个 自 然 主 义 的 研 究 计 划 谢 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