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起源于人类的语言意识

艺术起源于人类的语言意识 薛宣林 美术报2006.1.24 当时间将文明的源头湮没在久远的岁月里，处在高度文明时代的我们。只好借助于人类远古时代所残存下来的零星碎片，对历史文明的起源等进行逻辑性的推理以及合理的猜测和组合。当我们在对远古绘画、原始美术进行无数次的历史考证后，人们固然会得出一些带有相对共性的结论。对艺术的起源的问题,自然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目前人们一般都习惯于从广度上把史前的绘画说成是原始美术（也有人叫做史前艺术）.事实上，持有这种观点的人都不免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即把几万年前的原始绘画或史前文明说成了是美术或原始美术，这的确是一个莫大的错误。尽管我们往往已习惯于这种说法，并用这样的划分来确定艺术发展的阶段和谈论艺术的起源。但如若我们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千古的困惑就难以解决，我们更无法把原始绘画，原始美术与现代文明时代的美术区别开来。我们就无法去寻求现代美术真正的发展方向，我们也就无法识别现代美术的真伪。 一、传统艺术起源的曲解或误区 第一,艺术起源于劳动，这个理论直接依据是恩格斯的“劳动创造人”理论。这种说法显然犯了逻辑错误即外延扩大。我们说人类起源于劳动，是因为人类在劳动中发展了人类特有的思维，并制造和使用生产工具。那么，我们不能因此把一切都说成起源于劳动。更不能把第一个被人用来作为工具而使用的石块说成是美术或艺术品。这显然是太荒谬了。所以，艺术起源于劳动犯了外延的错误。第二艺术起源于摹仿。这个理论是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德谟克里特、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等人。这种说法，只是说出了原始绘画创作者与现实的关系，我们知道，摹仿只是一种现象。人类为什么摹仿？摹仿的动机是什么。这些最本质的东西并没有讲清楚。因而，艺术起源于摹仿并没有说明艺术的起源。第三，艺术起源于巫术。其倡导人是英国的著名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和弗雷泽。我们只能说艺术创作有时与巫术有关系。是原始绘画中的一种风格，但巫术绝不是艺术的起源。第四，艺术起源于游戏。倡导者是席勒和斯宾塞。持这种说法的人，把人的游戏冲动上溯到如同狮吼鸟鸣的动物本能的“自由”表现时期。这显然混淆了动物本能与人的区别，否定了美是人的特性这一最基本的前提条件，因而是极端错误的。 二、最原始的绘画是语言，艺术起源于人类语言意识 我们说劳动创造了人类，人类在劳动中学会了制造和使用工具，最重要的是人类在学会制造和使用生产工具的同时而发展了人类的大脑，促进了人类思维的形成。人类在思维中开始从动物简单的第一信号系统而发展到了复杂的第二号系统，即从动物本能的靠嗅觉，听觉和叫声等简单的信号而逐渐向思维语言，以及有节奏的语言过渡。然而，在这一过渡时期人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万年，当语言又发展到文字，人类又不知道进化了多少万年。在这有节奏语言以及文字语言形成之前，由于人类思维的发展，人类开始走向手势语言。正是在这时期，人类开始产生了想用有节奏的声音和文字符号去表达内心的想法，要求和愿望，但此时有节奏的语言和文字符号尚未形成，人类此时只能靠简单的吼叫声和手势语言。 当人类感到用简单的吼叫，手势仍然无法表达和交流时,人类便开始学会了用符号的形式来交流，这时就是节奏语言产生前期的符号语言。而这种符号语言最典型的形式就是绘画、雕刻等。这时人类所画的画，所雕的形象都是一种语言，即符号语言的最原始形态。它的全部目的都是为了语言交流和进行教育，而并非是为了以供人欣赏为目的。 当人们在生活中发现只有靠石块、棍棒、箭等具有矛的特点的工具才可以杀死猪物，并且想告诉人们，野牛、野马、野猪、虎等等是可以吃的，以及如何战胜它们的经过或道理，而且想把这种语言意识告诉后人，以及还想把这种语言传达给那些动物或神灵的时候，人类便采用也只好采用这种特殊的语言形式绘画。这种原始绘画语言符号的表现，在澳大利亚土著岩画中表现得极为明显。迄金为止，我们无法解释澳大利亚土著岩画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无法解释我们中国左江岩画上所画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因为这些并不是绘画，而是符号性语言，我不敢肯定地回答公元前4-2万年间人类的语言发展到何种程度。如果说公元前4-2万年间人类已有了节奏性语言，那么，这种远古的有节奏语言符号，也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被极少数的人所理解，其节奏语言也是模糊不清的。 随着人类对工具的使用和对火的利用，从而延长了人类的器官。人类有了产品，并有了一定的剩余，在有了富足感、安全感的条件下，美术才有了真正的萌芽。这是因为第一，审美的客观条件之一就是要有悠闲、安全的环境；第二，美术必须是以供人欣赏为目的。第三，只有当人类在人员上有了相对的富余的条件下，人类才有人力和时间去创造以满足人类美的欣赏为目的的艺术品，这时真正以美为目的的艺术就产生了。这便是艺术的起源。 薛宣林（中国画学研究会副会长、相对画派创始人）4